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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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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心里还抱着万分之一的指望,道:“既然那些话皆是沈世韵对你所言,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你跟她才认识多久,为什么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暗夜殒不应,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南宫雪见他肯听自己说,总能算得个转机,更加卖力的劝道:“梦琳惨死,我和你一样的难过。但你也不要忽略,沈世韵是个心计很深的人,对她的话,很难分辨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江教主和楚梦琳都是杀她全家的仇人,她心里怀恨,所以就用这条毒计,想挑拨你去替她报仇,让你们祭影教内部自相残杀,最后再给她一举挑了。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暗夜殒听完她这话,脸上忽的现出个古怪的笑容,慢慢点了点头,转身一步步向她走近,低俯下身子,跟南宫雪越贴越近,两人的脸都要碰到了一起。南宫雪心中一阵慌乱,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暗夜殒冷冷笑道:“聪明啊,场面话说得够漂亮。你是想骗得我去杀沈世韵,给你解决了这个情敌,你跟李亦杰之间,就再也没阻碍了,没错吧?”
南宫雪闻言大怒,她从来最看不起离间行径,何况自己也是认真分析,却遭他无端猜疑,想都不想的抬手一掌甩出,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连夜晚静谧都瞬间被打破,斥道:“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暗夜殒当时与她近在咫尺,来不及避让,被扇得头偏到一边,脸上清晰的现出五个手指印,神情却是一片木然,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双眼发狠的死盯着地面,眼神冷得足以将任何物体冻结成冰。
南宫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实是一时冲动,想到他心里正忍受着巨大煎熬,该做的是好好安慰他,而不是再雪上加霜。以他的性格,好言相劝或许有用,却绝不会被人打醒。艰难的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不,你也打还我好了”她说了这话,心里着实紧张,怕他狂怒之下,当真回抽自己一掌,倒有些怨怪刚才瞎逞英雄。
暗夜殒没答她,仍保持固有姿势僵持许久,才嗓音嘶哑的道:“你是女流之辈,我暂不跟你计较。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南宫雪心中恐惧、感激,怜悯混杂在一块,泪水流了满脸,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夜再无后话。第二日两人早起赶路,此处距华山甚近,赶了没多久的路,已到山脚,来路上两人未交一语。到得山门前,南宫雪心里没来由的一凛,总觉今日华山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又透着些疏离的陌生感。她虽然六年没到过山门前,却也能肯定那种异样感绝不是由此而生。
风里飘来股淡淡的血腥味,透着阵肃杀之气,这难以分辨是否由她所想而生,原先一级级分布在山上守门的弟子也不知去向,这更可见得情势有异,急得拔脚就向山上冲。
暗夜殒忽然扯住她衣袖,道:“跑得那么急去送死不成?情况有变,留神些。”这还是他从昨夜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南宫雪心里只挂念着师门安危,没工夫感动,急得顿足道:“情况有变,难道我看不出来?我在路上只贪图一己享乐,如真因此使师门招致不测,那我就是华山的罪人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师父、师兄,他们都还在山上,生死未卜,我得赶紧去看看!哎,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急啊?”
暗夜殒冷道:“我为何要急?反正他们死不了,也就是了。”
南宫雪急怒道:“你好,这不是你的事,你当然漠不关心!我不跟你说了!就是死,我也跟师父他们死在一块!”暗夜殒拽着她衣袖没放,道:“送佛送到西,我说过会送你上华山,就不会中途不算。”南宫雪心里突感安慰,强笑道:“我们华山,可就是西岳啊,你”
暗夜殒道:“啰嗦,你不是担心么?走啊。”说着当先上山,南宫雪一愣,忙点头道:“啊?哦!”快步跟在他身后。一路疾行,南宫雪观察细微,在路面石板间也能见得些刀砍斧劈的痕迹,山势越高,竟还能见到几根抛在地上的兵刃,一旁洒了些血迹,南宫雪看得触目惊心,只担心这是哪位同门受了伤。
第二十四章(32)()
又走了一阵,看到一棵苍老的大树,枝繁叶茂,回想起以前每逢酷暑,常与李亦杰到此乘凉,两人并肩坐在树荫下谈天说地,鼻中又感酸涩。但那大树今日看来却极是古怪,到底怪在何处,一时又难以辨明。
暗夜殒也注意到了大树,看了两眼,低叹道:“果然不同反响!好深的功力!”南宫雪摸不着头脑,奇道:“你在说什么?这大树还好端端的,就算真有人在此拼杀,又怎能看出敌方功力深浅?”
暗夜殒冷笑道:“你懂什么了?这棵树早已死了,我就让你看清楚。”抬起折扇一挥,南宫雪惊呼声中,清晰的看到树腰处“咔”的裂出条缝隙,半截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这速度远比她当初砍树之时快得多。但这也是她与李亦杰的一处共同回忆,好生心疼,还没等她出言指责,暗夜殒就拽着她衣袖来到树干前,道:“你自己看。”
南宫雪满不情愿的探头望去,见树干外部一如往昔,内部却已几近中空,没了半点生气,惊道:“这这怎么”暗夜殒道:“双方过招时,剑气触及树干,有如高强内功通入,直透到了内部。树木的中心是死了,剩的就是自内而外缓慢腐朽,再费不了几天时间,这可远比当场砍断它难的多了。”
南宫雪悚然而惊,道:“这来犯之敌简直强得超乎想象都都是我不好”暗夜殒道:“你有资格自责么?若是连你师父、师兄都对付不了的强敌,你就是在场也于事无补,不过徒然送死罢了。”
南宫雪急得又要掉出眼泪来,只感头晕目眩,暗夜殒心下不忍,又道:“你也不用紧张,这敌人未必就有多厉害。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本身功力极强,有意以此示威;二是武艺平平,只借助着残影剑功力。我倒是不信,像传言中那么个小毛丫头,怎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到时只要让她离了残影剑,就成为废人一个了。”
两人一边继续赶路,南宫雪仍是放心不下,忧心忡忡的道:“残影剑有提升人武功的神力么?可她既然正拿着,就是剑术高手,别人怎能近身夺剑?说出来不怕坍台,我华山派自上而下,没几个武功是真正高强的,就连我师父也在她剑底重伤但这又是何故?如说是大家练剑不专心,拿我师兄为例,每次师父布置的功课,没一个完成得比他更卖力,他是我派翘楚,可一到了江湖中,武功却成了三脚猫,用以自保是勉强可以,万一遇到真正高手,三招两式就会败下阵来。”
暗夜殒道:“华山派得能自成一脉,定有其独到之处,你们创派祖师爷的武功必是高的。只是在传授弟子时,引喻失义,致使一代不如一代,许多精妙的招式也在此中遗失。你师父孟安英自己学的就不到家,又不会教徒弟,只能造出你们这群学艺不精的小娃儿。他也够可笑的,荒废了自己门派的武艺,专拿祭影教心法去教李亦杰,他能得到那个盟主之位,凭的就是从我教秘笈中领会出的一点皮毛。不过我是没想到,一派武学宗师会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做起了贼来,去偷别派的秘笈。虽然我早不是祭影教的人了,却也还是要把秘笈拿回来,以为先教主略尽余忠。”
南宫雪忙道:“我师父纵有千般不是,这一件却是你误会他了。他并没有派人行窃,那是是你们教中出了内贼,有人想借机摆脱受你奴役,才盗出秘笈,与人伙同着准备逃跑,被我和师兄发现,打死了他,秘笈就到了我们手里。可其中尚有不少难解之处,所以才会去请教师父,他最后虽是扣在手中未还,可你也要理解,学武之人,让他不见则已,若是看到了高深的剑谱,哪有不想着找来练一练之理?那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各门派向弟子传授武艺时,一向防范极严,还是难免给人偷学了去,不也是相同道理?师父不能将华山一派发扬光大,他心里定然也是很着急的。我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了。”
暗夜殒冷哼道:“即便如此,孟安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宫雪不愿听他指责师父,但真要说师父好在何处,又找不出站得住脚的证据,只能沉默相对。
暗夜殒说道:“他别想得太美了,正派武功讲究的是稳扎稳打,练会了就从此根深蒂固。祭影教的武功并非真有多强,不过是上手较快,再以特殊心法搭配,激发自身最大潜能,但时日一长,必定损折自身真元。让你师兄趁早别练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不劳而获的美事?”
南宫雪一惊,不知如何答话,心想:“他这可是在关心我师兄么?他两人素来不睦,怎会突发善心?可魔教的功夫练来有害,多半不假,那是万万不能让师兄再练了。”
再走不远,终于抵达山顶,眼前一座观宇现在眼前。南宫雪以前就曾无数次的在此练功,此时重见,直有恍如隔世之感。刚想快步奔入,就听殿中传来些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拥挤着万千人众,一时敌友难辨,心中又觉紧张,道:“万一那个魔教妖女还未离山,那要怎么办?”
暗夜殒冷哼道:“怕什么了?她没走正好,我倒要看看这妖女到底是谁,凭她也配拿残影剑?”说完绕过了她,径自进殿。南宫雪心地虽善良,但此时也恨透了那行凶的刺客,道:“没错,见到她就该宰了,免得让她再祸害武林。”
刚一踏进观宇,果然看到其中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挤得水泄不通。服饰各异,似是门派均不相同,而从装束判定,尽是些后辈弟子。众人眼神都紧盯着一处,连南宫雪与暗夜殒两人突然闯入也没留心。南宫雪暗忖道:“若是此时有敌人进来偷袭,以他们这种警觉,可不真得一网打尽?”
透过人群的些微缝隙,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人,盖着厚重的棉被,脸色灰白,气若游丝,正是师父孟安英。想到当年师父怒气冲天,喝令她即刻上山面壁,终身不得归返之时的强势,再对比眼前颓唐,心中更觉酸涩。李亦杰半跪在他身旁,端着一碗汤药,恳求道:“师父,您就喝一点药吧。您所受虽是剑伤,可必要的调理还是不能缺的”
孟安英阖上双眼,不去理他。李亦杰又急又伤心,道:“师父,我知道您心里怪弟子,可也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用汤匙舀起一勺,慢慢递到孟安英嘴边,道:“师父,看您这样,弟子比什么都难受,真恨不得代您受这些苦楚!您把药喝了,随便您怎么罚我都成,就算要打我一百大板,弟子弟子也”
孟安英紧闭双唇,李亦杰喂去的药全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李亦杰急得举起衣袖便去给他拭抹。孟安英将头别到一边,避开他示好,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离我远点,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哈,你是武林盟主,全天下英雄都得受你统领,论起职位来,我也是你的下属,要你这么服侍我,我可生受不起。”
李亦杰慌道:“师父,您这是说哪里话?孝敬您,服侍您,都是弟子应该做的,您千万别再说什么上司下属一类的话,折杀弟子了!即使弟子有错,也求您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孟安英冷哼道:“你没错!你有什么错?”
李亦杰道:“弟子错在不应与魔教中人来往,触犯门规中‘不得结交奸邪’一戒。弟子更不该为了一己私心,归降朝廷,让天下英雄因此而群龙无首。”
孟安英低叹一声,冷冷道:“你喜欢做奴才不打紧,可首先该摆正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贵为武林盟主,却在众人一志抗清之时,先带头去给满洲皇帝提鞋跟,这种举动,让天下英雄的脸往哪里摆?更助长了鞑虏士气,到时他人人瞧不起咱们!”
李亦杰挨了师父一番训斥,泪水长流,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将汤碗高高举起,道:“师父,弟子诚然知错!只要您肯原谅弟子,先喝了这药,弟子愿意让出盟主之位,此后终身在华山面壁思过。”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想到是再也不能见沈世韵的面,心中一片翻江倒海的剧痛。
孟安英脸色却仍无缓和,道:“你以为只须你退位,一切祸患就得以圆满解决了?亦杰,你也未免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覆水难收,是你惹出来的烂摊子,却让别人帮你料理?你仍是他们的盟主,却不再是华山的弟子,孟某人今日就与你了断了这师徒之情!我只当多年心血,是白养了你,白疼了你华山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李亦杰听得心如刀绞,伏地连连磕头,道:“若不能使师父消气,弟子就长跪不起!”想到当年在论剑林,孟安英得知他与魔教少主交情甚好,也是大发雷霆,声称要将他逐出师门。后来却是因那本秘笈,才终使师父回转了心意,但这件事也像块阴云压在胸口,又道:“您怎样罚我,弟子都甘愿领受,可就是万万别不认我这个徒儿!”
孟安英道:“孟某还怎配做你师父?你已不是我的弟子,我又更有何资格惩罚你?”
李亦杰看看汤碗,又看看孟安英,双拳狠狠收紧,真恨不得在这床板上一头撞死,以示诚意。正彷徨无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低呼:“师父!”李亦杰听这声音好熟,不敢相信能与她在此时重逢,缓慢回头,果然看到南宫雪单薄的身影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方欲上前相认,见她身边那人却是暗夜殒,看来是同行上山,一句“雪儿”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竟而唤不出来。
沙齐没他那许多别扭,一见到南宫雪,喜叫:“南宫师姊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他叫声刚歇,满屋子的人立刻齐刷刷的转眼望去。有些人是听过青天寨主陆黔宣称,华山派南宫雪是他的老婆。古时女子名节极为重要,连闺名也不该轻易给外人说,而今竟能传出这类污秽之言,料想是无风不起浪,都想看看这个不顾廉耻的女子是怎样一副相貌。还有些人根本不识得南宫雪,纯属看个热闹。
第二十四章(33)()
南宫雪瞬间被这许多或热辣,或好奇,或鄙夷的眼光盯着,却没显出一点不自在,只轻轻一福身点头,双眶含泪,欲盈欲坠,正是我见犹怜的娇柔。有些本来怀着愤慨的,看了这一眼后,气也消去大半。
南宫雪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李亦杰身影,似乎别人的注视都与己无关,见他回头时,分明是望了自己一眼,没等眼神交汇,却匆忙转开,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几分愠怒。南宫雪心里一痛,只能先将儿女情长压下,又叫了声:“师父!”便向孟安英床头奔去。
人群中忽听有人怒喝:“南宫雪,你这叛徒,怎还有脸回来?”“唰”“唰”几声刀剑出鞘,围成个弧形,拦在孟安英床前,怒目瞪视南宫雪。这都是华山派的剩余弟子,他们在沙齐劝说下,对南宫雪已经逐渐信任,但多日没个怨恨对象,今日又赶上师父发火,这口气不找个人出出,实在是咽不下,因此刚巧撞上门来的南宫雪就成了最佳的替罪羊。
南宫雪被阻住脚步,看到明晃晃的刀光在眼前一闪,她还记得曾经也这么跟师兄弟们举剑相向,但那都是初学剑术时与搭档切磋武艺,哪像此时对方眼里都闪现着狠光,真似恨不得将她一刀砍死的凶残。最亲近者一旦成了最敌视自己之人,这份伤痛怎能详述。
南宫雪还不知山上传言,看到华山弟子人数少了许多,猜到余人必是都给魔教害死了,一阵难过,忍住喉头涌动的哽咽,道:“师兄,你们怎么了?为何骂我叛徒?”
一名长相凶狠的弟子冷哼道:“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少再装蒜!要不是你这叛徒勾结外敌,攻打华山,师父怎会伤重至此?”南宫雪失口就要辩驳,但想众人都在气头上,情绪太过激动,反而要给他们抓住把柄不放,极力平心静气,道:“三师哥,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大家同门多年,你们对我的为人,难道还会不清楚?”
那三师哥沉吟片刻,道:“或许你以前不错,现在如何,谁又能担保?说不定你恼恨师父罚你面壁终身,这些年在孤崖上也不定心,反而培养出了戾气,伙同魔教妖人,害了师父!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说的却是坏人转好难,好人要想学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南宫雪身子微微一颤,凄然道:“我从小没了爹娘,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就如同我的亲生爹爹一般,我又怎能犯下这种欺师灭祖的大罪?我南宫雪再如何忘恩负义,也不会一至于斯。试问,我孤身待在崖顶,如何与魔教妖人联络?如果我真的是使计脱身,那么现在早就遍访名山大川,逍遥快活去啦,还回来干么?”
那三师哥转了转头,不知如何作答。旁边一个尖脸弟子道:“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歪主意?武林正值风雨飘摇,没你容身之处,就又赶回华山派求庇佑来啦!”
南宫雪气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众位师兄,历来感情甚好,没想一朝翻脸不认人,却是这等无情。沙齐固是信任她,但也不敢一人出头,反抗众怒,只向她投射些求恳的眼神。
南宫雪目光转向别处,凝注一瞬,将泪水忍了下去,才转回头与众人对视,淡淡道:“岂不闻‘疑人盗斧’的典故,各位师兄对小妹心中既有成见,此事硬说是说不明白了,只盼时间能为我作证。我现在来,是想看看师父伤势,能否请你们让开了。”
那三师哥向前跨出一大步,单刀一封,喝道:“怎么,你魔教的同伙没能害死师父,你还要来补一刀么?”
南宫雪有口难辩,最苦涩的还是李亦杰始终没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这时孟安英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老三,你们都让开吧,让雪儿过来。”那三师哥急道:“师父,南宫师妹已经坏了良心,让她接近,只怕会对您不利!”
孟安英道:“无妨,此间房中各派英雄云集,就算她真能伤我,也不可能安然脱逃。雪儿不会这么笨,你们放心好了。”那三师哥有些不情愿的应了句“是”,又瞪南宫雪一眼,眼神在说“要是敢再伤害师父一根寒毛,一定让你好看!”
南宫雪全没心思理会众人,几步奔到孟安英床边,半跪下身。见师父眼神涣散,几络头发搭在脸上,却也没说拂去,面容极其憔悴,此时只像个一碰就散的枯架子。南宫雪捧起师父的一只骨节横突的大手,轻轻贴在脸颊上,泪水流了满脸,低声唤道:“师父师父”前时对孟安英的所有怀疑、不满,在此通通都成了过眼云烟,只能看到孟安英奄奄一息的惨状,悲痛难抑。
孟安英低唤道:“雪儿啊”南宫雪忙将孟安英的手握的更紧,道:“师父,弟子在这里,您看到我了么?”孟安英叹道:“唉,你长大啦”语气不似先前对李亦杰说话时的严厉,反是展现出了些慈父的温和。南宫雪受宠若惊,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能立即扑倒在地,亲吻师父的脚,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求得宽恕。
孟安英续道:“见多了世面啦”南宫雪含泪点了点头,孟安英又自嘲似的道:“师父说的话,也都可以不听啦!”南宫雪只想着“千对万对,都是师父对”,因此对他的话一律点头,听到这句才醒觉有异,急道:“弟子没有不听您的话!难道您心中,仍听信了众位师哥的传言,因而存有疑我之意么?”
孟安英苦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真是假,为师不想跟你争辩,但愿有一天,一切都能水落石出。雪儿,我真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一面。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再回来?是来验收成果的吧?瞧瞧我这个老废物,伤势之重,可还合你心意?”
南宫雪全身僵冷,当即指天发誓道:“师父如此说,弟子万死难赎。我当然希望师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从前在崖顶,弟子始终严守清规戒律,最后最后却是被人掳走的。可弟子一得知华山派有难,不顾路途遥远,当即转回来见师父,从没存着过一点坏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孟安英道:“托你的福,我华山派总算还一息尚存,没给那个小妖女灭去满门。雪儿,你和亦杰,都是好样的。”李亦杰突然听他语气温和的提到自己。急得立刻凑过头去,只听孟安英续道:“你们师兄妹是人中龙凤,一个是做了朝廷走狗的武林盟主,一个是强盗窟匪首的压寨夫人就让大伙儿都看看,我孟某人,穷尽毕生心血,究竟栽培出了怎样的两个好弟子!”
南宫雪自知他反话正说,倍感伤怀,泣道:“师父,您是要活生生的将弟子的心剖开来啊!我并非舍不得世间浮华,实是真正无奈,这还不是刚一逃得自由,就立即赶回华山领罪了?弟子甘愿延续那面壁终身的惩罚,再无怨言!”
孟安英苦笑着摇了摇头,脑袋只是在枕头上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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