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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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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安敢放肆!”
轰的一声,大殿内文武百官呼的蹦了起来,呼啦一声围了过来,大秦的文官虽然不如武将雄壮,但也是体魄高大健壮,没有一个病秧子,所以这帮黑袍黑冠的官员们怒吼着围过来的时候那声势也是极其骇人的。然而高渐离却恍如未见,他把双手抱在胸前双眼盯着被他砸到的那个黑影子的后面,在那里有两个更加模糊的影子。
“众卿且住,各归其位。”
李斯:“陛下,这逆贼居心不轨!其罪当诛!”
王绾:“高渐离!吾皇待你不薄,以你未立寸功的亡国之人能够在大秦封君,足见吾皇对你的看重。你不思报答吾皇,反倒装腔作势、虚与蛇委、蓄意谋害吾皇,其心可诛,其心可诛!陛下,杀了这个逆贼!”
众臣:“杀了这个逆贼!”
众臣上殿之前都必须将佩剑留在殿外,所以此时百官都是空手的,但即便如此这么多愤怒的人一起动手的话,眨眼之间就会把高渐离撕成碎片,但嬴政却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众卿且住,各归其位!”
众臣听出了嬴政貌似平静的话语中隐含着凛冽的杀机,所以众臣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他们不用担心嬴政的安危,因为在这座大殿内唯一一个带剑的就是嬴政,更何况将近三十个黑卫已经迅速将高渐离、薛谭和秦娥围了起来。这些黑卫无一不是顶尖高手,他们的动作快如灵猫但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文武官员根本都没发现他们是从哪出来的。
嬴政:“无且,看看赵高是死是活。”
太医夏无且连忙来到赵高身边,此时的赵高趴在地上悄无声息。方才站在高渐离身边,叫喊着要割掉朱亥舌头的就是他。赵高早年曾拜徐安为师学习剑术,也曾追随嬴政、白宣在镇北军中效力。他也是纵马驰骋草原和匈奴人拼过命的,换句话说赵高的身手也不差。就在高渐离举起筑砸下来的时候,赵高条件反射似的拧身躲过要害,但高渐离用尽全身之力的暴击也很迅速,赵高躲过了要害但还是被那把筑砸在了后臀偏右的位置上。
剧烈的疼痛让赵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晕死过去,夏无且将赵高翻过身来很掐人中,半晌之后赵高才缓过气来。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腿,我的右腿没知觉了。”
夏无且:“府令莫慌,无且这就为你诊治。快来搭把手。”
几个太医跑过来围住赵高,一番检查之后夏无且对嬴政说:“回禀陛下,赵府令伤的不轻,现在看来至少是脱臼了,骨头肯定也有碎裂之处,必须立即施救。”
嬴政:“赶紧抬去武德殿施救!”
夏无且:“喏。”
太医们抬起赵高就跑,赵高双眼喷火指着高渐离大骂。
“高渐离,你这个燕丹的走狗,燕国余孽!你包藏祸心,用心不良,你蓄意谋刺陛下,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陛下,求陛下替臣做主!杀了这个逆贼!”
嬴政挥挥手,太医们赶紧抬着赵高跑了出去。嬴政冷冷的看着高渐离说:“这天下想要刺杀朕的人不胜枚举,不管来多少朕都不怕也都不意外。不过高渐离你却是最不应该怨恨朕的,朕给你想要的一切,朕把谱写秦颂的荣耀给了你。你不要觉得大秦除了你就没有人能写出秦颂了,朕告诉你就算关中没人能比得了你但这天下呢?普天之下隐士大贤遍布五湖四海,名山大川。朕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你的人。可朕始终记得你在邯郸王城上说过的话,那是你还年幼但你说这话的时候是那般的神采飞扬。你知道吗,就在那个时候,朕就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朕一统天下之时定要让你为朕,为朕的大秦谱写一曲旷世颂歌。朕,没有食言!你也写出了秦颂,你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你的名字将和大秦,和朕一起流传万世。可你却在这个时候干了最不应该干的事,就为了那所谓的情义?就为了那所谓的承诺?值吗,告诉朕,值吗!”
高渐离:“多谢陛下还记得渐离当年在邯郸城头的豪言,也多谢陛下为渐离所做的一切。高渐离无以为报,所以倾尽心血为陛下谱写了秦颂,以此回报陛下知遇之恩。但是陛下只记得秦颂却忘了其他。”
“当年陛下、太子丹、荆轲、白君侯在邯郸王城上时,渐离是这样说的:渐离的志向是成为天下第一乐师,将来要周游天下遍访名师,要把自古以来的乐曲都记录下来留给后人,还要谱写出最动听的曲子让所有的人传唱!陛下是这样对建立说的:渐离,我赵政支持你,到时候哪个国家敢欺负你轻慢你,我就和阿丹就带着军队灭了那国,然后再和阿丹平分其国土。等到天下只有大秦和大燕之后,到那时渐离你到哪里都像在自己的国家一样。”
高渐离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哽咽,他继续说到:“渐离当时很是感动,陛下还记得渐离是怎么说的吗?”
嬴政:“你说:阿政哥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我们今天的话就是誓言。我们互相印证,谁若说了不算将来就娶不到好看的老婆。”
高渐离:“没错,难得陛下还记得建立的这句话。陛下,您做到了,渐离感激不尽。但是,陛下可还记得渐离接下来的话?”
嬴政沉默了片刻之后冷冷说到:“朕,不记得了。”
高渐离:“陛下是忘了还是根本就不屑于记住,相较而言,渐离到希望陛下是忘了。渐离的话是这样的:我一定给你俩一人谱一首曲子,阿政哥的曲子叫做秦颂,阿丹哥的曲子叫做燕扬。秦颂燕扬本应是合二为一的旷世颂歌,若成那将是怎样盖世无双,那将会让后世的人崇拜的五体投地!若成,那不仅是两国的一段佳话,也是你们兄弟情义的鉴证!可惜,不会再有了,不可能再有了。嬴政,高渐离要写的是秦颂燕扬,这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没了燕扬就没有秦颂,没有秦颂也不会有燕扬!嬴政,你明白吗!”
白宣:“高渐离,若论谱曲,本君与你相去甚远。但若论谋国,你高渐离却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高渐离:“白宣,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最初见到的样子了。那时的你温文尔雅中带着坚忍不拔,在你身边如沐春风,你就像是邻家的大兄一样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依赖。可现在的你,双手沾满了鲜血,你不怕吗?难道你没听到那些冤魂在彻夜哀嚎吗!白宣,撑起你的荣耀、你的荣华富贵、你的赫赫威名的是累累白骨还有鲜红血!你不怕吗?你不会恐惧吗?”
白宣:“问得好,本君从无畏惧。因为本君心中只有大秦,其他的和大秦相比皆为浮云!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无敌的统帅脚下踩着的何止万骨!能够打败敌人的统帅才是合格的统帅,那些被我击败被我杀死的人,他们不应该怨恨,他们应该后悔。他们应该后悔和我,大秦武安君白宣生在同一个时代。他们更应该后悔,他们和我,大秦君侯白宣为敌!活着的时候都是本君手下败将,死了之后还想反败为胜?哈哈哈哈,笑话!你去告诉他们,叫他们等着本君。待到本君百年之后,便去黄泉之下召集旧部再杀他们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嬴政:“大兄威武!”
众臣齐声怒吼:“君侯威武!陛下威武!大秦万胜!”
大秦君臣的吼声犹如山呼海啸,而高渐离就好似这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孤舟。
待到大秦君臣的吼声停歇,高渐离大声说到:“成王败寇,不过如此!嬴政,高渐离心性不坚,那一击本来是要砸在你头上的。可是赵高那个毒蛇竟然要割掉朱亥的舌头,我没忍住,哈哈。我就不是个那个刺客的材料,嬴政,高渐离该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天地亲朋,你来杀我吧!”
众臣齐声呐喊:“陛下杀了他!杀了他!”
嬴政:“大兄,当年荆轲刺杀朕时你说燕不刺秦,秦何意灭燕。现在,大兄如何决断?”
白宣:“陛下不可有妇人之仁,也不可因私而枉法。否则,这天下会有众多效法荆轲、高渐离之辈。”
嬴政:“传诏,将高渐离押至章台门!”
“陛下有诏,将逆犯高渐离押至章台门!”
“陛下有诏,将逆犯高渐离押至章台门!”
“将逆犯高渐离押至章台门!”
两个身材魁梧的殿前禁卫架着高渐离走出大殿,这两个禁卫丝毫不顾高渐离的挣扎快步如飞的走下玉阶,高渐离双眼几近失明根本看不清道路,他又是个文人哪里跟得上这两个厮杀汉的速度。
高渐离脚上的鞋子掉了,双脚快速的在石质台阶上磕碰,长长的台阶上留下了一条殷红的血迹,此时的高渐离已经放弃了挣扎。
“渐离,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囚笼里的朱亥犹如暴怒的雄狮拼命撞击着囚笼,守卫囚笼的黑卫棍如雨下死命的抽打着朱亥。
“闭嘴你个死囚!不用喊,今天你来谁也活不了!”
大殿之内,嬴政挥手令黑卫退下,他拿起高渐离琴桌上的秦颂开篇仔细看着。半晌之后,嬴政抬起头看着大殿顶部说到:“写得好,不愧是高渐离。真不知道,如果真的把秦颂燕扬都写出来会是怎样。不可能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万民之主,只能有一个皇帝。燕扬,呵呵呵呵,有秦颂就够了。”
嬴政低下头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薛谭和秦娥。
嬴政:“薛谭听封,薛谭做秦颂于国有功,封其为大夫之职,授爵少上造,任九嵕书院颂扬院掌院。”
薛谭楞楞的看着嬴政,白宣说到:“薛谭,还不快谢恩。”
薛谭:“陛下?”
嬴政:“这是你应得的,朕之所赐不得推拒。哦,朕还要为你和秦娥赐婚。众卿,你们看咱们关中也有不次于高渐离的良才,此二人堪称佳偶。”
众臣:“陛下所言极是,陛下英明!”
白宣:“薛谭、秦娥,速将秦颂演来。”
薛谭:“喏。”
薛谭、秦娥重新调整了位置,再次净手焚香。
啪啪啪,白宣连连击掌,五十余位宫廷乐师抱着筑鱼贯而入,他们整齐的坐在薛谭和秦娥身后做好了准备,薛谭惊讶的发现,这些乐师的秦桌前的架子上都有一卷秦颂。
白宣:“薛谭,他们的秦颂和你的一样,分毫不差。呵呵,这样一部颂歌献给陛下居然不多找些人一起合奏,他当本君是瞎子是傻子么。开始吧。”
薛谭似乎明白了,他似乎明白了师尊和那个朱亥应该是有过合谋,而所有的这些都没逃过大秦君侯的双眼。薛谭和秦娥对视一眼收起心神专心演奏起来。乐声传出大殿一直传到了章台门,也传到了跪在断头台前的高渐离耳中。
第476章 魂断章台()
高渐离仔细倾听着乐曲,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了笑容。随着乐声高渐离唱到:“维廿五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匡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画。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逾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驩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吾皇大略,威加宇内。授命于天,世世永昌。”
唱完秦颂的开篇高渐离摇着头说到:“我只想着尽善尽美,只想着筑的声音不够高亢激越,我怎么就没想起多找些人来一起合奏呢?白宣说他在谱曲上和我相去甚远,他过谦了,他才是真正懂得怎样才能让秦颂更加恢宏大气的人。”
行刑官问到:“逆犯高渐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高渐离:“烦劳你告诉薛谭,叫他多与君侯商议,多多听取君侯建议,如此秦颂就可传唱天下了。”
朱亥:“渐离,你管他是好是坏呢,这与你有何相干啊!早就告诉你不要顾忌我,赵高那厮想割我的舌头就让他割,说好的要隐忍要等待时机要取得嬴政新任,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高渐离把脸对着朱亥发声的方向,他笑着说:“朱兄,你我是最早相识的。在渐离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不能让我的亲人受到半点伤害。不能,死就死吧,这样死比活着好。朱兄,连累你了。”
朱亥哐哐的撞着囚笼,不停地发出怒吼,他是不会流泪的,他发泄痛苦的方式就是吼叫和折磨自己,朱亥锁骨上的琵琶钩被拽的笔直,鲜血已经把朱亥的衣衫浸透。
行刑官:“好家伙,再这么撞下去这囚笼都会被他撞散架了,这还是人吗?来人,上酒,把他俩灌醉!”
朱亥:“你这秦人还算有点良心,某家不用杯盏用坛子!”
行刑官:“你们两个一个是天下闻名的乐师,一个确实纵横江湖的豪侠,本官怎么也捉摸不透,你俩咋会成为生死之交的呢?”
高渐离:“呵呵呵,你猜。”
行刑官:“算了,本官没那工夫瞎猜。时候不早了,来人请陛下示下!”
“喏!”
大殿之内秦颂的开篇演奏完毕,随着乐声消失大殿之内响起一片掌声和赞叹之声。嬴政离坐来到薛谭面前,他伸手拍着薛谭的肩膀说:“好,很好。封秦娥县主赐嫁薛谭。”
众臣:“陛下英明。”
李斯:“陛下,午时将至,逆犯高渐离、朱亥已经验明正身,是否行刑请吾皇示下。”
嬴政的右掌举起了起来,薛谭猛地跪在嬴政面前。
“陛下,求陛下念在,求陛下给他留个全尸。”
李斯:“请吾皇示下!”
众臣:“陛下,逆犯该杀!该杀!该杀!”
嬴政看了一眼白宣,白宣点了点头,嬴政的右手猛地劈下。
“逆犯高渐离枭首,逆犯朱亥桀刑。”
李斯:“陛下有诏!逆犯高渐离枭首,逆犯朱亥桀刑!”
“陛下有诏!逆犯高渐离枭首,逆犯朱亥桀刑!”
“陛下有诏!逆犯高渐离枭首,逆犯朱亥桀刑!”
一声声催命的喊声从章台宫正殿一直传到章台门西侧的法场,行刑官叹了口气说:“高渐离,你说你本来可以富贵一生万人瞩目的,可你,唉。这就是命啊,怨不得别人。刽子手!”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扛着斧钺走上断头台,另外两个刽子手分左右用脚踩住高渐离的双腿同时死死攥住高渐离的双臂把他的头按在断头台上。
高渐离:“二位,给我留些颜面我不反抗,请你们松手。”
刽子手回头看看行刑官,行刑官捏着胡子想了想说:“就依你吧,不过你可要老实啊,痛痛快快的一下就过去了,不然可受罪了。”
高渐离:“多谢告知。”
行刑官摆摆手,刽子手放开了高渐离,高渐离跪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裳,冲朱亥抱拳喊道:“朱兄,小弟先行一步,若有来生,你我还是兄弟。”
朱亥:“渐离好走!”
高渐离面带笑容俯下身去偏过头把面颊贴在了断头台上,说是断头台其实是一块又大又厚的巨木墩,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头了,那面上到处都是刀砍斧剁的痕迹,颜色也是紫黑紫黑的还透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但这一切似乎并未影响高渐离,他把脸贴在断头台上冲着刽子手笑了一下说:“有劳,给我个痛快。”
那刽子手咽了口唾沫说:“你把脸转过去!”
“哈哈哈哈。”
高渐离笑着把脸转了过去。
行刑官:“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抡起斧钺兜头劈下。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朱亥目呲欲裂眼中血泪长流,他摇晃着囚笼吼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渐离,等我!”
朱亥双手猛地攥住脖子上的锁链,将锁链迅速在自己的脖子上绕了一圈之后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朱亥的头耷拉下来强壮的身躯一阵颤抖之后再无动静。
刽子手:“大人,逆犯朱亥自裁了。”
行刑官:“嘶。好汉子,那啥,继续行刑。”
刽子手:“大人,人都死了还行刑?”
行刑官:“废话!陛下判的是桀刑,如今朱亥一刀没割就死了,这是我等失职,按律该受何处罚你们都清楚。若不想受罚就必须行刑,行刑!”
“喏!”
朱亥的行刑场地换成了黑冰台大牢里,因为桀刑太过惨烈,而且章台宫内也算是正在举办盛典,砍一颗脑袋没啥,弄个千刀万剐就太煞风景了,所以才换了地方。章台门西侧的法场也被迅速清理干净,由于法场地方偏僻又有高大的城墙挡着所以章台门外的百姓没看到这一幕,他们只听到了从章台宫内传出的乐曲声。百姓们不知道其中的变故,只是如醉如痴的跟着乐声舞之蹈之。
犬丘殿内,嬴政和白宣对坐饮酒,俩人的表情都很平淡。侍奉酒宴的阿诺却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她一会看看嬴政一会看看白宣,那小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嬴政随手夹起一筷子肉塞进阿诺嘴里。
嬴政:“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当年刚入宫是一样。”
阿诺:“妾身,嗯,妾身比较笨,学不来两位姐姐那样。”
嬴政:“好歹你也是长辈,不要总是被紫烟那丫头骗。”
白宣:“这话是说给臣听的,熊皇妃,改天差人到臣府内把红利钱领了,加倍。”
阿诺:“多谢君侯。”
嬴政:“嗯,这下朕总算觉得不吃亏了。大兄,兵器收的怎样了?”
白宣:“收了不少,但大概只有预计的十分之一。地方上执行陛下诏命是不折不扣的,各郡府库兵器堆积如山。只是因为路没修好哇,所以各地的兵器汇集到咸阳就慢了。”
嬴政:“慢一些不怕,只是这么多兵器用来做什么呢?”
白宣:“做钱呀,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法令、度量,那这钱就不统一了?难道各地百姓还花从前六国的钱。”
嬴政:“那肯定不行,大兄有何妙策?”
白宣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铜钱放在了桌案上,阿诺的双眼立刻变得雪亮。嬴政拍了阿诺一下捏起一枚铜币问白宣:“这是今后大秦的钱?”
白宣:“准确的说应该是,大秦的法定货币。”
嬴政的表情有些懵。
“咳,朕愿闻其详。”
第477章 皇后殁了()
白宣:“陛下,我大秦一统天下之前各国均发行自己的货币。臣归纳一下发现大体可分为三种。第一种名为镈币,又称布币。因形似农具种铲形的镈而得名。主要流通于三晋之地,也就是魏、赵、韩三国。这种布币又分空首布、圆肩方足圆跨布、方肩方足圆跨布、方肩方足方跨布等等。
第二种叫郢爱或者铜贝,因形似蚁鼻也被称作“蚁鼻钱”。这种货币只在楚国流行。郢爱是一种铸印的金饼,铜贝作为辅币使用。
第三种就是圆钱,形圆而中有方孔。圆钱只在大秦和东周、西周两个小国使用。东周、西周的圆钱铸有“东周”、“西周”字样。而我大秦的圆钱不铸地名,只铸币值单位,如“重十二珠、半两等。
第四种,则是形状最为特别的了。那就是流通于齐、燕两国的刀币。刀币顾名思义,就是形制与刀相仿的货币了。
那么,这些形制各异的货币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诸侯各自为政,实力比较强大的诸侯就会自己铸造货币,掌控经济命脉。他们在铸币的同时,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方便就地取材,而且要适应本地的风俗习惯。此外,还要考虑防止对手仿制自己的货币从而对本国构成冲击和危害。在这种情况下,各国发展出形制各异的货币也就不足为怪了。如今陛下兼并六国、一统天下全国上下就应该使用一样的货币,货币流通于全国各地,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贩夫走卒都离不开,其象征意义比本身价值还要大,为大秦万世永昌计,陛下应当发行统一的货币。”
“臣给陛下看的这种圆钱,就是以我大秦圆钱为基础而铸造货币。臣谓之秦半两。采用外圆内方造型,除了寓意天圆地方之外,方孔穿以绳索,携带便利,更重要的是它避免了以往钱文复杂难辨,大小各异,轻重不一,币值不明等弊病,制定了适应需要的重量和形制。极为适合在全国推广流通。”
嬴政:“嗯,大兄言之有理。朕看着这钱上的两个字笔力遒劲,字体优雅,似乎是李斯所写吧?”
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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