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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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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叶小萱犹豫了一阵，也取了一根放进了嘴里。
“你也抽烟？”唐云略微吃惊的问了一句，不过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虽然抽烟的男人比女人多，但公平的来讲，女孩抽个烟倒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叶小萱笑了笑，表情似乎有点试探的意思。“怎么？你不喜欢女孩抽烟？”
唐云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其实我还抽过更给劲儿的东西。。。。。。”叶小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却引起了蓝毛的不满，“那种事就别提了，都是惹不起的人，想起来恨得慌。”见唐云面露不解，蓝毛补充道，“一个道上的孙子看上小萱了，为了占她便宜就在给她的烟里面‘加了料’。”
“后来呢？”急着问了一句的倒不是皱着眉的唐云，而是一旁蹲着闹情绪的武彪。
“后来兄弟们赶过来，好歹把小萱给救了，但。。。。。。”蓝毛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一段相当压抑的记忆，“那小子是真正混黑道的，手里有枪，死了两个兄弟。”
“那小萱呢？染上毒#瘾了？”
“上瘾？呵呵，别逗了！”叶小萱看着面露愕然的唐云，“才抽了半根就恶心想吐，人都跟要飘起来了是的，被兄弟们救回来以后足足高烧了四天，差点把命给丢了。”
。。。。。。
说到这里，叶小萱抽了口烟，认认真真的问道。
“飞哥，你是不是不太懂什么是乌图尔？”
唐云略微沉默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乌图尔是牺牲在柯米娅保卫战中的英雄的后人，是一群缺爹少妈的孤儿，是某种游荡在社会阴暗面的年轻社团，除此以外这帮家伙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不学无术、偷鸡摸狗。。。。。。这就是唐云对乌图尔的理解。
但唐云知道，叶小萱这时候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蓝毛嘴里那两个为了救我而死掉的兄弟并不是‘东兴’的人，他们是另外一个乌图尔堂会‘白虎堂’的人。”叶小萱抬起头，夕阳下的暖光映照在她五官比例完美却由于较少粉饰而略显粗糙的面孔上，泛起一层浅浅的暖红。“出事的地点离白虎堂最近，蓝毛就那么傻愣愣的跑过去，简单吼了几句，人家就安排人手不要命的赶来救人。死了两个兄弟以后，人家连句二话都没说。”
“飞哥，这就是乌图尔。”
“这是一个大大的乌托邦，不管你来自哪个堂儿，终究还是一家人。”
“只要你是乌图尔就不能藏私心，不能有太多的‘彼此’，这是游戏规则，也是生存法则。”
。。。。。。
乌图尔，乌托邦。。。。。。
空想的国度，无论财产还是思想，一切都由义务和情感所凝结，一切都不分彼此的神奇幻想世界。。。。。。唐云不是笨人，虽然所谓的乌图尔实在是一个很奇葩、很怪异的组织，但直到此刻唐云终于搞懂了。
吃了我的住了我的就算跟我混的人，就理直气壮的做了这里的主人。比如质问我怎么带别人来？比如质问我为什么不给其他乌图尔施以援手。
因为“跟我混”，也就等于是把我当作了乌图尔的一员。
原来如此。
唐云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作为一个凡事都有那么点抹不开面的人，此刻的唐云已经不可能在翻脸把这些乌图尔什么的赶出自己的工厂了。但要说起什么乌托邦什么的那一套唐云当然不认可。
是啊，你们这些家伙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社会地位也是垫底，你们搞乌托邦，搞共享可以，可小哥我可不一样啊！哥们儿口袋里有着一千来万联邦币呢，哥还是光构师、机械师、机甲士，哥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要赚呢！赚来以后跟你们玩乌托邦？玩见面分一半吗？
你们的规则可不是小哥我的规则啊！
唐云心里想着，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紧问道。
“既然乌图尔都是‘一家人’，那你们怎么还会被那个什么‘黑虎堂’给赶出东岗市？而且刚才你好像说了个‘白虎堂’吧？跟黑虎堂有什么关系吗？”
武彪狠狠嘬了口烟后满脸焦躁的站起身，“大飞哥！你还真的不懂啊！”
“乌图尔之间抢个地盘啥的打几场也就是面子上的，又不是真要打死打残的！就算一家人，那不也有在分家的时候为房为地打起来的么？我们这就是不愿意被他们吞并！我们还要东山再起呢！”
“至于白虎堂，人家黑虎堂说一山容不得二虎，早就给吞并了。”
。。。。。。
噢。。。。。。阶级内部矛盾。。。。。。唐云点了点头。
“行了，我差不多懂了。”
“都是乌图尔，互相帮衬帮衬没什么，不过有些事情我得提前说好了！”
“跟我混就得守我的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谁的钱就是谁的钱！想吃饭就得干活！想吃的好就得多干活！”
唐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后又望向了废弃工厂的方向，不过现在的这里真不能叫做“废弃”工厂了，简直就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容我想想这些新人怎么安置吧，反正都要自力更生，我最多也就提供个住处，不可能白吃白喝！”
“还有，我让你们定制的堂规呢？”
听到唐云之前的说法蓝毛也乐呵了起来，随后掏出一张小纸条递到了唐云手上。
…………………
三观组堂规
1 凡事都听大飞哥的
2 秘密武器的事必须保密
3 有什么疑问就参考第一条
…………………
“嗯，这堂规定的还真够细的！”唐云看着手里纸条上的三行字一阵恶寒，“行了，把新人打发远点，让老人都集合，晚上还要赶工修机甲！”
。。。。。。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擅入者死（下）（）
？ 就在“三观组”的废弃工厂再一次彻夜通明的时候，一名染了黄毛的乌图尔悄悄的从工厂附近溜了出来。趁着月色一路小跑外加公交车、地铁，连口水都没有喝便从松岩市一路赶回的东岗市。
这名黄毛小子正是“黑虎堂”派出来的探子，瘦三儿。不过此刻的瘦三儿跟早些日子见到秦水雁的时候稍微有点区别，一个是比以前更瘦了，另一个则是他标志性的黄毛比以前长了些，而且新长出来的头发是黑的。由于没钱染发，以至于他现在的头发一半黑、一半黄。
为了省点路费，瘦三儿从松岩市到东岗市这点路程花了足足三个小时。
。。。。。。
“你逗我呢？离老远看两眼就叫打探敌情了？”秦水雁蹙着一对剑眉颇为不满的骂道，“废弃工厂、三五十人，这就是你花了十二块联邦币的路费换来的全部情报？”
“貌美如花的大姐啊，真不是小弟办事不利，主要是‘东兴’那帮小子在他们的‘基地’附近放了好多警示牌，上面写着‘擅入者死’啊！”
“我。。。。。。我哪还敢进去啊我！”
秦水雁捏着一对粉拳轻轻咬起了下嘴唇，她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有些能被几块破牌子镇住的饭桶手下。不过她倒是没有再挥拳头揍这瘦三儿一顿，毕竟揍了人家太多顿，总打的话显得自己太暴力了，不符合她“貌美如花”、“英明神武”的高大全形象。
站在秦水雁不远处喝茶的宁城略有吃惊的问道，“你说是‘东兴’？看清楚了吗？”
“这个看清楚了！我认识‘东兴’的蓝毛。早些年就为了争黄头发好看还是蓝头发好看我俩还单挑过一场。。。。。。”
听到这的时候秦水雁倒是来了点兴趣，“谁赢了？”
黄毛嘿嘿哂笑，“就我这身子骨，肯定是那小子赢了。”
“真没用！以后我教你几招！”
。。。。。。
宁城往前走了几步，“他们那边有个叫叶小萱的姑娘你见到了吗？绰号十三妹的。”
“这个。。。。。。姑娘倒是有几个，主要我不认识谁是叶小萱。”
“不过傍晚儿的时候看蓝毛和一个女孩、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子，还有个穿西服的小子一起聊天来着，我看那女孩好像是个主事儿的样儿！”瘦三儿老老实实的回着话，在跟秦水雁混以前他还是挺打怵白虎堂的，更惹不起这位传说中的东岗子二条路“宁哥”。
宁城转向秦水雁，用略有恳求的语气试探性的建议道，“大姐，我看这次行动就算了吧。。。。。。”
“现在警署打压咱们乌图尔打的太紧，主要就是怕咱们闹的太凶影响到松岩市的治安，我觉得咱们没必要顶着风去松岩市动手了。”
“而且。。。。。我跟‘东兴’那边关系不错，这次就算大姐给我个面子吧。”
。。。。。。
自从当了黑虎堂的大姐头以后，秦水雁身边就没几个能力靠谱的人。这宁城作为秦水雁的左膀右臂，跟着秦水雁“南征北战”的已经算是这些乌图尔中少见的“人才”了，这个面子当然要给。
秦水雁点了点头后顿觉有些无聊，整个东岗市的乌图尔堂会已经被她平的差不多，没什么玩头儿了，可4营和唐云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也略微关注了一阵子柯米娅方面的新闻，仇星宇还没正式就任星首，D7星门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恢复使用的意思，秦水雁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聚谷星待多久，这些情况终于令这个狮子座少女感到一丝迷茫了。
“你认识那个什么什么十三妹？”百无聊赖的秦水雁随口问着，脑袋里却想着怎么返回柯米娅星域之类的事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她眼里绰号什么的肯定是要叫姐、叫哥，叫个什么“妹”等于是一下子挨了一辈，也肯定是个无名之辈。
。。。。。。
“其实是救过她一次。。。。。。”宁城平静的喝着手里的茶，只见他眼睛看着地面，略显呆滞，明显平静的有些过分。“当时扎卡罗家族一个分舵的头子看上这姑娘，给她下了药。后来‘东兴’过来求救，我们就搭了把手。”
“扎卡罗家族？就是前一阵带着枪去咱们赌场里闹腾的那伙人？”
4营出来的家伙最喜欢这类“见义勇为”、“打击邪恶势力”什么的事情了，尤其当对方很强大，却还要明知山有虎也要拔根老虎须的行为。
整个丰林州的乌图尔“黑虎堂”事件不过就是秦水雁这位狮子座少女给自己找乐子的时候意外碰出来的一档子“买卖”。自己早晚要回到4营，回到父亲身边。到时候“黑虎堂”的一片家业还是要还到乌图尔自己的手上。秦水雁当然希望接替自己的人可以靠谱些，符合一下4营“兵痞”的“价值观”。
满意的回过头，秦水雁刚要说点什么，却一下子看到了宁城那死鱼一样的呆滞眼神，就算这位狮子座少女的神经再大条她也看得出这里面有事儿。
“嘿！”
“你小子发什么呆？”
“这里面有事儿吧？”
宁城回过神后往茶杯里续了点热水，他略微沉默，犹豫着有些事情到底要不要说。
那次扎卡罗家族去现在的黑虎堂旗下的赌场里闹事儿并不是偶然事件，那几家赌场其实就是在扎卡罗家族的默许之下才能在东岗市地界儿上存在了三年。人家是真正的黑帮，上面有关系，手里有枪，兜里有钱，根本不是“黑虎堂”这种级别的底层乌图尔堂会能抗衡的。
宁城很清楚，对方突然跑进自己的赌场里闹事就是因为“黑虎堂”壮大的太快，在某种程度上威胁到了对方在阴影下的统治地位，所以人家跑来“敲打敲打”自己，也“试试水”，看看现在的“黑虎堂”到底有几斤几两。
宁城知道美女大姐头的火爆脾气，所以直接把这事儿压下来了。
第三百七十章 白虎堂的往事（）
？ 宁城依旧用自己混“白虎堂”时同扎卡罗家族建立下的关系同对方交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些钱，赔些面子，把事情压了下去。
回来后只对秦水雁说是一场误会，然后劝这位秦大姐要优先巩固现有地盘，不要扩张的太快，容易招人耳目。
不过。。。。。。
即便宁城的年龄比其他乌图尔大些，做事妥当，为了带着弟兄们混口饭吃也的确是隐忍了许久。但他跟扎卡罗家族之间的仇却如鲠在喉，越压越是难受。
尤其他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此刻正挣扎在某位扎卡罗家族头目的床铺或者怀中的时候，他便越发的恨！恨得他咬碎一口钢牙，恨得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
慢慢的，他想到这位姓秦大姐那夸张到爆的身手，那把够味儿的狙击步枪，那只总是形影不离的神奇小兽，在之前那些吞并其他乌图尔堂会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强大到离谱的指挥和布置能力。。。。。。他终于还是开口了。
“秦姐，我想拜托你一些事情。”
“等日后咱真的混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宁城顿了顿，咬了咬牙，这才把声音压低道，“能不能帮我把扎卡罗家族东岗市的头子维托·扎卡罗做掉！”
“嗯？”秦水雁禁不住一愣。
自从秦水雁来到聚谷星，“接管了”黑虎堂以后她还从没说真的伤过人，更别说杀人了。乌图尔之间的“吞并战”一点也不血腥，最夸张的时候也就是几十人抄着木头棍子互殴，下手看着凶，其实都是有分寸的。
不要说刀子，就连个抄铁棍的都没有。
乌图尔就是乌图尔，一群以某种规则或凝结一起或分散各处的苦孩子。他们叛逆，不守规矩，但却不是穷凶极恶的帮会，更不是刽子手。
所以宁城这个请求不可谓不夸张，尤其瘦三儿听到杀人，听到扎卡罗家族的名头的时候下巴都快要打颤了。
“维托·扎卡罗喜欢女人，尤其喜欢十四五岁的‘小萝莉’。他在三年前设局阴了‘东兴’的叶小萱一把，把她给关在一处破工地。。。。。。”宁城抬起头，依旧表情平静的看着秦水雁，“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猜得到，应该挺惨的。后来不知道叶小萱用了什么手段给他们‘东兴’的人传了个信儿，东兴人手少整不过扎卡罗的人，所以才来我二条路的白虎堂求救。”
“我当时只知道扎卡罗家族是道上的，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拉着三十来个兄弟过去把叶小萱给救了，不过没想到人家有枪，那一场白虎堂死了两个兄弟，还残了一个。”
“就是那个总在后厨帮忙的瘸子，你见过。。。。。。对，我这把手枪也是那时候抢来的。”
秦水雁毕竟也是个女人，对某些事情总归会更敏感，更情绪化一些。听到这的时候那对剑眉便越皱越紧，隐隐含了点煞气。
可宁城嘴里说着这些事，整个人反倒越来越平静，就像说着一件普通至极，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我以为这事到这也就结了，扎卡罗家族势大，我们惹不起，咽下死了两个兄弟这口气就算是扯平了。结果过了几天，扎卡罗拉来二十来个道上的狠人，几乎个个有枪，直接把我们白虎堂给连锅端了，那一场又死了两个弟兄。。。。。。”
瘦三儿点了根烟，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乌图尔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只要把这种事捅出去，各种乌图尔堂会都不会干看着！”
宁城惨淡的笑了笑，“有些事不能往外说，咱这群乌图尔也不可能拧得过真黑帮。”
“不过，我后面说的话就。。。。。。”
“这可就是我自己的私事了，秦姐是女人，她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会替我保密。”
“你这黄毛要是大嘴巴的话，我可不饶你！”
。。。。。。
宁城后面讲的故事很简洁，很平淡，他的语调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他讲的却不是个可以令人心情平静的故事。
扎卡罗家族居然打算真的灭了白虎堂这三十来个弟兄，就在这时候宁城的亲妹妹宁洁挺身而出，自称愿意补偿维托·扎卡罗的损失。。。。。。简单来说，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同对方做一个交易，扎卡罗家族放过白虎堂，她便愿意做维托·扎卡罗的情人。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白虎堂的人绝口不提此事，一来是丢不起人，二来是有损宁洁的名声。
不过，这日子久了由于宁洁的原因扎卡罗家族倒是再没难为过白虎堂，甚至很多时候还故意让些方便。这水就越来越浑，恩仇也越来越淡，白虎堂和扎卡罗家族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暧昧”。渐渐的，白虎堂也发展成了乌图尔堂会中实力数一数二的一个。
但到底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宁城心中有数，白虎堂最核心的三十来个弟兄心中也有数！
。。。。。。
“秦姐，宁洁是我亲妹妹！”
“父母死的早，我比妹妹大三岁，我是讨着百家饭把她带大的！可她被维托带走的那年。。。。。。她才14岁，为了护着白虎堂的弟兄，她直到现在还住在维托安排的宅子里。”
“我在东岗市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秦姐你这么厉害的角色。虽然咱黑虎堂现在还敌不过扎卡罗家族，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替白虎堂的弟兄们出口气？”
。。。。。。
夜风吹过废弃小学校的操场，透过破烂的窗户钻进几人所在的小屋，带着一股春天特有的草香味。拍了拍宁城的肩膀，秦水雁那对颇有英气的剑眉终于再次扬了起来。
“行！”
“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也别想太多！”
“不过人家要是都有枪的话，咱还真不好打。。。。。。这样，你明天就把维托·扎卡罗的资料什么的给我拿过来瞧瞧，这事儿大姐记住了，回头咱从长计议！”
第三百七十一章 春天（上）（）
？ 虽然嘴里说着把资料拿过来瞧瞧，大姐记住了什么的。但秦水雁说话时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口气更是不咸不淡，无论宁城还是黄毛瘦三儿都感受不到她的诚意。
尤其秦水雁这一句话里面又是“回头”又是“从长计议”的，怎么看都像是一种敷衍。
不过宁城一早就说过，是拜托秦水雁在“黑虎堂”混出来以后替他报仇，所以虽然对秦水雁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些失望，但他却也能理解。
现在的黑虎堂在扎卡罗家族面前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对上职业拳击手，实在是太弱不禁风了。自己能为了三十来个白虎堂的弟兄而咽下亲妹妹受辱这口气，这位秦大姐又怎么会意气用事呢？
不过，他和瘦三儿都没有注意到，秦水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放在屋角的矮沙发，而她那把心爱的sAW50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就藏在那破旧的沙发垫子下面。
。。。。。。
众人散去，秦水雁独自来到废弃小学校的体育室，对着手下帮自己安置好的沙袋一拳、一脚的打了起来。
。。。。。。
。。。。。。
前来打探“三观组”消息的瘦三儿明显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宁城又因为同“东兴”之间的关系为三观组求了个情。于是秦水雁和唐云之间差一点就演出的“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桥段一下子变成了个“擦肩而过”。
唐云很忙，他总觉得自己有干不完的活，看不完的书，忙不完的事儿。。。。。。自己好像天生就是这么忙忙活活的命，虽然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志向，从来就没啥追求，真正想要的生活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而已。
唐云那座废弃工厂已经正儿八经的运转了起来，而且还颇有点场面。
工厂所有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了，大铁门紧闭。
里面干活的只有唐云和三观组的老人儿，屋外还有蓝毛带着几个来自“东兴”的姑娘绕着小工厂巡逻，不许新人窥伺里面的场景。
最有意思的是旺财，或者也不能说是旺财，应该说成是蓝毛。
这蓝毛似乎天生就跟汪星人有些亲近感，居然连旺财这条在巨峰平台里出了名的恶犬也肯卖他面子。吃了他用自己从唐云那赚来的工钱买的火腿肠和高级狗粮后，旺财还真就跟着蓝毛去了斗狗场，在蓝毛巡逻的时候也偶尔会陪他转转。
不过今天的旺财明显没什么兴趣，厂区外的小松树林里面来了只正在闹春的小母狗，所以旺财便开开心心的去“骑”了一阵子。最后，情场得意的旺财便如同得胜将军般的钻进了工厂，趴在自己的垫子上呼呼大睡了。
丰林州的天气转暖，唐云像猴子一样在“驳兽”机甲的各处机械结构间上蹿下跳的搞维修难免又累又热。他干脆脱了技工服，只把一件紧身的训练背心套在身上也好挡着背后的微型引擎。
不过那身匀称紧致的肌肉和机械神经元联结接口在背后背心上所造成的突起再次引得这些乌图尔们一阵崇拜。
机甲士！
自己的老大居然是机甲士！
。。。。。。
“驳兽”机甲被打的实在是惨的有点过分，这每周两三天的维修起到的作用也有限，进度远远低于唐云的估计。
最令唐云心焦的是，有几个重要的损毁部件还没有着落。比如那个被彻底炸毁的离子推进器，几乎没有修复可能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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