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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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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再尝尝试试看?”

    伟正正内心动摇,此时觉得头脑有些发热脸红的厉害。脑中又忍不住回想先前那嘴中的浓香味。虽说师兄自作主张让我喝了口酒但味道确实不错。

    戒条上也是真的没有写明不许,偶尔喝一点点没事的把?

    “师弟你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伟正正撕下一片肉干塞进嘴里,然后小心抿了一口酒。

    嘴中再次弥漫那股香味和说不清的快感,伟正正忍不住闭眼仔细去感受这活了十六年尝过的最好的味道。

    贤一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打扰,心里确实松下了一口气。

    看着模样似乎是成功拉拢了一位战友,就算日后被方丈师傅发现了也有个人陪着自己受罚。虽说有些心疼这些酒肉自己也馋的厉害,但长远来说怎么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有些事情两个人做比一个人要强上不少,等以后彻底将三师弟拉下水做个酒肉和尚,两人深夜进了后山我打猎你站岗,还不是重新做回那个逍遥和尚?

    贤一站在一旁,只看见伟正正摇晃着脑袋片刻后睁开眼。

    “师兄。。。我想睡觉。”

    话音刚落,身子向旁一倒,闭眼昏睡了过去。

    。。。

    贤一将伟正正送回他房间床上睡好后抹了下额上的汗水松了口气。

    “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竟然这么沉。”贤一细声抱怨,心想以后这种事可不能常做,可丢了半条命不可。

    回了房间,小心地撕下一片牛肉放入嘴中然后将剩下的包裹好放回床底,又抿了一小口酒,心满意足然后盘坐在床上闭眼打坐。

    隔壁屋子又响起伟正正的熟悉鼾声,虽说紧闭着房门但此时只是初春还不到炎热的时候,内院又在高山上自然是舒适宜人。

    自从去年深秋迈入了修行的大门后贤一便比往日修炼冥想来的更勤快,除非是和许龙虎喝的烂醉否则极少落下,在许龙虎进了南天院后一人在城东三十九巷小院里更是几日不出房门。

    虽说现在还是在通脉初期,但体内的元气明显已经要比刚迈入时精纯上不少,金色的元力愈发凝练。

    贤一闭眼将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元力纳入体内然后在体内运转汇成一滴滴金色的液体,感受着比长安城里更浓郁的元力神色更加满意。

    长安城乃天下第一雄城,不知城内有何大阵将周遭天地中的元力无时无刻纳入城中,身为佛门圣地所在的道明山自然也不差,虽说寺庙看上去朴质无华,但世上还没有蠢人会认为此处只是外表看上去那般简单。

    贤一在内心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从修炼数月便迈入了通脉境从而体现了这一点。

    数月以前便认定自己要进道明寺,压根没有考虑过会通不过考核的问题,但此时真的成了内寺弟子一员还是拜在道藏大师门下,心中还不不免有些恍惚和得意。

    师傅去了北方的神岛,此时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他的性情应该在海面上的一艘小船上闭目养神,只是此时没有办法告诉他这一消息了。

    师傅他老人家会不会在意我又拜入了别人的座下?那可是三千道藏,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和骄傲啊。

第五十九章 身法() 
时光似大江流水向东流,春风吹过了道明山后在群山盘踞的山谷里绕了好大一个圈然后消失不见,漫山遍野的绿意怡人。

    气候从冬日过后开始变暖,似乎是道明山太高所以头顶上方的阳光也来的更炽烈一些,离贤一进了寺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有余,虽说阳光猛烈但在山上却是感觉不到炎热,但山间花开和处处蝉鸣明显是在告知着这座上山的人们已经入夏了。

    日子平淡毫无波澜,修行自然是没有落下,大花猪似乎是因为太肥而受不住猛烈的阳光,此时正躲在贤一屋内舒服地闭上眼享受冰冷地面上传来的透凉。

    贤一平日闲来无事喜欢调戏这只和伟正正一般肥胖好睡的花猪,给他起了一个自认为响亮的名字称作大花,每次如此叫唤时大花都像能听懂一般扭过肥胖的脑袋不做理睬。

    而伟正正此时早已经被贤一完全拉到了同一阵营,偶尔会跟上贤一一起去寺后的大山中找些肥美的野兔或者山鸡开荤。

    两人身后每次都会跟着肥胖的大花,大花小心避开山中的杂乱荆棘和泥泞的道路,每迈动一步短的可怜的蹄子便会引起身上一阵颤抖,和伟正正肚皮上的肥肉如出一辙。

    平日大花都会安静地躺在贤一身后等着篝火上的烤肉滴出金黄诱人的香油,在某日两人猎着了一只野猪幼崽以后温顺爱睡的大花发狂,凶神恶煞冲着贤一露出两颗并不狰狞并且很短的獠牙。

    最后事情以两人退让告终,放走了猪崽盯着烤架上干瘪瘦弱的山鸡发愣。大花在一旁眯着眼睛蹭着贤一的僧袍,讨好一般发出两声鼾叫。

    房门被推开,盘坐在床上修行冥想的贤一睁开了眼。

    小和尚穿着有些宽松的僧袍,合十弯身向贤一仔细行了一礼,露出头顶上方长好了的六颗戒疤。

    “二师兄,师傅找你。”

    柯白梅去了北方的神岛,此时自然不可能出现在道明山上,贤一看着苏怡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面露笑容,开口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道藏平日在大堂中静坐,只有入睡时才会回到内寺自己的房中,平日与四个弟子相见甚少。

    此时是下午时分,贤一起身轻拂袍上的皱褶,然后出了门向大堂走去。

    进了大堂,两旁是无数神佛雕像,中间立着数十根巨大梁木使其中凭空多出一股岁月沧桑的气息。

    向着无量明佛下方盘坐着的道藏走去,视线中的金色佛像身躯越来越庞大,最后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身前的道藏和无边际的金色。

    虽说这些日子也常来大堂向师傅求教,这幅画面也见过了许多次,但不免心中还是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震撼和敬畏。

    道藏停止了诵经,起身转过头来望着贤一。

    他是由大长老从小带大,扮演者是师傅也是父亲的角色,而大长老王河山和两位师叔都待自己极好,换个比喻来说如果刚正不阿的大长老是严厉的父亲那柯白梅和国师千尺便是慈祥溺爱的母亲。

    看着二师叔唯一的徒儿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此时也是自己的徒儿,道藏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是越看越满意,最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贤一看着道藏打量自己一会后明显露出高兴和欣慰的大笑很是不解,不由面露疑惑。

    “师叔的弟子。。。很不错。”

    还不等贤一反应过来道藏接着说道:“师叔也是不顾世俗眼光喝酒吃肉。”

    道藏又摇头,脸上笑容依旧:“这份潇洒自在我学不过来,你倒是和师叔一般。”

    贤一此时哪里还听不懂道藏所说何事,旋即心中大惊。

    原来师傅柯白梅还是道明寺方丈的师叔?这比去年在宫中与和小树的谈话更让他震惊,他知道道藏是大长老的弟子,三长老便是如今大南国师,那师傅是道明寺二长老?

    想到传闻中道明寺三位长老的实力,贤一失神。

    虽说已经知道师傅是世间绝顶的主宰境巅峰高手,但谁能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如此想来自己进道明寺便是理所当然,说不定十年开一次内寺收徒的规律还是因为自己而打破?

    有这么一层关系,那自己喝酒吃肉的事情再如何也不会闹大,况且道藏语气中并无怪罪。

    佛前三柱手臂粗的佛香还在缓缓燃烧,烟雾缭绕飘向上空然后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醒神的清香。

    像是被佛香熏了眼,贤一装出一股难过自责的神情,开口说道:“师傅。。。我错了。”

    道藏哪里看不出贤一是刻意假装的模样内心哪有半点愧疚,微笑开口说道:“我不怪罪与你,那何错之有?只是这事情终究不能摆在明面。”

    道藏想到了往事中师叔时常因为这事而受师傅怪罪,若是此事被师傅知晓了师叔这唯一的弟子可不会被轻饶。

    “你身上的油腻味太重,往后可要注意。”

    贤一看着道藏一脸溺爱,不仅不怪罪自己还提醒莫要被别人知晓,心中不由的一阵感动,愈发觉得面前这新认的师傅可爱起来。

    贤一心想既然你这个做方丈的都不怪罪于我,别人闻见了又不会怎样,没有将此事放于心上。

    旋即想到了一个严肃却又滑稽的问题。

    师傅的师侄做了我的师傅,那我的师傅到底是我的师傅还是我的师兄?

    话有些绕口难懂,事实上这件事也很难说个明白。但是贤一自然不会傻到开口提问,怎么想也觉得师弟受的宠爱要比徒儿来的少一些。

    贤一脸色精彩,道藏却像是知晓贤一心中所想何事一般开口:“如何称呼这种事太过无趣,你还是要以修行为重。”

    然后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递给了贤一。

    书籍浅蓝,装订的白线泛灰,边角有些微卷,看模样便是年代古老却保存极好之物。

    贤一接过书籍,蓝色封面上没有题字,略微翻看几眼后便发现里面由无数人物图画和注解组成。

    “师傅,这是?”

    “这是本身法,高深莫测我自然是看不明白。它从哪里而来不得知,但这是师叔走之前留下的。”道藏开口说道:“现在自然交于你手中,你要好生修炼,莫要堕了你师傅的威名。”

    有后台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尤其是这后台还愿意为你开小灶的时候。贤一心中欢喜却神色严肃,重重点头答到:“师傅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炼。”

    道藏也点头,自己这徒弟虽说有些喝酒吃肉的爱好但在他看来这无关紧要,平日修行也算勤奋,基础扎实境界提升也快,大感欣慰。

    “我知你修炼了丈六金身,这是佛门的无上功法常人不得修炼,你也莫要松懈。”

    此时已经入夏,大堂中感觉不到炎热,一阵山风从大门处吹入更是带来丝丝凉意。

    道明山要比长安城高出不少,朝阳来的更早夕阳也落得更晚,此时寺中响起悠长醇厚的钟声已经到了食用晚饭的时刻。

    道藏不再和贤一交谈,转身盘坐在佛下蒲团之上挥手说道:“退下把,莫要忘记我与你交代之事。”

    交代的是好生修炼还是身上明显的烟火油腻味贤一没有仔细思考,此时已经把心思放于怀中的蓝色书籍之上,点头弯身行礼转身退去。

    贤一出了大堂,望见了此时还在虔诚拜佛求平安的信徒和低头诵经的僧人,虽说时辰已经不早但前寺还有人群密集,只是都神情庄重不做喧哗。

    院中的桃花已经凋零,扭曲的树枝如粗糙却同样锋利的剑一般在风中摇晃舞动,倒也生出一些别样的美丽。

    年幼尚小的沙弥握着比身子高出许多的扫帚在院中打扫,看见了贤一内寺样式的僧袍低头行礼。

    贤一点头还礼,心中还在想着师傅交予自己的功法,幻想着身法大成后片叶不沾衣的潇洒,在后山的林中神出鬼没将前来赴战的仁生打的落花流水,而自己一战成名闻名天下,引得美人无数个夜晚在闺房中辗转反侧黯然失神。

    耳中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贤一的美好憧憬,只见先前那小和尚站在自己身前杵着扫帚一脸为难。

    “师兄,让让脚。”

    贤一此时惊醒,低头望去原来自己脚下踩着好些脏物碍着了小和尚的清扫,不由的尴尬脸红,连忙点头。

    “抱歉抱歉。”

    贤一一脸歉意落荒而逃。

第六十章 入梦() 
昊天分日夜,黑与白的转换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天白时分,烈日立于九霄,冰冷又炙热地将神辉洒向大地,仁慈地赐予它的温暖。

    于是嫩草有了力量钻出大地,野花盛开,枯树枝头长出绿叶。赐予万物生机,最后才有了人。

    天黑十分,柔和又寒冷的新月冉冉升起,夜幕背后更多的是闪耀着的群星,静静挂于昊天之上给这片黑暗的大地带来一丝光明。

    昊天之上有许多星辰,数不尽的星辰。

    传说这片大地上每逝去一位生灵便有一颗星辰暗淡,相同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出世之时便会有一个只属于你的星辰划开夜幕。

    每个人都是一颗星,独一无二的星。

    于是有了大能之人能观星辰而知未来,从无数细微之中捕获出它神秘又有迹可循的规律。

    烈日降下的神辉可以赐予整片大地生机,星辰也能赐予人们神秘的力量。

    可能是因为星辰太小,或者是因为太远,总之不像神辉那般明显而又直接。

    它赐予的力量弱不可闻,不被常人所感知。但好在星辰有无数颗,强大又聪慧的先贤捕捉到了这些细微却无比庞大的力量,从而世间多出了无数依靠着星辰修炼的强大法门和功法。

    踏天步是一门身法,一门依靠星辰而修炼的身法。

    它需要修炼者用思想去越过无数万里远的空间,去那片庞大不可触及的夜幕中寻找,寻找到那一颗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星辰。

    这颗星辰被称作命星。

    然后去沟通,去交流,去哀求,去与它做亲密无间的朋友,请求它更多的赐予你神圣又不可寻的力量。

    是思想,不是神念。

    神念是修行者迈入了一念境以后的能力,而思想每一个人都拥有。

    人从母亲胎中而出后虽不能言语但还是有思想。

    门房外看门护家的老狗有思想,砧板上任屠夫宰割的河鱼也有思想,甚至将枝桠探入了院中的榕树和菜园中被踩坏的野草都有思想。

    古典记载中神佛座下的一块顽石听了千年佛经,后破石而出化成人形踏入修行,最后超脱生死入我佛神国净土,受佛光普照成无上大能。

    如果记载是真的,那便是说连石头也有思想,所以佛经云,世间万物皆有灵。

    用无形有限的思想,去触碰无数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得以靠近和探知的星辰,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然而修行本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凡夫俗子眼中,修行者便是万中无一的昊天宠儿,是高高在上无法触碰的神仙。而这些神仙在面对赐予的神辉和寂静无声的深夜中,才会仰天长叹在这片昊天笼罩下的众人皆是蝼蚁。

    蝼蚁尚可搬空一座山峰,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自然有人能成功寻找沟通到遥不可及的命星。

    但这真的很难。

    贤一从冥想中醒来,用力锤击自己因为太过消耗心神而剧痛的脑袋。

    贤一自诩天才,修行境界的提升速度和成功修炼的丈六金身也证明了这一点,从小在师傅的一次酒后夸赞中也得知了自己念力强大,但这“强大”的念力对于中间相隔天壑般的距离不值一提。

    人们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思想范围,换句话说不论念力强大与否,等它散入天地间后不可控的会向四周蔓延,像是不管多浓的一滴墨汁入了江河都会被浪花吞噬消失不见。

    人可以做到集中注意只紧盯着无数沙硕中的一颗,但是做不到视线中万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这颗沙硕。

    所以无论多么强大的思想涌入了漆黑的夜空都会向四周扩散,别说触及夜幕上的星辰,连皎月旁的云端都是遥不可及。

    贤一待夜色降临又便开始尝试,而此时已经接近破晓,无数次的失败让他见不到半点成功的曙光,再意志坚定的人都会产生怀疑。

    “莫非师傅酒后的夸赞只是乱言?事实上我念力举世罕见糟糕?”

    旋即贤一又将自己的话语否定。

    如若是按照先前那般来看,就算我念力比此时强大百倍千倍,再微弱渺小的念力也能变得如浩瀚的大海一般,但那又能怎样?

    “除非能将散处体外的念力凝成一根箭,在还未消散之前像闪电一般射入苍穹,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

    贤一嘴中喃喃自语,旋即一股睡意涌来,最后倒在床上闭眼睡去。

    此时天刚微亮,一抹晨光划开天空,穿过云层穿过小屋纸糊的木窗,照射在贤一面露疲倦的清秀脸庞之上。

    迅速熟睡的他打了个翻身,将薄被夹入腿间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

    。。。

    头顶上方是蓝色的天空。

    比贤一从小长大的山里的天空还要蓝,蓝的让人舒心蓝的更加纯粹。

    雪白的绵云中有七彩羽翼的飞禽穿过,尾翼上的两根极长羽毛泛着好看动人的流光,像是醉生楼清倌人肩上披着的两根彩带在舞动。

    四周是低矮的山丘,翠青的树上结着的果实被一团烟雾笼罩,中间隐约传来孩童银铃一般的嬉笑声。

    脚下是珍珠翡翠白玉宝石铺成弯曲小道,世间名贵的珍宝装饰此时仿佛是河边随处可见的卵石,一眼望去不知通向何处。

    两旁是种满了花草的药田,空气中弥漫着特殊却不刺鼻的异香,深吸一口便觉得浑身的血肉都在雀动,连体内的金色元力也能浓郁了一丝。

    他确信自己从没有到此处来过,连听都是不得听说。

    贤一右拳用力紧握,指甲陷入掌中传来清晰的痛楚。

    贤一知道此时在做梦,只是这个梦境未免太过真实。

    真实中透露着诡异,想要远离却不得逃脱。

    牙齿咬破了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嘴中传开,指甲刺穿了皮肤流出一抹鲜红,清晰的温热感顺着手掌缓缓留下,滴在一颗浅蓝色的宝石上绽放了一朵鲜红的梅花。

    贤一放弃了靠着疼痛来使自己清醒的办法,既然无法避开那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踩在并不宽阔却极其奢侈的窄道上,能清晰感受着穿透过鞋底的珠宝异感,贤一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

    这些宝石在他眼中变成了无数壶美酒和切成片的牛肉,然而悲伤的是明显知道这只是梦境,这种感觉就像是进了皇帝陛下的库房,面对金山银山却动不了丝毫的难受?

    贤一冷笑,似乎这样能缓解空中的诡异气氛。

    他心中狠狠想到,若这是真实存在的我管你什么刀山火海和绝世高手?此时我非要把这些宝贝全往怀里塞然后逃走不可,自己这僧袍虽说肯定是装不下多少,但我多冒几次险又何妨?

    贤一不仅这样想着还付诸于行动,一边迈动脚步向前走着一边低头仔细在地上寻找,当做消遣。

    夜空中的繁星无数多,此时窄道上的珠宝也无数多。而星空中总有耀眼的那几颗,贤一也寻到了一颗不大却要亮上不少的红色宝石。

    宝石很亮,隔着数十丈远一眼便望见了它泛着的微弱却不可忽视的红光。

    贤一弯身,将这颗毫无形状可言的眼球大小的红宝石塞进怀中,这个举动对于在梦境中显得很无聊并且还有些好笑,随后贤一也被自己的行为惹的一声轻笑。

    在梦中还这般贪财想着换些酒肉,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

    对啊,这是在梦中,虽然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但既然是梦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脑中想明白以后,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畏惧和贪财可笑,旋即迈动的步伐更宽更快,最后像是跑起来了一般。

    佛爷我不怕,倒是好奇路的尽头有些什么妖魔鬼怪?

    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走过了多长的路,也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弯,脚下的宝石始终毫无规律地铺在地面上厚厚一层,两旁始终是种满了花草的药田。

    梦中知疼痛,等胸口有些沉闷时贤一停了下来。

    他弯曲着身子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停下来不是因为累了,是因为他看见了前方的茅草屋。

    不止一间茅草屋,有很多间茅草屋。

    屋子由黄土铸成,像道明寺里自己居住的那一间般大小,浅黄色泥土做成的砖块整齐的码放,中间缝隙也是用泥土糊着。

    没有丝毫的建筑美感也不符合规律,看上去像是一阵大风都能吹垮。

    这像是一个不懂造房子的农夫的作品,跟小道上的珠玉宝石格格不入。

    屋顶上方铺着厚厚一层银白的稻草,像是裹上的一层寒霜。

    前方许多的茅屋都落座在山下,每一间都是如此。

    窄道走到了尽头,宝石消失不见,两旁的药田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开阔的还长着杂草的空地。

    窄道尽头出现了一道竹编的栅栏,栅栏绕成了一个大圈,将中间的茅屋一个不剩地围在一起。

    贤一稍做喘息后直身而起,走上前没有犹豫推开了栅栏走了进去。

第六十一章 梦中() 
窄路的尽头是拦住去路的竹编栅栏,贤一推开后一步迈了进去。

    脚下是坚硬的黄泥土地,其中偶尔冒出一两株野草。

    没有宝石也没有神奇的草药,像是走入了大山深处贫困山村里的一件寻常农舍。

    右侧离他最近的一件茅草屋外卧着一只黄色皮毛的老狗,正像寺中的大花一样正盘在地上闭眼瞌睡。

    明亮却不炙热的阳光照在它瘦骨嶙峋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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