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谜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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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进行化学阉割的程林飞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沈默虽然说会考虑减刑，但实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初在制定化学阉割这一法律的时候，多方有不同的反应，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关于接受过这样惩罚的犯人心理是否会扭曲。

　　　　毕竟这种做法和变成太监没有两样了。

　　　　最后的处理方式是，情节严重者，就像是程林飞这种，多罪并犯且没有任何悔过之心的人进行化学阉割，服刑完毕后也要带上特质的监测器，以确保此人绝对不会做出危害社会及人民的事情来。

　　　　也就是说，程林飞永远都不会获得自由。

　　　　他自己知道，所以对于沈默这样的提议简直是嗤之以鼻。

　　　　沈默平静的望着程林飞，随后几乎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有人要杀你吗？”

　　　　程林飞是他们能够找到的，还活着，精神相对比较正常，并且还与上层有过交流的人，所以他一定还知道什么消息，必须审问出来！

　　　　见程林飞不说话，沈默勾了下嘴唇也往前倾了几分，“你知道如果不把你安排在单人房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原本一身正气的沈默在此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

　　　　程林飞嘴唇哆嗦起来，但依旧嚷嚷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默冷哼一声，随后对着外面的狱警招了招手。

　　　　这一招是他之前就想好了的，所以自然跟外面狱警通了气。

　　　　“把他安排到多人间，所有的保护全部都取消。”

　　　　沈默语调四平八稳，没有一丝感情。

　　　　狱警犹豫了一下，“这我得去”

　　　　话音未落沈默就直接打断道：“上面我会去说明情况的，你们只管去做就好，现在立刻去安排。”

　　　　沈默现在拿出了所有的装逼范儿，就好像这监狱是他家开的一般。

　　　　狱警点了下头，紧接着就往外面走。

　　　　见状程林飞立刻就急了，他这情况如果按照沈默说的那样去做，不出三天不是死就是残！

　　　　“你还要知道什么？！”程林飞吼道：“你还要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

　　　　沈默手搭在腿上静静的望着愤怒的程林飞。

　　　　而后者在吼完之后自己就失了所有的气势，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沈默这才开口，“你当初所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人，身材样貌特点，所有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程林飞知道的那个人是否是最高级别的人，但起码会是一条重要线索。

　　　　被牢牢攥住生命的程林飞眉间皱成一条深深的沟壑。

　　　　沈默见状不再威胁，而是保证道：“只要你说，我就绝对不会有丁点儿的危险，单人房间二十四小时巡逻。”

　　　　一个巴掌加一颗大甜枣。

　　　　程林飞豁出去了。

第292章　噩梦重袭（）　
房地产起家，中途被人骗过，后转行去做别的行业，十分有名，喜欢收藏红酒。

　　　　这不是程林飞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人，是他听他接触的最高级别者的描述。

　　　　沈默随后便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了袁钧，虽然只有几个关键点，但应该会能将范围大大缩小。

　　　　坐上回程高铁的沈默闭上眼睛。

　　　　他的脑中有一个人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可那个人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嫌疑。

　　　　他伸手用力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试图将脑中所有的思绪都好好整理清楚。

　　　　凌晨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陆阳立刻迎上去问道：“情况怎么样？”

　　　　“突发性脑溢血导致的眩晕，磕破的地方只是皮外伤无大碍，但这脑溢血”

　　　　“会醒不过来吗？”陆阳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心也悬着。

　　　　医生摇头，“现在情况比较危险，但是会醒过来，但恐怕以后需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陆阳用力咬了下嘴唇，随后勉强的笑了笑。

　　　　“谢谢医生了。”他依旧有礼貌。

　　　　陆震南的病床已经被推出送进重症监护室，陆阳被挡在了外面。

　　　　一道透明玻璃隔着两个人。

　　　　正注视着，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陆哥，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来看护着。”周林说道。

　　　　陆阳摇摇头，明明已经是凌晨了，但他却没什么困意。

　　　　“陆哥，这是老大吩咐的。”周林又道：“他说要是不能让您去休息就要扣光我的全勤，工资，开门红，还有所有奖金。”

　　　　虽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不可能的事，但陆阳还是转过了头来。

　　　　“好，我睡五个小时，时间到了就叫我。”

　　　　周林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做好这个人形闹钟的！”

　　　　夜已经深透了，来回奔波的沈默也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可习惯了两个人后，一个人的夜晚总有些寂寥，有些可怕的东西闯了进来。

　　　　只见惨淡月光之下，沈默紧闭着双眼，眼球迅速转动，饱满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时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被噩梦死死的纠缠着。

　　　　这一次的梦不再是做了千百遍的眼球上有炸弹的男孩，而是他被监禁的那一段过往。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眼睛失去了所有的作用，听觉的灵敏度被不断的放大再放大，到了一种他几乎不能承受的极点。

　　　　刺耳尖锐，谩骂求饶，他好像被关在了潘多拉未打开的罪恶之盒中，所有极端的负面情绪冲着崩腾而去，长着大口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下！

　　　　撕拉——

　　　　将床单直接撕扯开的沈默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腾的一下坐起，手习惯性的就去拿配枪。

　　　　配枪握在了手里，大脑处于极度盲目的状态。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将紧紧攥着的配枪放下，随后重新躺了回去，手摸上挂在脖颈上的吊坠。

　　　　这个吊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身，不管是训练还是出任务他都会带着，不能挂在脖子上，他就塞进口袋里。

　　　　这是他的护身符，是他妈妈的遗物，好像带着这个吊坠，好运就是常伴着他。

　　　　已经被惊醒就很难再入睡了，沈默又躺了一会后干脆的坐了起来，打开灯倚靠在床头，盯着天花板。

　　　　就这么盯着，他盯到了天亮。

　　　　脑中原本混乱的一些东西都被理清了。

　　　　沈默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翻身起床。

　　　　全部收拾好后吴亚青打来了电话。

　　　　“赖春言的情况还算稳定，可以进行一些询问了。”吴亚青说道：“刚刚她和我说有些担心。”

　　　　沈默手上动作一顿，“担心什么？”

　　　　“担心那些尊他爸爸为大哥的工友可能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沈默眉头皱了起来，当机立断的改变了计划。

　　　　“我现在就去工地，赖春言那里再提到什么消息直接告诉我。”顿了顿他又道：“陆阳那里的情况”

　　　　话音未落手机就提示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就是陆阳。

　　　　沈默和吴亚青又匆匆说了几句，随后接起了陆阳的电话。

　　　　“怎么了？”沈默的声音瞬间柔了下来，“陆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我爸现在情况还算稳定。”陆阳回答道：“我现在正在赶往工地的路上，我感觉赖大哥的工友们可能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你”

　　　　“我已经快到你楼下了，直接下来我们一块去。”

　　　　沈默抿了抿薄唇，随后应声下楼，陆阳刚刚抵达，连车都没停稳，沈默就直接抓着门框翻身而入。

　　　　“我们得快点。”沈默沉声说道：“吴亚青刚刚也从赖春言口中听到了这一点。”

　　　　陆阳应声将油门又踩的深了几分。

　　　　“前面路口换我来吧。”沈默看着陆阳眼下的乌青有些担忧的说道。

　　　　陆阳勾唇，“还是我来吧，你现在看起来的状态比我要更糟糕。”

　　　　沈默一愣，随后伸手摸上自己的脸。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所以昨晚没睡好？”陆阳轻声说着，想要让两人的情绪都放松点。

　　　　沈默用力闭了下眼睛答道：“是啊，不习惯一个人了。”

　　　　“那这算是好事还是不好呢？”陆阳攥着方向盘，超越一辆又一辆挡在他前面的慢吞吞乌龟。

　　　　“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来说大概不算好事吧。”沈默转头望向陆阳的侧脸轻声说道：“习惯了，以后你可就没自由了。”

　　　　陆阳轻笑出声，“要是被周林知道你还有这个模样，他心中的那个关于你的人设大概会彻彻底底的崩塌吧。”

　　　　“随他去。”沈默满不在乎的回道。

　　　　聊天的那么会儿功夫，行程已经过了大半，再经过几条路就可以抵达。

　　　　沈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于是伸手将电话拿了出来。

　　　　“怎么了？”陆阳问道。

　　　　“质监局那里昨天还有a区没有检查完，我现在去”

　　　　沈默话还没说完陆阳就直接道：“来的路上我已经问过了，还没结果，好像说是那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沈默皱起了眉头，“之前查过的那部分”

　　　　手机的震动使得他将后半段话给咽了回去。

第293章　墙壁内的尸体（）　
刚把电话接起来听了几秒钟，沈默的脸色就瞬间变得阴沉。

　　　　“怎么回事？浩浩荡荡大部队朝着一个地方去，你们都没半点警觉吗？”沈默抬手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深呼一口气继续道：“我很快就到，务必保证”

　　　　沈默的话被电话那头传来的巨响给打断。

　　　　愣神一秒后沈默立刻清醒的问道：“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员伤亡？！”

　　　　得不到回应的沈默攥紧拳头，整个人坐的笔直。

　　　　“陈海因！回话！”沈默怒吼道：“有没有人员伤亡，陈海因回话！”

　　　　“组长”

　　　　陈海因有些低哑的声音让沈默高高悬起的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可他还没往后躺两秒钟，整个人又因为陈海因的回复而直接弹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沈默的声音好像是被狂风暴雨卷席过一般，干涩而沙哑让人根本听不懂，一旁的陆阳更是因为其中的难以置信而心脏猛的咯噔了一下。

　　　　沈默挂断电话后，陆阳缓缓道：“我们，还是去晚了吗？”

　　　　“不。”沈默摇头，攥进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手机给捏碎。

　　　　偌大的车内气氛凝结到了零度之下。

　　　　沈默迟疑了很久才开口道：“赖大哥的工友拿着锤子将已经基本竣工的a区的几块墙有砸烂了，其中有一面质检组还没检查到的墙壁里面”

　　　　“有尸体。”

　　　　“尸体？！”陆阳控制不住的惊叫起来，“什么意思？不小心跑进去的流浪动物吗？”

　　　　沈默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苦笑，如果是流浪动物的话那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没有得到回复的陆阳突然明白了。

　　　　“是”他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是人的？”

　　　　“是的。”沈默用力闭上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人类的尸体，大量，已经腐烂，嵌在墙壁里、”

　　　　虽然还没有到现场，只是听沈默的形容，陆阳就觉得胃部一阵剧烈翻腾，脸色也随之变得煞白。

　　　　“怎么会这样？”

　　　　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现场再说。”

　　　　说不定是误会

　　　　不，怎么可能是误会。

　　　　抵达工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封锁起来，所有工人站在外面，脸上的情况和表情都差不多。

　　　　震惊与难以置信，一旁满是灰尘的地上还有几块湿润的地方，大约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低的呕吐了吧。

　　　　整个工地的气氛冷峻的令人心惊。

　　　　沈默转头忘了陆阳一样，在后者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后点了下头。

　　　　两人并肩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组长，你们来了。”陈海因迎上来道。

　　　　沈默应了一声后为陆阳拨开警戒线后自己也钻了进来。

　　　　“走这里。”

　　　　陈海因在前面引导，沈默与陆阳一言不发的跟在其身后。

　　　　a区已经是完成了的建筑，但完成的情况仅限于房体的完成，瓷砖玻璃等等装修情况要等全部竣工才会进行，所以现在一切还都是冷寂的灰色。

　　　　“就是里面了。”陈海因说完后挡在两人面前沉声道：“情况很糟糕，得做一些心理准备。”

　　　　沈默点头道：“进去吧。”

　　　　陈海因应声将路让了出来，沈默与陆阳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并肩进入。

　　　　陈海因是跟着沈默经过很多大场面的人，连他都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那么现场

　　　　饶是沈默也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长约十米，高约五米的一整面墙的表面被敲碎了一小半。

　　　　那一小半里面露着已经腐烂到看不清具体模样的尸体，肌肉组织被细菌侵蚀了一大半，森森白骨上还有几分牵连着的碎肉，腹中的器官也

　　　　沉默的沈默突然转过头来，还没开口陆阳就冷静道：“其他看墙壁的厚度还有这里边缘的情况，这里面应该有不少，应立即将整面墙都敲碎，其他墙壁里也应该好好检查一些，最好”

　　　　“陆阳，这里交给警察来处理，你先出去。”沈默沉声打断。

　　　　惨白着一张脸的陆阳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先出去。”沈默用力闭了下眼睛，“这里的工人选择这面墙到底是随机的意外，还是有什么传言，你去弄清楚，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

　　　　身后的陈海因迎上来道：“法医很快就会到。”

　　　　陆阳紧紧攥着拳头，随后还是放松开。

　　　　沈默说的对，他不是专业警察，他有的只是一个还算灵活的大脑，术业有专攻，他不用勉强待在这里。

　　　　只是

　　　　陆阳看向陈海因道：“进来的路我忘了，可以送我一下吗？我头还有点晕。”

　　　　陈海因在看到沈默点头后应允道：“好，跟我走就行。”

　　　　身后的沈默在看不到陆阳身影的时候松开了紧咬着舌尖的牙齿，血液的腥甜味道散了满口。

　　　　而陆阳在拐了个弯确定沈默听不到他说话后停下了脚步。

　　　　陈海因没听到声音于是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沈默的情况很不好。”陆阳皱眉，“我确定，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绝对不是因为这好像修罗场的一幕。”

　　　　墙壁内可怕的尸体让他白了脸，胃部也翻腾的很不舒服，但也仅此而已。

　　　　沈默从大学开始就处理案件，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经历，这样的画面虽然冲击力很大，但总体而言并不会给他带来巨大打击。

　　　　可沈默现在的模样让他觉得很奇怪。

　　　　“最近案件的强度应该没有以前的大吧？”陆阳问道。

　　　　陈海因反应了一下后摇头，“现在的案件暂时看来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陆阳用力抿了下唇，“但他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已经经历了好几轮持久战的模样。”

　　　　“这”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昨天，沈默明明有一瞬间是抓住了受害者的手然后滑落，但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接触到受害者。”

　　　　陈海因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沈默从来没有这样过，除了

　　　　“付医生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付敬之？”

　　　　“对。”

　　　　陆阳思索一下后道：“他前段时间在长盛区，这段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回去。”他抬眼望向陈海因道：“你是觉得，沈默他现在的状况是因为药物？”

　　　　陈海因点头，表情凝重。

第294章　剧烈头痛（）　
“我会去联系他的。”陆阳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千万注意沈默的情况，我们的交谈也别告诉他。”

　　　　陈海因郑重点头表示他明白。

　　　　付敬之的联系方式陆阳没有，但他很快就通过袁钧找到了付敬之。

　　　　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付敬之的主要任务是研究药物，但竟然现在还待在长盛区，并且对于他形容的沈默情况，付敬之并不是那么的震惊。

　　　　或许是因为他清楚沈默的情况？

　　　　还是说他留在国内就是因为沈默？

　　　　陆阳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都抛出去，随后朝着工人走去，准备打探一下情况以获得更多线索。

　　　　法医在陆阳穿过警戒线的时候抵达。

　　　　整个撬开水泥墙壁再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查过程，沈默统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

　　　　旁边陈海因看着沈默担忧的紧皱起眉头来。

　　　　这样的沈默，他确实没有见过。

　　　　“根据尸体腐烂情况来看，时间应该在一年半以上。”法医走上前来对着沈默说道：“但具体时间还需要更详细的检查才能够判断，毕竟被封存在水泥中隔绝大部分的空气和水分，腐烂的情况也会有不同。”

　　　　一年半以上

　　　　沈默看着那些已经被从墙壁里掏出来被白布盖上的尸体，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好像是有一只巨型虫子不断啃食着他的大脑，现在甚至要直接冲破颅骨跳出来。

　　　　他的手攥成拳头用力的抵住太阳穴，闭上眼狠狠用力的揉了两把。

　　　　“死亡原因也需要更详细的检查才能够清楚是吗？”沈默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后说道。

　　　　法医点头，“是的，但通过骨头的断裂情况来看，这些人生前应该遭受过虐待。”

　　　　骨头断裂，虐待

　　　　沈默应了一声，揉着太阳穴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然而没有半点的缓解，反而越发的疼痛难忍，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的声音，咔嚓咔嚓直接通过骨头传到他的耳朵里。

　　　　“沈队长？”说了许多话没得到回应的法医疑惑道：“沈队长你在听吗？”

　　　　一旁经由陆阳提醒的陈海因一直注意着沈默的情况，见状他立刻扶住沈默，同时大声在他耳边道：“组长你怎么了？沈默！”

　　　　回答他的只有沈默痛苦的闷哼。

　　　　这是瘾犯了？

　　　　陈海因随即将这个判断抛之脑后。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和瘾犯了很像，但绝对不可能！

　　　　“沈默！”

　　　　陈海因不管不顾的用力拍打起沈默已经满是汗水的脸颊，一声声不断的呼喊着。

　　　　可沈默的样子明显就是听不到。

　　　　但只有沈默自己知道，他不是听不到陈海因在叫他，而是耳朵里钻进了太多其他嘈杂的声音，这让他根本听不清陈海因在说什么。

　　　　“闭嘴。”沈默艰难的动着嘴唇。

　　　　陈海因忙凑上前去，“组长你说什么？”

　　　　“闭嘴，都给我闭嘴！”

　　　　只见额前头发已经被彻底浸湿了的沈默猛地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全身肌肉紧紧的绷着，胸膛剧烈起伏。

　　　　陈海因愣在原地。

　　　　随后沈默就像是突然被抽去所有气的球，所有气力都在一瞬间消失，整个人闭上眼睛瘫软下来，如果不是后面有陈海因在拖着，他就会直接跌倒在地上。

　　　　沈默突然晕倒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你醒了。”一旁陆阳眼下满是乌青，凑上前来担忧道：“感觉怎么样？”

　　　　沈默等了几秒才彻底清醒过来，紧皱起眉来，没有回答陆阳的关心，而是直接道：“帮我找付敬之。”

　　　　陆阳身体一颤，随后起身将付敬之叫了进来。

　　　　沈默深深的望着付敬之，后者看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就所有的情况都明白了。

　　　　陆阳见状也不再打扰，望着沈默道：“这家医院就是我爸在的那家，我去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你们聊。”

　　　　沈默张了张嘴巴，随后哑声道：“这些以后我会和你解释的。”

　　　　“没事。”陆阳微笑着摆摆手，“要找我了就直接手机联系，我就在这附近。”

　　　　陆阳将门关上后，付敬之望着沈默道：“看到了什么？”

　　　　“被封进墙壁里的尸体。”沈默望着天花板沉声说道。

　　　　付敬之的眉头皱了下。

　　　　这把锁住记忆的钥匙，如果不是出现这次案件，那么根本就没有办法寻到。

　　　　看穿付敬之内心所想的沈默轻轻摇头，“这次的案件不是突然出现的，是有人从中一直在指引着我们。”

　　　　“案件上的东西我没有你懂。”付敬之坐到沈默身旁，“想起什么了吗？”

　　　　“当年的那些声音是什么，我知道了。”沈默闭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眼球轻轻滚动。

　　　　良久，他几乎使用气声说道：“房间伸手不见五指，但里面有十几个油漆桶，我听到的那些辱骂争吵声音，就来自那些油漆桶。”

　　　　“油漆桶？”付敬之不解。

　　　　沈默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活人被封存在里面，浇灌上满满的水泥，只露出一个头来。”

　　　　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的声音却硬生生让付敬之背后冒出了冷汗。

　　　　“刑罚，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这是对背叛者的刑罚，还有”沈默睁开眼睛缓缓转头望向付敬之道：“那人还说，如果我选择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