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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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玉想了想道：“当年之事，掌教师尊也多次查询，但凶手十分狡猾，使用了特殊的屏蔽法术，使之查影无痕，故查踪寻迹阵法也没能查出是谁所为。”

　　　　“哦！这样说，当年秦清幽那件桃色案件，至今也是悬案了？”

　　　　“是的，小师弟，可以这样说！”

　　　　李正点点头，内心深处却觉得，能设计如此高明的阴谋来，还能使得天衣无缝，连峨嵋掌教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除了德贤外，没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哼，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一定要将设计陷害自己的那个幕后真凶给找出来，一定要让他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李正越想越觉得，峨嵋山上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当下李正决定放过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转说起其它来，讲到自己在青城山，偶遇到的那个白发老仙长，那绿绮琴弹得真好，连仙鹤也降落下来，静聆仙音。

　　　　这样闲聊扯天，说到金乌西坠，玉兔初升，众人才纷纷起身告辞。李正送了一些梅花茶、贝壳之类的小礼物后，又亲身送到清心别院外，见众人身影消失后才关门回屋。

　　　　并叫拢华灼、唐煜几人，说道：“这峨嵋山上下都已烂透了，从上至峨嵋掌教德鸿、都管德贤，下至贾清仁、胡清为。以及今天来的吕清玉、韦清秋、汤清味等人，还有下面的包括涂虚盈、计虚晴等人，个个阴险狡诈无比，人人狠毒算计攻心。这峨嵋山真不是好人呆的地方，明天一过，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闯闯那个玄关怎么回事。

　　　　我在看来，既然那玄关叫炼魔砥砺玄关，无非跟梅花岛心阶差不多的一种阵法幻境，不足为虑。我想的是我们要早点离山，早点离开这峨嵋派。现在德贤虽是被关了起来，十天后出来，不知又会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出来。”

　　　　华灼也坚决同意早点离开峨嵋山，最好是现在就离开。华灼这性格，本不是爱惹事生非的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东海竹岛上过了上百年，凄清寂寞习惯了。这第一次上峨嵋山，就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早就不耐烦呆在这里了。

　　　　唐煜四人也差不多，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见多识广，也看出这峨嵋派不是好地方，这里人心之险、之恶、之毒、之阴，纷自踏来，应接不暇，这人心之坏，人性之恶的剧目一幕幕精彩轮番上演，岂不叫人心惊胆颤？也恨不得早点离开，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上峨嵋来了。

　　　　李正、华灼一起练了一会功，并与华灼交流起来，问道：“要不你也一起去闯闯这玄关？正好也检验下自己有什么不足？”

　　　　华灼想了想说道：“我可不是峨嵋派人啊？你还有点师徒名分在，我又以什么名分去呢？”

　　　　“你不是我的道侣嘛，现在我们也算是心意相通，灵犀默契，一起去吧？”

　　　　华灼脸一红，娇嗔恨恨地看着李正，说道：“哼！你就会欺负老实人！”

　　　　李正笑道：“我何时敢欺负你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荷花仙子华灼！其实我估计那玩意就跟心阶差不好多！那心阶你也闯过有经验。我其实担心的是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三人，他们虽道法有成，别看他们面上和平气顺的，但心里的怨气深重。搞得不好说不定就在里面会出事！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明天我们一起研究下四象五行阵，叫他们过来配合布阵，互相有个照应。”

　　　　华灼听完李正的解释，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十月十四日，李正闭门谢客。

　　　　叫来武清流三人，再加上华灼，一起研究四象五行阵来，先在书房讲起这四象五行阵的作用。最后商定，在武清流三人的三才阵基础上演化四象，由华灼居东，占东青龙位属木，王清冰居北占玄武位属水，武清流占西据白虎位属金，顾清流占南朱雀位属火。

　　　　四人在四象的基础上再演化五行阵，李正占中间戊土位。又叫来唐煜先给三人讲讲四象五行阵的切身体会。

　　　　唐煜讲到：“原先我们的四象五行阵，本是借梅花岛九圜大阵演化而来，当初只有我们兄妹四人四象。但在使用中却无中生有的创造出一个中戊土，中戊土为后备，哪方势弱支持哪方，非常实用。后来青龙师叔加了进来，攻力更高。有鉴于此，由师父加了进来据中戊土，这阵法更应威力巨大才是。”

　　　　李正叫唐煜退下，五人就在书房研究起来，下午又到院子里演练，先由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三人演练三才阵。

　　　　这三才阵分为天地人三才，王清冰手持真如金剑，据天位阵眼，武清流手持真谛银剑，据地位阵中，顾清泉手持真灭铜剑，据人位阵角，三人使出最熟悉的灵台心诀发动起来。

　　　　过了一会李正对华灼点点头，华灼跳了进去，手持碧涟剑据东方乙木之位，而王清冰就势一跳，站在北方癸水之位，武清流与顾清泉也各自站在西方庚金和南方丙火之位，顿时阵形一变，变成四象阵来。

　　　　这四象阵又与其它四象阵不同在于，在四象阵中会形成一个无形阵眼中央戊土，幻化成一个假位出来，用四人自身法力，催生出一个具有法力的幻影，这幻影又根据阵形变化，随时调整支援四方一个薄弱点来，以维持四象阵的完整，等于是无形中增加一个人来，由四象演化成五行阵。

　　　　过了一会李正纵身一跳，站在中间戊土位，手持龙泉剑，跟着阵形发动，使出法力加持在四象阵中，使四象五行阵更加强大凶狠。

　　　　这样一直演练到天要黑了，才各自散攻回房洗漱不提。

　　　　到了晚上，李正又叫过武清流三人，一一介绍自己在梅花岛试炼心阶的经验，总结一句话就是：“不管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都要坚守自己的那份纯真和底线。我的底线就是四句话：持身以正，待人以诚，接物勿轻，用意勿重。换句话就是持重、持正、持公、持理。你们记住这两句话，明日一早，我们就努力，早点离开，去西北行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正叫来唐煜、唐萱、袁珏、袁瑜，吩咐到：“你们马上去收拾东西，凡是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还有用的全带走，没用的也带走。凡是不是我们带来的，一个不要的全留下。峨嵋山的东西我们一丝一毫也不要带走，这里原有的东西全都不要动。我们一会走后，你们要迅速打扫好屋子清洁，以前我们进来时是什么样，虽不能还原成起初的样子，但至少还他一个干净的屋子。

　　　　青龙留给你们，一会打好完清洁，你们就往初元殿广场走去，要是哪个敢对你们不利，这个不用我再说了吧？记住，你们不能离开初元殿，就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们只要一出来就到那里跟你们汇合，然后直接下山，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

第166章　众议玄关分三部　自此仙凡分鸿泥（）　
李正又嘱咐了唐煜四人一番话，李正才带着华灼、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四人，向峨嵋派太元殿左方东位，那个叫试金殿的地方走去。

　　　　今天是十月十五，是峨嵋派对众清字辈弟子，开放炼魔砥砺玄关的日子。按掌教德鸿的说法，不管是谁，只要你能通过玄关考核，你就能自行下山行道，或者访寻明主。要是你通不过，对不起，说明你道法不成，根基不够，必须留在峨嵋山上修炼，哪天你能通过后，你再下山。

　　　　一路上尽是松径兰谷，或飞涧危崖，又不知经过了好几处仙景，眼前的景色一变。只见这一带败井颓垣、环堵萧然，如是鼪鼯之径。

　　　　前面更有一座百十丈高的孤峰危壁，全峰笔立如削，上面有无数半人高的石窟窿。环峰四外，俱是松杉之类古木，大都一抱以上，参天蔽日，衬得附近景物越发阴晦。原来这里平时几乎没人来过，更是杂草丛生，树木没剪。又是十月天气，枯枝甚多，败叶遍地，越发阴森无趣。

　　　　李正看着这道孤峰，转过头来说到：“这里简直比我那东海梅花岛还凄凉啊！看来是闯关不过的人，要在这上面找个洞窟潜心修炼，要经年累月的饱经霜雪，才能修道有成，再去闯关成功后，才能离开这里。”

　　　　华灼笑道：“你那梅花岛号称是第三十七洞天、第七十三福地，那里有梅花、白雪、明月、大海，风景无边，岂是这里可比的？虽说梅花岛除了梅花树，就是冰凉的石头，但有生气活力。而这里却是死气沉沉的，让人呆久了也会意志萧瑟，这两者不能相比。”

　　　　说话间五人过了这里，便到试金殿所在之处。站在远处看这试金殿，三层楼阁建筑，飞檐走壁，琉璃碧瓦，也还雄伟。第三层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三个朱书古篆“试金阁”。下面有三道门户，中间的最大，两侧的偏小，也挂着一个门额，写着“金玉其中”四个朱书古篆。

　　　　再外面是一个小广场，能站三百来人。广场上生长着一些杂乱的荒草，看来这一带很多年没人来过，因为这一带是峨嵋禁地，寻常就不开放，更难进入一看究竟。

　　　　李正五人信步来到广场上，看到三道门户没有打开，不知深重几何，更不知通住何处。

　　　　陆续过来的峨嵋派弟子，有清字辈的，也有虚字辈的，各自找个地方三五成群，七八成堆地聊着天。

　　　　李正看了看，走到试金殿右下角的台阶处，也不讲究，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

　　　　其它一些人，不时拿眼神扫向李正，也只是偷偷的看一下就赶紧缩了回去，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来招惹李正。就连都管德贤，几天前就因招惹了这黑鬼而遭了殃，被关在反思堂反思十日，何况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更惹不起这个瘟神杀星大魔头。

　　　　天时还早，才来了百十来个人，先来的按捺不住，自恃博学卖弄起来，介绍起这试金阁来，说道：

　　　　此殿名为试金殿，实则是炼魔砥砺玄关的入口，平时也不开放。据说是每百年才开放一次，凡是众同门自问修炼到了年限火候，必须先由这道心门意户通行，闯过内中层层阻碍，经由后洞飞出，然后去太元殿禀报掌教师尊，由掌教师尊赐下道书丹药后，方能下山修积。

　　　　只要能闯过炼魔玄关的，从此以后往来自如，并可在外另辟洞府，任意修为积功。便是回山，也另有景物享受和无不优美的清修之所，无庸再来此洞受苦了。如若修炼未到功候，或是自信不过，休说游行自在，便连本府偌大一片仙景，也休想能够游涉。

　　　　凡是通不过的，就得在你们刚才路过的那座孤峰，就是那座百十丈高的孤峰危壁，择个小洞窟服气辟谷潜修。除非你能再次闯过玄关，否则你这一辈子就得在这一带打圈圈，体说下山行道了。

　　　　就连峨嵋山更多奇妙之处也见之不得，余者都好比千仞宫墙，人天界隔，可望而不可即，不能擅越雷池一步了。至于各位师尊，也只能偶然来此指点传授，此外难得见面。

　　　　“哦？这样说来，这炼魔玄关就是我们今后成道的关键所系了？通过者可自由下山，这通不过的可要遭罪了，不但不能下山，更不能行道，老死一辈子就关在这里了？”

　　　　“可以这样说。凡是那些心性不纯，道心不坚之人，这里就是一道刀山火海，枪林戟雨，冲不过去虽不至于粉身碎骨，身消道殒，但那也差不好多。更有甚者，法力消退，道法减弱，一辈子不能再有寸进！”

　　　　“啊？这炼魔玄关，居然还这么凶险啊？”

　　　　“你觉得呢？你也不想想，本派同门众多有二三百人，还有先进收的虚字辈的弟子，凡是能入我峨嵋派门墙的，哪个不是仙缘福泽至厚，根行坚固。又勤修峨嵋心法多年，又都持有几件极灵异的法宝飞剑，这二十来年修功积德，更是法力高强，也不见得人人都能通过。可不是有些人所想的那样，以为自己学了点歪门邪道的道法，一味逞凶斗狠、残忍无情的人，那是万万闯不过去的。”

　　　　“说的也是啊，本派是道家群伦之首，道法也是正宗仙派，岂是有些人那样看不起眼的？这里的炼魔玄关，实则凶险无比，一个把握不住，轻则走火入魔，那重的，不是五官四肢残废一两处，永难恢复，便是寿命转劫，甚或形神全消，都在意中。到时，得须要多年虔修，受尽苦楚，培养心头活火，凝炼元神，重生肌骨，复了原体之后，二次重度难关。稍一不慎，仍是重蹈前辙。”

　　　　“哦！我明白了，换句话说，这炼魔玄关里面，遍布各色各样的危机险境，人行其中，只要心志不纯，立时地棘天荆，寸步难行。可以使闯关的人，在那暗无天日，地狱一般的危境中，逃窜上三五个月走不出来。必须凭着自身定力灵慧，才可从容脱出。但那些定力不坚的人，或学了歪门邪道的人，走了进去，稍微疏忽，那苦难也够受了。”

　　　　“是这样，所以说嘛，别看峨嵋派弟子众多，能顺利通过这里的，也就七八十人左右，你自己算算有几成人能通过？”

　　　　“师兄这话也不全面，事实上这炼魔砥砺玄关，共分三部。你们看，这里的心意门户共有三道，中间最高大的这道门户，就是峨嵋派最厉害、最凶险的炼魔玄关。这炼魔玄关不是人人都能通过的，这话是对的。

　　　　左边的这道门户应叫砥砺玄关。这有出处，诗云：顽石从来坚砥砺，汉禽自古薄夷酋。砥砺，磨石也，精为砥，粗为砺。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不加砥厉、则不能利。砥砺杀矢、彀弩而射。虽冥而妄发，其端未尝不中秋毫也。匣出佩刀，日夜砥砺，不能断发。以此砥砺其卒伍，以攻伐并兼为政於天下，故位在鷙击，砥砺其气。

　　　　所以这砥砺玄关主要起着磨练、激励的作用，这是对自身法力不高，又没自信通过炼魔玄关的人，开辟的玄关。

　　　　右边这道门户应叫琢磨玄关。意思是：斧藻至德、琢磨令范。出平生言、道艺相琢。磨琢圭璧，以通其意。孝悌忠信，以立其本。诗书礼乐、以明其用。切磋琢磨、以致其精。才成德就、互相琢磨。始觉尽善、殆不是过。这道门户，是对法力低下，又没信心通过砥砺玄关的人准备的。”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这试金殿的炼魔砥砺玄关，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我可不可以这样说，觉得自己没希望通过炼魔玄关的，就去闯砥砺玄关。要是觉得自己也通不过砥砺玄关的，就去闯琢磨玄关？”

　　　　“不错，是这样安排的。这炼魔玄关是难，砥砺次之，琢磨最简单。不过对有些人来说，那些不把孝悌忠信放在眼里，又把诗书礼乐视若狗屁的人，呵呵，要想通过这里最简单的琢磨玄关，估计也是难。”

　　　　李正在一旁听得有趣，这些人一口一个孝悌忠信，一口一个诗书礼乐挂在嘴边，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邪魔的终结者一样。

　　　　话声没落，就有后续过来听个半截的人追问道：“师兄，你刚才说的这三个玄关区别，究竟有没有讲究？”

　　　　“当然有讲究了，中间那道炼魔玄关，风险最大，困难最多，可谓危机重生，步步艰辛。若有人能通过此道玄关，日后成就会越大，道法会越精进，前途也越宽广，更能修习无上峨嵋心法，就能早日得道登仙。这炼魔玄关炼魔玄关，就是说，你如有本事，都能把里面的妖魔邪道炼化了，又何愁仙业不证，道业不成？砥砺玄关要轻松一些，琢磨玄关更简单一些，但将来的成就也最小。”

　　　　“哦！师兄你看，这峨嵋众师兄弟，又有几人能通过炼魔玄关呢？”

　　　　“峨嵋众弟子三百多人，怎么也得十之一二吧，应该有七八十人左右，可以通过炼魔玄关。嗯，另有十之一二能通过砥砺玄关，余下有一二能通过琢磨玄关。”

　　　　“这么少？这样算来也只有二百人左右才能过这三关？还有一百多人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通不过的会怎么办。但只要你能过了炼魔玄关，掌教会亲赐道书太清经、太平经、太玄经、正一经四经择一部传授修炼。”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如果是通过砥砺玄关和琢磨玄关的，就得不到任何赏赐吗？”

　　　　“对啊！所以说这是我们此生最重要的一个关口，要是一步错，就会步步错！要是我们通不过炼魔玄关，就得不到四经一部，更不能下山寻得明主，这功业道业，就什么都赶不上了！明白吗？就算你能通过砥砺玄关，就算你能能过琢磨玄关，你的起点也就低了，比之炼魔玄关来讲，就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参天大树与枯黄小草的区别。”

　　　　此话一出，后面跟过来的人，听到此话心里就是一沉，原来这三道门户是这样设置的，自己有能力通过炼魔玄关吗？要是不能通过，自己这后半生就凄惨了。

　　　　一时场面沉默起来，个个面情好似坚毅，静如古井，都暗想着自己的实力，如何选择前面的三条道路。

　　　　李正五人也听明白了，没想到这三道玄关还有这么多名堂。难怪德字辈只现存五十七名。估计当初德字辈弟子，也就如现在的清字辈一样：美哉！泱泱乎，堂堂乎！瞻波洛矣，维水泱泱吧？

　　　　但最终生存下来的，也许就是能通过炼魔玄关的这批人了！

　　　　李正睁开眼睛，对武清流三人说：“我们一会直接去闯这炼魔玄关。放心好了，我相信我们就是这十之一二中，能通过炼魔玄关的人！”

　　　　这时临时接掌都管的德明、都讲德育、都法德正，在吕清玉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试金殿广场上。

　　　　三人直接走到试金殿前，上了三步台阶，站在上面的小平台上，看着“金玉其中”牌匾后，再转身扫了一眼众人。

　　　　众男女弟子立时整肃衣裳，肃恭而立，在试金殿座前，男左女右，侍立两侧，一同参拜。

　　　　等众人行礼后，德明方自说到：“奉掌教旨意，今我峨嵋派第七代弟子，在此开玄关，渡仙凡，选拔优秀弟子下山行道寻明主，成就道业功业，壮我峨嵋声名。为此，今日大开三门，由各清字辈弟子，按照自己所学，择其一门试炼。凡从炼魔玄关通过者，便可立即下山行道。

　　　　凡从砥砺玄关通过的，留山潜修一年后方可下山行道。凡从琢磨玄关通过的，留山两年潜心修炼后，方可下山行道。凡没通过者，潜心修炼五年后再进行试练，成功者方能下山，仍通不过者留山。”

　　　　李正在下面听着德明的话后，又继续闭目养神，手持牟尼佛珠，嘴里念叨：“唵嘛呢叭咪吽，南无阿弥陀佛。诸法意先行，意主意生成。若以邪恶意，或说或行动。由此苦随他，如轮随兽足。诸法意先行，意主意生成。若以清净意，或说或行动。由此乐随他，如影随于形。心轻躁难调，随欲望堕落。调伏心很好，调心导快乐。心极细难见，随欲望堕落。智者保护心，护心导快乐。虽在战场上，战胜百万人。不如胜自己，实最上胜者。”

第167章　试石成金看今朝　道心不济枉费力（）　
这时德育上前一步，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此次掌教师尊开启炼魔玄关，一是检验众弟子道业功课，以便传授本门心法，助众弟了下山行道。二是奉天命承师恩，异日本门要发扬光大，责重事繁，能胜此重任者，非尔等各位不可。

　　　　还望各弟子随时匡益，同完大业。眼下天下即将大乱，妖魔丛生，异派蜂起，群邪狡猖，为祸四方，更违天道人心。故我峨嵋派，开放玄关砥厉，分择分遣尔等众弟子下山行道，修积外功，辅助明主，创万世太平。

　　　　然，尔众弟子功力不同，道法不尽，所赖根骨深厚，缘福遇合，才得有今日。所以此次开关，也是为了提升尔等道法功力的最好良机，只要尔等通过玄关考核，就能得到相应道书和丹药！尔等不妨先自衡量一下，按照自己的真正实力，选出适合自己的道路！”

　　　　德正也上前跨了一步，说道：“尔等之前仗着师门人多势大，群策群力，同心御敌，是取得不错的战绩。但尔等毕竟修业太浅，年限太短，加上天下将乱，各异派妖人邪术厉害，稍一不慎，为所诱惑，难保不身败名裂，玷辱师门，害人害己，更有甚者会身消道殒，或走上邪魔歪道，不可不察。

　　　　法力道业的深浅高低还在其次，只要尔等能知奋勉，行道之暇，随时勤修苦炼，同样可以与日精进。但道心之坚定与否，却是最关紧要，故今日开放炼魔砥砺玄关，一则借此磨练尔等心志，使尔等知道将来成败关口，以资警惕；二则让未能通过的弟子留山修炼，操行艰苦，虽然暂时不能下山行道，但迟早成就一样。

　　　　又因尔等人多好胜，大都羞为人后，如不经此一试，看似尔等表面功力多半相等，未必人人心悦诚服，故而当众晓谕：不论何人，此三玄关，任择其一，通行无阻。凡通过者，去太元殿，再传道书，分别行道。凡不能通过者，在前面的玉汝峰洞外崖壁上，自择可以容身的小洞，闭关潜修，由各位师长时往传授指点；修到功候，二次仍要通行以上玄关，方得下山。众弟子接令吧！”

　　　　“谨遵掌教钧旨！我等自愿择关，通过者才能下山。”

　　　　德明又说道：“此三洞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