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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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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确认他已经睡着,但燕唯儿还是如猫一样蜷缩,不发出丝毫动静,生怕一不小心,把这恶煞神惹醒了,难逃魔爪。
不知过了多久,烛芯燃尽,灯火渐渐暗淡之后即进入黑暗。
燕唯儿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侧歪在床里墙上,依然蜷缩,一动不动。
黑暗是隐藏的保护『色』,这让她心安。即使那恶魔还躺在不远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偶尔,季连别诺嘴里发出焦急的喊声:“微雨,快过来,微雨,微雨……”
燕唯儿被那声音惊醒,却不敢有任何动静。
伴着那样焦急的梦话,尾处,随之而来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划过一室的暗黑和寂静,显得分外惊心动魄。
燕唯儿就那样醒醒睡睡度过漫长的一夜。早晨醒来,还是歪倒在墙上,腰酸背痛,只是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季连别诺早已不知所踪,诺大的床上,只有她,如小猫缩在一角。但这样的境遇,对她来说,已是太好。
她蹑手蹑脚起身下地,正想看看有没有人守在屋外,玉嫂便笑着进了房来。
玉嫂见她已经下地,温和道:“小姐,少主吩咐等您醒了,便将这碗『药』喝了。”
“毒『药』?”燕唯儿问得坦率。
“小姐说笑了,这是给您治伤的。”玉嫂左一声“小姐”,右一声“您”,除了谨遵本份,也看到了少主对这少女的不同态度,说不清楚哪天,这少女就成了她的当家夫人。
“我不喝。”燕唯儿才不相信那“冷情少主”良心发现,忽然关心她的伤。
“赶紧喝掉,别考验我的耐『性』。”屋外,传来季连别诺冰冷的声音。他这两天回屋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回来便听到这少女处处作对,没有一次是软言细语应承。
燕唯儿见恶煞神又回来了,知道逃跑的机会已降为零,心情糟糕透顶,也面含冰霜,伸手接过玉嫂手里的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完。
那『药』极苦,燕唯儿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只盼季连别诺快快离开,不要在她眼前晃悠,令她时时胆战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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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逃(一)()
季连漠北和别之洛夫妻风雨兼程赶了回来,两人均憔悴不堪。
“别诺,听说你灭了燕家满门。”季连漠北皱眉,这个儿子从来也不是残忍行事的人。
季连别诺双膝跪下,沉痛的语气:“孩儿无能,到现在也没找到微雨。就算灭了燕家,也找不回微雨。”
季连漠北对他灭燕的举动有些不满。他忘了年少轻狂之时,盛怒之下什么事都敢做,当年,他也是一样。
别之洛虽已中年,却依旧肤『色』白皙,容貌秀美,体态均匀,举手投足间,仍是小女儿情态,可见这多年来,季连漠北是如何宠爱。
她早已哭红了眼,此时见儿子下跪,更是心痛:“别诺,你起来,这不怪你。”她深知儿子已经尽力,女儿溜出去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此前大意,是一直笃定以为没人敢在季连家的地盘上撒野。
季连别诺继续跪在冰凉的地上,无颜面对爹娘。好好一个妹妹交到他手里,竟然没看管好,在自己的地盘上失踪,这实在羞愧难当。
季连漠北轻一弯腰,伸手用内劲将儿子扶起,短短的时间,儿子已经暴瘦下来,面『色』发青,身心受到重创。女儿的失踪纵然让人心痛,儿子此番痛『色』,一样让人心悸。
“继续派人扩大范围搜寻,我不相信微雨会短命。”季连漠北见事已至此,遂以眼神鼓励儿子:“魏王爷的事,你处理得很好。我们季连家决不能意气用事,挑起战『乱』,殃及百姓,否则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是,爹爹。”季连别诺并不后悔灭了燕门,但谨记爹娘教诲。
“微雨这件事,我也有错,当年一个算命先生曾跟我提过,说微雨长到十六岁便会遭遇一场灾祸,我只当那先生为了钱财随口胡说,没加理会,现在想来,这是注定没法逃脱的命数。”季连漠北暗含悔意,如果信了便会多加注意,或者再请些入行高深的先生进行化解,也许便能躲过这场劫难。
季连别诺低头默不作声,只觉多日已过,派出去的人搜寻范围越来越宽,却仍然杳无音讯。
深秋一步一步走入寒冬,季连别诺也越来越感觉冰封时刻即将到来。
燕唯儿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逃了。
这日午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昏暗。玉嫂和陈妈都不知去了哪儿,留下燕唯儿一个人在屋内。
此处别院是季连别诺的“诺岭”,与微雨的“雨栖”相邻。自从微雨失踪,“雨栖”园内就失了人气,加之季连别诺在这“诺岭”待的时间本就不多,自然也就萧瑟零落。
燕唯儿心跳加剧,顾不得正下雨,便东躲西藏出了别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甫一出院就被人探得报了少主去。
季连别诺阴郁之『色』愈加深重,吩咐手下一路畅通,不加阻挠。他倒要看看,这死女人是要去投靠魏王爷,还是继续回那个罪恶的燕家。
燕唯儿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是从季连府上哪一道门出来的,竟然没遇到抓她的人,心下不觉庆幸,很快就可以见到娘亲。
等到了燕家,她得先去找那几个算命的叔叔伯伯帮忙,设法救出娘亲,再寻个山野村地生活。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顾不得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淋湿,找了个人问清苍宁县的方向,便慌慌张张逃了去,生怕季连家的人追来。
她再也不愿意见那恶煞冷情的少主,想起那夜所受的凌*辱,眼泪夺眶而出,混在雨里,分不清哪里是雨哪里是泪。哭泣间,却加快了步伐,只盼早些脱离季连世家的地界。
燕唯儿跑出了市集,在荒野和『乱』石间一径奔跑。鞋子已经被水打湿,又重又腻,自以为奔出多远,其实却是事倍功半。
泥巴烂路,脚底打滑,一不小心就跌在地上,满身都是泥水。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见到娘亲。这个念头支撑着她,爬起来继续前行。
狼狈不堪,身心俱疲。老天也不放过她,雨越下越大,仿佛是故意阻止她前行。就在她依然强打精神,一心只想回到苍宁见娘亲时,她透过雨雾,看到一匹骏马上坐着一个姿态昂然的男子。
如见鬼魅。
那男子一身白衣,坐在骏马之上,任由风吹雨打,稳稳拦住了她的去路。冷冷的目光,像万千利箭『射』来。
燕唯儿惊吓过度,竟忘记躲避,和那男子在雨中对峙着。她仰望,他俯视。她惊惧,他鄙夷。
她忽然扭身向后狂奔,听得马蹄声得得得从后追来。那一瞬,她脑子里混『乱』不堪,只求不要再落入这男子手里。
右边是『乱』石,左边是深谷。
马蹄声已在耳边,她骤然往左,向深谷纵身一跃。
说时迟,那时快,季连别诺从马上腾起,跃向深谷,将燕唯儿稳稳拦腰抱住,脚尖轻一点崖边,便上了崖顶。
季连别诺怒气冲冲,手一松,燕唯儿便跌进泥水里。
“想死?太便宜你了,我会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我允许你死,你才能死,我要你活着,你就得活着。”如地狱传来的冷酷声音,季连别诺立在风雨之中,仿佛天下都为他主宰。
燕唯儿以为一死便可一了百了,没料到这样也没死成,心灰意冷:“我燕家绝不会袖手旁观,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落在了你手里。当然,魏王爷也不会甘心妾室被劫,不要以为你季连世家一手遮天就可为所欲为。”激怒他,让他一剑将自己杀死。
果然,季连别诺轻蔑之『色』更盛,风雨中,狂笑不止。他一步一步走近燕唯儿,见她如泥人一般,偏偏那张小脸在雨水的冲刷下,苍白耀眼,美丽绝伦。
只可惜,如此美丽姿容下,是多么丑陋的灵魂。她完全了解燕家的所作所为,完全明白魏王爷的势力,心甘情愿去讨好一个老头,换取她燕家更大利益。
这个死女人!
媚骨承欢,极尽谄颜。
季连别诺蹲在燕唯儿身前,不顾白衫沾染泥水。他猛一伸手,扼住燕唯儿纤细的脖颈,只消微一用力,便可将她生生捏死。
第十章、逃(二)()
他『逼』近她的容颜,竟然心痛难忍:“荣华富贵,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燕唯儿的心猛然被撞击了一下,那一刻,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残酷。
她眼光『迷』离,静静地看他。雨帘之后,是那邪魅男子俊美无匹的脸庞,刀刻般的立体五官,眼眸里丝丝心痛点染。
有那么一瞬,她想抬手去抚那男子凉薄的嘴唇,手却酸软无力,不能动弹。
“我要回燕家。”燕唯儿冷冷吐出一句话。她其实是想表达,要回燕家找到娘亲。
季连别诺本已松开的手骤然又捏紧,简直不思悔改的女人,他有那么一瞬,仿佛看到她幡然悔悟的表情,却依然要回燕家。
“你以为回到燕家,还可以再嫁一次那快死的老头?”他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这不知好歹的女子一口吞掉:“你已是残破之身,谁会要你?”
燕唯儿蓦然听到“残破之身”这四个字,羞愤交加,那是一个少女的尊严,却被这夺了自己清白的男子如此羞辱。
“就算没有妾的名份,我也愿意。”她轻笑,在雨中的泥地里,以一种轻薄之姿,吐出平常难以启齿的言语。
如一朵摇曳的山菊,在风雨中摇摆出曼妙风姿。
季连别诺狂怒得加重了手上的劲力。
燕唯儿却还不停歇,呼吸局促中,依然带了那样轻薄的笑容:“你就算给了我正室的名份……我也不愿上你的床榻……”
一心求死,再无退路。
季连别诺却松开手,站起身来,背对她,冷然道:“想做我季连家的正室,你还不配。”他嘴角逸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不过,燕家,你是回不去了。燕家满门,都被我灭杀,现在我留你一条『性』命,你便得给我做牛做马。”
燕唯儿脑袋嗡嗡作响,风大雨大,似乎是听错了。什么叫燕家满门,都被灭杀?满门,也包括她的娘亲?娘亲!
她忽然醒悟过来,双膝跪地爬到季诺别诺面前,仰望着他:“你说什么?求求你,再说一次,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再不是那样凶悍的顶撞,卑微如尘土,跪在他的脚下乞求。只求他是吓唬她,如此便好。她愿意做牛做马,从此再不跟他作对。
季连别诺没料到燕唯儿刚才还是那般得意洋洋,就算给她个正室的名份,也不愿上他的床榻。而此刻,她却以无尽卑微的姿态来摇尾乞怜,只求他重复刚才的话。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断无收回的可能。
他冷硬着心肠,每说一个字,自己的心也痛一下:“燕家满门,灭杀无漏,这就是抓了我季连家的大小姐,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低下头,目光『射』出愤恨:“不,还是漏了一个,从今往后,不要指望逃得出去。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燕家满门,灭杀无漏。她可怜的娘亲!燕唯儿缓缓从泥中站起身来,仰着头,瞪着季连别诺。
仇恨之光,杀气腾腾,比之那夜更盛。
她似一个泥人,站在季连别诺的面前。全身都在滴水,眉间,发梢,眼角,脸庞,目光如死一般的绝望。就那么瞪着季连别诺,仿佛,她才是主宰的一方。
“我恨你!”她用力崩出这句话,字字决绝。
季连别诺被燕唯儿的狠绝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勉力冷哼道:“你燕家欠我的,还没还清,你就是恨,又能怎样!”
燕唯儿迎上季连别诺冷硬森然的目光,毫不示弱:“微雨?你的微雨是吗?季连家的大小姐?哈哈哈,现在还正不知在谁的床榻之上!”
一击击中!正中心脏!那是季连别诺最柔软的地方……………碰也碰不得的伤。但她却以最残酷的姿态道了出来,冷笑着,如一个蛇蝎魔女。
季连别诺大吼一声,纵身一拳击在大石上,顿时石屑『乱』飞,血肉模糊。
他气愤莫名,如此下贱卑微的女子,也配口口声声叫他微雨的名字,还是那样的轻薄笑容,还是那样的狠毒话语。
燕唯儿早已全身麻木,连心都快停止跳动。娘亲死了,还有什么活着的希望?那个男子的亲人只是失踪,便令得他发狂,仿佛世间只有他的亲人才是人,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娘亲,本已活得艰难。她顶着作妾的屈辱,要嫁给一个快进棺材的『色』*欲之徒,只是为了换取娘亲的一刻安危。而今,一切都结束了!
天地,万物,于她而言,都死寂,再不鲜活。
“我诅咒你,诅咒微雨,诅咒你们季连世家,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她从泥浆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胸腔里奔腾着仇恨,和对娘亲的悲痛。
一口腥甜喷出,雨血混杂,殷红很快消失不见。但那口血腥依然激得她目『露』凶光。
“你诅咒吧,最好活着看我怎样死无葬身之地。”季连别诺也郁气难消。他长这么大,习惯了指使别人,也习惯了别人听从他的安排。只有这个死女人,处处作对,处处较劲,时而威胁,时而寻死,时而诅咒,还一心逃跑。
他决定了,绝不会让她一死了之,刚刚对她升起来一点点爱怜,都被她歇斯底里的表现磨得一干二净。
留下她,慢慢折磨,让她知道,季连世家岂是燕家所能比拟。
燕唯儿悲痛欲绝,无法为娘亲报仇,自身还身陷仇家,活着,对她来说,已是世间最残忍的事。她蓦然将头奋力朝『乱』石撞去,鲜血直流。
恍惚中,看见娘亲笑着走来,唤她:“唯儿,唯儿。”那般温柔如水的声音。
也许黄泉路,娘亲正等着她同行。
此刻,她正在忘川闻那彼岸花的香气,小时候的记忆都鲜活淋漓,仿佛刚刚才发生。娘亲的味道,温暖着她冰冷的心灵。
她是太累了,无力为娘亲报仇,便只有选择死去。那个冷血男子杀了她的娘亲,夺了她的清白,会遭报应的。
这个世上,因果循环,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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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作妾的理由(一)()
季连别诺抱着鲜血淋淋的燕唯儿,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回府。他怀中柔若无骨的身体正渐渐冰凉,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衫,片片殷红。
入冬的季节,又风雨大作,冷浸得触手成冰。
燕唯儿全身湿透,满身泥泞,
季连别诺吩咐玉嫂和陈妈,立刻将她衣衫换去,又召来季连家常用的大夫,替她看病治伤,直忙得季连家的下人们团团转。
燕唯儿血肉模糊的脑袋上贴着湿发,无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星眸紧闭,嘴唇微启,耳际渗出点点血迹,显是『乱』石扎中。
季连别诺沮丧至极。妹妹失踪已让他崩溃到了边缘,对燕唯儿,他起先是为了报复。燕家毁他的妹妹,他便要毁了燕无晨的妹妹。
但他并不了解,妹妹和妹妹的地位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快乐无忧,另一个是受尽白眼的庶女。一个被捧在掌心还怕摔了,另一个被『逼』作妾尝尽世态炎凉。
但凡他静下心来想想,便会察觉,燕唯儿绝不是他口中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倘若真是贪慕虚荣,就不会逃出季连世家,只需留在此处讨好少主便可,为何非要去做那魏王爷的妾?
谁不知他季连世家富可敌国?谁家女子不期盼着少主能有看上自己姿容的一天?哪怕是床伴,也不知比那魏王爷的妾室身份高出多少?
反而,她一恨再恨,从未对他流『露』过谄媚之姿。哪怕去死,她都愿意,就是不愿对他乞怜。只有一次不顾尊严匍匐在他脚下,那是以为听错了燕家灭门的惨事。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贪慕虚荣?更何况,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这哪里像是一个家族的大小姐?
季连别诺被妹妹的失踪搞得心志大『乱』,失去起码的判断力。他从来行事光明,欺负弱女子,哪是他季连家的少主所为。只是,一步错,便步步错。
无法回头。
姓燕的罪,这便是季连别诺对燕唯儿行凶的借口。但他每次在她奄奄一息之际,就不由自主要去将其抢救回来,一边是恨,一边是莫名的不舍。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除微雨以外的女子有过如此牵挂,自欺欺人以为那是要让她活着慢慢受尽折磨。
季连漠北和别之洛听闻儿子的“诺岭”此刻忙得鸡飞狗跳,正抢救一个濒临死亡的仇家少女,夫妻俩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了过来。
别之洛轻蹙秀眉,见一个瘦弱女子正躺在儿子的床榻之上,轻灵绝尘的模样,仿若一朵清晨初放的睡莲。但那朵睡莲正慢慢逞闭合之势,无一丝人气。
她当然了解儿子,若不是所爱的女人,哪肯许她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太爱干净,自小如此。况且这女子,发上还有泥和血混在一起的污渍。
别之洛走近燕唯儿,伸出玉白的手探她脉息,经脉不畅,肝火郁结,六邪入浸。
她转头对儿子道:“别诺,这姑娘受了风寒,最要紧的是,她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力。她是燕家的小姐?”
季连别诺哑声道:“是的,娘亲。”他竟然无法开口为自己所加注在这少女身上的一切辩解。这实有愧于平日爹娘的教导。
别之洛见儿子面有赧『色』,心下已明白了大半,查看了大夫开的方子,又加了几味『药』进去,对玉嫂和陈妈道:“今天晚上是最要紧的时刻,千万别大意。去打些热水来给她擦试手心。对了,把熏笼备好,晚些时候就要用起来了,她身子太弱,尽量让室内暖和一些。”
玉嫂和陈妈答应着,就准备去了。
季连漠北知妻子有话要说,便在雕花椅上坐下。
别之洛在另一侧坐下,对儿子道:“别诺,这女子虽是燕家小姐,却无证据说明她是燕家的帮凶。再者,听闻这女子被你毁了清白,今后恐是无法嫁人,我季连家得负起这个责任。把她救醒后,你收了她作妾室,我们都无异议。”
“之洛!”季连漠北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妻子说出此番言语,竟然让他季连家的少主,往后季连家的当家人,娶一个仇家的小姐,即使是收为妾室,这传出去,简直是个大笑柄。
别之洛迎上季连漠北的目光:“你一直教育儿子要有男人的责任,现在是时候表现了。”
季连漠北哪拗得过爱妻,况且她说得不无道理,也就不再作声。
“娘亲……”季连别诺脸颊发烫,羞愧之『色』,无以言表。
“一个女儿家,哪可能参与那些龌龊之事,不过是在家学学女红以及相夫教子之道。你迁怒于人,自然得对别人负责。现在微雨流落在外,家里也不适宜办喜事。你悄悄收房就行了。”别之洛也并不想此事声张出去,对季连世家的脸面无法交待。如果从此两人恩爱,也倒算件好事。待得适当时机,再劝儿子立一房正妻,以正季连家族声誉。
季连别诺再不吭声,目送爹娘离去。
他守在燕唯儿床前,轻轻拂起她脸上的发丝,用手轻触她光洁嫩滑的小脸,心中微微发痛。
那决绝的眼神,还深深刻在他脑海中。这少女无论什么时候面对他,都想一死了之。初夜如此,被他在雨中半途拦截也是如此,听闻燕家灭门后更是如此。
似乎,他就没有一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季连别诺满怀哀伤,的确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留恋。无情鄙视她,不顾哀求毁了她的清白,灭了她燕家满门。似乎,一切都是他对不起她。
尽管是她燕家先作出挑衅之事,却如他母亲所说,燕家的罪,何至于要迁怒于她一个弱女子?
或者,他真正要毁她清白的理由,是潜意识里恨她去给别人作妾?
季连别诺执起那只小手,手心竟有硬硬的小茧,她不是小姐么?如何手上会有干粗活才有的痕迹?
玉嫂和陈妈把熏笼拿了过来,又上好了瑞碳,屋里慢慢变得暖和。
床榻上的燕唯儿,依然双目紧闭,没有热气。
季连别诺轻轻将那只小手,放入怀中。只是,需要捂热的,不止是体温,还有人心。
季连别诺怅然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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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作妾的理由(二)()
燕唯儿『迷』糊中,轻轻呢喃:“娘亲,等等我……”苍白小脸现出焦急的神『色』,手却拼命抓住季连别诺,生怕一松手,就抓了空。
季连别诺似乎有些恍然,她要回燕家,并不是去找燕无晨,只是想找她的娘亲。
“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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