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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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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在龙首原西侧,陛下说要把阿房宫建造成为天下朝宫,意在使其成为成为大秦乃至天下的中心。”
王翦:“那得需要多少民夫,多少物力呀,为何不劝一劝呢?”
白宣:“劝了,但陛下心意已决,而且还要我为他主持修建阿房宫。呵呵,阿翁您明白了吗?”
王翦:“若是你来主持修建,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那五十万人说是民夫实际上是灭六国之战中俘虏的各国士卒,这么多人齐聚关中似乎不妥,若是发往边关修筑长城还是可以的。”
白宣:“我的本意是把这五十万人全部发往边疆,那些都是士卒,优中选优怎么也能选出十万精锐。小子拟让这五十万人沿着边关屯垦,一边修筑长城一边种地打粮。假以时日就能做到自给自足,如此就可以减轻朝廷供应百姓负担。另外还可以增强边疆战力,为北击匈奴做好准备。可如今,陛下动了大兴土木的心思,这五十万人怕是有一多半得留在咸阳了。”
王翦摸着白宣的脑袋说:“娃,阿翁知道你心里有大秦有陛下有百姓,但你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行事一定要小心啊。万万不要当朝顶撞陛下,有事私下里说比较好。你们君臣之间有的不仅是君臣之义,还有兄弟之情,更有血脉亲情在,私下说更好。再怎么说,陛下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白宣:“小子记住了,阿翁放心。”
王翦想了想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最终他也没说出口。客厅内的气氛有些肃穆,恰在这时仆从来报。
“家主,陛下一家来了,家主快快迎接。”
众人连忙起身来到门外,只见嬴政的辒辌车就停在府门口。
“臣等拜见陛下、拜见梓桐、拜见太子、太子妃殿下。”
胡亥嗖的蹦到众人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还有我呢?”
众人:“拜见胡亥皇子。”
嬴政:“胡亥不得无礼。众卿免礼平身。王卿,朕不请自来没有打扰你吧?”
王翦:“陛下亲临乃是老臣荣光,岂敢言打扰,陛下请。”
嬴政:“哎呀大兄也在,方才朕还想去白家别院找你,幸亏紫烟说你肯定在这。哈哈,果然被朕抓住你了。”
白宣:“陛下,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还请陛下入内奉茶。”
嬴政:“好好好,其实朕今天没什么事,就是想吃大兄家做的鱼了,所以就来了。哈哈哈哈。”
白宣:“臣以为不是陛下想吃,而是某个馋猫想吃了。”
紫烟:“爹爹~~~~”
嬴政伸手扶住白宣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白宣说对了,的确是紫烟想吃家里做的鱼了。本来紫烟和扶苏小两口准备偷偷溜回家中美美吃上一顿,没想到小两口的行踪早已经被明察秋毫的段玲珑掌握。于是乎,嬴政领着全家带着直奔王家别院而来。
既然皇帝来了那就先别说事了,随着一声传唤,美味佳肴流水般的送了上来。嬴政抓起筷子把一块肥鱼送进嘴里。
“嗯,还是那个味道。大兄、王卿、各位臣公,陪寡人共饮一杯。”
“敬陛下。”
白宣心说:“菜肴还是那个味道,只是不知别的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第467章 先修直道()
总的来说,嬴政不请自来的这场宴会氛围还是不错的。如今一统天下成为皇帝的嬴政算是志得意满,因此嬴政边吃边和众人谈笑风生,整个宴会的气氛被嬴政调节的很好。如此一来扶苏、胡亥、白宝、白庆等一帮同辈的小子顿时胆大起来,一个个端起酒杯频频向长辈敬酒。
嬴政:“大兄,震儿和阴嫚呢?”
白宣:“嗨,家父昨日差人送信,说是想阿震了,所以今天一早阿震就带着阴嫚去雍城了。”
嬴政:“伯父年近七十了吧?”
白宣:“是啊,差三年就整七十了。这些年臣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也没时间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三年前,我那继母也去了,如今只剩家父一人。家中子弟告诉我家父耳朵聋了,眼也花了,好在身体还硬朗,就是总念叨我。媛儿亲自去接了一趟,家父很开心可就是不来咸阳,他是嫌咸阳太热闹了。唉,我就是个不孝的儿子。陛下,臣有时候真想辞去一切官职,回家侍奉老父。”
嬴政:“是朕让大兄不能尽孝,大秦离不开大兄。大兄,要不然朕亲自到雍城把伯父接来,伯父嫌城里热闹那就住在九嵕宫内如何?”
白宣:“陛下,您是宁愿折腾家父也不肯放我归乡吗?”
嬴政:“大兄,难道你不明白朕的意思吗?大兄,你还记得当年邯郸城外那个土坑吗?你还记得朕和你初次相见时的场景吗?”
白宣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这是他和嬴政之间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亲历者知道。不,应该说是四个。嬴政、白宣、赵姬和公孙乾。嬴政不会跟别人说,赵姬自然也不会,公孙乾现在是赵郡郡守,自然也不敢胡说什么,白宣就更不会说了。大秦众臣都知道白宣和嬴政情同手足,但究竟因为什么,究竟是不是这样亲昵众臣心中还都是有疑问的。如今嬴政突然提及此事,而白宣潸然泪下,在场的其他人立刻明白了。聪明人就是这样,不用把话说透就成才出个十之六七。
当嬴政也流着泪举起袖子亲自给白宣擦拭眼泪的时候,王翦、冯去疾、崔固、蒙恬的双眼发凉很显然他们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白家、王家、冯家、崔家、蒙家这是一个天生的利益共同体,嬴政登基之后大家都因为白宣独揽大权而担忧。王翦更是屡次警告提醒白宣,他以为白宣真的是贪恋权势,以为白宣总拿陛下不允来搪塞他,熟料今天一见这场景,王翦相信白宣没说瞎话也没搪塞,嬴政真的是离不开白宣的。王翦之前的担忧消除了一大半,冯去疾、崔固、蒙恬的心彻底踏实了。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是对别人,在白宣这都不好使。陛下真的是把白宣当做至亲的兄长看待,话又说回来,白宣也对得起子楚和嬴政以及赵姬三口子。
很显然,在嬴政心里他和白宣这一段患难之情是弥足珍贵、无可替代的。现在嬴政对白宣的态度就是,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你不要我也要给,但你就是不能离开我,你得陪着我一辈子。
这是一种依赖,自小养成的依赖,即便嬴政已经是天子之尊大秦皇帝,但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做当初那个拉着白宣的手叫大兄的小政。
帝王注定是寂寞的,很少能得到最真的友谊亲情,帝王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威最尊贵的人,但同时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怜的人。在他们死的时候,很有可能一个亲人都不会陪伴在他们身边,也很有可能会死在自己的亲人手中。所以,类似白宣和嬴政只见得这段情谊就显得尤为珍贵。
白宣抬起手为嬴政擦去泪水,他颤声说到:“过去的事不要总是想着,得往前看。那时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
白宣不让嬴政提是因为那场景实在太惨,如今嬴政贵为天子手下不缺大把的文臣武将、栋梁之才。当然也不缺鹰犬和打手,白宣的斜对面不就坐着一位吗,那家伙如今在黑冰台里面动手动脚,小动作不断,打的是什么心思白宣清楚得很。只不过,现在那厮还没有触及白宣的底线,还没有危及大秦和各家的利益,真到了那个时候白宣绝对不会手软,定要将赵高除之而后快。
白宣之所以不然嬴政细说,并不是顾忌赵高。说实话,白宣从来没把赵高放在眼里,因为赵高本就不是白宣的对手,白宣总是处在随时可以将赵高一击毙命的地步。白宣之所以不让嬴政说只是担心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借着这个由头对邯郸百姓不利,尽管灭赵的时候嬴政已经把那些仇人活埋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了讨好嬴政那些人什么都能干出来。帝国初立,稳定最重要。出于这个考虑,白宣没让嬴政说下去,但即使不说,在场个人都明白了。
赵高心中万分紧张,他从小就跟着嬴政,不过他来到嬴政身边的时候,在白宣的努力之下,嬴政母子的日子已经有所起色了,所以对这段往事赵高也是不清楚的。如今一见嬴政和白宣这副样子,赵高的心里紧张的的要命,在那一刻他甚至有放弃算计白宣的打算。
嬴政擦干眼泪之后,亲手给白宣斟满了酒,他庄重的双手举杯说到:“大兄,当年你说的话如今都实现。只是,只是母亲没能等到这一天。大兄,小政敬您。”
白宣也不客气,他本就是个外冷内热讲义气的性子,此时真情流露哪里还顾得君臣有别的规矩,他举起酒杯和嬴政一碰,俩人一饮而尽。
嬴政:“大兄,先皇去的早,母后也追随先皇而去,如今朕身边唯有大兄和成蛟两位亲人。你们两个一个在外守卫边疆,一个在内替朕治理天下。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都得陪着朕,朕不驾崩,你们谁也别想撂挑子不干!”
嬴政这话让众人大为震惊,冯去疾、崔固、蒙恬自然知道白宣找嬴政自请卸掉职权的事情,开始他们仨还以为嬴政不允是出于礼节礼貌还顾及君臣之情。如今看来嬴政是真的离不开白宣,你看,这情急之下连驾崩的话都说出来了。
王翦也有些动情了,君主和臣子之间的关系能做到像嬴政和白宣这样的堪称前无古人了。王翦举杯说到:“陛下不可妄言,笔下春秋鼎盛正值壮年犹如红日中天一般,切不可言生死之事。臣,敬陛下。”
冯去疾等人也赶紧举杯说到:“臣等敬陛下。”
白宣握住嬴政的手说:“我比你大九岁,我死了陛下也会没事的,莫要胡说。呸呸呸。”
嬴政:“哦哦,我呃朕忘了忌讳。呸呸呸,来,我们一起喝。”
众人一起喝了一杯,赵高端着酒杯来到嬴政和白宣的案前。没办法,俩人的席案几乎就要挨在一起了。
嬴政笑道:“哈哈,大兄,当年丛台三少聚齐了。只可惜吕牵走了,想起他朕就心疼。”
赵高:“陛下,君侯。”
嬴政:“你管大兄叫什么!你先敬谁!”
赵高:“臣错了,应该叫大兄。大兄,小高敬您。”
白宣:“小高,你是陪着陛下长大的,你的恩师徐安现在依然是白家宰。你也曾经跟着陛下和我一起军前效力,镇北军中也有不少你的袍泽兄弟,你也曾纵马草原手刃匈奴。我一直把你当做兄弟看待,可自从灭楚之后,你就没来过家里。我知道你忙,但是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哪怕到家中喝杯茶或者看我一眼叫一声大兄也好过在陛下面前被逼着叫我大兄强哇。”
白宣的话说的很煽情,这话看似埋怨实际上却让人听了心里止不住的感动。赵高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若不是他控制力超强怕是当场就会哭出来。
赵高:“大兄,是小高不好,小高错了。小高现在就该,大兄在上,小高请酒。”
这就是非常庄重的礼节了,这是世家大族每逢大事的时候,弟弟向兄长敬酒时的礼节。白宣挺直了腰身双手端杯,赵高举杯过顶然后慢慢俯首弯腰如同叩拜一般,赵高的酒杯在距离地面一尺的地方停住,而白宣的酒杯则和赵高的头平齐。
赵高是弟需全礼,白宣是兄只需半礼便可。
白宣:“饮胜。”
赵高:“大兄先请。”
白宣按照拜、祭、啐、卒爵的程序,也就是先拜然后倒出一点酒祭谢大地生养之德,然后小口品酒啧啧称美,最后一饮而尽。
待到白宣和赵高这一套流程做完,众人击掌喝彩,随后白宣举杯回敬赵高,还是那个程序,只不过白宣是半礼赵高依旧是全礼。虽说是敬酒,但长幼尊卑是不能乱的。
饮罢美酒,嬴政笑呵呵的一手拉着白宣一手拉着赵高说到:“大兄,朕着急呀,急着南征百越北击匈奴,朕还要修建阿房宫、修长城、修直道,朕要大秦江山永固,朕还要。嗯,大兄啊,真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哇,大兄,你要帮朕。”
白宣:“白宣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愿为陛下效死。”
赵高:“大兄,如今陛下陵寝复工,只是人手物料不齐,小高无奈之下只得求陛下从蒙将军那里借了十万民夫。小高也知道耽误了修建长城,可是陵寝不能不修哇。”
白宣:“修,必须得修。”
嬴政:“还有阿房宫。”
白宣:“嗯,要建,建最大最好的!”
王翦冯去疾等人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白宣,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赵高:“大兄,那这样人力物力就更加不够了,那长城怎么办?”
白宣:“那也得修哇!”
赵高:“啊?这能行吗?”
嬴政兴奋的说:“大兄说行就肯定行,大兄,你定时心中有了妙策了。”
白宣:“陛下,这些都是必须做的事情,每一件都事关大秦江山永固。因此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必须建好。”
王翦:“阿宣,你是大秦丞相,你做事莫要冲动,要爱惜民力啊。”
白宣:“阿翁别急。陛下、诸君,听我细说。方才小高说人力物力不足,其实在我看来不足的主要是物力。按理说我大秦如今富有四海,陛下威加宇内,把关外物资调入关中即可。”
赵高:“大兄说得对啊,我们总是习惯的按照关中一地的范围来算计的,失策了失策了。”
崔固:“只怕调运外地物资也不容易,路途遥远坎坷,运输靡费过巨呀。”
嬴政:“的确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大兄。”
白宣:“陛下莫急,臣的意思是,陵寝必须修,慢慢修,十万民夫足矣。阿房宫可以先开槽奠基,臣打算把原来六国的宫殿全部挪到咸阳来放在一起,这不就成了天下最大的宫殿了吗,所以建阿房宫不着急。最主要的是崔固所言,把这些物料运进关中着实不易,故此臣以为应先修直道沟通各方,这才能让所需物料及时运入关中。最主要的是,用直道沟通南北便于陛下经略江南。”
啪,嬴政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大兄所言极是,朕只想着诸事繁多却没想过要分出轻重缓急。修直道,先修直道!赵高,陵寝那里留下五万民夫剩下的都教给蒙恬。蒙恬,朕命你县修筑从咸阳沟通北地三郡的直道,你可明白朕的用意?”
蒙恬:“臣明白!”
到了此时王翦的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他悄悄冲白宣竖起大指小声说了句:“高。”
第468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上)()
始皇帝元年正月,关中下起了大雪,这雪下得纷纷扬扬每片雪花都由鹅毛一般大小。天地之间被大雪笼罩已经辨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眼前都是一片皑皑白雪。
在咸阳城东距离咸阳一百五十里之外的地方,在一片荒凉的土塬上几棵野树围着一座高大的土堆,那土堆上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厚厚一层,若不是土堆前立着一块无字的石碑还有一张石质供桌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这土堆竟是一座坟墓。
坟墓周围的那几棵野树不是松柏,而是自然生长起来的不知名的杂树。由于没人管理这些树长得歪七扭八,在这满天的风雪中那光秃秃的黑色枝丫就像是一张张奋力抓向空中的利爪一般。
这地方远离人烟,再加上有这座孤坟,所以附近几十里范围内的百姓都不到这来。此时风雪大作,这孤坟周围几十里范围内人迹皆无。
一阵狂风吹过扬起漫天雪雾,待到雪雾落地之后,这剩下满天飘落的雪花和呼啸的寒风。
突然,在距离孤坟十几里远的平原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儿,那个黑点儿艰难的向孤坟所在土靠近,当那黑点终于上了土塬来到孤坟前面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体魄健壮的彪形大汉,他穿着裘袍头上用厚厚的黑布头巾围着,在他的身后一匹健壮的驮马拉着一辆最普通的马车。马车上没有棚子,只用布将车厢盖住。这一路走来,车厢上、马身上、还有那大汉的身上落满了积雪。
大汉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来到无字碑前。
“是这里了,渐离告诉我墓前有一座无字碑还有一台供桌,那是他请人立在墓前的。”
大汉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伸手将供桌上厚厚的积雪推到了地上,当他仔细的把供桌打扫干净之后,他返身来到马车旁边,伸手从车厢内取出一个四方的漆盒。大汉把漆盒放在供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掏出香烛、蜡台、香炉还有装在盘子里的贡品一一摆好。
“太子、田先生、阿轲、鞠相国、大王,朱亥来看你们了。”
大汉的语调有些哽咽,他点燃了香烛,就在他点燃蜡烛的时候,那本来很是强劲的寒风突然停止了。根素白蜡烛的火苗不摇不晃即使有雪花落在火苗上也瞬间化为青烟。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当那股清香散开之后,这座孤坟就显得不是那样荒凉了。
朱亥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泪水已经冻在腮边。
“荆轲,你有儿子了。放心,我跟你嫂子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你嫂子给我生了个丫头,和你儿子前后脚生的。将来,我这闺女就嫁给你儿子了,你莫要嫌弃哥哥是个狗屠啊。”
“田先生,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狗肉,你吃,你吃啊。对了,还有酒,我给你们满上。”
朱亥把五个黑陶碗一字排开摆在供桌上,然后排开酒坛的封泥给每个碗里倒上了酒。
“太子、相国、大王,你们也喝吧,这是关中最好的绿醉,是我特意从静竹居里买的。虽说那是仇人白宣的产业,但酒还是不错的,你们喝。大王、太子、相国,若是大燕有一个白宣多好哇。可惜,没有。代王赵嘉也死在白宣手中,他是没办法,他儿子落在白宣手里了,所以他只能死。白宣啊,阿轲他其实算是你的师傅吧。你呀,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你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你死得其所,可哥哥我却活的煎熬。哥哥本应陪着你一起死的,哥哥食言了,你要怪就怪哥哥,莫要怪你嫂子还有你的儿媳妇。来,哥哥陪你喝一杯,田先生、相国、太子、大王,请满饮此杯。”
朱亥就这酒坛猛喝了一口。
“好酒!真不愧是好酒!阿轲、太子,我本想带着渐离一起来的,可是渐离身边都是眼线,所以他没来。你们莫怪他,他应该活着。嬴政待他不差,他在九嵕书院里有不少弟子,他的乐曲在天下传颂,嬴政的礼乐都用他谱的曲子。你们三个当中只有渐离实现了他的梦想,呵呵呵。挺好的,莫怪他。”
“我这次来看你们是打算把你们都带回燕地去,我已经在一座岛上给你们选好的墓地,那是故土也是咱们自己的家,咱们回去。朱亥请你们回家!”
说完之后,朱亥站起身来绕着坟墓转了一圈,他一边转一遍将手中酒坛里的美酒洒在墓上。
“魂兮归去,魂兮归去!”
做完这些之后,朱亥取出锹镐开始奋力挖掘坟墓。
“住手!你这黔首胆大妄为,竟敢挖坟掘墓。按大秦律令,挖坟掘墓者枭首,诛三族。还不快住手!”
朱亥停下动作直起身看着眼前这三个黑衣黑甲黑斗篷腰佩长剑的人。黑冰台的人都是这身打扮,朱亥这一路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黑冰台的人盯上了。
朱亥抱拳拱手说到:“三位,这坟墓之中安葬的是某家挚友。他们不是关中人,葬在这里实属无奈之举。某家好不容易打探到他们的葬身之地,某家只想将他们请回故里安葬,并无他意。”
黑冰卫甲:“嗯,够义气,这墓中五人有你这样的朋友死也值了。不过,陛下有诏,此墓任何人不准动,更不准任意迁葬他处。嘿嘿,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把官府开具的文牍路凭拿出来给我等勘验啊。若是没有,那就是六国余孽,当予严惩!”
仓啷,三个黑冰卫同时抽出长剑指向朱亥。朱亥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嬴政还是不肯放过荆轲和太子丹他们。
朱亥:“常言道人死账销,恩怨全了。陛下如今一统天下,容得下各国王族为何就容不下几个死人呢?”
黑冰卫甲:“我等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陛下的诏令就是这样定的,任何人不准动这座墓。还有,你快快拿出文牍路凭,若有就跟我等回去报备,若是没有。哼!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朱亥从怀里掏出文牍路凭扔给黑冰卫,黑冰卫甲伸手接过打开验看。
黑冰卫甲:“原来你就是朱亥,难怪你从广阳郡来关中不走潼关却走函谷关,原来你是要拜祭信陵君。”
朱亥:“怎么,不可以吗?”
黑冰卫甲拱手说到:“朱前辈,我等不知尊驾再此方才多有得罪。信陵君祠乃是陛下准建,自然是可以拜祭的。但这里却不行,还有,您的路凭上有云中君的签押。既然前辈是云中君的好友,就不应该给他找麻烦。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请前辈速速离开。”
朱亥点头说:“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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