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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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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尸只是冷淡地看着，并没有要追的意思。余籽叹口气：“你的约会对象生气了，你作为男士，好歹也追上去安慰一下吧。”
“它为什么生气？”
余籽面瘫道：“被你这样对待的女人都会生气。”
“我也这样与你相处，可你从来没有生气。”
她几乎要翻白眼：“如果要对你生气，气的体积足够让广告飞艇在天上飞一亿年，我渺小的身体根本容纳不了。所以我早就学会了习惯你的我行我素、缺乏常识还有几乎等于没有的情商。”
赤尸冷漠的表情逐渐融开，有了笑容：“也就是习惯了我的一切的意思吗？”
余籽愣了愣：“可以这么说。”回答完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她瞥了一眼赤尸，又看向了旁边：“不过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忍耐。你才是一直在忍耐我的一方。我弱小又平凡，还喜欢用各种你所不屑的规则来束缚你。即使我们的关系牵扯了共同的利益，我还是觉得你能容许我与你同行，是个奇迹。”
“奇迹么？”赤尸沉吟了片刻，“我从不认为我需要任何同伴，但不可否认的是和你同行的感觉很愉快。如果我现在的心情是奇迹，那么我想它持续的时间应该也会奇迹地长。”
余籽的思绪绕了好几个弯，才翻译出赤尸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他表示，他会一直和自己同行。
这算是承诺吗？而且还是个故意不说明期限的承诺。
很狡猾。
她却因为这个很狡猾的承诺，红了耳根。
boss，现在可不是攻略余籽，而是攻略鱼鱼的时间啊。
蹬蹬蹬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打破了粉红色的气氛。去而复返的鱼鱼出现在两人面前，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藏藏，你怎么都不追人家？你不想跟我继续约会了吗？”
余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大的迷宫boss，你哪只眼睛看见赤尸有一丁点想要继续约会的表示？
赤尸又恢复了那副手术刀一般锐利的表情，冷冷地说：“请换个约会地点。”
余籽将他的意思用委婉的语言修饰后告诉了鱼鱼。
鱼鱼回答道：“那个……我已经跑得很累了。接下来，可以一起看场电影吗？”
电影院是个好地方，黑灯瞎火的，就算睡着了也不会轻易被发现。余籽立刻将鱼鱼的意思转告给赤尸。
赤尸连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吐出了两个字：“拒绝。”
“电影院有什么不好？”
“一场电影的播放时间在90分钟左右，我不想把这么多时间浪费在它身上。”
鱼鱼满怀期待地问：“藏藏说了什么？”
身心俱疲的余籽面无表情地说：“翻译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请你们直接沟通。”
鱼鱼失望地看向赤尸，在思考了一下后，调出了选项界面：
——答应鱼鱼的要求
——无视
赤尸已经不用余籽翻译也认识‘无视’两个字怎么写了，立刻戳了无视的选项。
看鱼鱼泪流满面的样子，余籽默默吐槽：
如果不想被拒绝，把‘无视’的选项去掉，不就得了么……
接下来的约会是一个放满了杯具的茶几。
完全被放任自由的赤尸，之后没有选过‘无视’以外的选项。
神奇的是，被无视到底的鱼鱼，虽然神情越来越黯然，却一直没有提出要结束约会，判赤尸不合格。
情势看起来不像赤尸在攻略鱼鱼，反倒像是鱼鱼在攻略赤尸……还是完全走错路线，看不见Happy ending希望的那种攻略。
场景再一次切换，这次到了夕阳下的海边。
理论上，海边是一个约会圣地，沙滩可供恋人嬉戏追逐、捡贝壳；浅滩可供恋人打水仗戏水。
理论美好，现实残忍。
望着鱼鱼在海里拼命溺水等待救援，赤尸在海边淡定观望就是不去的场面，余籽突然觉得如果世界上真有女孩爱上赤尸，那她一定会沦为最不幸的女人。
没有之一。
在场景切换了10次后，鱼鱼终于不再问接下来的约会要去哪里。
所有的场景逐渐消失，房间恢复了原本空荡的模样，萦绕着一股寂寞的气息。
鱼鱼面色哀伤地站在房间中央：“那么，约会差不多也要结束了。和鱼鱼在一起，藏藏感到开心吗？”
余籽翻译了她的问题。
赤尸冷冷地回答：“约会是一种十分令人反感的男女交际活动。”
余籽沉默了一秒后，破罐破摔地将他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鱼鱼。
鱼鱼低着头搓着裙角：“那么在分手之前，藏藏可以说爱我吗？哪怕是谎言，我也会让你过关的。”
余籽微微皱起眉头：“我想请问一下，你为什么好像在优待他？”而且做得太过于明显，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鱼鱼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监控头的方向。
与此同时，可以看见这间房间的所有监控画面黑屏。
艾尔跳了起来：“糟了。”
斯特莱镇定地问：“怎么了？”
“看不就知道了么？”艾尔愤愤地说，“最终boss性格切换的时候产生了bug，现在程序完全混乱，不受控制了。”他调出了计算机开始修正bug。
斯特莱看着艾尔急躁的样子，不由耸肩。
谁叫你去作弄人家15号考生。
自作孽不可活。
关掉了监控设施后，鱼鱼才寂寞地笑了起来：“我的主人艾尔大人在设计我的时候，赋予了我现在的性格。在考试之前，他临时为我设定了第二个性格和与之匹配的造型。当时我的性格已经形成，为了模拟另一种性格，我不得不存储了原型少女的数个实拍片段作为参考。从那时起，我就认识一直与原型少女在一起的藏藏了。”
她用满怀憧憬的眼神望着赤尸：“藏藏又强大，又绅士，看着原型少女时眼神很温柔，还会保护她。只要他在身边就会很安心。我也感觉到了原型少女爱慕着他的心情。”
“等等。”余籽立刻打断了她少女味十足的告白，“我想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个原型少女是我？”
“是。”
余籽刹那间，风中凌乱。
（综漫）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名为‘猎人’的地图 第十九张茶几
…
…
第二场考试的最终boss在测试16号考生赤尸藏人时发生了严重的bug，16号考生遂将最终boss连同boss房间一同消灭。
在16号考生之后集齐三把钥匙的考生，无法再挑战最终boss。
这个意料之外的状况被视为第二场考试的考官——艾尔的严重失职，上报给了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尼特罗在看了现场录像后，下达指示：
在迷宫NPC处集齐三把钥匙的考生无需再挑战迷宫boss，直接通过考试。
面上，尼特罗好似降低了第二场考试的难度，使得第二关通过的人数多达51人；可实际上他的决定，却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
但是直到真相揭露前，所有没有挑战boss就通过考试的考生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时间回到尼特罗下达处理结果的一个小时前。
迷宫一角毫无预兆地爆开了可怕的旋风。黑暗如破管喷涌而出的石油一般自那里喷上天空，如乌云一般覆盖了小半的迷宫上空。
西索搭扑克牌金字塔的手停了下来，侠客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了起来。
“那是？”
“呵呵呵呵呵，大苹果~~”
侠客惊愕地说：“嗳？赤尸藏人干的？他虽然很强，但是这也太夸张了。”
西索推倒扑克牌金字塔，瞬间从散落的扑克中抓出唯一的那张小丑，放到唇边亲吻：“你不会没有发现，大苹果使用的力量和念有本质上的不同吧。”
“说没有发现是骗人的，但是我想象不出那种力量能做到这种程度。”侠客状似随意地说，“就好像超脱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外似的。”他这次考试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猎人执照，没料到还能遇见那么有趣之人。
侠客按下了确定键，将拍下的视频发送。
团长一定会对刚才的汇报感兴趣的。
当艾尔赶到最终boss房间时，原本用念密封起来的空间已被全部破坏了，鱼鱼也不知所踪。
站在残壁断亘中的只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望着艾尔一瞬间张大嘴的呆滞表情，余籽已神游到虚空去的思维再度发散：
知道什么叫成功的反派boss么？成功的反派boss就是毁天灭地之后站在废墟之中，面对没来得拯救世界的勇者邪魅一笑的外挂生物。
赤尸boss显然是一个成功的反派boss。
瞧，他面对来晚一步的艾尔笑得多么邪魅，不过说实在的，应该算是恐怖才对。
“你们干了什么？”回过神来的艾尔高声怒喝。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需要纠正一下。”余籽面无表情地说，“这里变成这样跟我完全没有关系。然后我可以告诉你，发生当前这样的不幸，原因都在于你假公济私地报复我。你应该为鱼鱼的消失负全部责任。”
“嘁，你在说笑话吗？我要负什么责任？”
“它因你而死。”
“它根本没有生命！”
“鱼鱼究竟有没有生命我不知道。我只看见她对于自己是个道具的事实，对于永远只能得到虚假的感情而痛苦。她至死都不想背叛你，所以在说出所有想要表达的感情后，选择了自我格式化成为了战斗机器。为了给予她最后的慈悲，只能彻底毁灭她。你自尊自傲，喜欢别人都绕着你转，这一点没有人干涉你。可是不会尊重他人的人，也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艾尔有些恼羞成怒：“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前一瞬间还站在赤尸身边的余籽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了艾尔的身边，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艾尔懵了一下，举手就要打回去，却镇于她眼中透出的冷然怒意之下，手停在半空动弹不得。
双眸熠熠，透着一股慑人光芒的余籽厉声喝道：“还不给我反省！”
迫于她宛如女帝一般强大的气场，艾尔甚至倒退了半步。
在难熬的寂静中，斯特莱的声音救了场：“怎么回事？”
斯特莱带着两位工作人员来到了现场，正巧目睹了余籽抽打艾尔的一幕。两位工作人员都表现出一副怀疑自己幻视了的模样。
已恢复面无表情状的余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鱼鱼暴走，赤尸杀鱼鱼与毁房间的经过。
斯特莱严肃地说：“情况我都了解了。那么请你们先跟着工作人员出迷宫，与通过考试的那两位考生会合。处理结果稍后通知。”
余籽点头致意，看也没有看艾尔一眼，领头走了。
赤尸从帽檐下瞟了艾尔一眼，才举步跟上余籽。
艾尔捂着脸颊阴沉地望着余籽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斯特莱说：“那么大的纰漏必须报告会长了。你不要再想着报复15号考生的事，想想怎么写检讨报告比较好。”
艾尔慢慢地推动手腕揉着脸，边揉，边露出了一丝好像牙痛一样的诡异笑容：“我没想报复她。我只是在想她真的不错，配那个没有一丝品味的风衣男太浪费了。哪怕再被扇几巴掌也无所谓，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斯特莱默默地看着一脸陶醉地揉着自己脸的女王S人妖。
其实S都会在更强的S面前沦为M吗？
可是15号考生平时看起来一点不像S（准确的来说，其实15号更像16号的专属M），真是人不可貌相。
与西索、侠客会合后，余籽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淡定地顶着他们探究的视线睡了。
一觉睡醒第二场考试已经结束。合格的51个考生被安排到最近的旅馆休息一夜。
已经睡了20小时的余籽暂时毫无睡意。
人没事做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余籽无法控制地想起了鱼鱼那些让她尴尬不已的表白，与之后那场杯具的战斗。
余籽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来到赤尸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门那头传来boss熟悉的应门声：“请进，鱼子。”
不知道boss哪来的自信，相信敲门的人一定是她。
不自觉微笑起来的余籽打开了门。
赤尸还没有睡，只脱了风帽，衣着整齐地坐在沙发上。沙发对面的电视机开着，小音量放着青春偶像剧。
boss深夜不睡居然在看（无法听懂对白的）青春偶像剧……果然是鱼鱼最后的那番告白，让他们现在的心情都有些诡异吗？
可是鱼鱼那些如魔似幻的话，boss应该是听不懂的才对。
余籽假装没有看见电视中正在播放什么，将带来的针线包，小剪刀，纽扣放在茶几上：“在商场扯掉了你外套的扣子很抱歉。我现在帮你把它缝起来。”
“嗯，麻烦你了。”
静默了三秒，见boss没有起身的意思，余籽有点无奈地说：“麻烦把外套脱下来给我。”
赤尸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向她，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做声。余籽有点好奇地俯下｜身子：“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拉着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她就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
他顺手接着她，单手托着她的身子转了个圈。
余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呈标准的侧坐大腿姿势待在了boss的怀里，而boss的手臂很自然地托着她的背。
这姿势，几乎等于她被他抱在了怀中。
她像被烫到了一般，本能地想跳离那烫到她的热源——boss的大腿。
谁知她妄图逃脱的行为激活了boss的捕猎本能。他的手臂蓦地收紧，没有提防的余籽一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头枕在了他的颈侧。
余籽觉得言情书上说女生在男生碰触她时会心跳如小鹿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她的心跳根本是骤停了好不好！
这……这是boss新开发的整人项目吗？boss刚才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之前的战斗令boss又贫血了吗？
……不管什么原因，呼叫母星，速来救援！！
“哧……”
听到头顶上boss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余籽终于长吸口气打破窒息状态：“……这玩笑开过头了。”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样。”赤尸微松开了一点箍着她的力气，并很稀奇地解释了他笑的原因，“你受伤、劳累的时候我打横抱过你很多次。”
“我现在没有累也没有受伤，所以没有特别需要身体接触的理由。”余籽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小幅度向外移动，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行，难度太大了，因为不管怎么移动，也改变不了坐在boss腿上的事实。
boss无视了她的挣扎，用陈述语气说：“你爱慕我，所以应该喜欢与我进行没有意义的身体接触。”他仰首示意她看电视，“那部电视剧就如此形容爱慕之情。”
“……吐槽点太多了，我一时不知道该先吐槽哪点好。”
“按顺序一点一点来。”boss含笑道，“反正距离第三场考试还有很长的时间。”
客观陈述事实的句子，被boss用句尾语气上扬的妖冶声音娓娓道来，竟莫名地带上了调戏的意味。
在沙漠被boss正大光明地观赏浴姿，在家被boss正大光明地爆衫时，她都没有感觉boss有调戏她的不纯洁目的。
只是看了一个青春偶像剧而已，boss就坏掉了……也许给boss看三观很正的热血动画片，boss会被洗脑成为了爱与正义而战的美青年战士！
收起在脑海中狂奔的无数吐槽，余籽把自己的疑问一个个列数：“首先，爱慕什么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那个模仿你的人型如此说。”
余籽震惊地说：“你听得懂吗？”
赤尸微笑道：“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读音与原来世界不同，却是参照日语50音表来构建语法的。只要强记住50音对应的新读法，听说都不困难。”他语气调侃地说，“顺带一提，其实我跟你聊天时偶尔会使用这个世界的语言，但你一次也没有分辨出来。”
余籽那无敌的翻译功能把他人使用的语言翻译成中文接收。只要语法读音不出错，赤尸无论使用什么语言，她都无法察觉异常。这个事实也间接说明了，赤尸的猎人世界通用语其实说得相当不错。
“这么说，你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是装出来的？”
“日常对话语速太快，所以还是要麻烦你翻译。”赤尸毫无诚意地说。
赤尸隐瞒语言问题的理由很复杂。刚发现了语言转换的简便规则时，他不了解这个世界，而余籽很了解，所以让事情经过她的过滤再到他的耳中，可以避免误解；与此同时他也可以判断余籽是否欺骗了他。
渐渐地，他变得喜欢她努力为他翻译各种事情的样子。她把自己视为他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桥梁，对他始终抱着一种可爱的责任感。所以她无论和谁谈话，都不会忘记他在场，在任何谈话中都会分出注意力给他。
只要他一天不会猎人世界通用语言，她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他身上。
（其实在遇见西索后，他还因为她的注意力过多转移到西索身上，而故意出言挑衅西索，给她找了很多调解上的麻烦。）
最后，装文盲保持沉默是装傻的最高境界。他不想理西索和侠客或是其他麻烦人物的时候，可以假装语言不通。他们都不是善类，若真要动手，考试就会成为浮云。余籽是个最好的中间人，可以作为他与西索、侠客的缓冲带，帮他屏蔽麻烦。
只要到考试结束后，他就能随心所欲地捕猎西索和侠客了。
浑然不知boss黑色的腹内想法的余籽，面无表情地望着耍了她很久的boss：“语言的问题就跳过吧……回到刚才关于爱慕的问题，鱼鱼的发言有很大一部分出于它的脑补，并不能代表我的意志。”
对于余籽的果断否认，赤尸并不意外，淡然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出于爱慕之情，女人是否会迎合男人的喜好做一些改变？”
感觉面前横着陷阱的余籽在boss认真的注视下头皮发麻，不得不往下跳：“有可能吧。”
赤尸状似满足地笑起来：“我记得你喜欢橙色和灰色的服饰。而你现在的服装大都是白色，难道不是在迎合我偶尔表露出的喜好吗？”
余籽无法反驳，但是仍觉得自己对boss不可能产生恋慕的心情。
毕竟，她才从鱼鱼的杯具得出结论：喜欢上boss的女人是世界第一不幸的……
久久没有听到余籽的回音，boss不急不忙地逗弄道：“不继续吐槽了？”
“吐槽也是需要心情的。”余籽面无表情道，“我现在被你轰炸得没心情了，只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爱情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那个人型说她爱慕我，却只因为无法得到我的回应就自我毁灭。我对那样极端的感情觉得有趣。”赤尸用宛如学术研究一般正经的语气说，“如果你拥有它，我与你采用电视剧中提到的各种方式分享的话，是否能获悉它的神秘之处？”
余籽扶额：“藏人，其实你只是想耍我对吧？”
“哦啊，我是认真的呦。”
余籽放弃抵抗，消极回应：“好吧，为了让你尽快死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那么，你今晚可以留在我的房间么？”
余籽深吸口气，看向电视，再三确定那是一部校园青春偶像剧，没有涉及成人爱情剧的内容：“那也是电视剧里教的爱情表现？”
“不是。”赤尸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很诧异自己居然对你产生了不必要的需求。但不可否认，你以这样亲密的姿势在我身上磨蹭，挑起了我作为男性的生殖本能。如果你同意，我会负责做好措施，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其实能冷静地说出上述求欢台词的赤尸，危险程度比西索和侠客高了无数倍。
被雷得嘴角抽搐的余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吗？”
余籽重重点头：“对，我拒绝。”
“好吧。那么今晚就不谈论这个话题了。你为我钉扣子吧。”
“请让我从你腿上下去。”
“并不影响。”
“这种姿势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毕竟两人才（异常冷静地）讨论过异常危险的话题。
“我没有兴趣强迫女性。”他语气客观地陈述道，“但若是我真想强迫你，你也没有逃脱的可能性。所以你根本不必介意当前的情况。”
虽然是实情，但为什么感觉像被boss吐槽了……
余籽伸手拿了穿好线的针，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针线活上，不去理睬他。
他不以为意地继续看他的青春偶像剧。
余籽手上的针在男主女角脑残的对话中，重复着穿过与穿出布料的动作。
气氛虽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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