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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全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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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女人不懂事

  决定要走了,那就是时候准备机票了。
  从重华楼回来,彦卿就吩咐绮儿去帮她找木炭硫磺草木灰。
  曾经是坏女人的最大好处,就是当她干一些貌似不合常理的事情的时候没人敢问为什么。
  绮儿出去还没回来,半夏倒是先来了。
  “娘娘,”半夏低身一拜,颔首道,“大殿下来了。”
  又来了……
  信王府那么多侍卫,难道不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怎么就能让他每次都如此顺利地直入内庭?
  “大殿下从哪儿进来的?”
  半夏没想过彦卿会问出这么一句,愣了一愣,才道,“娘娘,大殿下自然是从大门进来的。”
  “王爷知道吗?”
  “奴婢不知。”
  这安保系统也太弱了,回头一定教教南宫信什么叫防火防盗防大哥。
  “去告诉大殿下……”彦卿刚想说,告诉大殿下她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他,但转念一想,虽然想要走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不知道要试验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得成,过早惹毛了南宫仪肯定没自己的清净日子,反正南宫仪把自己当是跟他一伙的,那见见他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我这就过去。”
  彦卿到花园的时候,南宫仪已经快等烦了,正百无聊赖地往荷花池里丢鱼食。
  经过各种古装电视剧教育,在彦卿的逻辑里,这种凭栏喂鱼的事情都是那些闲得发愁的闺中弱女子干的。现在看着南宫仪这么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大老爷们做这柔情万种的事儿,彦卿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听到这胆大包天的笑声,南宫信诧异地转头来看,见是彦卿,立马就把脸拉黑了,扬手把剩下的鱼食一气儿丢进池子里。
  这样就火大了?这男人的心也太窄了吧。
  好女不吃眼前亏,彦卿收敛住笑,压慢了步子故作悠闲地走到南宫仪面前,“宫中一别,有日子没见到大殿下了,不知大殿下近来可好?没惹上什么晦气官司吧?”
  看着南宫仪一脸阴沉,想起那天当街教训仪王府家奴的壮举,彦卿就忍不住想要得瑟两句。
  谁让他不知道给自己积德来着。
  南宫仪向彦卿走近了几步,彦卿赶忙刹住了步子。
  两人间就隔了一人的距离。
  前两次见南宫仪,一次差点被他吓死,一次差点儿被他气死,都没来得及好好看清楚这个人的相貌。现在近距离盯着南宫仪这张脸,彦卿不禁感慨,长相这种事还真是基因说了算的。
  他南宫家这几个子嗣一个个都长得赏心悦目的,就算是此时眼前这个目光冷厉满脸阴云外加一脑门儿官司的南宫仪,单论这幅皮囊的话也是无可挑剔的。如果南宫信像是一块羊脂玉,这男人就像是一块泰山石,棱角分明,锋芒毕露。
  彦卿盯着这泰山石,这泰山石也冷冷地盯着彦卿,像是要把彦卿看穿过去一样,盯了半晌,才冷然开口,“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这哥俩对她都是冷冰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羊脂玉对她的冷,会让她觉得是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冰了一下,而这泰山石对她的冷,却让她觉得脊梁骨直冒寒气,汗毛倒竖。
  “什么玩什么花样?”摆冰块儿脸有什么难的,“纵容家奴打着自己的名号当街闹事,你就不嫌丢人吗?”
  “我看你是嫌我日子太好过了吧。”南宫仪目光里愠色愈深,“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你居然伙着那个瞎子给我捅到了父皇那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原来把卷宗要来是为了把小报告打到皇帝那儿去,看样子皇帝还表达了一下不满之情,这羊脂玉还真有点儿扮猪吃老虎的潜质。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彦卿拿着架子,幽幽冷冷不紧不慢地说,“我替你教训家奴可是在帮你避难呢。你用你脖子上面的那玩意儿好好想想,他这回是撞翻路边摊,下回没准儿就是杀人了吧?他这回是被我和南宫信撞见,下回保不齐就是皇上娘娘了吧?这回不让你丢点儿小人,下回恐怕你就得丢小命了。”
  看着南宫仪渐渐皱起眉头,目光里的厉色也有了消减的趋势,彦卿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得亏他是抻了几天之后才来兴师问罪的,得亏她还有点儿危机意识提早把这套说辞编好了,否则临场发挥的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忽悠这个老江湖。
  盯着彦卿看了一阵子,南宫仪冷笑了一声,“这些说辞,不会是那瞎子教给你吧?”
  “你什么意思?”这算是鄙视我的智商吗?
  “什么意思……”南宫仪又往前迈了一步,把两人间的物理距离缩得更近了。
  彦卿费了好大劲儿才制住往后退几步的本能反应。这种时候,谁先退谁就要被吃定了。
  南宫仪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齐彦卿,你到底是什么人?”
  惊愕过后,彦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终于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不是那个女人了,但这个人居然是南宫仪,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和南宫信相处,顶着那个女人的身份是个包袱,但面对南宫仪,那女人的身份就是个保护伞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齐彦卿,后面的状况肯定就不在自己的脑补能力范围之内了。
  彦卿只得硬着头皮装作不耐烦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南宫仪一把抓在彦卿的胳臂上,手劲儿蛮横得像铁钳子似,把彦卿抓得生疼。彦卿刚喊了半声就硬把剩下的动静全咬住了。让你得意的事,我偏不做。
  “听不懂?”南宫仪一边玩赏着彦卿咬牙切齿瞪着他的表情,一边带着帝王式深不可测的阴寒不急不慢地说,“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最近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个奴才的事且不说,你三番五次传贺仲子,疏远半夏,还有,你让老三上你的床,我已经忍了,那天在宫里你护着他又算是怎么回事?我没工夫跟你闲耗,要么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要么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想多了,彦卿竟然感觉到南宫仪这话里面夹着浓浓的酸味。
  这人……不是在吃醋吧?!
  她不已经是南宫信明媒正娶的三王妃了吗?
  他还有什么醋可吃的?
  看彦卿怔怔的没反应,南宫仪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彦卿这才开口,“你疯了啊!你给我松手,你放开我就告诉你,否则我要喊人了!”
  这到底不是你的地盘,你好歹要收敛几分的吧。
  哪知道这泰山石居然不吃这一套,手下抓得更紧了。
  彦卿一急,忽然想起来她唯一知道的这人会有所顾忌的东西,“要是让皇上知道你现在怎么对我,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吧,到时候可别又把自己找的晦气怪到我头上来!”
  这句果然管用,南宫仪虽不情愿,倒还真把手松开了。
  有**就有软肋,皇帝的儿子也不能免俗啊。
  不慌不忙地揉着快被他抓断的胳膊,彦卿一直抻到南宫仪再次想爆发,才抢先一步开了口,“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就是我。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失忆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南宫仪微怔了一下,之后又是一串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诌几句胡话就想把我糊弄过去?”
  “那你就是相信,这世上能有个和我从外貌到声音全都一模一样的人了?这不更像是胡话吗?”
  看南宫仪蹙起了眉来,彦卿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硬石头说得有点儿动摇了,赶忙趁热打铁地补上几句,“我失忆半个月了,没敢告诉任何人,这几天才刚断断续续想起些以前的事来。难道你想让我重新认识的你,就是这么个说话办事不走大脑的莽夫?”
  南宫仪紧着眉头盯了彦卿好一阵子,“你都忘了些什么?”
  听到南宫仪有松口的意思了,彦卿半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咬着她身份的事儿,怎么都好说。
  “很多事。比如,我不记得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识趣的,就赶紧给我留点儿好印象吧。
  南宫仪怔了一怔,须臾,在嘴角牵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最容易,我现在就能帮你想起来。”
  还没等彦卿琢磨这句话里藏着掖着的意思,南宫仪已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就把她死死地箍在怀里。
  彦卿被南宫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等回过神来,发现南宫仪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看着低头就要吻下来。
  抬手就是一巴掌,稳准狠地印在南宫仪的脸上。
  彦卿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打完这一巴掌,自己的手都在一跳一跳的疼。
  南宫仪箍在她腰上的手却更紧了。
  “你给我松开!你这可是在非礼弟媳,传到皇上耳朵里看你怎么收拾!”
  “弟媳?”南宫仪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开始泛红的脸颊,盯着彦卿冷笑,“我看你还真忘了不少东西,我得从头好好教教你。”
  彦卿也咬紧牙根死盯着南宫仪,你要再敢动一动,就别怪老娘动用古往今来女人对付色狼的经典下三滥招数了。
  这两人正剑拔弩张的时候,忽然听到南宫仪身后不远处传来个幽幽的动静。
  “大哥,重华楼在前面,你绕远了。”
  两人贴得太近,不知道南宫信什么时候从九曲桥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南宫仪显然也被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拦在彦卿腰间的手也松开了,彦卿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南宫仪转过身去,带着好事被搅和的愠怒和坏事被撞破的羞恼没好气地说,“是吗,你这园子太大,我哪儿记得住哪个楼在哪儿。”
  “小弟失礼,怠慢之处请大哥多担待。”南宫信云淡风轻地客气了一下,之后又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这女人不懂事,让大哥见笑了。”
  我不懂事……
  南宫仪一时没动静,南宫信又说了一句,“政务要紧,大哥随我来吧。”
  南宫仪冷哼了一声,回头深深看了彦卿一眼,再回过头去,就跟着南宫信往南宫信来时的方向去了。
  南宫仪步子加快,越过南宫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南宫信仍沿着九曲桥不紧不慢地走着。一池开得正盛的荷花衬着南宫信象牙白色的身影,清雅里透着隐隐的王气。
  直到这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里,彦卿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这女人不懂事……
  南宫信,你等着……




☆、我有休夫权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很努力地撮合这对儿了,求收求评啊亲们……  每次见南宫仪之后都要死无数脑细胞。
  在南宫仪面前演戏难,但消化南宫仪留给她的疑问更不容易。
  原来只觉得南宫仪和那个齐彦卿的关系非同一般,后来知道这是表兄妹俩,那点儿微妙也就解释得通了。但看今天闹的这一出,这俩人显然不只是表兄妹那么简单了。
  她传贺仲子,他怒什么?
  她冷落半夏,他怒什么?
  她对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好那么一点儿,他又怒什么?
  他怒就怒吧,怎么还带着那么明显的醋意?
  听他的意思,按照原来的逻辑,她虽然是南宫信的王妃,但和南宫信分居,甚至帮着南宫仪来针对南宫信,才是正常的行为。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见过南宫仪,彦卿一整天脑子里全是这些事儿在搅合来搅合去,把心神不定这个词华丽丽地演示到了最高境界,有好几回都是丫鬟叫了她两三声她才反应过来。
  眼见着大半夜了,总不能纠结着这些破事睡觉吧。
  洗澡,清醒清醒。
  在原来的时空彦卿就有这习惯,脑子不清楚了,不转了,就冲到浴室打开花洒不管冷热地浇上一通,出来的时候就算还没有找到解答,至少脑子会清楚很多。
  这地方当然是没有花洒这种东西,但却有个游泳池模样的温泉浴池,彦卿也就真把这浴池当成了游泳池,每次沐浴前总会游上两圈,权当是常规健身加醒脑了。
  整间浴室弥漫着氤氲雾气,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新鲜的玫瑰花香是清晰的,如梦如幻。
  这地方的科技还没发展到能提炼精油的那一步,沐浴用的还都是天然花瓣,虽然觉得漂一池子新鲜花瓣有点儿暴殄天物,但这种纯天然的香味彦卿还是很受用的。
  绮儿和另两个丫鬟帮彦卿宽去衣物之后就退到外面了。彦卿走到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好,就沿着池边台阶走进了水里。
  浴池的水不深也不浅,正没到彦卿肋骨,刚刚够游泳。
  连鞠了几捧水打湿肩颈脸颊,之后慢慢把自己埋进温热的水里。
  很喜欢游泳,因为喜欢置身水中时的安静。不只是听觉上的静寂,还有被水包围时心里不由自主生出的平静安宁。
  她更喜欢把自己潜到水底最深处,整个身体贴在池底,那时除了水声再听不到其他,完全像是置身于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一切水面以上的纷纷扰扰。
  今天也是一样,把整个人都贴在墨玉铺砌的池底,悠然划水前行。
  闭着眼睛,贴着微低于水温的玉石面,感受着周围的宁静,有种身在原来时空的错觉。
  没有权力斗争,没有危机四伏,没有步步惊心。
  平静得近乎平庸,却幸福安心。
  在心里估么着快到对岸了,彦卿在水底一边划水一边寻摸着池壁。
  触到了。
  却好像……不是池壁。
  不是汉白玉的手感。
  更像是……人!
  人的脚踝!
  静安殿的浴池里怎么除了她还会出现其他人!
  用最快的速度从水下浮上来,出水时一慌,脚底打滑,向前趴了下去。
  整个人正扑在那个人身上。
  脸上的水没擦,眼前一时看不清楚,但这么一扑就足以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上平下凸,搁到自己那个时空还真不能这么快定性,但对于这个文明程度还没开化到一定份上的地方来说,这点儿体貌特征已经足够判断性别了。
  肌肤相亲之处,像是刚才贴在玉石上的感觉,细腻,微冷。
  虽然没看真切,但也看得出来这人的肤色是与池底墨玉截然相反的苍白。
  在这个王府里,一个敢出现在静安殿浴池的体温偏冷肌肤苍白的男人,还能有谁?
  想到这个,彦卿可劲儿地嚎了一嗓子,迅速和这人分开。
  分开后的一个反应就是两手抱肩,遮住自己露在水面的上身。
  下一个反应就是把手放下来了。
  在瞎子面前遮羞,这行为也忒小白了。
  彦卿完成这一系列让她自己想重新钻回水里的动作过程中,南宫信就靠着池壁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声不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是,是自己扑到他怀里的,但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在游泳池混久了,对各种男人赤着的上身早就无感了,何况之前还人品爆发地看过完整版,照理说彦卿应该能很淡定地瞪着南宫信才对。
  但盯着南宫信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这人给她的视觉冲击力让她的小心脏一阵接一阵地乱蹦跶。
  苍白如雪的肌肤半浸在飘着殷红花瓣的水里,缎子一样的黑发散落肩头,如此扎眼的色彩搭配经过氤氲水汽的模糊处理,自然唯美得像是顶级PS高手的巅峰之作。
  候在外面的丫鬟们被彦卿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吓得不轻,慌忙跑进来看。
  “娘娘,出什么事了?”
  被绮儿这么一问,彦卿才想起来自己这时候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南宫信才把自己在水中的物理状态从相对静止转变成了相对运动。
  这里所谓相对运动,就是人没动,声音动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
  “该毛!一群丫鬟杵在外面,就没有个喘气的告诉你我在里面吗!”
  “这句也该我问。”
  尼玛……什么意思?她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儿了?
  “你们!”彦卿气急败坏地瞪向池岸边上被眼前场景搞蒙掉的丫鬟们,“这是怎么回事!”
  见两个主子脸色都好不哪儿去,小丫鬟们完全不敢答话,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绮儿只得上前一步颔首回话,“娘娘,奴婢已经向您禀报过,殿下正在沐浴……您……您就……您就嗯了一声……”
  黑线瞬间爬满脑门儿。
  擦,走神这玩意误起事来还真尼玛无极限啊……
  彦卿还没在这大囧中回过神来,面前这人已经动了。
  这回是绝对运动,沿着池壁慢慢走向侧壁的台阶。
  他倒是上路子,不等彦卿吼他出去,自己就准备让出浴池了。
  不对。
  他要是就这么上去……
  “别动!”
  彦卿赶紧一声喝住南宫信。
  南宫信应声停住了脚,又改绝对运动为相对运动。
  “想做什么回房再说吧,这儿水深,不大安全。”
  阔别已久的千万头草泥马再次踏着熟悉的节奏在彦卿心里狂奔而过。
  这批草泥马刚奔过去,下批草泥马接踵而来。
  南宫信就这么淡淡定定地走上台阶了!
  叫是叫不住了,在那张限制级“出浴图”完整展现出来之前,彦卿只得带着那双倍的千万头草泥马一头扎回池底。
  这回算你狠!
  在水里躲了好一阵子才冒出来,彦卿黑着脸上岸更衣,等回到卧房里时南宫信已躺在床上了。
  和她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见到他时一样。
  “起来!”彦卿把从外厅顺手拿来的笔墨纸砚拍在房中央的茶案上,“我说过的话但愿你还记得,这种事你敢说,我就敢做。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你要么敢说敢做,要么就痛痛快快给我写封休书,让我好歹落个清静!”
  听着这样怒气满满的声音,南宫信安之若素。
  “只要你想,我没什么不敢。”
  “南宫信,你他妈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拍个桌子休了我吗!”
  之前说让南宫信休她,那是七分假三分真,这回却是有两分假八分真了。
  原本以为这个身体成为南宫信的王妃只是世族与皇家间单纯的政治联姻,但经过这些日子看,这场婚姻里面的道道远不是自己这来自和平年代并且向来不关心政治的人能凭空脑补得出来的。
  要是南宫信护着她也就算了,要命的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公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法国北方的天气一样瞬息万变。几个外人已经让她如坐针毡了,枕边人还让她不得消停,身边没有一个知根知底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个王妃当得实在是既累心又委屈。
  她和他既然注定了不对盘,那趁早了结这段关系对谁都好,哪怕她已准备离开。
  沉默了好一阵子,南宫信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能想起和大哥的关系,还想不起婚前的事吗?”
  彦卿一怔。
  在理解南宫信这句话表面的意思之前,彦卿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你在监视我?”
  她就知道,南宫信怎么会每次都出现得那么巧,教训仪王府家奴时是这样,今天早晨被南宫仪轻薄时又是这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必有原因了。
  “没有。只是凑巧听到了你们说的几句话。”
  自己也真够二乎的,监视这种的事本来就属于下三滥级别的,谁会随便招出来?何况还是个有身份的人。
  “好,”彦卿在心中冷然苦笑,他到底是不会相信她了,“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休妻的标准是不是也是什么七出八出的,不过自我感觉我现在应该已经足够标准了,你写封休书不会太难吧?”
  南宫信一时没答话,蹙紧了眉,一方手帕掩口咳了几声,待呼吸平稳些了,才沉声道,“你要真想走……就自己写吧。”
  我写封休书把自己休了?!
  亏你想得出来!
  应付人也没见过这么应付的啊!
  “南宫信,你什么意思!怎么,我还不配让王爷您屈尊动笔写封休书吗!”
  又是一段沉默。
  南宫信缓缓躺了回去。
  “不是你不配,是我不能。”声音清冷淡然如故,“你忘了,婚前有约,只能你休我,我无权休妻,父皇母后与相爷皆有见证。”
  不是他不肯写,是他写了也没用。
  彦卿错愕间,南宫信又补了一句。
  “你若想走,自便吧。”
  怔愣良久,彦卿才问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来,“我要是写了,那你……”
  “王府归你,我回宫。”
  彦卿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和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这个男权的封建王朝里怎么会有这种尊女轻男的婚约?
  那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怎么会在嫁人前就把休夫的事儿想得一清二楚还铺好退路了?
  这男人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怎么就答应以这样休不掉的条件娶个不对盘的女人回来?
  相爷怎么就由着自己的闺女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怕冒犯了皇家威严要被秋后算账吗?
  皇帝皇后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皇子要真有朝一日被妻子休了,传出去的话他们的老脸又要往哪儿搁呢?
  在这个鬼地方,难道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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