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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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百蛮子为他留下脸面没有说出来，只好强忍着，这样一来痛楚又痛了几分，却是受了暗伤，需要几天不能剧烈动用命蛊，静心温养。

　　　　此时谷地当中荒兽乱作一团，它们都已经开了神智，知道小池异变的原因为何，正在疯狂寻找文山三人的踪迹。好在小山位置偏僻，荒兽一时没有发现山顶有人，不然又是一阵逃窜。

　　　　“师父，这些荒兽我们该如何处理？”慕白问道。

　　　　百蛮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都是祖师放养的荒兽，为了就是留给后人使用，没有山力他们已经不足为惧，就这样吧，以后门人入山时小心一些。”

　　　　文山看着山下的荒兽此奔彼走，本是波澜壮阔的场面，却看的让人有些心惊肉跳。小山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们看了一会就离开了，没有山力以后百蛮山中再想见到如此兽潮却是不容易了。

　　　　四个人在夜空中穿行，脚下是莽莽的深林，百蛮山不知道存在了亿万年几许，只是因为孤独子的原因有了自己的名字，也改变了山脉的生活习性。八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兽的乐园，可是现在这里却成了百蛮山豢养荒兽的场所，文山不禁有些向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么一片山脉。

　　　　几个人坐在枝头休息，四周静谧，百蛮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宁静的夜晚。没有人知道在远处的谷地当中荒兽全都聚集在那里，未来有很长一段日子荒兽会过着疯狂的日子，知道时间将山力的故事遗忘。

　　　　“文山，我最近有些事，过几天去百蛮山的门派中找你。”疲惫的文山靠在树干上，心中却传来了折耳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文山在心里问道，之前情况危急他联系不上折耳竟然将它忘了，他本以为是因为两人距离太远心神无法相同，不过现在想来折耳是故意不想和他说话。

　　　　折耳又消失了，仅是一句回话，他又失去了折耳的联系。他现在想来，折耳的存在有些不真实，一只活了八百年的家猫，而且祭炼了自己的命蛊，这本身就有些奇幻。而且折耳来历不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折耳与百蛮山的创派祖师有一些联系，折耳本身就是一团谜团。

　　　　天变方白，隐约可以从东南方看到一群人影，大约三十来人，大都骑着气态各异的坐骑，在这样晚上在这样的荒山如此赶路，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可是文山好像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他们好像被莫名的力量的指引，到往的方向就是他们休息的高树。

　　　　

第五十一章　长老（）　
“师父，大长老来了我去接他们。”于天铮对百蛮子说道。

　　　　百蛮子点点，再次闭目养神起来。于天铮看到百蛮子同意，架起蜻蜓向人影赶去。

　　　　“文山，一会要见的就是我百蛮山的众位长老，你要一一记得，以后也是有用。”百蛮子嘱咐道。

　　　　“是。”文山答道。

　　　　须臾间于天铮带着百蛮山的众位长老已经到了，之间漫天之上满是奇异虫蛊蝴蝶、蜻蜓、飞蚁、螳螂……应有尽有都是可以飞行的蛊虫，飞行代步蛊虫虽然珍贵但是对于这些遁地境的百蛮山长老却不算什么。

　　　　当然也有乘着自己的荒兽，一头苍青、一头火烈鸟、一头水纹白鹭仅此而已，来的有总共三十三人可是拥有飞行本命兽的就只有三位，可见飞行本命兽的罕见。

　　　　“参见掌门师兄！”几十人下了收了坐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因为树枝上空间所限只能拱手说道。

　　　　“不用客气，这次麻烦各位师兄弟了，只是事态紧急不能有丝毫耽搁。”百蛮子睁开双眼，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眼中威严谁也不敢再提“麻烦”两字。

　　　　“掌门师兄，不知道兽潮现在情况如何？”一位身穿素袍的老者问道，他是一行人唯一不需要坐骑的蛊师，是百蛮山另一位飞天境的蛊师叫作公羊井，鹤发童颜却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陨铁已经取出来了，现在兽潮混乱，过些日子让弟子重新加固禁制就可以了。”百蛮子说道，“文山过来拜见诸位师叔祖。”

　　　　“是！文山见过诸位师叔祖。”文山早就立在一旁，等待着百蛮子的引荐。

　　　　长老们一阵议论，因为只是窃窃私语让人有些挺不清晰。对于文山此人，诸位长老也是久闻大名，天才慕白要收的徒弟，长老们自然有些好奇。

　　　　“我已经让慕白收文山为徒，回去之后可传。”百蛮子又说了一句，不过掌门这时出奇的安静，明显是于天铮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

　　　　“掌门师兄，你让慕白收徒我们并不反对，可是他刚刚入门就开始修习怕是有些不妥吧。”公羊井说道。

　　　　“这件事不用再说，文山取出陨铁，禁制山力这件事上功不可没，让他休习并没什么不妥。”百蛮子说道。

　　　　“本是掌门一脉的功法，本来我等就不该过问，不过事关重大，却是需要斟酌一下。”这个时候长老里面有又传来一个声音，那人立在远处的枝头，一身黑衣好像与夜色相容，他的脸色也如夜色一般，只是一说话一口森然白牙才能让人将他注意。

　　　　“这就是文山娃儿吧，长得却是清秀。”他轻身跳到文山旁边自己打量起来，同时文山也在打量他。这人本身长相猥琐，腮上满是坚硬的胡擦，只是在下唇底留了一撮灵斑，看起来有些诡异。

　　　　“鬼七，这个我已经斟酌过了，却是不要担心。这孩子的本命兽是一头火鸦，正好可以进你的入云营。”看到这人百蛮子笑着说道。

　　　　“本命兽是火鸦么，那可真是不错，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是驭兽境的蛊师资质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啧啧！掌门师兄若是舍得，这小子交给我调教几天吧。”鬼七说道，他是百蛮山入云营的营主，只是拥有飞行荒兽的弟子总共也没有多少，他这入云营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时常感叹现在的弟子比起当初可差的太多了。

　　　　“有你当年的风范？我怎么记得当年收慕白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慕白都已经是飞天境的七转蛊师，你怎么还是不长进只有五转的修为？”说话这人是一女子，来的时候骑得是火烈鸟，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衣，酥胸半露虽然徐娘半老但是别有一丝风情。

　　　　“还不是让你这婆娘这几年榨的一干二净，你都已经是遁地境六转的蛊师能没有我的功劳。”鬼七低头嘀咕道，却惹来不少人的调笑。

　　　　“自己不争气，就不要怨在老娘身上，就你那玩意哪天晚上好使过。”女子也十分强悍，几句话说的鬼七根本不敢还口。

　　　　原来两人是一对夫妻，平日里也口无遮拦惯了，在百蛮山也算一对奇人。女子名叫乌风霞，是入云营的副营主，不过入云营当中副营主有时候可比正营主好使我多了。

　　　　“风霞，文山尚幼你别教坏小孩子。”百蛮子嘴上责怪但是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无论是鬼七还是乌风霞，都是他的人，明面上百蛮山他是掌门，但是暗地里却是有些人不能和他一条心。

　　　　“掌门师兄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只是管教我那不争气的当家的，哪能教坏小孩子。再说这孩子看着机灵，怎么能是那么容易被教坏的。”乌风霞笑着说道，她本是女子一时间女流氓的样子竟然没有人能奈何了她。

　　　　公羊井清了清嗓子，说道，“风霞师妹，你要管教鬼七等回家管教，我和掌门正在说正事。”

　　　　“伪君子！”乌风霞骂道，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可是被骂的人偏偏不反驳。她所来无趣拉着文山嘘寒问暖，可是文山只是应付，心思全在百蛮子和公羊井身上，因为这两个人才是百蛮山的真正掌权人，他能否修习也全在两人的交手。

　　　　“掌门师兄，我还是认为不能让人轻易休息，这显得不郑重。至于有功则赏这不可废，不然弟子们将来就失去了努力动力，文山有功将那块陨铁给他就是了，若是还嫌不够却是有些诛心，这样的弟子不能留。”公羊井说道。

　　　　文山原本以为这人正派，说话侃侃而谈，看似光明磊落可是字字针对与他，一句话他的奖赏只剩下自己拼死拼活得到陨铁，到了最后更是想要铲除自己。想到乌风霞的那句“伪君子”，这人在他心里却是坐实了。

　　　　“公羊师叔，用我的弟子自己得的宝物当做他的赏赐是不是显得我百蛮山太小家子气了？”慕白讽刺道。

　　　　“放肆，我跟掌门师兄说话哪有你这二代弟子说话的份，你不要仗着自己天才侍宠增娇，我掌管门内刑罚看你初犯先放你一马，若是再有下次静过海你也得去上一遭。”公羊井咄咄逼人，几句话用上他飞天境中期八转的修为说出，一众人竟然没有敢反对的。

　　　　“哼！”百蛮子生气的说道，“我的话已经出口就没有更改的可能，在这里告诉你们也不过是让你们知道，并不是让你们非议什么。”

　　　　一众人知道百蛮子生气，都是低着头受过，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就连之前跋扈的公羊井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天峥，你很好，明天一到门派你就去静过海去，没有我的同意不得下山。”他不喜欢于天铮，一定程度就是因为他总是和公羊井混在一起。

　　　　百蛮子曾带领着百蛮山走过了最灰暗的时候，当时百蛮山与大雪山开战，西南境饿殍满地。当时百蛮山也不过百蛮子一位飞天境的蛊师，是他阻止了大雪山的吞并。所以无论是在弟子还是在长老当中他都是说一不二，只是这几年他老了，一些长老和弟子的心思也开始活动起来。

　　　　“不用等天亮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百蛮子飘身融进天空，慕白也拉着文山跟了上去。

　　　　凌晨的冷风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火鸦在他身侧散发着暖意，才让他感觉好了一些。文山回头看了一眼，众长老好像不敢靠近离他们分开好远。

　　　　“文山，将来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你师父，这些长老有些可信，可是大多数不可信。”百蛮子说完这话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我知道。”文山回道，只觉得呼啸的夜风当中满是一位枯槁老人的身影。

　　　　百蛮子没有回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定地位，本来只是刚刚见面不久，他却感觉出奇的信任，更多的想法是将少年留在身边。

　　　　一路无言，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休息了半个时辰再次上路，这一次在没有哪个长老敢出言顶撞。只剩下鬼七和乌风霞夫妻两个对火鸦不停赞叹，对于他们来说入云营终于收了一个资质出类拔萃的弟子，六品上的火鸦已经足够整个入云营的弟子仰视了。

　　　　乌风霞当场决定，文山在入云营升为校尉，每月的月俸也从三十枚七品钱蛊变成一枚六品钱蛊。文山只是疑惑山中修行用这些钱蛊干什么，但是却没有拒绝，没有哪个财迷会拒绝自己上门的钱财。

　　　　在他心中门派中的蛊师都是餐风饮露，每天要做的也无非是修炼，等山下山民跪求的时候可以出山一战成名……

　　　　午后他们终于到了百蛮山脉的主峰，巍峨高耸不知其所止，他又看到了那条黄线，它通向一条石阶爬向云端。百蛮山的门派就在云里，他不禁有些向往，云中的生活可是神仙般的生活。

　　　　

第五十二章　门派（）　
慕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兽皮大衣扔给文山，“你把这个披上，不然到了上面一定会受不了的。”

　　　　文山有些不明白，却看见慕白指向上面，高出不胜寒，十万大山大多地方气候炎热，但是到了高山大川气温却会变得寒冷。他只是没想到百蛮山这样蛊师居住的地方也不能免俗，不过想起阿巴鲁一帮人居住在大雪山也就释然了。

　　　　大雪山可是西南境最有名的雪山，山顶终年积雪，万年不化，这样恶劣的环境却是西南境蛊师另一大圣地，百蛮山为什么会四季如春？

　　　　这件大衣是慕白的，做工精细，选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慕白好像对红色情有独钟，这一件大衣是用狐狸皮毛制成，领子上有七条狐尾，可是没有丝毫狐狸身上的骚气，反而带着皂角的味道，显得十分干净。

　　　　初穿上的时候有些炎热，让他有些窒息，衣服很大若不是飞在空中，他一定寸步难行。渐渐地随着飞到了云端，也就感觉不出来什么了，云层里面是另一个世界，里面满是冰凌，从云层当中飞出来的时候，柔顺的皮毛上面挂上了晶莹的霜花。

　　　　百蛮山三百仞以上同样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山顶上面还是山，如同刀劈斧斫一般。石阶延伸到群山之中，又行了数里积雪消融，桃树成林，而在不远处一根巨大的横木横在两山之间，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巨门。

　　　　百蛮子带人落在地面山，退去了身上的厚重的大衣，“天峥，你这就去静过海去吧，不用回门内了。”

　　　　“是。”于天铮不过刚刚落地，听到百蛮子的话又飞出山外。

　　　　文山本身很好奇静过海到底是什么地方，在这茫茫大山当中怎么会有海的存在，他知道海的传说，那茫茫水域并不是任何一条大江长河可以媲美的。老乞丐曾说过，他的家乡就在遥远东南境，那里的最远处有安宁的小渔村就是他的家，若是有机会一定带他去看苍茫的大海。

　　　　“过了天门就是门派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当初刚来的时候可是大吃一惊。”慕白神秘地说道，原来头上的横木叫做天门。

　　　　穿过高山云层，雪山桃园，文山想他哪怕遇到再惊奇的景象也不会惊奇，对于蛊师所有不可能的好像都能变成可能。

　　　　可是之后他还是真的惊奇了一阵，之后心中也有些落寞。穿过桃花林，所谓的门派也暴露在眼前，没有想象中的玄奇瑰丽，更多的是平凡。

　　　　这里更像是边远的山村，几处草屋，鸡犬相闻，有些弟子扛着锄头好像耕种归来，看到百蛮子带着长老过来问好。几件稍大的草屋挂着门牌，上面写着“蛊”、“器”、“材”、“法”……竟然是世俗当中的店铺，几家老板因为没有竞争，正坐在门前享受夕阳的余晖。

　　　　“都散了吧，文山今后就和慕白住就行了。”百蛮子回到这里也变得平和许多，吩咐完众人，带着文山和慕白进了村子。

　　　　“有些无法接受是吧，没想到堂堂百蛮山不过是一座破落的小山村，我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慕白对文山说道，“不过想想就释然了，无论是山村还是门派不就是住人的地方，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样子不会辱没百蛮山的名声么？”文山心中还是有些不甘，辛辛苦苦只是从一个山寨到了应外一个山村。

　　　　“有什么辱没的？百蛮山几百年也没有什么人来过，即便是有外人到访也都止步于天门之外。”慕白解释道。“那些挂着牌子的房子都是店铺，根据牌子上写的字他们卖的的东西不一样。在这里用的也是钱蛊，你刚来就进了入云营可真是不错，我刚来的时候身上一枚钱蛊都没有，每天只能吃师父的。

　　　　这里与山下差不多，门派对弟子管理十分松散，只要你不残害同门，做出对门派有害的事，是没人管你的。

　　　　门派中的弟子分为三种：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理论上并没有高低之分，可是亲传弟子有师父帮忙，比另外两种弟子要高贵的多。你刚来就能拜入我门下感觉很幸运吧，一下子就成了亲传弟子，只不过三代弟子现在总共就你一个。”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一处较大的院落，篱笆墙，矮草房，简简单单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就是百蛮山一派掌门所住的地方，和其他人并没有两样，几只母鸡正在地上啄食也不认生，几张摇椅摆在一旁百蛮子进来就熟悉坐在其中一张上摇晃起来。

　　　　这个时候屋门开了，出来一个长得精致的小姑娘，看起来比文山还要小几岁。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透明，好像世间任何事情也不能污染她的心灵，“是爷爷回来了么？”

　　　　她声音怯懦，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令人怜惜疼爱。她原来是个盲人，百蛮子三人明明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却看不见。

　　　　“是爷爷回来了，晓晓快过来让爷爷看看。”百蛮子听到女孩声音，说话也变得和蔼的许多，他知道女孩看不见也没有挥手，只是看着女孩。

　　　　“真的是爷爷！”女孩样子很高兴，慢慢地从门后出来，院子里的事物她都很熟悉，没过多久就来到百蛮子的身边。

　　　　“晓晓是师父的孙女，今年不过十岁，算起来也是三代弟子，已经是心通境圆满的修为，怎么样天赋不次于你吧。”慕白笑着说道。

　　　　文山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这样的女孩谁会升起攀比之心呢。

　　　　“慕白师叔也在，难道还有别人么？”女孩听出慕白的声音，小声问道。

　　　　“晓晓真聪明，一猜就中，爷爷这次回来给你带来个小朋友。文山这是我孙女叫做晓晓，晓晓这是你文山师兄，是你慕白师叔新收的弟子。”百蛮子示意文山过来，介绍道。

　　　　“文山师兄好，我叫晓晓。”晓晓只是看不见，其他感官十分敏锐，知道文山过来说道。

　　　　因为到达百蛮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不过他认识一个叫做晓晓的女孩。吃过晚饭，他和慕白回到屋中，透光闪光蛊的光芒可以看到屋里情况，简单却不简陋，十分干净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今天早些睡吧，你也累好几天了。明天早晨我会出去一趟，你要是起来的早，可以到村子里转转。”慕白说道。

　　　　文山也真是累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他好像看到折耳，火鸦，还有那头被他杀死的火狮……昏昏沉沉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慕白真的不在。

　　　　太阳刚升起来，北边的屋子是百蛮子和晓晓居住的，东边应该住得是于天铮，只是现在他正在静过海禁足，屋子却是空了下来。时间尚早，晓晓和百蛮子还没有起来，文山推开门出了院子。

　　　　街上已经有了忙碌的人影，都是些年轻的弟子，看见文山这个陌生人有些好奇，却没有和他说话。他们昨天就知道，慕白将之前说的文山找了回来，而且百蛮子已经同意将传授给这个少年。

　　　　这在百蛮山当中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掌门一脉秘传，二代弟子也只有慕白正在修习。对于慕白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怨言，这是百蛮山三百年中第一天才，许多人已经开始传下任掌门非他莫属。

　　　　对于文山他们心里却是存着怨气，凭什么一个三代弟子刚入门就可以休息百蛮山的最高功法。不过他们没有丝毫表现，因为他们知道百蛮山当中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文山见路上没人搭理他，也乐得清闲，对于不熟悉的环境时间会让他慢慢熟悉，别人告诉的并没有自己看到的显得真切。

　　　　还在村落不大，就算他初来乍到也不会也不会迷路。村门口最大的几间房子是弟子的住处，那里住着大多数的内门弟子和少数的外门弟子。外门弟子大多在山下的蛮子洞居住，在门内的时间有限，而亲传弟子大都跟师傅住在里面的院落里面，百蛮山这座村子不大总共才四五百号人，跟苗家寨差不了多少。

　　　　他径直去了挂着“材”字门派的草屋，没有去其他店铺是因为他囊中羞涩，身上总共不到两枚六品钱蛊在这种地方是买不到他用的东西，就算是毒火蝎剩下的材料三份下来也不会低于三十枚六品钱蛊。

　　　　不过进了百蛮山之后，他猎杀不少荒兽，虽然骨肉内脏都没了，但是皮毛还在，这才是材料店铺交易的罪值钱的东西。

　　　　材料店里面挂满了皮毛，清晨的阳光并不是很充足显得更加昏暗，屋子破旧更像是山间猎户的临时住所，只是这些皮毛都是荒兽皮毛，最低的一头也是七品。

　　　　店里没有柜台，却有一墙抽屉，抽屉里面各放着一个百宝囊装着各色的材料，种类已经在上面标明了。

　　　　抽屉前面摆着两张椅子，两人对坐正在谈论着什么。一个文山昨天刚见过，是三十三位长老中的一位，穿着粗麻衣，中年模样不怒自威。本来这样一家店铺，百蛮山是不会只让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掌管的。另一个他就更熟悉了，正是山下蛮子洞中蛮蛊斋的掌柜王林。

　　　　

第五十三章　见面礼（）　
好像听到有人进来，两个人都望了过来，看到来人脸上是不同程度的惊讶。中年人是没想到文山会在到门内的第一天就来他的材料店，而王林脸上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好像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又不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

　　　　“这就是你掌门师伯带回来文山，你不是很好奇吗？”中年人说道。

　　　　“你就是文山？”王林苦笑道。

　　　　“是的。”文山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当初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可是被发现还是有些尴尬，对方知道自己就是文山就不会动收徒的念头。

　　　　“你骗得我好苦，亏我还想收你为徒，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对了，你当不了我徒弟了，百宝囊快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