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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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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骆天哲的声音刚落,几声嬉笑是从偏殿的宫门外传来,雪山天老,东方展和太皇太后一行人,正缓缓地步入。看来骆天哲方才的那番话,是尽数地落入他们的耳中。
    望见梁雨那满是娇羞的容颜,还有恼怒的神情,东方晨是伸手,将梁雨拥入自己的怀中,严厉地眼神一一地扫视过进来的众人。
    一干轻笑着的人是急忙地噤声,因为那抑郁的眼神里,让他们是惊恐甚是,脖颈后还窜起凉意阵阵,捂着鼻子的骆天哲正是一个最好的证据,天老深吸一口气,是缓步地上前,微微地倾身,在东方晨的耳边道,“小丫头现下的害喜已经好了很多,偶尔,还是可以!”
    东方晨欣喜地抬起头,瞧见天老是郑重地点头,“小子,师父怎么——”天老伸手拉住东方晨怀中的梁雨,“不过现下可是这封妃的庆典必较重要!”
    “雨儿,礼服在这里!”黎若领着一干宫女,得到东方展的示意后,才进入偏殿,忧心地望一眼骆天哲,是无奈地摇摇头。径直地绕过,将那鎏金的红木托盘捧至梁雨的面前,托盘上面是一套月牙白的锦袍,有几缕金线暗绣,锦袍上,正是玉簪六柄。
    东方晨伸手欲从黎若的手上接过托盘,却被黎若阻止,“皇叔,放心地交给若儿吧!雨儿的更衣,若儿不会嫁于其余人的手!”听闻了黎若的话,东方晨是微微地颔首,才甚是不舍地将怀中的梁雨交予黎若。
    ……
    落座在铜镜前,梁雨任由黎若帮自己梳理着发髻,目光落在那些宫女正在整理的床榻,回想起方才的那情形,两颊的潮红是再次地涌上,急忙地撇开眼,目光扫视过这偏殿的摆设。那床榻西厢的地方,一较为高的柜台上以一红木精细雕琢的架子正将那宗卷架起。
    金线描绘的龙纹那明黄的色泽,是甚是的扎眼,生疼。
    嘴角挽起一抹笑意,满是苦涩。
    正是这,牵扯出那么多的事情,正是这——
    “雨儿!”瞧见梁雨那灵动的秋水眸子里,竟是空洞无光,不由地唤出声。“厄!”听闻黎若的唤声,梁雨是急忙地回过神来,“若姐姐,好了?”
    “是,好了!”黎若伸手扳过梁雨的双肩,示意她望向铜镜,“自己瞧瞧,如何?”
    满头的青丝层层挽起,两边各以三柄玉簪固定,中间却突兀地留一空处,感觉有些怪异。微微地摇头,眼睑垂下,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衫上,满是讶异,这件衣衫——,伸手缓缓地抚过那质地,不会错的!正是那——“若姐姐,这?”梁雨伸手一指衣袖,满是疑惑地开口。
    黎若浅笑地摇摇头,“正是晨亲王正妃的礼袍!”
    这?于梁雨的心中是更为的疑惑,这件料子的衣衫,她记得很清楚,在雪山的那些日子,还有后来回王府,除去皇宫里为自己定制的郡主礼袍,自己只有这种衣袍,且是父王亲自为她缝制,现在身上的这件,只是大了一个号子,而已。这布料似乎名谓——
    “雨儿,亲王正妃的礼袍是依照亲王的礼袍而定制!皇叔喜欢白底鹅黄龙纹绣,是故,这礼袍亦是白底!”黎若以为梁雨是疑惑,这礼袍竟会是白色为主,是故开口解释,“雨儿礼袍虽是白色,却是——”
    “却是玲珑雪缎,对不对,若姐姐!”梁雨浅笑一下,接过黎若的话题。这料子是玲珑雪缎,且是最上等的玲珑雪缎。
    “恩。”黎若嬉笑地道,“雨儿知晓这雪缎!”
    “恩。”微微地点头,未有言语。一样的服饰,原来——原来那人在那时候,就许下他的那个承诺了吧!掌心缓缓地拭过那布料,雪缎,雪——,那意既是白,又是沁凉无比。
    “雨儿,该出去了!”
    “恩。”应了声,从圆凳上直起身子,缓缓地步出里间。刚刚跨出门外,低垂着的目光落在自己衣袖上,是惊讶,再次,那衣袖和衣袍的下摆,是鹅黄的暗绣,细看是凤的图案,这暗绣要在阳光下才能发觉,且阳光照耀,图案流转宛如活物。与父王那鹅黄龙纹暗绣的礼袍,正是相映成辉。
    “雨儿!”
    听闻一温柔的嗓音,是缓缓地抬起头,一双莹白的手伸向自己,将自己的手执起,缓缓地步出偏殿。
    落在两人身后的众人,目光落在相映成辉的服饰上,这两人均是天人之姿,且那相依的画面,是无人可以插足。
    ……
    梁雨在东方晨的牵引下,步入祠堂,落座于上首的位置。
    东方晨将梁雨抚上金榻后,伸手在梁雨的双肩轻轻地一按,“雨儿,稍候些,便好!”
    “恩。”
    太皇太后赞许地望着上首那静立着的两人,伸手招呼过东方展,“展儿,你去唱礼!”
    “皇奶奶——”东方展疑惑地开口,叫自己去唱礼,自己好歹是一国之君,竟去那礼官的事情。
    “展儿,你去!”太皇太后转过身子,疑惑地望着东方展,“是你皇叔和皇婶!有何——”
    “是,皇奶奶!”东方展有些无语地轻摇脑袋,是皇叔和皇婶,皇婶——呵呵——这梁雨的身份现下可是比自己还要高。
    “礼——”东方展才开口,别扭地挤出一个字后无他音。正尴尬时,一声音响起,解了围,“回太皇奶奶,是昊儿的辈分最好!唱礼,应是昊儿去!”东方昊未有望向太皇太后,只是淡淡地开口。他承接下这应是礼官的唱礼,因为他不想喊出心中的那个称呼啊!幼年的时候就不想,是故在姑姑那两字前加了妹妹,现下却要他唤一声叔奶奶,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昊儿!”东方展欣喜地一拍东方昊的肩膀,“皇奶奶,就让昊儿吧!”
    “恩——”太皇太后正犹豫着,见东方晨已经执起一玉凤步摇轻轻地插入梁雨的发髻,“晨儿!那——”
    “该行礼的,快些来行礼!雨儿不能久坐!”东方晨将那玉凤步摇插入梁雨发髻正中后,转过身子,是皱眉地道。
    “东方展见过婶婶!”未等太皇太后开口,东方展是先行在梁雨面前,微微地欠身,行礼。
    见东方展那模样,梁雨身子是一怔,东方展身为一国之君,竟——微微地抬头,对上东方晨那嬉笑着的眸子,深邃里浅浅地渗出一丝孩子气的戏谑。
    “展儿,请起!”东方晨微微地欠身,替梁雨回复东方展,低下头,在梁雨的耳边轻声地道,“雨儿——”轻柔地唤道,嗓音里满是孩子气的戏谑。
    东方展退下,紧随其后的是黎若和骆天哲。
    骆天哲别捏着不想曲身,眼前的可是自己的干女儿小鱼儿,自己若是行了礼,那就别想当干爹了,以前由干爹混成姐夫就让郁闷了良久,现下可好——成侄女婿了,呜呜——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黎若一扯骆天哲的衣袖,是恭敬地于梁雨面前行礼,“黎若见过婶婶。”
    “若儿请起!”梁雨突然地跨出一步,走下金榻,伸手扶起黎若,眼角的余光瞥过一眼骆天哲,“哎呦,若儿,这侄女婿真是气宇轩昂啊!”甚是感慨地道,但嗓音里却是掩不住的戏谑,她真想她这干爹,现下究竟是咋样的表情。
    “谢过——谢过婶婶夸奖!”骆天哲抑郁地道出那两个字,望着梁雨那满是戏谑的眉眼,未有紧咬牙关。
    “恩,侄女婿不错!”梁雨赞许地点点头,才再次地步回金榻。
    “东方昊见过皇叔奶奶!”东方昊在黎若之后行礼,微曲身子的时候,那身躯是明显地一怔,僵住,只是众人的注意力仍然落在方才骆天哲的那一幕,是故只有东方展一人留意。东方展望着东方昊,这个唯一地有那能力继承皇位的儿子,是微微地感慨,知晓他的心,是早已遗落在雨儿的身上,这样也好,作为帝王,是不可被情而困。
    在东方昊之后,是东方展的那些个嫔妃,还有除东方昊以外的其余孩子。
    这一番轮下来,着实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到末了的时候,梁雨突然的明了,晨定要为自己争取这个仪式的因由,亲王正妃的品级为六柄玉簪,相当于贵妃,只需见皇上和皇后行礼,可。现下东方展于辈分上还是自己的侄子,那么现在的自己,只需见太皇太后的时候,行礼即可!
    “雨儿!”最后的时候,太皇太后突然地上前,将自己手腕上的紫玉镯褪下,替梁雨带上,那紫玉镯子有些宽大,手甩下,已经落在手背,“雨儿!”太皇太后见梁雨未有回应,有些失落,惟有再次地唤道。
    “皇——”梁雨刚要开口,瞧见太皇太后的身后,黎若是挤眉弄眼的,柳眉微微地一蹙,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母后!”
    “哀家这小儿媳,是等候了良久!”那声母后,比起皇奶奶是更让自己动容,等候这个小儿子封妃,是多久了,多久!
    “好了!”东方晨伸手揽过梁雨的腰身,“回去吧!”
    “恩。”微微地颔首,点头。
    话音刚落,身影已经跃起,绕过祠堂内的众人,径直地出殿门。越过皇宫北面的城墙,回府。
    越过御花园那湖的时候,东方晨是稍稍的停顿,“雨儿!”轻柔地唤道,示意梁雨往下望。
    那甚是平静的湖面照出一人影,方才自己所疑惑的发髻正中的空处,是一支玉凤步摇。
    “太重了,还是不带好!”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是皱眉地撒娇。
    “不好!”这是第一回,不是那个宠溺的好字,“你又不是自己走路,还会累?”
    “你——”
    梁雨是甚是的无语,原来这人也会这样的无赖。
    ~~~~~~~
       

   第5卷  第6章 大喜上

    封妃后应是大婚,现下的东方晨却不如以前那样的急,倒是那周围的群人,正焦虑着准备两人的婚事。
    这一日清晨,寒霜院院门口。
    “小可,不行!”东方晨是厉声地叫喊道,今日小可又早早地来打扰梁雨的睡眠,其实仰头望望天,日上三竿,近中。只是昨夜缠绵,梁雨是沉浸于睡眠的香甜,很深。
    “呜呜——”小可委屈地唤着,绕着寒霜院的远门,是不住地转着圈子。还时不时地抬起头,哀怨地望一眼东方晨,不就是自己的主子,肚子里怀了个孩子,竟然禁锢自己,还没有想想他自个儿呢,要是哪天孩子——
    “小可,你——”东方晨突然地蹲下身子,拎着小可的后颈,脸色骤沉。跟雪儿相处很久,他是知晓雪狼的一些想法,透过小可的眸子,他是依稀地发觉,那碧绿的幽眸中的哀怨,“如果你勤劳些,自己走!本王就放你进去!”
    “嗷呜!”小可欣喜地唤道,是急忙地点点头。
    “不许让雨儿抱!”
    小可再次地点点头,灵巧地挣脱东方晨的禁锢,窜入寒霜院,它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梁雨。
    东方晨在后面瞧见小可逃得是如此的欢快,不由地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是恼怒地摇摇头,正欲上前,将小可再次地拎回,冯鸣在身后唤道,“回王爷,太皇太后有事请王妃!”
    “王妃未起,搁着!”冷冷地开口道出一句,东方晨一甩衣袖,是转身离开。
    这一回冯鸣竟是开口,再次地唤道,“王爷,太皇太后说,若是王妃的肚子大了,穿不了那喜袍——”
    东方晨是恼怒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就不会做大些!”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话音刚落,身后又有人唤道,“启禀王爷!”
    恼怒地转过身子,是刘二。
    “启禀王爷!”刘二双手恭敬地奉上一封信函,焦黄的信纸外壳,烙着一朵赤色的莲花。
    东方晨恼怒地接过信笺,急忙地拆开,略微地扫视了一眼,是急忙地离开院门,往外。
    见东方晨是焦虑地远去,冯鸣是疑惑地问刘二,“是——”
    “是王爷的老丈!”刘二浅笑着道,“带来了些东西,必须王爷去取!”嬉笑的眼角,满是戏谑。
    一旁的冯鸣是了然地点点头。
    “启禀冯管家,骆城有客来!”一青衣的小厮是利落地禀告冯鸣。
    “骆城?可是王爷和王妃——”
    “小可,不要拽了——急什么啊?”冯鸣的话音还未落,寒霜院里已经响起一清脆的女子音,正是被小可拽出被窝的梁雨。
    “启禀王妃,骆城有客来!”瞧见梁雨,冯鸣是急忙地喊道。
    “真有客,真的是骆奶奶?”梁雨是欣喜地抬起头,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均是摇头不知,焦虑地一跺脚,飞奔出院门。
    “回王妃——”冯鸣在梁雨的身后是急忙地叫喊道,甚是的焦虑,这王妃的肚子里可是——
    “无妨!望国国主已来,还有雪山天老!”刘二浅笑着,轻拍冯鸣的肩膀,安慰道。
    ……
    “骆奶奶!骆奶奶!”
    “哎呦,雨儿宝贝!”骆夫人正在长廊中绕着圈子,找不着路,听闻身后有欣喜地叫唤声,急忙地转过身子,一个莹白的身影是突然地闯入自己的怀中。
    “骆奶奶,你来了!骆爷爷呢?”梁雨扑在骆夫人的怀中,探出头,是焦虑地张望着。甚是意外地瞧见骆夫人是孤身一人,连那贴身丫鬟冬梅的身影也没。
    “老头子坐车还在后头呢!我是让臭小子骑马载我来的!怎么样?”骆夫人拉着梁雨的双手,是欣喜地炫耀着,垂下头,望着梁雨依旧平坦的小腹,是疑惑地府上手,“雨儿宝贝,这里真的——”
    “恩。”浅笑着颔首点头,笑意荡漾到眼底,满是幸福。
    “不错!听说前些日子害喜的反应挺——”骆夫人是忧心地一皱眉,“走!”拉着梁雨的手,是急忙地转身。
    “骆奶奶,出去的路在这边!”梁雨浅笑着拍拍骆夫人的手背,示意她转过身来,“那是相反的方向。”
    “哎!”骆夫人轻叹一口气,道,“这院子太大了,怪不得我刚才出不去呢?”骆夫人执着梁雨的手,是嬉笑着步出蜿蜒曲折的长廊。
    她的贴身丫鬟冬梅正是等候在长廊的出口处,听闻自家夫人一口一个“雨儿宝贝!”这四周候立着的均是王府的丫鬟,据说均是皇宫中遣来的宫女,冬梅不由地替自家夫人忧心,现下笑郡主已是王妃的身份,再者少爷是驸马,按理,自家的夫人是与王妃同辈,亦不可唤一声宝贝,瞧见梁雨是依旧甜甜地唤骆夫人骆奶奶,冬梅是浅笑着摇摇头。这王妃心善,自己的忧心是毫无根据。
    “冬梅,把东西拿来!”骆夫人瞧见冬梅立在一边,是噤声无语,不由地唤出声。
    “是,夫人!”冬梅领命从伸手捧出几个坛子。
    “骆奶奶,这——”
    “雨儿宝贝,这是奶奶给你的好东西哦!”骆夫人嬉笑着晃着头,急忙地招手,示意冬梅上前,揭开那些个瓷坛的盖子,一股清冽的香味扑鼻而来。
    “骆奶奶,是——”
    “是醉青梅!酸酸甜甜的,还有一点点的酒香,最适合怀孕的人吃了!怎么样?”骆夫人嬉笑着望着梁雨,“不只是有青梅哦,还有黄杏,李子,桃,骆奶奶全部帮你酱了!”
    “恩!”梁雨欣喜地望着冬梅和她随后的丫鬟,每人的手中,均是一个青花瓷坛,突然地伸手抱住骆夫人,“骆奶奶,爱死你了!”
    “爱,不行不行,这个字不能说,改天你家王爷——”骆夫人一点梁雨的鼻子,“你骆奶奶老了,可受不了任何折磨!小丫头,快!尝尝看!”
    “是!”
    “雨儿,给——”一只纤细的手递到梁雨的面前,是黎若。应梁雨的要求,黎若是未改称呼。“见过娘亲!”黎若立于骆夫人的面前,是微微地曲身行礼。
    “若儿啊!娘亲好久没见你了,臭小子有欺负你没?”
    瞧见长廊入口处的亭中那喧闹的场景,春水将手中的东西全数地交给身后的眠儿,是缓步地上前,轻轻地扯过梁雨的衣袖,“回王妃,前厅有宾客!”
    “宾客?骆奶奶就在这了?”埋首在青梅中的梁雨,疑惑地抬起头,伸手指着骆夫人,对着春水道。
    “回王妃,是——”
    “丫头宝贝!”
    “雨儿!”
    两声呼唤是一同响起。一个白影掠过,东方晨已经落在梁雨的面前,温柔地望着贪嘴的梁雨,缓缓地摇摇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地替梁雨拭去那嘴角的残渣。
    “嗯嗯。”两腮鼓鼓地抬起头,“这个——好吃——”从一旁宫女的手中,抢过筷子,挑选了最大的一个,喂到东方晨的嘴里,“怎么样?”
    青梅甚酸,东方晨是秀眉轻蹙,可是那微弱的清甜,却是在口腔中迅速地弥漫开来,是郑重地点点头,深邃眸子里的温柔是早已溢出笑意,满满。
    “丫头宝贝!”司马轩立在亭外,见梁雨未有出身来迎接自己,有些失落地再次唤道。“雨儿!”伴随着司马轩略带失落的嗓音的还有一女子娇羞的声音。
    梁雨再次地挑选了一颗青梅,喂给东方晨后,是急忙地吩咐后面的宫女去被蜜水,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那一身紫色繁复刺绣锦袍的男子身边,依偎着一身红色的艳丽身影,正是苏悦。
    “悦姨!”梁雨轻声地唤道,转过头,望向司马轩,“老爹!”
    “你爹还不老!”司马轩是皱眉地摇摇头,却掩不住嗓音里的欣喜,“女儿还未出嫁,爹当然不老!”司马轩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梁雨的装束,长发仅是用一根银色丝线简单地束着,但是那身衣袍,正是与东方晨想匹配的凤纹暗绣,是浅笑着,微微点头。
    “雨儿,给你带来了东西!”苏悦朝着梁雨是嬉笑地一眨眼睛,手腕轻轻地一晃,一串金铃清脆的声响响过。
    少顷,四个青衣的小厮,抬着一檀木箱子缓步地走进,于亭外处,停下。“青,打开!”司马轩轻声地唤道,穆青的身影骤然地出现在檀木箱子前,弯腰打开箱子,是红色嫁衣,一件。
    殷红色泽的绫罗,用大朵绽放着的赤色莲花镶嵌。沉郁的暗香,浮动,于亭中弥漫开来,沁入众人的心脾。
    “丫头宝贝,爹这番来,可是来看宝贝女儿的出嫁!”司马轩未有望向梁雨,而是将目光直直地落在东方晨的身上。后者那温柔的眸子的余光,凌厉的扫视过,是微微地颔首。
    “雨儿宝贝,就是——你骆奶奶可是从来未有出过骆城,这番亦是为了你的婚事而来哦!”骆夫人在黎若的介绍,已经知晓,那俩陌生的人,竟是未有死,而改姓的梁轩和苏呈昪的幼女,苏悦。接过司马轩的话,亦是道出出嫁那事。
    “是啊,雨儿,皇奶奶和皇兄亦是等候你们良久了!”黎若插进话,亦是摇头地开口,真不知晓这两人是如何做想,先前皇叔那样焦虑地要那道封妃的懿旨,现下已经封妃,对于成婚,却是——
    “哎哎哎,你们干嘛都这样啊!我感觉这样停好的!”梁雨窝在东方晨的怀里开口,嗓音略带恼怒地将众人喝住。她现在可是要好好的享受这恋爱的感觉,已经封了妃,再说肚子里也多了一块东西,这婚礼,其实举不举行,已经无妨。
    “雨儿——”
    亭中的一行人,竟是异口同声地开口。
    “雨儿,嫁给我!”东方晨拥着怀中的人儿,是突然嗓音轻柔地开口。
    “雨儿宝贝,嫁!”
    “丫头宝贝,嫁!”
    “雨儿,嫁!”
    “雨儿,嫁给我!”东方晨松开拥着梁雨纤腰的手,转过身子,立在梁雨的面前,在众人的疑惑中,缓缓地曲下身子,单膝跪地,是嗓音轻柔地唤道。未等梁雨回应,从怀中掏出一小巧精致的木雕盒子,缓缓地打开,明黄的绸布称底,正中躺着一白玉雕琢,镶嵌七彩琉璃的戒子。
    “雨儿,嫁给我!”东方晨掏出那枚戒子,执过梁雨的手,是缓缓地套上那纤细的无名指,“琉璃雕琢得有些不精致,不知雨儿喜不?是这种首饰么?”那深邃的眸子温柔地望着,轻声地道,满溢的温柔里,渗透出浅浅的忧心,害怕这不似梁雨曾描述过的东西。
    望着无名指上那晶莹的七彩琉璃,那八个棱角均匀的分布,阳光穿透琉璃,落在自己白底的锦袍上,是七彩的光芒。
    这戒子,好美!
    且是这面前的人亲自所做。
    望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梁雨是急忙地点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样跪下难能可贵,更何况这眼前之人,是从未曲过那两膝吧,即使是那身子,亦是从未曲过,今日却——在这亭中,挡着这么多人的面!
    “我嫁!”欣喜地唤道,扑到那人的怀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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