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王座-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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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麻烦，这还是一个比眷顾者更强大的神秘者老巢。”格尔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之前的战斗，他已经很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和眷顾者、神秘者或者说是巫师之间的差距，绿妖精显然只是巫师手下的杂兵，现在以自己这种情况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连这种杂兵都干不掉，更别说其他了。还有，手上的这对禁锢手环完全禁止了他使用除开**之前的力量，至于那枚作为能量模型核心使用的法里斯誓约指环也被取走了，就算没有禁锢手环。他也根本发挥不了多少波纹力量。

　　　　这一切的情况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

　　　　不过想想自己没有被带上手铐脚镣当作要犯严防死守，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也可能是此处主人根本就不担心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逃跑。

　　　　“格尔，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还是身边利兹塔萨笑着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作为过来人的他很了解“后辈”的心情。

　　　　“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格尔摇头笑了笑，“利兹塔萨，你怎么到这里的？”

　　　　“还能怎么来的？被当奴隶抓过来的，那些都是。”利兹塔萨指了指对面牢房里的人影，“这里的巫师埃布艾利需要奴仆帮他处理法术塔中的各种琐事，所以就去抓了很多被他视为奴仆的生物回来，我就是其中之一。”说着这些事，利兹塔萨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有平静，看起来他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麻木了。

　　　　“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有新的奴隶送进来了，你可以说是我三年来的第一个室友。可能这样说会让你不高兴，但是我很高兴你能来这，使我终于有了一个能说话的对象，否则我真的要疯了。”利兹塔萨看着格尔，露出了充满真诚的善意笑容。

　　　　格尔苦笑了一下，伸出手和利兹塔萨握了下：“虽然我并不愿意来到这里，但还是很高兴认识你。”格尔看向了对面牢房里那些阴影中隐隐绰绰的人影。有些好奇：“你和他们说不了话？”

　　　　利兹塔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些都不是能交流的对象，明天你就知道了。能和我交流的都在其他区域，除了出去工作的短暂时间。其他时间根本说不上话。”

　　　　“你们都没想过逃出去。”格尔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试探一下。

　　　　“当然想过，也有不少人尝试过。可是没有一个能成功，埃布艾利的可怕是超出想象的。现在大家都已经认命了。”利兹塔萨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格尔隐约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悲哀。

　　　　格尔拍了拍利兹塔萨的肩膀。没有说话。

　　　　“你是哪里人？”利兹塔萨很快就像没事一样的问道。

　　　　“我来自卡博尔公国。”

　　　　“卡博尔公国？”利兹塔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那是哪里？难道我不在外面的这些年，又有公国成立了？”

　　　　“不是，我来自沉睡者之洋的另一边，被称为外环世界。”格尔看利兹塔萨的表情，知道他是误会了，便笑着进行解释。

　　　　“原来是这样。”利兹塔萨恍然，“听说那里都是普通人的国度，那些巫师早就放弃那里了。”

　　　　“差不多，在那里确实没听到过巫师的事情。”格尔点了点头，“那你是来自哪里？”

　　　　“深水王国塔伊布拉。嗯，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不是人类，我们塔伊布拉也并非人类国度，而是海族的国度。”说到了塔伊布拉，利兹塔萨就开始双目发光，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很多，“我们塔伊布拉位于汗列顿西大陆的最东边，那里的气温温暖湿润，就像是最美的精灵姑娘摸在你身上的那双小手……”

　　　　接下来就是利兹塔萨滔滔不绝的介绍时间，可能他是寂寞太久了，从塔伊布拉的地理环境到海族姑娘们的服装打扮，他都不厌其烦的以最详细的方式给格尔描绘了出来，让格尔对于塔伊布拉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格尔大多数时间只是安静的聆听，但有时也会将自己在卡博尔公国短短时间内的见识说出了，甚至还会夹杂一些在科纳塔斯的情况，使得倾听的利兹塔萨也是极为入神。

　　　　“艾妮塔、艾妮塔……”

　　　　时间慢慢的流淌，不知道聊了多久，利兹塔萨在念叨着据说是他最可爱的女儿名字中进入了梦乡。

　　　　格尔躺在稻草堆上，左臂伸到脑后，枕住了头部，怔怔的看着黑乎乎的石头顶部，右手下意识的伸向胸口，在抓了一个空后才意识到了露卡琳送自己的那个挂坠已经被扔入了海中。

　　　　轻轻闭上眼睛，格尔的脸部在轻轻摇摆的灯火照耀下忽明忽暗……

第二百四十章　突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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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罗纳草的根须很脆弱，给它松土的时候要特别小心，浇水也必须严格定量，必须按照每株三分之一壶的标准严格执行，浇水间隔为四十五分钟一次。这里一共有六个品种的植物，每种的特性、种植和保养方法已经全告诉你了，你记住了吗？”

　　　　站在格尔面前，用趾高气扬的语气说这话的是一个留着褐色卷发、体型发福的胖子，而格尔现在所在的花圃就是他的工作地点。

　　　　这个胖子叫维克，用利兹塔萨的话来说就是工头，也就是从奴隶中表现好被这里的主人看中，提拔上来的人，不过看他手腕上的那对禁锢手环就可以知道他的地位实际上和格尔他们差别不大。

　　　　“中午前搞定，别耽搁了时间！”

　　　　维克交代了一声后，也不等格尔回话，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花圃，将格尔一个人留在了这个整体呈长方形，长度在50米左右，宽度也有个30多米的空荡荡的花圃里。

　　　　做一个合格的花农就是格尔现在的新工作。

　　　　现在已经是格尔从地牢醒来的一个月后，在醒来后的前几天，格尔和利兹塔萨一样，每天都会被抽调一个小型试剂瓶的血量，听利兹塔萨说这是这里的掌控者埃布艾利用来做实验的材料，不过利兹塔萨也说了最近这个强大的巫师将研究目标放在了其他方面，现在每天的例行抽血只是用于积攒研究材料，等埃布艾利回过头来想要进行这方面研究的时候使用。

　　　　在抽取血液最疯狂的时间段里。进入疯狂研究状态的埃布艾利是不会管地牢里那些血液提供者的死活的。就是在那段时期，利兹塔萨因为被频繁抽取了大量血液后变得元气大伤。成为了这幅衰老的模样，而据他本人讲他现在才不过92岁。正是一个海族人最为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过他总算还是幸运的，比起那些被抽干了全身血液再被扔到法术塔外的森林里的奴隶来说，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在利兹塔萨记忆中的那段时间里，整个地牢里三分之二的奴隶死亡，剩下的也都是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当埃布艾利发现实验材料不够时才知道了地牢的情况，在补充了足够的心奴隶后，这个巫师也顺便颁布了新的规定——在不影响身体状况的前提下，每个奴隶每天都必须被抽少量的血作为材料储存起来。相应的生活环境和伙食营养也调整的更好了，当然这并非是他心善，而是收集能提供给他值得研究血液的奴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了避免麻烦和有足够的原材料，所以采取可持续性的发展策略是有必要的。

　　　　这个工作会由地牢的看守者——一个被埃布艾利活化的石像鬼来完成，这种怪物有着三米高的身高和红宝石制成的眼睛，坚硬的皮肤和无坚不摧的利爪使得它面对地牢这些失去了超凡力量的奴隶们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再加上法术塔里各个部分都常能见到的血红色燕雀——这是被成为埃布艾利眼睛的魔化生物，是遍布在法术塔内的监视者。使得奴隶们根本无法抗衡。

　　　　另一方面，埃布艾利也不会奢侈的就养着这些奴隶用来抽血，毕竟法术塔的人手本来就不足，在这种能量粒子尤为集中的地方。普通人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估计只要待上一个星期就会得重病，如果时间更长的话。器官就会开始衰竭，体内组织产生变异。不久后就会死亡，所以能长时间留在法术塔里的都是一些超凡物种或者已经能够承受高浓度能量粒子环境的非正常人。这样下来，埃布艾利的选择自然就剩下了关在牢房里的那些奴隶，驱使他们来完成法术塔内的日常工作。

　　　　像格尔和利兹塔萨这样手脚灵活的智慧物种做的都是些比较精细的工作，比如格尔现在所要做的种植，而一些粗重的工作就由石心怪——一种比普通人矮一些，类人型，但浑身都是由红褐色石岩块构成的低智慧生物来完成，利兹塔萨所说的不能交流的邻居就是它们。

　　　　这一个月来，格尔算是对这个法术塔的结构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个法术塔地面上一共有六层，占地面积格尔估算了一下，比起自己以前的家族领地冬暮堡要小上一些。

　　　　第一二层是学徒生活区和实验区，其中第二层住着两个埃布艾利的正式学生，第一层住的则是来自附近地区的见习学徒，一共有六个，在没有通过考核前，他们没有资格称呼埃布艾利为老师的。

　　　　法术塔的日常活动一般由两个正式学徒轮流管理，而六个见习学徒则和格尔他们这些奴隶没有什么交集。

　　　　第三层则是巫术花园，专门用来培养一些法术实验中需要用到的植物材料，格尔所工作的就是其中的一块。

　　　　至于再上面的三层格尔没有上去过，那是埃布艾利的私人领地，未经他允许，没有人可以上去，听说埃布艾利的研究资料、法术书籍、珍贵材料等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上面。

　　　　地下一层就是格尔他们所在的地牢层，第二层是文献资料层，放置的的是一些并不重要但可能有时会用上的参考资料，在下面应该还有几层，但格尔没有机会下去，所以对里面的情况并不了解。

　　　　格尔一边机械性的完成手上工作，一边不断的思考着。他可不会忘了自己只是这里的临时住客，那两个俘虏自己的人所说的话还犹在耳边，被当作货物用去抽取血脉力量听起来就不像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必须在那两个人回来之前想办法逃离这个法术塔。另外就算没有那两个人的威胁，格尔也绝不甘心就这样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奴隶，和利兹塔萨一样就这样渡过这一辈子。

　　　　只是破绽在哪呢？

　　　　作为一个巫师的老巢，这里的防护措施非常严密，而且以前也不是没有奴隶意图逃跑过，显现出来的漏洞也被一一堵上，使得格尔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有点可能的办法。

　　　　“叮！任务分析完毕，耗时一共63小时31分钟，请主体查看。”

　　　　就在这个时候，提示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格尔的思绪。

　　　　“调出任务结果。”格尔默念。

　　　　在这个花圃上方，一只红色燕雀正停在墙上的凸出浮雕上，随意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而下面正在低着头正常工作的格尔在它眼中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但就在它看不见的部分，格尔的瞳孔中出现了无数绿色的线条，金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任务目标，突破禁锢手环的限制。方案一，对主体身体进行外科手术作业，用外力完成，以取代原本的精神力改造过程，成功后，按照模型推断将会产生天赋型能力，可以不受禁锢手环产生的抑制力场限制。

　　　　方案二，在主体灵魂结晶上印刻法里斯誓约指环中的基础模型，以此代替指环的作用，可以产生天赋型能力，避开抑制力场的影响，但可能会造成主体灵魂损伤。”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格尔就在不断的分析在现有因素下能够获得逃跑的可能性，但一直没能获得满意的答案，之后格尔就开始建立分析如果突破禁锢手环的限制，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毕竟只要自己实力强上一分，就能多出一分的成功可能性。终于在分析出禁锢手环的运行原理后，在现在得出了相应的答案。

　　　　格尔调查两个方案的详细资料，一时间眉头有些紧蹙。

　　　　第一个方案，格尔看了一下后就得出了不现实的结论，这个方案需要太多的外在条件和设备，明显在现在的环境下他是无法满足的，这么看来，只有第二个方案才有成功的希望。

　　　　看完了第二方案的整个运作过程后，格尔立刻下定了决心，现在他受制于禁锢手环，必须先突破这个限制后才有可能以更高的层次来研究脱离这个监狱的办法，至于方案二后面所附带的副作用，现在他也是顾不上了。

　　　　第二方案的原理就是主动切割自己的灵魂，改变自己的灵魂形态，这对于一般人是难以想象的，就算是巫师这样的注重精神力的人群对于灵魂层次的动作也是非常谨慎的，因为这方面的操作只能依靠自己进行，但灵魂又是非常脆弱而敏感，在这上面做动作稍有不慎就会对自身灵魂造成重创，这已经不属于凡间的领域了。

　　　　但格尔有其优势，一是经过灵魂拷问以及古慕尔祭坛的事件后，他不但拥有了灵魂结晶并且对于如何修复自身灵魂也有了丰富的经验，加上可以利用已经变成灵魂碎片的模块建立最完整最准确的模型，并以最精确的把握来进行操作，所以对于格尔来说这个方案的成功率很大。

　　　　“那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格尔的眼中淡金色的光泽一闪即过，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

　　　　……

　　　　“我有点累了，今天我早点睡，你别找我聊天了。”牢房里，格尔用稻草在角落里铺好床，对着作为室友的利兹塔萨说了一声。

　　　　“嗯，你好好休息吧。”

　　　　格尔调整了下位置，就面对着墙壁躺下，双目闭上，将金色的线条封在了眼皮之内……

第二百四十一章　突破2（）　
“你没事吧，格尔？”利兹塔萨有些担心的看着身边的格尔，此时的他眼眶深凹，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事。”格尔笑着回了一句，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利兹塔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拍了拍格尔的肩膀，因为胖子维克已经过来了。

　　　　“你，跟我来。”维克指了指格尔，不等他回应，直接就转身向着一边走去。

　　　　格尔对着利兹塔萨笑了笑，表示宽慰的意思，就跟着维克离开，去自己的工作地点。

　　　　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但格尔没有预想到，主动切割灵魂结晶比之前的灵魂审判还要痛苦的多，时间也更加的漫长。

　　　　就像千万根针扎在脑中，一寸一寸的肌肤被剥下，一块一块的骨头化为粉糜，血管中流淌的是炙烈的熔岩，胸口则被极北的海冰封闭，种种数不胜数的痛苦不断袭来，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格尔的所有感官。

　　　　而且这种痛苦也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根本无法逃避，还必须在这种痛苦中坚持以最准确的步骤切割灵魂结晶，这让格尔差点虚脱了过去。

　　　　这只是第一天，按照第一天的进度这样的时光还要持续半个月，但既然开始了，那就没有后退的余地。

　　　　……

　　　　利兹塔萨很担心的看着躺在牢房一个角落熟睡的格尔，这个室友从十多天前开始似乎身体状态突然急转之下，这些天看起来情况越来越差。连睡觉时也不时出现抽搐的现象。

　　　　但利兹塔萨又不敢和其他人说，特别是维克那样的工头。以他过往的经验，如果真说出去的话。搞不好格尔会被当作疫病源给直接处死扔走——这是利兹塔萨不清楚格尔其实只是被寄放在这的“货物”，这两天维克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格尔了，只是看格尔除了特别虚弱外，没有其他症状才没动手，如果自己一多嘴，可能就会给格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特别是这几天，法术塔内的气氛很紧张，利兹塔萨凭借那么多年来的关系，从几个关系还可以的工头那边套到了一点消息。似乎是前些天有陌生人闯入了法术塔并进入了关键区域，更重要的是还让对方给逃走了，所以法术塔上下的神经都崩的很紧，利兹塔萨更不敢和其他人说格尔的事了。

　　　　现在利兹塔萨只能祈祷格尔能够早点康复过来了。

　　　　而现在正在被利兹塔萨祈祷的格尔正处于无尽的痛苦之中，每在灵魂结晶上划上一下，就像将全身的血肉割下来一样，但在这种情况下格尔的精神还必须高度集中来承接住所有的痛苦，保持自己的清醒，否则下一刻就是功败垂成的时刻。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创伤，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

　　　　一层透明的火焰徒然在格尔的身上燃烧了起来，很快就蔓延至了他的全身。

　　　　没有烟气、没有热度、没有声响。这火焰仿佛就是虚幻的存在，连格尔的衣物和身下的稻草也无法点燃。

　　　　但它就是那么疯狂的燃烧着，似乎格尔的本身就是燃料。

　　　　不远处的利兹塔萨似乎有所感觉。看了看躺在角落阴影中的格尔，似乎感到自己的视线有些扭曲。但揉了揉眼睛后发现一切正常，没什么奇怪的情况。以为只是自己过于担心格尔的错觉，摇了摇头，便躺在属于自己的稻草堆上睡下了。

　　　　此时格尔的脸上开始布满了汗水，眼皮不断的颤动，浑身的肌肉也开始了下意识的抽搐，里面的肌肉纤维不断的拉紧放松，看他的面容似乎有一种衰老了一些的感觉。

　　　　“警告！警告！主体的身体细胞开始出现衰竭反应，请尽快采取措施！”露卡琳的警告声不断的响起，非常急促。

　　　　格尔也意识到了不对。

　　　　今天是进行灵魂切割的最后一天，在前几天得知有人入侵过这个法术塔后，格尔就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个机会，所以他加快了速度，可以预见能提前两天完成，可就是在这个最后一晚，出现了突发情况。

　　　　在即将完成最后一次切割工作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阻力出现，并且随着格尔对灵魂结晶的动作越来越强，整个灵魂空间都开始了震荡，特别是已经构筑出来的模型图像也开始震动，似乎在被排斥，仿佛下一刻就会全部消失。

　　　　就在格尔艰难的对抗着这股抗力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徒然出现，压制住了抗力，稳定住了灵魂空间，使得格尔的行动能够继续。

　　　　在监控模块的提醒声出现后，格尔明白了这个助力来自何处——那是抽取自己生命力来转化成的最纯粹的精神力量。

　　　　这种抽取生命力转化为精神力量的行为好像就是很自然的一个反应，似乎当印刻核心模型到达最后一步时就必然会产生。

　　　　这一瞬间，很多信息从即将完成的核心模型中汹涌而出，一下子就填满了格尔的整个意识。

　　　　将接受的信息整理了之后，格尔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预备者转变成眷顾者是一个大难关了，很多高级预备者一辈子都卡在这个关口上，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眷顾者。

　　　　完成核心模型构筑的一刻就是突破人体极限的那一刻，如果能够突破，那么生命就会进入一个质变的层次，但这一个关口的阻力也是异常的大，可以说是在挑战人的基本基因构成，如果没有助力的话，几乎不可能突破这一关。

　　　　而当初发明眷顾者核心符文体系的阿克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特别在基础模型中加入了这一段能够抽取生命力转化为精神力的片段，同时在预备者冲击这一关卡的时候自动激活并将相关信息传递给预备者，让他自己判断是否继续冲击还是放弃。

　　　　如果冲击失败，消耗了过多生命力的预备者可能直接死亡；如果放弃的话，虽然进行冲击的预备者可能元气大伤，但还是能够通过修养来恢复，等感觉可以的时候再来冲击这个关卡。

　　　　但是格尔根本没有时间再来一次，这次失败的话就意味着他可能几年内都没有了再次冲击的机会，可他是否还能拥有几年吗？

　　　　所以格尔根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一往无前。

　　　　不过格尔毕竟不是按照正规的眷顾者晋级路线进行突破，不用面对正常眷顾者晋级都会出现的身体排斥反应，只是纯粹在灵魂空间进行构筑核心符文模型，因为他自身的优势，所受的压力也相应小了很多，同时也能够调动更多的生命力转化成精神力来进行突破。

　　　　虽然这种选择导致他如果成功突破的话也就是一个伪眷顾者，但依旧值得他拼一拼。

　　　　透明的火焰越来越旺盛，相应的，格尔的皮肤也开始慢慢的失去了光泽。

　　　　灵魂空间内，格尔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灵魂结晶上，一点一点的勾划着那最后一个符文线。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格尔一动不动，任凭火焰在身上不断燃烧着。

　　　　“核心符文模型建立完毕。”在最后一条符文线和模型整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表面被刻画成符文模型的灵魂结晶每一条线路都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灵魂空间顿时大亮。

　　　　身上的火焰突然熄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格尔猛的睁开眼睛，瞳孔竟然变成了苍白色，中间隐约出现了闪电一样的图形，不过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