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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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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并没有说起她充满艰辛的战斗史，就如他没有谈起任何和网球有关的事一样。
还是有一些东西是如今的他们无法再轻易触及的。
饭后，日吉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问：“要不要一起回家？”
她仰头看着他，微笑道：“嗯，我们以前不是约好了吗。”
日吉道场和余籽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多大改变，木质的建筑让人只是站在门口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历史气息。日吉在带着余籽走过木走廊的时候遇见了日吉的妈妈。她仍然记得余籽似的，当见到她的时候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日吉毫不掩饰地介绍：“她是鱼子。”
“是这样啊。”日吉的妈妈相当感慨地打量余籽，“回来了。”
余籽内心深处许久没有触及的对‘家’的温柔感情，突然就满溢而出。她向日吉的妈妈深深鞠了一躬。
“进若君的房间坐吧，我去泡茶。”
“麻烦您了。”
日吉的房间和当年相比变了相当多，装修风格从日式与西洋式合并，变成了几乎纯日式。以前放着恐怖小说的小书柜换成了大书柜，上头放了很多和民俗、心灵有关的书籍。唯一没有换掉的，大概是那个曾经是她床的茶几。
察觉到她对茶几的兴趣，他笑道：“要躺躺看吗？”
“现在尺寸不太适合了吧。”
“也不会。你似乎并没有长高。”
“如果你打算在身高增长幅度这方面下克上我，你成功了。”
日吉露出了继两人再遇后最坦率的笑容。
又聊了一番后余籽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
他将她送到了电车站。目送电车门关上，他们隔着玻璃对对方挥了挥手。
电车启动的瞬间，日吉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她叫回来，让她不要再漂泊了就这样生活在这个世界。
如果真的把她叫回来，至今为止都没能对她表白的心情是否就可以顺利说出口了呢？
列车在他眼前快速掠过，最终驶出了站台。
他收回了已经因为冲动跨出半步的脚。
还是不行。
在新闻中看到冲入超市砍倒人犯的彩虹侠时，他就从她露在风衣外的裤管和鞋子上将她的身份认出。为什么可以做到那样匪夷所思的灵巧动作，为什么可以毫不害怕地面对两个鲜血淋漓的男人……她不被他所知的部分太多了，而他也没有理由对她刨根问底。
也许就如她消失后赤尸藏人曾对他和迹部所说的那样，她已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她不会害他们但她所做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参与。如果真的还念着过去之情的话，他们应当假装什么也不在意，默默接受她的保护。
六年前也是，六年后也是，她从不会把她真正要做的事情告诉他。如果说她是天生淡漠，感情迟钝的类型，又为何唯独对赤尸那样危险的男人敞开心扉呢？
满心不甘与苦闷的日吉目送着列车驶出视线。
他转身时，视线恰好迎上了一个男人的注视。那是个暗黄色短发，穿着白色西装单耳戴着大坠子耳环的男人。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和赤尸类似的危险气息，略带讥笑的眼神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日吉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打算离开。男人微笑着主动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能和你谈谈吗？”
“你是？”
“我只是一个对鱼子小姐隐瞒的真实有探索**的无名之辈而已。”男人邀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换个地方吗？”
他先行一步离开，日吉阴沉着脸思考了一会儿后，选择跟了上去。
当天晚上准备妥当之后，余籽与赤尸踏上了环游世界之旅。
做好了可能会杯具心理准备后，余籽在猎人世界再次睁开眼睛。她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戈壁，和当年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时毫无差别。
这次boss与她在距离上的偏差并不大，就出现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他望了一眼美丽的戈壁黄昏后，低下了头用帽檐的阴影将自己的表情遮了起来。
他那头顶几乎具象化出省略号的表现让余籽有些哭笑不得。
“对不起，穿越到了这个地方。”余籽考虑是不是要大不敬地去摸一下他的头来安慰他，“因为这个世界最值得思念的存在其实就是你，但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是靠思念神兽而穿越的，这大概就是我们出现在它家的原因。”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既然已经身处戈壁了，就找神兽叙旧吧……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boss正默默地看着她，用行动表示他对去找神兽毫无兴趣。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余籽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藏人？”
“你是指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数分钟了，那地盘意识很强的兽仍然没有出现吗？”
“嗯。”如果草泥马不在家，那他们岂不是被关在戈壁的结界里出不去了？“总而言之，我们分头找一下。我去找神兽，你去看看戈壁的结界是否还张着。”
两人分头行动。余籽把附近搜索了一遍，把记忆中已经很模糊的绿洲都找到了，仍然没有发现神兽的踪影。本该被保护在结界中的食物源与水源露天敞开着，并没有受到保护。
两人会和后，boss确认戈壁仍然被结界保护着。
戈壁的大结界仍在，说明草泥马仍然把这里当做居住的地方。但是草泥马却没有保护家中珍贵的食物供给点——而它保护水源与食物的理由是为了断雅蠛蝶的粮，以达到把雅蠛蝶赶出戈壁的目的。几十年来一直被草泥马欺压着的雅蠛蝶不在戈壁了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我们也许有必要到雅蠛蝶居住的地方去一探究竟。”
boss同意了她的建议。在当年被草泥马驱逐的日子里，boss一直藏身雅蠛蝶的地盘附近。即使时间已过了两年多，他仍然毫无迟疑地找到了那里。
雅蠛蝶居住在一片白色的石林中。石林一望无际看起来像个天然的迷宫。
余籽问：“当年你见到雅蠛蝶了吗？”
“没有。”
看来雅蠛蝶居住在石林的深处，要找到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刚想问问boss是否有必要进入石林，两人都警觉地看向了石柱后一闪而过的衣角。几乎同时两人冲了过去，绕到了石柱后。
在看见石柱后的生物后，余籽瞬间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是草泥马。但却是一只毛已经快要秃了，到处露着粉色皮肤的可怜草泥马。若不是它还穿着她送给它的沙滩裤，她根本无法把它和当年那纵横戈壁唯我独尊，让boss都留下心理阴影的威武生物联系在一起。
草泥马一见到余籽，双眼立刻充满了泪水。它举起双蹄遮着自己的脸，并迅速转身撅起屁股把脸藏了起来。它身上的沙滩裤经历了这两年的风雨已经破烂的可以了，粉色的皮肤都从破洞里露了出来，看起来被裤子遮住的部分也已经秃得差不多了。
余籽一时无语，朝boss看去。boss淡定地说：“很遗憾我不是兽医，只能推测是皮肤病。”
“皮肤病你妹！”草泥马气得跳了起来，但一触及余籽的视线就又缩了回去。
余籽立刻在它身上施加了让毛发生长的念。不一会儿它又恢复了以前白毛光亮的威风模样。
“已经不要紧了。把头抬起来，神兽。”
草泥马看了看身上，确定毛已经长回来后，它兴奋地一跃而起，一头冲进余籽的怀抱猛蹭：“宝宝~~~~~~”
余籽已不是当年弱不禁风的普通人了，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顶得一踉跄。她无奈地抚摸着它的脖子：“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草泥马面对这个问题却显得分外扭捏，眼泪汪汪地看着余籽：“宝宝心目中爸爸的形象是不是幻灭了？”
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形象。
boss说：“走吧，鱼子。”
草泥马立刻爆发：“女婿可以有很多个，爸爸只有一个！像你这种不孝顺的半子，我不要了！”
boss勾起了嘴角。总觉得气氛十分险恶。boss打不破草泥马的防御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如今的boss可是连屏障都能切碎的boss中的战斗机，如果还轻视他的攻击力的话，说不定下一刻草泥马就成为草泥马酱了。
幸好boss没有拔剑试试看自己有没有levelup的意思，只是戏谑地问：“要让我承认你是鱼子真正的父亲也不是不可以，请告诉我你到底是与谁交｜配将她生下的？”
这问题好绝，从根本上击溃了‘家人’的可能性！看来boss对这个过家家游戏已经感到厌烦了吧……
顽强的草泥马却没有被这个强力的攻击所击溃。它挥蹄说：“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因为宝宝马上会有妈妈了。”
“妈妈……”余籽试探着问：“难道说是雅蠛蝶？”
草泥马把头埋进了余籽的怀里狂蹭，疑似害羞了：“宝宝真聪明！”
“不，其实很好推测。”毕竟外面为了防御雅蠛蝶的结界都撤了，它此时也置身雅蠛蝶的地盘，“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它不是你的敌人吗，你们不是斗了几十年吗？”
草泥马抬起头说：“当年啊，爸爸还是一头风华正茂的正太。初进戈壁的爸爸遇见了你妈妈，当时就被你妈妈倾国倾城的美貌迷住了。爸爸鼓起勇气向你妈妈告白，结果她一句话就粉碎了爸爸浪漫的正太心。”
“……是什么话呢？”
草泥马眼泪汪汪地说：“你妈妈说：‘我是雄性。’”
余籽突然又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其实是搞笑漫画日和与猎人合并后的世界：“……就因为这样，你才想把雅蠛蝶赶出戈壁？”
草泥马理直气壮地说，“爸爸没有赶尽杀绝，虽说不给他吃喝，但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是也给他留了一块石林住嘛！”
以前只以为草泥马是欺压良民的土豪霸王，如今才知道它压根是一鬼畜。越来越同情雅蠛蝶了，它的人生简直是惨剧。
余籽无力地问：“那这么多年来你都恨雅蠛蝶，为什么突然又想让他成为你的配偶呢？”
“因为你妈妈闹别扭要离开戈壁，爸爸想到从今往后戈壁只有爸爸一个人了，才发现不能没有你妈妈！爸爸为了讨你妈妈开心什么事都做了，毛也差点被他拔光了。可是你妈妈现在还是要走。”它眼泪汪汪地说，“宝宝！帮爸爸留住你妈妈啊！”
余籽完全不想助纣为虐。
突然之间诡异的香风起，一道黑色的旋风从石林深处腾空而起，转瞬之间来到了众人的头顶。近了才发现那是黑色的蝴蝶群。
蝴蝶从天而降，集结成型变成了人型。
那是个任何人看见都会着迷的绝色美人，黑发雪肌，眼下纹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肩头美丽的肌肤和一条美腿从黑色的袍子下露出。
草泥马立刻高喊一声：“亲爱的，你看我们的宝宝来看我们了！”
美人风情万种地瞟了余籽与赤尸一眼后，微微蹙起眉：“你休得折损奴家的名誉。我尚未婚配哪来的孩儿。定是你这负心人与其他人生下的。”他以戏剧中才会看见的架势优美地摔坐在地，嘤嘤哭泣来：“奴家……奴家是决计不会当她的娘的。”
余籽无言以对地说：“走吧，藏人。”
赤尸毫无异议地跟了上去。
“不要走啊，宝宝！”
“呜呜呜，奴家还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儿。”
“哇！轻点拔毛！不要撕裤子！在宝宝面前不行啊！！！”
把噪音抛到脑后的余籽淡定地仰望夜空：“今天的月亮很明亮呢。”
赤尸应道：“是呢。”
月亮公平地普照大地，温柔地旁观着戈壁狗血的伦理剧。
97 猎人…第二十九间浴室
若非草泥马主动撤销结界，余籽与赤尸也出不了戈壁。在草泥马追上他们眼泪汪汪的恳求后，两人不得不回到雅蠛蝶的住处继续陪演狗血剧。
雅蠛蝶柔弱无骨地倚在岩石上，无比优美娇柔地控诉着草泥马这几十年来对他所作的暴行。
哭哭啼啼地说到后半夜，雅蠛蝶的怨气也出尽了。他长叹一口气对着低头认错的草泥马说：“罢了罢了，奴家这一生就毁在你这狠心人手里了吧。你想把奴家怎样就怎样，奴家不会反抗了。”
“真的？！”草泥马一改刚才的颓废状一跃而起，立刻扑向雅蠛蝶。雅蠛蝶翩然闪过，动作柔软力度狠辣地拔了草泥马背上的一簇毛，令草泥马发出了可怜的‘嗷’的一声。
雅蠛蝶抬起袖子半遮着脸，幽怨地瞥向已经听唠叨听得昏昏欲睡的余籽：“但奴家可不认这半路出来的孩儿。要想奴家从了你当这孩儿的娘，你要从我三个条件。”
草泥马立刻咧开了囧度满分的笑脸：“除了不能不要宝宝，我什么都听你的！”下一刻，它换了张鬼畜脸歪着嘴撇了一下正百无聊赖地玩着余籽手的赤尸，“他跟我们一家没有关系，你看他不爽的话立刻把他扔了也行。”
雅蠛蝶优美地甩袖旋转了半圈发出了柔美的低呼，以表示他的惊讶：“你怎么可以这样残酷地对待这位官人。奴家还从未见过如此适合黑衣的郎君呢，比你那浑身惨白的孩儿可是亲切多了。”
余籽信了，眼前两只以色取人的神兽，果然是天生一对。
赤尸干脆地脱下他黑色的风衣，披在了余籽的身上，并揽住了她的肩头：“这样的话，就没有理由讨厌她了吧？”
余籽被他出乎意料的动作弄得红了脸。
雅蠛蝶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掩着嘴笑容满面地说：“黑衣的，果然都是温柔之辈。”
确实，boss的手术刀很温柔，一瞬间就可以致死不会痛哦。
顺利博取了丈母娘（？）欢心的boss，微笑着斜了草泥马一眼。草泥马气得原地蹦跳却无可奈何。
雅蠛蝶不悦地说：“休得再为难你孩儿的郎君了。”
之前还在暴跳如雷的草泥马立刻换了副讨好的表情：“好好，这是你第一个条件，我一定听你的！”
草泥马虽然是囧货无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是相当狡黠的生物。被它这么一卖乖，雅蠛蝶娇嗔却也无奈：“好吧，那就算奴家的第一个条件。奴家喜花，可惜多年未见了。你在一个时辰内为奴家从戈壁采一束花来，就算奴家的第二个条件。”
“好的，你等着亲爱的！”草泥马立刻狂奔而去。
目送它离去的余籽好奇地问：“这戈壁里真的有花吗？”就算有花这大半夜的也谢了吧。
雅蠛蝶说：“不难他一难，如何见他的真心。”
余籽觉得草泥马已经很真心了，毕竟它连毛都任雅蠛蝶拔，在他身边时显然没有张开绝对防御结界。但是想起草泥马那鬼畜的前几十年，她觉得雅蠛蝶这样的刁难还是太圣父太好心了一些。
草泥马回来得相当快，但是他狂奔的黑影在夜色下看起来有些古怪，似乎拖了个非常巨大又奇形怪状的东西。
赤尸拉余籽迅速跳开躲避。
来到雅蠛蝶身前的草泥马把一株巨大的植物扔到他面前。那株植物确实长得有点像蟹爪兰，但叶片在不停蠕动，还不停地从花｜芯中爬出肥壮的沙漠蝎子。
“亲爱的，送你！”草泥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一脸欢乐地对着脸色发黑的雅蠛蝶说，“我找了一朵最大的！我还可以烤蝎子给你当宵夜！”
“啊，怎会有你这等美丑不分的野蛮人！”
“嗷嗷嗷！别拔我的眼睫毛！没眼睫毛沙子会跑进眼睛里的！宝宝救救爸爸！嗷~~~~~~~~”
余籽扭开了脸，不忍目睹这幕惨剧。
结果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余籽与赤尸便陪着灰溜溜的草泥马离开了戈壁。
生气了的雅蠛蝶提出的要求是草泥马必须给他制造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园，并请纳瓦罗家族的歌姬在花园里给他唱歌才肯原谅它。
为了实现这个要求，草泥马不得不离开戈壁去寻找。当然余籽没办法看这性格无比二但身价无比金贵的神兽在充满危险的猎人世界横冲直撞，她用‘如果接受运送草泥马的任务，一路上会遇到很多刺激的乐趣’为理由说服了赤尸一起陪它。
当初赤尸回到闪灵世界的时候，两人的猎人证、身份证与银行卡等重要的卡片都在他身上，并没有遗失。这次重访猎人世界自然把这些卡片都带回来了。
从戈壁出来后，余籽跑到银行看了一下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存款，确信足够为神兽买一个让任何人都羡慕赞叹的大花园。雅蠛蝶要求的‘最美’十成只是气话，只要草泥马的心意到了，他应该就会认可了。
花园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只剩纳瓦罗家族歌姬的问题了。雅蠛蝶在草泥马占领戈壁后就没有离开过戈壁，他认识的纳瓦罗家族的歌姬，恐怕已是老妇了，不知还能像当年那样唱歌吗。
余籽暂时没有烦恼这个问题。她给草泥马重新买了裤子后，又在店里买了一对手机给自己和赤尸。
当年她的手机随着她的尸体被埋在了火影九年，等挖出来的时候已恶心得她完全不想碰了。但她留了个心眼将sim卡与内存卡取了出来。在交给店里修复数据到新卡后，她的手机又恢复了昔日的功能。
她打了个电话给金。金的电话号码已是空号。
她考虑了一下后，打了电话给艾尔。当年的猎人考试考官艾尔是音乐猎人，询问他的话比较容易打听到纳瓦罗的消息。
电话响了一下，被接起：“喂，你好。”
余籽一愣。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很像她自己的声音。余籽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被艾尔创造做迷宫boss用的鱼鱼。
她镇定地回应：“你好，我找艾尔。”
“请问您是哪位？”那种平静无波的淡定语气越听越像她自己。
“余籽。”
“请稍等。”过了很长时间，电话才被姗姗来迟的主人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喂？”
“你好，我是余籽。”
艾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后，变得有些尖锐：“如果你不是本人的话，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会找到你让你后悔的哦！”
“那么要不要见一下面？”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很有胆色，是鱼子本人吧。你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拜访你吗？”
“你和那个家伙分手了，终于要转投我的怀抱了吗？”
她望向赤尸，却发现他也在打手机，还一脸危险的笑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你现在在哪里？”
艾尔报了一个地址。
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后，余籽挂断了电话。赤尸之后也切断了通话。
余籽好奇地问：“你联络了西索吗？”能让boss一回到这个世界就联络的，除了同为bt关系近似朋友但世界上随时可能要对方性命的西索，似乎也不做其他人想了。
“嗯。西索现在在天空竞技场当楼主。”赤尸很愉快地说，“他向我炫耀他找到了两颗可以培养的果实，现在正快乐地栽培他们。听说我们回来的事情他立刻约战，我便同意了。”
余籽扶额。才一回来就这样，这两位反派的世纪科幻大片式决斗难道是无法避免的吗？
“你约他在哪里战斗，天空竞技场？”
赤尸随口报了个地址。这个地址很熟悉，因为那是艾尔刚才报给她的住处。
余籽淡定地望着他，希望得到解释。赤尸理所当然地说：“把他和西索一起解决，省得东奔西跑不是很有效率吗？”
他明明和西索讲得那么开心，却还是注意到了艾尔调戏她的事实……
两人一兽加快了旅行的脚步，辗转几部飞艇后到了艾尔所在的城市。
艾尔居住的地方是一幢红色的别墅，和主人一样充满了视觉系哥特风情。只是铁门并大门是敞开的，房子内部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让人联想到闯空门或是杀人现场。
“看来西索先到了。”赤尸的语调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总之先进去吧。”一行人进入了房子。在打开大客厅门的瞬间，两人都避开了。三张扑克牌穿过门板击中了草泥马——当然在绝对防御之下，它们都掉在了地上。
房间里传来了西索久违的BT笑声：“让我等了那么久，看来你们今天终于打算让我好好享受了~”
余籽隔着门板问：“艾尔呢？”
“在楼上保护他的秘密~啊~真是有趣的秘密~~”西索颤声道，“好想让你们看见~不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看呢~”说着又是几张扑克飞了出来，表明了不会轻易让他走掉。
草泥马一蹄子剁穿了地板后，破门而入，“宝宝，爸爸会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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