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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徒-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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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手底下几乎都是战斗人员。除了蓝毛、湛星辉等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大部分人都只会打架。他们需要一些保持战斗力的手段。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片“神恩”笼罩下的异邦，保持战斗力也是刚需。
机甲只剩下被“送上天”的“驳兽II”，动力外骨骼和枪械倒是多少有几件，但又不方便用。所以班尼迪克特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替3队和乌图尔们培育以太甲。为了保证进度，铁匠铺这边也要同时替他制造合适的“装饰性”盔甲，以掩饰以太甲丑陋的外观。
湛星辉一直觉得这都是“拉尔夫”早就计划好的，不然干嘛把个机修铺子成为铁匠铺？就因为要为乡亲们做农具？又瘦又高又驼背的湛星辉满脸都是黑灰，堵着气，蹲在窑炉旁。扶着眼镜，两片薄薄的眼镜后面是一双满是“怨毒”的眸子。自己一电子工程兵，天天在这“烧火”，你以为不让我打铁我就没意见了？用你们伊瑞星的方言来说，真是“兔羊”、“兔杏袍”。。。。。。
圣战士的盔甲可不是普通铁片做的，又轻又韧，成本不低。打造盔甲需要用伊瑞星特产的上好金属，圣铜、圣铁、圣银、圣金。。。。。。日子久了，每当在常规的名词前加个“圣”字儿时，所有人都觉得很蠢，很无聊，很傻，也很无奈。
不知道那位伟大的尼禄教皇所吃的膳食是不是也要被成为“圣饭”，他的嘴是不是会被称为“圣口”。。。。。。
班尼迪克特也时不时要给学堂的学生们放个小假，去市区购置培育以太甲的材料。这可都是花费，别看班尼迪克特培育以太甲的手段了得，经常可以用很低的成本培育出相当不错的以太甲，但架不住人数众多。3队除了非战斗人员有整10人，乌图尔有一百多人，别说以太甲了，就算是联邦最低端的战斗用动力外骨骼，这也至少要花费个数百万吧？好在他们又不着急，大可以慢慢的，一件一件的来。
。。。。。。
。。。。。。
某日清晨，天空蓝的发青，云朵白的如雪，太阳暖暖的，几乎要把射来的光线给晃成“圣”金色了。微风里泛着股淡淡的暖意，拂过脸庞时的感觉就像被情人的手温柔的抚过一般。
被嘁嘁喳喳的鸟鸣声吵醒，唐云无精打采的推开门，背着手，照例在各个谷仓巡视了一遍，又往铁匠铺、小诊所方向走了一圈儿，甚至还趴在班尼迪克特那小小学堂的窗户前往里瞧了一阵。终究还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散步数百米，拥有金色过滤嘴的限量版圣兽牌香烟也早就抽没了。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满满伊瑞星风格的，像个葫芦一样的水烟袋，往里塞了点本地上好的特产，“圣”烟叶。唐大老板吧嗒吧嗒的抽上两口，结果被冒出来的烟给呛的眼睛都疼。
水烟袋么，就是像个小水壶的结构，用清水来过滤烟气的。唐云没抽过几天，“技术”尚未熟练。刚一咳嗽，一下子翻上口过滤烟渣滓的“水”来。辣的他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财务问题依旧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唐云的头顶。满兜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万教廷币。按照伊瑞星购买力来算，差不多等于不到五六万联邦币的样子。开玩笑，百十号人呢。在这么下去，不要说修理“黑虎号”，打造“青铜”盔甲和培育以太甲了，大家的吃穿用度都是问题。
“叶小萱，蓝毛，嗯。。。。。。对，就你俩，陪我去市区转转去！”
。。。。。。
没多久，一辆除了喇叭不响，浑身都在响的破货车载着三人嘎吱嘎吱的奔最近的市区而去。由于这车的避震、排气系统都有问题，车窗也关不严实，一路跑起来又是风，又是稀里哗啦的震动，给人的感觉就跟坐上过山车是的，感觉“风驰电掣”的，很有“兜风”的感觉。但真实的速度压根就没有超过时速八十公里。
普阿镇距离最近的大城市，戈耳吉市尚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这辆破车嘎嘎吱吱的且跑了一阵，勉强开进市区的时候，引擎盖都隐隐的冒烟了。
“蓝毛！说多少回了，让你修修这破车，你就懒！回头让小萱扣你工钱！”
都是年轻人，真要往外跑跑散散心什么的，唐云也不好拉上步鹏、刘泽他们。还是乌图尔里最熟的这两位最合适。
来一趟无非就是看看商机，能不能盘个店面或者找点其他的生意做做。手里头好歹有3队那些战斗好手，乌图尔们也非昔日阿蒙，都算历过生死、见过战争大阵势，受过一定军事训练的及格新兵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最理想的挣钱方式可能就是接点保镖、护送、佣兵之类的活儿。哪怕实在不济，看看本地有没有地头蛇之流，打跑了自己“代收”保护费也行啊。
第六百九十八章 城乡结合部（二）（）
？ 就此行的目的来说，其实单纯做些调研之类的小事儿也用不上总爱惹是生非的蓝毛。单独带上会说话、会算账的叶小萱也就行了。可唐云考虑到早先在聚谷星的时候，自己带着叶小萱和武彪寻找秦水雁。。。。。。还是拉上蓝毛吧，起码避免叶小萱再打自己的“坏”主意，也好让自己那颗“耿直”的心踏实点。
解开安全带，唐云一边从驾驶位往下跳，一边看着这破车忍不住向这位早已正经加入机修组的蓝毛抱怨几句。
蓝毛只得蔫蔫的回道，“车太破了。。。。。。咱好歹是个修机甲的。北郊工厂那会儿，就连富家公子哥儿的跑车咱都推给武彪整，这破玩意儿，懒得动。”
你懒得动？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好么？柯米娅、聚谷星，不都有咱的产业么？咋还轮到开这样的破车了？你懒得动，那就得我来了？
刚想顺手在蓝毛那蓝的耀眼的脑袋上敲个爆栗什么的，结果一看到那破车，唐云也有些泄气。的确，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聚谷星的时候修车行和连锁超市都玩儿的风生水起的，自己在柯米娅星域也多少有些家业，还有个“大腿”够粗的老哥，这破车自己也是看不上了。要不然哪用蓝毛上手？自己动动手也就修了。
说着话，无奈的踢了脚车门。结果嘎吱一声，车门门轴断了大半。唐云和蓝毛两人赶紧伸手拖住，死气白咧的才算给关回去。
。。。。。。
身后是一片原生态的高树绿草大平原，平原再远些，远到目所不及以外，跨过大片荒地以后就是普阿镇所在的乡下地区了。往前看，远处隐隐约约是一片石制高层楼房。看那规模什么的比柯米娅星域KW27、KW42的中小城市也差不多。只是充满了异邦风情而已，但依旧掩饰不住它应有的都市味道。
前有城市，后又村落，唯独脚下这地方有点怪。
乱糟糟的各种脏乱差，沙土路、小平房。土路左右都是小小的门面房，小饭店、面包店、修鞋店。。。。。。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有用扁担扛着筐的乡下人，也有穿着类似联邦西服，以及旧历中世纪样式衣裙的城里人。伊瑞星的服饰很花哨，有明显同联邦相似的，也有同旧历中世纪相似的。单纯看乡下人的装束都已经让人觉得很“FASHION”了，进了城，各色各样的人川流不息，那就更FASHION了。至少在唐云的眼中是挺FASHION的。
三人一路往前走着，唐云心头左瞧右瞧，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城乡结合部”。
噢。。。。。。明白了，这不就是城郊么，联系着城区和乡镇之间管理、交通和贸易的地方。或者说，在戈耳吉市出现之前，这里也是农村吧？敢情这伊瑞星和柯米娅星域，乃至旧历许许多多发展中国家一样。大家都是从乡村发展到城市，一步步推进城市化进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死掉许久的宋明浩曾说过么，有人的地方就都是一个模样。的确，文化、政治、经济、宗教。。。。。。什么联邦、百约、伊瑞。表面上看是大相径庭，可究其本质来讲，有人的地方又能差多少？
只不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地方是不是也不好捞金了？乌图尔们在普阿镇里最好的买卖就是机修组手里的铁匠铺了。邻村的乡亲们都来凑热闹，也没说赚出手下百十号人的吃喝来。那这么个破“城乡结合部”风格的地方又能强多少呢？
保镖？护送？
护送麦子和地瓜、番茄和土豆么？
越往前走越是热闹，似乎前面就是传说中的“城乡大集”，搞各种蔬菜水果批发的市场了。要不然安排几个人过来当保安？蚊子腿再小也是块肉，挣点是点？
三人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由于各种脏乱差，蓝毛偶尔会往手上吐口唾沫，然后捋捋他的蓝发。叶小萱时不时会挽起裙子，踮着脚尖躲避脚下偶有的淤泥。
越想越心烦，唐云脚下的步伐也愈发的有气无力。饭馆、服装店、杂货铺、种子店、化肥农药店。。。。。。
“那是什么？”唐云指着一个明显比其他门面气派些的店面，指着它的牌子问道。只见上书一行大字。
…………………………
菜蔬赊购及菜車の租赁
…………………………
根据班尼迪克特所说，伊瑞星同联邦和百约一样，它的历史也是发源自遥远的地星。文字、语言也同联邦和百约相似。只是偶尔会夹杂些独有的特色。比如这个“車”字和“の”字，虽然看着面熟，但唐云却不怎么认识。其实也就是唐云等人在现代化的联邦待久了，没有研究过文字的历史罢了。伊瑞星上经常夹杂的东西也就是旧历的繁体汉字、花体英文字符或者日式的平假名、片假名什么的，终归万变不离其宗。
反正也是闲逛，觉得有趣儿就过去转转。往小院里走上几步，唐云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地方果然比其他门面更宽敞、气派。里面堆积着成山的蔬菜水果和一排排的三轮车。唐云对这场面也算熟悉，小虎超市的时候肯定少不了囤货、分拣、售卖这些流程。有时候赶上一次性送的货物较多，在二轮摩托以外也会偶尔加配几辆三轮车，毕竟货仓大些。要说唐云搞不懂的，是这院子里怎么多了许多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另外那一大行如长龙般排队拿货的家伙看起来比大多数人都要穷些，长得更黑瘦，衣服上也偶有补丁。排的队伍倒是很齐整，而且都鸦雀无声的，同这个破市场的脏乱差相比，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只是这默默排队的样子一下子让唐云想起自己在天启集中营的时候，在希尔达那变#态的压迫下，大家老老实实排队领饭，排队洗澡的场景。很明显，这地方肯定跟别处不同，少不了什么剥削、压迫什么的。难道是店大欺客么？似乎也有可能。
只是不知不觉之间，唐云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 城乡结合部（三）（）
？ 唐云、蓝毛和叶小萱三人在这堆满了蔬果和三轮车的大院里也很扎眼。这里面除了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保安以外，就只有瘦的皮包骨头的伊瑞星底层民众。或者。。。。。。简直没法说他们是民众了，唐云甚至想把他们称呼为难民。一个个真是没法再惨点了，比普阿镇那些苦哈哈的相亲们还黑、还瘦，穿的还要更破。
看看各种小车，端详一下排队的穷鬼，外加看看院子里都有哪些果蔬菜品。唐云也是开过超市的，对这些东西多少有点兴趣。结果这直接导致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抢生意的同行来刺探“商业机密”。
转悠了没多久，唐云三人就被人盯上了。不过唐云对这些彪形大汉的目光完全免疫，别逗了，就这种货色完全没法跟4营、3队的家伙比。唐云一个人拍倒这院子里所有人外带砸场子拆房都够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哪有闲工夫看他们脸色。叶小萱也算眼尖，略微捅了捅还在那仔细察看果蔬质量的唐云，又指了指远处玻璃窗后面某个穿着青铜色盔甲的圣战士。唐云才勉强不耐烦的收敛了一点。
这个“收敛”也的确是不耐烦，咱背后嵌着的【命运】结晶比之前的【西弗之石】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论强度完全不比白银级圣战士差，论战术变化还更胜一些。现在就算碰上独狼唐云都没什么太担心的了。你一青铜家伙，切，还不如直接戳那别动扮个铜像给大家找点乐子呢。
想到独狼，唐云的心情倒是好了点。那天在KW13附近战斗的时候，独狼必然也亲历了Z0星门的出现。就唐云的推测来说，他不认为独狼敢冒险开着机甲冲进星门。不过只要未来有机会找打他的话，这是个两头堵的打法。
如果独狼没来伊瑞星，有朝一日自己返回联邦，借由【命运】结晶的能力十有**可以把他干掉。如果他来了，那就有趣儿了。这可是禁忌以太甲，就算没被伊瑞星教廷的圣战士群殴死，随着【凋零骑士】逐渐吸收其他以太甲的能量，慢慢进阶。倒是那些什么弑杀、贪婪、好#色。。。。。。之类的副作用也差不多够搞死他了。这可是一个挺有意思，挺解恨的好结局。只不过，那样的话自己倒是没法亲自帮田竹娴报仇或者是从独狼嘴里往外撬关于影魇老八穆青舟被刺的消息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唐云在叶小萱和蓝毛的“簇拥”下也就出了这家屯着许多果蔬的大院子。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由于好奇，略微走的远了些以后，唐云终于还是忍不住拦下了一个推着式样跟院里那些完全一样的菜车的中年人，搭讪问了几句。
“朋友，咱问问，那边写着‘菜蔬’。。。。。。什么什么‘車の’租赁的院子是干什么的？怎么买卖做的这么大？看起来跟其他店铺也不怎么一样？”
“‘菜蔬’。。。。。。‘車の’。。。。。。”满脸油腻，又瘦又黑跟着柴火棍一样的中年男人瞪着大圆眼珠子想了想，这才反问道，“你是说，‘大車店’？”
“对，就是那地方！”
中年人脸上挤出一个很淳朴的笑容，但却伸出了手。
“兄弟是外地人吧？给我40教廷币，我就给朋友好好介绍一下那地方。怎么样？”
看着对方那张黑瘦、油腻、淳朴的脸，一时间，唐云竟然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叶小萱挤出个笑容，递上一小打，整整30教廷币。做出了一个就这些钱，你不说我们就问别人的表情。
伊瑞星民风淳朴，但不代表大家就都很博爱，完全没私心。他们只是不爱撒谎，不骗人，算是讲点道德。但只要有赚钱的机会必然还是一起往前冲的。这就跟唐云在KW27的长途客运站被某个卖水的商贩忽悠了一遍差不多。不算坏人，但还是有些小自私，喜欢打些小算盘的。
只是伊瑞星人讲究的都是阳谋，也不会假客套。就是正儿八经要钱，然后给你指路，说消息。
“‘大車店’是戈耳吉市里仅有的一家可以赊账拿货，赊账租车的果蔬店啊！有了‘大車店’，我们这些没钱进货的穷光蛋就也能做点小买卖，过上体面人的生活了。”
。。。。。。
“赊账进货，还租车？”
“那你们这菜都去哪卖？一天能挣多少？”
。。。。。。
“有了车，有了菜，那肯定是去城市里走街串巷了！要赶上生意好的话，一天能赚上约么。。。。。。一二百希尔的教廷币吧。”
一二百。。。。。。
唐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也就折合联邦那边三五十块钱的购买力。看看这利润，还真是有够惨的。
“那你进货、租车大概需要多少“希尔”？还钱有利息么？”
“我一般都是进一千希尔的货，最近大車店降了一点利息，只收百分之七的利。一天还他七十希尔”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交了利钱，自己手里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谁让人家给咱提供本钱呢，就算是跟他分成吧。”
“那你。。。。。。那你要是不还他钱呢？”
“别逗了，不还钱明天的利息还要算进这七十希尔，收的就更多了。上次一个卖菜的兄弟因为生病，就差这么一天的货款还不上，拖了一个来月，结果利滚利滚到了七千多希尔！最终到底还是做回了卖#身的奴隶。哎，可怜他苦熬苦业这么多年我，全白搭了。”
复利？百分之七的复利？这还真是狠到一定程度了。唐云忍不住有些咋舌，犹豫着沉默了一小会儿，就在对方已经揣着钱打算离开的时候，唐云掏出口袋里的水烟袋，点着了细细吸上一口，这才蹙着眉问道。
“你们都是奴隶？”
“也不全是。。。。。。大多数是因为各种原因，攒钱、立功什么的把自己‘买’出来的。也有些贫困潦倒的底层平民，差不多都是穷苦人吧。”
“也就是说，连赊账带租车，你只需要1000希尔教廷币？”
“没错。”
第七百章 城乡结合部（四）（）
？ “那你。。。。。。”
唐云刚想问，那你怎么攒不出这1000希尔。结果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是啊，一天就挣个一二百希尔，在交出去七十希尔的利钱。剩下这点儿钱一个人吃饭都费劲，何况有不少人还要靠这点钱养家糊口。让他们攒出1000希尔来？别逗了。就算攒出那么多钱，有个头疼脑热的不也一下子又全扔进去了？
再说了，说是连赊账带租车只要1000希尔，但那车是借的，真要是自己买的话，1000希尔可下不来。话到嘴边，唐云又稍微改了改话头。
“那。。。。。。难道戈耳吉市没有银行，或者其他什么机构可以贷款，或者借钱给你？它们的利息总不会这么高吧？有这么个利息差，你不是轻松多了？没准熬几年就翻身了！”
“哈哈哈哈，我说朋友，你到底是哪来的啊？教廷规定的，伊瑞星上所有的银行都不许把钱借给奴隶。平民借钱的话，至少要压上等同于三倍借款的财产做抵押，哪能轻易借到钱呢？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上下打量了唐云几眼，对方又耸着肩膀补充道，“我看你这穿戴也不像是贵族，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听对方这么一说，唐云心里便越来越清楚了，而且想的也更多更远了。伊瑞星是一个封建制的国度，这里有教廷、有皇室、有贵族、有平民、有奴隶。为了维系早就固化的上下阶层，以教廷为首的统治阶级便早就画好了道道，让这些平民和奴隶们既有跳出圈外的希望，又不可能真的跳出这个早就画好的阶层圈儿。唐云相信，银行制度肯定只是这种阶层壁垒中的一个小环节。教廷和贵族们肯定还有许多其他手段来限制他们，让他们带着枷锁跳舞。但如何跳，却也跳不出统治者一早就画好的圈儿。
叼着嘴里的水烟袋，捏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唐云揉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什么英雄之子或者是打算解放某方苦难民众的英雄，反倒像极了柯米娅星域那个精明的胖子，仇星宇。
“你叫什么？”
“我？我叫西庇阿。”
“好，西庇阿兄弟！”唐云一条胳膊一手揽过这黑瘦西庇阿的肩膀，另一手举起水烟袋，脸上挂着和仇星宇有三分相似的商人般的微笑，悄悄的小声说了一番话。
只见西庇阿黑瘦脸庞上的眼睛越睁越大，嘴也越张越大，然后干脆就是惊愕之中连连点头。最后，唐云让叶小萱拿出一张纸，简简单单写了几行字。当西庇阿信誓旦旦的发过重誓，又仔细的在上面按了手印以后。唐云才满意的掏出一大沓钱，数清楚了，满脸热情的放进了西庇阿的手中。
这张“纸条”的原文如下：
……………………………………………
甲方唐云自愿借款给乙方西庇阿联邦币2000希尔用以蔬菜贩卖生意，每日利息为100希尔（本金的5％），借期30天，总计归还本息共5000希尔。
如若无法按时归还，乙方西庇阿亦无需卖#身为奴，仅需无条件替甲方做事一年，甲方管饭（管饱）。
……………………………………………
。。。。。。
拿了钱的西庇阿高高兴兴，甚至是屁颠屁颠的跑回“大車店”退货退车。然后一路疯跑着买车进货。他需要在一个月之内挣出本息同共5000希尔的钱。就他正常的收入而言，没了额外交给“大車店”的钱，他的日收入在150希尔左右。一个月就是4500希尔。他必须要比往日更努力，更拼，才能挣出唐云那张“小纸条”上标记的数目，5000希尔。
一个月后，西庇阿便等同于拥有了一辆车。紧接着，他可以再次借1000希尔用来做本钱。换句话说，两个月以后他就可以完全用自己的钱进货、卖货了。再也不用看“大車店”的脸色，不用给他们上缴那仿佛枷锁一样的高额利息了。
即便自己距离5000希尔还有些遥远，不过西庇阿心里倒还是满淡定的。一来是他有接近50希尔的“巨额”存款；二来，如果可以躲开“大車店”这“邪恶”的地方，他正常进货时的价格还可以更便宜，菜品的质量还可以提高一些；第三嘛。。。。。。小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还不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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