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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梨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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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故意的,我要的不只是沈复言,我要连根拔除的是当年没有办法完全除掉的反对势力。”看了一眼她疑惑的表情,萧凌天继续说下去。“我告诉过你我十七岁继任摄政王时经历过残酷的政治斗争,从表面上来看我大获全胜,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并不是神仙,朝堂势力盘根错节,我当时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时间将他们完全铲除,竭尽全力才稳定了动荡局面,实在不宜再进行大清洗,所以将这隐患一直留到了今天。”
  夜月色听着这不见血色的刀光剑影,倒并不觉得心惊,毕竟有些太遥远了。但对萧凌天倒生出一份心疼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就要投入到那腥风血雨的险恶境地,那需要多么冷酷坚强的心智,或者说被逼迫着拥有这样冷酷坚强的心智。
  “我既然知道有这隐患,自然不会放着不管,局势稳定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但这么多的老鼠一只一只清理未免太麻烦,所以我一直在等到他们聚集到大老鼠身边的时候,到时一网打尽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等了这么多年,大老鼠终于露脸了,现在时机成熟,是该抓老鼠的时候了。”
  他讲的云淡风清,但听在夜月色耳中却是心惊,他为了一网打尽,竟隐忍了十年。若是久经宦海的老政客也就罢了,他当年只有十七岁就已有了如此心境,看来自己对他的第一感觉是对的,这个男人——果然十分的危险。
  “你让那些男孩子进宫是要做人质吗?”
  “男孩子?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大,你叫他们男孩子”他有些奇怪,这个女孩子明明才十五,怎么说话的口气像大人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吗。快说啊,是不是为了做人质让他们投鼠忌器?”
  “你太天真了,”他轻轻摇头,这孩子的心性还真不适合在皇宫这样的地方生活。“在权力面前那些老狐狸是不会在乎这几个少年的生死的,反正他们的子孙有的是,不差这一两个。我答应他们进宫候选只是为了做出低姿态,降低他们的戒心,顺便再给他们加上一条不容翻身的罪名而已。”
  “可是沈相握着京城防卫权呢,帝都近八万的兵力都在沈相手中,你的银甲军远在边城,没有兵力,你怎么扳倒他”
  “傻孩子,他现在有的,都是我让他有的。你说他握着兵权,可我的手里,握着天下。”
  他会赢的。从他的目光中她知道他已做了万全准备,胜券在握,只是……
  “他们……那几个少年,都要死麽?”她犹豫的问,“他们那么小,可能都是无辜的,也要死麽?”
  萧凌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冷的,正抚摸着她秀发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扯痛了她。
  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政治本来就是这样肮脏的,一个势力的垮台背后往往伴着成百上千人的死亡,这不是萧凌天的选择,而是时代和命运的无奈。她是自私的,她不是救世主,只是在萧凌天的羽翼下偏安的一介小女子,如果萧凌天失败,她虽身为帝王,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人会想她是不是无辜,而且萧凌天已装满了她的心,所以她希望萧凌天赢,而且她相信萧凌天一定会赢。只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是说他滥杀无辜似的,是不是伤到他了?
  伸出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拇指沿着他手指的轮廓滑动,这是一种无言的安抚。感觉到他手指渐渐放松,她解救出自己的秀发。
  “对不起,我只是还不习惯。”她温柔的摩擦着他的手,她不想伤害他的。
  他顺势反握住她的手,将青葱白玉般的指尖含在口中轻轻舔咬,引得她身子一阵酥麻。
  “是不习惯还是心疼那个你满意的沈承佑了?你记住,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有阴谋。你只能相信我,记住!”嫉妒的话音消失在她的红唇中,为了惩罚她,他决定再好好的吻她一次。
  “你是我的,只能想着我,看着我,不许你想别人。听到没有?”耳鬓厮磨唇舌纠缠之中,他含糊的宣告着所有权。
  浑身战栗,灵魂都被他的吻夺走之时,她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是的,没有人是无辜的,我是,萧凌天你也是。

  二十二章

  那天晚上,夜月色在萧凌天终于放开她之后,好不容易想起一件一直要和他说的事情,是关于沧海和月明的。这一年多以来,他们作为她的近侍,一直将她照顾的很好,她也对这两个人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这件事是一定要说清楚的。
  “沧海和月明到底是什么人?”她抬起头来问他,双目灿若星辰。
  “你知道,他们都是我派来照顾你的人。”
  “他们一直在‘照顾’我,这我知道。”他用词还真是委婉,她早就知道他们其实是他派来监视她的。“我想知道的是,他们是不是武林中人?”
  “他们会武,但是与江湖没有关系。”
  “他们,武功很高么?”
  “挺高的。”他答的简单,沧海和月明都是天星宫弟子,心性细腻沉稳,最早是他特地挑出来监视女帝的,现在则主要负责照顾女帝的起居饮食和保护她。
  “挺高的意思是,他们在江湖上排名第几?”她很好奇,沧海和月明都是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他们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第几?”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第几说不上,只能说是二流吧。”
  “二流啊,”那就不是很高了。“那个,那个,沧海是真的‘那个’吗”
  “‘那个’?”他反问,一时没有明白,然后反应过来,“是的,他真的是太监。”
  “是麽。”她没做声,眼前浮现出那少年斯文俊秀的面孔,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疼痛。她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没想到他真的是,实在是太可惜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萧凌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沧海是个坚强乐观的人,不要太担心他了。”
  她点点头,收起自己的情绪,开始说正事。
  “我知道一直以来,沧海和月明都会将我的一举一动向你禀告。我并不怪他们或者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他们能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人,我把他们看成是亲人,他们如果再那样做我会觉得被背叛,那感觉很不好,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他将她揽在怀中,脸颊在她的秀发中摩擦,口中喃喃“我理解,但我嫉妒,你也把我当亲人么?”
  “当然,”她微微一笑,双手覆上他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握,“你不是我最喜欢的逐月哥哥吗?”
  “哥哥啊,”他不满足,轻轻的舔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成功引起她的战栗,“哥哥会这样做吗?”
  “那你想做什么?”她想要推开他,却浑身无力,只能任他轻薄。
  “你好好想想。”他引诱着她,希望从她口中听到他想要的语言。但她咬死了不说,他只能用深深的吻来软化她的心,一遍又一遍,直至丢了心,失了魂。
  满室灯光与无边月色映在室内,照着这两个有情人。他们——算是有情人吧?
  同一夜,左相府小花厅内。
  沈复言看着手中的密函,忍不住发出笑声,眼中精光四溢,野心与贪婪再也不加掩饰。一旁的沈夫人见他如此高兴,忍不住问道:
  “老爷,何事如此高兴?”
  沈复言闻言转头看向夫人,“夫人,天助我也,临水国备军向洛水进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如此一来便可将萧凌天的银甲军牢牢牵制在洛水战场上。我趁此时举事,定能将萧凌天一举击溃,再挟天子以自重,吟风国便是我沈家的天下了。”
  沈夫人自然是早就知道自己丈夫的打算,但她担心的比较多。“老爷,此事事关重大,萧凌天坐朝十年心腹众多,老爷可有十足把握?”
  沈复言抚着自己的下颌,胸有成竹的说道:“夫人不必担心,本相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如今风儿是五万禁军的总教头,神武神策两军握在兵部陈瑞风手中,陈瑞风是我们的人。现在可以说整个风歌城的兵力都在我的手中,萧凌天纵有通天的本事,手里无兵就逃不出升天去。哼!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竟在老夫头上压了十年,等他落到老夫手中,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着夫君而狠狠地神情,沈夫人总觉得有些不安。“老爷,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准备?”
  “举事的时间还没有最后商定,但多不会超过两个月。过几日你就带几个孩子回娘家一趟,等一切平定下来我再派人去接你。”
  “是,老爷。”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老爷,承佑还在宫里呢,他怎么办?”
  想起自己那个出色的孙子,沈复言眉间展露一丝笑意。“夫人不必担心承佑,我把他送到宫中有我的用意。这么久以来宫中一直由萧凌天把持,我们的人一个也安插不进去,所以我们到现在还对宫中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为此我特地趁选皇夫的机会将承佑送进宫中,待到举事之时,先派一队人马进入宫中与承佑汇合,将女帝控制住。此事若成,承佑便是立了大功了。”
  沈夫人心头虽是不安,但听夫君说得似乎很有把握,便站起来对着夫君盈盈拜了一拜,说道:
  “如此妾身便在此恭祝夫君早日心想事成。”
  “夫人请起,夫人请起。”沈复言呵呵大笑着扶起沈夫人,满面得意之色,“谢夫人吉言了。”
  明月从来公平,既照着皇宫内的有情人,也照着相府内的野心之士,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相府小花厅的屋檐上,一道黑影如急箭一般掠过。
  接下来的日子,月夜色过得平静悠闲。每日上朝,朝堂上的气氛和平的反常,临水国向洛水逼近的消息他们也都知道了。由于洛铁衣带着银甲军驻守战云城,所以大家都是一副放心的样子,没见的如何紧张。夜月色每日照常听萧凌天授课,但萧凌天好像只是想找一个时间单独和她相处,不再给她讲什么帝王之道,只是与她聊聊天,讲些奇闻异事。经常讲着讲着就将她搂在怀中亲吻,总是把夜月色弄得又羞又气,他却像偷了腥的猫一样坏坏的笑。
  古筝课和习字课还在继续上着,夜月色的琴和字已练得相当好了。但奇怪的是她总是会遇到沈承佑,每次他都会恭恭敬敬的给她请安,但她总是会想到萧凌天说的话——没有人是无辜的。这是不是意味着萧凌天知道这个沈承佑在背后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呢?每想到此,她就不想与沈承佑多做纠缠,总是冷冷的走开了。至于其他的几个少年,名义上是伴读,但萧凌天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见她,所以他们在宫中就像不存在一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夜月色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日子太平静安逸了,就像冬日的冰河,表面上是平静的冰面,冰面下却是激流奔腾,只要有一个出口便会奔流而出。那么,哪里才是出口?
  终于,六月二十,吟风国风起云涌。
  百官之首的左相沈复言,意图联合兵部尚书陈瑞风发动兵变,逼摄政王萧凌天下台。谁知陈瑞风根本就是萧凌天安插在沈相身边的棋子,沈复言一举事,陈瑞风便以谋逆罪将他拿住了。沈复言的大儿子禁军总教头沈剑风被手下的几个副官制住,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禁军总教头只是个虚名,禁军的实际指挥权从来不在他手中。留在宫中接应的沈承佑并其他五个女帝伴读,没有等来援军就被一群武功高强的宫中侍卫制服。
  翌日,本该远在柳州娘家的沈夫人及她的几个儿子被押送到沈复言面前时,沈复言终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无翻身的可能,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他知道萧凌天是个厉害人物,但却从未把他真正放在眼里,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有些谋略的少年罢了,自己十年的筹划怎么还会斗不过他?没想到他的心机如此深沉,自己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
  此次兵变未遂,共牵连沈党大小官员四十一人。除沈复言被判株连九族之外,其余坐监流放充军的罪臣及家属亦是一个庞大数字。通过此次的大清洗,萧凌天彻底清除了朝中的反对党,终于拔除了十年之前就留下的隐患。
  朝堂之上的风云激变在民间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因为很快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七月十日,吟风国的银甲军与临水国的风骑军在洛水展开厮杀,名垂青史的“凌月洛水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宫中传出谕旨:朝旭女帝将御驾亲征战云城。
  一时之间,举国哗然。

  二十三章

  从六月二十沈复言兵变未遂到七月十五朝旭女帝御驾亲征不过短短二十五日,吟风国民经历了一次极为迅速的内外动荡。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一段时间内,那凌于天上的深宫之内,如神般存在的女帝和摄政王之间,也经历了一番不见刀光的斗智斗勇。
  六月二十五,大理寺审结沈复言谋逆一案,是夜,摄政王萧凌天与朝旭女帝于御书房密谈至子时。
  御书房内,太监侍女全部被遣下,只有摄政王与女帝在对峙。
  “不行,谋逆罪属十恶不赦,论罪该当株连九族,这是我朝律法中明文规定的,岂有轻易改判之礼?”萧凌天坐在玉座之上,一挥手断然拒绝夜月色刚才的提议。
  “我知道这是律法的规定,但法律不外乎人情,沈氏九族近千条人命,其中多少老弱妇孺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夜月色并未激动,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慢慢地说。她刚才提出要免诛沈氏九族,只追究涉及谋反的罪臣。毕竟她生活的年代里没有株连这样的事情,一下子灭掉九族,诛杀近千条人命,遥远的就像古老的传说,现在却在现实中上演,这是她所受的教育中无法接受的。可是,很明显被萧凌天并不这样认为,他的拒绝也在她意料之中。
  “如果沈复言事成,他们在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不会想到你我是否是无辜,如果我们有九族他们必然要尽灭,不会考虑我们的九族之中是否会有无辜。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政治斗争就是这样肮脏血腥,输的人没有说无辜的权利。”
  眼前这男人俊美有如神祗,却吐出冰霜般的话语,要将千余条人命送入地狱。夜月色并不认为自己是拯救世人的上帝,但她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减少无辜者的牺牲。
  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她出乎他意料的跪坐于地上,轻轻的拉过他的双手放在他的膝上,然后将螓首贴在他的双手之上,用白玉般的面庞轻轻摩擦着,像一只对主人撒娇的小猫。
  “这双手,我喜欢。”她的声音很轻柔,有些像梦呓,“我希望这双手可以握笔,可以操琴,可以持剑,可以画眉,唯独不想我这样喜欢的手,染上无辜者的血泪。所谓凡事留一线,我们不要把事情做绝好吗?”
  他的手一紧,握成了拳。她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里冰霜隐现。
  “我的手早就肮脏不堪,摄政十一年就勾心斗角十一年,为了地位的稳固为了能把持大权,丧命于我手下的冤魂又何止万千,”他心中隐痛,“你自小生于深宫之中,我虽是为了私心从未让你接触政事,却也确实让你因此有如明月般纯洁无暇。我教过你斩草要除根,你却说凡事留一线,足可见你的本性纯良,我这满身血腥罪恶的人本就不配站在你身边。这双手,握笔也是阴谋,操琴也是诡计,持剑也是夺人性命,画眉也没资格为你。我虽吻过你抱过你,但幸好还未铸下大错,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你走,到那时你就不必日日看着我这肮脏的人了。”
  “你,”夜月色轻叹一声,也不着恼,只是满目柔情的看着他,双手轻轻的反复某擦着他的大手,直到将它们完全展开。“你这人,我只是求个请,想多饶几条性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你怎么说到咱们二人的事情上去了。谁说我是月亮纯洁无瑕了?月亮黑暗的阴影面深深藏着从来不让人看见,我也一样,一肚子阴谋诡计藏着不让你看见罢了。这不,正在使美人计呢,我满肚子阴谋诡计配你一身肮脏血腥倒正好。可惜你又不上钩,倒说出让我伤心的话来。放我走放我走,你为什么不想想如何留我,倒成天的想着赶我走?你若真不待见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说些配不配的话来伤我的心。没资格为我画眉,你倒说说你想为谁?”
  听着她似娇似嗔的话语,看着她似颦似喜的双目,他眉间的冷峻终于有所松动,一只手反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另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放于膝上。她好小,被他的双臂轻轻一揽便拥在了怀中。
  “你这小妖精,明明看着又冷又清的,偏偏眨眨眼睛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在平时,只要你能安心,少株连些人,就算留下祸患也无所谓,我也不见得真的会怕。但现在时局比较复杂,临水国的四十万风骑军已经在洛水西岸驻扎,领军的是西大陆的名将霍天威将军。东西大陆近几十年来虽时有纷争,但一直未有大战,所以我国的将领并未与霍天威交过手。但是我在临水国的探子回报说霍天威在平定内乱时用兵如神,堪称一代名将。铁云虽是良将,但到底年少,我的银甲军又比风骑军少了十万,只怕铁云的仗不好打。此时若不将内政处理干净,如果出现什么反复只怕会有麻烦。“
  听他说得好像挺严重,夜月色也上了心:“人数差十万,我们就再调些兵过去,单是风歌城的兵力不是就有八万么,其他各地守军再抽调一些应该也差不多。至于内政。有你坐镇帝都,谁又能生出乱子来?”
  他笑笑,眼中满是宠爱,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捏捏她的俏鼻。
  “你这丫头,还是皇帝呢,怎么净说傻话。帝都的兵力是用来保护皇城的,怎么可以轻易调动?再说兵道,不在人而在谋,只要用兵有道,以少胜多是很正常的事。若单论人数,我驻扎在东北的银甲军还有二十万,要调也是极快的。但是北方的苍狼族一直不安分,要好好着,所以不能轻易动,免得到时两面受敌。说到底我不放心的是铁云用兵,怕他着了霍老狐狸道。此战临水国派出四十万大军,这一战足以影响以后几十年东西大陆的格局,所以万万不得失。因此我决定亲自领军出战,自然也就不能坐镇帝都,也因此不能给你留一丝隐患。”
  “你要去战云城亲自领兵?”她震惊的看着他,“那怎么成?你是文臣 ,带兵作战太危险了。不行,我不准你去。”
  看到她的担心,萧凌天觉得心又痛又暖,这样窝心的感觉只有她能给他。轻轻拍拍她的手,他轻声安慰她:
  “谁说我是文臣的?我是摄政王,你忘了?我十七岁以前就一直在军中历练,别瞧不起我,我的武功可是很好的,所以一点也不危险,你不要担心。”
  “摄政王怎么了,吟风国那么多男人呢,更不能让摄政王去了。”一想到他要上战场,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她觉得害怕极了,慌乱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许去,我是皇帝,我不准你去。征兵好了,下令征兵,反正不准你去,凭什么让你去?”
  “镇定些,月色。”他紧紧抓着她的双臂,强迫慌乱的她面对自己,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呼唤她的名字是如此温柔有力,成功的安抚了她的心。
  “我必须去,因为我也是吟风国的男儿,保护这个国家,保护身为皇帝的你和我爱的你,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使命,我必须去完成。你知道我的,我不会输的,是吗?所以别害怕,我会很心疼的。”
  她安静下来,却不说话,一双水汪汪的含着泪,片刻间却笑了出来。并不算绝美的容颜刹那间艳若春花,直将他的心神迷了去。
  “你先说的。”
  “什么?”他不解,他说什么了?
  “爱。”她深深的深深的凝视他,朱唇微启,吐出那个字。
  他一愣,然后觉得有些好笑:“你刚才还在担心我的安危,现在却与我计较这个?”
  她微微嘟起嘴,看得他想不顾一切的亲下去,但她下面的话马上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人都是这样的,不过我想了想你说的也对,你那么聪明,一定会赢的,所以我决定御驾亲征,和你一起去。”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冷下去,“不要胡闹。”
  “胡闹?”听出了他的冷意,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即是必胜之战,朕去跟摄政王沾沾光也不行么?”
  “这是战争,没有哪一战是必胜的,我只是人,不是神。你就乖乖待在帝都,那里也不许去。”他的声音已经很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我希望你知道我也在担心你。我并不是希望上战场,我只想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我知道你的决心,但请你也不要小看我的决心。”
  她的声音仍然平静,但其中的坚决并不比萧凌天少一分。
  “你是皇上,你若走了,谁来坐镇帝都?”他放缓了语气,试图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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