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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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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半举起袖子,遮在眼前,脑中想到的是武林高手仅凭一剑之气,将一列大树尽皆砍倒,姿态潇洒已极,早就深深盼望自己也能具这等功力。江冽尘静静看过,经玄霜几番催促,才道:“马马虎虎算你通过了。正好前些天拖下个任务,这就随我走吧。”
玄霜这一回真哭丧起了脸。自己依他所言,日夜苦练,最终直令得自己喜出望外,在他眼里,还不过是一句“马马虎虎”便罢。沮丧许久,脑中忽然一亮:不管他赏识与否,练成功夫的好处总还在自身,到时打败李亦杰,就可趾高气扬的说几句风凉话,都是迟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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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权力中心,争斗一时半刻也不会稍停。混乱中宫廷内外各有行动,程嘉璇时常前往摄政王府,如实禀告“最近凌贝勒总像是很累的样子,白天读书会哈欠连天,练完武功,就腰酸背痛的。女儿留心许久,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多尔衮奇道:“莫非他已在暗地里筹谋?你再给我盯紧了些,密加探察,有情况速来回报!”玄霜这一次不论何事,都摊在了明面上,正因一切太过寻常,才让程嘉璇抓不出破绽来。在多尔衮面前也就一拖再拖。
这天正好是玄霜灭了“仁义山庄”,回宫后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也直躺到日上三竿。程嘉璇来探过几次,他都只是随意挥挥手,拉过被子抱在胸前,翻来覆去,躺得四仰八叉,继续做他的美梦。后来觉得闷乏无趣,干脆叫程嘉璇坐在一旁,陪他说故事取乐。双眼半眯着,一派懒散。
等到又是昏昏欲睡,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响动,似乎有人脚踩瓦砾,轻步疾行。那人已自忖谨慎,但玄霜如今功力非同等闲,任何细微声音都逃不过耳朵。当即瞪大双眼,恰好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掠过,门板前又闪现一道阴影,随即隐没不见。莫非吟雪宫又进了刺客?这回困意全消,一骨碌爬了起来。四处张望一番,低声道:“小璇,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程嘉璇倒给他吓了一跳,眨眨眼道:“没有呀!是你自己做梦了吧?好啊,骗我给你讲故事,害得我口干舌燥,你倒是舒舒服服的在一边睡大头觉?”
玄霜哼了一声,顺手在床边抓过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边系着扣子,同时翻身下地,一步跨到门前,先附耳细听片刻,遂将门板稍稍推开条小缝,眯起一只眼睛,凑了过去。程嘉璇只觉好笑,道:“这是干嘛?在自家还要做贼么?”
玄霜迅速做个“噤声”手势,又将缝隙推得更大了些。就见福亲王与上官耀华正在殿内,与沈世韵寒暄几句,三人各自分宾主落座,遣退一应下属,又将大门牢牢关紧。玄霜“咦”了一声,暗道:“莫非那刺客是来刺杀福亲王,想嫁祸给吟雪宫?”
有此一想,不但不存慌张,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之念。心道:“恶有恶报,这回叫你也尝尝,给人栽赃陷害的滋味!”但躲在斗室内,听得断断续续太不过瘾,稍加思索,笑嘻嘻的招呼程嘉璇道:“喂,想不想去见见你的耀华哥哥?”
程嘉璇顿时羞红了脸,嗔道:“你便是取笑我!再说,那也不是想见就见得着的。”这一说来,已承认她确是有所动心。玄霜淡淡一笑,道:“我会法术,包你心想事成。”想到她与上官耀华真是亲兄妹,那句玩笑话却怕是会一语成谶,顿时一阵闷闷不乐。
程嘉璇心道:“真有本事,你叫‘他’叫他娶我,待我好些啊。”但这些话不敢随意乱说,即使玄霜对她与江冽尘种种知根知底,她也还有一份女孩子家的矜持。帮衬着他穿戴梳洗,收拾得一应俱全后,玄霜又走到门板边,低声道:“福亲王父子就在殿内,跟那个女人不知谈些什么。你过来瞧瞧。”
程嘉璇将信将疑。虽怕玄霜有意拿她开心,但即是万中取一的概率,也不愿错过了见上官耀华一面。叮嘱几次“可别骗我”,才肯挪着小碎步,走到门前张望。
玄霜一边招呼道:“是了,是了,就在这里。”等程嘉璇放下心思,整个人贴上门板,忽然用力将她一推。程嘉璇猝不及防,直跌了出去,连带着将门板一同推开。顿时殿中几道视线齐刷刷的投射过来,程嘉璇大是窘迫,匆忙行礼。沈世韵斥道:“怎么回事?没有一点规矩!”
上官耀华轻摇折扇,眉峰略微一挑,悠然道:“耳濡目染得久了,难免会做些出格之事。还得看她是谁家的丫鬟。”
福亲王也淡淡一笑,道:“想来是娘娘治下仁厚,以致吟雪宫规矩宽松,主子议事,丫头们可以随便出现打断。在本王府上,却是决计不允。轻者杖刑,重则死罪。”说时目光犹如两道利剑,落在沈世韵脸上,又缓慢转向程嘉璇,似乎要看她如何收场。
程嘉璇左右辩解不得,只道是玄霜有意出她的丑。一边讪笑着连连请罪,刚想关起门来,再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玄霜忽而自她身后转出,脚步悄没声息,大摇大摆的走到众人面前,浅浅一揖,笑道:“在商量什么哪?开什么秘密的大会,也不邀上我一个?真不给面子。”
沈世韵全没好气,皱眉道:“本宫正与几位贵客商谈要事,你不要插嘴,人越大越不懂事了么?小璇,带他回房间去。”接着立即向福亲王道:“王爷,小儿不懂事,让您见笑。”
玄霜瞪起双眼,心道:“凭你也配命令我?”程嘉璇轻拉了拉他衣袖,低声道:“贝勒爷,咱们别自讨没趣,还是先回房吧。”玄霜重重一甩手,冷哼道:“怎么,是谁不欢迎我啊?拉出来咱们理论理论!”这一句说得声音甚响,殿中众人都能听得分明。
福亲王微笑道:“娘娘有所不知,且让凌贝勒留下便是。他是自己人哪,咱们的大事,没什么需要避讳他。”沈世韵眉头一拧,似是对玄霜牵扯进此事极为不满。但碍于福亲王,也暂不便多说。
玄霜走到正中,立即一跨步奔到上官耀华身前,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身旁,笑道:“承王爷,我同你一起坐,不会不欢迎吧?”上官耀华淡笑道:“乐意之至。”沈世韵眉头又是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拧,抬眼瞟向一旁侍立的程嘉璇。程嘉璇也还识趣,立即站到她背后,垂眉低首,双手交叉,规规矩矩的拢在腹前,唯恐惹祸上身。
福亲王哈哈一笑,将尴尬气氛拉了转来,道:“凌贝勒少有大才,本王也十分欣赏。到底是皇宫天杰地灵,才养得出这般人中龙凤。吟雪宫果真人才辈出!接下来么,不知娘娘希望我多讲几句客套话,还是单刀直入?”
沈世韵道:“本宫也倦了,最讨厌别人说话时,给我拐弯抹角。因此王爷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第三十二章(18)()
福亲王本已备足了一肚子的客套话,给她一堵,顿时极不自然起来。过半天才道:“娘娘果然是爽快之人,本王若再支支吾吾,倒是小家子气。好,您也看到了,皇上对凌贝勒的太子一事久拖不下,私底有不少人怀疑,他已有意改诏。可不是本王独个儿危言耸听,此事在宫里几近无人不知,只是谁都不敢对娘娘和凌贝勒讲明。本王不过是冲着作为一位朋友,特地好心前来提醒。一个人若是有心做一件事,方方面面,定然会露出稍许破绽。前些天的驱鬼一事,也能得到不少线索。皇上并不是个无情之人,现下竟不答应玄霜请求,是要眼睁睁的看他中邪而死,也毫不关心。那是为何?只怕另立皇储一事,是十有八九。再加上前几天,本王与他闲谈时套出口风,依万岁爷之意,打算随便封一名阿哥为太子,至少先断了你的念头。谁能正式继位,才是一应之根本,不管他说几句‘玄霜是最疼爱的儿子’,都是不值钱的,不听也罢”
玄霜从案前捡起个茶杯,翻过杯底,贴近眼前察看。又将视线横到两人之间,听着福亲王不加避讳的高谈阔论,想来倒并不全是谎话。自己暗中调查是一回事,从外人口中得知真相又是另一回事,表面还做着搞怪模样,心里早在暗中盘算。上官耀华抬手将茶杯直接按了下去。
福亲王余光扫了眼同侧争端,又看向沈世韵,微笑道:“本王此来,一是给娘娘提一个醒,好让您和凌贝勒心中有数。二来么,也想听听,您是什么态度?”
沈世韵微微一笑,道:“既是皇上的决定,本宫无法扭转,也唯有遵从。最多是心中稍觉惋惜,还能有什么态度?”这是将问题又推了回去,玄霜冷哼一声,眼皮翻上了天花板。
福亲王对此早有预计,仍以先前备妥之言应对,道:“娘娘果然认知不明,看来本王特地登门拜访,还是极有必要的。您当年宠冠后宫,甚至协助皇上理政,满朝文武,再加上太后,对此也不敢多加非议。自古有哪个妃嫔能有这般荣耀?足可享誉一时。但皇上的心,便是喜新厌旧,伴着同一个女人久了,总会厌倦。如今,您的时代是已过去了,之所以地位尚未全盘丧失,原因之一是旧有积权,其次是育有子嗣。但要是当不上储君,仍是一场空。等得新帝即位,新太后私心报复,你们这些曾得宠,而又失宠的妃嫔,日子就不是很好过了。在本王眼里,一直十分欣赏娘娘,您才是当真魄力十足,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所可比?如果凌贝勒做不成皇帝,连本王也会觉得可惜。眼前皇上尚未正式下诏,一切还有转机!娘娘如想有任何行动,就得赶在尽早。有任何用得着本王之处,尽管提,本王定然全力配合。”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自以为将一切利害都说了个明白,兼以重酬相诱,料来她在惶恐之际,定然极想攀上个靠山,好的、坏的一把抓,不怕她不上钩。
然而沈世韵偏偏镇定如常,远超出他料想,翻转手指,似乎在欣赏指甲上涂抹艳丽的凤仙花汁。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这都是大逆不道之语,一旦张扬开来,杀几次头也够了。王爷怎敢毫不避讳的来说给本宫听?这么信任我?”
福亲王心道:“往日向来与你没什么交情,这会儿突然扮得太过亲近,着实令人起疑”
还没想出个妥善应对之策,上官耀华便道:“韵贵妃娘娘何须太谦?谁不知您虽是一介女流,却在朝廷群臣间稳据一席之位?人心不足蛇吞象,单是如此,还不够满足您胃口。娘娘天生便是人上人,怎能忍受居于旁人之下?在小王料想,您图谋动乱已逾数年之久,我义父不过是说到了您心坎上。您却又故意惺惺作态,到底是试探我们的诚意呢,还是质疑我们的合作价值?”
福亲王心里一紧,暗责耀华未免将事情挑得太明,万一激得她动怒,大事可就要砸。一颗心忐忑不安。沈世韵却是神色淡然,道:“本宫久闻承王爷大名,连皇上对你也是赞誉有加,一直无缘结识。如今看来,果真是伶牙俐齿。将门虎子,诚然不凡。”
上官耀华道:“多谢娘娘夸奖。小王自是远远及不上凌贝勒。我义父雄才大略,文武双全,颇有过人之长,小王能得一成,已乃万幸。”他在这灭了陈府满门的大仇人面前,仍能谨慎克制,彬彬有礼,不露半分脸色。玄霜在旁观闻,也得由衷敬服,叹以为奇。
沈世韵道:“小王爷远非池中之物,来日成就,必将不可估量,又何必太急于一时?须知权力相争,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即使本宫确有此意,但二位何以认定,我会答应与你们合作?”
福亲王道:“这一件事,凌贝勒是答应了的。本王心想,二位母子连心”还没等说完,玄霜忽然“啪”的一声,在桌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道:“福亲王,咱们讲定合作之初,您好像并没跟我说,还要跟这个女人一起干吧?早知如此,你们归你们搅和,我自己拉党结派,我退出!行了吧?”
沈世韵斥道:“不得对王爷无礼。你给我坐下!”玄霜冷笑道:“凭什么?你叫我进去,我就得进去;叫我坐下,我就得乖乖坐下?我又不是你的玩偶,何必受你摆布?你倒是沉得住气啊?我对你不敬,你在外人面前假扮贤淑,不予追究,却先叫我来敬重别人?”
沈世韵目光冰冷,薄唇紧抿。程嘉璇见势不妙,忙转入内室,匆匆倒了几盅茶水,出外一一敬上,劝道:“凌贝勒,您先消消气,坐下来慢慢谈。”玄霜劈手夺过,仰头倒入口中,依旧是满脸倨傲,道:“我跟那个女人,有什么话好谈的?”不过总算是重新坐了下来。
程嘉璇又好言相劝几句,端着茶水敬转一圈,最后一个才送到上官耀华面前,心脏早是咚咚狂跳。本来他与玄霜相邻而坐,随手就能敬茶给他,然而其时还未等准备充分,有意逆时针转了个大圈。对他总有种难言的亲切感,这是与其他人都不曾有过。玄霜同他是要好兄弟,这份小心思自不敢轻易相告。现在一站到他身前,双颊不自觉的泛起两片红云。
上官耀华略微抬起眼皮,向桌面一瞟,冷冷的道:“放下。”程嘉璇轻声道:“是。”
她敬到旁人之时,福亲王和沈世韵即使再不耐烦,也不会太削她面子,接过后象征性的喝一口,再放到一旁。唯有上官耀华待她最是刻薄,连接也不肯接,更懒得看她一眼。满心酸楚,要知她匆忙倒茶,安抚玄霜还在次要,真正目的却是借机给上官耀华敬茶,以此卖好。
见他不肯领情,放下茶盏的手不禁轻微颤抖,一不小心竟将茶水洒了出来。慌道:“对对不起”忘了手中正捏着帕子,第一个念头便是用衣袖擦抹,袖口顿时沾上一大块污迹,桌上水痕也氤散得更开。
上官耀华不悦道:“干什么哪?笨手笨脚的!”同时趁着她低头擦拭的工夫,双眼紧盯在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心道:“这个笨丫头,怎么可能是我妹妹?一定是陆黔成心耍我”
这时程嘉璇突然抬起头来,拨了拨额前刘海,目光不期然与他相撞。两人心脏同时一声大跳,程嘉璇是倍感惊喜,上官耀华则尴尬不已,瞪了她一眼,仍然忍不住要仔细研究一番。与其说是观察真伪与否,倒不如说想找出证据,以证明她并非自家妹子,否则贪上这般无用亲戚,连自己脸上也是无光得很。
福亲王正以调查她身份为头等要务,此时看到她近在眼前,也将视线转到她身上。程嘉璇同时感到两道刀锋般的目光,在她皮肤上寸寸凌迟。一阵慌乱,转过身走回沈世韵身边,也觉芒刺在背。胆战心惊的回过头,果然那两人仍紧盯着自己。心脏跳得快蹦了出来,脸红过耳,不知自己究竟是做错什么,要引得他俩如此关注。从眼神看来,又分明是坏的一面。
沈世韵轻咳一声,道:“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福亲王乃朝中大将,手握重权,如若真想动乱,大可自立门户,何必依附于本宫之下?”
上官耀华迅速收回目光,对答如流,道:“还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娘娘您夺得统权,是早晚之事,到时第一步即是排除异己。小王与义父若不尽早投诚,来日就是第一个标靶。因此这也算得是:明哲保身了吧。”
福亲王哈哈大笑,抚掌道:“不错,耀华方才所言,也正是本王想说的。我并不求君临天下,但求依托上一位值得倚靠的明主,将来坐定了江山,还能继续予我高官厚禄,有个王爷做做,也就知足。娘娘尽可放心,此事涉及本王切身之利,绝不致有所偏差。今后我二人就跟定了您,还请您不吝,赏一条路走走。”
沈世韵淡淡一笑,道:“王爷太客气了,本宫实在愧不敢当。若真全然依我,首要之务自是大兴朝廷之兵,平定各地起义反贼,再来敲定自家局势。”
福亲王皱眉道:“本王愚见,娘娘所言顺序似乎稍有颠倒。眼前正值最佳时机,外有近忧,内有伏患,何不趁着内外交困之际,一举发动政变?皇上正忙得焦头烂额,宫中一应事体,只怕也没更多心思关照。”
沈世韵道:“王爷所说不假,然而凡有得,亦必有失。平定地方乱党是早晚之事,但以清兵对抗,乃为借力打力,还可趁机除去几名皇上心腹将领。假如等得改朝换代,再次出兵时,折损的便都是咱们自己的军力。其中误差可偏漏不得。况且能解此燃眉之急,必定得皇上加倍垂青,并获重权交握,起事时正宜为有利筹码。任你君临天下,千军万马阵中坦然闯过,最难防还是捅在背后的一刀。”
福亲王听她叙说,拧紧的眉头逐渐松开,展颜笑道:“好!好!不愧是韵贵妃娘娘,果然深谋远虑,本王是服气了。怪道常说: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再怎生英雄了得,仍是避不过来自枕边的暗算”
第三十二章(19)()
只听“啪”的一声,玄霜怒得再次拍案而起,喝道:“什么东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皇阿玛不肯立我为太子,就算我有意动乱,也属情有可原。况且我还懂得为人子、为人臣的根本忠孝之道,即等逼宫退位,也仍然会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他。可你他待你从没有半点不好,始终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为了你,不惜颠倒公理黑白!你嫁给他,全是为了利用他复仇,铲除祭影教,他也毫不介意!你在背地里玩的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皇阿玛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他仍是一再容忍着你,一如既往地宠爱着你。你不知感恩、不觉羞愧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一心想着联合外人,来造他的反?人心都是肉长的,莫非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我告诉你们,我要篡权,做得也是我自己,绝不会当这个女人的操纵木偶!谁要是对我有何不满,尽可提出来,不必假惺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我也不可能迁就你!不愿合作,那就给我滚蛋,我也不稀罕跟你结盟!”
上官耀华淡然扫了玄霜一眼,语速缓慢的道:“坐下来。你对官场所识不深,为了得到共同利益,即使不共戴天的仇家,有时也是可以合作的。”
玄霜火气更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己起初坚持要同他坐在一起,除为避开沈世韵之外,也担心他见着这一手灭陈家满门的仇人,便会遏制不住,当众行凶。是抱了就近阻止他冲动的心思,谁知上官耀华能将两者分得一清二楚,自己不但是白操了心,倒还适得其反,屡次失态,从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深不可测”的形象,顿时荡然无存。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气不过,双指戳出,直向沈世韵,喝道:“瞧瞧你那一丁点可怜的利用价值!”
福亲王劝道:“凌贝勒,这样说也未免过分了些。有什么误会,是不能好好说清楚?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刚才说自己懂得天理孝道,试问你对生养自己的母亲,又岂有半分为人子该有的态度?”遂向沈世韵一笑,道:“韵贵妃,今日本王在此,不妨来做一回和事佬,解开你们母子的心结。此番一了,日后咱们几个便同心同德,共进退。”
玄霜往日常自诩左右逢源,因此在各人间总能周转自如。然而这次触着他心头忌讳,却是说什么也绝不肯退让半步。大声道:“我没有错!用不着你来为我赔罪。为什么她自己又不解释?分明是被我说中了心虚!哼,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王爷真有那一份指望着‘家和万事兴’的仁慈之心,就先料理妥当了贵府之事。您对承小王”
沈世韵冷冷的道:“本宫不解释,并不是承认你的话对,无非是不屑与一个听闻浅薄的小孩子一般见识。本宫所做一切,天经地义,又须心虚什么?假如跟你当众喝骂,单比谁的嗓门更响,你道是集市上叫卖么?福亲王和承小王在此地看着,没的叫他们笑话。”
玄霜怒道:“笑话什么?笑话我没教养?那也是你教导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你,人尽皆知的韵贵妃,还会在乎朝野上下对你的看法?剿灭祭影教,你是问心无愧;那么欺骗我皇阿玛的感情、以假名义灭陈府满门,又指使着下属到各大门派寻衅滋事,这都是你为达目的所做的布局,是不是也都能问心无愧?”
他此时也真气糊涂了,连不少极力隐瞒之事,盛怒下也都脱口而出。全没顾及身旁程嘉璇和上官耀华。
沈世韵冷冷一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宫也没指望你能明白。但如人生于世,所行所为尽在取巧媚上,专求名声而不问实质,即便能得一时赞誉,这份荣耀也维持不久。等得史学家述诸笔墨,流传后世,经人百般褒贬,必有确切定论,也无须急在这一时半刻。然而本宫现下大权未失,还没有沦落到给自己儿子指着鼻子骂的地步!”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上官耀华冷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后辈看来,只消看清他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的无限功绩即可。至于战场上无辜死伤的冤魂,连名字也流传不下,又有谁会去多看他们一眼?那陈府中人么,能为娘娘大业舍生身死,是他们的无上尊荣,对不对?”沈世韵淡笑道:“承王爷果然是本宫知音,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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