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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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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随着女子的舞动,那些银铃发出清脆的悦耳的声音,那裙片随着女子的舞动旋转飘舞起来好似四片云彩围绕在女子身边。
曼妙的舞姿伴随着激扬的鼓声个人一种强大的视听冲击力,让所有男人血脉喷张,所有女子羡慕有加。
应该说,肚皮舞是一种极其适合成熟女性的舞蹈,把女性优美的曲线曼妙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妩媚中带着性感,变化中充满风情。
随着鼓点加快,女子飞快的旋转起来,当鼓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女子的面纱飞扬出去,那女子盘坐于地仰面向天上身仰倒摆出了一个极为诱人的姿势。
赵政惊讶的喊到:“娘,是你?”
公孙乾和赵庞这才看清舞蹈之人原来竟是赵姬。赵姬站起身来飘飘一拜倒退到一边,乐师首领擦了一把口水敲响了铜钟,乐声起,歌姬们齐声歌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随着悠扬的歌声,一位身披白色拖地斗篷的女子走进风雨楼来到方才赵姬舞蹈的地方。她施了一礼之后慢慢揭开了斗篷,刹那之间悠扬的乐声有了片刻停顿,公孙乾和赵庞顿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直冲脑门儿。
公孙乾忘情地把双手伸了出去,既是酒杯被他碰到都丝毫没有察觉。
雪白的斗篷滑落在地,红绵犹如玉女出浴一般站在众人面前。红面的这套服饰比赵姬的更为大胆,因为她只披着一见近乎透明的白纱衣,而纱衣的里面只有三块黑色护住了三点。
红绵本就长得极为艳丽,那近乎透明的白纱除了给她增添了朦胧的性感和飘逸之外基本上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而那三块黑布却把红绵那犹如极品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衬托的更加晶莹剔透。
红绵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舞动之间那件纱衣飞扬起来基本上什么也遮不住了。好在红绵的腰间戴着黄金制成的细链,细链上点缀着金黄色的流苏,舞动之间呤呤作响。这条细链的遮挡作用甚至比白纱还要强一些。
红绵的舞姿很曼妙也很古典,可她的打扮却极其热辣,这种古典柔曼与热辣性感的结合更加让人难以自持。红绵的装扮比赵姬简单了许多,但却把她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红绵年青漂亮,那如玉的肌肤和青春迷人的面庞就是她最好的装饰。
红绵不愧是逍遥楼的花魁,舞姿自然是美妙无比,不过红绵是第一次穿成这样在众人面前起舞,难免有些羞涩,可正是这一点羞涩让公孙乾和赵庞心里奇痒无比。
赵庞还好些,只是不停地灌酒,而公孙乾已经上身前倾大有一跃而起与之共舞的趋势。
赵姬作为曾经的花坊头牌,她看着红绵的舞姿也为之倾倒,于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和红绵共舞。此时赵姬跳的是邯郸流行的纤腰舞,而红绵则学着赵姬之前的动作跳起了肚皮舞,如此一来席上的人更加不堪。公孙乾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双眼死死盯着两个美人唯恐漏掉每一个妙处。
公孙乾:“美!为何还要穿那些劳什子,直接脱掉更好哇!”
赵庞:“是极是极。”
这俩是这样,而守卫在风雨楼外的赵甲等人站的从没有这样直过,只不过他们个个都是夹紧了双腿,口水顺着嘴角不住地流淌下来。
红绵的舞蹈平时是要花大价钱才能看到的,那不是赵甲等人能承受得起的,如今免费看到而且是如此香艳的场景,这些浪子们岂能错过。
乐声停,红绵和赵姬施礼之退下,赵姬赶紧把白色斗篷披在红绵身上。
赵庞吸着口水说:“披上作甚,还没看够呢。”
公孙乾如今只剩点头了,众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位美女直到她们进了木屋才作罢。
赵庞:“哈哈,这个,哈哈。公子宣这是神仙手段啊,此舞只应天上有哇,我等今日开了眼界。好好好,妙妙妙,实在是,实在是哈哈哈哈。”
白宣:“公子庞可还中意?”
赵庞:“中意,非常中意。”
白宣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放在自己的桌上,随后对赵庞说:“这是红绵以及赵姬所穿衣衫首饰的图样,怎么用想必不用白宣教公子了吧?”
赵庞看着摆在白宣桌上的那卷绢帛,他的一只胖手伸了伸又缩了回去,随后端起酒杯说:“公子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公子所求之事赵庞允了。”
白宣:“多谢公子庞,请饮此杯。”
二人举杯赵庞喊了公孙乾一声:“大夫,赵庞已经应允公子宣所请,大夫不一起喝一杯吗?”
公孙乾这才醒悟过来举起酒杯却发现杯中无酒,公孙乾转头喊道:“缺钱为我倒酒,缺钱?缺钱!”
正在发呆中的公孙缺钱这才被唤醒,立刻给公孙乾倒酒,不过那双眼睛还不时的瞟向木屋。这猥琐的样子只把公孙乾气的一脚踹出同时喝到:“看什么,一间木屋有什么好看的,老实些,不然有你的苦吃!”
公孙缺钱唯唯诺诺的低头退到后面,赵庞哈哈大笑说:“公子宣的手段可以让缺钱这样的朽木逢春,足见公子宣的本事无人能及。公子宣,今后你我要多亲多近才是。赵庞比你痴长几岁,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白宣笑道:“赵兄若不嫌弃,小弟自然遵从。”
赵庞:“哈哈哈,贤弟。”
白宣:“赵兄。”
公孙乾笑道:“你二人以兄弟相称这身份倒也合适,只是对赵姬夫人该如何处置?”
赵庞摸摸下巴说:“我其实就是膏粱子弟,除了有钱没啥名气,但既然答应了白宣贤弟那么赵庞自然会尽心安排。白贤弟,为兄想认赵姬为义女,如此一来她就算是先父马服君的孙女,这个身份足以保她们母子平安了吧?”
白宣:“如此甚好。”
公孙乾:“嗯,这样安排的确很好,只是这辈分有点乱啊。”
赵庞哈哈一笑说:“我和白贤弟单论,不能和赵姬母子一样。”
公孙乾指着赵庞笑曰:“你就是唯利是图的人。”
赵庞冲白宣挤挤眼睛说到:“然。”
酒席宴上,赵庞收赵姬坐义女,换了正常装束的赵姬拉着赵政向赵庞行礼。小赵政被赵姬按在地上可就是不磕头,急的赵姬厉声斥责赵政。
赵庞哈哈一笑说:“我儿不必强迫小政,男孩子嘛总有调皮的时候,以后就好了。喏,这是为父给你的信物,这是给小政的。”
两块玉佩分别给了赵姬和赵政,赵姬满怀感激的接过玉佩给小赵政挂在腰间。小赵政猛的一巴掌拍在赵姬手上喊到:“我不要!”
喊完之后赵政转身跑回木屋,赵姬诚惶诚恐的向赵庞赔不是,赵庞呵呵一笑说:“不愧是秦王的孙子。我儿莫怕,为父并不生气。只是将来不要忘了今日为父援手之情就好。来,我儿就坐在为父身边。”
酒宴还在继续,此时赵姬身份不同了,坐在了赵庞和白宣之间。几人商议怎样合作暂且不表,单说赵政回屋之后一头扎在榻上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今天赵姬在酒席宴上献舞取悦赵庞等人的一幕深深地刺伤了赵政小小的自尊心,尽管他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尽管他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但是让母亲为自己受辱于人委曲求全这是赵政所不能容忍的。他恨,恨所有的赵国人,顺带着对白宣也有了一丝怨气。
就在赵政蒙在被子里默默流泪的时候,被子被人掀开,赵政恼怒的抬起头喊道:“不要理我!”
可是当他看到红绵那张迷人的面庞的时候,赵政的脸唰的红了。红绵抿嘴一笑将赵政扶起,又伸出滑腻微凉的手替他擦掉眼泪。
赵政:“多谢姐姐。”
红绵:“姐姐知道你为何生气,但你要明白,你娘亲为了你什么都舍得付出,你不能怨你娘亲。要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想要活下去颇为不易。”
赵政:“我知道,我不恨我娘亲,我只是心疼她,我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姐姐,我不明白白家大兄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绵:“公子宣也是迫于无奈,不过你想想看,自从公子宣来到你们母子身边之后,你们母子的日子是不是安稳了许多。别这么看姐姐,这是你娘亲告诉姐姐的。”
赵政盯着红绵的脸问:“姐姐你喜欢我大兄吗?你想嫁给他吗?”
红绵抿嘴一笑说:“公子宣长得俊俏又有本事,世间女子必定都会想要嫁给他的。小政,姐姐嫁给公子宣不好吗?”
赵政盯着红绵看了半晌之后,斩钉截铁的说:“不好!”
红绵:“为何?”
赵政:“因为你是我的!”
红绵先是惊讶随后捂着小嘴咯咯的笑个不停,不料赵政恼了,他蹦了起来一把拉住红绵的手喊道:“你就是我的,等我长大了就娶你!我发誓!”
红绵不笑了,她抱住赵政并拍着他的后背说:“好,姐姐等你。不过等你长大,姐姐也老了,到时候你就会忘了姐姐的。”
赵政摇摇头说:“不会的,你等着,到时候我领着千军万马来赵国接你!”
红绵身子一僵,随后紧紧搂住赵政,但她的双眼中却有一丝寒光闪过。
第13章一剑君()
丛台之宴是一场各有所求又各有所得的宴会,总的来说这是一场很成功的商务宴请,当三方心满意足之后也就意味着宴会该结束了。
赵庞和公孙乾起身告辞,这场宴会让赵庞和公孙乾对白宣的潜在价值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相对而言公孙乾更坚定了与白宣合作的信心,而赵庞则打算从白宣身上挖掘出更大的价值来。
赵庞的车架离开丛台出了大门,大门口那里围满了叫嚣着要杀了赵姬母子和白宣的邯郸百姓。
守卫在门口的赵军士卒用鞭子狠命的抽打着拦阻在门口的百姓们,很快就清理出了通道。赵庞坐在车内,一只胖手捏着红绵的小手儿说到:“看看这些人,你看他们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怜。他们心中只有仇恨,但却不知道这仇恨就像渠里的水,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释放出来。而我就是那个掌管着水渠闸门的人。这帮愚民,即使挨了鞭子都不知道他们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呵呵,可笑。”
红绵柔顺的像一只乖巧的猫一样依偎在赵庞身边,满眼全是崇拜。赵庞低头看了一眼红绵之后问到:“那个赵政如何?”
红绵:“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怎样?不过他因为赵姬在酒宴上献舞而怨恨,对白宣也有一丝抱怨。”
赵庞:“那是一只小狼,就算再弱小也是一只狼,长大后就会吃人的。想办法把白宣留在赵国,最好做我的门客。”
红绵:“白宣这人不好对付呢。”
赵庞:“先离间他和赵政的关系,如此我就可以把赵政母子攥在手中。白宣一个囚徒,就算再有本事,离开了我犹如离开水的鱼,我要让他明白这一点,如此他就可以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
红绵:“赵政说将来要娶我。”
赵庞呵呵一笑说:“好,这就可以离间他们了。”
马车来到街上,在一个僻静的巷口,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头戴斗笠肩背长剑的人站在那里。赵庞踩了一下唤铃,叮当一声车夫收紧缰绳,赵庞的马车停在了巷口。
那人来到车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年青的脸,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相貌平平属于扔在人堆里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
赵庞撩起车帘随手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给那人。
赵庞:“点点。”
年轻人拎着钱袋晃了晃随后说到:“够了。”
赵庞:“徐安,我知道你想为你家兄长报仇,你听从我的安排也是为了这个。但我要告诉你,白宣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决定他的生死,而你却不能。”
徐安就是被白宣杀了的那个赵军校尉徐平的亲弟弟,是邯郸城有名的剑客。他的名气来自于他背上的那把剑,那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徐安五岁那年救了一个老人,那老人收徐安为徒并将自己一生所学的击剑之术全部传授给了徐安。徐安十三岁的时候师傅病逝,徐安为师傅守孝三年之后云游列国,没用多久就以不败的战绩名震天下,江湖中人送他一个雅号“一剑君”。
这个雅号和徐安的战绩有关,通常情况下,徐安只需出手一剑即胜负立判。时至今日徐安打的最辛苦的一战也没超过十剑,被徐安盯上的剑客基本上不是死了就是当场弃剑认输。因此在赵国徐安是和赵奢、廉颇、李牧、乐乘等赵国名将齐名的,徐安也参加过长平和邯郸之战。在长平之战中,徐安是赵军统帅赵括的卫队长,赵括战死沙场,临死前托徐安将其所写陈情表和家书带给赵王和自己的母亲。陈情表是向赵王请罪,而家书上只有两个字,愧,悔。
长平之战后,徐安辞去所有军职以士卒的身份参与了邯郸保卫战,他主要是守在城墙上并护卫赵军统帅廉颇,因此没在战场上和白宣对撞。但是命运的还是把白宣和徐安联系在了一起。这些围堵丛台的百姓就是徐安发动起来的。
听了赵奢的话徐安冷冷地问道:“公子已经富可敌国还不知足吗?需知赵国与公子犹如皮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赵庞:“本公子只是姓赵而已,本公子不想成为任何一国的国君,因为本公子要做商之君。”
赵庞的意思是他想构建一个商业帝国,这是一个没有国界的帝国,赵庞就是这个帝国的君主。
徐安:“商人逐利,心中无国。”
赵庞:“不需你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我收了赵姬做义女,赵姬母子你也不能动!”
徐安:“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赵庞:“把百姓们撤了,何时需要本公子再告知于你。”
徐安:“公子另请高明。”
赵庞:“一剑君,你可知厉害!”
徐安的身形顿了一下,赵庞算是攥住了徐安的软肋。因为徐平不是死于战场上,又恰逢赵王畏惧大秦如虎,不敢公然对付赵姬母子,故此这徐平就算是白死了,连一点抚恤都没有。为此徐安找到老蒋廉颇又通过廉颇向平原君赵胜求情,可是赵胜的话赵王一句也没听。后来是赵庞接纳了徐平的妻子儿女,给了徐平老婆一处庄园和几间店铺,还把徐平的儿子举荐进入军中在廉颇麾下效命,从这一点上说赵庞算是徐平和徐安的恩人。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徐安喜欢红绵,而红绵相当于赵庞养的宠物,红绵的生死荣辱全在赵庞口中,徐安不得不对赵庞惟命是从。
徐安并没有转身而是站在车前背对赵庞,他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长啸,巷子内跑出几十个年轻汉子聚拢在徐安身边。徐安先是把那个钱袋给了他们,然后和他们耳语一阵,这些汉子随后散去。
徐安转过身来对着赵庞拱了拱手随即闪身进了巷子,赵庞一直等到看不见徐安的身影之后,这才把放在红绵脖颈上的手拿开。在赵庞的手指上戴着一只指环,指环上镶嵌着一根极细极锋利的针,这根针是蓝色的,很明显是淬了毒。
红绵揉着脖子说:“主人你真舍得红绵死吗?”
赵庞拿起红绵的手用那指环在红绵的手背上扎了一下,红绵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赵庞笑着说:“别怕,这根是假的,若是真的你现在早已经七窍流血而亡。记住,我是你永远的主人,你若敢背叛那接下来就是真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庞的笑容很是和煦就像在和情人说着甜言蜜语一般。红绵用白绢裹住自己的手背低着头做出恭顺状,赵庞打开白宣给他的那些图样一一看过之后说到:“今晚随我回府。”
赵庞的府邸奢华至极,在他的卧室内,一帮穿着新制衣衫的侍妾围着赵庞争相献媚,而红绵则一套套的换上这些穿比不穿更诱人的衣衫不停地按照赵庞的要求摆出各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
红绵边歌边舞同时还要看着赵庞和他的侍妾们颠鸾倒凤,当赵庞挥挥手之后,红绵这才退出了赵庞的卧室。此时的红绵满身香汗淋漓,但她的心却冷得像一块冰。
皓月当空,赵政一个人坐在丛台的石栏杆上发呆。今天的那场盛宴在小赵政的心里埋下了两颗种子,一颗叫做仇恨,而另一颗叫做强大。
一只手搭在赵政肩上,赵政叫了一声:“大兄。”
白宣:“小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必须面对这一切。在那个坑里我对你说过,我让你记住每个人的脸,今天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兄!”
“明天开始,我教你搏击之术,你要学会吃苦和忍耐,因为我可能会打你,你若觉得不行可以不学。”
“我学!”
“好,水已经准备好了,去洗洗早些休息。”
“是,大兄。”
赵政走后,白宣面对风雨楼缓缓抽出长剑。
“下来吧。”
风雨楼的飞檐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长衫的人,他的手中拎着一把剑。这把剑不像白宣的长剑那样霸气十足,这把剑健身狭窄又细又尖,由此可见此人的剑法以快见长。
那人轻飘飘的从飞檐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居然毫无声响。那人注视着白宣,白宣也看着那人。
白宣:“朋友,深夜来访有何赐教?”
那人:“看看你。”
白宣:“看什么?”
“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能接我几剑。”
白宣:“在下秦人白宣,请赐教。”
“通常知道我名号的不是死了就是败了,你待怎样?”
白宣的长剑缓缓举起直指那人眉宇之间,那人说了声好随后手中细剑缓缓举起也指向白宣。
丛台之上一轮巨大的圆月将风雨楼和两个持剑相对的人映照其中,此时此刻丛台上安静异常,只有夜风卷着几片花瓣在俩人之间盘旋飘舞。
风停,一片花瓣在那人眼前缓缓飘落,那人手中细剑一震,白宣眼看着那片花瓣瞬间化为无数碎片。又是一片花瓣落下,恰好落在了白宣那把剑的锋利的刃口上。那片花瓣就那么安静的待在刃口上就好像被粘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那人说了一句:“定性不差,你是个劲敌。剑气之中带着杀伐和血腥之气,你是个高手。很好,徐平死的不冤。”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语速丝毫没有变化,这让白宣感到压力很大。俗话说先发制人,但那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实力相等或者仅比对方弱一线的情况下。但白宣面对眼前这人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取胜的把握,因此白宣选择以静制动。
其实那人的感觉和白宣如出一辙,他之所以说了那一句又提到徐平,其实就是希望引起白宣的好奇心,借此扰乱白宣的注意力,然而白宣并没上当。那人才知道,白宣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白宣没说话,而他剑上的那片花瓣纹丝未动。由此可见白宣的全部精力已经灌注在剑上,灌注在那人身上。
那人心中不由惊讶。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人剑合一?他才几岁,就有这等功力了?”
夜风再次吹来,一片花瓣落到那人的剑上,恰好也是停在刃口上。和白宣剑刃上的花瓣一样,这片花瓣也像粘在剑刃上一般一动不动。但就在这时,白宣动了。
第14章沧海有烟萝()
白宣虽然没说话,但是他剑上的那片花瓣却是他故意留下的。那既是一种炫耀又是一种暗示,别看俩人没动实际上比试早已经开始了。白宣成功的把那人的注意力转到了花瓣上,尽管白宣知道凭对方的本事是很容易做到这一点的,而且也只会有刹那间的分心,但有这一刹那就足以让白宣抢先出剑。
唰,白宣连人带剑化成一条幻影扑向那人,那人反应可谓神速,虽然后发却也抢步前冲连人带剑冲向白宣。
当的一声,两人换了位置随即面向对方静止下来。白宣剑上的那片花瓣依旧还在,而那人剑上的花瓣却被白宣一剑斩成两半飘飘落地。
二人持剑相对,片刻之后那人说到:“你胜。”
白宣:“持平。”
那人:“你的剑比我的重,因此你胜。”
白宣:“承让。”
那人收起长剑拔地而起立于丛台的石栏杆上,白宣收起长剑拱手说到:“请君留名。”
那人回头说到:“你是第一个在既不死也不败的情形下知道我名号的。你有资格知道,我叫徐安,人称一剑君。白宣,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了,那也就是你我之间已经定下约定,你我之间必是生死之战,不论多久不论高低贵贱,这个约定必须完成,至死方休!”
白宣:“我猜到你是谁了,一剑君替兄复仇无可厚非。至于白宣为何要杀徐平,我不说,你自己去问。我要说的是,一剑君的生死之约,白宣接了!”
徐安:“好。你的命是我的,其他人没资格拿去,告辞!”
说完之后徐安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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