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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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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宣目光一炽,手掌覆盖上去,把玩了一会,夏侯流苏睡梦里身子扭动,裙下双腿痒痒似的交互摩擦,嘴里发出抑闷的娇呻…………
    周宣自觉坚强无比了,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而且这与他讲究情趣地一贯作风不符。无奈放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饶过夏侯流苏。扫视室内,看到小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过去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使劲磨起墨来。
    三痴在外间听得稀奇,探头一看,周宣在磨墨,问:“主人,要在壁上题诗?”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横横陈的夏侯流苏说:“准备在她身上题字留念。”
    三痴朝夏侯流苏看去。两眼也是一直。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说别地女子都是红粉骷髅吗?你要是再看的话我等下告诉三嫂去…………”
    微风飒然,三痴消失了。
    周宣选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苏左乳上挥毫作画,画了一只老鼠,乳头画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须、鼠耳…………寥寥几笔,鼠态毕现,因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左乳作画、右乳题鉴,周宣题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叹号的那一点。就笔酣墨饱地点在右边乳蕾上。
    夏侯流苏只觉酥胸奇痒,手一动,要自摸胸乳挠痒痒。
    周宣急忙丢掉毛笔,捉住夏侯流苏手腕。生怕毁了他的杰作:“别动别动,墨还未干。”还嘬唇吹气,以便于墨迹干得快。过了一会,伸手指捺一捺,嗯。干了。周宣便独自欣赏了一会,然后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苏的鼻子,说:“你若是敢象念奴娇那样把这老鼠也纹起来,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间对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先去看门,门外两个小婢探头探脑,一个胆大点,问:“周公子要去哪里?”
    周宣道:“回客栈,流苏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扫兴。”
    那小婢道:“周公子请到流苏姑娘绣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让厨下煎醒酒汤,流苏姑娘很快就会醒地,好不好?”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周宣说:“本公子没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鸣玉楼”。
    月光灯影里,来福迎上来:“姑爷,你出来了,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周宣一看,好家伙,连祁将军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来了。
    林涵蕴从马车上跳下,跑过来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周宣哥哥,你和花魁亲嘴了?”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娇嫩的嘴唇,笑道:“没有。”
    林涵蕴噘着嘴说:“你骗人!”
    周宣耸耸肩,心想:“你懂什么呀,就知道亲嘴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说:“那你问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过去对静宜仙子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黑玫瑰”,一起回“悦来客栈”。
    “鸣玉楼”临街的这栋三层木楼***通明,笙歌飘荡,欢歌笑语洋洋沸沸,只有三楼地一个房间没有***,这时,那没有***的房间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连昌公子和甘思谋并肩立在窗前看着周宣一行离去。
    甘思谋叹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杀人计又白费了!”
    连昌公子道:“无妨,路正长,要取周宣性命的机会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时,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请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来对付。”
    汪思谋道:“甘某回京却不能把周宣的死讯带给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还是在此静等连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连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请歇息吧,楼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苏那个蠢婢。”
    连昌公子来到那个小院,两个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苏喝醒酒汤,边喝边吐,酒气熏人。
    连昌公子好洁,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苏姑娘醒后,让她立即来见我。”
    夏侯流苏毕竟是习武者的体质,喝了半碗醒酒汤后过了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发呆,脑袋还是晕晕地。
    小婢道:“流苏姑娘。公子让你去见他。”
    夏侯流苏闻到自己一身地酒味,便道:“备水。我要沐浴。”
    黄杨木大浴桶,热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素馨花瓣。
    夏侯流苏在贴身小婢鱼儿的服侍下开始宽衣解带,脱下红裙后感觉不对劲,一摸腰间,“漏影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系刀地绦带是被扯断地。心一下抽紧,问小婢:“鱼儿,我醉后那个周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鱼儿抿着嘴忍笑道:“没做什么,小婢进来时,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鱼儿是夏侯流苏从泉州带来的丫环。从小就在一起,所以鱼儿称呼夏侯流苏为小姐。
    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地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地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地,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地样子。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奇怪地问:“哪里有老鼠?”夏侯流苏是习武之人,并不象一般娇滴滴女子一听到老鼠就吓得心乱跳、腿发软。
    “哦,原来不是真的老鼠,是画上去的。”小婢鱼儿惊魂稍定,上前两步,指着夏侯流苏的胸脯说道。
    夏侯流苏低头一看,两只玉乳黑乎乎地都是墨迹,她自己瞧不清画的是什么,又惊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劲搓洗双乳,搓得一对**红通通,低头再看,洗干净了,墨迹没有了,这才定下神来想:“一定是周宣画的,怪不得刚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笔,他竟剥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乱画,可恶!可恶!我非杀了他可!”
    小婢鱼儿咬着嘴唇给夏侯流苏搓背,想笑不敢笑。
    过了一会,夏侯流苏唤道:“鱼儿…………”
    “嗯,小姐什么事?”
    “你,你刚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吗?”
    “是一只老鼠,画得非常象。”
    夏侯流苏“哼”了一声:“好象还有有字,写的是什么?”
    小婢鱼儿迟疑着不开口。
    “写的是什么?你看清了吗?”夏侯流苏追问。
    小婢鱼儿口吃道:“看,看清了,写的是…………写的是,周七叉到此一游!”
    小婢鱼儿把那七个字飞快地说出来,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浴室里非常静,夏侯流苏地喘息声清晰可闻,还有“怦怦”的心跳声。
    小院里有人叫道:“流苏姑娘,公子命你即刻去见他。”
    夏侯流苏这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应道:“马上就来。”从浴桶里站起身,跨出来趿着木屐,小婢鱼儿赶紧递上厚厚的棉巾帮她擦拭身子。
    夏侯流苏推开鱼儿,她自己擦拭,擦胸部时想到周宣用毛笔在她双乳上作画题字,脸红得发烫,又感觉乳尖格外敏感,似乎被周宣嵌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受。
    夏侯流苏换上洁净地衫裙,叮嘱鱼儿不能对任何人说她胸脯被画鼠题字的事,然后去连昌公子暂住的那个小院,叩门求见。
    连昌公子箕坐在胡床上,正翻看一卷书,见夏侯流苏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流苏,你收拾一下细软,准备跟着周宣私奔吧。”
    “什么?”夏侯流苏错愕无法理解。
    连昌公子目光一冷:“流苏,我让你跟在周宣身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夏侯流苏明白了,她是细作,跟在周宣身边刺探消息,必要时就杀死周宣,可是…………
    夏侯流苏不能把周宣拿走她的刀,并且在她胸上画老鼠地事告诉连昌公子,从周宣明目张胆题写“周七叉到此一游”来看,周宣很可能对她地身份产生了疑心,一个青楼女子裙里藏着刀干什么?
    连昌公子见夏侯流苏俯首无语,有些恼怒,叫了一声:“流苏…………”
    夏侯流苏应道:“公子,流苏贸然前去,定被周宣轻贱,他不见得会收容我。”
    连昌公子道:“夏侯流苏何时变得如此畏缩无能了?你是我清源美女,如果送上门都没人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是要你今夜委身于他,然后求他帮你赎身的,可你却喝醉了,总不能明天一早赶去客栈要求他为你赎身吧!这倒让周宣省了一笔银子…………”
    夏侯流苏嘴唇翕动,似有话说。
    连昌公子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些衣物,连夜悄悄起身,赶到南门外折柳亭那时等着周宣吧,鱼儿你也带上,可以差她递信传讯,也算有个帮手,目地是查明周宣到底奉何密旨,这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你父亲也有封赏,退下吧。”
    夏侯流苏施了一礼,无奈地正要退下,又有人来报:“那个胡扬胡公子闯进来了,说要见流苏姑娘。”胡扬戌时初就赶到鸣玉楼后灵石园,四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在园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点燠热了,蚊虫嗡嗡,咬得胡扬手脸都是红疱,等了好久,夏侯流苏的影子也没看到,耳听得不远处鸣玉楼歌声缥缈,那个可恶的盐商也许这时正与花魁夏侯流苏调情唱曲,胡扬怒火中烧,但想到夏侯流苏是倾心于他,肯定会想办法抽身来这里与他相会的,胡扬就忍了又忍。
    胡扬来灵石园之前就服用了壮阳药物,药性发作,无比亢奋地在园里蹿来蹿去,翘首企盼佳人来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应该是夜深子时了,还是没半点动静,都这么久了,那盐商早已把花魁夏侯流苏床给采摘了吧!
    胡扬再也耐不住性子,领着四个家丁夜闯鸣玉楼,却被告知,流苏姑娘已经随周公子去了“悦来客栈”。
    “哇,竟带回客栈尽情享受!”
    胡扬急怒攻心,领着四个家丁策马直奔澄江坊“悦来客栈”,准备痛殴盐商周宣之,夺回夏侯流苏。
    第四卷 归去来兮 十、夜半骚扰
     更新时间:2008…12…15 0:09:03 本章字数:6688
    范判官听静宜仙子说了有人要暗害周侯爷,便没回馆驿,与祁将军领着五十名奉化军府兵就在“悦来客栈”住下,把原先住在一楼的客人都赶跑了,前院、后院全是马匹,店主和伙计既要为这几十号人准备酒菜,还要给马匹准备草料,忙得是焦头烂额,好在那个看上去是个官的范大人预付了五十两银子,不用担心这伙府兵白吃白喝,天明拍屁股走人。
    胡扬带着四个家丁赶到“悦来客栈”时,周宣早已沐浴歇息,范判官和祁将军还在厅里饮酒,四名轮值的府兵把守着客栈大门,见有人闯,“唰唰唰唰”四声,四柄雪亮的横刀拔了出来,喝道:“来者何人?”
    胡扬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兵,但只要是宣州地界,管他什么兵都是宁国都护府管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势凌人地问:“大胆小兵,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一名奉化军府兵“呸”的吐了口唾沫:“管你是谁,快滚,别打扰爷们打盹。”
    胡扬气得脑袋歪来歪去,胡府家丁嚣张道:“你们的哪里的兵,连节度副使的公子都不认得,快快磕头陪罪!”
    那名奉化军士兵乜斜着眼问:“是哪个都护府副使的公子?”
    胡府家丁吼道:“混账,是不是酒喝多了,连宁国都护府都不知道!”
    那奉化军府兵无动于衷,撇嘴道:“我们奉化军的,宁国军管不着。”
    胡扬一听,怒道:“奉化军的敢在宣州撒野,反了天了。是不是那个姓周的盐商出钱雇佣你们?”
    奉化军士兵道:“什么姓周的盐商?里面是…………”想起周侯爷是微服私行。不许声张招摇,便不耐烦道:“少嗦,快走,夜深人静地,别扰人好梦。”
    一听这话,胡扬就联想起那个盐商拥着花魁赤条条高睡地样子,妒忌得两眼发红,从马背上跳下就往里冲,一边叫着:“看谁敢拦我!”
    两名奉化军士兵双刀一架。“锵啷”一声,喝道:“再敢踏前一步,杀无赦!”
    横刀映着月光寒芒冷冽,胡扬也有点怕,叫道:“好。好,算你们狠,你们等着…………”踏蹬上马,带着四名家丁急驰而去。
    一名奉化军府兵道:“这家伙好象是要去搬兵。”
    另一名府兵道:“快去禀报祁将军和范大人。”
    那个能说会道的府兵转身进到大厅,向还在饮酒的范判官、祁将军二人说了宁国节度副使的公子来找周侯爷麻烦的事,祁将军一听,就要把其他府兵叫起来加强防备。
    范判官止住道:“不要惊扰侯爷和两位小姐休息,这样明着来没什么好怕的。侯爷是何身份,六州巡察使,是侯爷刻意不肯声张,不然的话。漫说节度副使,就是宁国节度使也要笑脸迎送。”
    祁将军道:“官来得越大越不怕,就担心来一群散兵游勇,二话不说就打,那可麻烦。”
    范判官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奉化军的。是不会立即就打的。无非是派兵把我们围住,要我们交出金陵盐商而已。那胡扬是妒忌侯爷得到宣州花魁地青睐,侯爷又自称是金陵盐商,那恶少便认为侯爷好欺负,就想来仗势欺人了,呵呵,这下子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祁将军笑着让那府兵出去哨探,重新坐下与范判官对饮,约莫到了四更天,听得马蹄声、脚步声杂沓,起身反握刀柄,笑道:“来了,范大人,我们二人出去看看吧。”
    范判官与祁将军二人来到客栈大门前,就见马弓手、步弓手来了百把号人,将“悦来客栈”团团围住,胡扬高声道:“奉化军的听好了,赶快把金陵盐商周宣之和夏侯流苏交出来,不然冲进去打个稀巴烂。”
    店主人也一直未歇息,见这么多军士围住他的客栈,还说要打得稀巴烂,吓得舌头打结,冲范判官道:“大人哪,这客店是小人立身存命之本,这要是砸坏了,小人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哪,大人…………”
    范判官笑道:“店家,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虚张声势,马上就会退走的。”
    “什么!”有几个宁国军的步弓手听到了,恼道:“说我们虚张声势,奉化军地,看清楚了,刀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范判官迈步上前,祁将军手握刀柄紧跟在后,范判官提高声音问:“宁国军的儿郎们,是谁让你们来的,是胡彦胡副使还是行军司马洪大人?下官江州范涌,忝为奉化军判官,与两位大人曾有一面之缘。”
    宁国军的马、步弓手发出“哄”的一声,宁国军也有判官,权力很大,如果受节度使看重的话,比节度副使还更有权势,都不敢造次了,扭头看着胡扬。
    胡扬原以为只是几个普通奉化军士兵,没想到奉化军判官也在这里,这时骑虎难下,若这样灰溜溜退走他胡公子咽不下这口气,道:“也不知这判官是真是假,我们又不是找奉化军的麻烦,只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军士们,冲进去,我胡扬重重有赏,每人十两银子,谁抓到周宣之赏百两。”
    那些宁国军士兵心想:“对啊,谁知道这奉化军判官是真是假,不管他,出了事有胡公子顶着,我们小兵怕什么,不就抓盐商吗,一百两银子哪!”齐声喊道:“抓不法盐商!抓不法盐商!”就要硬闯“悦来客栈”。
    澄江坊门蹄声急促,一人高叫道:“不要轻举妄动!”
    宁国军士兵纷纷道:“洪司马来了,洪司马肯定认得奉化军判官,真假一看便知,若是假地。狠揍一顿!”
    人马两边一分。宁国都护府行军司马洪晃冲了出来,勒住马,见没开打,这才放心,他起先并不知道胡扬叫了两个校尉领兵到“悦来客栈”抓人,后来听到报讯,得知冲突一方有奉化军的士兵参与,便急急赶来,生怕出人命不好交待。
    范判官拱手道:“洪司马。还识得下官否?”
    洪晃借着客栈门前的大红灯笼一看,看不清楚,便跳下马,还礼道:“恕眼拙,尊官是………
    范判官含笑道:“下官范涌。前年在京…………”
    “啊,原来是范大人!”洪晃叫了起来,郑重施礼,判官品秩在行军司马之上,虽不相统属,但上下级之礼不可废。
    宁国军士兵面面相觑,原来是真的判官啊,幸好没动手。不然每人少不了挨二十军棍。
    胡扬叫道:“洪大人,这不干奉化军地事,我只要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
    洪晃问:“周宣之是何人?”
    范判官拉着洪晃地手走到一边,低声道:“洪大人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所谓金陵盐商周宣之…………呵呵。不用下官明说了吧。”宁国节度使前日召见属官,说京中传来消息,集贤殿大学士、信州侯周宣出京南下,或许会路过宣州,命各属官小心迎候。周侯爷可是奉着皇帝密旨的。
    洪晃也知道信州侯与奉化军关系密切。所以看到范判官出现在这里,盐商名字又叫周宣之。岂有想不到的道理,脸色一白,连连告罪。
    范判官摆手道:“侯爷不喜人打扰,洪大人赶紧把兵马带走吧,回去也不必对都护大人提起,明日一早侯爷便要起程。”
    “是是是,下官明白。”洪司马连连躬身点头,转头看到两个马、步兵校尉还傻站在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人给了一个耳光,低喝道:“赶快把这些兵带回去,敢再出声喧哗,军法侍候。”
    一百二十名马、步弓手悄然退走,“悦来客栈”门前又只剩下胡扬和他的四个家丁。
    刚才人马嘈杂,周宣已经惊醒了,披衣走到门外,见静宜仙子也从房里走出来,问他:“宣弟,出了什么事?”
    周宣说:“我下去看看,没事地,道蕴姐姐尽管回房歇着去。”
    静宜仙子不肯,和周宣一道并肩下楼,三痴、蔺宁夫妇双双跟了下来,四人来到客栈门前,正看到洪司马带着兵马退去,胡扬在那脖子一伸一缩如乌龟状,不知如何收场了!
    周宣明白了,是胡公子带着人来想抓他,被范判官三言两语打发了,伸了个腰懒洋洋道:“哪里来地蛤蟆,半夜聒噪,搅得人睡不好!”
    胡扬一看周宣,怒火又上来了,叫道:“周宣之,快把夏侯流苏交出来,不然你休想出这宣州城!”
    周宣心道:“他怎么说夏侯流苏在我这里?”当下也不分辩,命左右奉化军府兵:“把这蛤蟆赶走,我要继续梦高唐去。”对静宜仙子说:“道蕴姐姐我们上楼去。”
    胡扬何曾被人这般藐视过,大怒,冲上来挥拳要打,被两个奉化军府兵架住,当胸擂了几拳,推倒在地。
    胡府的四名家丁见公子爷被殴,奋勇上前救主,祁将军拦住,脚打脚踢,打得四个家丁抱头鼠窜,祁将军地武艺虽然和三痴没法比,但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归德郎将,打这几个家丁那是不在话下。
    胡扬带滚带爬逃到街那头,一边骂着:“周宣之,我不会放过你地,你们等着…………”
    胡扬又叫周宣他们等着,骑马回府,准备纠结家将家丁、地痞流氓再来砸店揍人,半路上遇到他爹胡副使胡彦,胡扬正要哭诉被打之事,没想到他爹劈面给了他一个耳光,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从马背上揪起,丢到地上,喝命跟随的两个武弁将胡扬绑了。胡扬被打傻了,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才缓过神来,哭道:“爹,你何故绑孩儿啊?”
    胡彦骂道:“你这不肖之子,我的前程要被你给葬送了。赶快随我去负荆请罪!”说着。跳下马,拿过一束荆条插在胡扬背上,单臂一提,将儿子提上马背,让一武弁扶着,几个人又往澄江坊而来。
    胡扬哭丧着脸问:“爹啊,左右不过一个盐商,再有钱又能怎么样,还要我负荆请罪。这算什么事嘛!”
    胡彦喝道:“闭嘴,我警告你,当下见到周侯…………公子,你只许磕头,求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不敬之罪,听明白了没有?”
    “啊!”胡扬愤怒了,很有骨气地叫道:“要我这般低声下气,我宁死也不说!”
    方才洪司马带着军士回去,想想胡副使也是他上司,还是去禀报胡副使,免得胡公子把事情闹大,与周侯爷结下深怨。
    胡副使一听。大惊,周宣那可是朝中第一红人哪,自己儿子竟和他争风吃醋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所以急急赶来。这时听儿子不肯负荆请罪,怒道:“小畜生,你敢不听我说的话,我现在就抽死你,免得全家陪你遭殃!”手里马鞭“啪”地一声抽在胡扬大腿上。绸袍撕裂。洇血地鞭痕瘭起。胡扬惨叫一声,自小没见他爹对他这么凶狠过。哭叫道:“爹,爹,别打了,我说就是了。”
    一行人赶到“悦来客栈”门前,守卫地几个奉化军士兵见胡扬又来了,嘲笑道:“他还真是不怕打啊…………”
    胡彦抱拳道:“下官宁国节度副使胡彦,特带犬子来向周………公子负荆请罪,烦请通报一下。”
    几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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