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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想修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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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带着要将这甬道中的所有一切都碾为尘土的气势朝我们席卷而来。
我丝毫不惧,两翅伸展刮起一道飓风击退水浪,又趁着水势回落时瞅准时机,带着施睿隐穿过墙洞,一鼓作气地冲出了水面,落到了地上。
这水墙后面果真是一条地下河!
如我先前所猜想的那样,这水墙并非仅仅是一道土墙,而是地下河的河床,因被江简施法而挡住了河流的常年冲刷,只不过若有人从甬道处破墙,不说之前的那数十根冰棱,就说这破墙后汹涌而出的河水也足够那人喝一壶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命丧当场也是有可能的。只可惜这一回来破墙的人是我,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凭那计谋再是无缝、再是滴水不漏,那也都没有用,都只是给我挠痒痒的雕虫小技而已,只要江简不亲至此处,我就不惧怕这里的所有一切!
爹爹说得对,若计谋不比别人,那就不要想着谋划决策了,只需要用实力去硬拼就好!
想到这,我不禁斗志昂扬,要不是顾忌着施睿隐还在一旁,高亢的声音也有可能触发什么机关,我都想仰天长鸣了。
自从来到这云州后,我总是处处掣肘,虽然当日在上暄城也曾经威风了一把,但那到底不是我自己的本意,为了演好一个清冷淡漠的仙子风范,我整个人也都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一点耍威风的快感都没有,更何况后面还是云霄出现救的场,对付江简就更不用说了,我当时满脑子的都在想着江简的身份,根本就没空去理会那些有的没的,哪像我今日这般来得飒爽恣意,更不用说我还化出了原型,就算前方再有什么机关,只要我一把火烧过去,我就不信它还能拦住我!
只可惜现实总要比预想要来得残酷,正当我激动不已、准备一鼓作气地直冲水牢时,我却在地下河上方盘旋了几圈后愣住了。也不知是这江简故意的还是我在冲出水面时往前多飞了一段路,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三岔口边,每条路都看不到底,感受到的气息也只有些微的差别,我一时不知该选哪条路,顿时泄了气,怏怏落到地上化回人形,撤了施睿隐的护身结界,施法将他唤醒,准备问他该前往何方。
施睿隐悠悠转醒,见我们身处地下河旁也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带着他冲破水墙,也没有问我是如何带他出来的,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施某果然没有看错人”后就在河边踱着步沉吟起来,半晌后一指左前方的那条岔路,道:“此间传来的风声寒意最深,水气也最多,若是以五行八卦之法推之,阴门过后也该走这条路,错不了。”
我心中诧异,我怎么没感觉到这风里的寒意和水气哪边最多?而且这岔路口似乎是一个聚风点,四面八方的风都往这边吹来汇合,我都快分不清这风是从哪里吹来的了,怎么他不过片刻就分清了不说,还比较了三处所带之风的不同?还说的头头是道的,由不得我不服。
不过这话我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听他这么说,我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走这条路吧。”
施睿隐颔首:“花朝姑娘,接下来的路你我二人都是头一回走,怕是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顺利,还请姑娘小心为上。”
“我明白了。”我道,“施公子,还请带路吧。”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那一条分叉口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我就明白了施睿隐方才话中所说的“寒意更甚”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那江简把水牢建在了什么地方,我越往前走,越觉得周围寒气渐溢,到后来都有那么点寒气森森的意味了,这里虽是地下,但现在还是盛夏时节,怎么会这般冷?莫非是因为什么阵法之故?那江简不想淹死我们,改要冻死我们了?那他折磨人的花样可真多。
不过这一路上除了冷了一点之外倒也没有遇到什么机关,施睿隐走的是步步小心,有时还会绕过一段路再接着走回去,也不知是多亏了他的功劳还是江简觉得没有人能够冲破那一道水墙来到这里,所以就干脆懒得布置什么精巧的机关了,直接以法力摄人。
这个想法我原本只是随便想想的,没想到越往下走那寒气越深,法力的压迫也越来越重,我尚觉得有些吃力,一看走在前方的施睿隐竟是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指节也泛起了白,想来他比我要受这压迫更甚,也要更难受一点。
想了想,我背起右手,偷偷在掌心燃起了一朵火莲,不多时,那阵寒意就褪了不少,来自不知何方的那股法力也被我布下的结界拒之门外,我身子一轻,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施睿隐也朝我一笑:“多谢姑娘。”
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就这么又走了一段路,我们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又是一堵墙,一堵被设下了一层结界禁制的墙。
看见那堵墙,我眼前一亮,觉得又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顿时摩拳擦掌,正想把施睿隐再度弄昏过去,就见施睿隐上前几步,伸掌抵住那堵墙,低声默念了几句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一开始的那个玉瓶,就往手指上倒了一滴血,缓缓在土墙上画了个符咒。
随着他最后的一笔收尾,禁制逐渐破碎,那面墙也开始抖动起来,淅淅沥沥的土屑泥块不断往下掉落,到最后竟是以那血符为中心化出了一个一人高大小的山洞来,中间的那部分全部都化为了土灰,让我愣在当场。
施睿隐望着那墙洞,浅浅笑了,带着几分怀念与敬畏:“尊主果然法力通天。”
尊主?这血符是当年的魔尊教他的?
看来那前任魔尊当真不简单,施睿隐只凭一个小小的符咒就破了江简设下的结界,弄塌了半面墙,真不知当日的魔尊是何等风采,世道又是如何面貌。
我跟在施睿隐身后钻过墙洞,尚未来得及看清这面墙后有什么,就身子一僵,被人定住了身。
几条藤蔓自我脚下啪地一声跃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一柄匕首也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匕首贴着我的脖颈,带出几分凉意。
“不要出声。”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要不然我就割破你的喉咙。”{手打更新更w快'
第118章 傀儡()
那声音与施睿隐的有几分相似,因此在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施睿隐背叛了我,顿时惊怒不已,而正当我想开口质问时,却发现施睿隐也被藤蔓绑在了一旁,甚至捆得比我还要结实,整个人都被藤蔓捆成了一个粽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是施睿隐?那我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我想要看清这个偷袭我们的人到底是谁,然而此人看上去较为谨慎,只拿着匕首贴着我的脖颈,整个人则一直立在我的身后,我又被他定住了身,连他的半片衣角都看不到,更别说他的脸了,眼角余光只能瞄到他握着匕首的右手,骨节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却不是我所熟悉的。
算了,不管来人是谁,仅凭几条藤蔓与一柄匕首就想制住我简直是做梦,还有这个定身术,我只要运法一逼——
正当我想以法力冲破定身术时,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就发话了,声音淡漠清冷,有几分像施睿隐,又有几分像江穆:“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手上的这柄晶刀可是利得很,姑娘若是硬要冲破定身术,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划破姑娘的喉咙了。”
威胁我?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跟云霄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别的没学到,他那傲慢气人的本领倒是学了一二,因此我故意学着云霄平日里说话的口吻轻蔑道:“区区一柄匕首而已,能奈我何?”想以此来激怒他,从而寻找破绽。
只是我忘了我们现在身处何方,这里通往流江城地下水牢的阴门之路,就算是施睿隐十几年来也不曾破过之前的那道水墙,此人既然能在这里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想必法力高深,不是什么小角色,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我激怒,果然,那人握着刀的手很稳,连动都没动一下:“普通的匕首自然不能。”
施睿隐低低一笑,他刚才一直躺在地上僵硬的一动不动,想必这人也对他下了定身术,只不过现在被他冲破了而言,“不是普通的匕首,”他抬头看向我们,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稳笑意,“难不成城主阁下手中握着的还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城主?哪个城主?
我先是一愣,继而就感到一阵不耐。
这云州的城主是不是有十七八个啊,怎么来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带减少的?
“晶刀割魂,花朝姑娘从方外而来,师从世外高人,想必听说过此刀的名号。”被施睿隐叫破身份,我身后那人也不慌,依旧不慌不忙地道,“所以江某还请姑娘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划破了姑娘的喉咙是小,伤了姑娘的魂,事情可就大了。”
晶刀?!
“晶刀?”施睿隐眉头微蹙,低喃了一声,似乎在思索着这晶刀的来历,而我则是面色顿变,差点没叫出声来。
晶刀晶刀是我想的那柄晶刀吗?那柄能够割魂伤魄的晶刀?
可那不是我爹的东西吗,因为此物凶煞还特意将其封了且永世不解,任是天帝战神都拔不出,怎么会在一个凡人手中,还被他用来威胁于我?!
开什么玩笑!
我咬紧牙,心念一动就在瞬间贯通了全身的经脉骨骼,冲破了下在我身上的定身术,同时右手结印,对着我身后那人反手就是一掌。
若是施以全力,他自然会被我打飞出去,只是我还顾忌着他是凡人,恐怕禁不起我全力的一掌,便只用了三成法力,没想到却反而让那人得了反应的机会,右手一转,手中晶刀就在瞬间划破我的脖颈,带起一连串飞溅的血滴,也让我痛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刀刃划破了我的皮肤,而是自灵台深处感受到的一抹疼痛。
这种魂魄像是被割了一刀的感觉莫非真是晶刀?!
我心中大震,手下却不停顿,矮身躲过了那人再次朝我刺来的晶刀,看准时机虚空踏出一步瞬移来到那人身后,就对准他的后背一掌拍去。
这一次我不敢再有托大了,直接用了十成的法力拍了上去,拍得又快又狠,当下就把他一掌击飞出去,使他重重地撞上泥壁,而后滚落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虽然他十有八/九会被我这一掌打得内伤深重再起不能,但我还是翻手唤出百花剑,大步上前,将剑尖贴着他的脖颈刺入潮湿的地面,以百花剑本身所带的禁制法力来遏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动弹半分,同时冷声道:“说,你手上的这柄晶刀是从哪来的?”
那人被我打趴在地,又因为我的百花剑而起身不能,只得用一只手勉力撑着,手背上青筋毕现,见他如此,我便道:“别白费功夫了,百花剑的禁制你冲不破,更何况你已经被我打伤,法力凝不起来,就更别想对付我了。”
他咳出一口血来,又冷笑一声:“胜负未分,你既然能破了我的定身术,你的禁制我不一定破不了。”
我缓缓一笑,柔声道:“那你就试试看好了。”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自我身后响起,施睿隐走到离我们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不动声色地瞥了我手中的百花剑一眼,就对我赞许笑道:“花朝姑娘一招制敌,当真厉害,施某佩服。”
这人无论何时何地,第一句话都是先开口夸人家吗?是他觉得我像这种需要被人夸奖的人,还是说商人本性如此?可他又不是真正的商人,他可是前任魔尊的隐护法啊,专门为前任魔尊刺探情报消息的。
想到这,我就没理会他的那一句奉承之话,而是直接问道:“他是谁?”
施睿隐从容不迫地拂去身上最后一根藤蔓,这才浅笑着道:“流江城城主,江穆。”
江
“江穆?!”
我睁大了眼,连忙又仔细看了趴在地上的那人一眼,不对啊,这长相明明就不是江穆,难道——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施睿隐:“他是江穆?那——那在城主府里的人是——”
“也是江穆。”施睿隐微微一笑,“只不过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而已。”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那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两个都是真的。”
“什么?”我嘴角一抽,这施睿隐不是脑子坏了吧,说什么两个都是真的,难道这流江城还有两个城主不成?就算有两个城主好了,可总不会都叫江穆吧,装神弄鬼的,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对于那些仙门来说,此人乃流江城城主江穆。”施睿隐慢条斯理道,“但对于花朝姑娘来说,现在待在城主府里的那个,才是流江城主江穆。”
“什么意思?”
“花朝姑娘,你法力通天,又有一双良目,不妨再仔细看看此人。”他踱步上前,绕着那人走了半圈,徐徐道,“看看他的真身为何。”
真身?这么说,这人是假的江穆了?
不,不对,就算此人做了伪装,掩盖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但也不代表他就不是流江城城主,若他现在的面貌是假的,有可能他是想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也有可能是他是真的流江城城主江穆,只是为了不引城主府中那个假的江穆注意才改头换面,换了一副面貌示人。
凡人不可能会变幻之术,因此变作他人模样是不可能的,可施睿隐又叫我仔细看看莫非这人施了幻术,迷惑了我们的双眼?
这么想着,我就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人一眼,一开始我的注意力还放在他那张脸上,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施展幻术的痕迹,而等我不小心瞥了一处地方后,却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整个人往后一倒,跌坐在地。
这——这是——
我大为骇然,站起身惊疑不定地看向施睿隐:“他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吐出来的血全变成了虫子?!”
没错,就在之前,那人喷出的血液还是鲜红色的,可等我刚刚看时,那些滴落在地的血渍就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密密麻麻的黑虫,如蚂蚁般大小,还在蠕动!
刚开始我还想过或许这人是中了什么蛊术,可等我再扫了他一眼后,就不这么想了——在他那看似正常的肉身皮囊之下,竟全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
不,与其说是爬满,不如说是组成。
他整个人都是由一堆黑虫组成的!
他是个虫人?!
施睿隐道:“傀儡。”
傀儡?他是个傀儡?
“是谁的傀儡?”
“流江城城主,江穆。”
江穆的傀儡?!他为什么要弄个傀儡出来?
“呸!我才不是什么该死的傀儡!”正当我想继续追问时,那个傀儡却忽然狠狠地呸了一声,面目狰狞,完全没了一开始带着的几分淡然清冷。
见他往地上吐口水,我还以为他冲破了百花剑的禁制,正要甩给他一个定身术,却见他虽然面目狰狞,整个人却依旧一动不动,太阳穴际也冒出了几根青筋,就知他是拼劲了全力才破了一点禁制,便没有再加设禁制,扬眉道:“你说你不是傀儡?那地上这一团虫子是打哪来的?”
那傀儡冷笑一声,几分虫影在他面上显现,让他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可怖之色:“不错,我的真身的确是虫堆傀儡,可我与一般傀儡不同,他们都是些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可我不是!我是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手打更新更w快'
第119章 中计()
人?
我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此人是生前被江穆所杀,死后才做成傀儡的,还拘了他的魂魄来听他命令?然而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对,先不说那江穆会不会拘魂之术,就说这傀儡好了,只要手中有方子,造出一个傀儡来并不难,辅以虫堆便可,何必要费心去杀人,找一个不稳定的魂魄来当自己的替身?
想到这,我心中已有了七八分推断,再凝神往他身上细细一瞧,果然,此人身上并无半分魂魄痕迹,是真真切切的傀儡,并不是什么活人死人。
“你是人?”见他身上并无魂魄,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一个死物而已,就算我失手杀了他也不过分,更何况他方才偷袭我在先,若是我不反抗,只怕早就死在了他的匕首之下。“当真?”
许是听出了我话中的言外之意,那傀儡冷笑一声,道:“就算我不是人又如何?为什么你们就生来为人,而我却是一个不得不听从他人命令的傀儡?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哼,他既然胆小,不愿惹一身是非,成天在家里闭门不出,那还不如由我来取而代之,反正出去与各大仙门走动的是我,参加仙门大会的是我,与众仙门掌门商议大事的也是我,凭什么他却是流江城城主,而我就是他的一个傀儡?”他冷冷道,“能者居之,他既然无才无能,不若让我顶了他的位置,他自去待在他的家中闭门不出,多好!”
我一愣,倒没想到此人怀的是这个心思,只是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他这话说得虽然愤懑,乍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细细品来却总有些问题,是哪里不对劲?
正当我蹙眉思索时,施睿隐缓缓开口了,他兜着袖,笑道:“公子若想取而代之,那该杀之人应当是流江城主才对,为何却要偷袭我们二人?”
对了!就是这里!
他若看江穆不顺眼就去偷袭他啊,偷袭我们算什么!
那傀儡一声冷哼:“我虽不喜那懦夫,却也知道傀儡终须依附他人而活,若当初造出我的那个人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我才来杀你们。”
我被他气笑了:“真是奇了怪了,杀了江穆你不能活,难不成杀了我们你就能活了?”
话音刚落,我心里就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登时笑不出来了,沉下来脸道:“是江简让你来杀我们的?”
“成王败寇,你们与那懦夫都是一路的,今日我既然偷袭不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动手还是要把我交给那懦夫都随便你们,我绝无二话。”
“不要转移话题。”我一转剑柄,让百花剑的剑刃贴着他的脖颈,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说,是不是江简派你来的?”
“笑话,我堂堂一个流江城主为何要听那金仙命令?只是今日不巧,我背着那懦夫偷偷进了地下水牢,正好遇上你们罢了。”他缓缓哼道,“姓花的,我见过你,仙门大会上你可是出尽了风头,只是没想到那个懦夫也有不胆小的时候,居然也会玩阳奉阴违的那一套把戏,将你们藏匿于此,也不想想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金仙知晓了,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后果。今日你在这碰到了我,他日那懦夫必然会知道我生二心,势必容不下我,我不先下手为强把你们两个都杀了,难道还等着他来杀我不成?”
“好,”我打心眼里不相信他的话,但他现在已然被我制服,再谈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道,“姑且算你说的是真话好了。那我再问你,你的晶刀又是谁给你的?”
他没说话。
我握着百花剑的手紧了紧,因为涉及到爹爹,我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语气也差了起来:“你说啊,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他继续闭口不言。
就像是被谁封了喉一样,接下来无论我再怎么喝问,他都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偶尔发出一两声嘲讽般的冷笑,到后来我气急败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矮身抢了他手中的晶刀抵在他脖颈边,微微使力划了一道血口出来:“你到底说不说?若不说,这晶刀的厉害恐怕要由你来尝了!”
他依旧没有吭声,就像死了般阖目闭口,一动不动。
我大为光火,正要一刀划下去,施睿隐却忽然疾呼一声,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什么?”我一怔,手里的刀也停在了半途,“中计?”我急急忙忙地回过头,“怎么回事?”
施睿隐皱着眉,飞快道:“傀儡本是死物,没有魂魄,不惧刀枪棍棒,若有伤口,也是只伤其皮囊,只需补上几只儡虫就行,没有任何性命之忧,就算这刀能伤魂割魄也一样,它根本就没有魂魄,又哪里惧怕此刀?我们怕是中计了!”
他面上头一次出现了几分焦急的神色,看得连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晶刀:“可就算这样,那也——”
“此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就拿江穆相助你与少公子二人一事说起,若此事败露,首先会被牵连的也是他这个明面上的流江城主,可他却直言江穆有虞,想必是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以此来作为交换差他前来对付我们,而那人正是江简!”
“可是——”我心绪纷乱,一会儿觉得施睿隐言之有理,一会儿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由疑道,“就凭他的本事也伤不了我们,江简派他来干什么?给我们送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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