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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魔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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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笑着拍了怕手,掸了掸衣摆,看着地上或昏迷或哀嚎的五人,很是满意,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修道之人肉身与常人无异,倚仗的仅仅是天地之气而已,萧然唯有趁着他们未反应过来之前发起雷霆之击,若是等他们操纵天地之气护住周身,那便没这般好对付了。
张谦落到了地上,身下垫着两名倒霉的同门,他剧烈地咳嗽着,蜷缩着身子挣扎了许久,这才扭过头来,露出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脸容。他惊骇地看着一脸风淡云轻的萧然,诧声道:“你……你怎么如此厉害?!”
萧然玩味地看着一脸痛苦的张谦,随意道:“最近闲来无事,跟李闯那小子随便学了几招……不料你们这帮废物这么不经打,我这还未使全力呢!”
“你……咳咳……”张谦被气得不轻,又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又扯动了腹部的伤势,登时痛得冷汗直流。
萧然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他忽而敛住笑意,蓦然变脸:“今日是我侄儿满月,我不想扰了兴致,都给我滚吧。回去告诉董翰林他们,我不日便会造访分院,为我小舅子讨个公道!”
说罢,萧然吩咐一旁的几名苏府家丁,淡然道:“把那几名昏迷的扔到街上去。”
听萧然说他竟要找上分院去,张谦那原本的黯然的眼神忽而闪过一丝欣喜,忖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然转身,再也没理会张谦一行人,回头却看到所有人都目光凝滞地看着自己,他笑道:“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么?”顿了顿,他又道:“方才被几条狗扰了兴致,在下代表苏府向诸位告个歉,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继续继续!”
众宾客望着前一刻那凶如猛兽的少年,此时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着萧然先前说他只是随意跟李闯学了几招,更是心下骇然。他们没有料到,三个月前从分院悻悻而归的萧然,竟只花了短短数月,便有了如此高的武道造诣。
“我苏家终于有个可以撑起门户的人了……”苏老爷子看着那么震慑了全场的少年,一脸欣慰,低声对兀自木然的几名儿子儿媳说道。
萧然缓步往回走去,却见苏浩走了过来,他那张较以前少了许多稚气的脸庞还保持着些许震惊之色,只见他用感动的目光看着自己,诚声道:“谢谢姐夫。”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萧然摆了摆手,看着苏浩,扬眉道,“姐夫说要为你撑腰,就定会为你撑腰!”
苏浩面色微微触动,点了点头,担忧道:“张谦与我一般,只是雏鹰殿的弟子,不足为虑。但董翰林可是入了天机殿,我听闻他悟性颇高,已经入了地法之境,绝非那般好对付。”
萧然闻言皱了皱眉,他不知上次分院考核因自己的缘由作废后,又进行了怎样的选拔,既然董翰林都入了天机殿,那便不必再想了。地法之境……萧然对修道的境界没多大的概念,不知以自己真罡之境的魔功能不能敌得过,他寻思着还是得找个时间问问李闯。
一番思虑后,萧然笑着对苏浩道:“放心,你姐夫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苏浩点点头,眉头却并未舒展开来,看来他对董翰林还是忌惮得紧。
萧然见他这副神色,也不再多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以示安慰。
往座位行去时,萧然瞥见徐远山身旁的那名英气青年一直在看着自己,尽管对方掩饰得很好,但萧然还是从他眼神中察觉到了的一丝杀意。
不知他是徐百伦还是徐千伦……萧然寻思着,迎着苏老爷子几人的笑意,回到了席上,在家丁从新搬来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我孙儿没吓着大家吧?”苏老爷开怀大笑着,端起酒盅,站起身来,“来来来,我敬诸位一盅。”
萧然看着老爷子老怀安慰的笑意,瞥见众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知晓苏家这个担子,已然落在自己的肩头了。
端起桌上的酒盅,萧然一饮而尽。
此酒正是出自无聊斋的明日愁。
(为了增强代入感,改变了叙事视角,如今还很不熟练,写得好慢……这些天睡眠都只有4个小时,再浓的咖啡也有些顶不住了,今天打算早点睡,因此明天第一更应该要推迟到中午左右了,向大家报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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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佛祖言我是邪魔()
暮色渐染城池,燕京城亮起了万家灯火。
萧然紧了紧衣衫,走在深秋时节寂寂的柳叶街上,看着道旁枝叶开始稀疏的柳树,感觉有些萧条。
在苏府用完了晚膳,他推脱了苏夫人苦苦挽留,还是决定会桃源村去。明日愁的酒劲缓缓从血液中往头上蔓延,萧然将车夫遣走了,想要借这携着霜寒之意的秋风,让自己变清醒一些。
缓缓穿过还有不少行人的长安街,走过滨河街,萧然就这般信马由缰着,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如今到底在追求着什么。
一路行走,萧然寻思了许久,他最终告诉自己,他只想自在地活着。
自在二字虽不过寥寥几笔,谁又能轻易地将之写出呢。人在世间行走,身难自在,心更是难得自在。
得出了这个答案,想着那些爱恨情仇诸般纠缠,萧然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自己一心追求自在,到头来却是愈发不自在了。
“不知那所谓五蕴皆空的和尚,活得自不自在?”
倒不是萧然突然地想起了和尚,而是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名和尚。
若不是他如今目力大善,定然会以为那是一尊石像。
在离那座通往桃源村的石桥几丈的地方驻下脚步,萧然借着天上星光,看着那名一动不动,面对着自己的年轻僧人,不由得皱眉问道:“阁下是在等我?”
称呼一名僧人为“阁下”,怎么听都有些不伦不类。
立在桥头的年轻僧人却不以为意,宣了一声佛号,道:“萧檀越,小僧确是在等你。”
随即,萧然便看着这名身着灰败麻布僧衣,模样显得风尘仆仆的年轻僧人缓步朝自己走来,他的步伐极轻极缓,却又给萧然一种颇为厚重的感觉。
待他走到近前,萧然才看清他先前为夜色所掩的脸庞,这名年轻僧人看上去年纪与自己相仿,眉清目秀,长得颇为标致,奈何他顶上去了头发,神色有些木讷和悲悯,那抹俊意便荡然无存了。
年轻僧人左手执着念珠,自然地垂在身侧,右掌竖在胸前持着礼佛的姿势,他缓缓行到萧然身前一丈之处,道:“小僧藏空,来自西灵、西灵寺。”
藏空说了两个“西灵”,却不是他结巴,前一个“西灵”是指西灵国。
萧然知晓西方有一个西灵国,那是人间佛国,国民人人信佛。西灵寺是西灵的朝佛圣地,地位超然,完全凌驾于世俗皇权之上。奈何萧然对其了解不多,并不知眼前这名藏字辈的年轻和尚在寺中是何地位,所以他的神色未有多少变化,他只是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于是问道:“找我作甚?”
藏空看着他,说道:“家师借佛祖的眼睛,在燕京城里看到了邪魔的踪影,于是我来了。”
萧然先是一阵错愕,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听出了藏空话里的意思,心头一颤,面色微变道:“这关我何事?”
藏空说道:“在燕京城里,我只看到你修炼了魔功。”
心头一惊,萧然震了震眉头,不知这和尚怎么看出自己修的是魔功,李闯那小子不是说别人看不出么?压下这分疑惑,想着李闯前天对自己说的话,萧然盯着藏空那双如周遭夜色一般漆黑的眼珠,质问道:“那又如何,修炼魔功的人多海里去了,北方幽云一抓一大把,你又何苦万里迢迢跑到燕京来找我的麻烦?”
藏空缓缓摆头,摆动幅度极小,道:“你与他们不同,你是邪魔。”
“你丫神经病!”萧然的神色变得恚怒起来,他瞥了瞥藏空左手上缓缓转动的念珠,“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邪了?”
藏空重复了先前的话:“家师借佛祖的眼睛,在燕京城里看到了邪魔的踪影。”
萧然嗤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不是佛祖看到了我,而是你胡乱揣度。”顿了顿,他继续道:“就算真有邪魔出现在燕京,那也是我天朝之事,关你们这群异国秃驴卵事?”
“阿弥陀佛……”
“佛光无界,普渡众生。”藏空又宣了句佛号,声音悲悯,他面色微显肃穆,看着萧然,“燕京城里只有你修了魔功,那自然是你,听萧檀越骂人之语好生奇怪,如今小僧更为笃定了。”
看着一脸顽执的藏空,萧然仿佛看见了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心头一阵无名火起,他知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扬了扬语气,道:“你待如何?”
藏空面露怜悯之色,道:“我佛慈悲,小僧万里跋涉而来,自然是来度你。”
“度我?”
萧然愣了愣,半晌才体味出这两个字的含义。
“度你妹啊!”萧然跳骂起来,面露鄙夷之色,“你们这群秃驴真是虚伪至极,恶心至极,杀人便杀人,非得说得这般假惺惺。”
藏空认真道:“小僧无妹。”
“……”
萧然忽而指着藏空身后,面露惊喜之色,道:”看看谁来了!“说罢,也不待藏空如何反应,他疾疾回身,拔腿就跑。
他自然不会期望这小孩子玩的伎俩,能让那名石像般的和尚上当,这么做无非是他想缓和下紧张气氛罢了。萧然不是傻子,一来那和尚给他的感觉很危险,而且对方竟能看出自己修了魔功,不是佛门高手才怪。
气海一阵激荡,萧然猛提真气,将之尽皆灌到双腿之上,狂奔而去,凛冽的霜风扑打在脸上,萧然只觉脸都麻木了,尽管知晓自己速度很快,但他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头也不回地往城里奔去。
然而,不过往前奔行了一百来步,萧然便感觉一股如山的压力从自己身后袭来,那压力越来越大,他不禁佝起了身子,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险些扑倒在地。
知晓自己逃脱不了,萧然面露决然之色,驻下脚步,回过头来,骇然地看见一串径长怕是超过两丈的念珠,如同风车一般,飞旋着朝自己当头罩来。那一颗颗念珠都显得有磨盘那么大,其上符文闪烁,逸散着金色的佛光,直把这周遭的夜色都照亮了许多。
看着那串越来越近的念珠,感受着越来越来大的压力,萧然吓得面色苍白,那么大的念珠,怕是可以砸平一座小山头吧?一股对死亡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萧然舔了舔渐渐干枯的嘴唇,忽而不甘地大叫一声。
“呀!”
真气倾尽气海而出,气贯右拳,萧然抬起头,对着即将砸到头上的念珠轰了过去。当拳头即将触到其中一颗念珠的时候,萧然已然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然则,想象的画面没有发生,他的手臂竟穿透念珠,只触到了凛凛的秋风。
那念珠原来是道幻影!
“呔!”
幻化的念珠即将临头之际,萧然听到对面的藏空和尚发出了一声威严的佛咤,声如洪钟。紧接着,他便看着那斗大的念珠急剧缩小,又恢复着平常模样,念珠坠势不减,萧然来不及闪避,眼看着那串念珠往自己额头砸来。
昂——
萧然直觉自己置身于一口硕大的铜钟里,眼前一片漆黑,只闻一道铿然的钟声在脑海里轰鸣不止。
识海之中,萧然觉察一道道散着金光、携着神圣气息的佛家符文撞了进来,那符文给他一种悲悯之感,却又无情地想要捣毁他的识海!
一个人若是识海被毁,那便与死人无异了。
一直静静悬浮在萧然识海中的成字符怎会让此等情况发生?
霎时,成字符光芒大作!
在成字符的金色光芒中,那些气息悲悯得有些虚伪的佛符,如同扑入星空的点点萤火,化作了星光点点,再也辨不出来了。
萧然的视野恢复清明,借着天上星辰微弱的光芒,只见对面的藏空和尚脸色煞白,嘴角残留着血渍,一朵浓稠的血花开在胸前灰败的僧衣上。
藏空木讷而微显悲悯的神色终于染上了一丝震惊,他看着萧然,道:“我想着以我佛门慈悲心念来度你,能让你少些苦楚,不料你魔念如此雄浑无匹,是小僧托大了,罪过……罪过……”
看着一脸惋惜的藏空似乎是因没有灭杀自己,而向自己道歉一般,萧然只觉牙根发痒,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如今藏空和尚杀自己不成,却惨遭反噬,萧然心中先前那股恐惧之感消退了不少,他寻思着,是不是趁对方受伤,将他灭掉以绝后患?
然而,他很快便知晓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如此,便只好委屈萧檀越受些肉身之苦了。”
藏空和尚说完,忽而双手合十,轻咤一声。
紧接着,萧然便听到一连串噼啪之声,他呆呆地看着藏空身上那袭僧衣轰然碎裂,化作一片片碎絮,四处飞扬。
僧衣乍破,藏空的上半身裸露了出来,萧然震惊地看着对方那在夜色中,泛着幽幽铜芒的肌肤,怪叫一声:“金刚不坏之身?”
脑海中突然崩出这么个念头,萧然哪里还敢去打对方的主意,涔涔冷汗从额头上细密地冒出来。鞋底与青石路面猛然摩擦,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萧然再次转身,跑得比前次更快了几分。
(今天公司突然来了个客户谈需求,一直没机会码字,下午偷偷摸摸码了这章,立即传来,抱歉抱歉!
晚上争取在11点左右码出来,如果更新太晚了大家就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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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醉翁寻徒()
熹微的日光渐渐褪去覆在古朴城墙上的浅浅白霜,残存的水渍在晨曦下折射出熠熠的色泽,闪动着,分外晶莹。
一辆朴实的黑色马车从燕京城南城门宽敞的门洞里穿梭而入,没有受到守城兵士的任何阻拦盘问,就那般直直地驶入了燕城大道。往前行了一段距离后,马车往右拐去,拐进足以容纳四辆马车并行的青云大街。
“吁--”
马蹄将将踏在青云大街的青石板上,坐在马车前方的车夫便提起了缰绳,驻住了前行的马车。
“怎么回事?”
马车中,从老家祭奠完母亲归来的范青山疑了一声,不待那车夫应答,他挑开车厢门帘,才知是因前方黑压压地挤了一堆人。
“不知朝廷又张了什么榜,竟引得如此多的人围观。”车夫在前方说道。
范青山皱眉道:“你去看看?”
矫健的车夫应了一声,跃下马车,往那面礼部用来张贴皇榜告示之类的影墙走去。这影墙在燕京城四张城门处都有一面,朝廷平时用它来宣告一些重大事宜。
“醉老终于寻到传人了么……嘿嘿……咦,老人家你哭啥子?”
有老者揉拭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影墙上的榜纸,颤声道:“你们年轻一辈大概不甚明了,醉翁于我天朝意味着什么……他是天朝的守护神,守护了我等近两百年。他老人家寻到了传人,我是打心眼里欢喜。醉老的传承不断,咱天朝才能持续昌荣下去啊……”
先前说话那人怔了怔,搔了搔头,蹙眉道:“不是还有将军他老人家么?”
“将军亦是可敬的,只是他老人家守护的是俗世,醉老与他不同。我虽只是一介凡夫,不知天有多高,也不知地有多厚,但也知晓这世上有许多你我无法理解的物事。”
老者面露追思之色,将目光落到远方,道:“儿时听曾祖说过‘大地之劫’时的场景,据说当时大地震颤,山河飘摇,不知有多少人生生被土石掩埋。其后又有邪魔入侵,人间战乱四起,真真是生灵涂炭呐。”
须发斑白的老人神色愈说愈慷慨,他转头望着燕然山的方向,目光中尽是崇敬:“那时天朝国势未定,内忧外患,动荡不堪,又逢地劫魔乱,人命如草菅。那时的醉翁还是名少年,却拥有一身神奇的本事,他的身影出现在人间各处,不知救了多少人,也不知除了多少魔……我听闻,他为了这天下苍生,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未顾得周全,任人奸杀了……”
“若是没有醉翁……”老者声音哽咽起来,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遭变得静悄悄一片,被范青山谴来探询情况的车夫也被老者的话吸引住了,听得范青山在后面呼喊才醒过神来。
匆匆地看了下那榜纸上的内容,车夫面路讶然之色,立即回身,小跑回马车前,对范青山道:“竟是张贴的皇榜,说的是醉翁寻徒之事。”
当即,车夫将榜上内容细细地予范青山说了起来。
还不待车夫说完,范青山双目圆睁,愣了半晌,蓦然对车夫道:“赶紧的,去燕然山!”
车夫被唬了一跳,一脸惊疑,却又不敢怠慢,连忙爬上马车,轻喝一声,快马加鞭地往东城门驶去。
这一日,朝廷在东南西北四道城门处的影墙上都张了同样的皇榜,引得路人纷纷驻步围观,不消半日功夫,醉翁寻徒之事便传遍了整个燕京。
醉翁本是天朝最为神秘之人,他只是一个传说,世人都知晓他,却知之甚少。如今醉翁寻徒一事在燕京传开,众人便只觉他从传说中走到了人间,一时不知引起街头巷尾多少人谈论。
茶楼酒肆里,那些原本最喜欢演说野史故事的说书先生,纷纷改换了题材,说起醉翁的故事来。也不知他们是凭空杜撰的,还是从哪听来的,一个个说得有板有眼,直把醉翁说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说醉翁身具三头六臂,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遑论哪个说书先生演说的版本,都提及了当年“大地之劫”一事,直言醉翁如何如何斩妖除魔,拯救苍生云云。
一时间,醉翁的形象在世人的眼中变得无比高大,他们才深深地知晓,原来有那么一位老人,静静地守护了天朝近二百年……
此番朝廷大张旗鼓地张贴皇榜,替醉翁寻觅那名解了他卦象的人,便让世人对那人无比好奇起来,他们都想知晓谁能有幸成为醉翁的弟子,而那人会不会如醉翁一般,继续守护着天朝?
到了皇榜张贴后的第二日,燕京城里议论醉翁的话题热度没有消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燕然山北麓。
萧然此时压根就没有守护天朝的念头,他看着眼前漫长的青石阶梯,只想着替自己的小舅子出口恶气。那日见苏浩受伤,后来又听到张谦的话语,他便猜测苏浩是被董翰林他们欺侮了,后来他也从苏浩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他住在仿若与世隔绝的桃源村,一大早就来到分院山下等着苏浩,并不知皇榜之事。苏浩知晓此事,却是全无心思说起。所以,萧然还不知晓醉翁正在满世界寻找自己,更不知燕京城里到处都是谈论自己的声音。
轻提真气,萧然步履轻松地踏行在积满了枯黄落叶的石阶上,对身旁气息微乱的苏浩道:“会不会来得太早了些?寻仇这种事情,我觉着让他们等咱们会显得有气势一些。”
苏浩一脸凝重之色,似乎没有听出萧然的调侃之意,道:“想必他们早到了广场上吧。”
萧然转头,拍了拍苏浩的后背,扬声道:“抬起头来,即便输人也不能输阵!”
“……”
二人并着肩,各怀心思,时不时抬头看看剩余的石阶,迈着一致的脚步,缓缓往上登行。
石阶的尽头,分院的白石广场之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估摸着有近五百人。这些人正是三个月前进入分院的弟子,他们听闻萧然竟要来分院为苏浩讨公道,便早早地来到了此间,纷纷地等着看热闹。
董翰林、嵇云、陈方、滕原野等人站在人群的前方,他们都是入了天机殿的弟子,其他人自然以他们为首。此时,他们压根就没有将即将到来萧然的当回事,而是在谈论着醉翁收徒一事。
董翰林扫了扫身旁的人,问道:“听闻醉翁的天下唯一的一名玄师,自成一派,我初涉修行之事,不甚明了,不知这玄术与道法相比如何?”
陈方立时说道:“我虽远在大唐,可也曾多次听闻醉翁的名号。至于玄术,我知之甚少,以前在大唐分院听长老提及过,长老对醉翁推崇备至,直言道法在玄术面前,一如孩童与壮汉,黯然失色……”
“竟这般强大?”董翰林颤了颤眉头,面露神往之色,“我天朝人都知晓醉翁厉害,只是不知厉害到了何种地步,不知是谁这般有幸,竟能得到玄术传承。”
嵇云笑了笑,道:“此番醉翁寻徒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可久久不见出来承认,我怀疑这只是个幌子。许是醉翁急于寻徒,意图引起世人对玄术产生浓厚兴趣,方便他选择传人也未可知。”
听闻此言,董翰林双眸骤然一亮,赞道:“嵇兄果然高见,我怎生没有想到。如此说来,说不定我等都有机会!”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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