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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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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坤一惊,转身道:“斛珠,你不陪信州侯饮酒作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清乐公主愤愤道:“我瞧着这个周宣就可气,王兄,你教我一个法子,我要好生捉弄捉弄他,有两次我想捉弄他都失败了。”
    李坤心中一动,问:“珠妹为何对信州侯这么大地怨气?你看你母后和皇兄都对周宣极好。”
    清乐公主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春风得意的笑脸,什么表兄,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地,我就是要捉弄得他灰头土脸才畅快。”便把前两次捉弄周宣失败的事说了,当然,周宣打她屁股的事没好意思说,只说周宣不上当,没喝那掺有“麻沸散”的银耳莲子羹。
    李坤问:“你想怎么捉弄他?是让他身败名裂还是只是一般小打小闹?”
    “身败名裂?”清乐公主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问:“怎么个身败名裂法?”
    李坤笑道:“珠妹又不是和周宣有深仇大恨,用不着那种法子,就小小地惩治他一下,省得他那么嚣张,如何?”
    清乐公主点头道:“嗯,身败名裂就闹得太大,我怕不好收拾,父皇和母后会责骂,我就想狠狠揍他一顿,要打了他,他还不敢声张,吃哑巴亏,这样最痛快。”
    李坤阴阴的一笑,说道:“那好,我会为珠妹想个好法子的,明日告诉你。”心里道:“干脆借珠之手搞死周宣小子,待我回去和甘先生好好商议一下,有何良策。”
    清乐公主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和李坤回到宴厅,有说有笑起来,眼睛看周宣时脑子已经在想怎么把周宣绑起来,一顿狠揍,揍他屁股。
    一想到周宣光着屁股让她打,清乐公主颊边飞出两片红云,娇美不可方物。
    周宣自然不知道有人打他屁股的主意,陪侍小周后直至戌时末,直到女官催促说:“娘娘应该回宫了。”这才恭送小周后和清乐公主,还有李坚、李坤回禁城。
    李坚低声道:“弟明日与兄谈新军之事。”
    小周后今夜很欢喜,说:“宣侄,记得后日来宫中教姑母蹴鞠,一早就来,先去上林苑骑马。”
    周宣应道:“是,侄儿一定早来。”
    见小周后对周宣神态亲切,李坤在一边恨得牙痒痒,周宣也自称侄儿了,周宣算哪门子地侄儿?此人比李坚还可恨,李坚有此人相助,就不好对付了,必须先除掉此人。
    在李坤心里,对美丽妖娆的小周后怀有复杂的心思,他可以说是小周后养育大的,但却常常做梦杀死叔父李,而娶小周后为新娘,梦醒后,李坤都深深自责,但那种梦还是常常出现,久而久之,李坤就真地有了那份邪心,匈奴人不就有这种风俗吗?所以他要当皇帝,他要娶叔母小周后。
    第三卷 两京风云 五十八、《赤壁》小乔
     更新时间:2008…11…4 0:39:25 本章字数:3509
    宣送走了小周后和清乐公主,又要送林涵蕴回莫愁湖是想住在侯府的,小香她们都在这边,多热闹,后面就是马球场和蹴鞠,要骑马就骑马,要蹴鞠就蹴鞠,太好玩了,奈何她姐姐静宜仙子不肯搬来。
    周宣道:“我去说服道蕴姐姐,一定要她搬过来。”
    林涵蕴道:“难,我晌午劝了她好久,就是不肯来,我倒要看看周宣哥哥有什么本事劝她来?”
    周宣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周宣和林涵蕴,还有四痴、范判官、顾长史,以及几名府兵,一起回到莫愁湖畔的奉化军邸。
    进“阳春白雪堂”之前,周宣叮嘱林涵蕴说:“等下你故意把路上说得很紧张,好象有可疑的人跟踪我们,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明白吗?”
    林涵蕴听说要合伙哄骗她姐姐,来劲了,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明白。”
    侍女茗风看到周宣和二小姐来到,赶紧说:“两位请稍等,仙子等一会就出来。”
    “什么两位!”林涵蕴蕴嚷嚷道:“我才出去半天,就把我当客人了!姐姐——姐姐——”
    茗风看了周宣一眼,压低声音对林涵蕴说:“二小姐别嚷,仙子在沐浴呢。”
    林涵蕴“哦”了一声说:“我是被吓坏了,我有事对姐姐说呢,对了,我还没洗浴,我去和姐姐一起洗。”扭头对周宣说:“周宣哥哥,等我们一会哦。”
    周宣这时是相当痛恨自己的想像力。脑海里绮丽香艳地一幕挥之不去,想像着林氏两姐妹在一个大浴桶里,水面上应该漂着花瓣吧,什么花?应该是桃花、雏菊、三色,这都是现在开放的花,那五颜六色的花瓣被热气一泡,花香四溢,花瓣沾在白嫩的肌肤上,桃花沾在颊边、三色堇在眉头、那雏菊沾在哪里?水波荡漾中不就有四朵小雏菊吗!
    周宣坐在精致小厅里。啜着茗风奉上的一盏香茶,痴痴出神,想入非非。
    娇俏的侍女茗风以为周大学士在用心品茶,含笑问:“周公子可知这是什么茶?什么水?”
    周宣这才把心思从大浴桶里拉回来。抿了抿唇,轻轻品味,他这些日子受静宜仙子教导熏陶,茶艺很有长进。尤精于品鉴,感觉这茶味很熟悉,瞑目细品,睁眼笑道:“水是千佛涧水。茶是金笋茶。”
    茗风赞道:“周公子好厉害,都答对了,公子再品品。这金笋茶是三月的还是四月的?”
    周宣品来品去。一盏茶见底了。也品不出三月金笋茶和四月金笋茶的极细微地差别,摇头笑道:“我品不出来。老四先生不在这里,他应该品得出来。”
    一个柔婉如箫的声音说道:“这是三月雨前金笋茶。”
    帘子一掀,淡淡香气袭来,静宜仙子盈盈走出,长发披垂,简单的月色道袍裹着细腰圆臀,走动时长腿的轮廓隐现,未戴面纱,素面不施脂粉,眉目秀气婉约,睫毛又长又翘,鼻子挺直,嘴唇略显单薄,但非常鲜润,好似涂了口红一般。
    周宣有点失神,眼前地静宜仙子很象一个人,眼睛尤其象,温婉沉静,睫毛尖尖,如果再说出一口嗲嗲的台湾国语,那简直就是《赤壁》里的小乔嘛。
    静宜仙子见周宣盯着她看,新浴后的脸颊越发酡红了,在周宣面前没戴面纱很不适应,有点忸怩道:“宣弟——”
    周宣赶紧直了直腰,眼神不那么忘我,笑道:“道蕴姐姐一进来,带来地香气让这金笋茶都泯然失味了。”
    静宜仙子听周宣这话有点调笑的味道,脸更红了,走到对面案前,双手扶膝,抚了抚袍裾,跪坐下来,看着周宣脖子上的绷带问:“宣弟,你受伤了?昨晚都没听你说。”
    周宣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擦破了点皮,昨晚没说是怕道蕴姐姐担心嘛。”
    静宜仙子蹙眉道:“是射来的箭对吗?太险了,要是稍微偏一点——”,想着周宣喉咙上插着一支箭,静宜仙子就心头发紧,不敢说下去。
    周宣笑道:“要是稍微偏一点,那就皮都伤不着了。”
    静宜仙子顿时笑出声来,宣弟总是这么乐观,这么险地事他都是谈笑自若,静宜仙子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说:“宣弟以后要千万留神,这样的险事可一不可再,不能全靠运气地。”
    林涵蕴来了,涧
    后面给她擦干头发。
    林涵蕴一脸惊惧地说:“姐姐,我刚才和周宣哥哥到这里来,路上都有人跟踪我们,老四先生还有几个府兵把周宣哥哥护得铁紧,这才平安来到这里。”
    “啊!”静宜仙子吃惊道:“魏博还想谋害宣弟,范判官不是说皇帝陛下严词训斥魏博,不许他出邸门一步吗?”
    周宣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地,我出入小心点就是了。”
    林涵蕴说:“白天倒不要紧,就是夜里出门危险,说不定从哪飞来一支冷箭——对了,周宣哥哥,以后你每夜来这里看我姐姐,应该戴上头盔,披上犀皮甲,这样就算有箭射来也不会致命,水军祁将军地那套盔甲就挺结实,我让祁将军借给你穿吧。”
    周宣心里暗笑,林涵蕴还真有演戏的天分,说得活灵活现,连盔甲都出来了,摇头道:“这象什么话,我来见道蕴姐姐还要披坚执锐?象是打仗地样子,惹人笑话,我命在天,魏博能奈我何!”
    林涵蕴撇嘴说:“哦哟,还‘我命在天’呢,你以为你是孔夫子呀,从翔鸾坊到莫愁湖畔有好几里路呢,暗地里伏个刺客那是防不胜防。”
    周宣说:“没事没事,我不怕。”
    静宜仙子非常不安,吃吃道:“宣弟,你以后不必,不必每夜来了,有空闲时,白天来看望一下我和涵蕴就行,好吗?”
    “不好。”周宣道:“这半年来,我每天夜里都要来听道蕴姐姐讲授茶道,看到道蕴姐姐就觉得特别安心,那些权力争斗就如过眼云烟,如果夜里不来的话,我会心烦意乱的,姐姐别听涵蕴夸大其词,没有这么危险的。”
    林涵蕴白了周宣一眼,心想:“我帮你说话,你却说我夸大其词,哼!”
    周宣越是说没事,静宜仙子越不安,若是哪天夜里周宣在来莫愁湖畔途中遇险,那她真是要后悔终生,低着头,十个白皙修长的手指互绞,好一会才抬头看着林涵蕴,欲言又止。
    林涵蕴知道姐姐的心思,姐姐被周宣说动了,改变主意想搬到信州侯府去了,但不好意思开口,想让她说呢。
    林涵蕴故意装作不知,说:“就算我夸大其词好了,戴不戴盔甲随你便,但你每夜必须来,我和姐姐都在等你的,你多带一些仆从,把你团团包围住就没事了。”
    周宣笑道:“一定来,不来我睡不着觉,没事的,不用带多少人,有老四先生一人足够,他武艺高强。”
    静宜仙子不安地绞着手指头,说:“涵蕴,你中午说什么了?”
    林涵蕴睁大眼睛说:“我中午没说什么呀,就是说了什么都过去大半天我哪还记得?姐姐真是奇怪!”
    静宜仙子没法,说:“你不是想搬到信州侯府去,说那里方便蹴鞠戏耍吗?”
    林涵蕴看着姐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要笑痛了肚子,强忍着说:“哦,那个呀,我是想呀,可是姐姐不肯搬过去我一个怎好过去,我也是行过及礼的小姐了对不对?要知礼,要娴静贞淑——”
    这都是中午时静宜仙子不同意搬过去时说的话,现在林涵蕴原话奉还。
    静宜仙子明白妹妹是故意捉弄她了,轻轻“哼”了一声,心里打定了主意,也不绞手指头了,绝口不提搬到信州侯府的事,只问周宣在勤政殿与魏博和皇甫继勋针锋相对之事。
    林涵蕴暗暗奇怪:“姐姐怎么不提了?不管周宣死活了?不会吧?”这下子她倒沉不住气了,看周宣,还是稳如泰山似的坐着饮茶,一边说老四先生如何痛打皇甫继勋。
    不知不觉又是夜半子时,三更已过,周宣起身告辞。
    静宜仙子道:“宣弟,很晚了,你不要回侯府,就在梅香小苑住一晚。”
    周宣笑道:“府役把我的卧具全搬到那边去了,道蕴姐姐早点歇息,明天夜里我再来。”
    静宜仙子急命人传范判官来,让范判官多派府兵护送周宣回去。
    林涵蕴很是纳闷,心想:“难道姐姐真的要让周宣穿戴盔甲前呼后拥的来来去去?”
    第三卷 两京风云 五十九、温柔乡何处?
     更新时间:2008…11…5 0:07:53 本章字数:6745
    宣回到翔鸾坊,先去看望来福,来福一个下午都是躺多人都来看望他,陈济、孙氏兄弟、范判官、顾长史,还有林二小姐、羊小、念奴娇、小香,以及府兵、府役——来福很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好在没伤到筋骨,睡了一觉后精神很健旺,滔滔不绝地对前来看望他的人讲述他如何英勇不屈、如何巧妙拖延时间、誓于魏博对抗到底的壮举——
    来福跟了周宣这么久,颇有点口才了,把小香她们感动得眼泪汪汪,直夸来福好样的,不愧为一个智勇双全的好家丁。
    见到周宣,来福倒不敢夸夸其谈,其实就是夸张点也没什么,来福的确很勇敢啊。
    周宣问来福被掳经过,来福一一如实回答。
    周宣道:“那三个内奸俱已抓获,押送大理寺受审了,来福,真没想到你这么坚强不屈,你是忠义之士啊。”
    来福被周宣这么一夸,忽然惭愧起来,说:“姑爷,来福其实是个胆小鬼,魏博说要烫瞎我两只眼睛,那时来福真的害怕了,来福可能会把姑爷的事招供出去——”
    周宣哈哈大笑,拍了拍来福的手说:“那种情况下你就是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是对的,来福,你很坦白,我喜欢,等两位夫人从江州来金陵后,我就为你娶一房妻子,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儿,你要搬出去独立成家也可以。房子我会给你备好,不搬依旧住在府里更好,我们是一家人。”
    来福道:“当然是跟着姑爷了,搬出去干什么!”
    从来福房里出来,月光如水,仰头看,二月十五地月亮如银盘斜挂天际,周宣独自进内院,想去羊小颦、小香那里。却不知道她们住在哪进院落?
    这信州侯府大大小小的院落数十个,皇甫继勋原是打算金屋藏娇的,每一个院落住一位姬妾,回廊曲院。庭院深深,建得跟隋炀帝迷楼似的,把个周宣给转晕了。
    这时都已经快丑时了,除了值夜的府兵。其他府役、仆佣都睡觉去了,而且安排搬迁的是顾长史,顾长史最熟悉,可顾长史现在奉化军邸。找人问路都找不到。
    周宣挠头,没见过在自己家里迷路的人,自己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昨晚一夜未睡。今夜又这么熬到这么晚。周宣好困。看着偌大的一个宅院,却找不到一张温暖的床。讽刺啊讽刺!
    若是贾宝玉,面对此情此景,定然会生出繁华转瞬俱空、人生到此悲凉地感慨,要唱一曲“不闻永夜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了,但周宣却不会那么想,他想的是:“这主要还是妻妾不够多的缘故,不然的话随便进哪个院子就能睡,哪象现在这么冷冷清清!”
    这样想,周宣就笑了起来,仰天吼了一嗓子,高唱道:“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哦耶哦耶”声中,远处一座小楼亮起灯来,一缕箫音宛转随风飘至耳边,那是羊小颦的箫声。
    周宣好比旷野跋涉多日渴望休息地旅人,满怀喜悦向着灯光走去,一直走到羊小颦面前,吻住了她的唇,柔软、滑嫩、湿润——
    羊小颦发髻解散,秀发一束垂在背后,披着一件鹿纹绫罩衫,露出粉色内衣,脖颈一片腻白,精致锁骨吸引着周宣的嘴唇。
    罗帐里、香枕上,周宣刚才好困,现在又没有睡意了,捋起羊小颦的右臂衫袖,看她小臂上地伤,一道白绫缠在肘部下方,象箍着一只玉环,隐隐有血迹出,好比羊脂美玉的红色纹路。
    “还痛不痛?”周宣轻轻摩挲那滑腻如脂的小臂问。
    羊小颦枕上摇头,黑漆漆地眸子看着周宣地脖子,用一根手指头指着问:“公子这里——?”
    周宣笑道:“苦肉计,自己擦伤了一点,骗取皇帝地同情,魏博暂时不能有什么作为了,等我义兄林黑山回来再彻底解决他——是我不慎,连累你受伤,来,亲一个,安慰一下。”
    羊小颦脸红扑扑的,闭上眼睛微微噘起嘴唇。
    亲着亲着,周宣地手就到下面去,将羊小颦的亵裙撩起、翻卷到腰间,微一探索,但觉粉臀雪股腻如脂膏,私处如芳蕊含露,床第间异香盈鼻。
    羊小颦承受着冲击,双眸忽开忽闭,低低的叫着:“公子——公子——”,小拳头抵着嘴巴,白齿咬着自己的手背。
    周宣说:“别咬自己的手,咬出一排牙印不好看。”顺手扯过粉红的枕巾让她咬,然后双手把玩那两只惊慌跳动的小小羊,身子运动得越发激烈了……
    闺中秘趣,不便细表。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杭州西湖上,皓月当空,一叶扁舟在碧波万顷中飘荡。
    鹘门女刺客宁端坐在敞篷小船上,手里拈着两把三寸银鱼小刀,眼里闪着决绝的寒芒。
    在船头,芒鞋宽笠的三痴正不紧不慢地划着桨,三痴身子前倾,肩宽背阔,这么大块地方要是一刀扎过去保证不会失手。
    月明星稀,湖水沉沉,月光的碎影在船舷两侧闪闪烁烁。
    三痴声音平静:“阿宁,不必紧张,到了孤山上就没事了。”
    +。左边大腿外侧。
    “三哥,我们引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十日前应该先把那两个杀掉的,现在又来了三个高手。其中一个是鹘门三大副门主之一,单他一个,身手就不在三哥之下,我很担心——”
    怕,他们要动手早就动手,不动手是因为忌惮我,要五个至少死三个。”
    三痴在自己女人面前说话很是豪迈。
    +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到底是谁?”
    三痴道:“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林先生。”
    +五痴游侠与雇主之间牵线搭桥的人。三哥千里迢迢来见他干什么,是不是孤山上还有别的痴侠,大痴、二痴?”
    三痴道:“别乱猜了,就是林先生。反正见到了林先生,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远处孤山青黛一片,暗夜中没有一点***,西湖上只有他们这一艘小船在飘驶。
    西湖孤山方圆三、四里。三痴与宁二人在孤山西南侧泊舟登岸,天色已经微明,只见沿岸一遭全是茂密的修竹。竹林间有一条小道逶迤通向孤山高处。
    +那五个鹘门中人若是追上来更难逃脱。
    三痴问:“阿宁。那五人当中没有谁与你有什么交情吧?”
    那五人都是男的,宁脸一红,恼道:“你说什么呢,鹘门中人各不相干,只听门主的,能有什么交情!”
    三痴笑道:“那就好,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又是大片大片的梅树,朱砂梅、绿萼梅、粉雪梅,花树连绵,落英缤纷,暗香疏影,宛若仙境。
    半山腰有三间竹舍,一个十一、二岁的青衣童子在门前打扫,听到脚步声抬眼朝三痴二人望来,喜道:“原来是三先生,这么早!”
    三痴微笑道:“小鹤,林师可在?”
    “林师去放鹤亭控鹤去了。”名叫小鹤地童子应道,眼睛看着三痴身边的紫衫女郎:“三先生,这位是谁?”
    三痴道:“这是拙荆了。”
    小鹤大奇:“三先生娶妻了,林师都不知道!”
    三痴道:“这不就来告诉林师了吗,那我先去放鹤亭,小鹤你进屋去,不要出来,也许会有坏人来。”
    小鹤“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进去吃了一块印糕又出来,见三先生和三夫人已经上山去了,便继续清扫门前的落花和梅叶。
    过了大约一盏茶时间,一个胖子从林间小路走了上来,看着小鹤,小鹤也看着他。
    那胖子摇摇头,继续上山,象个游客似的。
    小鹤心道:“这就是三先生说地坏人?三先生什么坏人不能解决,还要带到林师这里来?”
    放鹤亭在孤山最高处,亭下便是陡峭的山崖,只听得鹤鸣之声尖利高亢,《诗经》里说“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就是形容鹤鸣的清亮有穿透力。
    放鹤亭中,三痴与宁肃立,一个面如冠玉的、身材修拔地中年道人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带微笑,听三痴说话。
    听到三痴刺杀太子李坚不成,反被一个叫周宣的人收为剑奴,中年道人呵呵而笑,说:“有趣。”
    又听到四痴斗茶失败,也被收了,中年道人又惊又笑:“老四也甘为此人的茶奴?”
    三痴道:“似乎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中年道人遥望碧绿的西湖,出神良久,摇头道:“周宣倒是个雅人,他地词作流传到了吴越,风流蕴藉、清新可喜,哪日我倒要见见这个周宣、周七叉。”
    中年道人说话时,一灰一白两只羽鹤围绕放鹤亭往来翱翔,羽翼在空中滑翔的声音飒飒然。
    +。那中年道人似乎浑然不觉。
    胖子出现了,大摇大摆地出现,见三痴自顾和那道人相谈,不把他当回事,阴恻恻一笑:“三痴,你们五痴游侠和我们鹘门都讲究一击必杀、提头就走,今日面对面对决实在是罕见。”
    三痴淡淡道:“你就是鹘门副门主?还有四个呢,一起现身吧。”
    胖子道:“该现身时自会现身——”。眼睛一转,盯着宁道:“小宁,你为何要杀魏觉,这让门主如何与魏博交待?受雇之人反而杀了雇主,鹘门以后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中年道人呵呵笑道:“姑娘现在是我三痴兄弟地夫人,你是鹘门副门主,怎么不送上一份大礼来?”
    那胖子扫了一眼中年道人,说道:“真没想到梅妻鹤子地林却是五痴游侠背后地牵线人,在这里隐居。赋诗纵鹤,收的是沾满鲜血地银子,哼,沽名钓誉之徒!”
    中年道人便是林。闻言也不动怒,脸上笑意不减,点头道:“说得也是。”
    那胖子看着宁问:“小宁,你决定叛出鹘门了?说。是,还是不是?”
    +。
    话刚出口,一道乌芒从胖子袖口电射而出。直奔宁胸口。
    +:一声。正撞在那乌芒上。一蓬黑气弥漫迅速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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