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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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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仇终究是要报的,并且不能让仇人潇洒快意太久,不然便没有了乐趣和快感。

    所以,刘天扬虽然死的突然,可实际上刘世捷已经等了这一天很久,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颗陈旧的糖葫芦出现在他手中,看起来很破,不知道方了多长的时间,正在逐渐被岁月腐蚀,慢慢的干瘪。

    这是一颗炼制失败的灭天丹,威能只残存十之二三,由一位幸运的冒险家从某个遗址中获得,卖给了天下商会,最后通过层层关系,被他花了绝大部分的家财才买了下来。

    “哈哈哈哈!来啊,一起陪葬!”刘世捷像是疯了一般,大吼道:“我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废了一个!我还有什么好害怕?我什么都不害怕!来啊!”

    一道狂暴的能量在亭中出现,揭起了一阵疾风。

    这道能量无法用肉眼所见,却能真实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撕痛感,仿佛有一个漩涡,要将所有的人都吞噬!

    无故升起的风越来越猛烈,不仅影响到了亭内,连亭外周围的湖面都开始沸腾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凭借他们几人的能力,根本来不及阻止。

    刘世捷还在癫狂的大笑,他的右拳紧握高举,指缝间散发出无数白色光芒,就像一个缩小无数倍的太阳,却比太阳更加刺眼,更加清楚的感受到灼热。

    唐君墨想到了传说中那个在大陆上消失了无数年的至宝,瞳孔骤缩,喊道:“躲开!”

    三人同时朝后倒掠,刘世捷熟视无睹,因为他手中的灭天丹,即将在下一刻完全爆开,尽数释放尘封了数千年的力量。

    这股力量十分古老,狂暴,注定势不可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出现在了亭中。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于是没有人能看清他是怎么来,形同鬼魅,仿佛凭空出现,就像他原本就是在这里一般。

    离老表情还是那样没有波澜,而显得平静。

    平静是因为自信。

    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离老一直恭敬而卑谦的跟在贤一身后,微微躬身,低头闭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寻常的老人快要睡着。

    现在他伸出了手,挺直腰。

    这时才发现,他站直的时候竟然是比刘世捷还要高出一截。

    。。。

    离老的手很枯燥,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量,就像是一块枯死的树皮。

    他的手缓缓合拢,包裹住了刘世捷的拳头,和那团明亮的光。

    紧接着光灭了。

    拳头也被粉碎,骨碴与肉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异常血腥。

    “啊!!”刘世捷大吼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定眼望去,只看见离老的另一只手深深掐入了刘世捷脖间骨骼中,刘世捷脑袋一偏,就此死去。

    贤一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

    他自然憎恨刘世捷,当初在明威将军府受尽折磨,也看着许龙虎受尽了折磨,从那一刻起两人的仇恨便无法化解。在柯小树救出贤一的时候,他还发过誓要自己亲手报仇,可如今看来,仇人终究是死在了别人的手中。

    结局看似皆大欢喜,但他没有太多痛快的感觉,反而认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一点。

    他不是要用酷刑折磨刘世捷,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成功报复的快感。而是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希望刘世捷死,或者说有人在催着刘世捷赶快去死。

    “为什么要杀人?”贤一问道。

    离老恭敬行了一礼,恢复了佝偻老人的模样,平静说道:“待您不敬的人,死有余辜。”

    贤一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可离老的回答也没有人能指出不妥。

    唐君墨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死了正好,只是这座酒菜不能吃了,要换个地方。”

    许龙虎从接二连三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贤一问道:“不会有事吧。”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贤一摇摇头,朝着离老点头,说道:“麻烦您了。”

    离老身子弯的更低,说道:“这是属下的荣幸。”

    。。。

    浮生亭门前的那条街叫黄雨街,是附近最直最长的一条街道,两侧没有店铺,种满了银杏树,因为每年秋天都会有无数亮黄的树叶飘叶仿佛下雨一般,因此而的名。

    长街安静,贤一等人走在街道上,看不见那道出名的风景,地面上又被清扫的一干二净,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唐君墨看着贤一和许龙虎都没有说话,开口说道:“怎么了,不就死了两个人,有什么好郁闷的?”

    贤一摇摇头。

    唐君墨接着说道:“死了仇家这种事情是大喜,我看应该多喝几杯庆祝。”

    贤一看着被风雨冲刷出无数斑驳印痕的石墙,说道:“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原因。”

    “自讨苦吃。”唐君墨嘲讽了一句,也没有搭理一路沉默的许龙虎,自顾抽出了腰间的洛水剑。

    锃亮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贤一疑惑,问道:“你要做什么?”

    唐君墨没有搭理,箭尖触及石墙,手臂飞快游动,只见石屑簌簌落下,一行潦草的字体被刻在墙上。

    唐君墨到此一游。

    贤一挑眉,倒是有些感到意外,说道:“你这字倒是写的不错。”

    唐君墨十分得意,收回剑后仔细观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说道:“那是自然,我在洛水城还有个外号,你可知道叫什么?”

    许龙虎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问道:“叫什么?”

    “当然是唐大家,书法大家。”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刘世捷、刘天扬父子两在浮生庭内身死的消息虽然被国教方面刻意压制,但由于明威将军府不停响起的怨嚎声,还是在京城中流传了开来,以至于在酒馆茶楼中,能听见不少这样的议论声。

    “你知道到了昨天城里发生的那件案子没?那可真是惨!”一人说道。

    另一位酒客冷笑一声,说道:“谁没听说?不过那可不叫案子,哪位大人敢接手立案?你都没看见巡城御史公署门外的大鼓都快被敲烂了,那位尹大人宣病不出,硬是拖了三个时辰。最后明威将军夫人气昏了过去,才算暂时安静下来。”

    “哦?还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赶紧给我仔细说说。”这人来了兴趣,猛地一拍桌子吆喝一声:“小二,再来两坛好酒!三斤牛肉!”

    酒客满意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府一下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

    他声音压低了一些,左右查探后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接着说道:“仅仅靠着那个出名的泼妇能起什么作用?平日不管教好儿子,现在就知道哭,我看明威将军这一脉算是彻底完了。”

    “那位夫人我也听说过一些,好像是叫陈婧?”

    酒客说道:“就是她。我还听说在宫里还有一位贵妃娘娘,是与她从小长大的好姐妹,比亲一个亲妈生的还要亲。”

    “那行凶的那个人岂不是完了?”

    “完了?”酒客嘲笑一声,说道:“真是傻婆娘,这种事情被她遇到也算倒霉。别说是贵妃娘娘,就算是告状告到新皇陛下那里也没有用,你可知道杀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是谁?”

    “是谁?”

    “是许龙虎!前年在长安城里召唤神龙和凤凰的南天院天才!”酒客顿了顿,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个解释不太妥当,接着说道:“唔。。。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许龙虎可是当今国师大人的至交,有这样的关系,谁还敢管?”

    “不仅如此,据可靠消息,刘天扬是被许龙虎杀死,而那刘世捷是死在了国师大人辖下的一位神官手里。更加可恶的是,我听我一位当衙役的堂兄说,当年国师大人被刘世捷关进了地牢里面,硬生生折磨了三天三夜!”

    传闻从说客嘴里讲出的时候,往往会为了达到骇听群众的目的而故意夸大,并且效果出奇的好,屡试不爽。

    “嘶。。。”好几位在旁边偷听谈话的客人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怕有人报复,当下评论道:“那这明威将军,呸,这狗贼刘世捷真该死!”

    。。。

    明威将军府内,某一间卧室中,正有一位躺在床上的妇人醒来。

    陈婧睁开眼看见床顶上那颗极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柔亮又温和的光,平日她最是喜欢,甚至能直盯着整整观赏一个时辰,可今日她却没有这种兴致。

    不仅没有兴致,她还内心极度抓狂,已经到了快要杀人的地步。

    看病的大夫第一时间发现陈婧醒了过来,他得知了其中的内幕后很是厌恶这女人,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喊道:“醒了醒了!夫人无恙!醒了!”

    立即有数位侍女冲进了屋内,陈婧抬起手将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脸扇开,用尖锐的声音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嘲笑我无恙!这么老都不去死!”

    “来人啊!将这个老头给我拖到花园里埋了!不!扔到粪坑里淹了!”

    大夫惶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数位侍女也连忙求饶。

    陈婧双眼红肿,又从大夫几根胡须上联想到了自己丈夫黑发中生出的银发,继续痛骂道:“八十岁了还活着干什么!蛀虫一样白白浪费粮食!去死不好吗!”

    无数刻薄难听的话语从陈婧嘴里面咒骂出,年迈的大夫身体颤抖的愈发厉害,额头上早已磕出了血渍。

    陈婧听着那些求饶的话觉得这些奴才好生没用,又觉得自己的处境与他们何其相似,不知为何竟然哭了起来。

    “我好没用,被欺负了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忙,平日和我家老爷吃饭喝酒的那混账,都该被老天爷活活劈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我一把年纪还承受这样的痛苦,谁来帮帮我。老天爷,你睁开眼!快来帮帮我!”

    “小畜生。。。都怪那两个小畜生!早知道留着是祸害,当初就应该直接在牢里把你们都剁尸喂狗!”

    陈婧时而大声呼喊,时而低声自语,脸上的神情始终保持着怨恨,披头散发的模样哪里还和往日那位贵夫人有半点相像,分明是一神志不清的癫疯泼妇。

    奴才们不敢抬头打量,只能在心中不断诅咒这个女人也赶紧去死,磕头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除了跟鬼一样哭嚎,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真是个废物。”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进了耳中,众人脸色更加苍白,连滚带爬往周旁避开。

    刘天宣转动轮椅进了屋,一年多的时间未见,他脸上两颊的肌肉居然下陷的无比严重,皮肤暗黄,发丝稀疏,看上去如同逃难的灾民一般。

    其中一位侍女动作慢了一些,没有来得及避开,刘天宣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从轮椅把手处抽出一柄细长的利剑,朝着那侍女屁股上砍了下去。

    剑落。

    一块鲜红的肉掉在了地板上,同时不断的有温热的血液流出。

    刘天宣笑的更开心,那名侍女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疼痛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惨叫后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没有人站起来反抗,也没有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将军内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刘天宣已经变得跟恶魔一般,内心残忍嗜杀而变tai,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杀人中取乐,求饶声和嚎叫声越大他便越是觉得满足。

    现在将军府的人已经很少了。

    能走脱掉的早已经辞去了事务,各种奇怪的借口都用尽,为的便是不用每时提心吊胆,担心下一刻自己会不会成了其中的亡魂。

    因为刘天宣杀人不用理由,他心情不好便要杀人宣泄,心情好便要杀人庆祝,更是敢辱骂兄长以及父母,自然更加不会将其他的侍女奴才当做人看待。

    他才是真正的畜生。

    “哭能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想办法?想不出来就去死好了,要我教你怎么死吗?”

    陈婧闻言止住了抽泣,茫然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刘天宣几乎是快要从轮椅上跳了起来,指着陈婧骂道:“不是我们怎么办!是你怎么办!你们夫妻两个废物,从小除了纵容我还教会了我什么?现在我也是个废物,一家子的废物!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无言后又有眼泪从陈婧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她低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咽呜说道:“娘亲没用,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刘天宣冷笑一声,说道:“废物。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明威将军二公子岂会和现在这般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辱骂的言语落在耳中,陈婧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明亮,抬起头说道:“我有办法了,去找我那位姐姐,只要她在陛下枕边说上几句,就算对那个和尚起不了作用,也要让许龙虎丧失所有前途,只能跟狗一样活下去!”

    陈婧越说越激动,甚至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连忙下床朝着屋外跑去。

    刘天宣见着这幕,讥讽说道:“女人果然都是没脑子的蠢货,简直连猪都不如。”

    陈婧搂住刘天宣的肩膀,愣了愣,还是朝着额头亲了下去。

    “宣儿,你在家安心等娘亲回来,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连累那位姐姐又能算的了什么?”

    刘天宣厌恶地将其推开,将华贵奢华的衣袍上的皱褶拍平,说道:“拿你跟猪相比,还真的对猪来说是一种侮辱。难道你这脑子没有想过,现在的皇帝陛下已经不是以前那位皇帝陛下,你这贵妃娘娘要躺在不足十岁的小孩枕边,就不怕惹出个千古笑话?”

    接着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觉得你有资格被写在史书上,让后世们看看这天底下曾经有一位多蠢的蠢妇,居然能想出这种荒唐的办法。”

    听完这话后陈婧愣住,两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既然皇帝陛下已经不是以前那位皇帝陛下,那贵妃娘娘还能是以前那位贵妃娘娘?

    “那。。。那怎么办?”

    刘天宣饶有兴致的望着跌坐在地上跟农村里的泼妇一样的女人,问道:“你刚才说,只要能报仇,你什么都愿意去做?”

    陈婧茫然,抬起头说道:“是,我愿意。”

    “就算遗臭万年也不在乎?”说完后还不待陈婧回答,刘天宣自顾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你也一身臭,更臭一点岂不是更好?或者说这就是你存在于这个世间上的意义?”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无事退朝() 
永明宫的正殿是召开朝会的地方,除了几十年以前皇后娘娘生下长公主的时候,南宫天齐因为担忧女儿止不住哭喊的怪病而中断了几天召开朝会,其余自开国以来一百多年再未出现过意外,似乎已经成为每一任皇帝陛下都养成的习惯,风雨无阻。

    顺仪新皇端坐在宫殿最深处的龙椅上,眉目稚嫩,但神情漠然。

    那张龙椅是用纯金掺杂玄铁组成,光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尊贵至极,就像那袭明亮的龙袍。

    按道理来说,威严和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扯不上任何关系,如果强行结合在一起反倒会有些滑稽,惹人耻笑。

    可殿内大臣噤声,低头看不清表情,却始终无人敢发笑。

    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多月的时间以来,新皇看似稚嫩但将一切国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更多的是因为龙椅的旁边还有一张椅子,上面躺着一个闭眼假寐的中年男子。

    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大陆北边州郡储备粮食的工作进展的无比顺利,各地无灾情,风调雨顺。更加没有那种书上所言,平民百姓受了苦后上京告御状的事情发生,乃至于朝会上没有新鲜的事情,很快便要宣布结束

    当然,如果那些心有怨恨的刁民能进长安的话。

    “可还有要事启奏?”南宫顺仪朗声说道。

    四下寂静,无人开口,只是有人不经意间将余光落在了最前方一个身材魁梧,发丝斑白的老人身上。

    很多的时候,白发和年迈并不代表无力,相反这种人存活在的世间越长,便有更多的人生经历,更多的体悟,还有常人难以匹敌的耐心与智慧。

    这也是为什么史册上的那些流传后世的阴谋家大多都是老人,能为了一个目的或者一个计划,筹谋上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老人真的很可怕。

    尤其这位老人是一位步入主宰境的强者。

    哪怕那些目光藏的再隐蔽,还是尽数被张逸察觉,可是他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般,如往常一样保持沉默。

    做将军的不比那些文人,无战时期,肯定是乐的清闲。

    大学士长孙文轻咳了一声,握拳堵住了嘴,却还是紧皱眉头,显得正在承受痛苦。

    四周的同僚们早就期盼有人来打破沉静,连连将视线投过去,眼中满是关怀,然后又十分隐晦的看着殿台上的南宫顺仪,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陛下快退朝啊,没看见八十岁的大学士快支撑不住了?

    清晨的阳光从东边升起,照射进了永明宫内,愈发愈烈。

    许龙虎杀了刘天扬,刘世捷也死在了浮生庭内,其中消息没有传到所有长安百姓的耳中,其中大部分是国教做出的努力,还有张逸的功劳。

    谁都知道京城虽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连天底下最有钱的唐家大公子进了城也要收敛一些,可明威将军终究是从四品的官员,莫非真的能一直瞒下去?

    这里面的道理很容易懂,那些官员更是恨不得一辈子装聋作哑下去,不趟这滩浑水。

    南宫顺仪点点头,依着习惯往左手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见父亲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开口说道:“那今日就到这里了,退朝。”

    众臣行礼,还未开口,被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打断。

    刑部尚书往前站出一步,恭敬行礼,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还有话要说。”

    低声的议论响起,一时间无数人望着最前方的那个老头,心中不断感慨。

    这关候喜平常最喜欢打些小报告,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官员,若不是他平日作风实在是清廉,又善施济贫,恐怕早已经被排挤的混不下去。

    他名字里有个喜字,可着实不被大多数的人喜爱,甚至避之不及,免得哪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自己给出卖了。要知道他原本还有一个在朝当官的弟弟,位置还不低,就因为他看不惯弟弟的作风,告发那些可耻却常见的事情后,被硬生生贬去了镇北军,做了一个烧火的厨夫。

    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抛开他过去的那些事迹不去举例,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他就是一个好人。

    只是这好人也太不识时务了一点,国师大人与当今军部第一人,得罪了一个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他还居然敢同时得罪?

    南宫顺仪说道:“何事?关大人但说无妨。”

    关候喜面容还是和平时一样古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背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还要庆幸官袍是用上好的纯棉制成,才没有被其他人看出异样。

    “昨日明威将军刘世捷,与其大公子刘天扬皆在一名为浮生庭的酒楼中身亡,其状十分凄惨,血腥至极。”

    关候喜顿了顿,接着说道:“据说,是张将军唯一的弟子许龙虎所为,还与国师大人分不开关系。”

    话音一出,满堂寂静,事情终于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都将视线落在殿台上,看陛下会有什么反应。

    南宫顺仪皱住了眉头,因为他生的清秀又年龄尚幼的缘故,居然还显得有些可爱。

    他沉默,大臣们也跟着沉默,张逸头都没有抬起,更不用说开口辩解。

    许久过后,南宫顺仪说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关候喜点头,不再保留回旋的余地,反而更加坚定的说道:“用老臣项上人头担保,千真万确。”

    南宫顺仪望向张逸,问道:“张将军,关大人所言可属实?”

    张逸依旧平静,点头说道:“正是。”

    众人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坦然承认,连南宫顺仪也是一时愣住,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偏过头望向了左边的那道人影。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南宫天圣身上,连呼吸都不禁放缓,仿佛这一刻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以来,每次朝会南宫天圣都会在一旁,可至今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怎么睡也睡不够一般,始终保持沉默。

    新皇继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但就算最普通的百姓也能猜想到,皇宫内的大权不可能真正被一个如此年龄的孩童掌握,而是会依旧握在南宫天圣的手中。

    哪怕他对外宣称垂帘听政,哪怕他下了龙椅,一句话都不说,他依旧是站在大陆权利巅峰的人之一。

    这个时候,南宫天圣睁开了眼。

    他这双眼不似以往一般锋锐,而是十分平静而没有波澜,像是羽林军用来考核的那座王府内的一口废井,被推上了石盖后便隔绝了风雨,使里面的井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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