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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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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前来进献了几个西瓜,皇上分赏诸王之后,特别带了一个,到吟雪宫探望韵贵妃。玄霜在皇上面前,是最长于争脸的,这回却只推说不适,连见也不出来见驾。当时万岁爷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女儿看得出来,他很是不满。最后大概是顾念着玄霜大病初愈,这才没再计较,还叫韵贵妃送那个西瓜去给他吃。因为玄霜一向很喜欢吃西瓜但他不知是怎么了,竟会公然拂他皇阿玛的面子,口气极为不善的吩咐拿走。皇上自然不乐意,气得当场甩袖而去。后来我还想喂着他吃几口,就用勺子挖来给他吃。还没等送到他嘴里,他就呕吐起来。最后还说看到红色的瓜瓤,他就觉得恶心。就连平素间看到红色的布料,也要立即避开,吩咐我们拿去烧了,不然也要彻底远离他视线才成。这场病来得突然,连太医也瞧不出症状,只说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试着多卧床休息,或许几日后方能痊可。皇上来探望过,他都正昏迷未醒。皇上就随口吩咐,让我们几个好生伺候着,随后就直接走了。”
多尔衮沉吟道:“是么?突如其来的古怪毛病?”稍加寻思,道:“依本王看,他倒极有可能是装假。”程嘉璇一惊道:“那那怎么会?我可完全没看出来啊?”多尔衮道:“要是能让你轻易看出,他也不必装了。否则还怎能瞒过宫中众人?”
程嘉璇沉吟道:“若说做戏的才能,在玄霜而言,的确高过常人。但女儿想的只是,万事皆有动因,皇上早将他视为最疼爱的儿子,犯不着用这笨法子哗众取宠。而且他这副模样,慢待了皇上,影响极为不妥。这总不成还是‘欲擒故纵’?”
多尔衮沉思少顷,道:“有时确须得‘反其道而行’。说不准他正是想凭着装病,来引起皇上怜惜?要知放在眼前,他就算再得宠,也捞不到那太子之位。对了不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那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去请几个法师,到宫里来做一做法。最后说凌贝勒是中了邪,被鬼魅附身,随即再讲些模棱两可之语。最后才说,须得照他说的办法,才能驱散厉鬼。”
程嘉璇惊道:“那行得通么?毕竟玄霜真正情况怎样,谁也不清楚,一旦所言有误,那这个脸就丢大了。”
多尔衮道:“正因无人能知,才更便于编造瞎话,谁也挑不出毛病来。本王就吩咐他说,凌贝勒中邪,是受吟雪宫风水所扰。他是未来的太子爷,却没有一座正经的府邸,实在太不成话。这言下之意,就是催着皇上尽快敕立太子,赐他殿宇。等得此事一成,他的病自然便能痊愈。”
程嘉璇道:“可是他正生着怪病,神志失常。大清未来的江山,怎能交在一个疯子手里?皇上又不知道,他的病是不是能治好?况且,假如到时他仍旧迷迷糊糊,又怎样向皇上交待?”
第三十一章(10)()
多尔衮道:“此事另有讲究,你还不懂。他如是作假,等心愿一达成,那还再装些什么?如果不是,突然得此一激,说不准一个高兴,病就好了。这些还在次要,关键的是,能让本王看清,皇上对此事究竟是抱何种态度,你不是也很好奇么?假如他宁可看到凌贝勒病魔缠身,仍不愿正式下诏,立他为嗣,那此事就的确再没戏可唱。你也可以去告诉凌贝勒,叫他死了这条心。”
程嘉璇听得半懂不懂,道:“这样做,的确不会损及他和皇上?那那就由女儿去办”多尔衮道:“不必了,此事复杂,假如有任何一处关节没能理顺,都会功亏一篑。你理解不深,未必能知会详尽,本王另外寻人去办。不过,我瞧你最近,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又会莫名其妙的犹豫,倒是更为感情用事了?”
程嘉璇暗自一惊,深知义父洞察秋毫,不知自己的一点小小心思是否能给他看出,面上微微一红。多尔衮倒自行将话题转开,道:“你难得过来一趟,不能耽得过久,就拣要紧的禀报。近日间‘七煞圣君’可有再到过吟雪宫?”
程嘉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道:“没没有啊。我也很久没见到他啦!”难掩心中慌怖,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多尔衮一眼看去,心知肚明,审视般端详了她几眼,道:“究竟是他当真没再出现,还是你关心着他,不肯透露他的行踪?”
程嘉璇心脏“咚”的一声大跳,慌忙坐正了身子,道:“女儿怎敢欺瞒义父?上次他在吟雪宫一场大闹,也折腾得够了。不过近来,民间倒是屡有消息传来。称他在各地连连作案,屠城纵火,以致民怨沸腾,百姓纷纷向衙门投案鸣冤。有些品级的官僚也上书朝廷,请皇上尽速逮捕他归案,严刑正法,以立国威。前几天不也时有捕快尸体送进宫来?全身上下,尽是一片血肉模糊”
多尔衮端起案上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说起此事,前几日本王的探子来报,有几具血迹未干的尸体抬到了福亲王府,最有趣的是,身上都穿了龙袍。他现下是两头为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唯有压下案子,知情不报。假如他顶不住,暗中将尸体处理掉,那是犯了大忌,本王正可借此机会,向小皇帝多进言几句,帮他下这个决心。同时,也算是为自己铲除了这个多年宿敌,今后离着权力巅峰,便又近了一步。一举两得,都是七煞圣君的功劳。利益牵涉人各相异,说起来,本王还真该好好答谢他一番。”
程嘉璇道:“他跟朝廷没什么怨仇,那些捕快么,也够不上资格去招惹他。依女儿猜想,他不是个嗜血成性之人,会有此一举,不过是为向韵贵妃挑衅。其他事尚可容忍,但是娘娘害死了殒少帅,是他一直视其为最重的兄弟。本来,他待娘娘是极好的。”说到最后一句,话里难免显出几分醋意,却又为如今的大逆转偷偷欣喜。
多尔衮指尖在桌面轻叩,沉吟道:“原来如此。以本王与他的交情看来,倒也确实像他做得出的事。看来韵贵妃不用我对付,便会早早作法自毙。为多铎报仇之日,也该到了。”
当年青弋江一战大败,多尔衮早得专人报知消息,此事却始终未曾公诸于外。由几位权臣把持,严守密防,甚而于豫亲王每次战功照记,封赏照发不误。直到几年后,才以染疾身故为名,昭示天下,始将衣冠正式迁入祖陵。
多尔衮心里始终存疑,就为此事须得欺上瞒下,查来不易,可供情报却又极少。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得知原来当年多铎所以战死,皆是为沈世韵使计陷害。表面虽扮作若无其事,每日再见到她仍是笑脸相迎,心里却早在暗中打着主意。皇室子孙,亲兄弟间勾心斗角,往往斗得头破血流,而多尔衮与多铎两人情谊倒极深厚。
而程嘉璇只听得了其中一句,喜道:“义父,原来您认得七煞圣君,还跟他有交情?”
多尔衮尚自沉浸于追思中,随口应道:“是啊,我认得他的时候,还没收过你这义女。当时他便是应本王之邀,才答允出战潼关助阵。我早就看得出,这小子矫卓不群,很有几分出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过了没多久,他就反教篡位。俗人多觉弑师不孝,在本王看来,却觉这更是体现他本事之处。连魔教根基覆灭,他还能在千夫所指的逆境下东山再起,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魔头‘七煞圣君’。了不起。”
程嘉璇听得两人交情愈深,心下便越是欢欣鼓舞。没等他说完,急急嚷道:“义父,女儿从没求过您什么,但可否请您在他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便算是女儿的一个小小心愿。我的确是爱极了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做。可他待我却是差到极点,我虽然年纪小,总归还懂得好赖,他是真切的厌恶我,那也算不得打是亲,骂是爱啊?”
说着撩起袖管,露出一条疤痕满布的胳膊。上一次她割得太深,隔了数月,伤疤仍未消退,粗看去还是尤为狰狞。饮泣道:“就连我在他面前,将自己虐待成这副惨相,做一个人,尊严已然贬损殆尽,他却还是他只对我说,直接拿刀抹脖子会快得多。他就这么讨厌我?”
多尔衮见得她这条胳膊,也有几分震惊。随即心下稍一动念,立即转惊为喜。他早已有意与江冽尘合作,但作为朝廷亲王,又拉不下这个脸。正好义女同他有这一层关系,单看她平素娇生惯养,连一点苦也吃不起,却肯为他自残到如此地步,也知情感是极其真挚,且不论盲目与否。如能加以利用,必是一颗极好棋子。假意扮作关怀,道:“你怎会认得他?平时,都说过什么话?”
程嘉璇道:“就是那一次,跟踪韵贵妃到了赫图阿拉的古墓说起此事,女儿一辈子感激义父,要不是您交给我这任务,我也没机会见到他了。那天,我是一见倾心,总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认得我。有件事我从没向您禀报过,但从残影剑与蒙面妖女的传闻中,料想也能获知一二”
多尔衮接话道:“不错,那个受尽唾骂,在最后关头救走魔教教主的,就是你吧?不过倒也不坏,你以为本王全在顺着韵贵妃行事?自必不然,这一趟灭了魔教,又使正道各派也大损元气,唯我朝廷兵马,未损一兵一卒,这是何等完备的胜利?本王并没责怪过你。”
程嘉璇心虚的垂下头,两只脚尖并拢,又轻轻分开,这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才道:“女儿倒从没想得如此深远,不过是尽我所能的去待他好,让他平安快乐。唉其实在他面前,又哪有我说话的份?都是他在命令我啊。好比最近,他要我在宫里寻找韵贵妃藏起的断魂泪和绝音琴,是我没用,至今仍没能完成任务,才会惹他生气。”
多尔衮趁机道:“如果本王代你找齐这两件宝物,交给你去做人情,不过在他面前,还得稍微提上几分功劳,你看如何?”
程嘉璇喜出望外,道:“自然是好!义父在宫中权重势广,要找这两件宝物,定然不成问题!我代他给您道谢。假如他能到王府做客,与您同席闲谈,我只管在旁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也是享足了幸福。我也向他提过很多遍,说我爱他,想跟他在一起。如若不成,也可以做他一个最卑贱的下人。不是常有言道,许多男女分明已然两情相悦,却因谁都不肯先说,彼此间未跨出的一步才成了永远的鸿沟。世上有许多痴情怨侣,便是如此产生。我绝不愿自己也陷于其中,我希望,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意。不就是明白示爱么?那又有何不敢?”
多尔衮见程嘉璇虽痴情有加,却偏又无知得很。想从她言语中找出关节打入,是再容易不过。故作高深莫测,道:“这一类的事,女子就该矜持些,都应由对方开口,否则将来也会被他瞧不起。有了两相誓约,再等的就是媒妁之言。但你一开口便是求爱,敢这样大胆的女子,古今都是十分罕见,人家也要给你吓着了。假如你肯暂时抛开情爱,一本正经的跟他谈谈公事,到时再看他对你态度如何?”
程嘉璇愁容满面,道:“他自称七煞圣君,是武功天下第一,世间最为了得之人,又怎会给我区区一个弱女子的几句话吓住?”多尔衮循循善诱,道:“男子善文韬武略,常有过人之长。或许对于应付女人,反而经验稀缺,他不正是讨不得楚小姐的好?”
程嘉璇轻哼一声,抚了抚臂上仍旧凸起极高的疤痕,抱怨道:“当我不知道么?他对瑾姑娘和五毒教教主纪浅念,哼哼,都有那么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他一个也不爱,我了解的。纪教主嘛,跟他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也是每次见他,都满口情啊爱啊的,他一点儿也不嫌烦。为了得到七煞断情殇,跟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接吻,好亲热啊?至于那个洛瑾,也不过是他报复韵贵妃的工具而已,却能让他一直记着。对我也常常说,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凭什么?”
多尔衮见着鱼儿步步上钩,即使个头小了些,依旧怀有难言之喜。进一步道:“所以说来,年轻人到底目光短浅。试想,那纪教主作为五毒教主,雄霸苗疆一方,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地位,江圣君为自身利益,不能得罪了她,又要多多拉拢关系,一些场面功夫总是要做的。你想让他看重,就得让他在你身上,能够有利可图。”
程嘉璇皱眉苦思半晌,怯生生地抬起目光,道:“义父,您刚才说,有什么公事,要交给女儿去同他谈?”
多尔衮正便顺水推舟,道:“这样,你真想让他一直陪着你?”程嘉璇脱口而出:“再好不过!”随后尴尬笑笑,道:“也不用总是浪费时间,花在我身上。他还有许多大事做,很忙的啊,我怎能耽误了他?只要让我能常常看到他,他也对我稍稍好些,那就够了。至于名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身外之物,我实在并不强求。”
第三十一章(11)()
多尔衮道:“如此很好。你有没有把握说服他,让他与本王合作?到时我就可报知皇上,是我劝降了为害四方的七煞魔头。皇上一喜欢,对我必将更加器重。同时为安抚此人,或许封他一个‘七煞王’之类的。皇上下旨亲封的名号,总比他自加的强过许多吧?为保天下太平,任何无足轻重的小小举措,他都会慷慨照办。封你个公主之名,降旨赐婚,到时你们两个成了名正言顺的小夫妻,就可长久相依相随,岂非乐哉?”
程嘉璇遥想那般美好场面,也不由得心驰神醉,悠然向往。但心里总还存留着几分理智,道:“和他在一起,从来只有我妥协他,没有他妥协我。如果是他所不愿之事,但须稍许表露几分情绪,我就再也不敢提了。更别提是前去劝降?不那那办不到的。”
多尔衮生出几分不耐,强忍火气,道:“义父是过来之人,同你说几句中肯之言。往往有些男人,位高权重,世间几已无可比拟,任何人都得臣服在他的威势之下,此时却又易于生出种怪癖,指望着有个他喜爱的女人来管束着些。太过桀骜不驯的男人,最终往往是拜倒在某一位女子的石榴裙下,古往今来,哪个不是如此?”
程嘉璇道:“可我不是他喜爱的女人啊。假使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也办不到。”
多尔衮这回算是没了辙,心想真有意邀他合作,还得另换种渠道才成。思来想去,道:“实在不行,本王也不强人所难。福亲王那老东西近来收了个义子,得意非凡,是不是?那小子叫什么来着?是个什么来头?”
程嘉璇道:“他随着福亲王姓,叫做上官耀华。至于以前曾是什么身份,女儿也不大清楚,福亲王府一干人,对此事皆是讳莫如深。据此想来,他的身份必然有些问题另有一事我本来不敢妄言,倒可说来给义父共同参详。我见他长得极像一位旧识,两人一样的好看,不过,那位哥哥是过去青天寨的二当家,为人潇洒,脾气却也时常特别暴躁。这上官耀华嘛,总是冷冰冰的板着脸,好像见了谁都有深仇大恨似的,话也讲不了几句,又不爱理人。只有跟玄霜很谈得来,他俩关上门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不过,他和那人长得真像,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曾有这样像。那位哥哥以前是陆大人的徒弟,我近来常听陆大人说,他是个东歪西倒的墙头草,上官耀华却始终也没承认,但在不少人看来,这事儿都是个八九不离十。”
青天寨当年名遍江湖。自初创立之日起,势力日渐强盛,迅速超越黑白两道,势如破竹,很快成了武林中的第一黑帮。寻常草寇常以能在其中做得一名喽啰为荣。只因够格入寨者,无不先须经严格考验,最后唯有极顶尖的人才,方可获准并入。这也正是青天寨长久以来,雄踞江湖鼎立之由。
然而能在青天寨中坐得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在江湖上却岌岌无名,倒也极是罕见,令人颇为费解。
多尔衮沉思道:“青天寨的二当家,听说是姓程?与你同姓,说不定五百年前,倒是一家?”程嘉璇笑道:“他要是我的亲哥哥,那我可开心死了。”说及此事,心里忽又阵阵泛酸,道:“义父近来可有我哥哥的消息?”
多尔衮最厌烦听她提到那位下落不明的兄长,道:“没有。这许多年都查不到,你最好也别再抱太大希望,他多半已不在人世了。除非你能找到当年负责前往陈府行刑的杀手,向他打听,或许还能得到几点线索。”
程嘉璇叹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只管领命前往,到我家行凶作恶,可不会留意谁趁乱逃跑。于我来说,我也是其中漏网之鱼啊,还不是逍遥快活,直到今日?他又怎能知道我哥哥的消息?况且,替人做这一类事,通常是没有好下场的。即使立了功回去,还是会给人家灭口。韵贵妃当然不会留他下来。”
多尔衮道:“那也说得是。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势力范围,连我也找不出令兄的下落,除非他当真是你不如看得开些,权当他已死,或许心里还能舒坦少许。”
程嘉璇道:“当年陈府一场大火,烧光了我家府邸,葬送了我所有的亲人。对于丧生火海之人,我也不敢再作他想。只有我哥哥在大难来前,他就为救表姊,独自一人先离开了家。等他在外头听说,家里出了大事,他是聪明人,一定不会再回来的了。而且以他的能力,即使孤身在外,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哪像我什么都不会做,处处给人家讨厌。唉,我们兄妹是自小失散,现在我连哥哥是什么样子,也记不清楚了。”
多尔衮没闲心同她伤春悲秋,道:“此事慢点再说。你再去查探查探,那个上官耀华到底是什么来路。如能证实,果然是青天寨反贼,福亲王在府里养着他,是为何意?此事即便无凭无据,以这实情为辅,单以捏造,就能让皇上不敢不重视。他坐上皇位,根基始终不稳,最怕的就是有人生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了一人。”
程嘉璇皱眉道:“招安青天寨之时,太行山上受降反贼本就极多,在宫中各自居官任职,无人论道,就连青天寨陆大寨主,现下还不是也成了韵贵妃娘娘的心腹?那又怎能扳倒福亲王?”
多尔衮道:“其余一众喽啰,无非是编入八旗军队,受人统管,处处得以制约。陆大人就同当初的殒少帅一模一样,空有头衔,而手无实权,终究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皇上知道他的过往身份,随时加诸防范,还不致措手不及。这上官耀华则不同,一路招摇撞骗,竟然还给他当上了小王爷,手握兵权,随时可大举动乱。这事儿就麻烦了,福亲王百口难辩,假如他推得一干二净,便得担着招引来路不明之人的罪名。假如实说,则相帮反贼隐瞒身份,图谋不轨那也是跑不了的。尸体一事,尚属捕风捉影,这一件事落实之后,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程嘉璇唯恐天下不乱,听后跃跃欲试,但一想到对不住上官耀华,何况自己对他的印象也实在不差,仍是稍有犹豫。刚想开口,多尔衮直接打断道:“怎么,你心疼那个承小王?这也是了,不管福亲王怎样,他都活不成。不过为谋利益,总有些无关紧要之人须得牺牲,只有怪他的命不好,想求荣华富贵,也该先看准了时局,谁叫他去做福亲王的义子?”
与此同时,上官耀华也正站在福亲王房外,迟疑着来回踱步。门前这条小路已徘徊不下十数遍,始终不敢敲门进去。
前些日子他还受着禁令,关在斗室之中,不得外出。每想起玄霜之言,料来这番做作当是“表面功夫”了,过得几日,自会放他出去,那又何必过于慌张?
但这老狐狸分明想罗织罪名,置自己于死地。万一那计策未能引他上钩,这些日子失去自由,说不准他便是起始在背后着手布置,等得门开之时,便是一名仆从当先现身,端来一壶毒酒。自己绝无可能坐以待毙,但拼个鱼死网破,是否真能逃出王府?
反正和玄霜攀上了交情,即使背叛福亲王,还是有贵主子可跟,不愁保不住命。于是时而悠闲,就此激发出当年富家公子的雅兴,吟诗作画,观来还很有几分样子。时而忧心忡忡,到门前探头探脑的张望,既盼着有人前来放他,又怕等来赐死之令。
到得几日清晨,忽然真见一人到来,不轻不重的在门板上敲了几下。上官耀华嘴上说不怕,深心处还是怕得要命,真不想开这扇门,提高声音问道:“你有什么事?”那人不咸不淡的应道:“回小王爷,福亲王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上官耀华双眉一拧,寻思片刻,没想出任何理由,问道:“那是什么事?”
那仆役赔笑道:“福亲王的事,小人哪有资格过问?不过王爷找您谈的,必定是好事,您还是快些过去吧,莫让王爷久等。”
上官耀华默然半晌,含糊其辞,随意应了一声,又称稍待些时自行前往,将他打发了走。在室内反复转圈,心乱如麻。无意间在案上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满头乱发披散,双颊深陷,眼圈深深发黑。一副憔悴不堪,邋里邋遢的狼狈相,如以这副尊容去见王爷,无形中倒带了重反抗之意,无心之失也将成有心之举。
反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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