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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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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送山上来。到时还是要打搅诸位的。”
宋远桥知道秋翎庄运作历来繁忙,也便不多留,当即派弟子送了肖全下山。
而这边俞岱言张松溪等人看完信,皆是惊讶不已,反应却是各异。俞岱言一拍茶桌,大笑道:“我便说这秋燃兄和弟妹来历怕是不凡,如今看来竟果是如此。这便好,这便好!如今五弟一家,连带六弟妹都回来了,师父这百岁大寿,他老人家可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张松溪仍旧打量那封信,一边侧头思索,似是仍旧在琢磨不解之处。莫声谷却是一把拿过,“四哥你还琢磨个什么?傅大哥说他与路姐姐昔年便得以神人指点,今时路姐姐能得平安,也皆是因为相助。我当年就看路姐姐的医术不似这世间寻常技法,否则年纪轻轻,又怎治的好三哥那延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
张松溪道:“此话本是在理,不瞒你们,这事昔年我也曾想过。弟妹来历际遇医术见识,实在无一不奇。但是如今五弟归来,想必很快便是多事之秋。此时……”
宋远桥微一沉吟,道:“此时原本蹊跷,若是依常理,我本也是不信的。不过傅庄主和弟妹从小相伴情同手足,怕是无论如何不会认错。更何况六弟也万分肯定。”
莫声谷抢道:“大哥说的正是,无论谁能错认,六哥和傅大哥都错认不了的。四哥,若有一日有人冒充我,你能看不出任何破绽?”
张松溪微微一顿,半晌轻笑出来:“这话倒是在理,是我想得多了。再说若真是有人居心叵测,放在我武当还能叫他翻了天去?”
俞岱言此时却已然站在大殿门口:“唉,你们说着么些,可有人要和我去迎一迎二哥五弟还有六弟他们?”张翠山失踪本是为了查清伤他的凶手的下落,路遥亦是因为为他治伤而卷入江湖是非。这些年每每思及两事,他便坐卧不安。是以如今得了这消息倒数他心中最是雀跃不已。莫声谷几乎是一个跃身便到了他身边,“三哥,我和你同去!”
未成想到得一半,便被张松溪拉住,“七弟,我看你还是好好把你藏起来的六弟妹的东西都给拿出来,该放哪里放哪里去。否则待会弟妹回来,若是知道有人随便乱藏乱动她的典籍医书,你可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其它无所谓,医道相关的东西,她可是看重得紧。”原来这四年莫声谷见不得殷梨亭每每对着路遥留下的书籍药典衣物用器暗自神伤,红了眼圈却又忍着不落泪的模样,一咬牙把路遥当初离开武当山时留下的东西这一样那一样藏的到处都是,只为了不让殷梨亭看到。
莫声谷此时一想到路遥真的发起脾气来时教训人的模样,再想到当初那一个多月不得安生,每日硬着头皮煎药找猴子的日子,倒吸一口气,连忙收回步子,急忙便要往后面跑:“三哥三哥,你可尽量将二哥他们拖得慢着点儿,千万让小弟把路姐姐的东西放回她当初那院子再说,拜托拜托了!”
张松溪再次一把拉住他,无奈笑道:“还叫路姐姐,说了七弟你多少回了。当初弟妹刚上武当,你叫错了称呼,惹恼了弟妹,结果煎了一个月的药,如今可都是不记得了?”
莫声谷连忙捂住嘴,改口道:“嫂嫂,六嫂!我这就去把六嫂的东西悉数送回客院去,绝对一样不差!”扭头要赶去,却第三次被张松溪拽回来,见他摇头笑叹:“七弟,不是四哥说你,我看这回六弟妹怕是还要整治你一番,你才记得住。”
莫声谷瞪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张松溪,而连一旁俞岱言都了悟的笑看着他。张松溪拍了拍的他的肩道:“都叫六嫂了,还把人家东西送回客院去?赶紧把所有东西收拾收拾,悉数送到你六哥那里去才是正经。”
莫声谷恍然大悟,一连串往后面跑,“是、是,小弟全晓得了,六嫂的东西一样不差,悉数放到六哥的房里去,连带阿燃和那些草药架子,阿燃的果子都落不下。”可还没出殿门,便听得宋远桥唤道:“七弟?七弟?”
莫声谷转头,表情几乎快要哭出来,“大哥?又哪错啦?”
宋远桥笑道:“错是没错。我是说你去后面找你大嫂,让她帮忙指派弟子收拾一下五弟和六弟的院子。要采买些什么皆让她拿个主意,秋翎庄当初送来的六弟妹的嫁妆也要问她收在了哪里。你五哥如今有了妻儿,你六哥这时候更算得上是新婚,你一个男人家,哪里知道要收拾准备些什么?”
莫声谷一拍脑袋,连连应了,一溜烟的往后面跑去了。
而俞岱言这边和张松溪两人向宋远桥行了一礼,连忙往山下赶去了。
宋远桥掸了掸道袍衣袖,神情安然中带着喜悦,不疾不徐的往张三丰闭关之处而去。
第一零五章 碧竹和清音
路遥骑在马上,靠着身后的殷梨亭,享受着春出万物吐绿的景色。早春二月的玉兰如今已经开了,路边繁茂成群的紫红和雪白的玉兰交杂错落,极是动人漂亮。应着和煦春风轻微摇曳,洒落大片大片的花瓣,落在路上,连带着嫩绿青草,隐没马蹄。
殷梨亭见路遥看那玉兰看得喜欢,便抬手折了一朵递到她手中,看她若有所思,便问道:“小遥可在想什么?”
路遥道:“这路我看着可有些眼熟。记得当初第一次被张真人和你在望江楼拦个正着,之后同你们来武当,走的就是这路吧?”
殷梨亭想起那时情形,唇边笑意更浓,“便是这路。那时候我还在想这姑娘好生厉害,千里单骑走了这许多地方。”
路遥听闻大笑:“你可知那时候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这些年千里独行,倒是难得有人替我背着那么沉的包袱,若不是急着跟你去武当看俞三哥的病,倒是要好好转上一转赏赏景色,否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言罢却又一叹,笑道:“真说起来,这才是第二次走这条路去武当啊。”
殷梨亭听闻,愣神了片刻,随即看了看路遥。他想到第一次同路遥在此路同行上得武当。那时二人初识,他自幼受得师兄教导,对姑娘家须得有礼有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则一路上目光却忍不住好多次偷偷看她,只觉得她明媚笑语异常动人。而此时,世事变迁悲欢离合之后,当初让他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的姑娘正靠在他怀中,依旧一如往昔般清朗。不同的是,她背后那些隐秘往事,脾气秉性中那些不为人知的部分,他尽数了然于胸,亦担负在肩,心中却是安然愉悦。更不同的是,这姑娘如今已是他的妻。而今后……思及此处,殷梨亭心中猛地漏跳了一拍,脸上热了起来,不敢再往下多想,心情却仿似醉了一般,但觉如梦似幻,却又无限美妙。幸得路遥正摆弄手中玉兰,未曾见到,只觉得身后之人一手揽了她得腰,又替自己紧了紧遮风的斗篷。
便在此时,两人忽听得前面有人迎面急赶而来,俞莲舟几人更是听出来人轻功极是高明,些微一顿,俞莲舟道:“是三弟四弟到了。”
张翠山听闻,欲见兄弟的心情更是压制不住,急忙催马前行。果然行出不到半里,便见得两个人影由远处急速而来,看那身形步法,不是俞岱言和张松溪却又是谁?他飞身下马,展开轻功一路疾奔而去,欢愉急切之色溢于言表,“三哥!四哥!”
十载离别再次相见,俞岱言和张松溪一把抱住张翠山,兄弟五人几乎语无伦次喜极而泣。多年思念,再见之时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竟如毛头少年一般你一言我一语。极是热闹。仿佛一瞬间时光回转,又回到二十年前师兄弟们同门习艺时的光景。
路遥和殷素素此时骑着马在一旁,路遥侧头看去,果见得殷素素神情极是复杂的看着俞岱言,神情之中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害怕担忧。路遥正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忽听得张翠山笑道:“三哥四哥,来,快见见你们弟妹和侄子。”
路遥刚刚翻身下马,殷梨亭就赶忙过了来,牵了她的手。而张翠山却已经带了俞岱言和张松溪到得这边来。
“素素,这便是我常与你说的三哥和四哥。”
殷素素此时牵了张无忌,颇有些犹犹豫豫得上前。张翠山兄弟久别重逢太过喜悦,一时竟未有察觉妻子的异样。
俞岱言和张松溪此前并不识得殷素素,还道她是脸薄面嫩不好意思,俞岱言性情豪爽,当先笑道:“五妹这般婉约闺秀,和五弟儒雅君子倒是绝配。”这话放在平时,路遥怕是要暗笑到内伤,然而此时她却没有机会笑,脑中急速飞转,琢磨这事却要如何办。殷素素此时裣衽为礼,却并不开口,连头也不怎么抬。张翠山心中奇怪,正要相询,却见得一旁无忌,立时先把这事放到一边,“无忌,快叫三伯四伯。”
张无忌很是听话,又长得虎头虎脑颇是可爱,当即欢声道:“三伯!四伯!”
这下俞岱言和张松溪心下乐得不行,俞岱言更是一把抱起张无忌,在空中荡了半圈,两人均是不停大笑。张松溪心细,见得殷素素既不说话也不抬头,问道:“五弟妹可是身体不适?”
这下问到殷素素,殷素素无法避而不答,她心下一紧,一咬牙便要开口,却听得一旁路遥脆声道:“张四哥。”
路遥和殷梨亭站在后面。路遥的身形恰好被俞莲舟挡住。这一唤俞岱言和张松溪听闻,立时见到她。张松溪笑道:“光顾着五弟妹,六弟妹可是嫌我偏心了!”说着看了一眼殷梨亭,眼神调侃。一旁俞岱言极喜上前,重重得拍了拍路遥肩膀,“小路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路遥抽抽鼻子,“我不回来怎么行?有人不知道好生调养筋骨。若是出了事,岂不是成心砸我这名医的招牌?”
俞岱言被她说的一眨舌,去年冬日他却觉得筋骨疼痛症渐轻,是以未有按前些年一般坚持用药。果然过得五六天,双膝便再次疼了起来,不想路遥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谈到这个,他可是颇有些怕路遥较真的脾气,便知要不好。果然听得路遥道:“怎么样?今年可有双膝酸痛难忍,手肘腕部活动不灵便?夜里可有四肢僵硬之感?可有发烧?开给你每五日一次的药浴可有按时做?”
说道此处,俞岱言忽地大笑了起来,一拍张松溪肩膀,道:“这个绝对是真的小路。三句话不离本行,见面就为了医道教训一番,这个除了小路,谁还能做得出来?”
殷梨亭牵了路遥的手,闻得此言轻笑出声,却忽听张松溪道:“六弟,你还莫笑。你看你五哥孩子都这么大了,倒是你们两个……”说着双眼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把殷梨亭看得头也不敢抬,半是嚅嗫半是羞窘道:“四哥……”,倒是路遥揉揉鼻子,咳嗽了两下,一副全然没听到的坦然模样。
——
上武当山的路依旧还是旧路,依旧还是过午时分,松柏翠竹清泉石路亦是未曾改变。连紫霄宫,都和路遥当初因为泉州之事而离开武当的时候不差半分。昔年离开是在二月,如今回来是是在三月。同样的景物,世事仿佛一圈轮转,在这里重新续接上,未有缝隙。而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一个让她觉得生命异常温暖美好的人。
不同于始终如一的紫霄宫,宋远桥和莫声谷却是让路遥清晰的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宋远桥还好,依旧是宽幅大袖的道袍,身形丰润,神情谦和。见到张翠山一家纵然极是高兴,但是一举一动不若俞岱言一般直接豪爽,而是一派温和长者风范,礼数丝毫不缺。又见得并肩而立,手牵着手的殷梨亭和路遥,目光亦是温和,笑道:“弟妹一去数年,如今六弟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变化最大的是莫声谷,路遥好笑得看着昔日里半大的少年如今蓄了半长不短的胡子,看上去一副少年老成模样。他见得路遥,心下大喜,于是一开口就露了馅:“路……不,六嫂,六嫂!你回来就好啦!小弟可是想你的紧。不不,要说最想你的,肯定是六哥啦。你要是不回来,要不六哥还不知道要对着你那些医书典籍衣物首饰多久……”
路遥一挑眉,“衣物首饰?”
“唉,六哥常常看着那些出神,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如今便好啦,小弟可是不用每日费心思琢磨到底那些地方六哥不容易看到了!”
“不容易看到?”路遥再挑眉。
莫声谷忽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捂嘴,一只手摇得激烈,“没什么没什么,六嫂,真没什么!”
路遥何曾是好相与的,看他那神情,便知道其中有鬼,微微眯了眯眼睛,挑眉一笑,正要开口,就听得张松溪道:“五弟,六弟,师父正在闭关,你们可要去师父闭关之处拜见?”他见得莫声谷满头大汗的模样,频频瞄向路遥身后的自己,终是好笑的出声解围。
张翠山道:“这是自然!”心中急不可待,当下便往后面走。
殷梨亭这边执了路遥的手,柔声道:“小遥,可要和我去见师父?”
路遥和殷梨亭的婚礼未有双方长辈主持,本来都可算得上是私定终身。幸而张三丰也并非拘泥礼俗之人,傅秋燃自然更不是,所以也不在乎这些。但是路遥却是未有拜见过张三丰,此时看着殷梨亭腼腆中带着期待的神情,笑得极是灿烂,“这是自然。”
殷梨亭一边牵了她往后走一边道:“小遥……师父一早便允了我们两个的事;所以……所以……所以你莫担心……”
路遥眼睛转了转,脆声道:“担心?我担心什么?六哥,我可不丑吧?既然不丑,干嘛担心见你师父?”
殷梨亭直到走出一半,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禁不止踉跄半步,“小遥……”
——
武当七子与张三丰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张翠山十年不得归,心情急切可想而知,早早就便没了影。而殷梨亭和路遥却是不急,两手相牵慢慢悠悠的往后山张三丰闭关之处而去。路遥故地重游,一时间感怀无限。迎面而来不少武当三代子弟,见得殷梨亭均停下来认真行礼,之后见到一旁的路遥,无论是当年便识得路遥的弟子,还是这两年新晋的弟子,都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前者自是因为见到了本应不在的人,而后者则是见到生活堪比清修的六师叔此时竟然亲亲密密的牵了个姑娘的手,眼底笑容一如春波,实在惊讶不能自已。倒是路遥和殷梨亭两人都没有注意这些,而是各自忆起当初武当山上的旧事,漫不经心的思绪随着和煦春风四溢浮动。
待得路遥回过神来,则是殷梨亭轻轻拽她衣袖,“小遥?小遥?”
路遥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已经在张三丰闭关的殿门阶梯之前了。殷梨亭原来以为张三丰此时既是闭关,便怕不会出来,他本打算在殿外叩个头便好。却没承想此时阶梯尽头,师父张三丰正立在那里,正自和张翠山说话,神情欣喜之中露出极是难得的激动之色。张三丰一身灰衣道袍,身形高大,须发皆白,全然不似世外高人一般不动声色,见了张翠山却如寻常人家老父见到久游未归的儿子。殷梨亭更是笑容满面。几步上前道:“师父,五哥如今可算回来啦!”
一时间师徒三人欢愉无限。
路遥见了,不自觉得被感染,忽地觉得当初劳神苦思费尽心力,能换得如今情景,实在是值当了。正自思量,忽听得殷梨亭柔声唤道:“小遥,来。”
路遥一抬头,见得三个人都正看着自己,张三丰得目光中更是有着几分深意,禁不住微微一怔。然而看到殷梨亭温柔如水一般得目光和伸出的手,禁不住心中一动,几步上前,行礼道:“张真人。”
未成想张三丰竟是不答。
路遥不禁怔愣。她知道自己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正心中微紧,脑海中片刻闪过无数中解释的方式,却忽听得张三丰温声道:“你唤我什么?”
“张……”路遥尚未叫出口,便反应了过来。“张真人”三个字是当初叫惯了口,一时间竟是忘记改了过来。她抬头果然见得张三丰满眼笑意道:“且随我们梨亭唤声师父,可不冤吧?”路遥摸摸鼻子,又眨了眨眼睛,忽地拉了殷梨亭一起跪下,给张三丰磕了个头,随即大大方方的叫道:“师父!”声音清越明快,和着山风拂动翠竹的响动,传得格外远。
许多年后,这声音于殷梨亭仍旧清晰在耳。那姑娘拉着他跪下,给师父磕头行礼,坦荡大方,那一声“师父”,唤得比他都响。
——
不同于后山,紫霄宫前殿此时气氛却是一反之前和悦,颇是紧绷。殷梨亭和路遥离开后,俞莲舟和张松溪方自回山,各自赶紧回房放了东西,便均往后山而去。宋远桥这边派人找了范嫦来,安顿殷素素母子。他自己和莫声谷少留片刻,正要同去后山,却见得一名三代弟子急急上得紫霄宫来见了他,连忙行礼道:“大师伯,虎踞,燕云,晋阳三家镖局得总镖头登门拜访,如今正在待客亭。”
第一零六章 今朝旧是非
大殿上三家镖局和莫声谷的唇枪舌剑,路遥不晓得,盖因殷梨亭同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师兄弟几人去侍奉刚出关的张三丰洗沐;路遥这边则得了空出来,一脸认真模样瞪着俞岱言。俞岱言自从路遥知道他不按医嘱保养用药,心里就悬了起来。路遥在医道上面的六亲不认,他是领教过的。此时看到路遥横抱了双臂瞪他,知道自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于是非常自觉的让路遥切脉检查。
果然路遥查过以后,立时柳眉倒竖。她抽抽鼻子,正要开口,转念一想,忽地诡异一笑,抬手便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俞岱言的道童清风道:“这方子明日起一日两次,用到我点头叫停为止。”
清风未察觉什么,俞岱言却是无奈苦笑,自然明白那方子可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而他若是多说一个“不”字,怕是就不是一张药方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心中只能暗自盘算若是去同六弟说说,能不能让路遥松口。
路遥打发了清风去药房,回得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俞岱言。俞岱言见她一副沉思的神情,双眉微皱,似有什么烦心事情,于是问道:“六妹有心事?难道是这病……”
路遥连忙摇了摇头,“那到不是,俞三哥无须担心。而是……”
“?弟妹何时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路遥无奈抚额,心道这哪里是我想吞吞吐吐。她捡了俞岱言对面的椅子坐下,些微思量,开口问道:“俞三哥,如今离你当初受伤,可有十年了吧?”
俞岱言未成想她一下提到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稍稍一顿,点了点头:“的确,是有十年了。”说着想起十年间大起大落,禁不住心中感慨万千,“所谓世事无常,人生起落,这十年来可是悉数尝过了。”
世事无常人生起落,这八个字让路遥也是些微愣神,随即想起殷梨亭,于是不由自主微微笑开。于她而言,这八个字亦是亲身体会,而这许多年尘埃落定之后的结果,便让她觉得前尘旧事多少曲折艰辛,也算不得什么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心中略松,开口探问道:“俞三哥可有打算要去找昔年伤你之人寻仇?”
俞岱言听得路遥如此问,思量片刻,沉声道:“当初卧床那四年,全身上下连一个指节都动弹不得。旧时仗剑行侠的心念悉数片刻间化为梦幻泡影,又怎可能不恨?若不是无时无刻惦念着五弟未归,亦惦念着如何找出伤我之人一雪心中大恨,我到宁可死了干净。可是如今……可是如今……”说着无奈笑笑,“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刚刚伤愈下山的时候,心中也想要报仇。当时便曾和二哥四弟他们寻找昔年伤我之人,奈何毫无线索。倒是这两年,愈发忙碌起来,到有许久没有时间再去寻找仇人踪迹。”说着他对路遥笑了笑,“如今上了年岁,不再如当年一般快意恩仇。更何况如今五弟一家归来,武当这十年来可是终于团圆了。弟妹你这一问,到让我另有担心。那几人武功不弱,而且能隐匿这许久没被查出来,想来尚有幕后之人相助。五弟当初为了调查此事,这一走便是十年,师父和师兄弟们更是忧心牵挂了十年。不怕弟妹笑话,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有哪个师兄弟受得半点损伤,我……”说至此出,却是重重叹了口气。
路遥听了,心中着实一跃,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当初她还未上武当山,便听殷梨亭与她说三哥俞岱言性情豪侠。待到后来从傅秋燃那里得知了之后的事情,她也曾无奈叹息。然则如今却是想得明白,原本纵横江湖的人被迫卧床瘫痪十年,每日里除了惦念着与重伤自己之人寻仇又还能做些什么?心中自然是不可能没有恨意的。不过如今既然已然伤愈,那么以他性子,这些怨恨恐是也不会留在心中太久,毕竟比起旧日仇怨,还有太多事值得去做,有太多的人值得惦念。想到此处,路遥终于松了口气,轻声喃喃道:“俞三哥,其实你说得对,这也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因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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