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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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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雪,他们上路了。提着剑,这也是木剑灵犀第一次上路。剑是师父早上刚刚给他的,师父说,书寒,你六岁学剑,今年你十岁,可以持剑了,为师今天就送你一口宝剑。说完师父就递给他这把剑。这是一把木剑,浑身漆黑透亮,好像木头已经在火内烤了千年,形体尽毁,灵魂不死,于是剑灵在漆黑的灰烬中闪光。千书寒接过这把剑,他很轻,放在手里仿若无物,别在腰间毫无违和感。师父说,此剑是祖师父得陨铁,经九九八十一天,收灵狐之魂与内锻造而成。形如碳木,轻若鸿毛,坚若磐石,能削铁如泥,吹发可断,能御气,能腾飞,和剑者合二为一。
得了此剑,千书寒很得意。他顶着众多弟子无数羡慕的目光,雄赳赳的出发。
师兄,大师兄,和很多帮派的大师兄一样。大师兄在师兄弟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有着不可琢磨的本领。书寒的大师兄除了拥有一般大师兄拥有的优点外,还拥有了别人无法企及的优点,那就是帅,如果说千书寒是清秀有灵气的帅,那潜在渊就是伟岸有气魄的帅,飞羽也很伟岸,也有气魄,但潜在渊的伟岸还带有一丝忧郁,气魄中还含着细腻。大师兄潜在渊的帅在江湖上是有地位的。帅可以,但帅的可以让人过目不忘,帅的可以让人不战而屈。那就只有大师兄。
千书寒从小就喜欢大师兄,不是因为帅,千书寒没那么肤浅。如果说人有磁场的话,潜在渊和千书寒属于同一个磁场。他们总是喜欢在黎明前练剑,在入定前收工。他们人前不语,人后却爱笑。但二师兄潜于野却属于另外一个磁场,师兄弟背后称二师兄为‘少爷’,二师兄是真正的少爷,师兄弟都穿布衣,二师兄穿绸缎;师兄弟吃粗粮,而师兄摇吃鲍鱼羹;师兄弟闻鸡起舞,日练三伏,二师兄日晒三杆才起,入定之后还未睡,在那斗蛐蛐呢。
二师兄享有特权,不是因为他们家富有,大师兄、二师兄和书寒一样,他们都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只有师姐才是真正的小姐,是师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而得。二师兄享有特权是因为他有弱症,师父说二师兄的弱症是因为胎内不足,母体多思多虑影响所致。二师兄和大师兄是亲兄弟,也是在一个风雪之夜被师父带上山,那年,大师兄六岁,二师兄还在襁褓之中。襁褓之中的二师兄在师父怀中长大,享受着不同别人的恩宠,二师兄可以不练功,师父说他不具备习武的根基,他可以穿绸戴银,师父说他体质弱,穿好点吧。但二师兄还是不满足,他看着千书寒提着木剑灵犀走出师父的房门,两只眼睛都直了——那眼神叫嫉妒。那年潜于野二师兄未及弱冠,也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只是比大师兄少了些伟岸,多了些忧郁,少了些气魄,多了些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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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隐痛()
千书寒提着木剑灵犀出来,第一个找得不是大师兄,他直接奔向师姐房门而去。这个世界除了妈妈最爱你,还有一个人也无私爱你,那就是姐姐。千书寒没有父母,师父就是他的父母,而师姐就是最爱他的姐姐。
师姐莫天雪。师姐莫天雪好美,好温暖。九岁的千书寒愿意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用在师姐身上。纯洁无暇,美丽善良,气质高雅,蕙质兰心……
他的衣服都是师姐做的,师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服贴在千书寒的身上,衣服上还有淡淡梅花香。
师姐还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冬天的饺子,夏天的凉粉,春天的鲜花糕,秋天的南瓜粥……
这些远远不够,师姐还陪他放风筝,当然还有大师兄。风筝是大师兄做的,各种动物,蜈蚣、蝎子、蝴蝶、老鹰……师姐在前面跑,大师兄在后面拉线,风一吹,师姐的素色长罗裙随风飘扬,师姐的长发随风飘扬……
满山的人的眼睛跟着师姐的长裙、长发飞扬,飞扬……只留下几只孤独的风筝正在寂寥的画着天空。
师姐已经十七了,师娘说,二八年华已经过了,师姐应该许给好人家了。师娘看中了相门的妙人儿。这妙人儿,还真是个妙人儿,不仅人长的讨喜,连嘴巴也格外的甜,甜的流蜜,才几天功夫,师娘就甜得合不拢嘴。
师娘高兴了,众师兄弟们可不高兴了。暗中合计,让妙人儿知难而退。于是各种贱招出笼,在饭菜里放辣子,在鞋子放蝎子,在其洗澡时候偷走衣服此类等等,最狠的时候,妙人儿在如侧的时候,茅厕居然飞了起来, 在空中优雅的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四边。
不过妙人儿是个人物,这个结论是大师兄得出的。N次方的恶搞,妙人儿见招拆招,不亢不卑,有条不紊。有辣子,当美味吃了;有蝎子,泡酒喝了;没衣服,就当免费展览身材了;茅厕飞了,继续出恭,茅厕可以没有,不能出恭可是要死人的。
大师兄说妙人儿是个人物的时候,师父也觉得妙人儿是个人物,这样师父和师娘的意见得到高度的统一。这样一来师姐明显就不高兴,一连几天,眼眶红红的,大师兄则黑着脸,一直练剑,一直练剑,那几天,师兄的剑法突飞猛进。师父说那几天大师兄的幻术也升华了,不过千书寒没法见识到。千书寒还没到十岁,他还不能接触幻术。
妙人儿和师姐的事情最终黄了。关于这件事情有好多个版本,一说师姐决议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师娘拗不过女儿,于是就算了。二说妙人儿也是吃香的主,家里还养着一位娇娘呢,这位娇娘用了些手段,于是妙人儿就乖乖打点行李告别莫名山庄。最不可靠的版本妙人儿有一天想偷看一下莫家大小姐是否如传说中那样美,结果他看到了一位“绝世容颜”,真的很绝世,世间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寒碜的脸,虽然妙人儿不相信,但也怕万一,所以这事就黄了。
师姐的婚事黄了,师娘想借助相门势力重振莫名山庄的计划也黄了。那年冬天也应景,格外的寒冷,刚交了冬,雪就一场接着一场的下。铺天盖地的,没完没了。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冬天生日一过,千书寒十岁了。按照惯例,他应该“外宿”了。
带着木剑灵犀,千书寒按耐不住兴奋,兴奋让他清秀小脸露出一点点红晕,他推开师姐的房门。师姐倚窗而立,面朝窗外。师姐的窗外有一汪碧波,碧波对面有个树林,那个树林就是千书寒和大师兄练功的地方。
师姐在看什么呢?师姐每天早上都这样看着我吗?如果这样我早应该功练得更完美一些,动作更利索些,昨天我还在树林里摔了一跤,难看的狗爬式,难道这些都被师姐看见了吗。
师姐,我要外宿了;师姐,你看,师父送给我灵犀了;师姐,大师兄跟我一同去,本来是三师兄和四师兄和我去的,后来大师兄对师父说,他好久没有带小的师弟出去外宿了,自己也想出去走走。师父就同意了。
师姐‘哦’了一下,师姐眼神看起来为什么那样忧郁?师姐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难道是妙人儿不要你伤心的吗?师姐,你放心,等我长大了娶你。等我长成大师兄那么高,那么帅的时候就来娶你。
师姐,你笑了。你笑的真好看,师姐,任何刚刚盛开的花都比不上你的美,任何颜色在你的面前都会黯淡,月光不及你的美,春风不如你温柔。可是,我亲爱的师姐,你的笑为何总有一些勉强?
师姐,大师兄叫我了,我要走了。师姐,你要等着,等我长大哦,我们说定了哦。
木剑灵犀别在腰间,剑都快比人高。厚厚的棉袄穿在身上,整个人都觉得暖和起来。这件棉袄是刚刚师姐给他的,师姐就是这样,总是知道别人最需要什么。千书寒追着自己嘴里哈出来的白气,一路小跑。
大师兄站在大荒山庄前面等着他。
鹅毛披风显得师兄比以前更加帅气更加挺拔,这件鹅毛披风也是出自师姐的手艺,大师兄穿的几乎都是出自师姐的手中。其实这没什么,莫名山庄百来号人,除了师娘就是师姐是女人。师娘要处理大小事务没那么多空,女工这些自然落在了师姐手里。其他师兄弟有家人供应,二师兄要穿大店铺的好裁缝的手艺,最后也就他和大师兄要劳烦师姐,师姐也不辞辛劳,一年四季几乎没断过他们两个好衣裳。
此时,两人穿着同色的衣服一起出门。一高一矮向着白茫茫的莫名山走去。师父也没出来送行,师父就是这样,面冷心热。师姐也没出来送行,这很奇怪,往年师兄出去外宿,师姐都会送行,此次妙人儿事件过后,师姐明显冷漠了,千书寒看着留在身后高大的门楣,心里有一股说不住的味道,兴奋之中居然多了份惆怅。
多年以后,千书寒回忆起这次外宿经历,仍清晰的如同昨日,漫天的大雪还有莫名其妙的惆怅。
外宿比想象的要艰苦。天气格外的寒冷,虽然有温馨牌棉袄,千书寒还是很快手脚僵硬,嘴唇发紫。而且他们很快就断炊了。
幸亏有大师兄,大师兄很会应付野外生活。大师兄教他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和避开潜在的危险。他们很快杀死了一头野猪,用野猪皮在雪地里弄了床,用树皮树根树藤搭了个帐篷。师兄说,看到的危险和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的;师兄说,在野外,自然条件恶劣不可怕,野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师兄说,明着来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伪装成朋友的敌人。师兄说,活着,不仅仅要注意身前,更重要的是注意背后。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大师兄的胸膛比天地更加宽广,大师兄的胸膛比壁炉还要暖和。千书寒就在大师兄的胸膛里睡着了,他睡的可香,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当清晨第一声鸟鸣唤醒了千书寒,他睁开了眼睛。此时,天黑没大亮,雪已经停住了。
皑皑的白雪反射着微微的晨光。
千书寒走出帐篷,大师兄去哪里了。他看着地上新脚印,一路上找了过去。天还是有点黑,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团东西,但看不清楚,千书寒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他急于想看清楚些,那一团东西是什么,他放慢了脚步,他努力不发出声音,他弄了些雪在身上,弯着腰,蹑手蹑脚的靠近。看见了,看见了,越来越清晰了。
一缕晨光刚好被白雪反射在那团东西身上——是大师兄和师姐!
大师兄用他的鹅毛大衣紧紧包裹着师姐,鹅毛大衣上还覆盖着厚厚的大雪,他们以无比严丝合缝的姿势粘在了一起……大师兄无数的吻落在师姐的发上,脸上,唇上、身上……千书寒听到了师姐微微的喘息。
那喘息只是微微的,却犹如一根钢丝划过那样尖锐,瞬时穿过千书寒的耳膜,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喘息声说不出妖娆,柔弱无骨般的,却汹涌如潮水,瞬间模糊了千书寒眼睛,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感觉涌上心头。
千书寒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师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他,在帐篷里又一次熟睡了。
…… ……
回忆的闸门突然开启,尘封的往事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又须臾而去。酸涩的感觉就如记忆的尸体一般还躺在自己的胸口,堵的胸口一阵阵难受。
“……师姐……”千书寒不由自主出了声,声音吓醒了自己,猛地睁开眼,眼前一双星眸闪烁,青辰正一眨一眨在暗夜中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千书寒压低了声音,免得吵醒了江氏兄妹。
“我睡不着啊,过来跟你聊聊天。”
边上的飞羽翻了一个身。
“嘘!……”千书寒和青辰急忙禁声。
飞羽忽然一下坐了起来,把头探了过来:“怎么,你们也睡不着啊,我也睡不着啊,一起聊天吧。”
“啪”的一声,一个打火石亮了,芷影点亮了长明灯:“都睡不着,就别睡了,再过两个时辰寅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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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访()
得天神助,石壁暗门在寅时如预料中一样打开,千书寒四人从谷底上来,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方向莫辨别密林之中。四周都是竹子,高耸入天,青翠蔽日,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厚厚的湿气凝结在姑娘头发上,好似挂着一串晶莹的露珠。四人踩着厚厚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往前走。
“我们往那里走?好饿……”青辰有一些虚弱。没有功力支持的她,体能明显不如其他三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体力透支的厉害。
“我们歇歇吧,没有方向,继续走也不是办法。”飞羽提议。
四人依言靠着竹子休息,也许过于疲乏,听着密林里声声清越的鸟鸣,四人居然都睡着了。
“……千书寒!醒醒!千书寒!醒醒……”
千书寒睁开眼睛,白玉石柱,精美大理石,红木家具,轻纱漫卷……这不是名师馆吗,难道我们一直在名师馆?
“千书寒,你醒了。”
千书寒仔细一看,发问的是林长老,边上还站着思长老,不仅仅是两位长老,围着他们四人还有一百来号明生!这些明生各个白衣素净,神情严肃。
千书寒想挣扎着起来,回头一看,江氏兄妹和青辰也刚刚醒来,正试着起来。难道我们都中毒了吗。
“不用起来,千书寒,你们晕厥在迷踪林,多亏这些明生们,是他们用功力把你们四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考试吗?”
“考试?你们还敢提考试?千书寒,你昨天过了一关就失踪了。你害的是兄弟们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三百来号人到处找你们,几乎把东府都翻了个底朝天。你们还敢提考试。”
“来风,休得多言!”
听到林长老呵斥,来风退下,边退嘴里还嘟嘟囔囔,看来十分不满。
“千书寒,两关都设在名师馆,你们为何出了名师馆,闯入迷踪林。”林长老发问,此时到是和颜悦色,语气平缓,比昨日和蔼许多。
千书寒皱起了眉头,看向飞羽,飞羽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林长老,能否让我们四人再看一次关卡。”
林长老点点头,来风上前带路,千书寒,飞羽赶紧跟上,芷影扶着青辰刚要过来。两名明生上前一把拦住:“两位姑娘体质虚弱,敬请留步。”
芷影看向哥哥,飞羽点点了头。
飞羽和千书寒跟着来风、林长老走过隐门就来到屋后的小竹林,小竹林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缠腿雾,没有缠缠绕绕,阴阴郁郁的感觉,视觉开阔了很多,在小道上绕过几道弯,四人就走上了那个小道。千书寒记得很清楚,这个小道通向一个小门,打开门就是悬崖,悬崖下方就是困扰他们一夜的山谷。
可是小道走到了尽头,没有发现任何门。
门去哪里了?
难道昨天有人给我们四个下了幻术?以千书寒和飞羽的修为,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
千书寒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门哪里去了?”飞羽忍不住问。
“门?你说的是这个吗?”林长老指着前方,在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个门,门面斑驳,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锁,锈迹斑斑,看起来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我在侧室等你们过第三关,可你们没有出现,第二天我们在对面的迷踪林,发现你们的时候,已经昏厥多时。”
“我们出了这个门,进入了山谷。”
“你们绝对不可能进入山谷!”来风又忍不住插话,“你们若进去了,现在早就尸骨不存了。”
千书寒和飞羽更诧异了。
“长老,能否打开那道门,让我们看看。”飞羽一直惦记着昨日的八卦阵法,听了来风的话,更想看看究竟了。
林长老点点头,从竹林里走出一老头,老头满头白发,背佝偻着,一瘸一瘸的过来。他拿着一把奇怪的钥匙,那钥匙只是一根钢丝,但比普通钢丝更细,犹如发丝。瘸腿老头把‘发丝’在锁上轻轻地撩拔一下,门就打开了。
“奇老人是东府的开锁大师,此门没有钥匙,只有他能开。他是位聋哑人,在东府他只听我的吩咐。”
千书寒和飞羽已经无心关注奇老头了,他们跟随着林长老和来风从此门出来。眼前悬崖还是那个悬崖,悬崖边上还有他们做梯子用过的余料。只是山谷已经不是那山谷,往下望去,白茫茫一片,浓雾弥漫,那浓雾非一般的浓雾,浓的化不开,灰白中带点褐色,在山谷间翻滚,沸腾,碰撞着,犹如海上巨浪,时不时咆哮怒喊。
一群飞鸟从名师馆上方飞了过来,俯冲到山谷间,瞬时,化为无数灰烬,掉落在滚滚浓雾之间……
“此谷就是雾谷,又叫死亡之谷,终年被瘴气笼罩,无人能从此谷通过,谷的对面就是迷踪林,迷踪林受到山谷瘴气影响,略有一些薄雾。你们就是在对面的迷踪林内被发现,中了一些瘴毒以致昏迷。”
“林长老,我们昨日确实下到谷底,并在谷中山洞过了一夜,确实没有看到瘴气啊。”飞羽还想试着去解释。
“是吗——”林长老的“吗”字拖的老长,飞羽闭嘴了。看来这林长老决意不相信他们说什么了。
“来风,你带两位公子到住处休息。”林长老交代完来风后,转过来面对着千书寒和飞羽说,“本长老执掌名师馆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考生在闯关时失踪的事情。事情竟然出了,一定会查清楚。你们也先回去休息休息,数日后会将此次入府考核的结果通知给你们。”
言毕,林长老回到门内,跟着奇老头一起消失在竹林内。
千书寒和飞羽看着林长老的背影,心中有一些奇怪,这个林长老现在倒不像急于把他们打发了。
“请吧,两位公子。”来风已经在他们前面做出送客的姿势。
千书寒和飞羽跟着来风悻悻而回,回到馆驿,发现青辰和芷影已经在那里等待。芷影说自己是刚刚被撵出明生宿舍,里面的人老早就替她们收拾好行李,就等着她们过来,好像老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被撵走。
这样一说,千书寒就不懂了。东府和西府都是属于大荒府邸,为何作为掌门之女在东府如此没地位。
但现在一切好像来不及问,太多的莫名其妙和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也无从解释,他只觉得疲惫。
回到宿舍,洗洗刷刷后,他一挨着床就睡着了。睡的很死又好像没有睡着,朦胧之间,感觉自己是一只蜘蛛,正在一张很大很大的网内挣扎,好像在等待猎物又好像在等待捕猎手,到底自己是猎物还是自己是猎手?正在思索之间,一阵狂风吹来,这张蜘蛛网被吹落在水中,连同他精心编织的网。
他醒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噩梦,他做过比这个恐怖的多的噩梦。只是这次出了汗,内衣就跟泡在水里一样,汗津津的,黏糊糊的,估计是睡不着了。索性出来练剑,于是他提着灵犀出来。
天上有一轮明月,和莫名山上一样,清亮皎洁。馆驿外边的风景不错,沿着门前的小道,一边是隐隐约约的山脉,一边是涓涓细流。而路边的两旁都种植了一些树,高高低低,影影绰绰,几步一矮几,几步一凉亭,也可谓是一步一景,十步换景。
只是千书寒没心情欣赏夜景,他只想找个空旷的地方练练剑。他有个习惯,凡事心情郁结或者有什么想不通的时候,就想练剑,练了剑后就感觉神清气爽,豁然开然了。
可今天转了好几个弯,就是没有找到一处开阔处可以练剑,他只好又走了一段,时已到深夜,夜风徐徐,格外寂静。走着走着,觉得这样散步也不错,就多走了几步,不知不觉中已绕过了一座小山。抬头一看,前方山坳处隐隐约约有一些灯光。
谁跟我一样,半夜睡不着吗?千书寒略微走近一些,是几间小平房,隐在山坳间,甚是幽静。再靠近些,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有影子晃动。
千书寒有一些口渴了,房间里既然有人,索性进去讨杯水喝。
“有人吗?”千书寒试着去敲门,“路过口渴,能否进去讨杯水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中年妇人从探出半个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千书寒。千书寒见一妇人开门,心中有些许后悔,不该深夜打搅人家,于是就退后几步,道:“夜深打扰清静了。鄙人路过,若有不便,就此告辞了。”
“进来吧。”妇人闪到一旁,让出一道路。千书寒见门一瞧,房内较为简朴,一张八仙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榻,床上有一年轻人,看起来正在熟睡。
“鄙居较为简陋,客人见笑了。”妇人说完并搬来一张椅子,让千书寒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拿起茶壶给千书寒沏了一杯茶,边沏边问“客人可是岛上学生?”
千书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清甜,竟是上等龙井,心中纳闷:居室简陋,妇人看起来也非常简朴,应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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