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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重生VS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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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难过么?”

    “难过什么?”她疑惑道,“那么小的孩子,要是真成了我的长辈,我才难堪呢。”叫一个小萝莉姑姑,情何以堪。

    他发觉两个人说的东西根本不是同一桩。她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有了孩子的事实,只是纠结于细枝末节的称呼问题。

    “对了,我还从艾府带了好东西来。”徐辰探身到窗户外面,拿过一只刚才放在屋顶上的木匣子,打开给他看,“艾肆不愧是做香料生意的,好多香料,我以前连名字都没有听过。喏,这一种是百濯香,据说熏在衣服上,洗百次香味都不会褪;这种是馝齐香,入药可治百病;这一样叫做祗精香,辟邪驱鬼的。还有这个,叫做返魂香,死人嗅了都能活过来的意思。”她拣了一截香料送到他鼻子底下,打着圈开玩笑,“十八十八,魂兮归来兮……”

    “我鼻子不好,闻不到。”望北烦躁地将头扭到一边。刀也好,香料也好,都能讨她的欢心。徐家也不是没有好东西,但从来没有见她对什么在意过。说到底,还是送东西的那个人好罢了。

    她尴尬地把返魂香收好:“抱歉啊,我忘记了。”

    他冷冷看着她:“让你学茶道,学了快一个月乌龙茶和绿茶至今分不清楚,去人家那里才一天,倒把这些东西记得门门清了。”来了以后也一直在说艾府的事情。

    “这不一样。”徐辰笑道,“香味的诱惑没有哪个姑娘能拒绝,可茶道多枯燥啊。”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藐视!他眉峰一挑,还没有开口说话,徐辰已经赶着安抚他的情绪:“别生气,这盒香料送给你赔罪。”

    “不要。”想也没想便回绝了。

    她摇摇食指,“不要回绝得太快哦。女人大多爱香,我不是给你的,是留给你未来妻子的。你只是替她存着,没有权利拒绝。”徐辰站起来,左右瞧了瞧,将匣子丢进在他上次放铜钱的柜子里。

    望北无奈道:“喂,你太自说自话了吧?”

    她靠在柜子上,手着旁边的一把椅子背,一动不动许久,才说:“嗯,好像我一直都自说自话的。”

    毫无预兆的,徐辰忽然道:“——麻烦你把毒药给我罢。”

 二五、麦芽糖哲学

    望北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不知不觉中带了一些沙哑:“我……”他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拖延,“忘记告诉你了,那药还没好,最少还得五日……”

    徐辰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他掩盖在袖子下的左手上:“拿出来吧,我早就看到了。”

    他的掌心里全是汗。

    “别觉得内疚,这是我自己选的。”她弯弯嘴角,笑道,“我要回家去了啊,你要替我高兴才是。”

    他的手臂抬起来的时候,似有千钧重。

    青花小瓷瓶放到了桌上,他扭头看向一边。这是他第一次不敢直视自己亲手炮制的毒药,这个会要了她的命的凶器。

    望北听见她走了过来,足音中没有一丝慌乱。他的听觉忽然变得难以忍受的敏锐,甚至连衣料的摩擦声,瓷器与桌面的轻微磕碰声,也声声入耳,丝毫没有遗漏。

    她把毒药拿在手里了。

    “这药要怎么用?外敷还是内服?”徐辰还有心思开玩笑,“需要用热水送么?要忌口么?”

    “不用。”他涩声道,“拔开塞子,直接饮下便可。”

    “剥”的一声,她已经把瓶口的软木塞子拔下来了。他听到她嗅了嗅味道,“你别是诓我罢,跟凉白开没什么两样啊。”

    “做成白水的样子,才能杀人于无形。”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她便是死在这种毒上。”

    这药发作起来毫无挽回的余地,太毒太烈,过分地损阴功了。毒杀徐小姐的时候,他还以为一辈子只会配了那么一次。

    徐辰“哦”了一声,拿起瓶子,忽然手一顿,又放回了桌上:“不行。”

    他心底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将目光投向她。

    “我不能在这里喝。”徐辰皱眉道,“要是我死在这里,你就麻烦大了。我还是回房再喝罢。”把瓶子往袖中一笼,她扬起脸,冲着他笑了一笑,“那再见啦,十八。”

    她从容不迫地带着个瓶子原路返回,仍旧是理直气壮地爬窗户回去了。

    夜风吹进屋里,燃了大半夜的油灯跳跃了一下,噗地一声灭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了……望北突然回过神来,蓦地起身大步往窗户边走,慌乱间踢翻了椅子,却仍旧只能险险抓住她的手腕。

    “别走!”他攥着她的手,急切地低声恳求道。

    被他踢翻的椅子倒地时,发出了“嘭”一声巨响。徐辰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四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惊醒别人,才松了一口气:“你干什么这样激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她在房外,他在房里。月光下,隔着一扇窗户,她只看到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却分辨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望北盯着她的明亮双眸,慢慢松开了手:“我是说,你要服毒,还是在我这里罢。从服毒到毒发的功夫我早已计算在内,大约有一个时辰,足够你回房去躺好。要是你回了房再喝毒药,这空瓶子留在你房里,反而会对我不利。”

    徐辰了悟道:“原来如此,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重又翻窗进来,先去把油灯点燃了,再郑重地坐到桌子面前,取出瓶子放在面前,双掌合十拜了拜它:“一切拜托你了,你可要一击必杀啊。”

    徐辰再次拔掉塞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瓶子举到了嘴边。

    不!

    与此同时,望北却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不愿意她死!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她跟前,想要挥手打掉她拿着的小瓶子,最好是摔到地上碎了!管她会不会怪他,先毁了这毒药再说。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徐辰已经举到腮边的手却突然将瓶子放回了桌上,她笑道:“我改主意——”

    他没有料到她的手会突然挪开,一时收不住势,结果——

    “啪!”她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他一巴掌。

    徐辰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颇为受伤:“十八,我很惹你讨厌么?……用得着我刚说改主意了就果断雷霆万钧地打我一巴掌吗?”

    他心中狂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她翻翻白眼:“我说我改主意了,不想死了,阁下是不是很失望啊?”

    望北忙道:“没有的事。”

    “那干嘛打我?”

    “我、我方才只是看到你腮边停了一只蚊虫,我打的是它,打到你纯属手误,手误。”他喜形于色,磕磕巴巴地撒了一个慌,“要不然,你打还我?”

    徐辰盯着他看了半天,确信了他不是有心打她之后,只能捂着半边脸郁闷:“算了。我要是一巴掌下去,你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你真的不寻死了?”他倒不在意她是不是打回来,只在乎听到的是否属实。

    “嗯。”她揉着脸颊。

    听到她亲口确认,他心底突然亮堂了不少。

    “我心里放不下一个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

    放不下一个人?谁?

    徐辰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那边的世界上,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他点头。

    她慢慢说道:“我小时候喜欢吃糖,特别喜欢一种敲成方块的麦芽糖。但卖这种糖的货郎一年半载才从去我们村里一次,平日里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吃不到这种糖,怎么办呢?”

    他想了想,联系到她讲这番话的本意,无非是要说明那人对她有多好,便说:“有人想尽办法帮你弄到了?”

    “不是。吃不到麦芽糖的时候,我就吃冰糖。”徐辰笑嘻嘻地说。

    他总是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这个笑话很好笑么?”

    “不是笑话啊,我的意思是,”她收敛了笑意,“我是个很容易便满足的人,没有麦芽糖,用冰糖来代替也挺好。那边世界上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就是麦芽糖。虽然割舍不下,虽然有勇气赌一把,我心里却明白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垂下眼,有些伤感。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起先要走,是因为这里连可以替代麦芽糖的冰糖都找不出来。直到前几日遇到了同那个人很像的人,我才开始犹豫了。”徐辰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这一犹豫就是好几日,刚刚才做出的决定,与其追求渺茫的麦芽糖,不如守着眼前实实在在的冰糖活下去。我实在够优柔寡断的,你笑话我吧。”

    她的麦芽糖哲学把他绕晕了。半天,望北才理顺了——她遇上了可以代替重要的那个人的人。但……前几天?那个时候她新认识的人只有艾肆。

    望北脸一黑。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他才几天而已,就已经到了割舍不下的地步了么?”虽然明白缘分的事没有先来后到,但……还是不甘心啊。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口中的那个人却不是艾肆,而是徐夫人。

    “怎么说呢……照我对她的了解,应当是她舍不得我更多一些。如果我去了,她估计会痛不欲生。”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怕徐夫人被人欺负。女儿是徐夫人唯一的资本,她在的时候陈姨娘犹敢指着徐夫人的鼻子骂,要是她走了,那个高龄天然呆不被欺负到只剩渣渣才怪。

    他听起来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不由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罢?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的?”

    徐辰笑道:“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啦,别看她老是那样,可对我的爱护是真心的。”虽然菜很难吃,老是好心办坏事……但笨手笨脚的爱也是爱啊。

    不错啊,统共才见了两面就看出那个花花公子轻浮举止下的“真心”了!望北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反驳她。万一把她驳倒了,她对这世上唯一的惦念都没有了,岂不是又要去死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踟蹰了一会儿,他问道。

    徐辰稍加思考,道:“既然决定留在这里,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总体上来说徐家待我不错,我若是真的把徐小姐取而代之,也是皆大欢喜。”

    “留下来就要代替徐小姐嫁到周家去,你想过没有?”他冲动之下问道,“到时候,你和他怎么办?”

    她满不在乎地说:“就算嫁过去了,肯定也是有见面机会的罢。”周府的规矩再怎么严,也不能禁止媳妇回娘家探望父母不是。

    为了能留在这个世上见到他,不惜嫁给一个陌生人……她如此深情,却让望北神伤不已。

    他低下头,无力地挥挥手:“你,你走吧,我困了。”

    徐辰应了一声,站起来的时候注意到桌上那瓶毒药。既然这是他对她救命之恩的报答,那这东西如今理应是她的财产了。

    “那我回去了。”徐辰自然而然地拿走了毒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晚安。”

 二六、含羞草的爱

    因为接连几位权贵到艾府登门拜访,新近才落户长安的艾家名声日隆,当官的,做生意的,主动带着礼物在大门外求见,都想与艾肆攀上些关系。但艾府每日接待的客人却是个定数,因此他家的请柬渐渐有了一帖难求的态势。

    徐老爷子琢磨着与艾家来往的人中不乏贵妇千金,徐辰去了也好,一则能学些贵族女子的做派与气度,二则也是让她认识些有身份的人,为她嫁进周家打好人脉基础。

    是以当艾肆下帖子说妹妹很喜欢徐辰,想请她再次去府上玩的时候,徐定文没有回绝,甚至同意艾家每隔三日就来接徐辰过去给艾小姐作陪。徐辰也喜欢那只粉嫩的小萝莉,对去艾家这件事很上心,到了日子,总是早早地梳洗打扮完毕等人来接。大约是她没有其它闺秀那样矜持严肃,艾暮小妞尤其与她投缘。常常要等到小家伙玩到累得睡着了,徐辰才能脱身回府。

    但在望北眼中看来,她如此早出晚归,自然不是仅仅为了去见一个小丫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想到她看似通透,也会被那只姓艾的花狐狸迷惑。艾肆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揣摩女孩子的心意,再投其所好么?正经人才不会钻研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呢。

    他莫名地觉得焦躁。大概是天越来越热了罢。

    一日午后,到了该上茶艺课的时候,徐辰却迟迟没有出现。望北算得清楚,今天不是她去艾家日子,没道理缺席的。耐着性子在茶室里等了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人来,他只好去找她。

    男仆不能随便进小姐的院子,所以虽然他半夜到那里已经是驾轻就熟,大白天却只能到下人房里找她的丫鬟们问情况。

    他原来只是想问问徐辰房里洒扫的粗使丫鬟,却不料见到了本该随侍在她身边的琉璃。小丫头把窗户开得大大的,搬了张小板凳,一个人坐在窗下,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琉璃,”望北隔着窗子唤了她一声,“小姐到哪里去了?”

    琉璃抬起头来。或许是因为逆光,或许是因为她坐着的这张凳子太矮,看过去,望北的身影高大了不少。她愣了一愣,才说:“今日艾小姐两周岁的生辰,小姐到艾府祝贺去了。噢,大概小红忘了去告诉你一声,你还不知道罢。”小红是徐辰屋里负责跑腿的丫鬟,平日里有什么事都是她来通知的。

    又是艾府。望北皱了皱眉,顺口问道:“你呢,怎么没跟着去?”

    “我也想去啊,可是昨晚贪凉没盖被子,受了点寒,今天就多咳了几声,咳……”正说着,她握住拳头圈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小姐让我回房来睡觉。我说她太小题大作,一年到头,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做下人的哪能这么娇气,要是稍有点不舒服就歇着了,谁来干活啊。但她一定不要我去,直接点了玲珑陪她,就走了。不过现在我仔细一想,我是不能跟去的。艾小姐年纪太小,我要是把病过给她,我就该死了。”

    “伤风了?”望北想了想,道,“你等等,我给你煮碗姜茶来。”

    这个下午本该教徐辰花茶的搭配,正好要姜是其中一味,煮茶的器具也是现成的,姜茶又是最不费事的,因此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回茶室鼓捣了一番,总共花了不到一刻钟,热腾腾的姜茶就已经送到了琉璃的桌上。

    琉璃没料到他真的去弄姜茶了,惊喜地站起来擦了擦手:“真谢谢你啦!除了我娘,还没有人特意给我煮过东西呢。”

    她这么高兴,望北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快趁热喝罢。”

    琉璃应了一声,拿个大碗倒了姜茶,低头喝了一大口,却不防被烫得龇牙咧嘴的。她下意识地看了望北一眼,还好,他并未看到她的丑态。

    他在看她刚才忙活着的东西:“这么多核桃……你要拿来干什么?”

    她的小板凳前面放了一个笸箩,里面盛满了核桃,旁边一个白瓷盘子里已经装了半盘核桃仁,地上扔了一地的碎壳。

    琉璃吹了吹热姜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才说:“不是我的,全都是小姐要吃的。”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罢?”不会腻味么。

    琉璃笑道:“就能吃这么多。她可喜欢了,还说剥核桃很有乐趣,本来要自己动手的,但这样一来好不容易养好的指甲就要毁了,到时候老爷非骂我不可。少不得只能我替她剥好了。”

    “让我来剥罢。”望北忽然道。

    琉璃很不解地望着他:“啊?”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刚才那句话贸然出口,使得他找理由找得有些局促,“你也是女孩子,指甲也是要留着涂蔻丹的,我就没什么所谓了。而且最近府上没多少访客,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本来还有教徐辰茶艺这件事的,但她出门的次数渐渐多了,他的任务也就相应地减轻了。

    琉璃见他神色躲闪,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察觉到了真相,他特意为她煮姜茶、体贴地提出替她剥核桃的真相,蓦地害起羞来。她不敢追问下去,只是红着脸,依他的意思装了一大袋核桃给他,约定等他剥完了再交还给她。

    临走的时候,望北迟疑了一会儿,说:“核桃的事你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小姐。只当全是你剥的就好。”

    琉璃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下人们在主子面前争功还来不及呢,他却主动将功劳全部归给她,这只能说明一桩事情……哎呀,没想到没想到,真让人难为情。

    望北却没有察觉到她的那点小女儿心思,只想着核桃仁要怎样保存,到徐辰手里的时候才不至于受潮。吃核桃的最佳时机是干燥的冬季,那人偏偏在潮湿的夏天里吃,真是麻烦。他一边暗暗埋怨着,一边却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存核桃要用的罐子。

    有一种专门用来储存茶叶的陶瓷罐子,打开来,罐壁是两层的,里层镂空,与外层之间隔出一层空当。要用的时候,就把生石灰或木炭一小袋一小袋装好,填到这个空当里去,然后再把茶叶用牛皮纸仔细包了装到罐子中央,最后在茶叶包上面的空当处塞满棉花,阖上盖子密封保存。用这种方法保存,就算商船在水汽浓重的海上航行一个月,茶叶也丝毫不会受潮。当然做生意的时候,也只有金贵的茶叶才有这种装小罐子的待遇,一般些的,就用麻袋装了扔进木头箱子里,空隙处塞几块木炭完事。

    他没有向徐辰介绍过这种茶叶罐子,因此就放心大胆地把核桃仁装好,连同罐子一起交给了琉璃。

    当天徐辰回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只古怪又漂亮的罐子放在桌上。

    琉璃神秘兮兮地说是装核桃仁的,徐辰打开盖子一看,上面还有一层塞得严严实实的干净棉花,拨开棉花,却只露出一些牛皮纸的小包,仍旧看不到核桃仁,打开牛皮纸,里面还有一层半透明的桃花纸。一直把桃花纸都打开了,才算见到了核桃仁的庐山真面目。

    徐辰望了望罐中码得整整齐齐的小纸包,估摸着不下三十个,每一个都包得如此精致的话……这种缜密到近乎变态的心思,据她所知,不是小丫头能有的。

    她疑惑地问道:“琉璃,这罐子哪里来的?”

    琉璃支吾道:“我……我问望北借的。这存核桃的法子,也是他教我的……”她记着他“不要告诉小姐”的话,还没等徐辰问,就先说了,“不过,不过他一点都没有动手,只是指挥而已,剥壳包起来都全是我做的。”

    这样说的话,既没有把功劳独占,也没有违背望北的嘱咐了吧。琉璃心中充满了与人共享秘密的隐秘喜悦,笑问:“小姐,你尝尝看,与以前的有什么不同。”

    徐辰抓了几粒核桃丢进嘴里,笑眯眯地看着小丫头欲说还休的羞涩样:“果然比平时吃的香了一些,多亏你们两个用心了。”她特意把重音放在了“你们两个”上面。

    小姑娘捏着衣角,低头羞红了脸。

    青涩的少男少女啊。两个孩子都是十四岁,是差不多该迎来初次心动了。徐辰暗自感叹道,年轻真好,连爱恋也是纯纯的,小心翼翼的,跟含羞草一样可爱。

    ====================9月1日更新分割线=============================

    有时候徐辰觉得,自己就像一棵异世界移植过来的苗子,虽然断口处很疼,但一旦决定了要努力生存下去的时候,慢慢地也会长出根,抽出芽,铺开叶子,一年一年地拔高。

    生命真是件让人又充满希望又绝望的事。它会用新生治愈伤痛,却同时也把原有的痕迹一点一点洗刷,直至有一天,再也找不见为止。掌心的皮肤新陈代谢得比她想象中要快,用了没多少日子,老茧便渐渐褪去了。

    这个过去的生活留给她的,最明显的印记,消失了。

    或许再过几年,她这棵流浪至此的荆棘,能从里到外变成一朵本地的娇花也说不定。

    徐辰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在四月的尾巴上,转眼之间,八月已经过了一大半了。中秋节的那天,小周将军给未来泰山大人的节礼准时送达,并附信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十一月底便能回到长安;周将军府里早已做好了迎娶徐辰的准备,只要徐家愿意,年内便可挑个黄道吉日完婚。

    徐家的意思就是徐老爷的意思,徐老爷的意思就是徐家的意思。徐定文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立即请高人算了日子,挑了最近的腊月初九,托人送到南疆给两位周将军过目。很快那边就回了信表示同意。

    于是徐辰出嫁的日子便这么定下来了。徐老爷立即开始张罗着嫁女儿,嫁妆是早就置办好了的,嫁衣却因为怕她这几年会长身体,一直拖着没有做。如今定了日子了,就立即请绣工赶制起来。

    离嫁进周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初时徐辰还时常半夜三更跑到望北窗外的屋顶上面乘凉,若是他在就逗他玩一会儿,若他已经睡下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地待到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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