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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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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卢焕:“就因为你和白宣不慕所以才会如此,这就是君王之术哇,不信你试试。”
段宏:“若真能如此,段宏定会擦亮眼睛死死盯着白宣的。”
白宣:“你这辈子就不干别的了?就盯着我?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当监军,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敢说你是我害死的!”
段宏:“我等着你,你若不这么做,你就是个懦夫!”
白宣:“不跟你斗嘴,到时候有的你后悔!”
段烈:“都快成一家人了,何苦啊这是。”
段宏:“谁跟他是一家人,哼!”
白宣:“幸好玲珑不是你闺女,要不然这辈子别想嫁出去。”
卢焕:“两位都是大秦重臣,被宰为这种小事争吵了不休了。段宏,你依计行事,个中道理不用老夫给你讲明白吧?记得回了咸阳先去见太子。小宣,现在是要对付头曼,不要节外生枝!”
白宣:“头曼已成瓮中之鳖,无需担忧,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再憋憋他!”
卢焕:“好,我们各自以依计行事。”
第161章是囚徒还是质子()
大秦和匈奴的和谈正式开始了,那间专门用来谈判的大帐开了南北两个出入口,头曼和兰鄙俚从北面的出入口进来,白宣和卢焕等人从南面的出入口进来,如此一来就避免了白宣和头曼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的局面出现。尽管大秦方面的每一个人每次都觉得白宣和头曼打很提气,因为白宣就没吃过亏,基本上都是把头曼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走完之后白宣是神清气爽,卢焕等人是心情分外美丽,但是毕竟现在白宣身份不同了,不能动不动就把匈奴大单于踹倒在地一顿胖揍。
卢焕是这样劝白宣的:“君侯,这恐怕是匈奴人的奸计。君侯试想头曼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现在的情势对匈奴极为不利,只要大秦在他们背后捅上一刀,说不定匈奴就回土崩瓦解。头曼也不是傻子,他怎能不知利害。可是君侯你看,这厮来到榆林塞之后气焰十分嚣张,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起纠纷和君侯打斗一场。虽然每次都是他吃亏,可是君侯仔细想想,那头曼下次俺还是这样。因此老夫以为,头曼是故意惹怒君侯让君侯打,君侯每次获胜逐渐的对头曼的恨意就会消失,这在和谈中对头曼是有利的。”
白宣:“大夫,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头曼有这么聪明,但是我不得不赞同您的猜测,因为我现在的确不太恨头曼了。您提醒的很是及时,我们好好和谈吧。”
事实证明,卢焕不愧为大秦重臣也堪称是老谋深算,自从白宣和头曼正式开始谈判之后,头曼屡次挑衅都被白宣骂的体无完肤,但是不管头曼怎样无礼白宣都不和他动手。接连三天之后,头曼不嚣张了,每次都和白宣大眼瞪瞎眼隔着桌案对峙,谈判的主角换成了卢焕、段烈对阵兰鄙俚。不用多分析,只许看谈判双方对阵的主角就知道,匈奴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
打仗卢焕和段烈是外行耍嘴皮子斗心眼儿,那可是他们赖以养家糊口的本事,兰鄙俚对上卢焕和段烈就好似七八岁的顽童和遇上了两只老狼那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但卢焕把一大摞卷在一起的竹简拍在兰鄙俚面前时,自诩为匈奴第一智者的兰鄙俚头都大了。兰鄙俚认识大秦的官方文字金文大篆,但也仅仅是认识算不上精通,他的水平相当于大秦学馆中入学一年左右的学子的水平。看那些竹简是相当的吃力,而且卢焕等人也是故意弄出一些华丽的辞藻罗列在竹简上,兰鄙俚那可怜的秦语水平直接被卢焕和段烈虐的一点渣都不剩。
兰鄙俚索性不看了,他对卢焕说:“大夫,我不认识秦文,秦语说的也不好,你就直接说匈奴要怎样做大青才答应不从背后捅刀子。”
卢焕:“君侯,匈奴大当户问您呢。”
白宣:“条件嘛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简单的一种是复杂的。兰鄙俚,你选哪个?”
头曼不等兰鄙俚说话就抢先说到:“简单的!”
白宣:“好好好,简单的就是,头曼你归附大秦,取消大单于尊号,大秦封你为阴山郡守还让你管理你的部族。但是,大秦要在阴山郡设置监管机构,就叫河套都护府吧,这个都护府是专门管理匈奴以及其他部族事物的,而且都护府要在阴山郡驻军,都护府治所就在头曼城。河套都护府所想范围之内所有部族均需听从河套都护府大都护的调遣,若有不从格杀勿论!还有就是,都护府所辖各部每年均需按照规定数量向大秦进贡战马和牛羊,每当大秦有战事之时,各部要按照河套大都护的安排抽掉精锐为大秦而战!头曼,你只要答应这两条,我保证不仅不背后捅刀子,我还要帮你打退月氏和东胡,怎样?你是答应啊,还是答应啊!”
啪!头曼的手狠狠拍在桌案上,他恶狠狠的盯着白宣半晌之后才说出两个字:“休想!”
白宣:“你不答应?那好,咱们就按照复杂的来。卢老、段老,一条条的跟他们谈,谈妥一条再谈下一条,哼!”
白宣说完起身离席出了帐篷领着白泽、王离还有亲卫们玩儿去了。段宏从那小山一般的竹简堆上拿起最上面的一卷打开。
段烈:“大当户,咱们就开始吧,你得快做决断,不然等都谈妥了你们匈奴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好,第一条~~~~”
第一条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头曼答应让冒顿留在大秦做质子。这条其实根本不用商量,因为冒顿本来就在白宣手上。白宣、卢焕之所以把这条放在在前面是有目的的,这是一道坎也是一个坑,只要头曼答应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战败,等于是向大秦低头。答应了这一条,接下来就是一点点的给头曼上套,说实话这一大堆条件有八成是幌子,真正的条件藏在卢焕的袖子里还有段烈的脑子里。
对于让冒顿当质子这一条头曼其实是没有异议,他现在要的是大秦承诺不在背后使坏。头曼认为,只要大秦能承诺做到这一点,匈奴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合理的。当然,等匈奴缓过气来,头曼绝对会用烈马和弯刀把失去的再抢回来。
但是兰鄙俚不答应了,他这次来早就有打算,哪怕是让出头曼城也要把冒顿换回去。
兰鄙俚:“卢大夫,我们不要兜圈子了,直说吧。只要你们把冒顿还给我们,并保证不在背后捅刀子,我们匈奴就把头曼城让给你们,并主动扯到阴山以北,我保证匈奴的牧人绝不过阴山。”
头曼:“你说什么!兰鄙俚你疯了不成!”
卢焕和段烈对视一眼随后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头曼和兰鄙俚争吵,吵就吵呗,卢焕和段烈可没那份好心去劝,没从中挑拨两句就已经算厚道了。
兰鄙俚:“大单于,头曼城只是死物,秦军既然你能够攻破就说明头曼城已经不安全了,留着何用不如用来换回冒顿,他可是你惟一的儿子呀。”
头曼:“冒顿是我儿子但也是匈奴的左贤王,你以为秦人会为一个特头曼城而放弃冒顿吗,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个白宣在无论你答应什么条件他都不会放归冒顿的。兰鄙俚,如今匈奴还有多少拿的出手的筹码!”
兰鄙俚:“冒顿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外甥,作为舅舅我为冒顿着想其实就是为你着想。牧场没了不可怕只要人在就行。大单于,你不要弄错了!”
头曼:“我是匈奴大单于,这件事我说了算。我不能让冒顿成为白宣肆意宰割匈奴的一把刀。卢焕你说,就兰鄙俚刚才说的条件,别的先不说,我就问你们能答应吗放归冒顿吗!”
卢焕嘿嘿一笑说:“如果以大当户提出的条件为基础,再加上大单于自去单于尊号归附大秦,同意大秦设置河套都护府,答应今后各部遵从都护府的管辖的话,那就好商量了。”
头曼对兰鄙说:“听见没有,这么多条件换来的只是一个好商量,和秦人谈判永远不如和他们动刀子来的痛快。”
头曼回头问卢焕:“卢焕,你告诉我什么叫质子。”
卢焕:“质子嘛就是各国相互结成盟友,国君之间为表示真诚将自己的儿子派到他国为质,这样的公子或者王子就叫做质子。质子的身份特殊,到了别国任然享受和在本国一样的待遇。出有车马仪仗,入有娇姬美妾,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珍馐美馔,除了不能随意离开他国国都之外日子过得跟神仙一样。”
头曼:“不要骗我,如果两国翻脸质子会如何?”
段烈:“会死。”
头曼:“你很诚实。”
兰鄙俚:“大单于你也听明白了这个质子就是个人质!”
卢焕:“大当户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就是这个情势,你们说了不算。而且我要告诉两位,如今的冒顿连质子都算不上。”
兰鄙俚:“你们敢虐待冒顿我就很你们拼了!”
卢焕:“大当户请冷静,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呀,冒顿时战败被俘现在的身份就是囚徒,囚徒的待遇自然好不到哪去。他现在是住牢房、穿破衣、吃剩饭,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牢房内。若是当了质子就不一样了。大当户、大单于,这第一条请二位决断呗。”
让冒顿当质子还是做囚徒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答案非常明显的问题。卢焕说的对,在当前的情势下无论是头曼还是兰鄙俚都说了不算,他们能做的只是答应还有不答应。
头曼:“本单于答应让冒顿做质子,但是匈奴归附大秦之事休提!”
兰鄙俚叹了口气坐下一言不发,卢焕和段烈对视一眼,说实话俩老家伙心里挺高兴的,但是这俩老家伙已经修炼到脸皮连针都扎不透的境界,所以从外表来看这俩几乎是面无表情。
卢焕看着头曼慢条斯理的说到:“这第一条就算达成一致,其他的我们再议,再议。”
第162章快了()
谈判仍在继续,卢焕和段烈牢牢掌控了谈判的节奏和主动权,老哥俩是唱念做打样样精通,嬉笑怒骂肆意挥洒,玩的很是惬意。再看头曼和兰鄙俚却是越来越坐不住了,谈判的时间拖得越长对匈奴越不利。蒙恬没有阻止匈奴的信使因此匈奴和月氏、东胡的战报总是能及时的送给头曼。匈奴人基本上都不会写字,而且也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信使报告军情都是当着卢焕和段烈的面大声说出,这等于是把匈奴的情况一点不剩的告诉给大秦。
其实就算头曼躲到别处听取军情也没用,这大帐周围全是大秦士卒还有冷锋的探子,只需要一转身的功夫匈奴的最新战报就会穿进卢焕和段烈的耳中。在这种情况下,匈在奴和大秦的谈判中想要占到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头曼和兰鄙俚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少出血,尽量少付出点代价。
榆林塞以北约十余里处有一道长约两三里的峡谷,峡谷东西对峙,峭拔雄伟,榆溪河水穿峡而过慵懒迟缓的流向远方。在温暖的季节里,河水两岸林木青翠,群花生艳,景色很是优美。由于峡谷两侧的山岩呈现红色,故此被当地人称为红石峡。
在这个季节里当然看不到什么林木清脆鲜花盛开的景色,不过奇特景观在于峡谷中的河水从来都不结冰,而且一到冬天河水清澈见底游鱼水草历历在目,算是冬天里难得的奇景。
白宣当然知道这红石峡在现代是一处风景名胜,所以特地来看看这处风景名胜在几千年前的原始风貌。到了红石峡之后白宣不禁感叹,果然够原始,在现代号称万里长城第一胜景,摩崖石刻闻名天下,名人留字数不胜数的红石峡现在却是一片纯粹的自然景观。
没有寺庙没有道观,也不见石刻书法,有的只是怪石嶙峋、峭壁高耸,林木萧瑟,唯有峡谷中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流淌。
在河边一处向阳背风的地方,裹着裘皮的白宣在那装摸做样的钓鱼,白泽正和亲卫一起架起火堆烤着羊。来到榆林塞之后,白宣的饮食习惯就跟匈奴人无限接近了,不过这个年代的大秦边地百姓的饮食基本上也是这样,只不过比匈奴人多了吃粮食和蔬菜瓜果的习惯。
在白宣身边,同样裹着裘袍的冯去疾和王离正摆弄着一个泥炉子,这是白宣亲手做的,内膛用的还是白宣自己烧制的陶筒子。泥炉不大方便携带,但是一旦生起火来却是比那火堆温暖的多,因为白宣用的是会燃烧的黑石,也就是煤。榆林塞附近就有大煤田,而且是优质煤,白宣忙里偷闲按照记忆找到了几处煤矿挖了一些出来给榆林塞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取暖做饭用。当然相应的炉子也做了出来,使用煤炭的注意事项也告诉了大家。
泥炉的火势很旺,架在上面的铜壶咕嘟嘟的喷吐着水汽,往常用木炭怎么也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烧开的水,现在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滚开了,可见煤炭的热力是木炭不能比的。
王离拎着铜壶将水倒进冯去疾准备好的茶壶里,冯去疾跟着白宣出来根本不是来钓鱼的,他是要体味一下周围银装素裹,脚下碧水流淌,他自己稳坐期间悠然品茶的意境。因此冯去疾的鱼竿其实就是个摆设。
白泽忙的满头是汗,他的头盔早就扔到了一边,新长的头发还不够长,显得跟狗啃过的似的。这家伙恢复得很好,只是脸上戴着一只软羊皮制成的眼罩,远远看去真的很像是加勒比海盗,如果他的手换成一个弯钩那就更像了。
冯去疾对白宣要求挺严的时时处处提醒白宣要有君子风范,冯去疾自己也是严格按照君子威仪要求自己。但奇怪的是他跟白泽却是无所不谈,和冯去疾相比白泽算是一个莽夫了,这俩人不仅身份地位从相差悬殊,而且形象上也不搭调。俩人站在一起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但是榆林塞的将士百姓都知道,军司马冯去疾和白泽那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友,冯司马可以和白泽拎着酒壶勾肩搭背的逛大街,高兴的时候还会骂粗话,但是不管啥时候冯司马在军候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君侯拿冯司马没脾气,所以谁惹了君侯必须第一时间跟冯司马求援,只要冯司马开口,最多被君侯踹一脚骂两句,关进小黑屋里待三天就没事了。所以呀,现在在镇北军中以及整个北地三郡百姓心中,白宣最大紧跟着就是冯去疾了。
冯去疾抿了一口茶,随后惬意的呼出长长的白雾。这茶是白家送来的,据说是去年的秋茶,而且还是白家夫人亲手采摘的,在榆林塞也就只有白宣、冯去疾、卢焕、段烈和李斯能喝得到。
冯去疾品着过去的心上人采的茶,瞥一眼心不在焉的连鱼咬钩都不知道抬杆的白宣,他心里爽的不行。
冯去疾:“再不抬杆别说是鱼,连杆都没了。”
白宣猛地一抬鱼竿,除了钩一片鱼鳞都没见。
冯去疾:“心里有事就不要钓鱼,和我一起品茶聊天多好,如此也不辜负媛儿的一番辛苦。”
白宣:“媛儿也是你叫的,就算不愿叫夫人,至少也得叫声弟妹吧。”
冯去疾:“我跟媛儿自幼相识,袁伯父在时两家也是有往来的,若按此论我应该是你的舅兄。”
白宣:“拉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相当舅兄也可以,早点成家。我看段家玲珑不错,要不你试试?”
冯去疾:“段大人看中的是你。”
白宣:“看中我有何用,就算我娶玲珑也只能当个妾,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还有双儿等着我给名分呢,玲珑嫁给我就是小三儿啊。嫁给你就不一样,绝对是正房大夫人,这一比高低立判。我想段烈应该知道如何舍去。”
冯去疾:“这个,总得看看她什么样啊。”
白宣:“也是,别担心,我已经让媛儿去找人给玲珑画幅像,用不了几天就会送来,你再等等。老冯啊,下次跟着我一起去见头曼,没别的意思啊,你得跟段烈多亲近让他知道你的好,让他明白玲珑嫁给你才最幸福。”
冯去疾:“君侯,你真的不想娶玲珑?”
白宣:“不想,骗你就是狗!”
冯去疾:“其实我见过玲珑。”
白宣用肩膀碰碰冯去疾煞有介事的问:“长得咋样?”
冯去疾脸上一红点点头说:“嗯。”
白宣:“嗯是啥意思?你夸美女长得好看就是嗯一声?”
冯去疾:“自从你娶了媛儿之后我也就死了心,然后去静竹居买醉,然后遇见玲珑给段大人买酒。她还冲我笑了一下,那一刻我觉得我那死了的心复苏了。嗳,白宣你离我那么远干啥?”
白宣:“恋爱中的老男人真恶心。”
冯去疾:“白宣!我就比你大三岁!”
白宣:“好吧好吧,你赢了。咱不吃鱼了,有羊腿谁还吃鱼呀。阿泽,羊腿烤好没?”
白泽:“羊腿来喽,咦,小丽呢?”
众人四处一看,发现王离正和一个穿着裘袍的男孩一起坐在河边钓鱼,俩人中间的矮桌上放着那把铜壶还有两个银碗,银碗里是热气腾腾的奶茶。
男孩:“哈哈,我逮到鱼了!离哥你看这条鱼大不大。”
王离斜眼看了一下男孩说:“你自己看看你离哥身边这只桶。”
男孩往里一看,只见桶内一条大鲤鱼沉在桶底一动不动,天冷啊,鱼也是怕冷的。
男孩:“离哥你是怎钓到的?”
王离:“冒顿,哥不告诉你,你自己琢磨。”
这个男孩就是冒顿,如今他已经从囚徒变成了质子,待遇自然和以往不同,而且不论白宣去哪里都带着冒顿。这倒不是白宣照顾冒顿,而是为了把这只小狼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果冒顿敢有任何反抗的迹象,白宣定会在第一时间亲手杀了他。
自打嫪毐护着段宏返回咸阳之后,王离就成了冒顿的监护人,这俩年纪相差不大,以前又没见过可以说俩人之间没啥直接的恩怨,所以俩人相处还算融洽,现在冒顿就和王离住在一起。冒顿毕竟年幼,和王离处的时间长了多少都有些感情,现在冒顿就管王离叫离哥。
冯去疾低声问白宣:“你魂不守舍就是因为这狼崽子?”
白宣:“不,我是担心小政啊。你不知道,黄皓的密信中说,那帮人胆大包天的集体弹劾小政,说什么我之所以敢为所欲为实际上是小政暗中授意的。你说这帮人是不是在作死。”
冯去疾:“都这个时候了,该看的早就看明白了,大王为何还不动手?”
白宣:“我猜大王是在等一个机会,我感觉快了,快了呀!”
冯去疾看这白宣的样子没敢深问,通常白宣这样皱着眉头说出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第163章永远陪着寡人()
咸阳,如今的咸阳城内气氛凝重,吕不韦领着自己的人和肖冒鼓动的那帮人唇枪舌剑斗了个旗鼓相当。这一场针锋相对大大出乎吕不韦的意料之外,他觉得自己的势力发展的够快够大了,没想到如今对方忽然发难带出的隐藏实力确实如此惊人,连赢氏宗亲都有几位站到那边去了,可见这么多年人家一点没闲着,大意了,大意了。
更让吕不韦没想到的是,这帮人真的很是大胆,在肖冒将“段宏”的尸体以及证人带回咸阳之后,当秦王子楚撤销白宣太子太保的诏命似乎是给这帮人提了个醒,这帮人突然调转矛头,锋芒直指太子嬴政。
如此一来这帮人的真实目的昭然若揭,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输赢但总体上相持不下。秦王子楚抱病不上朝,原本还让太子嬴政侍奉汤药,但在三天前却命嬴政东宫读书不得参与朝政,随后命长安君成蛟回宫侍奉汤药。
这就如同热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朝野上下炸开了锅。太子嬴政一派颇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吕不韦有些吃不住劲了,他进宫求见子楚而子楚却不见他,只命长安君成蛟传话要吕不韦自己拿主意。
吕不韦出了宫回到家里就和华容进了内室,两人连折腾带商议,半天之后,夫妻俩一起出府,出了府门之后分道扬镳各自奔东西。吕不韦自然去了九嵕山,而华容则进了后宫。
还是在那个老地方吕不韦见到了赵姬。
“情势急变,肖冒找到了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大王已经对白宣起了疑心。现在那帮人的冒头都指向了小政,我不得不丢车保帅,暂时先委屈白宣了。”
赵姬:“白宣没和你联系吗?”
吕不韦:“他定是被卢焕等人夺了兵权,不然不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我来之前已经和华容商议过,我让她去和丽妃谈,我们牺牲白宣,把白宣的位置让给那边的人,想保住小政再说。”
赵姬:“我只怕,就算我们牺牲了阿宣也保不住政儿。”
吕不韦:“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王的意思最重要,如今大王连见都不见我,话都让成蛟转达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赵姬:“我已经乱了方寸,没想到丽荣这么有本事,那就,那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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