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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里的行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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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也帮腔道:“是啊,刘贤弟,你上了魔教的当,一剑杀了曲洋,正好表明心迹。”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
岳不群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群雄见他大义凛然,暗自佩服不已。
刘正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曲大哥真心相交,他已经答应我不会滥害我正派人士。要我杀他,我办不到。”
费彬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的了,决计不愿诛妖灭邪,杀那大魔头曲洋了?”
刘正风道:“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
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站起身来,走到了左边。门下弟子也跟了过去。
岳不群起身说道:“刘贤弟,你若是为难,我可以替你了结了曲洋,也顾全了你的朋友之义。你何必坚持维护与他呢,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比不过一个曲洋?”
刘正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人家逼我害曲洋,此事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群雄心道,正是此理。
岳不群无奈长叹一声,走到了天门道人身侧。王璟、劳德诺、岳灵珊、陆大有等也都随着过去。
费彬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都没到来。
费彬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眼看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便在这时,檐头突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行动如风,顺手撒起一把飞针,向嵩山众人射去。
第二十一章 曲谱()
“不好,是黑血神针,快避!”丁勉叫道。
却是王璟见情景不对,再不动手估计刘正风的家眷要被杀尽,于是在后边偷偷的打了个手势,躲在屋檐的曲洋是何等经验丰富之人,立马就是一大把黑血神针飞去。
嵩山众人除了费彬、丁勉、陆柏等急忙躲开了,其余一众弟子倒了大霉,不少人中了毒针,倒在地上惨叫。
曲洋跳下来,拉起刘正风就想走,刘正风楞了一下,喊道:“曲大哥,你、、、”
就在这时,陆柏、丁勉立马反应过来,见众弟子惨叫,大怒。各自拍出两掌,攻向曲洋和刘正风。刘正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曲洋运劲与陆柏、丁勉对了四掌,曲洋本不擅长掌法,一时气血翻腾,吐出大半口血来,显然是受了内伤。
“贤弟快走,再不走我就丧命于此了。”曲洋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要是敢伤害你的家眷,我拼着违背誓言也要报复嵩山派。”曲洋急道。
刘正风无奈,只得扶着曲洋,提起轻功往外跃去。后边费彬听到这话,心想:“你伤我嵩山弟子,还想要报复,留你们不得。”于是对陆柏和丁勉说道:“两位师弟,你们照看弟子,我追过去。”
岳不群见此情形,出来拱手道:“事已至此,两位师兄再拿住刘正风家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倒是万万不能让魔教贼子跑了。”
陆柏和丁勉两人回道:“待料理好门下弟子,就去帮助费师兄,想来曲洋那魔头受了内伤,应该不是费师兄对手。”
王璟拱手道:“师傅,大师兄受了重伤还在悦来客栈,这里就交由各位前辈处理了,我拿了恒山派的灵药,去给大师兄治伤。”岳不群点头后,王璟就出了刘府,往悦来客栈而去。
却说曲洋、刘正风两人逃出刘府,一路往城外狂奔,费彬在后边追击,一时间闹的城区鸡飞狗跳。曲非烟听得声音,发现曲洋,就抛下令狐冲,追了过去。王璟到达悦来客栈的时候,只剩令狐冲在那里,听得令狐冲说曲非烟追过去了,大吃一惊,留下治伤灵药,也提起轻功,跟了上去。
不多时,追到城外,却见三人在大打出手,一个小姑娘站在边上,面色焦急,不是曲非烟又是谁。
费彬不愧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一手嵩山剑法气势雄伟,森严端庄,大嵩阳手掌力惊人,以一敌二,居然不落下风。也是曲洋受了内伤的缘故,使不上全力。二三十招过后,曲洋支撑不住,中了一记掌力,吐出大口鲜血,倒地不起。刘正风依仗衡山剑法变幻莫测,苦苦强撑,再过得十几招,费彬使出嵩山剑法“叠翠浮青”击中刘正风。
曲非烟见二人都被打伤,倒在地上,连忙过去搀扶。
费彬制服二人后,看了一眼王璟,问道:“你是岳不群的三弟子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璟上前拱手见礼道:“正是,见过费师伯。家师担心魔教贼子诡计多端,特遣我来策应。”
费彬回道:“你来的正好,这个小妖女也是魔教的,该当诛灭,倘若由我出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她杀了吧。”说着伸手向曲非烟指了指。
王璟回道:“费师伯说的是,今日我与费师伯一起除魔,将来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曲非烟听到此话,凶狠的盯着他。
王璟提剑向他们走去,路过费彬旁边的时候。突然转手便刺,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万万想不到王璟敢对他出手,而且用的还是衡山剑法。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胸口被利剑割出一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
却原来是王璟上次与田伯光相斗后,结合辟邪剑谱,掌握了一定的快剑法门,再加上看过莫大一剑削断七个杯子的痕迹,记起在思过崖石刻看到的衡山剑法,觉得这一招用快剑刺出,用来偷袭最好不过。果然,费彬便中招了。
感觉到胸口伤口的疼痛,费彬大怒,骂道:“原来你也与魔教勾结了!”立即还剑相刺,王璟招架了几招,被迫的不断后退。毕竟功力与费彬相差较大。缠斗十来招后,快抵抗不住时,王璟运转螺旋九影身法,退出站圈,高声喊道:“莫师伯,你师弟要被人杀了,还不快来帮忙!”
费彬只以为王璟又在使诈,哈哈笑道:“臭小子,世人皆知莫大与刘正风不合,你喊救命喊错人了吧。”
恰在这时,几下幽幽的胡琴声传来,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琴声突然止歇,松树后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好。”
费彬见他出来,想起刚才王璟的话,回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自然是该杀!”莫大说完杀字,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直指费彬胸口,费彬却是早有防备,挥剑抵抗。但莫大是何等的剑法修为,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在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十几剑之后,猛的听到费彬一声惨叫,跌倒在地,鲜血从胸口急喷而出。
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曲洋、刘正风、曲非烟三人看的心惊神眩,王璟也是大长见识。刘正风叹道:“想不到莫师兄剑法精妙如斯,竟然赶来救我,枉我平时还对他颇有不敬,实在惭愧的很。”
待到莫大走远,刘正风拱手道:“多谢贤侄相救,此番我几人才幸免于难。我跟曲大哥准备远离中土,继续待在中原,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结合广陵散,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小兄弟是华山高徒,想必武功是不缺的。此番蒙小兄弟相救,无以为报,就以此曲谱相赠,希望小兄弟笑纳。”
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做江湖曲的琴谱箫谱,小兄弟若有兴趣可自行弹奏,若无兴趣传给他人也可。”
王璟心道:“二人嗜好音律,自然当曲谱是最珍贵之物。我本没图什么报答,不过见识一下也好。”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多谢二位前辈,晚辈就此告辞。”又向曲非烟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数日后,曲洋、刘正风以及其家眷消失不见。有人说在去扶桑的码头像是看到了曲洋、刘正风一行人。费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江湖中人只以为费彬被曲洋、刘正风所杀。左冷禅自然将这笔账记在衡山派头上,准备五岳并派之时用来要挟莫大。
第二十二章 路遇()
王璟告别曲洋、刘正风、曲非烟三人,就往衡山城而回。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忽见西北角上青光闪了几闪,剑路纵横,一眼看去甚是熟悉,似是本门高手和人斗剑。
王璟向着青光之处走去,走了一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心道,莫不是师傅,华山有此剑法的也没有其他人了,却不知道是何故。
他伏低了身子,慢慢移近,只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当即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王璟心道:“岳不群和余沧海都是一流高手,且看看他们斗法,对比下我跟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只见场中岳不群气度不凡,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将“君子剑”的名号发挥得淋漓尽致,打斗中无丝毫火气,显然养气功夫甚高。
余沧海看久攻不下,越转越快,每剑之出,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化为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的速度实在太快,从开始的叮叮当当声,连成一片。
王璟叹道:“余沧海这矮子果然是一流高手,比田伯光要高出一线,我与田伯光相斗,也得百招之后才分胜负,看来暂时还不是余沧海的对手。师傅岳不群的打法应该是先防守后反击。”
再看下去,只见余沧海速度渐渐放缓,想来是一时急攻不下,长时间维持快攻,余沧海也吃不消。再过得十来招,突然听到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看岳不群时,只见他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
王璟心道:“余矮子果然不是师傅岳不群的对手,二人不是生死搏斗,胜负已分,没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
果然,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王璟正待回去,突然间左首树林中传出一下长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他吃了一惊,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
王璟见岳不群没和华山弟子在一起,而是和余沧海打了起来,应该是他走之后,林平之出了什么变故。后来他才知道,林平之在刘府混乱之中,想要杀余沧海报仇,结果自然是报仇不成,危急中岳不群架梁子。岳不群并不知道辟邪剑谱已经被王璟所得,想要保下林平之以为图谋。
王璟听得惨叫声,快步向那黄墙处行去。
离庙尚有数丈,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王璟清楚剧情,估计就是木高峰了。
另一个男子回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这自然是福威镖局林震南了。
再听一会儿,果然如原著一般,木高峰以“塞北明驼”的名头威逼,又以教导林平之利诱,林震南夫妇却是明眼人,担心说出剑谱下落,木高峰便会杀人灭口,林平之就更危险了,所以死不松口。
木高峰威逼利诱不成,渐渐失去了耐心,正想一掌结果了林震南夫妇。
王璟想起原著中令狐冲用岳不群名头来吓唬人的办法,心道,就算不成,他也留不住我。
于是在外边高声喊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王璟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
木高峰听到大吃一惊,暗道,自己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这种事情自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岳不群师徒多半已在庙外窃听多时,心道:“岳不群叫我出去能有甚么事情相商?还不是明着好言相劝,实则是冷嘲热讽,损我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及早溜开的为是。反正这两人也命不久矣。”
当即说道:“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说着双足一登,从殿中窜到天井,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已然上了屋顶,跟着落于庙后,唯恐给岳不群拦住质问,一溜烟般走了。王璟见吓住了木驼子,也是松一口气,毕竟打不打得过木高峰难说,这种孤家寡人的邪道分子,最是记仇。他听得木高峰走远,走进土地庙中,殿中黑沉沉的并无灯烛,但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半坐半卧的倚傍在一起。
于是上前拱手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王璟,见过林总镖头。”
林震南喜道:“少侠多礼,不敢当。老朽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又问道:“我夫妇被抓多时,不知我儿平之现在如何了?”
王璟回道:“半天前我还在刘正风师叔府上见过他,现在如何并不清楚,但我刚才见到我师父和余沧海相斗,还追问林总镖头的下落,想来是我师父已经保下他了,林总镖头尽请放心。”
林震南听到此言,精神大震,挣扎着拱手道:“华山果然是名门正派,只盼得我孩儿能拜入门下,还请少侠到时候多多照应,老朽夫妇感激不尽。”
王璟道:“林总镖头放心,我华山弟子守望相助,自不会亏待了他。”
林震南说了几句,精神愈发的差了,渐渐的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命不久矣。
王璟道:“林总镖头,你且莫说话,我找大夫来。”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低声道:“王少侠,我中了青城派的摧心掌,怕是,,是不成了,平儿能得岳掌门庇护,实在是喜出望外。请,请你告诉他,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王璟心道,无非就是辟邪剑谱了,已经被我得到了,哎,算是补偿你们,我会提点下林平之的。于是拱手答应了。
林震南说道:“多谢,,谢”,刚说完,就已气绝,他听得儿子的消息,又听得王璟答应传话,了无牵挂,憋住的一口气散去,便即撒手而逝。
林夫人道:“王少侠,盼你叫我孩儿不可忘了父母的深仇。”侧头向庙中柱子的石阶上用力撞去。她本已受伤不轻,这么一撞,便亦毙命。
林夫人一心寻死,王璟一时阻止不及,楞了半响。心道:“哎,提前告知你了,你还是避免不了,看来江湖真是不太适合你。”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咱们到庙里瞧瞧!”
第二十三章 回华山()
王璟一听,好像是师父岳不群的声音,于是喊道:“师父,师父!”岳不群喜道:“是璟儿吗?”王璟回道:“是!”
岳不群进得庙来,见到林氏夫妇的尸身,皱眉问道:“是林总镖头夫妇?”
王璟回道:“是!”当下将木高峰如何威逼利诱、自己如何利用师父的名头吓唬他、林氏夫妇不支身亡、以及林总镖头的遗言,一一告知。
岳不群叹道:“余沧海一番徒劳,还是害人不浅。”王璟问道:“师父可有追上余沧海?”岳不群回道:“余馆主脚程极快,我追了几里路,反而越追越远。他青城派的轻功,却是胜我华山一筹。”
岳不群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火箭炮来,晃火折子点燃了药引,向高空抛去,火箭炮冲上天去,砰的一声巨响,爆炸开来,幻化成一把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降落,化为漫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
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远处传来不少脚步声,奔向土地庙而来,当先的是高根明,在庙外喊道:“是师父您老人家在庙里么?”岳不群回道:“我在庙里。”
高根明奔进庙来,躬身叫道:“师父!”见到王璟在旁边,喜道:“三师兄,你也在。”王璟点头回应。
说话之间,隐隐又听到了远处脚步之声,这次来的是劳德诺和陆大有。跟着四弟子梁发和五弟子施戴子先后进庙。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七弟子陶钧、八弟子英白罗、岳不群之女岳灵珊、以及方入门的林平之一同到来。
林平之见到父母尸身,扑上前去放声大哭。众人见此,无不戚戚然。
岳不群见林平之兀自伏在父母尸身上哀哀痛哭,说道:“平儿,别哭了,料理你父母的后事要紧。”
林平之站起身来,应道:“是!”眼见母亲头脸满是鲜血,忍不住眼泪又籁籁而下,哽咽道:“爹爹、妈妈去世,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也不知也不知他们有甚么话要对我说。”
王璟道:“林师弟,令尊令堂去世之时,我是在这里。他二位老人家要我照料于你,那是应有之义,倒也不须多嘱。令尊另外有两句话,要我向你转告。”
林平之躬身道:“三师哥,三师哥我爹爹、妈妈去世之时,有你相伴,不致身旁连一个人也没有,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
王璟道:“令尊为青城派严刑逼供,后来又被余沧海威逼利诱,不支而亡。令堂看见林总镖头去世,就撞墙自尽了,嘱咐你为他们报仇。”
林平之咬牙切齿道:“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挺拳重重击在柱子之上。他武功平庸,但因心中愤激,这一拳打得甚是有力,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落。
众人皆上前劝解,表示不会袖手旁观。
林平之又问他父母可有留下什么遗言。王璟正待说出来,却被岳不群阻止。
岳不群吩咐道:“德诺、根明,你二人到衡山城中去买两具棺木来。璟儿你去悦来客栈把冲儿接来。”待收殓林震南夫妇后,雇了人手将棺木抬到水边,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到得豫西,改行陆道。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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