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轮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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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在说话吗？”荒古试探着问道。

　　　　“是我…”

　　　　枯瘦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也证实了他还活着。

　　　　“你是谁？”荒古再次问道。

　　　　“我…叫…张…三…疯”

　　　　枯瘦老人似乎很虚弱，仿佛即将断气的感觉，话音一字一顿，也只是回答了荒古的问题，并没有再多说半句。

　　　　“张三疯？”荒古嘀咕了一句，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就算知道了他的名字又如何？

　　　　他接着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极门…门主…在这里…赎罪…”

　　　　听闻枯瘦老人的回答，荒古瞬间大惊失色，他虽然所知不多，但他很清楚的记得，惜月曾经说过，太极门是上古时期的一个古老宗门，现如今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如果枯瘦老人的话语属实，真的是太极门的门主的话，那他岂不是上古时期的人物？而且还存活至今，难道他不受岁月的侵蚀吗？

　　　　“太极门已经消失了数万年，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说你是太极门的门主，何以证明？”荒古很不相信的问道。

　　　　“无需…证明…”

　　　　对于荒古的质疑，枯瘦老人只传来了这么一句，并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我就是太极门的门主，信不信由你”一样。

　　　　荒古撇了撇嘴，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他接着问道：“你何曾见到一个长有一对翅膀的鸟人带着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来过这里？”

　　　　此刻，荒古最关心的还是惜月的下落，对于枯瘦老人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他身处此地的原因。

　　　　“我只看见他…带着一具尸体…进来了…”老人回应道。

　　　　“在哪？”得到老人的回答，荒古很急切的问道。

　　　　荒古没有注意到，老人所说的是“他”，而不是那名生有双翅的鸟人，从中可以得知，老人似乎对那个鸟人很熟悉。

　　　　一个人带着一具尸体进来了，荒古不用细想也知道，那具尸体就是惜月。

　　　　“进去了”老人说道。

　　　　进去了？荒古一阵疑惑，他四处观察了片刻，这才发现，在枯瘦老人的身后，有一块石碑。

　　　　石碑不大，只有成年人一般大小，上方的字迹已经很模糊，荒古仔细观看了片刻后才看清了其上方的文字。

　　　　只是，荒古并未理解这些文字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识石碑上所写的字。

　　　　这是上古时期的文字，现如今已经经历了数万年，文字的演变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至今已经没有多少人能看得懂上古时期遗留的文字了。

　　　　“已经…过了多久了…”

　　　　就在荒古仔细打量着石碑上的字迹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枯瘦老人的声音。

　　　　荒古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转过身来反问道：“他们去了哪里？是从这里进去的吗？”

　　　　“是…那块石碑…是一个阵法”老人解释道。

　　　　“那该如何破解？”

　　　　荒古很急切找回惜月的尸体，询问道。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如何破解…”

　　　　闻言，荒古试着攻击了几下身前的石碑，发现起不到任何作用后这才无奈的走到枯瘦老人的身旁，说道：“问吧”

　　　　枯瘦老人被锁链吊着，披头散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现在…是何年…何月？”

　　　　听到老人的问题，荒古一愣，似乎，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他自小生长于蛮荒大山，只知道大荒村存在了多久，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年月，但从未知晓或在意是何年何月。

　　　　“不知道！”荒古摇了摇头。

　　　　荒古的话音落下之后，枯瘦老人瞬间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继续问道：“太极门…是否还存在？”

　　　　这个问题将荒古问住了，他只是刚刚踏入修炼界不久的修炼者，认知有限，只是从惜月口中得知有太极门这样一个上古宗门，而且已经消失了数万年，可是，消失就代表不存在吗？

　　　　荒古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

　　　　此时，只听闻老人叹息了一声，又问道：“那…天地二经你可知晓？”

　　　　“天地二经是什么？”荒古一脸疑惑。

　　　　“天元经…与地元经”枯瘦老人的声音顿了片刻后缓缓传了出来。

　　　　听闻此言，荒古瞬间一惊。

　　　　天元经他并没有听说过，但地元经他却很清楚是什么。

　　　　那是五行门的修炼功法，在刚踏入修炼界时，他便是在五行门修习过这一法门，后来在莫痕的建议下，才改修双生决。

　　　　对于地元经他自然不会陌生，只是，枯瘦老人如何知晓，而那天灵经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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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长生（）　
“是谁！”

　　　　就在荒古将要回答枯瘦老人的问题时，忽然间，石洞中传来了一个很有力量的声音，震得双耳生疼，嗡嗡作响。

　　　　荒古认得这个声音，正是从那名枯瘦老人的口中传出，荒古很疑惑，之前老人一直以一种很虚弱的状态与他交谈，为何会出现这般有力的声音，而且隐隐间还带有一丝源气的波动。

　　　　枯瘦老人看似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应该拥有这样的力量才对啊。

　　　　就在枯瘦老人话音落下，石洞中一块散发着微弱亮光的晶石上，一只微小的黑色虫子被震落在地，而后，又有许多很微小的虫子从四处汇聚而来，相互樊爬重叠，最终幻化成一个人。

　　　　此人身穿破烂衣裳，长发劈头盖脸，样子看起来很脏乱，很邋遢。

　　　　一见此人，荒古显然一愣，似乎并未想到此人会在此处出现。

　　　　那人正是在百回小镇时遇到的邋遢商贩，风天志。

　　　　“风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荒古很诧异。

　　　　撇了一眼荒古，风天志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望向枯瘦老人，抠了抠鼻，道：“老头，隐藏的够深呐，看着一副要死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威能”

　　　　“若是本座在巅峰时期，你早就没命了”枯瘦老人回应道。

　　　　此时，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刚才虚弱的样子，话音洪亮，而且还带着一丝威严的语气。

　　　　风天志耸了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传闻太极门门主张三疯强盛时期敢与大帝叫板，我这点修为哪能抵挡啊，只可惜，现在被无玄神链吊得半死不死的样子”

　　　　“就算如此，本座若想杀你，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老人说着，原本低垂的头渐渐抬了起来，在发丝的遮盖下，露出了半张脸，眼中满是犀利的目光，仿佛可穿透世间万物。

　　　　在那一瞬间，荒古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使人难以呼吸。

　　　　只见风天志咬了咬牙，道：“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能挣脱无玄神链的束缚吗？”

　　　　闻言，枯瘦老人的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低下了头：“小辈！你来此处只是为了看本座的笑话吗？”

　　　　随着老人低下头，荒古顿时感觉身体一松。

　　　　“当然不是，要不是你逼我出来，我才懒得搭理你”

　　　　风天志一脸无所谓，若不是之前老人那一声将他震出来，他会一直隐藏在暗处，直到老人说出进入阵法的方法。

　　　　“那是为何而来？”老人又问道。

　　　　“精灵一族因何而灭，我便因何而来”风天志的话语很平淡。

　　　　“在那场战争中，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摧毁，或是已经被带走，现在的精灵遗迹还有什么值得追寻的？”

　　　　风天志又笑了笑：“我想要寻找的东西很多，虽然很多东西都已经无复存在了，但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一直存在”

　　　　“什么？”

　　　　“自然是让你从上古时期存活至今的神物”

　　　　风天志话音落下，老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整个空间一片寂静。

　　　　荒古闻言内心却是一震，能让一个人存活数万年而不死的东西？是有关长生之秘吗？

　　　　过了许久，枯瘦老人才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在那场战场中，世人追寻长生，可长生又如何？若如我这般长生，你可愿意？”

　　　　风天志冷笑：“你是你，我是我”

　　　　听闻两人的交谈，荒古意识到，风天志似乎对上古时期所发生的事多有了解，仿佛他曾经经历过上古时期精灵一族覆灭的战争一般，而且很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枯瘦老人又沉默了片刻，再次问道：“你可知现今是何年何月？本座到底在此处多久了？”

　　　　被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不见日月星辰，不分黑夜白昼，在这枯寂的石洞中，他已经忘记了时间。

　　　　老人曾问过荒古，只可惜未能得到答案。

　　　　“人皇历九千四百三十七年，距离精灵一族的覆灭已经过了九万六百七十三年”风天志丝毫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九万六百七十三年，已经过了将近十万年，这世界，还是我所认识的世界吗？”枯瘦老人感慨，话音略微有些颤抖。

　　　　“那太极门呢？”老人忽然问道。

　　　　这些都是他曾问过荒古的问题，荒古未能答上来，有接着问风天志，他似乎很在意这些事情。

　　　　风天志撇嘴道：“太极门不是被是葬送在这里了吗？既然这么在意，为何当初执意如此？”

　　　　老人闻声顿时一颤，接着他再次抬起头，望着古绿色的巨大锁链，眼角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两行清泪：“我竟然亲手断了太极门的传承…”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要是没有，就赶紧告诉我如何破解阵法，我可没时间跟你这老不死的在这里耗着”风天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东三…南二…西六…北七…进去吧，他就在里面”老人没有再继续发问，头望着上方，神情略显悲伤。

　　　　“谢了”风天志道了一声，而后走到石碑前，开始挪动步伐，时而走几步，时而退几步，而且速度极快。

　　　　片刻过后，只见石碑上的文字微微亮起，符文飘荡，勾出一个圆形阵图，光华闪过之后，风天志的身影便消失在荒古眼前。

　　　　荒古很专注的看着风天志的动作，生怕错落什么一般，知道风天志的身影消失后，他才迈开了脚步，往石碑所在方向走去。

　　　　站在石碑前，荒古顿了顿，并没有立即挪动步伐，而是转过身来，对着枯瘦老人说道：“我不知道天元经是什么，但我知道地元经”

　　　　枯瘦老人说过，只要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便会告知破解阵法的方法，而荒古几乎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已经知道了破解的方法，荒古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一般，觉得有必要回答他之前的那一个问题。

　　　　荒古的声音传入老人的耳中，老人顿时一怔：“地元经！在哪？”

　　　　“那是五行门的修行法门”荒古回答道。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老人似乎很惊喜。

　　　　“我本就是五行门中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本门的修行法门”

　　　　“哈哈…太极门的传承未断，没有葬送在我手里…哈哈…”老人忽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

　　　　几声大笑之后，枯瘦老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说你是地灵经是五行门的修行法门，而你又是五行门中人，那你所修习的可是地元经？”

　　　　闻言，荒古略显尴尬：“不是，我所修习的是另一种法门，与地元经无关”

　　　　“为什么？难道地元经不好吗？”枯瘦老人的语气中隐隐藏着一丝怒意。

　　　　“这…”荒古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哎…”枯瘦老人轻叹了一口气：“天地二经分离，与普通修行法门又有何区别…”

　　　　看着枯瘦老人满脸愁容的姿态，荒古觉得他很可怜，便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所说的赎罪赎的是什么罪？”

　　　　只见枯瘦老人苦笑了一声：“看来你对历史还不是很了解，你知道吗？我曾经犯下一个大错，亲手将整个太极门的人葬送在此，精灵一族之所以覆灭，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荒古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长生，为了追寻仙道，可是都头来，那只是一个骗局”枯瘦老人思议起往事，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古接着问道。

　　　　荒古不想去探寻什么上古之谜，但听枯瘦老人提起，不由得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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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缕执念（）　
枯瘦老人回忆起数万年前的那一场战争，眼中闪过内疚之色：“都已经过去了，历史无法改变，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每次回想起那一场战争，老人便感觉很痛苦，他不愿去想，但那些景象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既然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为何要赎罪？既然历史无法改变，赎罪又有何意义？”荒古问道。

　　　　老人再次抬头望向禁锢着自己的那条无玄神链，叹息道：“是啊，人都死了，赎罪又能如何？”

　　　　他接着自言自语：“当这条无玄神链将我禁锢在这里时，我曾经挣扎过，咆哮过，我想要出去，想要寻得仙道，长生不死”

　　　　“我曾试过无数手段，甚至用牙咬过，但一切都毫无用处”

　　　　“随着我体内的源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苍老，我的寿元将尽，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个鬼地方”

　　　　“后来，他出现了，他给了我一滴水，让我获得新生，那时我就知道，那一滴水就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东西”

　　　　“他说，他不想让我就这么死去，他要让我尝尽人间最残酷的刑罚，他要折磨我，让我在这精灵遗迹中忏愧”

　　　　“我以为我会在他的酷刑中死去，可是，就在我即将闭眼的那一刻，他又给了我一滴水，让我继续活着，痛苦的活着”

　　　　“在那漫长的岁月中，他不断的折磨着我，又一次次赐予我新生，让我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死亡！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永生！让我渐渐感到畏惧”

　　　　“不是我想要在这里赎罪，是我不得不在这里赎罪，他囚禁了我九万年，折磨了我九万年，”如果可以，我宁愿在那一场战争中死去！”

　　　　老人的神情逐渐变得狰狞，他挣扎着，咆哮着，就如同一头想要冲出牢笼的猛兽。

　　　　渐渐的，他又平静了下来，接着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我可以以死谢罪，为什么要让我以这样的方式赎罪，既然人都死了，赎罪又能如何？”

　　　　“他是谁？”荒古忍不住问道。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他是一个可怜人，是被我弄得家破人亡的可怜人，他是精灵一族的最后一只精灵”

　　　　“你们都获得了永生？”荒古很疑惑，上古时期的人一直存活至今，难道精灵遗迹中真的存在长生之秘？

　　　　只见老人叹息了一声：“不…那不是永生，只是让人增加了万年寿命罢了…”

　　　　“那是什么？是那一滴水吗？”荒古问。

　　　　“是！世人称之为生命之源”

　　　　“你就是为了它而来？”

　　　　“是！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如何可以重来，我宁愿一生都不要踏入这片土地，如果我现在就是所谓的永生，我宁愿一生都不要追寻”老人不断的叹息。

　　　　“如果你不求永生，那你为何要修炼，又为何而活着？”荒古问道。

　　　　枯瘦老人抬着头，没有再看那条锁链，而是望着上方隐隐闪烁的晶石，道：“是啊，如果不求永生，那为何要修炼，如果可以重来，我多希望一生都不要踏入修炼界的大门，做一个整天忙碌于生活的凡人多好啊，只是，我又为何而活着？…”

　　　　老人忽然变得很迷茫。

　　　　荒古又继续说道：“既然不知道为何而活着，那又为何要活着？”

　　　　耳边传来荒古的话语，老人的眼睛逐渐变得很浑浊，很复杂，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自言自语道：“活着，是为了修炼吗？修炼又是为了什么？永生吗？永生又为了什么？既然不知道为何而活，那又为何要活着…”

　　　　很久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望向荒古，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我一直有一个执念，现在它已经解开了，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话音落下，只见枯瘦老人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化，一点一点开始消散…

　　　　他面带笑容，仿佛得到了他想要寻找的答案，他很满意终于从这漫长的岁月中解脱，不留任何遗憾…

　　　　他只是老人留下的一个执念，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执念，现在他终于明白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他放下了，也就没有了执念。

　　　　没有了执念，执念又如何存在。

　　　　老人的身影渐渐变成了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石洞中，不知飘向了何处，只留下那一条古绿色的巨大锁链悬挂在那，不停的晃荡。

　　　　老人已经死了，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死了，只留有一缕执念存在于世，现在这一缕执念也已经消散了。

　　　　看着老人已经消失的身影，荒古愣了很久，仿佛见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许久之后他才喃喃道：“原来他并非永生…”

　　　　忽然间，他发现，在老人的身影消失后，石洞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文字。

　　　　“天道煌煌，衍生万物，芸芸众生，天象长存…”

　　　　荒古将墙壁上的文字从头到尾念了一遍，他发现，这些文字组合起来正好是一篇经文，似乎是一部修行的法门，与五行门的地元经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地元经修的是地灵五行，而这篇经文所修的却是风雨雷电，日月星辰等天象。

　　　　“难道这就是《天元经》吗？”

　　　　荒古记得在五行门的试炼崖接受清风长老的讲解时便提到过，天地不可分，万物皆有灵，有地之灵亦有天之灵，地之灵为大地灵物，而天之灵便是风雨雷电等天上之灵物。

　　　　如今见墙壁上经文的内容，荒古便猜到，这应该就是老人口中所说的天元经。

　　　　“太极门的传承不会断…”

　　　　荒古将墙壁上的经文记了下来，轻声低语了一句，而后在那块石碑前挪动了脚步。

　　　　脚下的光华浮现而出，阵法启动，荒古瞬间便消失在了石洞之中。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他正处于一个很奇妙的空间，周围没有任何花草树木，也没有虫蚁鸟兽，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脚下没有大地，头上没有天空，仿佛就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这个空间似乎很宽广，一眼望不到尽头，可又让人觉得很渺小，仿佛一切都近在咫尺。

　　　　荒古一眼望去，便见到了风天志的身影，此刻，他也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之中摸索着，时而走两步，时而退两步，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风前辈！”荒古朝着他叫唤了一声。

　　　　风天志转过身，皱了皱眉，道：“别瞎嚷嚷，你要想死就死远点，别拉上我”

　　　　荒古一愣，似乎很不明白风天志话中之意。

　　　　“风前辈，你之前进来可曾见到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她是器宗宗主的亲女，不知风前辈可否认识”

　　　　荒古边说着，边往风天志所在的方向走去。

　　　　风天志距离他所在的方位不是很远，但他走了一会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未迈开脚步，依旧站在原地，未曾与风天志拉近半分。

　　　　摇了摇头，他又接着迈开了脚步。

　　　　片刻过后，他脸上浮现出了不解之色，他发现，他每移动一步，这片空间似乎也跟着移动了起来，不仅未能接近半分，有时候还感觉越来越远，仿佛永远也无法触碰到风天志一般。

　　　　“风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走不过去啊？”荒古问道。

　　　　“臭小子，你省省吧，要是不懂空间奥义，就算你用尽一生的时间都不可能到我这边来”风天志说道。

　　　　闻言，荒古皱了皱眉，他明明感觉两人很接近，能看得见，也能听见声音，可就是不能靠近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荒古问道。

　　　　“重叠空间”风天志回应了一句，而后便不在理会他，自顾自的在一边摸索了起来。

　　　　重叠空间？荒古很疑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语，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见风天志不再理会自己，荒古又开始走动了起来，几步过后，他的身影便奔跑了起来，似乎是想冲破身前的阻碍。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荒古开始喘息了起来，身上的痛楚又加重了几分。

　　　　他跑了很长一段路，但又仿佛一直身处原地未曾移动过。

　　　　他没有停下多久，又开始奔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不能停下。

　　　　随着脚步的奔跑，渐渐的，眼前的景物忽然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空间依旧是虚无的，不存在任何东西，然而他却在远处，发现了一个小点，很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发现，他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奔跑，似乎能够接近那个小点。

　　　　意识到这一点，他渐渐加快了脚步。

　　　　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