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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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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一看,在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光亮,光很温柔像是烛光,晕黄色,非常均匀,外面是一面彻底密封了上下左右的一面墙,把里面的墓穴工整的隔成两部分,光亮的源头隔在了里面,照在那种看似极薄半透明的材质上发出温润的光。
在石屏和光墙的中间有一个碑,石碑白玉质地,半米来高,下面是莲花座。
我蹲在玉碑前面仔细看“真是上好的羊脂玉啊”
沈掬泉跟着凑了过来“你懂玉?”
我伸手摩挲那个碑“光泽、色泽如同凝脂,在光的照耀下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你看这碑衬着背后的光已经有恍恍惚惚的透明感了,只是这碑太厚,所以透光度没有饰品那么清晰。”
刚说到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镯子,我赶紧举起左手把镯子的一半对准光源,果然如此,已经恢复了原样的镯子同这碑的质地基本相似,反光的时候也是温润半透明状,有些雾感,难道这是同一块玉打制的?随即又推翻这个想法,羊脂玉虽然稀少但也并非绝世,不会这么恰巧的。
“这是冰石?”前面陈老三惊呼。
“赖张,老赵你们快过来看这墙,看起来好像是冰石。”
大家聚了过去,我却一直端看这面玉碑。只有一个一个红色的‘鼐’字居在碑靠上的部分,下面是鬼画符我看不懂。
“沈掬泉,你懂这是什么吗?看起来像个符。”沈掬泉离近了看看,摇摇脑袋“不懂,不是我们通常用的符咒,但可以肯定的是也是一种符。”
“鼐,是啥意思?谁的名字吗?”我不懂,沈掬泉和季宁烟貌似也不懂。
我绕了过去,发现碑后面还有一个字“璟”。好奇怪,为什么这碑的前后面会有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哪,那是什么?”这一声传来,我们三个不由得回过头去。
只见那面被陈老三唤作“冰石”质地的半透明的石墙的里面深深浅浅的印出一个人影出来,因为那半透明的强虽然透光却是磨砂感觉的,看不出里面人的面貌衣装,只是个有些模糊的人影现了出来。
可奇怪的地方不在于里面为何会有人,而在于为何那人是悬在半空中的。
墓主是谁
“里面的确实墓室”沈掬泉喃喃自语道,似乎完全游离了一半,望着那若人若现的人影神情古怪。
我伸手扯他衣角“姓沈的,你别乱来,我警告你,你可不是属猫的,你只能死一回。”
沈掬泉看着我似笑非笑“既然跟来就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如果这墓室是科重的那我更要去一探究竟了,岂能错过?”我一顿,有点不知滋味,我知道沈掬泉是有野心的,只是这一路走下来总希望跟我之前有着朋友般的深厚友情而不希望这期间还参杂着其他的什么因素在里面。
“这冰石门如何打得开?”
“传大圣齐帝的陵墓就是冰石造的墓室,后世许多盗墓之人都望而生畏,不仅因为根本无法打开那道门,更因为这冰石接触久了寒气伤体难愈。”赖张在后面边说边往前,一只苍老生茧的手扶了上去,缓缓道“这应该是冰石门不错。”
我看着好奇也跟着伸手过去摸,果然是寒冷异常,难怪叫这个名字。
“你看,这里有东西。”我们吵着赵卫安的召唤望了过去,那是在中间往下的一处凹口,乍一看还真像当初石砖门外蛤蟆精的那张嘴。
我一惊“别动,好像是机关。”大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转过头望着我。
我跪下身躯,用萤石仔细照了照,抬头“里面有机关,看起来是个可以旋转的阀。我想该是门打开的机关吧。”
陈老三点点头“丫头靠后,让我试一试,这地方呆不得长久,我们得速战速决。”
我颔首,往后走了走。
陈老三俯下身伸手去拧那里面的阀“妈的,凹口也太小了,勉强能摸得到,不过也太寒了,手挺不了多久,快冻僵了。”
“你那爪子太肥了,我来”说着又瘦又小的赵卫安爬下去伸手去拧,没过一会只听他突然叫起来“糟糕,被粘住了。”
我一愣,这冰石有这么冰吗?我摸上去只是寒而已,还没到那种程度啊,再说至于像冰一样能黏住人的皮肤吗?
“啊”的一生,赵卫安滚了过去,探进去的手鲜血淋淋,看样子像是生生扯破了皮肉,表情痛苦不堪。
大家赶紧给他包扎“这倒是什么东西,比冰还要寒,我心想着停一会把它拧开,没想到连手都给粘上去了。”
大家一一试过去,连季宁烟都试了,没有一个成功的。
“我来试试吧。”说着我跪下去伸手。
“丫头你小心。”
手伸进去觉得冰凉的很,却丝毫没有冰天雪地里握住冰凌那种刺骨的寒冷,也不曾黏住我手上的皮肤,我愣了愣,觉得实在是蹊跷的很,先是镯子的诡异,后是冰石门的蹊跷,难道是我的体质太容易跟这些奇怪的东西相符了还是……
我定定神,用手力旋了过去,只感觉到手心里的圆环微微往左一转停顿一下又往右转了半圈,本来那道平滑细腻的一大面半透明的冰石门从中间开始分开。
我们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这刚刚不还是一整面的石门吗?怎么突然变成两扇了?冰石门慢慢打开,里面橘黄色的光刹然泄了出来,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眼前是耀眼的橘红色光芒,那光真的艳美异常,我觉得只有傍晚的夕阳的流光溢彩才能同它媲美,竟是 如此的灿烂。
然后里面一目了然,一个不小的空间,全部用貌似白玉打造的,墙壁上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石,绽发出那种绝美的光艳。照的整个墓室宛如挂满了夕阳般。
就在正中央,一个人影悬在半空中,上无吊绳,左右无牵扯,下无支撑,是完完全全实实在在的悬在那。
那是一个男子,年龄不大,一身白袍绣金丝,乌发玉冠,下着一双墨色靴。
他的脚下竟是一个方形的水池,里面水清澈无比水池中央有一根玉柱才有人的胳膊那么粗,可柱子的上面竟然擎住了一口白玉棺材。奇怪的棺材,并非是头大尾小,而是从头到尾一个宽度,没有盖子,那男子悬在上面。
他脚下的方池四个角各有一个白衣人单膝跪在那里,低头,看不清楚面貌。
悬在半空中的男子微微俯着头,背后的光太艳,有些刺眼,我看不真切,竟不自主的往前走了过去。
我听见身后有人唤我,可我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脚步,走了过去。我不知道是谁跟了上来,然后是刺耳叫声,我无法回头,只得径直往前,直走到那男人的正前方。
我抬头,好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如果说季宁烟的俊美是少见,那么这个男人的俊美便是绝世无双的,他闭着眼,安详而清冷,我不由得惊讶,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又翻出当初季宁烟的那句话:科重本人也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天生奇骨,聪慧好悟。难道真的是科重本人吗?他身下的那四个人姿态奇怪,虽然我不懂的玄术之事,而看起来实在觉得像是在摆什么阵什么势的。
我正想着,透顶微微俯头的男子竟缓缓睁开了眼睛,我一惊,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疼痛,从心往外的疼痛。
像是曾经深入骨血却被尘封无数年后再见的期待,窝在心口处,疼得我直想弯腰。
他缓慢的张眼,犹如在夜里减慢绽开的昙花般,美得让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天下竟有如此精美之人,美到已经亦男亦女,雌雄不辨,举世无双了。
那是一双风华绝代的眼,看似含情却又觉得冰冷的无情,像是用一种薄凉而深彻的眼光看待天才苍生万物,高高在上的高贵,举手投足的雅致,只不过如今,那双倾国倾城的眼已经凝固不动,透露出死亡之后的一种冰冷凝滞,他是死人,一具死了很久的人。
我站在他下面,这个角度看来,他似乎在看我,那嘴角竟然牵起一丝浅笑,绝美无边,灼人目,刻人心。我只管惊讶,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冰冷,有液体划过,我们只管四目相对,他在笑,而我,在哭。
“小十”
我远远听见有谁在喊我确是千里万里之远似的传到我耳中来,我胸口剧痛,一口血从丹田处翻滚,直逼喉头,只觉得有力量在牵引我往后,在抑制不住,血喷出口。见了那白袍男子一身,减慢的洇成一朵朵娇艳无比的紫色梅花。
我身子一软,浑身疼痛难忍,直往后倒去,漆黑顿时笼罩我,再无知觉。
一片漆黑中,我觉得我人中处疼的不得了,连带着门牙都疼得很,我被疼醒,缓缓睁了眼,沈掬泉正使劲的掐我的人中呢,那哪里叫掐啊,根本就是惨无人道按,按到我门牙发疼。
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过去。“你这女人咬人干嘛。”
我伸手摸自己的人中处“你按的好疼,我跟你有仇啊。”
沈掬泉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笑了笑“总算醒过来了。”我下意识的往周围看。
“你那个侯爷昏过去了,让他不要过去,原来是个跟你一样笨的。”我急了“沈掬泉你快过去按他人中跟我一样按醒过来,快去。”
沈掬泉脸色有些失望,转过头淡淡道“我不要”
我从赖张怀里翻身起来,疾步跑到离我不远的季宁烟的身边,见长冥正按着他的人中,季宁烟奄奄一息的样子,脸色白的吓人,嘴角有血丝。
我慌乱推开长冥“让我来,你闪开。”
我估计我的手法比沈掬泉还要强烈,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往下按,心里不住念叨: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果然,估计真是按得疼了,季宁烟的眼睛动了动,缓缓醒来。我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他眼眶发紧“姓季的,你想一死了之吗?这个十天的钱还没有付我呢,你死了我文谁要去?”说着自己胸口翻出疼痛不止,酸涩的让我不知所措,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季宁烟微微扯了嘴角,像是在对着我笑“不会少你的,要死也要结清了银子再死。”说着用手紧紧攥住我的手。
我又哭又笑,眼泪鼻涕一起流。原来季宁烟在我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要不是他诈死,我还不知道,不过刚刚真是吓得我半死,整个人一身的汗已经汗湿了衣服。
“这是个阵势,怕是难破。”沈掬泉站在那男子前面幽幽道。
“老三,你知道有这个讲究吧?”
陈老三点了点头,看向我们“古法有种讲究,死人不入棺便是以自身设咒,是邪乎的东西。”
“的确,这就是死咒,除了深仇大恨不然极少有人会以自己的性命下这种死咒,这样一来,魂魄被收在肉体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沈掬泉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我耳朵里。“他身边那四个人是木、火、水、土、独缺了金,这种死咒一定要占五行的,竟然缺了一个?”
我望了过去“不会是他本人就是那个金吧?”
沈掬泉扭头“他是原宿,不能列五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听不懂那些玄术用语,莫名其妙。
“我想起来了,这‘璟’就是科重的字,不过他极少用,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我回过头“石碑上的字?”
季宁烟被长冥扶起来坐,点了点头。
“那‘鼐’又是谁?”我闻出声。
沈掬泉朝我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倒不奇怪那个‘鼐’是啥人,我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近他身?还有,你刚刚到底在哭什么?”
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像中邪了似的,莫名其妙走过去,我看他突然睁了眼,朝我笑,我更不知道我为啥会哭,我都没有察觉。”
“他哪有睁眼,死人又怎么会笑?你胡说什么?”沈掬泉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一样,急忙蹲下身扯我的手腕,我手上的那只镯子,这次它没有变成红色,紫色,而是发出白光,耀眼的白光。
沈掬泉看我“恐怕这镯子跟你身上的那个手印有大干系。”我蹙眉“你在说什么?”
“这镯子有古怪,你能开青石砖门,能开冰石门,能防御神兽的吸神攻,还有你能近他身都是靠了它。”我愣住,这和我自己的猜想完全一致,难道……
这个科重和金陵洞中的女声有关系?
如果说那女声就是我见到的白衣女子薲,那么科重跟她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镯子真的就是我两见的薲手腕上的那一只?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我正在犹疑,直挺沈掬泉声音持重的道“不好,这科重要被我们唤醒了。他要是醒了,我们谁也甭想活着出去。”
我腾地站起身“你能不能治得了他?”
沈掬泉面露难色“他法术太高,想必死之前是用玄术都设好了界,我这等功力恐怕不行,就算我师傅来也未必就行,科重他太厉害了,我无法近他身。”
“难道等死?”我挑眉“没其他的法了?他再厉害也总该有漏洞吧。”
沈掬泉朝我看看又转过去朝陈老三他们问“你们盗墓中遇见诈尸的都怎么对付?”
陈老三手到擒来的答“糯米,黑驴蹄子伺候,不过有些年头太久的白毛跳尸恐怕还收不住。”
“我记得有前辈说过,如果是这种下了咒术的之类的,用驱活跳尸的方法是不起作用的,糯米和黑驴蹄子不管用啊。”赵卫安道。
沈掬泉扭头看我,笑的痞性十足“婆子,听过一句话没?”
“啥?”
“盖棺定论”
我一定“你是说……”
“反正这种状况下也没其他办法了,这是我师傅教我的,我还没用过,你要不要试试?”沈掬泉笑着问我,不过我却觉得他其实是心里没底的,我也跟着傻笑“如果你这名师下的劣徒还有其他本事的话就不试了。”
“嘿嘿,可惜,没其他本事了呢。”
我撸了撸袖子,踱步上前“试吧,要死也不能等死,得死的英雄一点,我小十这辈子从没有等死这么一说。”
我们站在科重之前,看着他的皮肤从白边到青,袍子开始翻飞,头发散乱,他身 下的死人似乎要跃跃欲试般,想要起身。
“小十,我若还能从这里走出去,我就不会放弃你。”
我一愣,扭头看他,沈掬泉看我,眼色粼粼,笑意温柔,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漂亮的月弯。还没等我说话,他先一步窜了出去,我只感到一阵风淡淡的刮过我的脸,带着那句“小十,我喜欢你。”
我愣了愣,小十?这是沈掬泉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叫我的名字。
原来是我
沈掬泉身形十分帅气的飞身冲了过去,我刚想也跟着冲才想起来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要咋个冲法?
“喂,我该往哪冲啊 ?”我朝着前面已经旋身而起的沈掬泉大叫。
“丫头,你给我回来。”赖张在我身后叫喊“别给我出去逞能,回来。”
“小十,别去。”季宁烟对我喊道。
其实我也不愿意傻兮兮的往前冲,别说我这种草包了,就算是沈掬泉那种肚子里有干货的都没底,我算那颗坟头的草啊?这么一想,我小腿有点转筋,想调头,可是就这么丢下沈掬泉也太没义气了吧,他也是为了大家啊,我……
还没等我心理斗争决出个你死我活,只听‘砰’一声,我扭头,看见沈掬泉正从墙上滑落下来,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四个半跪的人已经站起身来,整个人僵直,面色青白,他并不攻击人只是在奇怪的组成什么阵势,那科重本人悬在上面披头散发的,不知哪里掀起来的阴风阵阵给他的袍子吹得呼呼作响,真个人完全一副走火入魔的梅超风形象。我心下念叨:不好,这小子要诈尸了。
“婆子,快逃。”沈掬泉勉强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有些体力不支的勉强站起身,抬起那只桃木剑朝那四个如同丧尸般的人刺了过去,那些人不怕刺,仿佛对于他的玄术半分也不惧怕,一些僵硬的招式使得沈掬泉频频受伤。
看得出他要阻止四人布阵,可如何也只是螳螂挡车的份,那些人仿佛是被施了法术的布偶人,不怕疼,不怕死,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快走。”沈掬泉再一次给摔到石壁之上,又是一口血。
我心一颤,这么吐下去他不是给打死的是吐血吐死的了。这时候那本来悬在上面的上面的科重竟开始慢慢下降,缓缓的落在我的眼前。
“傻瓜,快跑。”前面是沈掬泉的嘶喊。
“小十,快跑”身后是季宁烟的急吼。可沈掬泉已经快要站不起来,季宁烟和赖张他们也犹如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给挡在了外面谁都动弹不得。
科重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青色的脸让我寒毛齐刷刷倒竖,他那双绝色天姿的眼此刻死寂一片,明明是对着我看,但我总觉得他根本没看见我,至少还不知道我是谁。
就这么对峙的面对面而视,我喘的有些急,他则是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更没有心跳,只有凉意阵阵传了过来。
半晌,他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点上我眉间,指尖冰凉,触感柔软,我一愣,心知不好,微微侧了头。正在这时沈掬泉从后面站起身来某足了劲刺了过来,可还没有近了科重的身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顶到了后面石壁之上,我看不见那是什么力,只是看着沈掬泉的脸色越发苍白,嘴里不断泛着血,看样子如果在挺一会,他便必死无疑了。
“不要”我一急,伸手去推科重,科重被推的往后一仰,眼看已经快超过九十度了,却不曾失去平衡,我一愣,转身直从他身边往后跑,可才跑出两步就被类似气流一样的东西吸了回去,科重已经转身面朝我,一只手平伸,五指成爪状微屈,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那只手的手腕之上有一只跟我左手上一模一样的镯子,莹白,半透明,温润而柔和。
我大脑一晃,仿佛这一切明了了许多,我伸手反扣住了科重的手,与此同时沈掬泉从石壁上颓然而落,只能大口喘息。
而身边那四个人也一动不动,像是给点了穴。
原来这科重才是玄术之根本,他给自己下了死咒进而控制其他四人,他根本就是五行之中的金,是上行,沈掬泉猜错了,我们绕了太大的一个圈子。
“婆子,科重他顾忌你的镯子,那是克他的东西。”沈掬泉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顿时心里有了底,又听他道“我们快把他们弄进棺材,不然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要被冻死了。”
我着急“怎么让他进去啊,而且那棺材根本没有盖子。”
“把他扣在里面,我再把他封在里面。”
我一窘,这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快,时间不多了。”
我无法,松了手,猛往那口玉棺材方向跑,科重果然跟着我往那边飞,我才半张屁股刚坐在棺材沿上,科重就飞了过来,那叫一个利落,我手脚发颤,心发慌,这科重就算不是僵尸至少也算个丧尸,说不害怕那是假。不过现在也没法。
镯子脱不下,这个灭他的人非我莫属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镯子到底能克他几分,心里乱糟糟,怕死透的,可更怕半死不死的,与其让我死,我还是让他死个彻彻底底吧。
心一横,只做困兽斗的决心,他才刚一落脚,我一咬牙,眼一闭,伸手抱住他的腰来了一个咸鱼翻身,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玉棺的边缘顶的我生疼,上面又被半死人压,两厢夹击,我遭罪不已。
我为啥一到这个世界总是被人压?活的压,死了一半的也不放过?
但是科重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我才一米六出头,能抱着这么庞大的东西成功的翻身不是简单事,偏偏我就这么倒霉卡在最重要的一个关头翻不过去,快被压断气了,我使了使劲,颠了颠脚,全都无济于事。
“翻……翻不过去了。救……命……”我还没断断续续说完,只觉得后面有谁上去给了我屁股一脚,我一借力,顺利翻了过去,科重被我成功的翻进棺材之中,我摔得眼冒金星,可我不敢松手,直挺挺的趴在科重身上大叫“快过来,我压住他了。”
那沈掬泉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看了看,笑道“还别说,你这招还挺管用。”
我撅着屁股趴在科重的身上,只觉得从他身体深处传出来的阵阵阴寒感传到我的身上,脸上,那感觉实在毛骨悚然。
“然后怎么办,你爷爷的快说话。”
“骂人,你这婆娘,赶紧咬破你的中指在他脑门上写符封住他。”
我一愣,怒道“为毛咬我手指头,你咋不咬你自己的,还有,我不会写符,你自己来吧,我可做不了……”
“我没用的,你是他的克星,只有你的血好用。”沈掬泉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别磨蹭,不然一会他还会醒过来,你快咬。”
我不知道这王八蛋是不是糊弄我,我又不敢贸然试试看到底对错,只好把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嘴里,想咬,却迟迟下不了狠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张之远一样,自咬毫不留情。
我墨迹了半天,还在犹豫之际,沈掬泉突然把我的手抽了过去,极快的放进自己的嘴里,我只觉得刹然一阵刺疼感从指间传来,然后沈掬泉把我的手指放在科重的额头上画了我看不懂的鬼画符。
很快的,我再抬身时,科重那种绝世俊美的脸已经开始极快的枯萎,眼色灰暗,像是被瞬间吸取了皮肤里的水分,枯如树皮,恐怖异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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