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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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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换了身绸缎儒裙,估摸着那姚夫人也该到了,又唤丫鬟拿了件斗蓬披上向外院走去。
内院有座小水池,水池已经结冰,假山上堆满了积雪,池子边上还有几株桃树,秦湘当初看这座院子的时候就想着开春之后桃花盛开,定然满园芬芳。
一道月洞门连接在外院内院之间。内院一般是家眷和丫鬟才能出入,其他的仆人不能随便进出。
这栋院子坐北向南,秦湘穿过月洞门,东厢就在左手边上。秦湘虽说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明代普通女性不会经常抛头露面,她要单独面对一个陌生人,还是有些局促。
秦湘一进屋,见是一个瓜子脸皮肤细白的少妇,还没来得及寒暄,那少妇就笑眯眯亲热地说道:“啧啧,你一定就是赵夫人吧?当真如天仙一般。我听姐妹说起赵断事新娶娇娘庒丽贤淑,早想见见你哩。”
“秦湘这厢有礼了,夫人谬赞,妾身哪有那般的好……”
“哎呀,咱们别说这些个客套话,长安官家府上的姐妹们,都是熟人,平时没事也是常常来往,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你要是看得起我们,下次我再介绍其他姐妹给你认识,不然成天闷在家里多没劲……啊,对了,我姓姚,官人姓李,就是长安同知。你也别叫我姚夫人,我比你大,叫我碧月姐姐就成了。”
秦湘听罢心道别人长安同知,可比自己的丈夫大几级,却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觉得很亲切。便拉了碧月的手道:“碧月姐姐,妹妹这里简陋,不过这暖阁烧着炭火,还暖和吧,咱们坐下说话,你叫我湘儿好了。”
碧月回顾下房间,笑道:“妹妹这儿淡雅整洁,呆着真是让人舒服。唔,一点烟味都没有,烧得是无烟炭呢……嘻嘻,听说赵大人很快就会高升了……”
“男人们的事儿,妹妹不是很清楚。”
“对对,他们的事儿咱们还懒得管呢。咱们管好自己的事儿就成了。我今天找妹妹,还真有点事。”
秦湘大方地说说道:“姐姐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妹妹的尽管说吧。”
“是这样的,我姐姐的闺女下月周岁,姐姐和我最是要好,我一直寻思着,我这当小姨的送点什么好呢。金银绸缎吧,你说她们家也不缺这个。想来想去,就想亲手给我那侄女做身小衣裳,也好让她知道小姨疼她。说来挺难为情,我想绣点东西上去,试了几次都不成样子,妹妹的手艺一定很好的吧?”
“姐姐要绣什么图?妹妹试试吧,要是不合心意姐姐可别怪我哦。”
碧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带着图纹的丝巾,“啪”地一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秦湘忙弯下身子拾起递到碧月的面前,无意间见了那东西,原来是块怀表,西洋才有的东西。
碧月道谢的时候,秦湘寻思着相公早上总是怕误了时辰,醒来就问“几点”了,要是能送他一块怀表,他一定会用得上。
但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市面上买不到,秦湘便试探地问道:“姐姐这物件是西洋货呢,在哪里买的呢?”
碧月笑道:“在长安可买不到。姐夫有时候去江南进货,认识一个搞海运的朋友,是姐夫带过来的……妹妹喜欢?要不这个给你吧。”
秦湘忙摆手道:“这是你姐姐家送给你的礼物,湘儿怎么能要呢?”
碧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诘的亮光,随即善意地笑道:“这样吧,我那里还有一些西洋玩意,妹妹帮我绣上这图案,你就到我那里挑个喜欢的玩意,就当是姐姐的谢礼吧。”
秦湘想了想,道:“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啧啧,倒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说话都文绉绉的。”
秦湘警惕地问道:“姐姐听说过湘儿的娘家?”
碧月怔了怔,笑道:“你说的这些个话儿,不是书香门第的,姐姐肯定不信。妹妹说话带着南方口音,娘家是哪省的呢?”
秦湘勉强笑道:“这也被姐姐听出来了,江西的。”
“哈哈,女人的耳朵可尖……哟,我得回去了。明天我叫我那丫鬟五儿过来取这衣裳,顺便接你到我们家挑件西洋玩意……明天能绣好么?”
“能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姐姐的心意呢。”
碧月站起身来:“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秦湘心道和这个女人终究不熟,这样跑到她家去多有不便,忙说道:“妹妹这样去叨扰姐姐恐怕不太好,我知道姐姐心肠热倒没关系,但是府中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说妹妹礼数不周,这样吧,等相公回来了,妹妹和相公说说,让相公登门拜访李大人,我也就好一同前去,和姐姐说说话儿了。”
碧月犹豫了片刻道:“这样也好……天怪冷的,妹妹不送留步。”
“帘儿,带姚夫人出门,下雪了地滑,照看着点儿。”
姚碧月走了之后,秦湘继续做赵谦的衣服,把那件小孩子衣裳拿给帘儿道:“照着这丝巾上的图,帮她绣上,我还得赶这袄子呢,后天就是元宵节了。”
帘儿嘟起嘴巴道:“这人真是的,没事找事,不信她就找不到人会绣这东西的。”
秦湘笑道:“你懂个什么?人家来一趟,总得有点由头不是?”
两人边做着活儿,一边说了会话,便静了下来。不一会,窗外响起了脚步声,秦湘忙说:“帘儿,快看看,是不是相公回来了。”
“肯定不是啦,听听那细碎的脚步怎么会是赵相公?”帘儿一边说一边打开窗户,说道:“死丫头,你走路不会小声点么?”
秦湘埋怨道:“人家走路惹着你什么了,没事老是教训她们做什么?”
“没惹着我,不过惹着小姐的……相思病了……哎呀,别,君子动口不动手!”
过得一会,外面果然没有了声音,丫鬟们不怕秦湘,却有些惧怕帘儿。秦湘手上渐渐没了动作,不住向外面看。帘儿见罢说道:“按理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呀。”
秦湘没好气地用手指撮了一下她的额头:“快绣完啊,别人明天就要呢。”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喜鹊叫声,秦湘疑惑道:“这时候哪来的鸟儿啊?”
帘儿哈哈大笑:“一定是二丫那丫头,这丫头的嗓子还真不错,学得真像……我们的暗号,赵相公一定会来了。”
“真的?”秦湘打开窗户,果然见赵谦缓步向这边走了过来,他肩膀上沾着雪花,低头想着什么。秦湘心中一乐,说道:“去把门打开,我去拿衣服给他换。”
赵谦走进屋子,坐在椅子上,秦湘和帘儿便给他抖身上的雪,还拿了干净暖和的衣服鞋子换他身上的官袍。赵谦把手伸到火盆旁边,旁边立即摆上一杯热呼呼的茶,他舒了口气道:“还是家里好啊。”
他见着乐呵呵忙乎的秦湘说道:“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和你说几句话,成天让你呆家里,挺难为你的。”
“相公说什么呢,我一直不都是这样过的吗?以前我爹爹回来了也不和我说话呢,只顾忙他的。”
“你要是闷了就和帘儿出去转转,长安就这么大地儿,不会走丢吧。”
秦湘撩了一把头发,说道:“女人家没事出去逛什么呢?对了,今天长安同知李貌府上来人了,叫姚碧月,应该是李同知的夫人。”
“姚碧月?李同知的夫人不是姓张么?”赵谦一拍脑袋,“忘记了他应该不只一个老婆,这个姚碧月应该是李貌的小妾。”
秦湘似笑非笑地说:“你对人家的家眷还挺了解嘛。”
赵谦见罢她的神色,说道:“说哪去了,官场上那些个人你不是不知道,都精得什么似的,我还不得多了解点情况……李貌……”他想起之前在长安混不下去的时候,想抱的大树就是这个李貌,却遭了冷遇,此时听说他,不由得嘀咕道,“我回长安之后,一直没有和他来往,现在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就是他的夫人,不见得李同知知道。”
赵谦摇摇头道:“李貌不太可能不知道。不然他夫人来找你干吗?”
秦湘心道自然不能恬不知耻地说别人听说自己长得好,来看看,“她邀我去她们家,我没有答应。”
赵谦心道不管李貌出于什么目的,自己不能装逼,便说:“明日我去拜会一下李同知,既然李夫人邀你,那咱俩就一块去吧。”
“湘儿听相公的。”
赵谦听得这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忍不住就伸手要搂她的纤腰,却被她躲开了,红着脸说:“天还没黑,你急什么?”
段四四 月黑风高夜
       长安李府,就是李貌的宅院,青砖围墙外面看去,就如普通的大宅院一般,门口有两尊石狮子,也没什么特色,不过明代的石狮子不是什么人家都可以随随便便放置的。
李府的纵深很大,园林格局在现在被冰雪所掩盖,没能尽显风骚,等春夏之际,才能看出其考究。
李貌虽年已中年,但在明代的审美观下,无疑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形象,身材高大,须发飘逸,气质庄重,虽然现代人看了会觉得此人有些做作。
他走进碧月的房间,见她正懒洋洋地倚在床边上。房间里炭火很旺,从冰冷的外面乍一进来,还觉得有些躁热。碧月只穿了身白色的亵衣,胸前高挺的两团涨在李貌的眼前,令他心里又一阵躁动,李貌心道:这婆娘的一对奶子生的实在是好。
但是他只能看看,却没有马上动手,因为刚从张夫人的房间过来,身子被抽空了,还没恢复。也不是张夫人的功劳,而是她新买的那对同胞姊妹,实在太销魂了。
张夫人是李貌的结发妻,年到中年,已经色相衰落,又一直未孕,缺乏安全感,她情知自己无法引起李貌的兴趣,就想出了那个法子,买了一对绝色丫鬟在身边,果然李貌是猫见不得荤腥,经常往她那边跑。最后张夫人也让他得逞了那对姊妹,不过李貌最后的弹药却得交给张夫人,这一点让李貌多少有些倒胃口。
李貌刚刚从张夫人房间出来,想着碧月今天办的事情,便信步走过来要问问状况,见着碧月那慵懒妩媚的模样,后悔起刚才不该毫无保留地交了公粮。
碧月看是李貌进来,见他盯住自己胸部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泛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她的心情就如男人的才华显露,被老板用欣赏的眼光看一样的舒坦。
她的神情没有逃过李貌的眼睛,他淡淡一笑道:“昨天还又哭又闹,看来事情是办妥了?”
碧月站起身,扶李貌坐下,“但是秦湘不愿意过来。”
李貌不以为然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吹了吹道:“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她怎么会随随便便单独到一个尚未熟悉的人家做客?她要是真自己过来,我还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说要等赵谦回来以后和他商量。”
李貌哈哈一笑:“不出三日,赵谦夫妇一定会登门造访。我叫你找的人,你办妥了吧?”
碧月点了点头。
“那就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做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李貌淫邪地笑道,他见碧月那忘乎所以的羞臊和兴奋,心里却在冷笑:女人就是女人,只有这么一点见识,你还真以为我李貌会为了个女人就敢拿大局开玩笑?
他之前对赵谦的冷淡态度,后来是打压,李貌自然记得清楚;赵谦成为了杨嗣昌和孙督师的红人,高升就在眼前,李貌也很清楚。说不定现在赵谦已经将自己当作了敌人。赵谦得志无疑对自己大大的不利,说不定等他有了权柄,暗中使点手脚,对自己就很麻烦了。既然有了猜忌,那么谁先下手谁就有先机。
“夫君……真的要看?”
李貌坐正了身体道:“对,你承诺过的自然要兑现,就是现在。”
碧月的身体被他的言语揶揄得发热,还真怕他说不看了。她听罢小心地拉掉衣带,就露出了像剥了皮的煮鸡蛋一般的赤裸肌肤,然后从床头那个装“西洋货”的箱子里面拿出一串奇形怪状的金属链子,还摇得叮呤作响,原来那链子上面有两个小铃铛。
这根链子叫“乳铃”,顾名思义,就是侍弄乳、头的铃铛。碧月将它像戴文胸一般戴在胸上,两个铁圈正好箍在她的两团柔软上,让乳房顶端涨紧突兀出来,铁圈正中各有一个铃铛,人一动它们便晃动,不断刺激乳、头。
碧月戴好了“乳铃”,又拿出一支软绵绵的长布袋,这玩意却不是西洋货,江南一带的货物。里面装了当归等中药材,遇水便会发涨,很有韧性和弹性。江南一带渔民,丈夫长期出海,妻子在家寂寞难耐,又要守住贞洁,就靠这东西解决生理需要。
碧月将那长布袋放到水盆里浸湿变硬了,固定到床上,红脸看了一眼李貌,然后提起翘臀便坐了上去,上下耸动起来。只听得那“乳铃”叮当作响,侍弄着她的两颗小红豆,下面“噗嗤”直响,不一会碧月便娇喘吁吁,浪叫起来。直看得李貌不断吞咽唾液。
这么一折腾,一会那碧月就浪得忘乎所以,要用嘴侍候李貌,李貌那虚弱的玩意也不由得重新鼓涨了起来。
两人玩弄许久,才相拥在一起喘气休息。
“夫君,今天你怎么了?隔壁那两个狐狸精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我比不上她们吗?”碧月舔着李貌的身体娇滴滴地说道。
李貌听罢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等赵谦夫妇来了,你不能出纰漏。”接着便将计策如此如此交代了一番。
正说着时,突然门外有人喊道:“有夜贼!”不一会,门外便亮起了火光,人声嘈杂起来。
李貌心里一惊,他倒是不怕金银被窃了去,只是书房放着一件重要东西,那是西北军需的后勤资料文卷,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高层参了一脚,以提升自己的权位,如果那东西有一点闪失,那可不是儿戏。
李貌急忙穿好衣服,急冲冲地走出房间,冲进书房,却见那书架一片凌乱,暗格早被打开。他心中一惊,如遭雷劈,怔了片刻,走出书房,寻见大管家,低声吼道:“瞎嚷嚷什么?哪来的夜贼?传下去,谁敢再言夜贼者,立刻乱棍打死扔野地喂狗!”
大管家见李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吓得只顾点头应承。
碧月从房里走出来,见到李貌,忙问道:“夫君,怎么了?”
“滚!谁让你来烦老子?”
碧月没见过李貌发过这么大脾气,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李貌也没管她,径直走进书房,反锁了房门,仔细看了看那盛放文卷的空盒子,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管家仆人们已经退出内院,听得里面的动静,没有召唤也不敢擅入,都战战兢兢地呆在那里。
李貌在书房里团团转了许久,终于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扑腾扑腾”直响。他心道:是什么人干的?
他现在更愿意是闯王之类靡下的叛贼所为,如果是这样,事情还有挽救,因为文卷是总督府的穆师爷抄录的,到时候寻了穆师爷的墨宝,叫人仿制一份就完了,谁也不会留意这种文卷的真伪。
如果是长安同僚在下拌,故意这般,那自己如果仿制就会弄巧成拙,自投罗网。但是不仿制,那怎么向总督府交代,难道说弄丢了就能完事?
谁可能给自己下拌呢?心神不定的李貌不知怎么想到那赵谦在黑树林一战中的神机妙算,心道难道是他?不会这么神吧,就算诸葛再世怕也算不到这件事,思量许久,他才排除了赵谦,因为像赵谦这种小吏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总督决策层,更别说知道自己家里藏着军需文卷了。
李貌想了半天,最后决定铤而走险,仿制一份。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总督府知道自己泄漏军机大事,自己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
然后他又想到了对付赵谦上面来,突然发生的偶然事件并没有搅乱他的计划,相反,这件事情更加坚定了李貌的决心,官场上面,千万不能手软,不然死得就是自己!
李貌想起碧月在计谋中要扮演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刚才这样对她,她一定很生气,女人很小心眼,这一点李貌是充分了解的,不过女人也好哄,特别是碧月这种已经被收服的女人。
他想罢打开房门,向碧月的房间走了过去。
果然,碧月正蒙头躺在床上哭,听见李貌开门的声音,反倒哭得更厉害了。李貌见罢心里笑了。
他走到床边上,柔声道:“刚才吓着你了吧?”
碧月止住哭声,听着他说话,却佯装不理。李貌继续道:“刚才我是生气,这夜贼居然能进入我李貌的内院,万一我们刚才在床上的事被他……”
“死鬼!”碧月翻了起来,用粉拳打在李貌的胸口上,“人家不活了……”
李貌心道女人实在好哄,如果那些同僚也如女人一般好对付就好了。
“好了好了,别使性子了。我不也是在乎你才生这么大气么?”
碧月擦了一把眼泪:“夫君说的真的么?你真的那么在乎我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李貌见已经应付过去,站起身道,“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明天的事你要小心应对,别办砸了。”
“这么晚了,夫君去哪里?就在妾身这里歇了吧。”
李貌不耐烦地说道:“你先睡,男人的事少管!”
段四五 张岱催军饷
       总督府有些官员很是清闲,比如赵谦这个副断事,并不负责任何具体事务。不过赵谦秉承了现代机关单位的优良传统,仍然坚持每天到指挥使司报道,然后喝茶聊天。他的良好态度很快得到了上司指挥使冯佐琳的好感。
长安指挥使冯佐琳字梁栋,是洪承畴那边的人,身材矮胖,胜在一张脸长得好,就像弥勒佛那张脸,让人感觉他无时无刻不在对着你善意地微笑。
冯佐琳今天主动找了赵谦,拿出一封信说道:“廷益啊,你的那个老兄弟张岱在同开写信哭穷来了,你看看这封信。”
赵谦不紧不慢地撩了撩长袖,躬身接过那封信件。他一个年轻人的动作能练得如此沉稳,不由得让冯佐琳欣赏地点了点头。
赵谦抽出信纸浏览了一遍。张岱在信上据实奏报了同开朝邑守备的军需数目,不仅军饷拖欠严重,连粮草弹药都即将告急。
赵谦双手将信送还冯佐琳道:“下官曾受命监军朝邑,并不见军需有困难,怎么此时未有战事,反倒拮据成这样了?”
冯佐琳端起茶杯吹了吹道:“去岁田贼破华阴,朝邑同开形势紧张,总督府就是再困难,也得从牙缝里挤出粮来支援你们不是?不过其他地方却没有如此待遇,都要自己想一些办法……”
赵谦心道张岱也是久居行伍之人,别人能想到办法,他为何想不到?
冯佐琳见了赵谦思索的脸色,猜到他的想法,又说道:“不仅张岱不好筹粮,现在其他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此时与往日有何不同,下官愚钝,请大人赐教。”
“孙督师携皇银百万赴长安,现在已经路人皆知,更有甚者,以讹传讹,已经说成了五百万之巨,地方财主百姓听得总督府有钱,如何再肯拿钱粮出来?”
“五百万是讹传,那百万总不会假,那孙督师……”赵谦刚说到这里,立即感觉中套,因为整个衙门都知道自己就是孙传庭的人,现在连孙传庭的人都如此说,那他不更是理亏?
赵谦看着冯佐琳的笑脸,顿觉身上犯冷。
钱在孙传庭手里,他不拿出来,定然有他的谋划。
冯佐琳笑道:“咱们的官饷都未见分毫,可见总督府是真没有银子了,张岱这封信如何回复,本官就交给廷益去办吧。”
赵谦僵了片刻,上司交代的任务,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得将信接了过来。冯佐琳见他接了信,拍着他的肩膀呵呵笑道:“本官一直看好你,相信你不会让本官失望。”
“下官尽力而为吧。”
赵谦告退,走进自己的书案前面,唤人准备文房四宝,提起毛笔,却真不知如何下笔。
告诉张岱长安没钱了,你自己想办法?张岱见到自己的亲笔信一定会纳闷,他会想:我能想办法还会向总督府要钱吗?而且张岱也知道孙传庭新携百万银子,怎地赵谦也不帮忙要点?
赵谦放下笔,回绝张岱的要求显然不妥,自己写信回绝更加不妥。他站起身踱了几步,不知觉地将手拢进了袖子,这明朝的天气可比现代冷多了,房间的炭火似燃非燃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到它的温度。
他忍住没有发颤,这样影响不太好,只得踱来踱去,运动发热。
不回绝张岱,那这银子赵谦就得自己想办法,且不说发放饷银,就是五千多人吃饭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谦苦思不得其解,这时他想到了李貌,因为李貌长期负责筹集军饷。当然,要李貌帮忙是不太可能。不过既然李貌向自己示好,赵谦正想着去拜访一下他,贸然而去又显得唐突,正巧借这件军饷的事去找他,也有一个由头,免得有无事献殷勤之嫌,授人以钻营结私的口实。
想罢赵谦暂且放下手中的纸笔,走出衙门,准备回家接秦湘一起去李府。他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马车,本来一般文官是坐娇,但是赵谦被人这样用肩膀抬着走,老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于是换作了马车。
作为一个官员,有些排场还是必须讲究的,不是你爱不爱好的问题,只有和大伙一样,别人才能认同你。
马车要配马夫,你不能像现代自己开车一般自己赶马。家里的厨娘,园丁,杂役,丫鬟,也是多少要养两个的,这些都要钱,赵谦还没在衙门拿到过一分官饷,如果不是秦湘还有一些积蓄,赵谦还真是有点犯难。
赵谦心道,当然不能坐吃山空,怎么弄外快也是件需要解决的问题。
秦湘收拾得很漂亮,穿着淡红甲子,绣花儒裙,嘴唇上也用红纸捻上了“口红”。因为家里只有一辆马车,便和赵谦共乘一车,车帘放下以后,她很乖巧地依偎在赵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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