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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色绝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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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冷不悦道:“今日本少爷既然来了,你不交也得交!”

    洛怿涵冷笑道:“还是那么大的口气。”她瞅了叶冷一眼,道:“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洛怿涵无论处于多么危险境地,这份不惧死亡的自信,世间恐怕无人能及。

    叶冷不屑道:“你此刻身受重伤,对付你不费吹灰之力。”他补充道:“我叶冷虽非趁火打劫之人,可对你这样盗取他人之物的恶贼,可以不念江湖道义。”

    叶枫喝道:“你如此赶尽杀绝,却还敢提江湖道义。”

    叶冷道:“江湖道义只用于光明磊落之人。”他看了洛怿涵一眼,不屑道:“洛怿涵甘于做梁上君子,自是为武林中人所不齿,今日即便我取她性命,亦是为江湖除害!”

    叶枫道:“那好,那叶枫就只好奉陪到底。”说着,挥动带血宝剑,直指叶冷。

    叶冷冷笑道:“你如此护着她,莫不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叶枫面目一怔,不作回答,只道:“拿命来!”说着,剑光晃动,已向叶冷袭去。

    叶冷倒退两步,剑声轻鸣,亦是拔剑出鞘,迎了上去,

    二人于甲板之上挥剑相向,剑光耀眼,剑花飞舞。

    叶冷剑法精妙,剑气逼人,而叶枫因与黑衣人等打斗之时身带旧伤,虽穷尽生平所学,却已体力不支,不出数十招,竟已被叶冷长剑刺伤。

    叶冷正欲挥剑再度刺向叶枫,只闻洛怿涵道:“住手!”

    洛怿涵道:“你要杀的人是我,休要伤及无辜!”

    叶冷收回宝剑,道:“交出翡翠白玉箫!”

    洛怿涵道:“我说过,未到时候!”

    叶冷气愤已极,怒道:“既然如此,休怪本少爷心狠手辣!”说着,长剑向洛怿涵直直击来。

    叶枫急喝道:“小心!”

    却见洛怿涵右掌运功,一道白光晃动,翡翠白玉箫已然持在手中。再度挥动掌力,翡翠白玉箫与叶冷之剑相斗而起,毫不逊色。

    叶冷大惊不已,本以为洛怿涵早已重伤无力,体力不支,哪料此刻一招一式依然威猛异常,丝毫不见破绽。

    叶枫亦是惊得双目大睁。

    他在想,洛怿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

    洛怿涵与叶冷相斗正酣,二人时而在甲板上相斗,时而飘落于江面之上,邀月别居再度飘然于剑光之中。

    此刻,天将放亮。

    天边却黑压压一片,仿佛倾盆大雨将至,欲将天地混合。

    二人相斗数十个回合,身影晃动,剑光耀眼,翡翠白玉箫划破寂静的江面。

    电闪雷鸣,惊醒静谧之夜。

    大雨终于到来,噼噼啪啪,欲将邀月别居隐入密密麻麻的雨水之中。

    洛怿涵与叶冷不顾风雨夹击,再度拆了数十招。叶冷使尽毕生所学,终究不敌洛怿涵,被洛怿涵凌厉已极的招式逼得节节败退,以致长剑离手,再难招架。

    洛怿涵飞身以箫作剑,指向叶冷,厉声道:“奉劝你们休要做无谓之争!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说着,她挥动掌力,一阵狂风般将叶冷击落于他自己的船上。

    叶冷大惊无比,慌忙令人冒着大雨驶船离去。

    凌晨之际的上天仿佛被开了个大口子般,大雨从中倾洒而下,寂静的江面早已被雨珠破开万千裂洞。

    邀月别居在大雨之中被淋得遍体鳞伤。

    看着洛怿涵,叶枫惊叹道:“你究竟是人还是仙子?”

    洛怿涵面色苍白,雨珠汗珠混合从其面颊落下,她还未说话,又是一阵献血吐出,“叮咚”一声倒在甲板之上。

    这一次,她真的已经耗尽体力。

    叶枫大惊无比,飞奔过去,慌忙抱住洛怿涵,只觉她呼吸微弱,面色苍白,俨然奄奄一息之状。叶枫正欲抱着洛怿涵进入舱内,忽闻一阵“轰隆”雷声,欲将天地劈裂开来,闪电如清冷刀光,瞬间照亮万物,也照亮了自江中破水而出三条黑影。

    三人犹如潜入水底的怪物忽从中窜出,手中各持一把鳄鱼剪,一杆怪形鱼叉及一条狼牙棒。此三人并未蒙面,着装亦是破烂不堪,浑身还散发鱼腥腐臭味。显然与先前叶冷的属下并非一路人。

    持狼牙棒之人笑道:“大哥,听说这条船上有件稀世之宝。”

    持怪形鱼叉之人亦奸笑道:“听说得此珍宝,可称霸武林。”

    持鳄鱼剪之人不安道:“方才那艘大船派出那么多高手都未抢到,今日我们三人……”

    持怪形鱼叉之人一巴掌拍在鳄鱼剪之人头上,骂道:“就你胆小。”他看了看大雨中的叶枫与洛怿涵,大笑道:“就这一男一女,武功虽高,身手虽好,此刻却已经身受重伤,要杀掉他们,抢走宝物,易如反掌。”

    持狼牙棒之人也道:“三弟胆子太小,如何成得了事。”

    大雨依然狂洒而下。已是清晨时分,天地间仍是漆黑一片。

    叶枫紧抱着洛怿涵,雨水将二人紧紧包围。

    叶枫厉声对那三人道:“你等三个怪物,休想在我的船上为非作歹。”

    那三人闻言,一阵哈哈大笑,持怪形鱼叉之人道:“我们三兄弟在水中泡了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哪里舍得放弃。”

    叶枫暗自忖度:眼前三人闻其言语,虽知他们并非顶尖高手,却仍不易对付。更何况此时自己与洛怿涵都已受伤,若与他们打斗,胜算不大,凶多吉少。

    叶枫道:“那你们想怎样?”

    持怪形鱼叉之人笑道:“好说,交出翡翠白玉箫,留你们二人性命,让你们继续在这船上赏月饮酒,谈情说爱。”说着,三人便挥动武器,向叶枫与洛怿涵袭来。

    叶枫道:“小小毛贼,也敢口出狂言。”他将洛怿涵放在避雨处,拾起甲板上的宝剑,挥剑而去。

    叶枫虽受重伤,但对付眼前三人,却也绰绰有余。只是他心中念着,一定要保护好洛怿涵,切莫再让她受半点伤害。每一剑刺出,似乎比先前更加凌厉勇猛。

    “好热闹!”大雨之中,飘出一声大喝,语声未尽,人影已出,又是五条黑衣着装之人,个个奇形怪状,手持兵器,自邀月别居的四处涌出。

    持怪形鱼叉三人见状,齐声呼道:“瑶江五怪!”

    叶枫见状,心中一紧。鳞水三兄弟虽易对付,可这瑶江五怪在武林中倒也是声名狼藉的恶贼,武功远在鳞水三兄弟之上。

    瑶江五怪其中一人道:“鳞水三兄弟眼里也不差,可惜武功却太烂。”

    持狼牙棒之人道:“不知瑶江五怪今日来此作甚?”

    瑶江五怪其中一人笑道:“自然是与鳞水三兄弟有着相同目的。”

    持怪形鱼叉之人道:“原来也是为了翡翠白玉箫。”

    “就凭你们几个鼠辈,也想得到翡翠白玉箫。”洛怿涵忽然走过来,张口说道:“真是不自量力。”

    叶枫喜道:“洛姑娘……”

    八个为夺翡翠白玉箫之人大惊无比。方才分明见洛怿涵与黑衣人及叶冷打斗时身受重伤,原以为她早已一命呜呼,哪料此刻竟像个没事人般。

    瑶江五怪一人道:“洛怿涵,我们八人联手,就不信你还能全身而退。”

    洛怿涵道:“不信,就试试。”说着,眼神四顾,尽是杀气,令其八人一阵胆寒。

    持怪形鱼叉之人大声道:“一块儿上!”说着,八个人各持武器,将洛怿涵与叶枫围绕其中,正欲向二人袭击而去,忽闻“咻咻”两声,只见两条长箭射过雨珠,眨眼之间贯穿八人胸口。

    八人未及反应,顿时倒地,气绝,身亡。

    洛怿涵与叶枫亦是一阵骇然,不知是何人射来此箭。

    更令人二人吃惊的便是此人的射箭技术,快如风,疾如闪电,并且准确无误。当今天下武林之中,只怕少有人及。

    叶枫环顾四周,大声道:“何人出手相救?”

    “以多欺少,并非君子行为!”语音尽,大雨之下,只见邀月别居旁有一小舟靠近。小舟之上有一身着斗篷蓑衣之人,一手持大形弯弓,一手划动小舟,飞速驶来。只是那人的样貌,却令人难以辨清,听其说话之声,仅能断定其年龄不过二十左右。

    那人继续道:“这一夜,似乎一点都不安静。”

    洛怿涵道:“如今江湖中混乱四起,再无宁日。”

    那人道:“若不是你盗走翡翠白玉箫,也不会引起争端,更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洛怿涵笑道:“直至今日,我也在想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

    那人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翡翠白玉箫交出去?”

    叶枫忙道:“阁下莫非也是冲这翡翠白玉箫而来?”

    那人朗声笑道:“我才没有你们那么笨,为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洛怿涵道:“既是如此,那多谢救命之恩。”

    大雨未曾停止,那人所驾小舟在波涛之上飘荡不稳,叶枫道:“此刻大雨倾盆,一时半会儿只怕也停不了,阁下何不来船上避避雨?”

    那人笑道:“不必了。”说着,又驾着小舟,在雨水之中快速驶离远去。

    叶枫与洛怿涵见那人手法娴熟,所驾小舟急速如飞,转眼间消失在茫茫江面上。

    二人进入船舱之内,几名丫鬟因方才战乱,吓得不敢出去,此刻见叶枫与洛怿涵进来,才放下心来。见叶枫与洛怿涵二人浑身湿透,慌忙为其打来清水,寻得衣物,让二人沐浴更衣。

    叶枫与洛怿涵各自调息,运功养伤。二人内力深厚,虽伤得重,稍作休息,此刻倒也恢复大半。

    待叶枫与洛怿涵走出舱外时,已是下午时分。此刻,大雨已住。雨后的天空澄净如水,天际悬挂着一弯彩虹,美得令人惊讶。经历大雨洗礼的江面风平浪静,水清见底,恍若碧玉翡翠化作一汪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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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云霄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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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云霄峰上

    清晨迎着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邀,邀月别居在江水中仿佛迷失了方向般跌跌撞撞,胡乱前行,直至此刻,一船的人随着邀月别居飘到了何方,他们已不知。

    只是眼前烟水渺茫,灵韵静然,山川林立,绵延叠翠,清秀挺拔,醉人万分。

    叶枫道:“没想到随船自行飘荡,竟也能赏到如此美景。”

    洛怿涵道:“其实人生处处皆美景,只需细心去发现。”

    叶枫叹道:“是啊……”他看着洛怿涵,道:“如果我们就这样随船而去,远离江湖,不再过问世事,你愿意吗?”

    洛怿涵一怔,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这个想法曾在她脑中闪过,然而却有很多事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叹息道:“我愿意,可是身不由己……”

    叶枫道:“江湖纷争不断,恩怨情仇,无休无止,我真的不想你再卷入其中。”他凄然一笑,道:“我也很累了……”

    洛怿涵看着叶枫,眉宇之间似是忧愁满布,却又难以开口,半晌,她才道:“青衣帮之事,既已着手查起,半途而废,便是不仁不义;而我父母如今生死不明,下落不清,为人子女,不去寻查父母踪迹,亦是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之事,我不能做……”

    叶枫叹道:“是啊……”他看着洛怿涵,道:“你放心,我一定会陪你一直找出真相。”

    洛怿涵笑道:“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叶枫道:“我的命也是你捡回来的。”

    洛怿涵道:“生死之交。”

    叶枫忽然道:“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洛怿涵一怔,不解道:“约定?”

    叶枫笑道:“去长安的那天,你还是男儿装扮,你我曾约定今生不能做兄弟,便要成夫妻……”

    洛怿涵这才想起那天二人之间的对话,此刻回忆起来,竟觉得一阵羞涩。

    洛怿涵别过头,道:“那日所言,不过玩笑罢了……”

    叶枫道:“你当做戏言,而我却是心里话……”

    洛怿涵还未张口,忽见不远处的一座插于江水中的巨山上一卷刻在宽阔壁石上的画卷映入了她的眼帘。

    洛怿涵惊道:“叶枫,你看!”

    叶枫也看向前方,巨石之上,长幅巨画,笔迹落落,气势雄浑,无一同者,摄人心魄。叶枫叹道:“巧夺天工,惊世骇俗!”

    船渐渐靠近,二人仔细看向石壁,巨幅画卷分为四小卷。第一卷刻画了数以百计的人,个个手持兵器,似是在围攻一中年男子,该男子身旁有一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孩童,此男女二人似是身受重伤,仍在做困兽之斗;第二卷刻画着被围攻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身后正有一人手持带血尖刀,欲劈将下去,怀抱孩童的女子及孩子皆已不见。众人身后熊熊大火蔓延开来,欲吞噬众人;第三卷刻画了三个男人前来救助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不幸尽数被身后数百个蒙面之人所杀,仅有一人尚留一口气。大火未灭,仍在燃烧,整个天空已成火红一片;最后一卷描述了一个半百男子于大火之下救走奄奄一息之人。画卷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鲜红的血和通红的火焰融为一体……

    画卷中的人物栩栩如生,画面动人心魄,似是在讲述着一件残酷的杀伐事件,教人看了为之动然,难以自己。

    画卷末,洛怿涵看到石刻三个大字:七曜之灾。

    洛怿涵惊道:“七曜派!”

    叶枫也大惊无比,道:“传闻七曜派乃是二十多年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不幸于一夜之间门人弟子消失殆尽,七曜派也在一场大火之间化为灰烬……”

    洛怿涵道:“可惜江湖中人却少有人知当年之事,知晓内情的俱已下落不明。”

    叶枫道:“这石壁上所刻画的,似乎就是二十多年前七曜派一役。”

    洛怿涵道:“能将当年之事如此详尽讲述,定是当年一役的目击之人。”

    叶枫道:“若是找出刻画之人,事情真相便可知晓。”

    洛怿涵点了点头,可惜船行甚快,不出片刻便已划离巨石远去,二人已无法看清壁画落款。洛怿涵为探究竟,她双臂一阵,腾空而起,犹如惊鸿般飘然于壁画之上。

    巨幅壁画末处七曜之灾旁,刻着一行小字:七曜一役,人神共愤,英魂聚散,转眼数年,命之将尽,今吾将当年之事刻于璧石之上,以谢罪于天地,祭奠于冤魂,吾断肠人稽首。

    画卷虽大,字体虽小,笔迹却都还清晰,似是于不久前刚刻于此处。

    洛怿涵飘然落于船上。

    叶枫道:“有何发现?”

    洛怿涵道:“刻画之人自称‘断肠人’,画卷亦是不久前才刻于此璧石之上。”她道:“刻画之人似是命不久矣,才将当年之事刻画于此,一则为表悔恨之心,二则以供后人知晓真相。”

    叶枫道:“想必此刻画之人当年目睹事情真相后,才退出江湖,隐居于此。此处山高水深,正是隐居的好去处。更何况能刻出如此巨幅画卷,非有一年半载不得而成,刻画之人为了行事方便,所居之地定然就在巨山之上。”

    洛怿涵颔首道:“如此,正合我所想。”

    叶枫与洛怿涵相视一眼,似是都明白接下来所行之事。

    他们将船驶回巨山之下,环绕巨山四处看去,果然可见巨山南侧停泊着两条小舟,岸边便是一道石砌小道,直通向山上。与北侧相反,巨山南侧树木茂密,郁郁葱葱,难以看清其中模样。

    叶枫命人将船驶向岸边,他与洛怿涵下了船去,便顺着石砌小道,直往山上快速奔去。二人施展绝顶轻功飞速奔走,不出片刻便已来到半山腰,山腰处的几间茅草屋使得叶枫与洛怿涵的脚步得以止住。

    茅草屋破烂不堪,屋外亦是杂草丛生,落叶满地,虽是阳春之际,却满目萧条景象,一片荒芜之态。茅草屋门并未关上,洛怿涵与叶枫进得屋内,只见屋内更是凌乱不已,蛛网满布,蛇鼠乱窜,似是久无人居。

    忽见茅草屋外一个黑影飞闪而过,洛怿涵与叶枫迅速奔出,那黑影却已经消失不见。速度极快,令人未能瞧清那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叶枫与洛怿涵甚是诧异,忽闻得茅草屋内似是有老人咳嗽之声,两人慌忙奔进屋内,果然瞧见一衣衫破烂,须发皆白,骨瘦如柴的老人我在茅草床内,似是久病不起,奄奄一息。

    瞧见洛怿涵与叶枫进来,老人先是一阵诧异,忽而提气说道:“两位怎会到此?”短短几个字,仿佛费尽了老人所有的力气,才能吐将出来。

    洛怿涵抱拳道:“老人家,打扰了。”她道:“在下洛怿涵,这位是叶枫,我们二人乃是看到这巨山北侧的壁画才寻道此地……”

    “终于有人看到了……”老人用力撑着床沿坐起来,空洞无光的双目这才带了半点的光芒,叹息重复道:“终于有人看到了……”

    叶枫道:“不知老前辈可知这巨石壁画乃何人所为?”

    老人缓缓道:“这座山名为‘云霄峰’,二十多年来,云霄峰便是老朽偷生之地……”

    洛怿涵与叶枫俱是一惊。洛怿涵道:“如此说来,巨石壁画当是老前辈所为?”

    老人双目微一颔首,他道:“二十多年前天坛山一役,老朽终生难忘……”说着,又是一阵咳嗽,满布皱纹的脸颊阵阵抽搐,浑浊的双目浸润着泪水,似是痛苦万分。

    叶枫道:“老前辈可是当年一役的目击之人?”

    老人点头道:“不错……”

    洛怿涵忙道:“老前辈可否告诉我们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老人一怔,看着洛怿涵与叶枫,疑道:“你们二人……”

    叶枫道:“这位洛姑娘乃是当年七曜派弟子洛天成之女,当年之事,在当今武林鲜有人知,知晓内情者俱已下落不明,故而万望老前辈将当年天坛山一役的真相告诉我们,既还冤死者一个公道,亦可令洛姑娘寻得其父母之踪迹。”

    老人闻言一惊,他看着洛怿涵激动道:“你是神州四侠之首洛天成洛大侠的女儿?”

    洛怿涵点头道:“请老前辈告知怿涵真相。”

    “苍天有眼,洛大侠的后人尚在人间……”老人忽然老泪纵横,缓缓道:“老朽名唤吴长风,乃是青衣帮宁州左辅门带玉使者。”他道:“二十多年前天坛山一役,我逃过一劫,可惜与我同去的泉州右弼门吕江平却魂断天坛山……”忆起往事,颗颗泪水自其双目中簌簌落下。

    洛怿涵与叶枫又是一惊,洛怿涵道:“原来二十多年前青衣帮八大带玉使者二者消失于江湖之中,从此下落不明,如今才知竟是这般结果……”

    吴长风用破烂衣袖拭干泪水,凝神聚气,继续道:“二十三年前的一夜,忽闻得七曜派洛大侠遭人围攻,断帮主率老朽及吕长老前去救人,哪料来到七曜派时,已是熊熊大火,洛大侠及其夫人都已身受重伤,我们拼尽全力,却无法救其二人脱险。后来琴箫岛箫岛主,生花笔蒙仕臻都前来相救,神州四侠武功虽好,却终究难以以寡敌众,皆遭人所害……老朽亦被人背后偷袭,幸得飞鹰山庄叶北堂叶庄主相救,得以留住性命。老朽醒来之时,只见天坛山被火海吞噬,七曜派死尸遍地,血流如何,神州四侠仅见萧云蓬尚留一口气,其他三人俱已不见。老朽硬撑着伤痛,带着萧大侠离开天坛山……”

    洛怿涵难过道:“前辈可知当年究竟是何人陷害我父母亲?”

    吴长风摇头道:“老朽不知,围攻洛大侠的俱是蒙面之人,难以辨清其貌。”他道:“只是,老朽在晕倒之时,有人自我身上偷走青玉片,那人的样貌,我倒看清了……”

    洛怿涵道:“那人是谁?”

    吴长风恨声道:“青衣帮前副帮主,即浔阳银环派旭明驰。”

    叶枫惊道:“前辈可确定是他?”

    吴长风道:“他虽蒙着面,可他以那独门绝技雷震双环结果了吕长老的性命,老朽却看得一清二楚。”说着,双目含恨,痛苦已极。

    洛怿涵道:“如此说来,前辈及吕长老的青玉片皆是被旭明驰所夺?”

    吴长风微一颔首,长嘘一口气,继续道:“……连夜下山之后,我与萧大侠晕倒在山脚下,后被好心猎户所救,苟延残喘,偷生于此……”

    “只是,老朽三年前身患恶疾,命之将绝,生怕当年之事自此隐没于江湖,这才费尽千辛万苦将七曜派真相刻画在璧石之上,望有缘之人得以瞧见,查明洛大侠遭人所害之事,为其还以公道……”吴长风说着,又是泪水涔涔,伤心不已。

    洛怿涵亦是感动不已,难过道:“不知七曜派一役后,父母亲到底是生是死,身在何处。”

    吴长风道:“莫非洛姑娘自那日杀伐之后便与洛大侠夫妇分离至今?”

    洛怿涵颔首道:“怿涵一岁那年被师父在林中拾得,并抚养长大,十四岁那年,师父忽然不辞而别,自此便是怿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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