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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下册/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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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出声,道:“怎奈人生岂能尽如人意,直到在突厥看到你,我才忽然发现,无论我愿不愿意,我早已将你放在心里。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原来竟是这种滋味。”
林小胖看他在那里叹息,心头一软,又听得他道:“我们无意间有了夫妻之实,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我终究没忍住。那突厥可汗钟情于你,百般挽留,你还是宁愿跟我回来,那一刻,我真的好高兴。”
慕容昼闻得此言,目中一凛。
他痴痴望向她的娇容,道:“雁门关外,我和君逸争斗,中了你倾城法力。你终究舍不得我们,对不对?结果被突厥大军追上,我劝你答应,只是权宜之计,谁知道你竟如此烈性,而我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的怀里!”
他大笑起来,神色凄惨,道:“你父亲说得对,我确实一直对你不够好。而且我总忘不了自己是大唐军人,认为男儿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宁死于沙场,岂能作儿女态?所以君逸可以随你而去,而我却不能。”
他注目将军府众人,见皆冷冷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无比失落,苦笑道:“一路上,我抱着你不肯撒手,那种痛苦,真不想再尝第二次。我只想有个名分,好光明正大地怀念你。谁知你家根本无人再肯接纳我,确也是我自作孽………”
他低声道:“楚楚,你既有神佑,还不肯醒来,当真不愿见到我吗?我就算真嫁给你,忍痛跟人分享,你也不打算给我机会对吗?好,我如今确实百口莫辩,百计难施………”
突听他道:“既如此,我还活着干什么?!”众人愕然,已见他猛然一头撞向楚楚床柱!
饶是林小胖见机得快,还是没有完全拉住,看着他头就要重重落在柱上。突听一把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怯怯道:“长卿,你怎么知道我已经醒了?”
满堂愕然,看着慕容楚楚战兢兢从塌上坐起,杜长卿蓦然止步,但哪里收得住,顿时满头鲜血,他也不去捂住,“呀”了一声,突然直挺挺倒往地上,晕了过去!
……
这时节,堂上乱成一团,不住有人冲上前去,也有人连连大呼:“神迹!”如斯混乱中,唯有女帝和林小胖胸有成竹,女帝一面指挥人抬下杜长卿送去救治,一面令人示意大家噤声,笑道:“果然祖宗庇佑,神明有灵,楚楚偏在此刻醒来,到底和长卿缘定三生。”
她笑谓林小胖道:“儿女之情,我们都是过来人,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其中滋味。想楚楚本来技艺过人,而听说长卿困在突厥之初,武功全失。但凡她有一点不愿意,长卿也绝不可能和她春风一度。”
楚楚满面通红,心里把杜长卿骂了千遍万遍,他好死不死,话语忒多,还非要一头撞上来,连她想假装昏迷逃避婚礼也不行。结果这种事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当作谈资,偏偏这番话,正好叫她无从辩解,不要成婚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口。自己的兄弟,听了这番话,都玩味地看着她。
果见女帝扫视众人,见无人应答,大为得意,笑道:“礼虽未成,我看倒不如从权。反正楚楚醒来是最要紧的。长卿就医去了,其余新人就送入洞房吧。”
楚楚恨不能肋生双翼逃离这个地方,以袖遮面,挡住众目睽睽,也不管其它,先一头冲出门去。
洞房花烛,本来应该风光旖旎。怎奈是高堂满座,兄弟林立,小弟弟还要扯住自己衣襟,仔仔细细打量自己的两位夫郎。
咳,居然还有两位,不对,还有那个极其讨厌的杜长卿,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非要黏上来,结果还成了自己的正夫。
大唐明明民风开放,春风一度,碰到别人身上,大概也就是过眼云烟,怎么到了自己这里,非要女婚男嫁,纠缠不休?
好奇怪呀,自己明明在雁门关,亲手将匕首刺进胸膛。那匕首削铁如泥,是有名的清刚(魏太子造百辟匕首二,其一理似坚冰,名曰清刚,其二曜似朝日,名曰扬文。)而自己熟谙医理,下手的也正是致命的地方。自己最恨被人威胁,又不愿因自己引起战火燎原,在那个刹那,只是本能的反应。
人的选择明明只有一次。但好像自己的意识一直游离于躯体之外,雁门关外,之后的一幕幕,看得非常清楚。
只是不能归去。
接着,她有深深的印象,好像自己置身于浩瀚的星海中,茫茫宇宙,星云飘荡,这一幕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分外熟悉。而且她还清楚地知道,它是一个整体,分为四大区域,分别是宇核区、宇环围区、宇边缘区和宇外际区。
宇核区中,那漩涡状的星系如此明晰。周围,是很多变星、星团、星云等她还知道在它身旁还有两个小星系,它们一起构成了一个三重星系。这个星系直径为17万光年,包含3000多亿颗恒星。这些数字,不请自来,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遥望那星系,看到一颗明亮的的橙色星,那是主星,有2。3m。旁边,是5。1m的较暗黄色伴星。在空中不住变幻,从黄色、金色到橙色、蓝色,简直像个高明的魔术师一样变来变去。
那抹橙色是如此温暖,她想伸出手去,却无论如何够不到。她好像在围着星系不住盘旋,却怎么也进不去,但是那个地方是如此的吸引她,让她觉得安定,仿佛,那才是故乡。
她的故乡,不是长安么?她突然惊醒过来,但有一个坚定的声音,不住在耳边说:“仙女座,仙女座……”
红烛自怜无好计(四)
仿佛一梦醒来,而自己竟置身红绡帐内。
低头看自己,凤冠霞帔,竟然是一身新嫁娘的装束,而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已经痊愈。
到底算怎么回事?难道生生死死,都非要嫁到突厥去吗?那她还不如不要醒来。
听得不远处爹爹的声音,与杜长卿的声音,交替传入耳际。她总算听明白了,敢情自己今日竟然连娶三夫,而骄傲如杜长卿,居然会来求作正夫?
这三个人,难道不怕她一命呜呼?终身不娶,这要求也忒苛刻了吧。
她最怕麻烦,若不是少华温柔体贴,厨艺过人,她也肯定不想要。想想自己,总要被逼入绝境,才会接受别人的感情。比如……阿黎。那个名字,让她想起来就一阵刺痛。
除了少华,这两个人,哪个不是腹有千秋,凑在一起,想起来她就头大。
唯今之计,只能假装昏迷,且看是否能够混过去,再作道理。
怎能想到……他还真敢撞!
她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每次都逃不过杜长卿的五指山。现在好了,娘娘、爹爹、兄弟,都明白过来了,看来一番盘问,肯定逃不过去。
最关键的,是家里多了两头狼。那张俊美温文的脸,虽然如今柔情似水地看她,又惊又喜,谁知道什么时候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还是少华好。………她索性一把拉过他,蜷在他怀里,少年好笑地看着她,宠溺地抚上她的秀发。
明明白白,她看到单君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日子,娘娘到底怎么过来的?
好在大家都在。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涵养。
但是她那个爹爹,实在不好糊弄。虽然看着她,高兴得热泪盈眶,第一句便是:“你原来早醒来了,倒叫我白担了那么多心事。”
然后注目她娘娘说:“看来我们倒是真有神明庇佑的。”
娘娘对这句话已经习以为常,嘿嘿笑了几声,仔细向她身上看了几眼。
接着便听慕容昼道:“楚楚,你醒来了,正好亲自问你,少华是不必说了,你愿意让君逸做你的夫郎么?”
楚楚心叹道:都到这份上了,再来问我,也忒虚伪了。再说了,我敢说不要么?别说皇命不可违,他一早说过,纵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缠定自己的。
她对慕容昼点点头,果见单君逸面上露出温柔一笑。
自己的兄弟都笑起来,慕容珏指着他道:“单大哥长得很好看,我也喜欢。”
便见他微微一笑,一手已将一块极名贵的古玉递给弟弟,还要示意手下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呈给众人。看几位哥哥的神色,便知都是极对他们脾性的宝物。
他真是有备而来。今后府里可有热闹了。
她还在那里头疼,就听得爹爹问她:“那你喜欢杜长卿吗?”
她下意识地回答:“当然不喜欢。”
爹爹笑了一下,但她却早发现这个笑容下面还有很多内容,立即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果然他道:“那个,可是真的?”
她正预备嘻嘻一笑,却着他狠狠一瞪,在众人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接着就来了:“既然不喜欢,为何?——嗯,不要告诉我你还对付不了他。”
她面如火烧,斯斯艾艾道:“……总之都过去了。”
谁知爹爹冷笑了一声,道:“果然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也一脉传下去了。”便见娘娘面上一红,连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真是哪儿跟哪儿?她心叫不妙,却听他道:“不过,既然你如此不情愿,爹爹倒有个办法在这里。”
她大喜过望,道:“果真?什么办法?”众人俱疑惑地向他看去。因女帝金口一开,此事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绝无回转的余地。
……
只见慕容昼板着脸道:“最干脆的办法,当然莫过于做了他!”
楚楚心头一跳,见爹爹杀气腾腾,那个能令风云变色的慕容府大掌柜又回来了。只听他道:“青冥的杀手,当然是不错的,但是太着痕迹了。不若叫人假扮成突厥刺客,反正他在突厥杀了这么多人,仇人肯定不少,也没人起疑。”
他注目唐笑,后者立即会意,道:“不错,会使突厥弯刀的,眼下就有一位仇大师,身手都是一流的,一刀过去,管叫他只听得见血流的声音。”
他瞥见楚楚面色渐渐发白,道:“当然还有更省事的法子。最近我们得到一种西域剧毒,叫穿心噬骨,小珏,八爹爹要考考你,它的药性是怎么样的?又是怎么下的?”
慕容珏挺胸答道:“我知道我知道,这穿心噬骨,无色无味,只要随便下一点在食物中,就能叫人觉得全身剧痛,犹如穿心噬骨一般,但是表面却看不出一点伤痕,也不会七窍流血。”
慕容昼看着爱女越来越白的脸色,心中叹气,面上却冷冷道:“最可贵的是这种药出自西域,纵然被人查出来,也肯定认为是异族所为,绝不会怀疑到慕容府头上。”
楚楚觉得头皮发麻,强笑道:“他虽然讨厌,还罪不致死吧。”
慕容昼冷笑道:“谁叫他非要死缠烂打,真正是自寻死路。莫非欺我将军府无人吗?”众人早知他用意,七嘴八舌,一个道:“我这里有个法子,管保更加直接。”另一个道:“那还不如用我的法子。”这些办法如果都付诸实施,杜长卿已足足可死千遍万遍。
楚楚听得不住心惊,见众人还要再侃侃而谈,急得拉住爹爹的袖子,大声道:“我不许!”
突觉众人的目光直直盯在她脸上,慕容昼冷冷道:“你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还不肯让他死?”
为什么?楚楚心想,我也很想问自己。这个人明明自大又骄傲,从来没有为她奋不顾身过。
要让他全力以赴的,除非是国家大事。
这个人的心里,家国天下,总是第一位的吧。他的兄弟手足,也从来更重要。
她想了想,缓缓道:“他确实一直把我当成祸水,但,可能也是他爱护兄弟手足的一种方式。因为他认为,离我这种女人太近,是危险的,会让人忘记自己的责任,当然,他认为男人唯一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
她环视众人,道:“他虽然对我不好,但在军中,对每个士兵都是很照顾的,所以大家也尊重他。一有大战,每次他都是身先士卒,若说他都是为了功名,也不算中肯,因为在战场上,死的机会,要远大于活的机会。”
她鼓足勇气,继续道:“他是肯牺牲我去刺探军情,但若我不肯去,他也不会逼我,很可能就自己去了。他就是那种把他的责任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所以他是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其实,他连自己都不爱。陛下喜欢他,就是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国家对他,都是第一位的。”
她苦笑道:“他虽然不是个很好的爱人,却是个很好的军人。冷静,睿智,从来都不会失去头脑。所以大唐不能缺少他,你们,也不能杀他。”
但愿暂成人缱绻(一)
众皆默然。唯有单君逸似笑非笑,叹道:“长卿,你得闻此言,再撞个十次百次,恐怕也是愿意的。”
团团向四周作了个揖,道:“确如楚楚所言,长卿待兄弟手足,都是极好的。君逸此命,也是他一手拉回。他的性格可能执拗点,却是个最死心眼的。情爱之事,或许懵懂,但一旦开了窍,肯定会待以至诚的,对他来说,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还请大家原谅他才是。”
杜少华亦向众人行礼道:“大哥在雁门,为朝廷力阻突厥,不顾安危,确是社稷之福。他待楚楚虽多有不是,但相思成疾,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人孰无过,迷途知返,万金不换。望各位尊长给他一个机会。”
楚楚正在那里奇怪自己怎么反倒为杜长卿说起话来,猛听得慕容昼问她:“楚楚,你可想好了?若不能杀他,你就得娶他当正夫。”
正夫?!………她苦笑道:“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对不对?”
见众人微笑起来,更觉自己分明被大大摆了一道,咬咬牙,道:“行!大不了你们将他安排得远远的,别见到他就好。反正他喜欢国家大事,又新赐了府第,最好他以后就不来了,大家不用相看两厌。”
越想越觉的有理,对慕容珏道:“小弟,你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慕容珏连连道:“姐姐就是聪明。”两人嬉笑作一团。
却听慕容昼冷冷道:“你这傻孩子,还不明白么?你心里未尝就没有他。”
见爱女呆若木鸡立在那里,暗叹口气,对众人道:“看来无论大家愿不愿意,他都要进来了。布置在哪里,五哥你看着办。”
语音一转,目注小胖,道:“杜长卿千不好万不好,至少还够坦率,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标榜自己所爱只喜独占,不肯跟人分享。他这份勇气,我学不来。但有个人坚持这样说,放在府里,也能起到一点警示作用,大家说是不是?”
顺手拉过单君逸,道:“君逸,你重伤未愈,先跟我去医治一下,毕竟来日方长,哈哈”
众皆会意,嬉笑着簇拥而出。小胖本来想问女儿可否见到什么灵异之事,想想确实也不急在一时,笑问:“红娘,你那本风月宝鉴,可给少华看了没有?”见少年耳朵已烧成通红,大笑而出。
……
红烛摇曳,夜色沉静如水。
面前人,雁儿沟别后,再未相见。那俊秀的面容,熟悉又陌生,那脉脉的眼神,是自己最熟悉的。
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依靠的人啊。是无论天涯海角,都会随她而去;是无论天崩地裂,都会携她之手;是无论岁月沧桑,都会宠她如故;是无论斗转星移,都会情深不负。
她恍如倦鸟知归,伸出手去,投入他怀里。他紧紧贴住自己的面颊,目中的清泉水,有一滴溅了下来。这人生,是否已经沧桑尽度,苦尽甘来?
生离死别,犹在眼前。简直不能相信,居然还能等到今时今日,居然不用奈何桥上,急急赶去,黄泉路上,无穷寻觅。
杜少华心神普定,恨不能咬自己一口,这应不是襄王一梦,怀中人分明温暖如春。她还要伸出皓腕,轻轻抚摸他的额头,道:“我都叫你不要守了,还这么死心眼!”
她心疼他么?他心花怒放,喜极而泣,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知道的,你不在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刹那,他想起家兄,笑道:“杜少华不过是平凡男子,只知贪恋男欢女爱,此生唯求与所爱白头偕老,过简单的生活,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恐叫楚楚失望了。”
却听她低声道:“我也就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什么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娘娘常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少华,这一生,有你陪着我,我一点也不怕。”
这些分开的日子,她确是受了太多苦。可恨他不能飞到她身畔,为她挡风遮雨。他紧紧抱紧她,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这么多凄凉长夜,刻骨相思。可以忘记连日来患得患失,忽悲忽喜。谁说苍天无眼,亦懂怜惜有情人。
这天地已经沉寂,只余两个人凝目相望,脉脉无语。
那股熟悉的甜香,终于将自己完全包围,少年犹在贪婪地嗅,突听她娇声道:“少华!”声音妩媚,撩人已极。
他迷瞪瞪道:“嗯………”
复听她道:“天黑了……”
他茫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果然漆黑一团,舍不得离开她的怀抱,将头再埋下去,低低又嗯了一声。
却觉她在自己耳上狠狠咬了一口,一阵刺痛,却叫他全身如火般烧起来,只听她在耳边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觉得那个红烛有点碍眼吗?”
啊?!他恍然大悟,突然间福至心灵,骈指如风,将红烛拍灭,搂住怀中玉人,向红绡帐内倒了进去。
……
月色朦胧,把她照得不甚清晰。但就算没有一点光线,她的印象早深深刻在脑海里。他手不住颤抖,轻轻去解她的红纱,谁知那衣结甚是繁杂,他徒然解得浑身是汗,也奈何不了它半分,他窘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愣了半晌,轻轻叫:“楚楚,这”
就听她嗤笑了一声,道:“呆子!”手极利索地将身上红衣几把扯落,只留红色抹胸与下裙,对他噘嘴道:“你再不会,我可不管你了。”
那娇躯何等魅惑,每分每寸,简直都是上天的杰作。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虽然月光依稀,仍然叫他看得热血上涌,无端地,全身都开始冒汗。
这当真属于他?他似信非信般,缓缓伸出手去,抚上她,感觉丝般柔顺,缎般光滑,她觉得有点痒,低低笑起来,稍稍躲避他,他却大了胆子,扳过她的玉容,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上去。
那种甘甜………他不住地与她的香舌纠缠,直到她的芳香,将自己浸透,她的气息,都渐渐不稳,才赧然放开她,却不舍得松开手,倚在她身上,微微喘气。便听她低低笑,道:“少华,当初好像还是我先吻你的。”
两人都情不自禁轻笑起来。他终于控制不住,先将自己衣衫解落,便听她在那里啧啧道:“哎呀,少华的身材果然不错。”
他低声笑道:“你喜欢吗?”一手去解她最后的束缚。
她有点害怕,想躲,还是没有躲,由着他的手将内衣褪去,慢慢抚摸下去,低声道:“嗯,是少华,我就不怕。”
他心中震动,却已不由自主喘息起来,低头去膜拜她的每一寸美好,每一吻,羽毛般暖暖落在她身上,惹她轻笑起来,伸手环住他。
他试探着,寻得所在,慢慢将自己贴身下去,便感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大为着急,低声道:“怎么了?你痛不痛?”就待抽身出来,却觉得她的手反而紧紧抱紧他,将自己靠了上来。全身的细胞都在那里叫嚣那种快意,但他还是担心她,一面轻轻律动,一面连连问:“你痛不?难受不?”
她微笑,笑得流出了泪水,突然靠过来吻了他一下,低声道:“我就知道少华对我最好………”将她修长的腿,缠上了他。他脑中轰然作响,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顾将自己贴紧她,与她抵死缠绵。世上的一切,此刻仿佛都与他们脱离,只有眼前人,销魂夜,直到天也荒,地亦老。
但愿暂成人缱绻(二)
春宵苦短,鸳鸯交颈。
杜少华悠悠醒来,觉得怀中幽香阵阵,柔若无骨,那种温度直暖到心底。她正张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眸子,仔细看着他。
触手一阵滑腻……思及昨晚几度春风,他初解其中滋味,真当是吸髓知味,到后来自己都控制不住,害她在怀里一直娇喘,差点蹙紧了娥眉,只怕已将她累得不轻。他强自把那股灼热压制下去,也去打量她,低声问:“还好么?”一面轻轻去吻她的面颊。
她环着他,腻在他怀里,突然低声道:“少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一笑,心想:她脑子里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口中早答道:“好啊,你问吧。”
她用手浅浅地在他赤裸的胸前划着,却不带半点情欲,过了半晌,低低道:“少华,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是不是都跟他们一样,因为我长得比较好?”
少年低笑起来,她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认真地道:“真的,我要听实话。我知道少华不喜欢骗我。”
她等啊等,不见他回话,恼怒地抬头看,却见他兀自在那里沉思。她戳了他一记,他醒得一醒,笑道:“我是在想,应该怎么说。因为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却从来没问过自己为什么。”
他思忖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楚楚你当然是长得极美的,这个不用我说。一开始我潜入你府里,确实也是慕名而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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