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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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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他表面上看不出异常其实内心一定已处于振奋状态。
所以当余籽第二天被他叫醒，被要求换上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色浴衣时，她一点也不惊讶。虽然，那时才凌晨三点。
boss这次教学前似乎深思熟虑过了。广告要求的模特是穿着和服也能潇洒挥剑的日式女剑士，而余籽从未试着穿过那种难以行动的服装打斗，因此在教授剑道的同时应该让她适应穿浴衣。
还未睡醒，有些迷糊的余籽觉得他说的没错，就让他帮她穿了浴衣，随他来到偏僻的河堤下。
结果那天的修行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灾难。
浴衣把大腿包得很紧，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大腿的摆动。穿着浴衣跑步时，需要保持大腿几乎不动而小腿快速碎步跑动的状态。这种姿势本来就很难控制了，还要在跑动中蹬地小跳运用手腕的力量劈砍断一人环抱的水泥柱。
boss的课程果然是没有下限的难。而且余籽很怀疑有哪个广告商会真要求她斩断水泥柱才能通过选拔。
单调的训练持续到了周末，余籽终于不负boss所望，以那个艰难的姿势弄断了水泥柱（虽然只是劈得柱体碎裂断裂，而不是一刀斩断）。为了犒劳她的努力，boss宣布提前结束训练，晚上去涉谷著名的意大利料理店吃她喜欢的意大利面。
在涉谷街头，余籽意外地在大厦顶端正在播放演唱会录像的巨型屏幕上看见了个十分熟悉的名字：“不破尚？”
“他是谁？”
余籽想起了这个名字。黎丹以前让她帮她的一个正在筹划的同人画册写过一个小剧本，那个同人画册的主角就是不破尚。不破尚是一个当红的偶像歌手，他的目标是打败一个圈内的竞争对手。那个竞争对手的名字在文的结尾出现过一次，就是敦贺莲。
原来她对敦贺莲的熟悉感来源于此。
“看到他我可以确定了。果然附加世界的‘剧情’与娱乐圈有关。”
赤尸指向附近一块广告牌：“不破尚就是那个男人吗？”
boss的眼力也太变态了，她都没注意到。
“你稍等，我去看一下。”
那块广告牌是一个男明星为男士洗发水做的宣传广告，上面标注的代言人姓名确实是不破尚。不记得不破尚长相只记得他名字的余籽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他看起来是一个走视觉系路线的明星，尽管是男人还穿得各种暴露。
就在那时，余籽感觉身后有不同于boss的视线注视着她，便侧过身回过了头朝那道视线的来源看去。
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棕发青年站在马路对面，正满脸震惊地望着她，他手里的瓶子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掉在了地上。
认识她的人？
车流穿过，阻隔了青年望着她的视线。她趁此机会迅速离开原地，回到了boss身边。
boss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因为找不到她正在东张西望的青年：“那是你认识的人吗？”
“有些眼熟。”余籽想了一会儿，“可能是不二周助，青春学园曾经的网球正选。”
“为什么要避开他？这两天你也从未提过要去拜访冰帝网球社当年曾照顾过你的少年。”赤尸微笑，“这就是‘近乡情怯’吗？”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是把残酷的真相带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余籽叹了口气，“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隐瞒可不是仁慈呢。”
余籽瞥了boss一眼。隐瞒确实不是仁慈，但唯恐天下不乱更加恶劣吧。
“总有一天我会亲口跟他们说的。毕竟这是我回到这个世界来的目的。”
boss终究还是放过了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天的小插曲很快被抛到了脑后，特训继续进行。有了劈碎水泥柱的经验后，余籽逐渐找到了感觉。当劈碎了15根水泥柱后，余籽终于一刀斩断了水泥柱，令水泥柱上端弹飞。
她深吸一口气，收刀看向候在一边的boss，等待评价。
“做的很好。但是，还可以更好一些。”boss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另一把武士刀，轻描淡写地一挥。水泥柱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余籽好奇地上前推了一下，它的上部才颓然滑落在地。
看着微笑望着自己，脸上写满‘请努力’的boss，余籽黑线。
这种boss式出神入化的刀法，到底是要多为难她啊！她只是拍个广告，而不是要练杀人式必杀技啊！
可惜她的脑内抗议无效，于是杯具的修行继续进行。在余籽修行结束后，这一带能被劈的水泥柱，比如桥墩，电线杆等全都被毁，让接到居民举报的当地的警署感到十分不解。
到了选拔会的日子，余籽拿着boss抽空去拿的推荐信，早早地和boss一起来到了会场。花轮已经为她报名，主办方找到她的名字后给她发了参赛号码。
来参加试镜的人数在20人左右，所有选手被聚集在一个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大厅中。主办方在约定的时间内入场，随着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一起入场，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看起来像混混的人。他大刺刺地坐在了放着导演名牌的座位之上。
“黑崎潮，也就是我，是负责这个广告的导演。”混混轻浮地打了个招呼，“小姐们，今天就用必死的心态，为我举办一场杀气腾腾的舞踏会吧。”
所有的试镜选手都黑线了。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拿起了行程安排表：“第一环节，先每个人自我介绍一番。介绍时间为1分钟。”
这1分钟是用来抓印象分的时间。大部分人选择在自我介绍时说一说自己的优点长处，或是为了吸引黑崎潮的注意，说了笑话甚至是念了诗。
气氛一直很活跃，直到轮到了余籽。
“我叫余籽。”没有了下文。
被所有人视线聚焦的余籽十分淡定。
黑崎潮感兴趣地上下打量她。各个公司在推荐艺人之前已听说了这个广告的特殊需求，因此今天不止一个女孩子为了符合广告所需形象穿着日式的服装，还有人穿着cosplay一般花枝招展的改良短和服，余籽没有花纹的黑色浴衣打扮算不得非常特别。但是她的长相给人的印象外加自身的存在感都是一流的。
她那没有任何别的言语的简短介绍虽然显得单调，却也突出了她的名字。想必她的姓名与她的形象一起，已被深深地印入了旁观者的脑海。
广告最先讲究的就是印象，消费者总是先记住广告模特或是独特的表现手法再记住产品。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孩显然是个适合拍广告的好料子，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具有抓住人心的才能呢。
1分钟后，轮到余籽身旁最后一个女孩进行自我介绍。那个女孩显然意识到了竞争对手的强大，情绪受了不小的影响，说错了好几次。
自我介绍结束后，开始第二环节，剑道的展示。
剑道在日本还算是比较常见的武术道。来参加选拔的大部分女孩都是曾经学过剑道的，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个中好手，从起势到摆架势到挥剑再到收剑致礼，一套动作做下来力与美兼备，气质清冽优雅，和之前那些摆花架子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余籽突然就理解了boss为她特训的用意。她即使用一周的时间去培训班学剑道，最多也就学成之前那些女孩那样毫无内涵的花架子，遇到真正的剑道高手自然就黯淡无光了。
“20号鱼子小姐。”
“是。”
余籽上场接过了道具木刀。
“可以开始了。”
余籽左脚上前半步沉下了身，上身微侧向右。刀尖向地双手握刀，手腕放松直视前方。
这不同寻常的姿态让对她抱有期待的黑崎潮一愣。
余籽放空杂念心静如水。目前的她不懂剑道的礼节，也不会任何剑道的花式。但是她用一周时间学了唯一一招正确使用武士刀的方法。
余籽以浴衣限制下的最大步伐跨出一步，同时将左手肘部抬到与双眼齐平处。左脚发力蹬地一跃，以上半身的转动带动手腕，将木刀挥出一道半圆形的轨迹。
木刀破开空气时发出了气势惊人的呼啦一声。
宛如被迎面劈中的错觉令面对她的工作人员都反射性地弹跳了一下，有一位甚至后仰过度连着椅子翻倒在地。
余籽收起了木刀，一脸淡然地鞠了个躬表示展示完结。
黑崎潮目测了一下她与主席台的距离，起码有5米以上，她的攻击根本碰不到他们。但她挥剑的瞬间，他真的体会到了被她劈成两半的恐怖感。
那位跌倒在地的工作人员在旁人的搀扶下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尴尬地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哈哈，真是气势惊人的一刀，感觉连汹涌的海浪都能斩断。”
余籽淡定地回应道：“谢谢。”海浪能不能斩断她不知道，但如果是真刀的话，刚才那刀能斩断水泥柱哦。
整个会场的气氛再度因为余籽而变得古怪。排在余籽后面的那位女孩泪流满面，对手太可怕了，她还是不要献丑弃权算了。
第二回合的剑道展示结束后，本来将立刻进行第三回合的演技考核。主办方却临时决定先开个短会。
在会议室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谈论余籽那恐怖的一刀。
主办方的宣传部经理说：“黑崎导演，对那位叫鱼子的选手你怎么看？”
“毫无疑问。”黑崎潮说，“形象独特，刀法震撼，挥刀的身姿优雅迷人。她是最符合你们广告特殊要求的人选。”
刚才跌倒的那位擦了擦汗：“可是我们期望的是‘名门女剑士’。她与其说是优雅高贵的女剑客，不如说是杀气腾腾的拔刀斋。”
黑崎潮反驳：“杀气？没见到她的眼神始终是清澈的吗？”
“我也是这么认为。”另一位经理说，“我现在只担心一个问题。那位小姐该不会是黑道出身吧？”
会议室里议论纷纷。黑崎潮笑了出来：“确实，她身上有股久经沙场的战士的霸气。”
“请不要开玩笑，虽然这次选拔是公开的，但是我们还是严格地做好了把关的工作。”感觉被挑战了的宣传部经理不悦地说，“鱼子小姐是LME推荐的，毕业于贵族学校冰帝学园，背景没有问题。”
早已把余籽的资料看得清清楚楚的黑崎潮没有做声。说余籽是LME推荐的并不正确，她其实只是花轮大造夫推荐的。而花轮最近的所作所为厂商虽然不了解，作为行内人士的黑崎潮可是清楚的很。余籽不可能是LME旗下的艺人，LME也不能成为她信用的保证。
可是黑崎潮是被评为广告界鬼才的男人。他除了模特的才能，并不看重其他的任何东西。余籽的来历虽然不明，但一击必杀震撼人心的才能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他仍认为她是最适合这个企划的人选。
是否起用余籽的讨论以厂商内部协议五票赞成，两票反对的结果完结。之后的第三场演技的考核，确定余籽面对镜头没有奇怪的表现后就结束了。
在选拔会后的第二天，花轮用赤尸后来提供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他，通知他余籽已被厂商内定，让他们来LME找他。
在会面后，花轮请余籽考虑参加近期将要举办的LME演艺部艺人招聘会。
余籽答应考虑后，花轮把视线转向了赤尸：“赤尸先生，你的外型条件也很出色。我这里正好有另外一个企划很适合你，不知你对出演电视剧是否感兴趣呢？”
赤尸没有回答，只是冷淡地看着他。
花轮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如果你能通过剧组的试镜的话，必定能红哦！”
感觉有些啼笑皆非的余籽说：“请问是什么角色呢？”
“是一个智慧型的连环杀人犯。虽然是反派，但是这个角色非常有魅力啊！”
余籽努力地忍耐笑意，不敢想象她如果笑出来的话会发生什么杯具。与她相比，被不怕死的星探不怕死地撩拨的boss显得异常淡定：“请问这个角色是哪里有魅力呢？”
“干脆地干掉猎物，理智地说‘再见’的瞬间吧。现在的女性观众最喜欢这样冷酷而危险的角色了！”
下一瞬间，花轮胸口的西装连同衬衫瞬间被手术刀破开，露出了长着胸毛的胸膛。脸上还带着职业用微笑的花轮僵在原地，愕然地看着微笑着的赤尸。
赤尸语调温柔地问：“是不是这样的感觉呢？”
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大概差点被干掉的花轮后退了一步：“哈哈哈，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
“哦呀，那真是遗憾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轮的干笑声随着他的快速倒退而越变越小声，最终随着他的消失而听不见了。
余籽衷心地认为，与boss刚才的一击必杀相比，她昨天击中评委内心的那一刀真是弱爆了。
网＋S•；第三间浴室
尽管看起来很轻浮，但作为导演黑崎潮十分认真负责。虽然广告中余籽只有5秒钟的镜头，但他仍在开拍前为她安排了为期两周的仪态与表演课程。
仪态课程主要是为了让她掌握和服闺秀该遵守的礼仪，以表现出名门气质。而表演课程则是为了改善她貌似轻度面瘫的表情。
仪态课程只要照着老师教的那样做就行了，要记的东西很多却没有难度。但是靠自身领悟的表演课程让余籽狠狠地悲剧了一把。
连上了几节课后，连负责表演课程的杉木老师都觉得有些悲剧了。杉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少女学生，无法表现出比较明显的喜怒哀乐。就算他突然在她身后扔了一个响炮，想让她记住大惊时的感觉，她也仅是很淡定地回头看了一眼连眉头都没抖。
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正处于感情丰富而不成熟的敏感时期啊，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一样淡定从容！
杉木认为这个悲剧的学生能淡定到这样的地步也已经不能算是凡人了，她不用任何演技就能去扮演三无少女。可是黑崎导演把她交给自己的目的正是为了改善她的表情，作为一位有名的专业老师杉木怎么能交出一张白卷给黑崎？
杉木编写了一厚本情景对话的练习题给余籽，勒令她利用周日的休息在家自己思考，周一他抽查。
余籽和来接她的boss一起吃过午饭后，他们回到租住的公寓。
在boss表示不介意后，余籽把靠近阳台的客厅角落当做舞台开始练习。
“真的吗，惠丽卡？我真的被东大录取了？是啊，小葵，我看见了名单，你的名字在第一个。哇，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被余籽照本宣科毫无感情的台词攻击波摧残了半个小时后，boss给她端了一杯牛奶示意她可以休息了。趁她喝牛奶，他顺手拿过了那本万恶的情景对话练习题翻阅。
“刚才那段山崎葵被录取的片段，你应该笑一笑以表现出喜悦。”
“笑？”余籽放下喝空的杯子，以无起伏的语气背诵台词道：“哇，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哈哈哈哈。这样的感觉吗？”
赤尸静默了片刻：“无法理解这样的快乐吗？”
余籽老实地说，“既然是考试，考中和考不中都是正常的结果，考中代表那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考不中说明努力还不够。考中了当然会开心，但是欢呼雀跃说自己像是做梦一样，我完全无法理解。”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世界上还是会存在山崎葵小姐一样对自己没有自信，认为自己的成功是靠侥幸的考生的。”
“侥幸吗？”余籽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她突然把眼睛瞪得很大，并提高了声音，做出了非常僵硬非常假的惊讶状：“真的吗，惠丽卡！我真的被东大录取了？！哇！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她恢复了自然的表情，望向把头微侧向另一边的boss，“你刚才好像笑了。”
确实含着笑意的boss合上了练习题，随手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余籽不得不把它捡回来：“请不要因为我没有才能就把它扔掉，它是无辜的。”
“进入演艺圈一定要演戏吗？”
“这倒也不是。但是敦贺莲是演艺部的明星，想与他发生交集的话，进入演艺部是最快的。”
“其实想从敦贺莲或是不破尚这些‘剧情人物’那里打听世界的真相，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余籽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绑架逼供？”
“当然。”boss的表情看起来很符合他的反派设定，邪气四溢，“就是这样。”
“……如果这样对待他们的话，他们说出来的东西还有参考价值吗？”
“这个世界也是有PCP，LSD这种有趣的药物出售的。当然用恐惧征服他们也可以，只是这个世界的人作为被征服对象来说，太无趣了。”（注：那两个缩写都是致｜幻药的名称，可以当自白剂使用。）
话题突然进入了一个危险而奇怪的领域。
“等等。我们还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附加世界，你怎么能确定他们都很无趣呢？也许他们白天是偶像，晚上会是打击罪恶的超能战士。”
boss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有两周多了。”
余籽惊道：“你在我上课的时候，去见过敦贺莲和不破尚了？”
“‘见’不太正确，他们还没有能察觉到我的敏锐感。”boss对这两人显然很失望，“顺带一提，他们隶属不同的事务所。敦贺莲是演员，而不破尚是歌手，两人目前不存在同一领域的竞争关系，几乎没有交集。”
“可是黎丹告诉过我他们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剧情看来还没有开始。”
“我对那样弱小的男人们谱写出的‘剧情’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就算你对他们没有兴趣，把他们绑架逼供之后我们该怎么收场？”余籽扶额道，“难道要把他们灭口？”
“要让这个世界接受与我们合作的条件，把这个世界的‘未来’夺走，让这个世界的人看清楚现实有多残酷，才是最快的方法。”boss理所当然地说，“杀死不破尚和敦贺莲的话，这个世界的剧情应该就会结束了吧。”
这个话题貌似越来越危险了。
为了阻止boss的犯罪冲动，余籽一手拿着练习题，一手握拳做热血状：“其实，我对演戏充满了热情，请不要破坏这个世界，给我一个在这个世界好好学习演技的机会。”
“那么有决心的话，就请不要用没有起伏的语调发出笑声，来表演山崎葵小姐被录取的喜悦。”boss的语气甚是戏谑。
余籽的心被狠狠戳中，血汩汩流出。
boss向被阴影包围的余籽抛出诱饵：“你的演技修行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请务必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那报酬就用牛奶来支付吧。”
“牛奶？你现在想喝？”
“啊，就是如此。”
她看了看已被自己喝空的牛奶杯。牛奶已经没有了啊。
很自觉地，她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这样够了吗？”
“还未。”
在重新闭上眼睛时余籽想，上一刻还在计划祸害世界下一刻就能用‘牛奶’收买的boss，也许还是有点…或许是非常…可爱的吧。
周一的表演课上，杉木如约定的那样开始检查余籽作业的完成情况。对余籽不抱什么希望的他抽了一段比较简单的对话。那段对话描写的是两个学生在课间讨论新上市的手机。
杉木说：“那么就从18段开始。你扮演学生A，我扮演学生B。”
“是。”
余籽回答之后，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兴奋的口吻说：“新上市的手机，就是那款镶水钻的夜光款，感觉很酷呢。”
杉木愣了一下。他没有给余籽看剧本，她居然能立刻说出第十八段台词是什么。即使她用了周末一整天去背，这个记忆力还是相当出色的。
稍微有点对余籽刮目相看的杉木也放下了剧本，进入了学生B的角色：“哦，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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