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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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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赋税已经很重了!陛下若再加征赋税无异于杀鸡取卵、涸泽而渔!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胡亥这次学聪明了,他呵呵一笑说:“相国言之有理,朕『操』之过急了,待朕好好想想再定。”
李斯:“谢陛下。”
胡亥回到犬丘殿后立刻召见赵高。
胡亥:“朕很烦他。”
赵高:“谁?”
胡亥:“李斯!”
第674章 宁为田舍郎,不入帝王家。()
胡亥的话可以说是正中赵高下怀,李斯这个盟友,在赵高的眼里李斯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用过了也就该扔了,不过李斯这枚棋子可不是普通的无名小卒,这家伙有着和赵高分庭抗礼的潜质,尤其是在胡亥继位之后,李斯和赵高之间的争斗已经日趋白热化和表面化。
棋子成了绊脚石,那么下场只有一个,砸碎或者搬走,赵高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他选择了最直接的也是他经常用的方式。
赵高:“陛下,相国虽然啰嗦了些但也是为大秦好哇,陛下的气话说过救过了吧。”
胡亥:“朕说的不是气话,朕要修阿旁宫,还要建立一支军队。李斯不答应朕修阿旁宫,也不答应加征税负。现在朝中的老臣都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朕烦他!”
赵高:“陛下不必动怒,李斯其实胆子很小,陛下只需吓他一吓,他就会老老实实听陛下的。”
胡亥:“怎么吓?”
赵高:“先把他儿子李由调出咸阳,如此一来等于斩断他的臂膀,同时也是对他的警告。李斯很聪明,他定会对陛下俯首贴耳的。”
胡亥:“诏准。”
三天后,胡亥命李由为三川郡郡守。秦一统天下后把全国设为为三十六郡,后增至四十余郡。其中三川郡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堪称诸郡之首。
三川郡以境内有黄河、洛河、伊河三川而得名。所辖区域大体上正是位于“天下之中”的古“河南地”,或称“河洛地”,是本来意义上的“中国”。相当今天的河南黄河以南,灵宝以东的伊、洛流域和北汝河上游地区。大秦设置三川郡之后将其作为向东进攻六国的前沿阵地和桥头堡,也是中原进入关中的战略要地。因此担任三川郡郡守的人无一不是皇帝信赖的人,李由是卫尉又是当朝相邦的长子,他的夫人是皇族之女,妹夫是公子高。无论从哪一点上看都足可以担当此任,因此胡亥的诏命下达之后,并未引起众臣的异议,就连李斯和李由都没往别处想。李由接了诏命之后,就立刻携带家眷离开咸阳赴任去了。
胡亥一见李家父子如此听话心中高兴,他认为李斯定是明白这是在警告他,于是做出这样顺从的高姿态。
胡亥决定趁热打铁,他把李斯招进犬丘殿内。
“爱卿,朕不愿做守成之主,朕也要像父皇那样拓土开疆。所以正打算足见一只亲军,就暂时先弄二十万人吧,交给子婴统帅,这钱粮就烦劳爱卿了。还有,朕想好了,继续修建阿旁宫,这也得烦劳爱卿。”
李斯皱着眉头说:“陛下组建亲军可以,但二十万人太多,三万人吧,至于阿旁宫,臣还是那句话,不能修,至少现在不能修!理由臣已经说过,就不再重复请陛下三思!”
李斯的回答让胡亥大感意外,这警告似乎没起作用啊。李斯强硬的态度让胡亥觉得很没面子,但是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挥挥手让李斯去忙。
李斯转身一走,胡亥就命人把赵高叫了过来。
胡亥:“李斯这家伙根本无视朕的警告,他把朕的话当放屁!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大胆子!”
赵高:“他这么大胆子就对了,臣这几天暗中命黑冰卫探查李斯,这一查可真把臣吓了一跳。”
胡亥:“你查到什么了?”
赵高:“陛下,李斯自恃有拥立之功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亲信不说,他还总是抱怨自己不受重用。您看,这是黑冰卫搜集到的李斯父子还有公子高一起喝酒时说过的话。他是想陛下封他为王嘞!更有甚者,李斯的女婿公子高最近经常和榆林塞那边暗通款曲,看样子似乎想要获得那边的支持。陛下,公子高和榆林塞那边的人勾勾搭搭目的何在,不用臣跟您细说吧?陛下任命李斯为相邦,统领群臣协助陛下治国。可李斯不感激陛下信赖反而把持朝政任人唯亲,他的权力太大了,他不答应的事就算陛下您答应了都不算数哇,今天不就是一个好例子吗?长此以往,这大秦究竟是陛下的大秦还是他李斯的大秦啊!”
胡亥的脸拉的老长,他恶狠狠的问道:“赢高暗中勾连那边的人,李斯知道吗?”
赵高:“知道哇,其实这应该是李斯授意的。陛下若是不信,这些全是臣命黑冰卫搜集来的证据,陛下可亲自过目。”
胡亥把手一挥怒道:“不用看了,传命,命阎乐将李斯捉拿入狱,其家眷全部幽禁府内,不得任意出入!命阎乐仔细审问李斯,真要看看他怎么为自己辩解!”
赵高:“臣,尊诏!”
堂堂大秦相邦,刚刚下朝走出章台门就被黑卫拦住押往廷尉狱,赵高知道此时已经和李斯撕破脸皮,因此绝不能让李斯有半点翻身的机会。
廷尉狱内血腥气冲天,狱吏打手个个凶神恶煞,廷尉狱各种刑罚一个接一个用在了李斯身上。这些狱吏和打手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大秦相邦如今被打得惨叫连连的样子,一个个早已扭曲的心理获得了某种满足。
哗,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淋湿了李斯的头和整个上半身。李斯的衣衫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那凉水泼在李斯头上身上之后落到地上时已经变成了红『色』。
“哎呦~~~~~,疼死我了~~~~”
清醒过来的李斯,无力的发出呻『吟』。那胖大的打手嘿嘿一笑举起皮鞭说到:“相邦,您还是招了吧,不然还得受罪!”
李斯摇着头说:“本相无罪可招。”
打手:“那就没办法了,您老别怪罪,是陛下让打的,小人不敢不听。来呀,把火钳抬上来!”
哐,冒着火苗的铜盆堆在李斯面前,火苗上的铁钳子已经被烧的通红。打手拿起一把火钳靠近李斯的脸说到:“相邦,您就招了吧,这个您真受不了。”
李斯:“本相无罪。”
“相邦,有没有罪你自己说了不算,得陛下说了才算。陛下说你有罪,没罪也是罪。相邦,你的全家可还捏在陛下手中呢,陛下是怎么对付他那帮兄弟姐妹的您是亲眼看到过的,不用本官给您赘述了吧?”
阎乐一边说一边用竹简拍打着李斯的脸颊,当阎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斯睁开了双眼。他狠狠的盯着阎乐,阎乐也不回避他笑眯眯地说:“相邦,您看着我也没用啊,明显我是不会帮你的,你恨我才正常。不过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你这样吓我我就会害怕,我一害怕就不知道会干出啥事来。放心,我不打你。来人,把相邦新纳的小妾请上来。”
阎乐这句话就像一把刀戳进了李斯的心间,李斯一眼看到两个黑冰卫拖着一个年青貌美芳龄十八九岁的美人进来之后,李斯立刻疯了一样地喊道:“罪不及家人,放开她!”
阎乐:“相邦您大概是忘了,您给陛下的治国策中不是提了以酷法治民吗?陛下准了,所以您刚才说的罪不及家人现在不行了。来人,把她挂起来!”
俩黑卫一用力就跟拎起一只小鸡一样把李斯的小妾就绑在了刑柱上。
小妾吓得哇哇大哭。
“老爷,老爷快救我呀,我有了您的骨血了~~~~~”
阎乐:“那太好了,照着她的肚子打!”
打手举起大木棒对准小妾的肚子就要咂,就在这时,李斯声嘶力竭的喊道:“住手!我招,我招!”
秦二世元年五月,李斯因罪被被处以极刑。先是黥面(即在脸上刺字的一种侮辱刑),然后劓(即割鼻子),砍断左右趾(即砍掉左右脚),又腰斩(拦腰斩断),最后是醢(音海,即剁成肉酱),这在当时是最为残忍的一种处死方式,叫做“具五刑”,即用五种刑罚处死。
李斯之死开创了大秦历代相邦中最惨的死法,也使得大秦臣民无不惊惧震动,这导致的结果就是从李斯入狱到惨死时间不超过十天,因为没有一个人敢为李斯求情,一个都没有。
和李斯同一天死的还有公子高,从李斯入狱那天开始公子高就提心吊胆的等着,他连咸阳都不敢住而是躲进了骊山皇陵内。
可是,当黑卫来到他面前把三尺白绫、一把长剑、一壶鸩酒放到他面前时,公子高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了。
公子高拿起那壶鸩酒一边喝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父皇,儿臣找你来了。哈哈哈哈哈,苍天你听着,若有来生,赢高宁为田舍郎也不入帝王家!”
第675章 指鹿为马()
李斯死了,可是胡亥和赵高并没放过他的家眷,因为胡亥和赵高要以此要挟李由,让他不敢生出反心。果然,李由被胡亥赵高所要挟,为了保住全家只得老老实实镇守三川郡。
李斯死了,朝堂上安静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和胡亥对抗。胡亥终于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了,不过胡亥是个享乐派,他才不愿意像他爹嬴政难言辛苦呢。于是胡亥封赵高为中丞相总览大秦军政诸事,与此同时,胡亥下诏征发徭役修建阿旁宫。
除此之外胡亥,继续不断向周边用兵,兼并土地。不过呢,胡亥的做法和嬴政不同,他只是向榆林塞发出了攻打匈奴和周边部族的诏命,这个诏命也发往岭南各郡,当然是命令赵佗继续南下征讨。
诏命下达了,却没有具体的策略,也没有任命谁是主帅,更没有全国调集粮草物资和兵马,这等于是给了榆林塞和岭南可以自主对外用兵的权利。如此一来,大秦的东、西、北边疆以及南疆的军权完全和朝廷脱离,不再受中央控制。
赵高虽然打过仗,但要说治国治军的策略那堪称一无是处,他根本就不知道胡亥这道诏命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样一来可以让北疆和南疆两大军事集团的注意力转向外,这就给了他大好的机会。
除了盖宫殿,增赋税对外用兵之外,胡亥新建了一支屯卫咸阳的禁卫军,他从天下招募了五万壮士常驻国都咸阳,这支禁卫军的训练交给了子婴,胡亥是绝对不会管的。但是,子婴之下的所有将官均为赵高亲信,子婴可以训练这支禁卫军,但若想调动没有赵高的令牌根本不行。
湖还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他现在忙得很,每天都要去九嵕山玩,胡亥还搜罗天下无数的珍禽异兽,豢养皇家苑囿之中。养这些东西需要粮食物资,粮食不足,他就调拨郡县的粮食。从此开始,大秦的百姓成了最倒霉的百姓。
天下郡县的百姓辛辛苦苦种出的粟米,大半要交给国家纳税。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按照此时的大秦律令,百姓不但要缴纳税粮,还要亲自送到咸阳。不但要亲自运送,还要自己负担运输费用。
大秦百姓们车拉肩扛,组成了一支支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从四面八方向咸阳艰难前行。百姓们除了运送税粮外,还要随身携带路上自己吃的干粮。因为胡亥有诏,咸阳三百里之内的粟米,不得供给运粮黔首。
以当时的运输水平,每运送至咸阳一百斤粮食,路途上就要耗费七八百斤粮食。所以国家每征一百斤粮食,实际人民支付的,就要达到八九百斤之多。
除了赋税之外还有劳役和兵役,人力只能来自人民。胡亥天天都在征调青壮,先从囚徒、商贾、赘婿等地位卑下的人下手,这些人征调殆尽,就征调贫苦下户。贫苦人征调完了,就开始打富户的主意。如此一来,导致大秦各地的乡亭小吏,不断往返于咸阳和家乡之间押送民夫。各地县尉也要押送兵丁去北部和南部前线充军。
李斯虽然死了,可他留下的酷法治民的国策还在执行。此时大秦律令的冷酷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那是丝毫不会考虑一些意外和不可抗力。
比如,如果一群壮丁路遇暴雨灾害,道路溃毁,不能按期到达戍守地点,那就一律斩首,连押解的官吏也难逃一死。如此冷酷而不近人情的律法,如此沉重的赋税和似乎没有止境的徭役,将大秦积攒起来的气运急速的消耗着。
而此时,大秦的皇帝胡亥却每天吃喝玩乐,浑然不觉巨大的危机已经降临。
李斯死后,赵高当上了中丞相。朝中事无大小都完全由他决断,那权势几乎成了太上皇,渐渐地赵高就不把胡亥放在眼中了。
一天,赵高趁群臣朝贺之时,命人牵来一头鹿献给胡亥。
赵高:“陛下,臣花费巨资购进一匹千里驹献给陛下赏玩。”
胡亥一看那头鹿便笑道:“丞相错了,这明明是头鹿,怎么说是马呢?”
赵高板起脸地问左右大臣;“诸君说这是鹿还是马?”
围观的众臣有的慑于赵高的『淫』威缄默不语,有的惯于奉承,忙说是马,有的弄不清赵高的意图说了真话。
胡亥见众口不一,以为自己是冲撞了神灵,才会认马为鹿,遂召太卜算卦。
太卜:“陛下祭祀时没有斋戒沐浴,故至于此。”
胡亥信以为真,便在赵高的安排下,打着斋戒的幌子,躲进上林苑游猎去了。胡亥一走,赵高便将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弄进了廷尉狱,没过几天这些人都被拉到咸阳闹市上斩首示众。
从此以后,朝野上下更没有人敢于和赵高对抗,群臣中私下流传,宁可得罪胡亥也不能得罪赵高。
如此倒行逆施,天下岂能不『乱』。但是赵高却享受着身居高位大权在握的感觉,也有亲信提醒赵高,榆林塞那边实力庞大,白家除了在大秦边疆经营多年外,大秦沿海各地也是白家的势力范围,这就好比从四面八方把朝廷包围了一样。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会后患无穷。
赵高到武德殿找到地图又找来黑冰台各大掌司将白家的封地,根基指出一一画在地图上,这一画不要紧还真的像亲信所说的那样,真的是占据了大秦的边角了。
赵高看后呵呵一笑说:“些许荒芜蛮夷之地,能成啥大气候。不用管他,白宣都死了还怕个甚咧!”
亲信:“相国,关山大营还在王离、章邯四人手中,那可是白宣的弟子哇,那就是白紫烟『插』进关中来的一把刀哇。”
赵高:“命你去关山大营做监军。”
亲信:“这个。”
赵高:“嗯?”
亲信:“卑职,遵命。”
这位亲信还算聪明,来到关山大营之后天天跟王离、章邯喝酒,喝完之后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四处打猎游玩,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只是按时给赵高发出密报。不过这密报都是给章邯、王离看过的。
想想就知道,连赵高的亲信都这样了,别人还有对赵高真心的吗?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早早晚晚总会来。嬴政活着的时候相信有大秦灾星,在他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真正的大秦灾星来了。
第676章 苟富贵,勿相忘。()
秦二世元年秋,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州)。
人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从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前往渔阳戍边的九百闾左贫民遇到了罕见大暴雨,连绵不断的暴雨引发了山洪,山洪冲毁了道路和桥梁,这九百贫民耽搁在大泽乡这里。
连着五天这雨丝毫都没有停歇的意思,九百贫民的临时营地周围都被涛涛黄水包围,这些人所带的粮食就快吃光了,带队的县尉、官吏不得不骑着马烫着水到附近县城内筹集粮草物资。营地内只留下一些军卒和小吏看守。
啪啪啪,俩个体格高大的汉子冒着雨踩着浑浊的泥水从营外走进营门,当到了营门的时候,俩人从腰里拽下令牌递给看守营门的老卒。
老卒:“你俩对这帮兄弟还真上心啊,怎样,弄到鱼了吗?”
“鱼弄到了四五条,可是都不大,伍长留下一条吧。”
老卒摆摆手说:“这一场雨不仅耽搁了我们的行程,也让众多兄弟病倒,咱这本就缺医少『药』,如今更是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这鱼还是给病了的兄弟吃吧。”
“病倒的兄弟有五六十,于就这么几条,都不够一人一口的,也就能凑合着喝口汤。也不知县尉他们什么时候能把粮食弄来,要是能找来郎中就更好了。”
老卒:“县尉那帮黑心的哪会管你我死活,他们多半会在城里逍遥几天,就算弄到粮食也不会很快回来,病了的那帮兄弟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你俩也别只顾他们,你俩都是屯长,这失期当斩,斩的就是你俩这样的。你俩看看这天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若是明后天能停,咱们昼夜兼程还能赶到渔阳。渔阳郡守是白家的人,不会苛责咱们的,怕就怕进入渔阳之前被黑冰台的人发现咱们失期,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就惨了。”
“那不是还有县尉和官吏吗?他们不也是失期之罪?”
老卒:“你俩知道什么,黑冰台那帮人个个心狠贪婪,再加上官官相护,县尉他们只需花些钱买通黑冰卫就可以免除罪责。他们可以脱罪,但这罪责总得有人承担啊,你俩有钱买通黑冰卫吗?”
两个汉子摇摇头说:“没钱,我俩在家时都是给主家种地的。”
老卒:“也就是说,你俩穷的叮当响喽?”
“正是。”
老卒:“啥也别说了,你俩就盼着天快晴吧,不然你俩死定了。”
“我们不会跑吗?”
老卒:“跑?你跑吧,我都不拦着你。你从这跑出去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人抓住送到官府换赏钱。到了那时候,你俩运气好会被刺面发配到最北面去。运气不好直接就被砍了,你俩还跑不。”
俩壮汉互相看看对方,同时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胜,阳城人,字涉。一个叫吴广,阳夏人,哥俩都是贫民出身。这次前往渔阳戍边,县尉看这哥俩身高体壮办事麻利于是就让他俩当了屯长,各管五十多人。
这哥俩为人仗义,办事公道,对兄弟们很是照顾,因此在这帮贫民众和有威信。
当这支队伍被大雨阻挡在大泽乡后,不少兄弟因为淋了雨着了凉再加上吃喝不济纷纷病倒,县尉怕其他人传上,于是把病倒的人单独搁在一起,并派陈胜、吴广照看他们。
说是照看其实也就是看着这帮人,看看谁死了就给抬出去埋了,至于治病养病啥的想都不要想。
他们带的粮食着了雨淋,有不少已经发霉,这让本来就少的粮食更加紧张。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县尉只得把好粮食给没病的人吃,发霉的粮食给有病的人。
这五天里,病了的兄弟连病带饿再加上吃了发霉的粮食导致每天都得死几个,百十个人如今只剩五六十个。陈胜、吴广没办法只得冒雨出去到附近河里弄些鱼。
这地方到处都是水,几乎没有一块干地方,但是并不意味着到处都有鱼,今天陈胜、吴广运气好抓了四五条鱼回来,那帮病了的兄弟总算能喝口鱼汤了。
哥俩本来挺高兴的,可是没想到守门老卒竟然这样说,哥俩的高兴劲顿时烟消云散。
老卒看着哥俩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我看你们哥俩是好人,我偷偷跟你俩说啊,其实跑还是可以跑的。只是不能往家乡跑。要跑就往北边、东边和西边跑。只要你俩命大不被黑冰卫抓住,只要你俩进入咱大秦边疆任何一个郡,你俩就死不了了。”
陈胜:“那这帮兄弟怎么办?”
老卒:“先顾你自己吧,你来的脑袋能不能待在自己脖子上都不好说呢,还管别人?我就说这么多,主意还得你俩拿。”
说完之后老卒挥挥手,示意陈胜、吴广进营。陈胜、吴广道了谢拎着鱼走进营内。
这个营地比其他地方高所以没被洪水淹没,但是因为大雨不停因此营地内也是一片泥泞。这帮贫民不算正式戍卒也没军籍,吃喝穿戴都是自己准备的,可想而知,秦军精锐装备的帐篷他们也不会有,因此营地内到处都是用树杈茅草搭建起来的窝棚。这样的窝棚也就能让人不被暴风雨直接吹打,除此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可以说是外面下大雨窝棚里面下小雨,等于是这帮人全都泡在水里。
既然是临时搭建的贫民营地,也就不可能像秦军尤其是镇北军的军营那样结实整洁,功能俱全。这帮贫民的营地说好听的叫营地,实际上比养牲口的圈强不到哪去,到处是污水横流,即使是天上下着雨刮着风也没法让营地内刺鼻的气味消失。
陈胜、吴广默默地走向病号居住的那一片窝棚,在他俩身后几个十五六的岁的少年跟了上来。
少年甲:“胜哥、广哥,你们弄到鱼啦。”
少年乙:“胜哥、广哥,刚才伙夫说今天只能吃两顿粥了。那也叫粥吗?”
少年丙:“那就是汤,没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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