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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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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杀死那个和尚,就算我儿子平日做些恶事让自己失望操心,但那又怎么能让得着你这该死的秃驴出手教训?

    而可恶的是宫里的太监头子柯小树居然是位一念巅峰的强者,他要护着和尚那论势力实力自己都没有办法。那能如何?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白受了这罪?

    听着手下今日告知打探的消息刘世捷大喜,终于有些能让自己顺心的事了。

    刘世捷是明威大将军,在院中总能认识许多人,甚至还有自己许多曾经的手下战友在院中学习或者当教习,那许龙虎进了南天院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当日醉生楼里发生的事情刘世捷早已调查清楚,虽然许龙虎在从中扮演的是无辜的角色,但那谁又叫你是那和尚的朋友?

    “哼!许龙虎,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刘世捷阴狠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大厅下方的手下看着自家将军这幅模样,欲言又止最后冒着刘世捷大怒的危险胆颤说道:“将军。。。据属下打听的消息中。。。那许龙虎便是前些日子在城中闹出龙虎异象之人,他已经进宫见过陛下,陛下传下旨意让他拜张逸将军为师。”

    那人说完后便跪服在地,不敢再抬头看刘世捷。

    砰!

    一声巨响,木屑四溢。

    原来是刘世捷听着这消息动怒,一掌将身前的木桌击成粉碎。

    “难不成那个和尚我拿你没办法,这个许龙虎我也奈何不了你?!”刘世捷愤怒咆哮,大声喊道。

    屋内寂静,静的只剩下门外院中阳光下的积雪滋滋融化声。

    片刻后,跪在下方的手下抬起头来望着刘世捷说道:“属下觉得,只要不闹出人命,将军暗中动些手脚让院中的人为难许龙虎,等他知难而退在院中待不下去,就算退了院也没人说的闲话。”

    “而等他退了院,那许龙虎还不是任由将军摆布?”

    刘世捷听着手下的话语沉默片刻,然后起身挥手说道。

    “备轿!我要出门!”

第四十六章 隔夜肉无味,酒易醉人() 
我有时间也会来看你!”

    许龙虎没有回头,背对着贤一也挥挥手,接着向院门的方向走去。

    在贤一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一行眼泪流下,流入了嘴角添了一下才发现有些苦。

    大将军,你怎么哭了呢?

    你怎么能哭呢?

    许龙虎抬手摸干了眼泪,想着前日牢中的屈辱和贤一的交代,将略有些因为疲惫和伤口拉扯疼痛的背挺直,摆弄了下肩上的行囊,步伐坚定一步步向南天院大门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直到靠近了躺在摇椅上假寐的老人旁停了下来。

    老人没有睁开眼,继续在冷风中有规律的摇晃晒着太阳。

    许龙虎呆在一旁。

    过了许久还没有发现老人有睁眼的意思,许龙虎才细声开口,声音极小像是因为打扰到了老人午睡而有歉意。

    “你好。”

    许龙虎的声音传出口,顺着有些冷意的风传入了老人耳中。

    老人睁开了眼,仰头没有动作,望着许龙虎。

    无言。

    许龙虎似乎也发现了这样居高临下的对话对一位老人家来说有些不尊敬,于是他很自然地取下了肩上的包袱捧在怀中,在老人摇椅旁蹲了下来。

    “老人家你好。”许龙虎开口,又像是自报家门一般说道。

    “我叫许龙虎,我来找张逸将军。是陛下叫我来的。”

    老人像是对许龙虎的态度很满意,终于稍微偏过了头来打量许龙虎。

    片刻后一道沙哑的声自老人嘴中传出。虽然声音很难听像是破旧的琴瑟被强行拨动了老旧的弦。

    “我就是张逸。”

    许龙虎听到了很是吃惊和意外,就算他这在寒风中摇椅晒太阳有些道不明的出尘之意,但这么一位残烛一般的看门老人就是镇国大将军?

    不是许龙虎不尊敬老人,而是任谁知道了雄名扬天下连在小县城没读过几天书的许龙虎都听过的镇国将军是这般模样都会如他一般吃惊。

    因为性子实际木讷的许龙虎吃惊,所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愣住好久后许龙虎回过神,那被陛下指为弟子的他第一次见了师傅莫不是要赶紧行礼留下个美好的第一印象?

    但许龙虎是粗人,而且还有些笨,根本不知该如何行礼,不然也不会前几日进宫见了陛下告退时只能卷着舌头说一声再见。

    只看见许龙虎低下头来,脖子略往前缩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

    “将军。。。你好。”

    任谁见了许龙虎这般憨厚模样都会忍不住发笑,不管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还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镇国将军。

    老人的哈哈笑声传来,倒也没有多说,不时点头又或者摇头,不知想的何事。

    张逸将军停下了摇晃的木椅,起身站起。

    许龙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张逸,望着那如一般老人的微驼的背,除了身材略微高大了一些实在看不出何特别之处。

    “跟我进院罢。”

    许龙虎在身后点头,其实只有熟悉他的人比如贤一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心里憋不住的话痨,此时他肯定想问自己将来的这位老师很多话。

    比如老师你为何在这当个看门的?就算不怕冷那真正看门的人去哪了?你走了后这大门怎么办?还有前些天你徒弟在牢中受苦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着晒着太阳睡觉?

    但许龙虎虽然憨厚可不是傻子,这些话现在自然不会问出口,于是老实跟在张逸背后沉默行走。

    “这日子都回去和家人过年了,也就我寡人一个时间比较多。”

    “院门不用守,外人不敢进也进不来。”

    老人走在前面看不见许龙虎的表情自然更不知他此时在想何事,但却像传说中有读心术的人一般开口解释道。

    还不等许龙虎做出吃惊反应,张逸扭过头来带着点别扭的羞意讪讪说道:“前日的事我才听说不久,手下们都回去了我自然消息传的有些慢。”

    许龙虎正欲张口说话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张逸率先开口接着说道:“但你既然无事,那这仇便要你自己报。好好跟着我学习,莫要让我和陛下失望。”

    听到这话许龙虎觉得似乎像是确定了两人的师徒关系,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开口诚恳尊敬说道:“是,老师。”

    进了南天院后才发现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大些,许龙虎在背后好奇伸头张望,等跟着老师走了好久才走过了辽阔的空旷场地遇着了第一座建筑。

    “这里是办事处,老师们平日呆的地方,现在这日子里头没人。”

    许龙虎看着有三十九巷院子十几个大的房屋和紧锁的大门震惊点头,然后两人又绕过了办事处从右方的道路接着向前走。

    过了没多久便看见了右方的低矮紧靠在一排的房屋,张逸接着开口道:“这些都是老师们的生活住处,跟你没有关系。”

    然后又指着左手边辽阔场地的另一排更密密麻麻的房屋说:“中间是训练场,那边是学员的住处,你到时住在我院子里,这也跟你没关系。”

    许龙虎点头,然后两人右接着向前走。

    一路走张逸一路介绍,经过了射箭练兵御马对练等场地,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前面有几座单独的小院,院后方便是几人高的围墙。

    张逸指着正前方一院子说道:“旁边是另一位副院长和院长的住处,以后你随我住在这,里面有空闲的房间。平日你和其他学院一同上课,遇着不懂的再来问我。”

    许龙虎望着前方的小院又想到了三十九巷的小院,连忙摇头不去继续想这些,连忙跟了上去进了院子。

    。。。

    贤一独自一人走回三十九巷。

    走在半路已经是中午十分,望着街道两旁的饭馆酒馆,肚中传来不停咕咕的抗议响声,却提不起半点兴致没有食欲。

    他一人在街道上晃悠像是散步一般回到了三十九巷。

    看着院子旁的早餐店又仿佛看见了清晨两人在店里吃大饼喝牛肉汤的情形,总是觉得少了一个人便多了太多的孤独气氛。

    回了家已经是下午,进了厨房拿了些过夜没吃完的牛肉切成片,再端着酱和两大坛子酒回屋。

    牛肉无味,酒易醉人。

    房屋紧闭,透过窗户射入屋中的光微弱显得有些昏暗,屋中桌上不知何时点起了一盏烛火,贤一此时已经趴在桌上闭眼睡去。

    未喝完的酒坛斜斜倒在一旁,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

    空气中霓漫浓重的酒香,不时桌上的灯火无风自动晃动闪烁。

    微弱的淡黄色灯光照在趴在一旁的贤一脸上。

    照清了好看青涩的脸,也照清了少年不知梦到了何事而微皱的眉。

    (这星期很忙,下周爆发,抱歉。)

第四十七章 道明寺外,南天院中,北海之上()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它治愈了离别的伤感,肤上的旧伤,也化了深冬的积雪,绿了江南两河岸。

    长安城不是江南,却也被一缕拂过的春风绿了满城的枝柳。

    去年冬日的大雪终究被暖阳融化,滋润了埋在大地下的野花,嫩绿的枝芽钻出了泥土,开口向长安百姓宣布道春天到了。

    贤一清晨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大多长安居民今日都早早醒了过来。

    清晨还有些冷,却街上如日中天一般热闹,人流拥挤,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强撑着睡意的脑袋。他们用最朴实最直接的围观来庆祝道明寺开院收徒的大事。

    道明寺十年开院收一次徒,虽然不知为何这次提早了这么多,但并不影响民众对这件事的尊敬和关心。

    收徒,自然是内寺收徒。

    世人皆知道明寺分内外,外寺是所有民众都能直接接触感受到的地方,山下这座天下第一雄城有几人没上去过看看?

    道明寺名满天下无数人前仆后起不要命的拜倒在佛像下方,但出家人总要有个清净的打坐悟禅之处。

    院门大开,欢迎天下所有的信徒和慕名而来的僧人,那些持香火颂佛经求签的僧人里经常多出许多新面孔不足为奇。可这些僧人都不称得上是道明寺的弟子。

    但内寺不同,十年一次的收徒收的是真正的徒。

    虽说不限制收徒人数,但按照以往惯例,每次通过各种考验的总只有那么寥寥几人,也不知道今年的考试那些寺里的高僧会出些什么样的奇怪考题。

    好战的大南人民也好事,国泰民安吃饱喝足当然要找点乐子,各大赌坊早在半山腰的开阔处摆起了台子。明显在他们眼中赌博和信佛并不冲突。

    今日道明寺的大门还是如以往的敞开,但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冲进去看个热闹,因为这种日子道明寺是不对外开放的,除了想考进寺里的学生其他人都只能在半山腰这处。

    还好地段极为宽阔,十分宽阔。不然也容纳不了无数热情的长安民众。

    在旁边还有一处空地,虽说也盘坐了上百人但相比之下还是显得很宽阔。上百人一眼望去或站立闭眼假寐或盘腿打坐,但无疑例外都是些穿着僧袍的和尚。

    显然这些都是想考进寺里的学生,虽说不时有人扭过头去望着那一片光溜溜的青皮脑袋觉得好壮观,但始终没有人笑出声来。

    大南国佛教兴盛,十个种庄稼的汉子都有八个是诚恳的信徒。如若此时谁不长眼的开口大笑必然会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揍成肉泥。

    民众们在等,等即将发生的能在酒桌上津津乐道半个月的盛事。

    各大赌坊在等,等第一关大选后迅速给出剩下考生的赔率。

    上百位盘坐的和尚也在等,等寺中的人出现在门外宣布考核的开始。

    贤一也在人群中,身穿青色僧袍,盘腿打坐双手合十,紧闭的眼眸外是略弯曲的细长睫毛,薄唇微抿成一条细线,脸很青涩却很好看。

    。。。

    南天院。

    半个多月以前,放假回家的学生老师都陆续回了学院,比起空阔的场地和无数的建筑来说人显得有些少,虽然不是书声琅琅但震耳整齐的列队操行声还是凭空添了几分生气。

    一道尖啸的破空声在空中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金属刺入木块中的撞击。

    一根笔直的木质箭击穿了靶正中的红心,金属的头已经完全没入进去,后尾的羽翼还在随着木箭不停颤抖。

    “真厉害!”

    “好!”

    无数啪啪啪鼓掌声和叫好声在训练场地中传开,许多人围观在一处。

    中间是一面相威严大汉,看着手中成持着的弓和背上的箭囊,想必先前那一箭便是他所射出。

    大汉因为同伴的叫好和鼓掌而高兴,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些害羞。

    “侥幸,侥幸,到你了。”听着大汉青涩的如少年一般的说话声,这不是许龙虎还能有谁?

    许龙虎说话的对象也是院里一名学生,身材如同许龙虎一般高大威猛,只是看着脸上的面相着实觉得有些贼眉鼠眼笑里藏刀的意味。

    此人名为方正,一点也不方正。

    方正看着许龙虎挠头害羞的笑着对自己说话的模样,虽说半个多月的相处绝大多数的学员都习惯了许龙虎这般,但方正还是觉得很可恶很恶心。

    因为今日是他对许龙虎发起约战,双方各压了一百战功。

    战功是在南天院相当于银钱一般的东西,每月每位学员都会得到两百战功,而更多的只能通过完成作业任务又或者对学院有特殊贡献等获得。

    战功在南天院用处极大,虽说能换取银两酒肉但从来没有人奢侈到这般,更多的是换取神兵阁里的心仪武器,或者是换取平日看不到的兵法内功等秘籍,甚至还可以换取哪位教授或者院长的一次指导。

    此人正是受了家父的旨意前来为难许龙虎,而他父亲虽然在卧虎藏龙的长安城没什么名声,但他父亲在私下告诉过方正这次是明威将军的意思。

    虽说不知道面前这大个子为什么得罪了明威将军,但家父是将军还未成名以前时的战友,平日家里也得过将军的不少照顾,所以方正得知了自己的对手是以为没有修行并且才加入学院一个多月的新生后立马点头答应。

    将事情办好了说不得能攀上了明威将军这颗大树,甚至当时还有些欣喜这突来的好差事。

    但方正此时额上的汗水没察觉地滴了下来。

    两人比的御马射箭武斗三科,先前骑马一项已经莫名其妙的败了,再看许龙虎这幅熟练弯臂取箭上弦拉弓射箭的动作和不偏不倚的正中红心,方正觉得自己被坑了。

    这哪里是刚入学的新生?这到底是父亲在坑我还是将军在坑我。

    前面说了方正是一位阴险的小人,所以他虽然心里恨恨骂着许龙虎的十八代先人,但脸上看不出一丝羞怒和厌恶,甚至还很看上去很友好的朝着许龙虎笑了笑,一副为学弟称赞的学长模样。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旁人看着他的猥琐先容都觉很假很恶心。

    方正内心在讨厌许龙虎的同时对自己也很没有信心,但毕竟是南天院待了几年的学生,于是他定立后熟练的弯着胳膊从身后抽出箭,然后上好了弦将弓拉成满月。

    方正呼吸变缓,眯着左眼很用心的调整角度。

    松手。

    一支箭从弦上飞出,咚的一声射进了木靶。

    方正注意力一只在那根箭上,此时一眼望见了也正中红心的那支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周围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但同时学院的学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于是也是一阵嘈杂的鼓掌声,但他们心里如何着想便不得而知了。

    许龙虎看着方正也是正中十环,脸上还是露出往日憨厚的表情,然后抬臂取箭上弦又是一箭飞出,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

    许龙虎虽然看上去憨厚,有时也确实笨了一些,但他不是傻子,跟着贤一也学到了一些肚子里的坏水,于是便有了公认的呆蠢形象。

    但他看出来了方正的不安好心,先前他在方正的一番“劝说”下答应了邀战的事。其实他是听见了比的项目,没有那烦人的兵法才“为难”的答应。

    虽说他觉得背兵法这种事很无聊很烦很可恶,但在老师的一个月悉心教导下,不知是他天圣圣体的缘故还是他学习的很认真,竟然是骑御射这类的事一教便会而且还很厉害。

    有时候他在心里想,莫非自己也真成了贤一口中自夸的那种天才?

    再看场中已经被许龙虎射出的那支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如同轨迹被定好了一般,顺着先前第一箭不偏不倚的在空中一闪而过。

    一道更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木裂声和金属撞击声。

    只见先前靶上那箭被后飞来的这枝从尾而入,将开裂的箭身击成无数柳絮一般的木屑。但这还没有停下,它继续向前一路势如破竹,最后击中前方那只深入木耙的箭头,然后众人听见一声响便看见箭身刺入了靶中。

    有人上前仔细查看,竟是发现只看见了一地的木屑,而先前那支箭的箭头已经不止被击往了何处。

    人群刹那寂静,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方正根本没有再抬手的勇气,少了战功此时看来还是小事,但想着明威将军的嘱咐和自己得罪的许龙虎,他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

    这里是一片海洋。

    抬头望不见边际,望不见人烟,望不见生机。

    和东边的大海不同,这是一片充满了死气的海洋。

    此时海中有一艘小船随着海水起伏,船上没有帆没有桨,在这片天地中显得极其渺小,不时有汹涌的浪花拍击在船沿的木板上似乎随时要被击成木块。

    但是它始终没有裂开,而是朝着远方坚定不移不可动摇一般地前进。

    船上有一白眉老人,即使盘坐着也显得身材极其高大,此时他手指掐动算计着什么,旋即似乎是看见了人声鼎沸山门前。然后他回过了头,望着长安城望着道明寺的方向。

    片刻后像是扭头久了的脖子有些酸,也像是正头顶上方的暖和适合睡觉,他重新回过头来闭着眼像是睡着一般。

第四十八章 石阶() 
道明山上。

    通往寺里的半山腰处挤满了人群,虽说此处的空地极大但也架不住如无休止浪潮一般扑来的长安民众,好在下方山道旁这样的空地还有许多,只是免不了抱怨没有早些起床错过了最好的站处。

    一旁的考生等候处人也越来越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光头盘坐在坚硬的石台上,竟然是最少有三四百人。

    贤一盘坐在拥挤的僧人群中,早已经将自己的精神肉体状态都调至了最好,闲暇后睁开眼打量周旁的僧人。

    有句话怎么说的?海纳百川还是参差不齐?或者是人鱼混杂?

    贤一周围全是和尚,但绝对不止有传统意义上的和尚。

    众僧人中年龄跨越非常大,贤一看到了灯火残烛般的盘坐老僧也看到了年龄肯定不够十岁的沙弥,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震惊。

    右手那个盘坐手撑着下颚的矮胖和尚是快要睡着了?他此时正如无数野草中盛开的肥大牡丹引人注目,震耳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僧人群中响起,这不是快睡着而是已经睡着。

    再看前方的一位一脸凶神恶煞面孔的中年和尚,满脸横肉腰中还盘着沾着肉沫的宰猪屠刀,许多人一眼便望见他头顶上还有许多没剃干净的头发,这明显是刚剃不久,而且看这模样贤一心想莫不是自己用别在腰间的屠刀刮的?

    这些便算了,但贤一偷偷用余光瞄的左手身旁这位,脸蛋细腻光滑,胸部微微隆起,看不清正脸但也想隐约瞧见分毫,这眉清目秀模样连贤一都望的出是个尼姑!

    虽然贤一没听过道明寺不收女徒的规矩,但尼姑不应该是去庵里?

    让人欣慰的是三四百的僧人众另类还终究为极少数,虽说也太引人注目显眼了一些。但大多数僧人还是规矩盘腿打坐在地冥想等待,其中好些人还是布袍破烂的苦行僧,明显是从大陆各处游历赶来。

    庆幸是去年冬突然告知天下开寺收徒的消息,不然只怕今日参加考核的僧人定会多上好几倍。

    除了撑着下颚快睡着的矮胖和尚,绝大部分人皆是无视不远处的人群议论声闭眼冥想或者颂佛经,但有一人贤一注意了很久。

    那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少年僧人,看模样应该跟贤一差不多年龄。

    他如许多人一般闭眼诵读佛经,是在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但贤一自从注意到了此人后便无法移开目光,他每一次呼与吸的间隔都不差分毫,身材并不高大背却给人一种峭壁般的挺拔,颂佛的声音每一个字读都清晰而平缓。

    贤一却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无法移开目光的原因。

    那是为何?

    因为那人颂读佛经的声音传入耳中让贤一觉得悦耳并且极其自然的心静。

    那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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