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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手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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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被狗撵了还是咋地?”

    李云聪吃惊的看着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我一言不发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让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这时候我才渐渐平静下来,把那卷钱连同那张纸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详细把我刚才所有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有东西上你的身了?”

    李云聪大吃一惊,霍地一下站起来,瞪着双眼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转到我身后去。

    随即,李云聪的脸色便难看起来,而苏红辉却神色不变,虽然他也在看着我,而且我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可思议,但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居然敢动民调局的人,这些东西简直太不像话了,你放心,等下回去我就帮你将身上的那个鬼赶出去。”

    李云聪大包大揽的话让我安心了不少,不过我却不敢长时间的看苏红辉的脸,因为他的这张脸跟老孙头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老孙头却已经死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我也觉得有些饿了,便向服务员要了一双筷子,直接坐下来先垫吧垫吧,不然等会驱鬼不知道李云聪要怎么折腾我呢。

    有这俩高人在,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鬼占据了身体,顶多就是这个鬼在我身上先存在一段时间,的等吃完饭它就倒霉了。

    吃过饭,我们回到警局的宿舍,说真的,我真不敢再住在里面了,可是李云聪跟我说,尽管放心大胆的睡,那小女孩的魂魄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就跟他再次提了一下要帮我驱鬼的事情,李云聪一拍脑门子,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这是阴气重,不适合做法驱鬼,还是等明天白天再说吧,反正那鬼应该不会难为你,否则你根本就躲不过那辆车,早就被撞死了。

    我暗骂这小子不靠谱,简直混蛋至极,说不给我驱鬼也行,今晚我就跟你睡了,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没想到李云聪一口答应了,我也没办法,驱鬼着高科技的活我还真做不来,尤其是上在自己身上的鬼,更是没有一点办法。

    回到卧室里,李云聪给了我一个黄铜的八卦,大概也就小圆镜那么大,用红线穿着,让我挂在脖子里,说这样能镇魂,震住你的魂魄不会被脏东西引出来。

    还别说,带上那铜八卦之后还真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了不少,在卫生间中洗个澡,又放了一盆热水泡泡脚,我便直接躺床上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还真香,连个梦都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李云聪叫醒了,告诉我今天先帮我将附在身上的鬼赶出去。

    我顿时感动的涕泪交加,这小子总算办了件人事,便跟着他一起到了楼下的院子里。

    派出所的院子里有很多的健身器材,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用很粗的绳子将我捆着倒掉在单杠下面,一人拿了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片在我身上不停的拍打起来。

    因为提前知道他们要把我倒掉起来,所以我将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在不远处的乒乓球台子上。不过仍旧很难受,血液倒流,全跑到脑袋上来了,脸红的像鸡下蛋,脖子上的筋直突突,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俩大小不良一边拍打一边还在有说有笑,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洋罪。

    至少在我身上拍打了三遍,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李云聪小心的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从里面用指甲盖挑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丢到我的鼻孔里。

    我只感觉到鼻子一阵奇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在单杠下面来回的晃悠,就像挂腊肠一样。

    谁知道李云聪在我鼻子里放了什么,这喷嚏打起来没完了,差点把我眼珠子都震出来,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晕脑胀,眼前阵阵发黑,但又绝对没有晕过去。

    老半天,李云聪他们才把我放下来,这时候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总觉得天旋地转,直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偶尔还会打个喷嚏,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一个接一个了。

    休息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我的症状才渐渐缓解了,爬起来就问李云聪这是什么方术?驱个鬼差点把我折腾死。

    李云聪咯咯一乐,看了一眼苏红辉,后者也跟着他乐,却不告诉我,把我乐得有点发毛了,气哼哼的道:“不说拉倒,以后我也会明白的,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是在故意整我你就惨了。”

    说完,我走到乒乓球台,将自己的手机、钱包、掏耳勺,指甲剪等等拿回来,然后点上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呃,这个,不是不告诉你,我们也没整你,只是方法用的稍微有些那啥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应该相互帮忙才对。”

    李云聪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是梁胖子亲自批示要将你吸收进来的话,现在你就是替罪羊了,九条人命,你自己算算应该判个什么刑吧。”

    我心中一突,李云聪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民调局介入这件事的话,我很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被推出来向广大民众交代,到时候我自然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了,在酒桌上跟自己的下属产生了口角,随后矛盾升级,连杀九人。

    那么,毫无疑问,我将成为黑心老板,为自己的叔叔顶缸,同时能够对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工下死手,网络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说起来我还真得要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梁胖子呢,如果不是他的批示,我就算没罪也必然会成为政府推出去堵民众之口的替罪羊。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李云聪带着我们到火车站,买了去总部城市的卧铺票,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经过驱鬼之后,我不知道身上的那个鬼有没有被驱出来,但那种阴寒的感觉倒是没有了,一路上,李云聪也简单想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样给我驱鬼。

    据他所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驱鬼也需要用比较特殊的手段才行。【又来了,还是因为我体质特殊,遇到这么多懂行了,都说我体质特殊,可究竟特殊在哪儿我真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只有一点,那就是我比别人更容易惹来那些脏东西,这算哪门子的体质特殊啊!】

    据他说,之所以把我倒吊起来是因为要让那鬼魂不适应,鬼和人是一样的,头朝下谁也不会太舒服了。

    另外,打我的那两块板有个非常特殊的名字,叫受气板。我只听说过受气包,受气板还是第一次听说,问他究竟是什么,答案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以前烧地锅的时候用的风箱两头活动的小舌头。

    这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我小时候,家里倒是有这种东西,就是支在地锅旁边的风箱,给锅底鼓风用的,一推一拉,呱唧呱唧的直响。

    这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大家现在都用煤气灶,电饭煲了,谁家还用这玩意啊?就算有些烧地锅的也没有了这东西,都快成为可以陈列起来的古董了。

    据他说,用受气板打一个倒立的人,如果这个人身上有鬼魂的话,一定能打下来,就算是打不下来也会让它附着在我身上的力量小很多。

    这又是唯心主义的说法了,李云聪说这俩受气板是他师傅传给他的,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在以前,别说是解放之前了,就算是解放后,也有不少人家在厨房的灶台旁边贴灶王爷的像。

    有的就直接贴在风箱上面,所以说,风箱两头的这两块活动板是沾了仙气的,对污秽的东西有着强大的驱避作用。

    他放在我鼻子里的东西更是让我哭笑不得,居然是皂角粉,皂角这东西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以前,尤其是在中原地区,皂角是每个出嫁的女人必备的随嫁品,是用来洗衣服的,显得嫁过来的媳妇能干,手巧。

    而皂角粉是不能进入鼻腔的,这玩意有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只要吸入少许一点点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想停都停不下来。

    据李云聪说,用受气板打三遍,那附着在你身上的鬼魂基本上就被震得差不多了,然后你自己的那几个喷嚏带动灵魂震动,那鬼魂早就被你喷出去了。

    至于捆着我的那根很粗的绳子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捆棺绳,是以前出殡的时候,用来捆棺材的。

    我心说,这老小子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是怎么他用的东西都这么偏门呢?有些东西不管我怎么问都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第七十六章 名字的学问
    因为是淡季,火车票倒是好买,一节车厢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我们这个能容纳一百多人的车厢中,稀里拉拉的才二十多人。

    李云聪订票的时候就定的是我们三人的连坐,加上整个车厢中就没有几个人,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上车之后,还没到开车时间,整个车厢中静悄悄的,奇遇乘客虽然距离我们也不远,但是一个个的在看书或者在玩手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本来我的是在下铺,老苏的在上铺,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让一个老年人爬上爬下的有些不好,我便主动要求跟他换了一下,我到上铺去,让他和李云聪两人在下铺。

    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坐这种软卧,显得很新鲜,在上铺也睡不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聊天。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长记性了,不管怎么说都别再说一些诡异恐怖的往事了,因为如果不是在大半夜的说这些,也许在工地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红辉倒是很健谈,跟李云聪一直在聊一些方术上的事情,说的云山雾罩,我也听不懂,比哦按索性躺在卧铺上看手机。

    李云聪曾经跟我说过,从我跟他接触开始,我这个人就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以前的好友什么的一概不准联系,也就是跟叔叔还能通通话,我想叔叔那边也被他做了什么思想工作,保证不会泄密才能跟我联系吧。

    正在看小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苏红辉和李云聪聊起了在一开始接触方术时候的事情,这下子我顿时来了兴趣,听故事是我的最爱,就算经过简易房中那么惊心动魄事情我也没有丝毫改变。

    还有一点就是,我可能以后也会接触到方术方面的训练,所以,提前有一些了解也是很不错的,起码能有个心理准备。

    关上手机,我竖起耳朵开始听他们的讲述……

    苏红辉成圣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中,位于沂蒙山区的大山里面,当时正是鬼子侵华五年后,战争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波及了整个华夏的战火却没有影响到这个是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而那个时候的苏红辉也只有六岁而已。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吃得饱穿得暖,玩得好就算是幸福的人生,而那个时候他也并不叫苏红辉,而叫苏堤鉴,这名字取的颇有深意。

    当时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为什么要给一个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用农村人最朴实的话来说就是贱名好养,整个山村就没有几个识字的,苏堤鉴着名字在别人嘴里就成了苏低贱了,低贱的名字好养活,这是村民们最朴实的观点,孩子的名字取的太大了不好,如果孩子的命格压制不了这个名字的话,反受其害。

    这种事情太多了,最有趣的就是我们村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至今老辈人还记得这件事,如果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的话根本就解释不通,但是农民自己有一套堪称完美的解释,那就是名字越低贱就越好养,不会夭折。

    在我们村,以前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家,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取名为一个叫狼,一个叫虎。这俩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壮实,当时虽然大家都很穷,但是这俩孩子吃糠咽菜的居然比谁都壮实。

    如果单纯就这一点倒是不显得奇怪,谁家有了好吃的不得先尽着孩子吃?孩子长得壮实也是应该的。

    可奇怪的是,自从他们家虎狼出生之后,就在他们他们面有一户人家,无论生多少孩子都会夭折,基本上过不了三岁。

    那时候养一个孩子挑费就够高的,接连有几个孩子都养不活,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雪上加霜的事情。

    他们家的孩子,最大的活到七岁,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家人痛不欲生。

    最后不知道是哪个懂得方术的人跟他们家出主意,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的孩子都养不活吗?毛病其实就出在你们邻居的身上,因为你们邻居的孩子一个叫狼,一个叫虎,虎狼都是干什么的?都是吃肉的,用在风水命理上说就是,他们俩将你们孩子的命格吃掉了。命格没了,人自然也就没了。

    那应该怎么破解呢?这家人顿时急眼了,在农村人眼中,孩子简直就是命根,是传宗接代的,如果没有孩子,无论你过的有多好,在人前你都抬不起头来,因为,无论你怎么有钱,可是你绝后了,就是俗话说的绝户头。

    这个不可说啊不可说,那人摇摇头,但是却一直没走,那家人也伶俐,马上就给这个高人疯了一个红包,奶爸时候也没多少钱,也就几十个袁大头而已,但是那时候的钱管事啊!十几个袁大头对于一个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巨款了。

    那人倒也没有在做作,手下红包之后,用手捏了捏便大概估算出究竟有多少了,便恩这家人说,如果想要让孩子顺利的活下来,就必须要取一个能够压制住虎狼的名字,不然再生多少也是没用。

    这时候这家娘们已经又怀上了,可是已经四十岁了,这个孩子如果再养不活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成了绝户头了。

    等那高人走了之后,那家人便商量开了,究竟叫什么名字才能压制住邻居家的虎狼。本来,如果叫个石头,粪堆之类的贱名也能避开,但是这户人家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夭折了,心中怨气难平,总想着要让他们邻居家也尝尝这样的问题。

    最后这家人商量来商量去,给未出生的孩子取了一个绝名字,叫鸟枪。俗话说,鸟枪打虎狼嘛,为了报仇,一定要吧邻居这俩孩子打掉。

    出奇的是,鸟枪从出生就非常结实,痞的不行,但是却一年年的长大离开,并没有夭折。

    然而,自从鸟枪出生之后,邻居家的虎狼便开始大灾小病的不断,不到二十岁便先后死掉了。

    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究竟是名字的问题还是巧合,但却真实发生过,这是我父亲曾经跟我说的事情,他见过这个叫鸟枪的孩子,那时候已经是个老人了,身高达到一米九还多,放在现在绝对是打篮球的健将。

    我父亲当时跟一个老木匠一起做学徒,就是给鸟枪打棺材板的,这老头非常健谈,而且风趣幽默,这件事就是他跟我父亲说的。

    打好棺材之后,这老头噌了一下直接窜道袍棺材里,躺着试验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说,我这么高,棺材看着这么小,能装下我吗?我得试试。

    结果躺在里面正好,脚抵在后站上,头部枕在倾斜的前站,非常合适。

    “嘿,看着不大,居然真的能将我装下,不错不错。”老鸟枪出来后赞道。

    “七尺半,装尽天下英雄汉。”那老木匠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概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棺材的具体尺寸,除了那些专业人士之外,一般人对哦棺材这种和死亡扯上关系的东西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棺材的内部空间是前宽后窄,上窄下宽,横向二尺半,纵向七尺半,也就是两米多,谁能有两米多高?所以说,七尺半,装尽天下英雄汉。

    古代有句话叫七尺男儿吗?男人最高也就是七尺,而棺材是七尺半,自然就是所有人都能装得下了。

    而且棺材的前面是倾斜度很大的,在下面也就不到两米,一米七八的样子,越往上越长,所以,不管多高的人都能装下,实在不行可以在身子下垫东西,把上身抬高就行了。

    而苏红辉一开始叫苏堤鉴并非只是低贱那么简单,而是五行生克的原理,按照五行生克上,土生金,苏堤鉴这三个字中,堤字是土字旁,鉴字又是金字底,土生金,金子埋在地下,深有含义。

    当时苏红辉的爷爷就是方术大家,但是方术这东西是隔代传,也就是说,可以传给孙子,但是不能传给儿子,就是怕绝后了。

    方术这东西本身的忌讳就很多,五刑三缺就是指的懂方术的人或者是那些懂得害人的邪术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贫夭孤必占其中之一。

    苏红辉跟着爷爷第一次学习方术之前,根本就没有学到任何方术,而是直接先练胆,他的爷爷将六岁的他带到一片荒坟中,然后让他独自一人在这里待上一夜,只要就是练胆,克服恐惧心理。

    当时去的时候天还不黑,但是却是一个阴天,天阴的特别沉,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来,杨树叶子哗啦啦直响,一两只乌鸦鸣叫着向远处飞去。

    这场景本身就够吓人的,就算是一个大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忍不住的胆边发毛,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了?

    可奇怪的是,苏红辉当时却并不害怕,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夜将会有多么凶险。他还很高兴的跟爷爷有说有笑。

    很快,爷俩就来到一大片坟茔当中,老爷子吩咐了几句,让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保持镇静,便直接走了,留下当时只有六岁的苏红辉独自一人在一大片坟茔中间看着那一个个或破败,或新鲜的坟头。

    天渐渐地黑了……
第七十七章 麻杆打狼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之后,整个坟茔中便迅速的黑了下来,能够公道山里饥饿的孤狼那悠长惨厉的嚎叫。

    风呼呼地吹着,在山中盘旋,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旋风,带着枯黄的树叶和一些杂物升到天空,然后遇到上空强烈的气流被吹散了,树叶和杂物随着呼啸的风飘向远方。

    苏红辉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坟茔,偶尔会有一团鬼火闪烁,对于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来说,这种练胆的方式无疑是不可取的。

    然而,想做一名懂方术的的术士,如果连一个人面对凶魂厉鬼的胆量都没有,那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术士。

    有句老话说得好,远的怕水,近的怕鬼。

    这篇坟茔正是这个小山村中历代人死了之后埋葬的地方,高低错落有致,因为在以前是没有什么风水先生的指点的,埋得也是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苏红辉从小就常常听到村里的一些长辈们说这片坟茔闹鬼,曾经有个人就因为进山打猎,回来的晚了,结果就在这片坟茔中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数天之后,人们在距离坟茔大约有五百米的一个地穴中找到了他,但是已经浑身上下就剩下白骨了,衣服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甚至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但是里面的血肉却离奇失踪了,最诡异的是,整个衣服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很多人都说,这是被山里的妖魅或者这片坟茔中的厉鬼给分食了血肉,只留下衣服和骨架。

    从当时的科技手段来看,这在那个年代就是一个无解的灵异事件,很多大人都告诫自己的孩子,那片祖坟很邪,没事少在哪里玩。

    苏红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插了一句口,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人无意中掉进了地穴中,而地穴中又有一些我们当时所没有发现的野兽,比如行军蚁,这种凶猛的家伙,就算是非洲狮遇见了也是掉头就跑。

    说到这里,我还举例说了一下行军蚁的特性,生怕苏红辉对这种生物不了解,从而误认为是灵异事件。

    其实很多在当时看起来是灵异事件的,事后仔细分析就会找到一些合理的科学解释,当然了,我们前几天的经历不算。

    “你说的我都知道,起先我也是这样认为了,后来我还专门查了一下有关行军蚁的一些资料,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是行军蚁,因为在沂蒙山根本就没有行军蚁的存在。”

    苏红辉的眼神有些茫然,我知道他这是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往往能想到一些自己平时想不到的,我也不打搅他,就让他这样默默的想着。

    一个人在一片坟茔中,最容易想到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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