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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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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蛊十分抵抗外来力量，原本一动不动地藏在文山心中，发现百蛮子的蛊力发出万丈青芒，慢慢将外来蛊力消融。
探查的蛊力消失，百蛮子却非常满意，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脸上挂上了和蔼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文山隐约想起了当初带着自己流浪的老乞丐，平时也是这样笑着看着自己。
“药石蛊抵抗外力，这孩子没有说谎，命蛊凝练出子蛊，已经是心通境圆满的表现。”百蛮子一句话却是让于天铮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天峥，这火鸦就赐给这孩子了，全当你作师伯的见面礼。”
“全凭师父做主。”于天铮不得反抗，只是看向文山却一脸怨毒。
火鸦稀有，而且更是最合适作为本命兽的荒兽，原本若是给了颜如玉，就是给他的阵营增加了一张底牌，可现在却便宜慕白了，对于文山印象更是坏到了极点。
“慕白，你带上这孩子，回去就可以收他为徒。天峥，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这兽潮到底是怎么回事。”百蛮子说道。
“文山，赶紧谢谢你师公。”知道文山有心通境圆满的境界对这个徒弟应经开始上心，却因为百蛮子在场不能当场收徒。听到百蛮子允诺，慕白心中一喜。
“谢谢师公。”文山想通其中关节，乖巧地回道，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装的十分恭敬，让百蛮子更加满意。
山中流传一句话叫做“隔辈亲”，百蛮子现在就是这个感觉，他原本溺爱慕白这个最小的弟子，现在爱屋及乌看文山的眼色也是一般。而且这个徒孙和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一般天才，甚至犹有过之，看着愈发喜爱起来。
“马屁精！”于天铮心中暗骂道，脸上却不动声色。
“好好！你叫我一声师公也不白叫，这一葫芦兽火全当给你的见面礼，足够你收服火鸦之后完成你命蛊的一转，这葫芦也是一件蛊器，叫做碧玉葫芦跟你的命蛊名字也相配，可以保存兽火。”百蛮子说完，大袖一挥手上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玉质葫芦，通体翠绿，中间的凹陷上系着一缕红绳，看起来精致华美，却不显俗气。
“师父，这碧玉葫芦虽然只是六品上的蛊器，却是流传于上古，更是能保存兽火，价值比许多五品蛊器还要珍贵许多，我向你求了许久你都没舍得给我。文山虽然天才，却只是个孩子，不知道葫芦的珍贵，再弄丢了有些不美。”于天铮看到碧玉葫芦反对道。
“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百蛮子脸色阴沉，对着于天铮斥道。
“文山快去拿着，这可是好东西。”慕白却是十分高兴，他知道碧玉葫芦的价值，知道百蛮子已经接受了来路不明的文山，将他推了出去，怂恿地说道。
说到底文山还是给孩子，对于百蛮子这样的大人物一直也只是当故事听，可是没想到却成为了自己的师公。有些畏惧的走了过去，百蛮子却笑着蹲下将碧玉葫芦挂在他的腰间，看见百蛊囊和百宝囊有些惊奇却没说什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谢师公赏赐。”文山谢道。
第四十二章 小池（）
“走吧，兽潮要远了。”百蛮子站了起来，看着即将远去的兽潮说道。
慕白点点头，走向文山，说道，“可别害怕啊。”
文山点点头，这个时候只见百蛮子拉着于天铮，跟着兽潮飞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感叹飞天境的神奇，左手就被慕白抓住，竟被拽到空中。
他们飞过高树，庞大的兽潮就像是藏在草丛中蚂蚁，却因为看到全貌更感壮观。莽林森森，尘烟萧瑟，真让人感觉百兽如潮的震撼。
只是文山却无心观看，他只不过是心通境的境界，根本就不会用蛊力控制体重，身子不断向下沉去，吓得他一身冷汗。
慕白只不过刚刚突破飞天境，自己飞得还不是很顺畅，带着文山顿感吃力，皱着眉头说道，“你将蛊力散在四肢百骸，用蛊力将自己的往上提。”
听了慕白的话，他将蛊力散在四肢百骸，顿时感觉到身子轻了不少。
慕白看他开始学的有些笨拙，但接受起来飞快，满意地说道，“这是蛊师轻身法门，练到极致就是飞天境可以御气凌空，我以后慢慢教你。”
文山的恐惧渐渐被新奇所代替，身子轻了，慕白带着他御空行走也平稳了不少。他感觉空气流过发间，空中的罡风有些生冷，打在脸上有些疼，但是却被第一次飞行的喜悦所代替。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他体内还有第二种力量。毒力和蛊力虽然不同，但是本质上将都是力量。他将毒力弥散，又感觉轻了几分，只觉得哪怕没有慕白携带自己也不会掉下去。
慕白感觉文山一轻，但是他们两个已经被百蛮子落下好远，只以为文山是蛊力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也没有多想。
前方是一座谷地，藏在群山之间，进去之后视野却变得开阔了不少。兽潮从四面八方赶来，看起来尤为惊心动魄。
谷地方圆数里，比起折耳的小山谷不知道大了几何。这里没有河流，没有树木，只有依依青草，只是这里的青草生命力尤其旺盛，哪怕是被兽潮践踏仍然青翠如旧。
山谷里满是荒兽，到了这里变得尤为拥挤起来，真正的数不胜数，奎木狼、火蟒、铁羽鹰、金焰雕……看的文山眼花缭乱，有些甚至他跟没不认识。
最低荒兽都是七品，也是那些天赋异禀的七品上阶的荒兽才能混迹其中，最高的更是五品下的荒兽。这里是真正的荒兽海洋，荒兽在这里放弃了争端、捕食，好像人类集会一般聚集到一起。
虎啸龙吟，牛吼马嘶，到了这里荒兽开始停止不前起来，只有那些最强大的荒兽才能走在最前面。
它们比想象当中更加有秩序，虽然场面有些喧闹，却没有出现兽群混斗的场面。它们安静地伏在地面，好像正在等待什么。
慕白和文山已经跟上了百蛮子的步伐，他们信步空中，却也被眼中的景象所震惊。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于天铮不由问道。
百蛮子摇摇头，表明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说道，“再继续看看！”
再往里仍然是空无一物，只是荒兽虔诚的等待。可是在谷地的最中央却有一个三丈见方的小池，说是小池是因为这是在他们四人眼中。
小池清可见底，可是水面到岸边却有十丈之远，而且小池中的水也不是普通清水那么简单。它同样清澈透明，却闪烁着银质的光芒，跟正午水面的的反光比起显得暗淡了许多。
几个人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十分安全却可以看清谷地中的一切。
百蛮子皱着眉头，表情有些肃穆，文山几个人也不敢打扰，现在也只有他能看出一些端倪。
无论是于天铮还是慕白，他们在门派当中都是天才，可是阅历上比起百蛮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更不用说文山这个稚嫩的少年。
日上三竿，正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这个时候空气变得异常的炎热。可是停在小山上的四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不是他们精神太过集中忘了炎热。
而是谷地中的火气全被小池中的异水吸收了，水面渐渐上涨却没有丝毫涟漪，它平静如同一潭死水，可是岸上的荒兽看向池水眼中满是狂热。
池水冲了上来，化作一根水柱冲上云端，又化作细雨飘散过来。银丝般的细雨悠扬飘逸，它好像轻若鸿羽飘散到谷地的各个地方。
荒兽一脸享受的样子，小池边上的几十头五品荒兽更是将自己的脑袋塞进水柱当中畅饮。这液体到底是什么？会让如此多的荒兽放下争端，只是为了到谷地当中痛快的淋个雨。
小山上的文山四人同样享受到细雨的滋润，无声无息，却让他们沉浸当中。被细雨打湿是一个令人着魔的过程，他们忘记了所在何处，自己是谁，脑子里满是最美好的记忆。
文山想的是在苗家寨生活的两年安定、舒适，想起了老乞丐和蛊婆婆的安详、和蔼，想起了玉明洞中蝴蝶为他擦去脸上的污渍，为他做的饭菜，当然还有那双那他无法忘记的绝美双眼……
“不好，这根本不是雨水，而是天然蛊力！”百蛮子惊呼道，他们只是在谷地的边缘，索淋得雨水有限次第清醒过来。
“天然蛊力？这是什么？”文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好奇的问道。
“天然蛊力，就是十万大山的力量。相传十万大山就是太古蛊师之祖的遗体所化，他的力量就封存其中，也叫做山力。
这虽然是个传说，但是山力和蛊力还是有些相近的地方。蛊师可以吸收荒兽的兽火，荒兽同样可以吸收蛊师的力量帮助进阶，所以荒兽都喜欢集中居住在有山力气息的山脉，蛊师的本命兽进阶的几率也比野生的荒兽要大不少。
不过山力都藏在深山当中，暴露在外面的就更少了。西南境山力有限，所以才会显得十分荒芜，当初祖师来到百蛮山脉可是禁制了整条山脉，这才开始在这里开宗立派。
山力不仅可以帮助荒兽进阶，更可以让它们放弃争端，如果荒兽团结起来，我们百蛮山可就危险了。”百蛮子解释道，脸上满是忧愁。
“师父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慕白知道事态严重，关心地问道。
“等兽潮散去，我们必须想办法禁制住水池，让山力无法泄露。”百蛮子说道。
雨停了，只有半个时辰，却有许多荒兽纷纷进阶，它们变得更加强壮，有的更变成了更高的品种，最明显的就是那些七品上的荒兽，全都进阶成了六品荒兽，那些五品下荒兽也许因为离得最近，也许因为日积月累有好多都进阶成五品中。
荒兽完成了进阶，已经临近申时，阳光拉长兽影，它们才开始渐渐离开。兽潮退去，可是在谷地当中仍然留下了三十多头荒兽，都是五品中阶。它们有的伏在小池旁边，有的在谷中盘桓，久久不曾离去。
文山数了数，总共三十六头五品中的荒兽，即便是百蛮子和慕白都是飞天境的蛊师也对付不了。五品的荒兽已经相当于遁地境的蛊师，肉身还有超过，三十六头五品中的荒兽这样的阵容哪怕是同样三十六位遁地境后期也无法匹敌。
这可不是普通的荒兽，它们已经变得团结，没有争端，如果真要打起来，弄不好还会彼此配合和人类一般。它们都是五品中的荒兽，荒兽六品开始产生神智，五品中的荒兽已经和常人一般。
百蛮子挥手放出一头信蛊，与苍蝇一般却是大了不少。这是一头六品下的蛊虫，足足有拳头大小，以飞出来就嗡嗡地直叫，直到他为了几枚七品钱蛊才安静下来。
信蛊最高只能进阶到七品中，也不知道百蛮子如何培养的竟然让这一头生生提高两阶。这样的信蛊放在外面已经是天价，即便是一些五品蛊虫也无法相比。
百蛮子低头对信蛊说了些什么，信蛊就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我已经给大长老送信了，让他带着门中所有的遁地境蛊师赶来，不过这里离门派中有一段距离，他们要赶到最起码也得明天上午，这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不知道兽潮还会发动几次。
每一次的兽潮，荒兽就会强大几分，有山力的帮助他们只会变得更加团结，这对我们百蛮山甚至西南境都是个危机。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误，必须现在就试着尝试禁制小池。
好在百蛮山本身就有禁制，这次出现小池应该是前几个月的流星所至，我猜测这小池底部，应该有一块陨铁，导致禁制无法运转。我们只需要将小池中的陨铁取出来就可以了。”百蛮子思索道。
“师父，这三十六头五品中的荒兽可是不好对付，他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小池，我们想要越过他们潜进小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慕白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样吧，我和慕白牵制住荒兽，天峥想办法潜进去，将陨铁取出来。山力对荒兽有用，对蛊师却没有作用，只是会有一些幻觉，所以你要小心。”百蛮子思索了一阵说道。
“是，师父。让文山也跟着我去吧，有你们牵制荒兽应该没什么危险，他身子瘦小更不容易引起荒兽的注意力。”于天铮恭敬地说道，但是文山却知道他绝对不怀好意。
谷地上的荒兽都是五品中阶，别说是他就算是于天铮自己也无法对付其中任何一头，对方是想借刀杀人，可是他偏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第四十三章 驭兽境（）
“师父不可，文山还只是个孩子，下面太危险了。”慕白焦急地说道，文山已经算是他的弟子，他也十分满意，当然在意文山的安危。
“师父，文山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同样也是一位蛊师，他能独自一人找到这里就能说明不一般，应该有自保能力。而且师父你曾说过‘我们百蛮山的蛊师都是有担当的人，不能怯懦不前，这样人在蛊师一途上也没什么大用’。”于天铮据理力争，不断将文山捧得越来越高，但是事实上却是要将他推进深渊。
慕白的妖孽资质让他压力剧增，当慕白追上他的境界的时候，他就成为了百蛮山的笑柄。大师兄？连小师弟的修为都没有，怎么能服众。
一个慕白让他压力剧增，又来了一个文山却让他闻到了危机的味道。十二岁的驭兽境蛊师，这资质比慕白好药妖孽几分，可是这样的天才还偏偏是慕白的弟子，这会无形当中为慕白成为掌门造势。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他必须在文山入门之前将他击杀。
百蛮子听着两个弟子的争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让于天铮和慕白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听结论。
他并没有对两个弟子说什么，而是看向文山问道，“下面都是五品荒兽，每一头哪怕是十个你也不是对手，你害怕么？”
“不怕。”文山回道，明亮的眼中充满坚毅。
他已经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于天铮句句在理，若是自己不敢去百蛮子也不会在看重自己，自己将来在百蛮山的地位就会变得非常尴尬。
于天铮用的是阳谋，他明知道是个死局，可是他偏偏得闯上一闯，好在慕白和百蛮子都在，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好孩子！”百蛮子宠爱地摸了摸文山的脑袋，接着说道，“你先把那头火鸦收服了吧。时间不够你炼化碧玉葫芦的兽火，而且你收服火鸦之后也不一定能立刻驭使，不过成为驭兽境蛊师多少也会有些帮助的。”
“师父……”慕白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百蛮子阻止了。
小子就让你收服火鸦如何，这一次让你有去无回。于天铮心中想着，脸上露出胜利般的笑容。
文山并没有说什么，而坐下将子蛊注入火鸦体内。别人都以为火鸦深受重伤才会令人揉捏，只有他知道火鸦只不过是中了毒，只等他收服之后将毒力吸回来就可以了。尽管火鸦的鸦火几乎耗光，但是仍然是个不错的帮手。
火鸦体内一片空虚，根本没有心肝脾胃，这是火鸦的特殊，没有五脏六腑却和其他荒兽一般可以驭使兽火。有一个传说，说火鸦是纯火精灵，诞生在火中，自然没有五脏六腑，只不过这只是人们对火鸦来历的猜测，当不了真。
碧玉蛊的子蛊只是一个光点，可是现在却如文山的分身，遨游在火鸦体内的虚空当中。这是一个炙热的世界，里面充满了火气，若是子蛊能感受到温度，文山现在绝对感觉自己如同置身火海一般。
在这虚空之中有一团火光就是火鸦的兽火，深红明艳，如同整个世界太阳一般，只是他不是在散发火气，而是不断地吸收虚空之中的火气。
兽火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了，接连不断地使用鸦火，让兽火有些萎靡，濒临崩溃的边缘，吸收的火气就是在缓缓地修复兽火。
看到兽火，文山心中一喜，收服本命兽就是将子蛊种在兽火当中。兽火会将子蛊炼化，作为荒兽的一部分，而子蛊是命蛊的分身，所以荒兽就会和蛊师建立不可分割的联系。之后，蛊师能够借用兽火炼蛊，荒兽也能借用蛊力修炼。
子蛊投进兽火，顿时深红的火光有了一丝绿意。火焰由红变绿，由绿变蓝，又由蓝变紫……足足九次，兽火又变回了深红，只是这深红色的火焰多了一丝玉色。
因为命蛊与兽火有了联系，可以远远不断抽取兽火祭炼命蛊，他算了下相当于每九天吸收一缕七品中荒兽的兽火。若是靠着本命兽的兽火修炼估计三年才能完成一转炼蛊的修炼，这还是火鸦兽火充足原因，若是平常荒兽的兽火更加缓慢。
火鸦是火行荒兽，兽火最是纯阳，渐渐地碧玉蛊的蛊力也有了一丝纯阳的意境。这十分难能可贵了，蛊虫属阴，简便是药石蛊也不能免俗。这一点纯阳现在没有实际作用，但是在将来突破的时候，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突破到驭兽境，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蛊力。蛊力比之前心通境圆满足足少了七成，可是却变得愈加的纯粹，他的实力没有改变，只是为以后修炼增加了无限的可能。九转炼蛊就是不断将蛊力提纯的过程，九次祭炼命蛊和蛊力会变得愈加纯粹直到极限。
再之后就是飞天境突破感召境，却是要用内在的蛊力感召外在的天地之力，说的玄之又玄，自然也是十分难以修炼。不过这对于文山太过于遥远，他这突破驭兽境还有六十年的寿元，听起来很长，可是用来修炼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他突破的水到渠成，没有丝毫阻碍，他知道这是因为火鸦虚弱这才如此容易将它收服，若换是平时早就折腾个天翻地覆。火鸦已经被毒素折腾得彻底没有了战意，反正已经收服他将毒素统统收取到到体内。
没了毒素，火鸦睁开双眼，一双黑眼犹如一对黑色的珍珠一般，却是好了大半，只是兽火萎靡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恢复的，这需要吞食大量的火焰弥补。
火鸦没有神智，文山可以轻易的操控火鸦，不会有丝毫的反抗。他不禁感叹造物神奇，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荒兽，没有五脏却能正常存活，没有神智也能自由翱翔。
文山睁开眼睛，看到三个人都是满眼期待，火鸦咻的一声飞到他的肩头，“我已经收服火鸦了。”
“半个时辰，对于你的天分却是有些慢了。”百蛮子说道，对于师长他们总是希望自己的学生有更高的天分，更好的悟性，而且能够更加努力地修炼，当然要是能听话就更好了。
人总是没有餍足的，每当他一次满足了自己的想法，却开始更大的野心。不过对于文山，百蛮子非常满意，他已经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孙儿，当然希望它能更优秀。
“慕白一会你我一起出去，将荒兽统统引开，能杀就杀不能杀就跑。你刚刚突破飞天境不过七转蛊师，境界有些不稳，不要贪功只需要引开六头就可以了，剩下的三十头都交给为师，不要勉强。”百蛮子嘱咐道，语词平凡，却让慕白非常感动。
慕白虽然刚刚突破飞天境，但是资质非凡，又有不少高阶蛊虫，真打起来比许多飞天境初期的七转蛊师要强不少，对付六头五品中的荒兽虽然困难，但是不求击杀也没什么危险。
反倒是百蛮子自己，虽然是飞天境圆满的九转蛊师，却因为寿元将尽，蛊力也变得萎靡了不少，对付三十头五品中的荒兽却是十分危险。
这是百蛮子的对弟子的关爱，自然让慕白十分感动。他没有反驳，他知道百蛮子说的永远不容置否，这是慕白作为一名弟子对师父的尊敬。
“是。”慕白直说了简单的一个字，却在心中无比反复，已经打定主意要尽早击杀六头荒兽，也好帮助百蛮子分担一些。
“天峥，文山年纪尚幼就交给你照顾，等我们将荒兽引开，你们就悄悄潜入小池，寻找陨铁带出来，若是被荒兽发现就赶紧离开，五品中的荒兽根本不是遁地境以下的蛊师可以匹敌的。”百蛮子又说道。“文山，你实力最弱，一会就跟着你天峥师伯，若有异状马上离开。你们取得陨铁是这次行动的关键，谁要是能得到，记你们首功。”
“是！文山和于天铮一齐说道，只是心中却各有盘算。于天铮想的如何害死文山，而文山想的是如何才能在三十六头五品中的荒兽中和于天铮的暗害下活下来，至于取得陨铁他却不敢多想。
“文山，这两头五品中的盾蛊给你，每一头能抵挡一头五品中的荒兽的绝力一击，以备不时之需，不用蛊力激发只需要扔出来就行。”慕白看百蛮子交代完了，走到文山面前，递给他两头蛊虫。
蛊虫并不是虫子模样，更像是两块微缩的盾牌，好像纯银所制，上面雕刻着螺纹。手掌上的两头蛊虫并在一起，微微颤抖，这并不是慕白没有拿稳所致，而是盾蛊本身就会动。这种不需要蛊力激活的蛊虫，最是珍贵，这其中一头盾蛊怕要是赶上一头四品下的蛊虫。
“慕白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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