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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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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这些武者的性格还算了解。这个江湖上最为高傲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那到时候谁来但这个老大便是很大的问题了。
这里面的学问很多，也没有哪一个敢自称能当这些人的老大。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天元境的武者啊，是站在江湖巅峰的大人物。哪有人能站在他们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打得过这些人呢？白羽知道，就算是御也没有这样的口气。
这个江湖可从来都不会优待新人。对于武道一途，只有那些真正受到别人尊敬的人，才有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即便对方是天元境的武者，但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小人物罢了。这些人倒是有资格对这些天元境的武者指手画脚，但这样的人整个江湖几千年来又出了几个呢？几乎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样的人太少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就是这么少的人却缔造了一个一个人的江湖。只要有他在，那就是江湖，那就是他的江湖。现在这些天元境的武者居然说要服从白羽，这让白羽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他可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要知道白羽来之前可是在心里打了不少的草稿，却不知道要怎么对这些人提起。这些人还都是自愿的，这让白羽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他现在就差没有用手去捏自己一把了。李丹秀也是如此，她在进来的时候还和白羽商量着要任何和这些武者说这件事呢。这可是这个江湖有史以来的大事了。那些武者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的。武者有着天生的傲气，也有着天生的傲骨。
现在他们全部放下那份傲气，放下那份傲骨，来跟白羽说出让白羽做他们的老大，这让李丹秀都怀疑是不是白羽在暗中做了什么了。她可不相信白羽什么都没有去做却有了这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去做自己的手下。
这点大家还是很清楚的。毕竟白羽道现在也不过在江湖上生活了不过三年罢了。许多东西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对于那些东西都不是那么懂。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队江湖还不甚了解的人居然做了朝廷安国大将军，甚至被那些天元境的武者都已经承认。
这可是白羽有生以来获得的最大的待遇了。放眼整个江湖，这样的武者又有几个呢？李乾坤做不到，卧龙尊者也做不到。要使所有的天元境武者都想白羽这样受到所有的武者的认可。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李丹秀欣喜之余，甚至感到这些人是不是在捉弄他们？李丹秀对于江湖的时间可比白羽多太久了。白羽还在要饭的时候，李丹秀就已经是百花教的圣女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内李丹秀对于人的人心也有了有点理解。
对于人，李丹秀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她知道，人是这个世间最为善变的。只要有一点不对劲，这些人依旧是会永远离开他们的。
在当圣女的时间当中，李丹秀也看到了太多的人性的丑陋了。这些丑陋的人性被每个人都埋藏地很深。但只要需要用得到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这便是人。这便是那个江湖。所以李丹秀也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至少在这样的条件下，就算被人背叛，也一样不会觉得有多么吃惊，只是心还是会痛罢了。所以在见到这里的人对白羽的态度的时候，李丹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警惕。
生怕白羽被这些人骗了。
白羽的目瞪口呆所有人都看到了，却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确实在江湖上，像白羽这样突然被拥立为老大的可不多。这需要很多的实力作为帮衬才行的。而白羽和李丹秀也一样。在这种时候，现在的江湖也不算是什么真正的江湖了。那些有着侠义心肠的人也大多数半路夭折了。只要和现在的江湖扯上什么关系，便不会有太多的好下场。
这才是这个江湖的样子。所有人都在说江湖的不好，却没有人会愿意去给江湖一个念想。那些以江湖为起点的人，最后基本上都失望而归。现在突然被当成救世主一般来对待，饶是白羽这样心志坚定的人。也难免会感到害怕，会对这个客栈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要知道就是他们的圣主李乾坤，想要这样的待遇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让别人为你卖力，得有让你为你卖力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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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安固棠（）
白羽和李丹秀先把眼神投向段林谋。这个是他们两个人算是最为认识的了。也除了他，他们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了。人就是这样，在面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便会向自己认识的人求助。这也算是他们的本能了。段林谋看到白羽和李丹秀看着自己。
却也只能当做看不到，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看不到。白羽一笑，也不介意。这里面段林谋的锻刀门虽然也是一个顶尖的大宗门。但在江湖上，这样的宗门还是没办法和至圣门这样的宗门比。虽然锻刀门当中也有四五个天元境的武者坐镇，这在其他宗门当中便是非常多的人了。但现在客栈当中的大多数都有玄武境的武者坐镇。
和这些宗门相比，只有天元境的武者坐镇的锻刀门就显得太小了。
武者当中习剑的人是最多的，每个踏入江湖的人不想要自己可以青衫仗剑走天涯？谁不想要自己在别人面前一剑划破长空时的潇洒写意？谁不想要自己在他人眼里那腰间悬挂一剑，面对天下的豪气万丈。特别是当有些武者他们仗剑走天涯赢得所有人的喝彩之后，其他人也随之跟风，也一样带着那把三尺长剑走入江湖。
这样的人多了，那使用这剑的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之后便是练枪的。练枪的武者又大多数都投入到战场当中，毕竟在江湖上，大开大合的枪法对于那些武者而言还是太过鸡肋了。但军队当中的就不一样了。军队当中，武者一般都是在骑战当中进行冲锋的。这样的话，那就需要一件很长的利器了。骑战当中最忌讳的便是使用短刀的人了。除非你可以确定自己的实力足以避开任何的一枪，否则就需要放弃短刀。战场上可没有什么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这些短一点的兵器在战场上可是随时能要掉人命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在使用枪的后面，才是那些使用刀的武者，使用刀的武者和使用剑的武者相比，相似度太高，却不显得潇洒，那些年轻人也不乐意去学。和使用枪的武者相比，使用刀的武者在军阵当中的作用相对较少，是在几次冲锋之后才会使用刀，而且，使用刀的时候也和其他练刀的不一样，对于刀也只是要求快狠准罢了。
所以使用刀的人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地位。也正因为这样，这些练刀的和练剑的也不能相比。而锻刀门的地位也显得没有那些剑派的的地位高。白羽对于这个江湖的了解比谁都要深，所以他也知道这个江湖对于用刀的人是多么不友善。
看着没有说话的段林谋，白羽也没有说话。
倒是他身边的那位开口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我们也讨论过了，对于你的问题我们也都可以理解。朝廷现在恨你入骨，毕竟那个安固棠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个从来都不见得有多么大度的人现在因为你的原因，被全天下的人嘲笑，这点他可是恨之入骨的。”
“所以，我们也知道他绝对会对付你的。当年也有这么一个宗门，因为和他之间有了矛盾，便设计让这一整家子的人从世上消失。所以在你的问题上，我们也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也会对你做出同样的事情。安固棠是整个天下公认的小人，是那种要别人为他卖命，却不愿意为其他人做出任何事情的小人。骨子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暴发户罢了。但无奈的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好到爆炸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任何大的问题。
轻松入元神，轻松入玄武，现在估计也和那些大人们一样入玄黄了。一直以来都好像没有太多的阻碍一样。这样的人很可怕。但这样的人也不见得就有多好。”白羽听得很仔细。这个老者说的这件事白羽也听说过，当年的安固棠还没有发迹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乞儿罢了。在街头上以乞讨为生，在这个世道里，想要好好乞讨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也经常遇到被打翻饭碗之类的事情，而自己却对这些事情无可奈何。毕竟他当时没有任何武功，一直以来都是在底层打滚。是那些真正的下等人。全天下的人几乎都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尊重！谁会对那些小角色有尊重的呢？
当时这个年轻的人心里有没有积攒怨恨白羽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他发迹之后，这个江湖就不能有人说他是小乞儿了。要是让他知道谁敢说他是小乞儿的话，那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了。而且他对待那些乞丐的态度也是极其恶劣，恨不得把这些本来地位就不是那么高的人全部杀死。走在街上莫名杀死乞丐的事情时常发生。
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是一样。为此皇帝也曾经训斥过他，但他还是依旧我行我素。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就没有危害的，至少在这个大将军的身上，十次刺杀都有九次是乞丐身份的人所为。最为凶险的一次是脖子上被那个刺客给切下一大刀，那个鲜血如注的大将军的样子还在当时看戏的眼中历历在目。这个杀死刺客的大将军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但听说眼神却异常冰冷的盯着京城。
似乎在看什么。
童年似乎一直都在乞讨当中度过的安固棠当时就是一个前途灰暗的人。只不过在安固棠一次的乞讨当中，碰巧遇到了一个在外的大家族的当家。被他给领养回家。在那个当家的安排下，安固棠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上家族的学堂，可以去家族的任何地方游玩。俨然已经被当成是家里人的样子了。
这点连白羽都感到奇怪，这个给安固棠带来这么多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安固棠到底让这个人看到了什么，才让他对安固棠如此上心的。这个当家的家主甚至在家族当中亲自宣布要安固棠做他的儿子，将来也可以和家族的其他孩子一样去打理家族的生意。这对安固棠来说绝对是一次天大的喜事了。
但这样的安固棠却让别人心生嫉妒，试问天下谁愿意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自己争夺家产。于是一群家族的嫡子便对这位一直都当成是兄弟的安固棠拳脚相加，暗中排挤。加上那个当家的因为身体不好，在不久之后便死去了，这也使得这位后来的大将军惨遭埋汰，彻底被整个家族当做弃子丢弃在外面。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这个家族被安固棠记恨在心，但那时的他们谁会在意一个小乞儿的记恨，若不是那个家主的原因，谁会让一个乞讨的人进入自己的家中？那不是在找不自在吗？这些乞丐在整个社会的体系当中是属于最为下等的人。
所以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么一个小人物的记恨。因为在家中受不到正视。这位大将军便离开这个地方，跑到边疆去参军。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成就了一个功高盖主的大将军。那个家族也在这位大将军的暗箱操作下覆灭，留下世人叹息的声音，却没有人对此多说一句话。
见白羽陷入沉思，那个老者也不着急，等白羽回过神来，他才淡淡道：“白公子，你是我们当中唯一的玄武境的武者。是江湖上最为顶尖的人。在我们这次的战斗当中，你是绝对不可或缺的角色。
若是我们估计的没有错的话，那这场战争当中东夷那边绝对会派玄武境的武者参与战争。那你便是我们当中需要去对付玄武境的存在。这场战争，没有理由你不带领我们。”
白羽听完也淡淡道：“为什么要我来当这个领袖？”
白羽的意思其实不难理解，打前仗和当领袖是两个概念，这打前仗的话只不过是那些强大的武者需要做的事情罢了。
但当领袖则不同，是需要统筹规划，是需要灵活运用整个战场上所有人的一种带兵能力。，可以说这个江湖上那些万人敌不少，但真正会带兵的人不多。而且就白羽的身份而言，至圣门的李乾坤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现在白羽又是什么安国大将军，这对于整个江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至圣门的威势变得更大的话，那整个江湖就变成了至圣门的江湖了。这是所有的武者最为不想看到的。在他们的眼中，这个江湖就是这样，这个江湖就是以所有的武者均衡构成的，谁要是打破这个江湖的均衡，要么他有无敌的能力，要么他就彻底消失在江湖当中。
所以这个江湖上的人想要当真正的江湖领袖的不少，但能当的成的又不多。
老者笑道：“让你当这个老大可不是让你耀武扬威的，这个天元境的武者方阵需要领袖，你来当最合适的，我们虽然都是一群桀骜不驯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很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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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月色很美（）
白羽深思片刻，站起身，给在座的所有人深深作揖，一言不发，却整个所有人都会心一笑。或许直到现在，所有人才认可白羽。
白羽直起腰来淡淡道：“我不会输！”
话不多，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很舒服。在他们看来，白羽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太多的豪言壮语，无需太多的名人名句，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让所有人都感到很好了。至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值得他们去拼命的。现在的白羽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他望向那一群朝他咧嘴笑的天元境武者。报之一笑。
李丹秀看着这群人，这群本该风流江湖的人。这个江湖，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巅峰之人，现在居然全部待在一起，为一个年轻后辈鼓舞。
这个江湖到现在才有了应该拥有的生气。本来都不会对白羽有好脸色的十圣殿的武者也一样没有多说话。他和至圣门的白羽没有交过手，但至圣门和十圣殿的恩怨却从来都没有断过，这里面，便是他们这些人在推波助澜。
现在他只是不想死罢了。只不过是希翼着在被十圣殿给扔到战场上之后还能活下来罢了。至于带他们的人是白羽还是黑羽，这有什么区别吗？
只要能保证不死，就是生死仇人来到他们面前，也一样会让这个人当他们的老大。白羽也不多说什么，他看着这群人，这群写意江湖的人，这群被无数人敬仰的人，江湖何曾少豪气？江湖何曾无风流？如此江湖，才美。
众人相视一笑，便离散了。他们待在一起也不是想要说什么的。只要白羽和他们达成协议，那这一切便也没有什么了。他们纷纷起身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言片语，但这样已经是对白羽极大的信任了。白羽望着一直都看着他的李丹秀，笑了。
李丹秀被白羽笑得一头雾水，她轻声问道：“怎么啦？笑得这么开心？”
白羽柔声道：“我现在突然觉得，这样的江湖，是不是才算是我们的江湖？”
李丹秀也陷入沉思，许久，她望着大门口处，淡淡道：“或许吧，我们的江湖还是有豪气的！”白羽也不多说什么，他轻声道：“走吧，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总不能以这样一副样子去打仗吧？”
李丹秀笑了，白羽笑得很开心，这样，就很好了。入夜的客栈迎来了最为安静的一天，这一夜整个客栈没有一个人。他们都在准备着第二天的启程。那一天的江湖将会是什么样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那时候的他们只能想着为自己的生命做出一点点的事情，别人是怎么样的已经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世人或许会觉得他们狠心，会觉得他们没有半点气概，但这样的江湖才是他们的江湖。这样的他们才是真的他们。
他们都已经没有半点选择了，所有人都已经是想要他们去死的。朝廷想要他们死，他们的宗门也有很多人想要他们死，最多将来给他们一个好名声。但那又能怎么样？这个江湖最擅长的便是遗忘，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故事，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命运得以掌控。白羽也不多说什么他知道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多少什么了。
白羽独身一人走到外面，看着这个和他有着不一样思绪的客栈。没有人，客栈的老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家开在演武场的客栈，是白羽和李丹秀的见证，那些一辈子甚至都没有办法体会到的安心都发生在这家客栈当中。在这里，白羽和李丹秀过了一段没有外人介入的生活，很美满，很美好，甚至让白羽生出离开江湖的心思。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和这个江湖已经紧紧地牵连在一起了。这不是他想要走就能走得掉的。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白羽能不能将这个江湖捅出一个大窟窿，就看着一次了。白羽收起思绪，发现李丹秀也站在门外，看着白羽。
白羽轻声一笑，招了招手，把李丹秀招到自己的身边。
轻轻地将他搂住，柔声道：“会不会怨我？”
李丹秀摇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今后也不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踏入江湖以来遇到的所有的事情均是如此，这个江湖可没有那么好混。当年是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白羽突然道：“你当年在江湖上是什么模样的啊？我可还没有见识到呢！”
李丹秀嫣然一笑，道：“别说是你了，恐怕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见到我行走江湖的样子吧？一直以来我都说百花教的圣女，被那些人所敬仰。但这里面有多少猫腻，我就不说了。也不想说。但我的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至少这个江湖也没有多么为难我。现在的我也很平淡。当我见识到这么多的江湖人江湖事之后，我便不会去在意那么多了。”
突然，她自嘲一笑，道：“我现在啊，就像是一个老江湖一样了。明明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但还是看了太多的江湖了。”白羽轻声道：“我爱听！”
李丹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我不想说，我不想要你认识到那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不想要你对江湖失去信心，所以我不想要提起这个江湖。”
白羽看着李丹秀，自嘲道：“我对江湖可从来都没有看好过。这个江湖太过乌烟瘴气。若不是那些像剑圣这样无私无畏的人在撑着，那也不必存在了。”
李丹秀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是，连少林寺那些真正的出世人都存在着叛离少林寺的人，也就不能去怪其他人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就说的是这个吧？”
白羽刮了李丹秀的鼻子，柔声道：“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深有体悟吗？”
李丹秀摇摇头道：“只不过是有些莫名的感慨罢了。”白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等我们打赢了战争之后，我便离开这座江湖。从此天下与我无关了。”
李丹秀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就没有了下文。入了江湖之后，又有几个人能功成身退地离开江湖呢？又有几个人能在那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当中依旧有着功成身退的心思的呢？地位低下的这辈子都离不开了，而那些地位高的，则想要争取更高的地位。这里面孰是孰非也不会有太多人去深究了。一直以来，那些野心也是没有办法去填补的。
那些希翼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到时候离开江湖，这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去路找了一条罢了。也那些真正的野心人相比，他们的野心也就不足以为道了。白羽没有半点言语，他看着李丹秀，看着这家客栈。
突然道：“今天晚上就要告别这里了。到时候这个客栈也就永远都来不了了。”
李丹秀看着客栈，淡淡道：“确实啊，我当初带着面具来到你的面前的时候，我记得你的表情还是很平淡的嘛。当时还有点失望，但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喜欢我，这点倒是让我很意外呢！”
白羽笑道：“你当时还以为我喜欢的是那个碧秋吗？”
李丹秀嗯了一声道：“对啊，我当时是真的以为你喜欢碧秋的，毕竟碧秋和你待着这么久了。也自然会处出感情来。虽然我在碧秋的身体还有脸蛋上都有了一点点的改变。但我还是觉得你会喜欢她的。”
白羽轻声道：“说起来，我也确实是喜欢碧秋。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谁不喜欢？那么好的女孩子，我若是说不喜欢的话也未免太矫情了吧？但我现在就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罢了。能够遇到两个值得我用一生去爱的女人，结果这两个女人居然是一个人。这得是多么惊喜的事情啊。”
李丹秀淡然一笑，道：“你不觉得失望吗？”
白羽摇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很开心，或许有人觉得三妻四妾的男人很不错，但我觉得简简单单便好，有一两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和她相伴白头。没有理会别的人，不去介意什么大事小事。这些也不过是自己闲谈的笑话罢了。如此舒适，对我而言便已经很好了。我从来都不去奢求什么。只是喜欢这样的日子久一点。更多一点。”
李丹秀在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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