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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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木�历。

　　　　他默默地看着四周衣衫褴褛的男人们，他们的眼神与虚圈的那些毫无理智的虚也差不到哪里去，即使通过他的服饰可以看出他的死神身份，仍然对他充满了贪婪的欲望与因嫉妒而起的憎恨。

　　　　照理来说这样的灵魂早该堕落为虚了。他们至今维持着普通灵魂的样子，这个事实最好地说明了尸魂界存在着压制灵魂成虚的力量。

　　　　可惜尸魂界本身充斥着各种力量，像一个巨大的能量场，无法分辨是什么力量促成这个现象发生。

　　　　印证了自己想法的蓝染离开了原地。

　　　　正打算一拥而上的男人们面对被抢劫对象的消失，一阵怒吼咆哮。

　　　　蓝染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茶几边等他了。见到他从外面归来，那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呦，正在被软禁的蓝染队长去哪里闲逛了？”

　　　　蓝染打量着那人的白毛，狐狸般的笑颜和身上的羽织，想了一会儿：“之前在会议上见过你，我记得你是三番队的队长。”

　　　　“哎呀，看来有自我介绍的必要。我的名字是市丸银。”市丸银笑呵呵地说，“看来蓝染队长失忆得相当彻底呢。”

　　　　“市丸银……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蓝染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不是小时候曾经一起捅过马蜂窝被马蜂扎成猪头，偶尔一起睡还一起尿床的青梅竹马？”

　　　　市丸银默了片刻：“很抱歉我没有那样丢脸的童年回忆……原来蓝染队长曾有过？”

　　　　蓝染避而不答：“不是青梅竹马的话，我为什么记得你？”

　　　　“大概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副队长的关系。”

　　　　“你是雏森桃之前的那任吗？”

　　　　“正是。”

　　　　蓝染在茶几旁边坐下：“可以信任你吧。”

　　　　市丸银回以万年不变的微笑：“那取决于你。”

　　　　“我的失忆是真的。”蓝染淡然说，“但是我仍记得我去虚圈是为了执行一个个人的计划。我如今的失忆必定是因为在执行那个计划时出了意外。我明知可能承担的风险还制订了那样的计划，理由是我一定留有后招。”

　　　　市丸银但笑不语。

　　　　蓝染漫不经心地说：“我也许告诉了我信任的人计划失败的话该如何做。我对你有印象，是不是因为你就是那个人呢？”

　　　　市丸银狡猾地说：“随便向我坦白这样重要的事情好吗，蓝染队长？我印象中的蓝染队长可不是这么不谨慎的男人。”

　　　　蓝染以不可动摇的淡定气场回应：“那么你在这种情况下深夜前来我的寝室，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市丸银睁眼说瞎话道：“作为一个担心着你的旧部下，我怀着被发现后会被牵扯也在所不惜的赤诚之心，特此来探望你。没料到蓝染队长没有安分地留在家里养病，反而绕过了全部守卫的注意深夜外出，我对你的去处深感好奇。”

　　　　“流魂街。”

　　　　“哦？所为何事呢？”

　　　　“你会知道的。”蓝染的双眸隐没在镜片的反光之后，“只要在真相揭晓前，你没有背叛我，银。”

　　　　“啊，好可怕。看来蓝染队长今晚心情不太好，我还是先告辞较好。”市丸银起身，自若地推开墙壁上的卷轴露出暗道。他在离开前还挥了挥手：“那么期待你的记忆恢复，蓝染队长。”

　　　　卷轴落下的瞬间暗道消失了。

　　　　蓝染脱下眼镜靠在坐垫上，望着天花板。

　　　　这就是死神居住的瀞灵庭。

　　　　很压抑的地方，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日，市丸银接到通知来到会议室开会。一进门他就感到不妙，因为会议室空荡荡的，只有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坐在无人的桌旁。

　　　　“是市丸吗？”东仙要是一个盲人，他从市丸银的灵压感觉到了来者的身份。

　　　　“是我，东仙队长。”市丸银不动声色地坐在他惯常开会时坐的位子上。他才坐稳，以总队长山本为首的死神便从旁边的门纷纷入场。

　　　　蓝染跟在队伍的最后，直到门关上后，他也没有走到座位坐好，反而站在山本一侧。

　　　　市丸银嘲讽道：“蓝染队长的病还未痊愈，就来出席队长会议吗？”

　　　　蓝染回答：“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

　　　　东仙虽然看不见，但从现场的气氛也感觉到不对。他冲着蓝染灵压的方向说：“蓝染队长你是什么意思？”

　　　　山本出言道：“根据蓝染惣右介的供词，市丸银、东仙要与他之间私下勾结，以虚为实验体进行虚的进化实验。可有此事？”

　　　　东仙一惊之后迅速平静下来，市丸银仍是那副微笑着的样子。两人都没有说话。

　　　　山本的语气重了一些：“可有此事？”

　　　　东仙要回应：“如此荒谬的事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市丸银笑道：“蓝染队长是否被虚下了暗示？又或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蓝染队长本人呢？”

　　　　这个疑问一出，山本的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彬彬有礼却冰冷地说：“请不要转移话题市丸队长。蓝染队长的灵压和斩魄刀镜花水月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市丸银看向始终面瘫着的蓝染：“那不知蓝染队长污蔑我和东仙队长的意图何在？”

　　　　蓝染轻轻叹息：“虽然我的记忆还未全部恢复但我已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个袭击我的人形虚便是我们创造出的恐怖生物。我已自食恶果，希望你们也能迷途知返。”

　　　　东仙要的手在桌下握得死紧，市丸银笑得越发甜蜜了。确实与蓝染勾结的两人此时的心中都在仰天长啸：这货到底是谁！这货绝对不是蓝染！

　　　　在静默之间，山本低沉苍老的声音如同审判的钟声般想起：“老夫再问最后一次，蓝染所说之事是否确实？”

　　　　被山本的灵压压得身体不由自主往下一沉的市丸银与东仙要都沁出了冷汗。东仙要浑身肌肉绷紧，起了鱼死网破之心。桌下市丸银的手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手。市丸银顶着压力仍笑嘻嘻地说：“没有证据的话，不能光凭蓝染队长的一面之词就定我们两个队长的罪。若我们真的进行了那样的研究，那么必定存在实验场所和实验资料，蓝染队长可有招认出它们存在的地点？”

　　　　市丸银心里清楚这些证据肯定没被发现，若发现的话山本就不会来问话，而是直接派司刑罚的二番队队长碎蜂来抓他们了。同时市丸银抛出的问题也是圈套。蓝染是个心思如发的男人，做事何其谨慎。他与东仙要跟了蓝染那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的实验资料，不知道他的研究进程。市丸银对这些资料可也好奇得很。

　　　　面对市丸银的问题，蓝染淡定地回答：“对不起，我失忆了。”

　　　　一瞬间市丸银有种想要掐人的冲动。山本到底有多偏心，才会相信这种一点可信度也没有的家伙的说辞！

　　　　东仙要大叫：“大家都被骗了，他根本就不是蓝染队长！”市丸银被蓝染打击得虚弱了，一时没按住东仙要，被他挣脱了。东仙要一跃而起；以他最快的速度冲向蓝染。

　　　　出于各种理由，没有人阻止他。蓝染侧身躲过他的冲撞，轻盈跃至角落。

　　　　这一击之下，东仙要心里大概有数了，对方果然不是蓝染。东仙要并非一个莽夫，实际上他与市丸银一样属于智慧型的角色。那个假蓝染能从灵压和斩魄刀上把蓝染模仿得惟妙惟肖，已经说明对方不可小觑了，要拆穿他的伪装想必十分困难。但是不在这里拆穿他的话，上头真要调查他们两人，他们必定难逃关系。

　　　　东仙要只得破釜沉舟一搏。幸好假的毕竟真不了，这个家伙不但说话的语气，而且连打斗的方式都和蓝染队长完全不一样。只要再打一会儿，任谁都能看出真相。

　　　　东仙要不敢逾矩在山本面前拔刀，只得踢起一个椅子砸向正在角落的蓝染。无处可躲的蓝染抬起手臂挡下那个椅子。

　　　　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蓝染的手臂连同胸膛都被撞凹下去了。

　　　　蓝染在所有人看怪兽的注目中淡定地看了看自己变形的身体：“到此为止了吗？”他的形象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包围，巨大的冲击波席卷了整个会议室。所有人都像遭遇了飓风一般措手不及地被吹飞。建筑物开裂，不一会儿就完全倒塌。

　　　　与会的死神全部跳出了废墟，拔出了斩魄刀对准了废墟。黑雾散去的时候原地只剩了一个皮蛋状的不明生物与掉落地上的衣服、方框眼镜、斩魄刀。

　　　　短短的一瞬间它再度变形，这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白色长裙的黑发少女。少女取掉了脖上挂着的瓶子的木塞，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从里面装着的水中飘散出来。

　　　　几乎同时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粉色头发的年轻女子。

　　　　“母亲大人，终于等到你召唤我了。我来得很快吧~”女子——阿尔卑亲昵地抱着黑发少女，在她的肩头磨蹭，“我还把他们全部带来了。”她不屑地瞟了空中一眼：“敢对母亲大人拔刀相向的愚蠢死神，我们会全部咬碎的哦。”

　　　　黑发少女——余籽有些无奈地称赞：“做的好。”

　　　　语毕，她的身后接二连三地出现了破面。一共13名瓦级破面全部通过阿尔卑的味道瞬移技能登场。

　　　　为首的乌尔奇奥拉宛如没有见到眼前的场面，推开朝他白眼的阿尔卑，为余籽整理她被气流弄乱的头发：“我们来晚了，母亲大人。”

　　　　阿尔卑气得叉腰：“一来就抢人家的位置，下次你再求我也不让你来了！”

　　　　乌尔奇奥拉回答：“我从未做出求你的行为。还有，离母亲大人最近的地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位置。”

　　　　“不要以为你眼睛大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赫利贝尔皱眉道：“要吵回去再吵，第一次跑到敌人的大本营，不能安分一点给他们下马威吗？”

　　　　史塔克叹了口气：“呀嘞呀嘞，好麻烦啊。我们为什么要全部到这里来啊？那些死神的腿都在颤抖了，这样吓他们真的不要紧吗？”话虽这么说，他却也十分合群地释放着他变态的灵压，把他们欺负自家老妈的份全欺负回来。

　　　　原本包围着余籽的死神军团，在13名瓦级破面释放的灵压之下，显得异常寒颤。除了山本之外的死神都不同程度地动摇了，有些资历尚浅的甚至汗如雨下几欲昏厥。

　　　　面对这个场面，余籽非常想掩面。

　　　　蓝染的虚圈之行是一个完全的杯具，因为余籽让他学习了什么叫‘有来无回’。因余籽而进化的虚中，大部分进化出了相当好的技能，其中有几个更是进化出了几乎逆天的能力。例如阿尔卑的气味瞬移，可以实现200公里范围内的无限瞬移。妮莉艾露的重奏狂想曲，可以吸入各种力量并增幅反弹。

　　　　这些逆天的技能中，其中有一个叫做读心术。这个能力类似于派克诺坦读取记忆的念能力，可以读取对方的记忆，但悲剧的是，有使用次数的限制。征得会读心术的里德莫斯的同意后，余籽以合作为名稳住了蓝染后，便在和他会谈时，让里德莫斯陪同，读取了蓝染想隐瞒起来的秘密。

　　　　从蓝染错综复杂比百科全书提供的信息更庞大的秘密中，余籽得知了一个叫做崩玉的东西。

　　　　崩玉可以实现人心中的愿望，把人的潜力引导出来让人拥有与愿望很接近的力量。崩玉由一位叫做浦原喜助的死神发明，最初用来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限界。浦原喜助发现了它的逆天之处后，试图销毁，却销毁失败。他在百年前将它封印在一位居住在流魂街的女孩身上。

　　　　那位女孩名叫朽木露琪亚，后来成为了一位死神。

　　　　被蓝染在心中反复念到的崩玉与其说是科技的产物，不如说是和克制虚母的瀞灵庭一样不自然的力量。换句话说，它可能属于神的领域。如果说瀞灵庭是神创造出来的领域，无法追溯神力的根源，那么崩玉就是神力结晶的实体。

　　　　也许调查崩玉，可以比调查瀞灵庭更容易追溯神界的所在。

　　　　蓝染所掌握的情报对余籽来说宛如雨后逢甘霖，他果然值得她放长线钓大鱼地耐心等待。不过蓝染带来的麻烦和他情报的价值几乎可以画等号。

　　　　蓝染掌控欲强有野心抱负，善于隐藏而且实力很强。余籽愿意为了这个情报付给他的代价，远远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换句话说，他们的谈判谈崩了。更令余籽感到此人甚糟糕的是，据里德莫斯说，在谈判之前，喜欢浪费脑细胞的蓝染君便以每秒算10步局的速度想着如何把余籽当棋子，下他自己的那盘棋。

　　　　只读了蓝染一人，蓝染脑中庞大的秘密库就把里德莫斯使用读心术的限制用光了。以后再也不能使用读心术的里德莫斯汇报情况时差点哭得一脸血。

　　　　余籽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虚圈，她变态的儿子们和可爱的女儿们就会落到蓝染大叔的手中，被肆意利用了。

　　　　作为母亲的责任感令余籽决定行动起来。杀死蓝染肯定是不智的，首先他暂时还没有对虚圈造成破坏，其次杀了他会引得死神界与虚圈爆发冲突。余籽思来想去，决定让蓝染短时间或永远也没办法再继续他的计划。

　　　　她试着再一次对自己变形，这次变形想象的内容不同，模仿的不是‘余籽的虚破面化’，而是‘蓝染惣右介的死神化’。研究了好久之后，终于成功变形成蓝染并掩盖掉了虚母那股凶残的气息。

　　　　可惜这个变形完全是鸡肋，死神化后她的灵压为零，除了回归本来的姿态与体术，完全不能使用任何力量。她身上的灵压需要抽原版的蓝染灵压冒充才不会被识破。

　　　　于是余籽做了此生最凶残的事情——她pia昏了蓝染，扒了他的衣服和眼镜，抽了他的灵压，用他的灵压为诱饵拐了他的斩魄刀，然后把杯具的蓝叔扔进了封印结界中关了起来。

　　　　扮演蓝染的余籽到瀞灵庭演了一出大戏，把蓝染连同他的一干同伙全黑了。虽然现在她的身份被拆穿，但疑惑的种子已种下，在这压抑的瀞灵庭中，真正的蓝染回归后必定会被看得很牢。

　　　　余籽的目的达到，便使用了阿尔卑的能力打算打道回府释放蓝染。谁知阿尔卑那么给力，把虚圈目前最强的力量全部带到了死神面前来为她撑场子。

　　　　女儿，做虚要低调，炫耀我们家虚多是不对的啊，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密集恐惧症啊！

　　　　余籽抬起手，吵吵闹闹的虚们都安静下来。余籽仰头对站在天上的山本说：“请原谅我的孩子们不请自来。但若非你们主动挑衅我们不会与你们开战。”

　　　　“你的目的是什么？”山本气势不减。

　　　　“蓝染对虚圈的进化史有恩，他为虚圈造了人形虚——他将他们称为破面。我身后的这些也是破面。但是他的欲壑难平，试图将虚圈占为己有。我作为虚圈之母无法容忍他的野望，所以特地来这里提醒你们真相。”

　　　　“你血口喷人！蓝染队长才不会做这种事！”喊话的人是摇摇晃晃的雏森桃。

　　　　“虽然我的本意是提醒，但我用了欺骗的方法，你们不相信是理所当然。将来你们好自为之吧。”余籽抬起手指指向市丸银和东仙要，“你们两个也要注意。市丸银你留在蓝染身边的目的蓝染很清楚，他的信任是建立在玩弄之上的。而东仙要，正义与复仇并不是同一回事，你只是被蓝染欺骗了而已。”

　　　　市丸银笑道：“临走还要离间一下我们与蓝染队长的关系吗？”

　　　　“我所做之事，唯有希望你们不会在蓝染的带领下跑到虚圈撒野而已。”余籽拂袖转身，面对她的‘场子’说，“回家吧。”

　　　　“咦！不打了吗！枉费人家把他们都带来了！”阿尔卑抱怨道。

　　　　“这里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我想回虚圈洗澡了。”余籽淡定地说，“不想一起吗？”

　　　　“母亲大人好奸诈！不过那个诱饵阿尔卑喜欢~”阿尔卑言毕，一群破面全体消失了。

　　　　现场，徒留一群因为灵压突然消失来不及反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死神。

　死神*第八间浴室
　从黑腔出来，展现在余籽面前的是一条久违了的现代化马路。
　　这就是现世，也就是人类生存的人间世界。看起来时间背景是现代日本，街道上的景色与网王世界所见到的差不了多少。

　　

　　通过蓝染的秘密可以知道，早在余籽扮成蓝染去尸魂界之前，携带着崩玉的朽木露琪亚已在蓝染的推动下，被派往现世一个叫空座町的地方驻守。余籽来到现世正是为了追踪她的下落，为了这个目的，她还特意带上了直接接触过蓝染记忆的里德莫斯来认人。

　　

　　只是为什么黑腔中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别的虚……这种事情请不要问她。

　　

　　拥有青色肌肤土色长发的蒙斯普赖斯雄以他声线特殊的沙哑声音在抱怨：“这就是现世啊，灵子浓度真低，我快不能呼吸了。”

　　一头粉色短发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萨尔阿波罗，以与文雅相去甚远的尖刻语气嘲讽道：“不能呼吸就滚回去重新孵化吧，母亲大人又没指名要你这种没用的东西跟随。”

　　

　　“闭嘴，想打架吗？”

　　“我可没闲情跟你这种无趣的东西打，要打找葛力姆乔好了。”

　　眼神凶恶的葛力姆乔朝萨尔阿波罗飞去一个眼刀：“你想在她面前被大爷我打成猪头，我可以满足。”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你们打扰我思考虚生了，混蛋们。想被我关进我的领域吗，混蛋们？”个子极矮，头上竖着呆毛看起来很无害的拉维恩阴森地开口。

　　“别阻着出口，都给老娘滚开，讨厌的雄性们！我看不见母亲大人了！”身材高挑的红发烈菲穆米一脚一个踹开挡在黑腔口的虚。

　　

　　一群破面从黑腔里吵吵闹闹地走出来。乌尔奇奥拉；史塔克，葛力姆乔，萨尔阿波罗，拉维恩，蒙斯普赖斯雄，佐马利，赫利贝尔，妮莉艾露，阿尔卑，佩特拉，烈菲穆米——当黑腔关上的时候，拜勒岗之外的12名瓦级破面全部到齐。除了像乌尔奇奥拉这类特别面瘫的，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小学生享受春游般的欢乐之情。

　　

　　余籽叹了口气：“乌尔奇奥拉。”

　　“要我把他们赶回去吗？”乌尔奇奥拉很淡定地把自己排除在了‘需要回虚圈去’的名单之外。

　　

　　“不用。我任命你为队长带队，让大家把灵压压到最低，不要闹事。”余籽淡定地宣布，“既然来也来了，就一起大玩一场，再去找朽木露琪亚吧。”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虚都欢呼起来。刚才抱怨无法呼吸的蒙斯普赖斯雄立刻张开嘴开始吞噬附近的人类灵魂，以填满缺少灵子所带来的饥饿感。

　　

　　余籽面无表情地说：“吐出来，蒙斯普赖斯雄。”

　　“我饿得走不动了。就吃一点不行吗？”

　　

　　葛力姆乔随手挥出一拳打断了蒙斯普赖斯雄的脖子：“没听见她叫你吐出来啊！”

　　吊着头的蒙斯普赖斯雄抬起双手把颈骨断裂的头扶正，瞬间治愈了自己。他边吐出灵魂，边摇晃着脖子抱怨道：“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换了别的虚早被你干掉了。”

　　“反正你这无趣的家伙又打不死。”

　　

　　虽然在虚圈已经看惯了这样动不动就断手断脚甚至断头的打闹，但余籽仍觉得她的孩子们各种猎奇。带这么猎奇的孩子们去玩真的不会出事吗？

　　

　　阿尔卑抢先挽住余籽的手臂：“我可是第一次来现世，有什么可以玩的呢，母亲大人？”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带一群虚去卡拉ok吗？鬼哭狼嚎倒是常听他们发出，但是音乐这么高深的东西似乎还未在虚圈萌芽。带他们去玩运动吗？他们天天在虚圈打架已经运动过度了。带他们去动物园吗？那还不如直接回虚圈看各种动物虚去。现世的食物除了人他们都不能吃，现世各种与审美有关的展览也不一定符合他们的眼界。

　　

　　余籽沉默了三秒后，说：“一边逛街一边看吧。”

　　于是一溜大虚簇拥着余籽大摇大摆地走在人类的街道上。沿着偏僻的小街走了五分钟众人就来到了繁华的地段。

　　

　　以前这些破面中的大多数也来过现世，但都是来捕猎人类灵魂或是与驻守现世的死神为敌的，从未拨冗注意过现世的风景。这次换了个玩耍的心情来现世，他们倒也找到了不少新奇的感觉。

　　在余籽的解说下，他们进进出出各种店铺。萨尔阿波罗和拉维恩对书店产生了兴趣，而史塔克和佐马利想看电影，妮莉艾露、佩特拉与阿尔卑的心扎进了大商场，里德莫斯着迷于工艺品商店，蒙斯普赖斯雄对充满了灵魂的医院念念不忘。因为兴趣不同，大家最后索性约定了个集合的方式，就散开了。

　　

　　余籽带着乌尔奇奥拉在街上散步。路过一家音像店时，余籽注意到一路上都对四周的浮华兴趣缺缺的乌尔奇奥拉侧耳聆听店中播放的轻音乐。她建议道：“不如进去看看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