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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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他终于将绿魔蝎蛊的毒素也吞进体内，顿时屋蛊当中芳香四溢，这种香味并不是花香，而是人体最纯净的味道，仿佛回到了婴儿的时期，先天之前。

　　　　先天之前是人体胎息之时，孕育在母体之腹，未收天地污染最是纯净无比。等到降生就是后天，吸入了后天之气人体也变得驳杂，无论是身体和修炼都是不如先天。

　　　　所以蛊师就在寻找重回先天的方法，几万年的研究，只是其中的一种，但是对于一位蛊师先天之体往往更加重要，因为越是纯净的身体才能和命蛊沟通的越是容易。不过文山现在并不是真正的先天之体，他只不过肉身先天，并不是真正的先天。

　　　　药身境之所以叫做药身就是因为先天之体，身体纯净比之任何的草药都要神奇几分，有许多邪恶的人喜欢吞食婴儿的血肉，也是看着先天之体的妙用。

　　　　再之后的毒力仍然会不断的改造肉身，药身境炼肉，灵髓境炼骨，到了不死境的时候浑身骨骼、内脏如一，这才是真正的先天之体。

　　　　修成了药身境，文山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只觉得整个火湖也不是那么炎热了，他今天的清凉蛊还没有看来，可以省下一头。

　　　　他又试着修炼蛊力，果然不想刚来的时候那么灼热，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还可以接受。火鸦不再身边他不能修炼九转炼蛊，但是对于却是不耽误，可是他刚开始修炼足三里，就听到外面哭天喊地。

　　　　他从屋蛊中出来就看到一行十好几人，身穿素衣，挥洒手中的纸钱。这里不同别的地方，纸钱扔出去没多久，就会被空气中的火气点燃。

　　　　颜如玉更是腰系白色的孝带，手持招魂幡，泪眼朦胧，口中哭喊道，“魂兮归来妾思量！魂兮归来妾思量！”

　　　　一行人哭哭啼啼，看着有些凄凉，只是文山觉得有些好笑。不说棺材里躺的不是殷乘云，哪怕是颜如玉表面说的山盟海誓，可是七天从未来过，这场戏演得也太假了。

　　　　“师兄啊，原谅如玉不能和你一起共赴黄泉，如玉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为你报仇。”颜如玉走到棺材前轻声说道，可是这话好像是给文山说的。

　　　　“师妹，你要留着有用身，殷师兄地下有知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她身边一人安慰道。

　　　　“最怕不是良苦用心，而是最毒妇人心才对。”文山不由嗤笑道。

　　　　殷乘云已死最初只有颜如玉知道，棺材里躺的不是殷乘云她应该一清二楚，可是她从头到尾表现的真像是死者的爱侣一般，这种猫哭耗子的行为真的让文山很不齿。

　　　　“你说什么？你杀了殷师兄还辱我清白，我跟你拼了。”颜如玉不知道从哪里逃出一把尖锐的匕首，上面还闪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上了剧毒，说着刺向文山。

　　　　“颜如玉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通道里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他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却看到了这一幕。

　　　　文山看到匕首向他胸口刺来也不躲闪，他知道对方根本伤不了他，而且也不敢伤他。

　　　　果然一道金光从通道里飞了出来，将颜如玉紧紧缠住，匕首掉在地上，她失去反抗只是狠狠地盯文山。

　　　　所有人看向通道，只见慕白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缠在颜如玉身上的不过是一头七品中的绳蛊，他一挥手绳蛊自动解开，没入他宽敞的衣袖。

　　　　“见过慕白师兄。”一行人对慕白行礼道，他虽然入门较晚，但是确实掌门的亲传弟子远不是这些内门弟子可以比拟的。

　　　　“慕白师兄，你这徒弟欺辱于我应该如何计较。”颜如玉傍上公羊井这棵大树对慕白却是不害怕，她对文山师徒表现的越憎恨对方越喜欢。

　　　　“他欺辱你了么？我没听到，文山跟我走，静过海那里不能耽搁。”慕白袒护道。

　　　　“你……”颜如玉被慕白明目张胆的袒护说的哑口无言。

　　　　文山走了过去，对这帮人看都不看上一眼，因为这些只是一帮小喽啰，不过是公羊井的爪牙。

　　　　“颜师姐，奉劝你一句，大师兄要回来了，你这闹剧也该收场了。”颜如玉看着慕白和文山离开，听到通道里传来了空旷的声音。

　　　　“师妹，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一人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说着她带着一帮人将东西都扔在地上，也离开了火湖。

　　　　

第六十五章　静过海（）　
文山和慕白已经走到桃林，经过百蛮子的院落的时候折耳正在和晓晓玩耍，这几天火鸦的兽火也全给折耳续命了，他的修炼可以耽搁，但是折耳的命不能。当时折耳说他的寿命只剩下一年，所以它需要的兽火远不止一百朵六品下的兽火。

　　　　两人出了天门，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到了石阶，文山才知道石阶并不是指通道门内，还有一条小路。他很好奇静过海到底是什么地方，山里能称作“海”的地方他十分想不透，我他想也许在整个百蛮山脉有类似洱海那种大湖吧。

　　　　不过这“大湖”并不在山下，而是在主峰的临峰，也是高耸入云只是与主峰相连并不需要从山脚从新攀爬。

　　　　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山风很大，阴寒刺骨。文山穿着那件狐皮大衣仍然能感觉到寒意，他睁不开眼睛，可是看着光秃秃的山顶除了冰雪什么也没有，还有一块巨石上面用古字写着“过”。

　　　　文山看到这个“过”字脑中一阵轰鸣，从下到大犯过的过错一一在脑子中呈现，心中愧疚悔恨的情绪悠然而生。他不禁有些害怕，一块能勾起别人负罪情绪的石碑却是够可怕的了，可是他再看石碑，石碑只是一块石碑，上面的字也不过是刻上去的。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只是一个普通的字就能勾起一个人心中负罪，写这个字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强大？他到底是谁？

　　　　“这是过碑，上面的‘过’字相传是百蛮山的创派祖师亲手所说，传说他写着字的时候已经是通神境，所以写的这个字能勾动观看者的心神。”看到文山心神巨震，慕白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这里不叫静过海吗？这个“过”字我看到了，可是还呢？”文山问道。

　　　　“你去悬崖边上看看就知道了。”慕白说道。

　　　　文山小心翼翼地走到悬崖边上，路上看到一座隐藏在夜色中的屋蛊，应该就是于天铮的住处，不过并没有人出来。他走上了悬崖，发现这里的风突然就消失了，寂静、安静、宁静，并不是说周围的环境，而是说他现在的心境。

　　　　站在悬崖上视野一片开阔，云卷云舒，且听风声，原来静过海的“海”是说这山中的云海。这是个神奇的地方，能做左右别人的心境，还有一块可以左右别人心神的过碑。

　　　　今天是八月三十，天上并没有月亮，繁星点点，雾霭沉沉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不过仅这云海就能让人不能自拔。他坐在悬崖上，心情也变得开朗了些，他想大声呼喊却有害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这时候一阵狂笑打破了云海，笑声很突兀，但是能够表达这人心中的狂喜。这人是于天铮，他从屋蛊里面出来，一起出来的是他的奎木狼。他看到文山和慕白有些错愕，不过接着莞尔一下，诡异的消失了，再次出来的时候站在过碑前面。

　　　　过碑已经无法影响他的心神了，因为他已经突破了遁地境，刚才的消失只不过是他的卖弄，或者说是他对慕白的示威。

　　　　“大师兄，师父已经原谅你了，让我接你下山。”慕白说道，君子坦荡荡，于天铮突破遁地境对他的心境丝毫没有影响，从某些角度来说他是个修炼狂人，因为他心中除了炼蛊已经容不下其他。

　　　　“有劳师弟了，不过怎么师弟师徒两人一起来了？”于天铮刚看到文山坐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他真有一种想要将它推下去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不仅突破十三年的瓶颈，更是可以提前下山，他的恩怨以后随时可以报。

　　　　于天铮不仅突破了遁地境，更是已经开始凝聚命蛊上第七转的金线。八年的积累太过雄厚，这几年他一直太积蓄兽火，虽然三转的金线无法修行完全，却不耽误他继续修行，所以这已突破直接成为遁地境后期。

　　　　“文山犯了错，被师父罚在静过海思过一个月。”慕白毫无隐藏隐藏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于天铮笑的更开心了，这对于他可是一个好消息。静过海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在百蛮山静过海思过已经是相当严重的惩罚，静过海苦寒没有弟子愿意来弟子，文山刚入门就被如此严重的惩罚，只能说明他失宠了。

　　　　“既然这样，师弟我们下山吧，不要耽搁师侄思过。”突破了遁地境，他可一个时辰不想再这多待，收了屋蛊骑上奎木狼对慕白说道。

　　　　“好吧。”慕白想了想说道，“文山，一个月之后我再来接你，功课不要荒废了。”

　　　　从始至终奎木狼都恶狠狠地看着文山，直到于天铮和慕白下山，不过走到一半于天铮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话，“文山师侄，不要下回见面又变成小乞丐了。”

　　　　文山看着两人下山，心中已经知道于天铮知道自己就是当初在不明山追捕的小乞丐，不然他绝对不会说一个“又”字。他本来心怀侥幸，不过现在想来是自己多想了，奎木狼能在玉明洞问道他的味道，当然也能闻出两人是一个人。

　　　　不过于天铮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会将百蛮子坦白吗？自己当初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百毒经在自己身上，若是对方告诉百蛮子，自己又将怎么办？若是不告诉，只能说明他另怀鬼胎，想要将占为己有。

　　　　他突然发现在百蛮山于天铮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对方又杀死他想法，知道他的底细，还有一点对方比他强大的太多。于天铮已经是遁地境六转蛊师，他才是驭兽境二转的蛊师，就算是他不遇到瓶颈一直吸收兽火，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该死！”他想不明白该做些什么，现在自己被困在静过海，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于天铮却可以在山下为自己布下一个个陷阱，等着自己送死。

　　　　不过他想明白自己只能修炼，只有更强大的实力才能帮助自己活下去。现在他可是树敌真的不少于天铮、颜如玉、公羊井这些百蛮山的人不算，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的百毒子，他杀了阿巴鲁大雪山那里也不会放过他。

　　　　和任何一方相比他也不是对手，可是偏偏对方将自己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自己要想在西南境活下去，只能尽快的成长，变得比他们强大。

　　　　想到这里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耽搁，将屋蛊放了出来开始修炼。这里天寒地冻，火鸦根本不会飞过来，没有兽火就不能修炼九转炼蛊，不过却是不耽误。他已经想好了下山之前将的第一重修炼好了，之后就可以心无旁骛地修炼九转炼蛊，也好尽快突破遁地境。

　　　　他首先选择修炼的是足三里和三阴交两个窍穴，这两个窍穴在剩下的三个窍穴但中相对好练，只是有些排斥蛊力，只能用少量的蛊力祭炼。所以他打算同时祭炼两个窍穴，好节省一些时间。

　　　　足三里在外膝眼下三寸，胫骨外侧约一横指处；三阴交在，在内踝尖直上三寸，胫骨后缘。这两个血肉较少，所以调动蛊力十分麻烦，足足三天才开始缓慢的祭炼，又三天虽然两个窍穴没有祭炼完全但是蛊力和毒力可以自动祭炼却是不用他担心。

　　　　两个窍穴要用的蛊虫，他已经选定用食心蛊和踏云蛊，品阶不高，但是重在安全。贪食蛊不过是七品下阶的蛊虫，不过他见识了百蛮子的蚀骨蛊和拆皮谷，对于这种蛊虫的威力满是憧憬。

　　　　食蛊作为大部分蛊师最喜欢使用的蛊虫，优势还是有的，被炼进食蛊还有另外一个优势，就是将来使用的食蛊都是用蛊力所化，只要蛊力足够食蛊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使用。

　　　　踏云蛊是慕白借给他的，不过独角仙已死，他已经不打算还给慕白了。身为六品的蛊虫，文山身上再也没有比它更是很祭炼蛊虫了。

　　　　两种蛊虫品阶都没有文山高，所以祭炼之后不能提供给文山多少蛊力，反而每天都要消耗一些用来培养蛊虫。不过文山感觉自己可以接受，他现在却的不是蛊力，而是境界，只要境界上去了，蛊力可以通过苦修获得。

　　　　第一重最后一个窍穴叫做涌泉穴，是慕白第一个祭炼的窍穴，在足掌心前三分之处，当屈足趾时出现凹陷处。这是第一重里最难祭炼的一个窍穴，他不敢分心祭炼，只能留作最后祭炼。

　　　　一个月后，足三里和三阴交两个窍穴终于祭炼完毕，温养的时候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这还是使用的两头低阶蛊虫，若是用两头比命蛊品阶高的蛊虫很可能出现反噬的危险。祭炼完这两个窍穴，文山的蛊力终于突破了八十斤，只差十斤他就和三转蛊师没有是区别了。

　　　　还有一个意外之喜就是，他的足少阳经也淬炼完了，只需要在寻一种六品中毒素，他就能进阶到药身境中期。他刚刚突破药身境没多久，没想到一个月的苦练，又要突破了，让他不得不感概相对于炼蛊，他更适合炼毒。

　　　　今天是一月之期，他早早就坐在过碑前等待慕白，这里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当他不小心看到过碑，他心神就会被扰乱，而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太过寂寞了些。

　　　　

第六十六章　坦白（）　
日起起落，可是仍然没有见到慕白到来的身影，夜里天又下起雪来，文山回到屋蛊里面，只是一夜辗转，无法入睡。次日他到中午才睡醒，他用火蛊化了一些冰雪，煮了一锅腊肉汤，百蛊囊中的食物是在去火湖之前备下的，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吃这些东西。原本还有一些米糕、松果……但是早已经吃完了，腊肉艰涩，但是煮起来也是香气四溢。

　　　　汤还没煮好，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影，红袍垂地，宽袖合身，慕白每次登场都是这个样子，可是总是给他不同的感觉。这一次是真的想念，静过海苦寒，让人总是情不自禁思念山下的生活。他还孩子气地煮着肉汤，装作没看到，可是心里已经融化了。

　　　　“前几天有事下山去了，回来晚了。”慕白解释道，可是却看到文山好像没看到自己一般，只是微笑，接着说道，“跟我下山吧，除非你愿意还在呆在这。”

　　　　之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文山有些错愕，没想到对方也不劝劝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告诉自己晚来的原因。不过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还是收起了屋蛊，跟了上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下桃花始盛开。静过海上面冰雪裹地，可是天门附近仍然一片春色，这些桃花不知道什么品种，已经是是十月却开的依然娇艳，地上满是厚厚的桃花瓣，桃树的一声就是这样开了谢，谢了了开。

　　　　“谁还来！”这个时候一个激昂的声音传了过来，复行几步，一座高台拔地而起，周围满是人影，而说话的却是台上那人。

　　　　之间那人身材魁梧，看上去将近三十，满脸的胡茬没有刮去，有些生猛的意思。他穿着蓝色武服，手拿一把方天画戟，恍惚间有些像文山听高乞丐讲的天下第一武将的样子。

　　　　台下的人指指点点，有赞叹，有担忧，更多却是一字不说，眼中充满了不屑……不过台上那人丝毫不在意，他刚刚打赢一人，精气神正是在顶峰，想要再挑落一人。

　　　　“老子刚打完一仗，你们都不敢来么？”那人继续叫嚣道。

　　　　“有何不敢？”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从高台另一边走了上来。

　　　　高台长九丈，宽九丈，高一仗，东西两边设木阶方便别人通行，都是最坚硬的水曲柳，打磨光洁如新却不是仓忙中拼凑出来的。

　　　　“这是百蛮山的年会，到了年底门派会设立一场比赛来校检弟子一年的修行，这只是最外围的选拔，十连胜者可晋级，晋级者可以得一朵六品中的兽火。”慕白看到文山的目光飘向高台，就向他说道。

　　　　“六品中的兽火……我能参加吗？”文山问道。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兽火，九转炼蛊需要兽火，为折耳续命也需要兽火，初步下来若是六品下的兽火就是几百朵也不够。

　　　　“原本你刚入门第一年并不需要参加，但是你要是想试试也没什么，我帮你报名就行了。也不需要着急，外围的选拔还有一个多月，之后的校检又一个月。你刚从静过海下来，先休息一阵再说，只要赶在下月五号之前参加就行了。”慕白笑道。

　　　　百蛮山弟子有几百人之多，要是算上蛮子洞中外门弟子就更多了，十连胜者晋级也有几十人之多，这一个多月初选，一个月的校检看起来时间挺长，不过仔细算算也不过刚刚够用。再以后就是新年，忙碌了一年是应该休息一下了。

　　　　回到院落的时候正赶上火鸦回巢，两个人亲昵了一会，直到晓晓抱着折耳出来才停下来。折耳胖了一些，身上的毛色也比刚上山的时候光亮不少，看样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很是享受。

　　　　“师兄你的猫这一个月都是我在照料，你看看它瘦没瘦。”晓晓说话间脸已经俏红，想要将折耳送回来，却有些舍不得。

　　　　不过折耳对于这个照顾了它一个月的女孩没有什么感谢的意思，挣脱她的怀抱回到文山的肩上。女孩心中落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晓晓，等师兄下山再给你找一只小猫。”文山只能安慰道，心里却是对折耳满是责怪，不过恢复了精神的折耳又变成了当初的“女王大人”，小小文山怎么能吵得过它。

　　　　吃过了晚饭，文山自己找到百蛮子，这是他在静过海相好的，与之让于天铮抓着自己的把柄，不如自己将也是百蛮山的经典，这叫物归原主。

　　　　“师祖，弟子再来百蛮山之前得到一部功法，想要交给师祖保管。”文山说道。

　　　　“什么功法？”百蛮子和蔼的说道，不过听语气于天铮并没有对百蛮子说那件事。

　　　　“功法的名字叫，你我在不明山得到的。”文山说完，将拿了出来，放在百蛮子一旁的桌子上。

　　　　百蛮子听到“百毒经”三字脸色大变，过了好久才轻轻叹息，然后拿起，一页页的翻看起来，“真的是，你已经修炼了吧，当初你在谷地驭鸦升空我就应该猜出来，能让驭兽境蛊师将体重减到十斤的功法，西南境也只有了。那人还好么？你是如何获得的。”

　　　　文山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第一个问题，却将他遇到方圆、圆方的始末，还有山鼎中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之后于天铮和陆云空的联手追捕却没有说，并不是为了保存双方的颜面，只是没有必要，打败一个人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但是决不能假手他人。

　　　　百蛮山听了之后心中感慨，还有些追忆，好像回到了当初青葱求学的年间，两个少年拜入一个门派，因为性格不同学的东西却是不一样。十数年的感情，却因为师父的暴毙，掌门之位的归属，兄弟相阋于墙。

　　　　因为年轻气盛他击杀了师弟的本命兽，现在想想却是不应该，人这一辈子做过多少后悔事，这都将是在垂垂老矣时的一把刺心的尖刀。尤其是在最后几年，百蛮子感觉到自己要不久于人世，更是想要将百毒子接回，来好好补偿。

　　　　于是他派出了于天铮，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人去楼空，原来真相如此。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过错，只是不愿意承认，不然他不可能容忍百毒子在不明山活着么长时间。师兄弟两人一个想着弥补，另一个却想着报仇，有时候悲哀就是如此。

　　　　他怔怔了许久，终于说道，“将来若是有机会，你留他一命吧。”

　　　　不知道为什么，百蛮子感觉百毒子和少年还会相遇，而且仍会失败。百毒子为人偏激，看待事物也是极端，若是有仇一定是恨进骨髓，不报不快。活人炼蛊、夺舍徒弟，这已经不是常人所为，这样的事情在十万大山的历史上，也只有那些最臭名昭著的恶人才会如此行事。

　　　　“若不是当初自己将他本命兽击杀，他也不会如此吧。”百蛮子想到这，对文山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对于百蛮子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是文山心中却舒畅了不少，心里藏着秘密总是不吐不快，他甚至感觉只要有足够的兽火他能转眼间修成驭兽境三转。

　　　　炼化兽火并不是说有合适的兽火就行了，炼化兽火同样是对一位蛊师的心性、资质的考验，若是一个人心性不够强行炼化兽火，就会被收获勾动心火灼烧致死。冥冥之中他的心性增长了不少，并不是平白增长，而是拨开云雾，心灵重新变得澄澈。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材料店，碰巧又遇到王林，两个人的缘分像是斩不断、理还乱的乱麻，总是能在店铺遇到，还都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

　　　　一进门整理货物的王林就看到了他，有些调笑般地揭短道，“哟！什么风把你从静过海吹下来了？惩罚的日期到了吗？不是偷偷跑下来的吧，小心被发现挨罚哟。”

　　　　文山一脸黑线，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思过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