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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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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一家规模较大的客栈，与掌柜要了其中整个院落。
落璃没想到凤月的易容术那么好，就连精于易容的他也完全看不出破绽。但一般人都回把自己伪装成平凡无奇的样子吧，凤月偏偏将已是模特外型的自己易成倾城倾国之色。凤月踏下马车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呆楞了，他则站在一旁不住暗笑。
〃你跟着我干吗？！〃
〃我与你一间房不跟着你跟谁？〃
〃我并未允许你能与我住同一间房！〃
〃有不住的理由吗？〃
〃。。。。。。。。。。。。〃凤月一甩袖大步走开，脸上更是化不开的怒气。
〃送热水过来。〃落璃立马抬脚跟上还顺便喊了一声。
顿时回魂的众人各自回房。r
很快，店小二便抬来了热水。落璃并不理会一脸阴沉的凤月，从包袱中找出换洗的衣物，径直走到屏风后面。这几天在野外都没能好好洗澡，让有点洁辟的他处在暴走边缘。热水浸没全身，舒畅的暖意泛开，几日的奔忙被冲去大半，落璃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兴许是太累了，看着在袅袅蒸腾的雾气模糊的绣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他突然觉得过去的那个世界也跟着模糊起来，似乎他本属于这里。像热水泛起的水纹，他努力回想着过去的生活，片段总是一闪而过，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旅行，都是淋漓的鲜血。那样一个红得铺天盖地的世界，总是感到洗不干净的满手血腥，或许忘记了是一种的恩惠吧，或许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人呢？不在乎的勾起唇角，身子又向热水中靠了靠。水渐渐变凉，却不想起身，骨头疏散的叫嚣着，别动，别动。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宽厚的木桶边缘假寐。
凤月自顾自的吃完了送进来的晚餐后，还未觉得那人有洗好的意思，恼怒的情绪剧增，却也不愿做出将人赶出澡桶的举动，干脆和衣睡觉了。
月亮出奇的明亮，微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的木格子，漏在木桶的旁侧。盯着斑驳的窗花影子，落璃起了赏月的兴致。迅速擦干身子，随意地披上件月白的袍子，只松松垮垮地系了带子，便往外走去。推开门前望了眼安然躺在床上的凤月，从空气中平稳的气息可以感觉到他已经熟睡了，有点想笑，他真的有作为皇帝的自觉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很好的入睡。
躺在屋顶上，月亮似乎触手可及。难道古代的月亮比较大？落璃开始天马行空的无厘头幻想。月光笼罩在他身上令他看起来像最美丽易碎的陶瓷品，皎洁的容颜在静谧的夜晚中几乎融入月色。仿佛此刻的世界只剩下这赏月的人和被赏的月。
感觉到空气中的轻微异动，落璃皱了皱眉，夜黑风高杀人夜，难道他们不懂吗。很讨厌扰了自己兴致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还是仰躺的姿势望着天空，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没有焦距，空茫仿若能容下整片夜空。风轻轻地吹动衣摆，月白的衣襟飘荡宛如哀悼的告别。没有清楚的动作，只有来不及出口的惨叫，低低的从周围三丈的地方传出，一如孩子摔倒后倔强的闷哼，微弱得很快就被黑夜吞没了。或许没有或许吧，人不是剑，哪能滴血不沾的？
〃以后自己动手。〃低沉的嗓音如上好的香醇美酒，陶醉了夜色。好象倒下的尸体只是幻觉。
屋檐下的浓黑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整齐的衣服不像刚刚被吵醒，而没有丝毫睡意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如月华般明亮。〃多管闲事的人带来的麻烦也不会少的。〃
〃呵呵。。。。。。〃低低地笑着，任月色弥散了全身。落璃知道凤月是故意不出手的，也知道今夜自己动手后也将成为殷楼的目标，但判断往往在刹那间形成，只用一秒，只是一分情绪的波动，人，已倒下。既然如此，这里的世界终究是参与了自己，恢复本性，何乐而不为呢。嗜血的感觉一旦被牵引出来便难以收回，纵使世界转换。觉得悬着的心情豁然开朗，孤魂野鬼的感觉消失后是有了真实触感的生活。
出乎意料的，凤月并未离开，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觉得月光倾洒而下，如同薄纱，隔在他和落璃的中间，那边的人和景有些模糊不清了。一跃而起，坐在了落璃的身旁。
落璃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轻浅的弧度，〃没听说过皇上还坐屋顶的，〃
〃我小时候也常常爬上寝宫的屋顶，只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会被侍卫带下来。〃语调轻轻柔柔，和白天的暴怒判若两人。
〃对我而言没有所谓的帝王，不过是要肩负的责任罢了，你。。。。。。可有统一天下的野心？〃
〃统一天下？呵呵。。。。。。这是每个帝王的野心。你愿意帮我？〃说这话时凤月柔和的眼中崩溅出锐利的光芒，已并非有野心如此简单了。
〃应该说。。。。。。我能让你一统天下。〃话音带了淡淡的狡猾笑意。他需要的就是那个坚决的眼神。
第五章
次日，天才微白，凤月便出去了。落璃无意去询问什么，翻过身又继续睡，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只带上贴身侍卫楚寒，到临街的茶楼吃午饭。
晌午的太阳烤得屋顶的瓦片反射出耀眼的白炽光芒，挨着窗沿从三楼的位置望下去，赶集的人潮愈发汹涌起来。看着高热的阳光隐约掀起的层层热浪，落璃有点莫名的发晕。收回向外望的视线，他一口饮尽了碗中酸梅汤。兴许是人实在太多，叫的菜小二迟迟没有送上来，倒是一楼的喧哗声越来越大了。一阵楼梯踩踏的声音，有五人，步伐凌乱却内功深厚。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楼梯口，为首的男子穿着宝蓝色的湖丝外衫，绽放的菊花被巧妙地绣在衣摆，袖口和衣领。子夜般的长发有一半用同样的宝蓝色娟带束起，散开的发则微微挡住了邪肆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典型的薄唇，真是绝情的典范。落璃笑笑，收回了视线。不过，蜜色的皮肤确实是用了上好的橄榄油也晒不出来的。来人在落璃的对面桌坐了下来，点的菜道道珍馐。
〃楚寒，你说若花枝王现在驾崩，会是谁。。。。。。能继承大统呢？〃低着头，轻轻地刮着碗沿。
〃这个属下无法判断。〃一直挺直立于落璃身旁的楚寒露出诧异的神情，俨然对于王爷问一个侍卫这种问题感到十分惊讶。
〃无法判断么？但愿如此吧。〃轻笑了一下，落璃低喃着。
一顿饭吃得心情非常郁闷。从前都是自己监视别人，换到今天别人监视自己了。倒不是监视者泄露了气息，反而那些人的功夫十分了得，空气中半点波动都没有。但杀手的直觉向来是准确的，落璃明显的感觉到几双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后就如同涂了强力胶一般死粘着不放。霍然起身离开。在走到楼梯口时，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动，刚刚坐在对面的那些人的椅子轰然坍塌。他却若无其事的翩然下楼去了。
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落璃也不顾被冲散的楚寒，胡乱地左拐右拐，在一处小胡同口停了下来，藏身到角落堆放的木料当中。过不了多久，从缝隙中看到楚寒也往这个方向跑来，眼睛正扫过自己所在的地方。幸好你有足够高的工夫能追上来。控制了呼吸的落璃看准楚寒转身正要跑开的刹那，冲出去向他后颈劈下重重的一掌。
坐在花厅悠闲的喝茶，看凤月就着夕阳的余辉走进门来，全身似渡了层金子般闪亮亮的，落璃忍不住调侃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在温柔乡里呆到明天才回来呢。〃
〃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会不察觉？别说温香软玉后武功尽失哦。〃
刚回来的人明显没有耐性再瞎耗，只瞟了径自聒噪的人一眼便要离开。
〃等等。。。。。。我有事问你。〃声音有些无奈。真是没有幽默感的人呢。〃这里有没有什么魔教？〃
〃你问这个做什么？〃凤月闻言转过身来，看着落璃的表情有些严肃。
〃呐。。。。。。到底有没有？或者说跟朝廷有联系？〃落璃收起了笑意，那样的话，是福是祸可就很难断定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落璃，凤月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当今统一武林的是落容世家和移花宫，但二十年前，天下是独揽于圣教手中。圣教的手段亦正亦邪，武功更是诡异高强，不受大多数的名门正派的认可，被划分为魔教。尽管如此，在多次各大门派讨伐圣教都后果惨烈之后，无人再敢反抗，更加上当时的圣教几乎控制所有钱庄。〃
〃这么说圣教的是受朝廷所控了？〃毕竟武林门派不管多么强大，都难以控制朝廷严密监管的钱庄。
〃先皇的皇后的位男子。〃说这话时凤月看了一眼落璃。
〃呵呵。。。。。。不用看我，这么震撼的历史事件我自然是懂的。〃想到当时从脑子的存留记忆中搜出这么一条时，还是相当佩服这个身体的爹的勇气和魄力的。只是这位男皇后的身世天下只有老皇帝和继承皇位的新皇知道。〃圣教的教主便是皇后了吧。〃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但也在二十年前，突然一夜之间，圣教从江湖上消失了。至于原因，连我也不知分毫。有传闻圣教是在等待下一任的教主临世。可是你要知道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你从未觉得我的功夫诡异吗？〃落璃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眼，凤月眯了眯眼睛。早就察觉了他的招式有怪异之处，但自己观察却偏偏看不出奇怪之处。按道理同样身为皇子，小时候受到的教育都是一样的，但他的一招一式都与皇宫的所有武师不同，况且，纵使是十年足不出户的研究武学，也不至于有如此强大的功力。想起他在屋顶的那次，不动声色便杀掉的那几个杀手，从潜入的身法来看都决非泛泛之辈。
而这边，落璃正陷入自己的奇思秒想当中。还真的有魔教啊，那我的这身功夫就有解释了？在树林运用到内力对付黑衣人时自己就发觉，被攻击的那人的功力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就像海绵吸水一样自然，稍微的酥麻后他人的功力就可为自己所用了。按这个道理，杀掉的人越多，自身的功力便越高。有点变相的以血养血的意思。那会不会像吸星大法一样有严重的副作用？最后有了一身绝学却要全身爆裂而死，那也太惨烈了。
〃嘿，那老教主现在还在吗？〃他一定清楚有没有副作用的。
〃当然在，但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落璃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有没有搞错啊，自己的老爹都看不住。〃
凤月看他又开始废话了，本还有些话要问的，也没心情讲下去了，起身要走出去。可脚刚迈过门槛，后面雍雍懒懒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嘿。。。。。。我今天见到殷楼的楼主了。你上次说他叫什么来着？〃
走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离开了，〃韩绪。〃
含蓄？这个名字也太搞笑了点吧。我看他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才是含蓄。
第六章
〃恩。。。。。。〃楚寒有点困难的睁开眼睛，但颈后传来的一阵酸痛让他顿时清醒。映入眼帘的是落璃似笑非笑的脸。记起是在胡同口被人一掌打晕的。难道，被发现了吗。。。。。。
〃有什么想说的吗？〃落璃的语气就如同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平缓，手上的长剑却抵在楚寒喉咙不到几毫的地方。
〃王爷您搞错人了吧。〃
〃难道我还冤枉你了？呵呵。。。。。。好吧，先把你处死再送回给你主子好了。〃说完剑锋便向喉咙划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小石子破窗砸入，弹偏了剑锋，喉咙上只是一道水红的血痕。落璃立即伸手点了楚寒周身的大穴，转而斜倚在床柱上，笑看着大开的房门。〃不想心爱的人死，就亲自从我手上抢走。〃
半晌，一名身穿宝蓝色外袍的男子跨入门来。看着落璃的眼神有三分笑意七分邪妄。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让人看了很别扭。〃懒懒的倚着还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只用无名指和大拇指捏住了剑柄，在半空中一摇一晃。〃还是你想谢我帮你向我们家小寒寒表白了？〃
被迫躺在床上的人无法动也无法出声，只能很恼怒的瞪着眼睛。
〃不愧是久负盛名的七王爷，聪慧过人。〃
久负盛名个头啊，我出现还没多久，流言的威力还真是巨大。〃过奖了，但恐怕呆子都能看出你看他的眼神吧。如果只是陌生人，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既然话已挑明，我该要回我的人了。〃话音未落，剑气已到了床前。
轻巧的旋身，避开了毫不客气的一剑，却没有出手的意思。跳到一丈开外，落璃状若无奈的摆摆手，〃年轻人别那么着急嘛。。。。。。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监视那么久？〃楚韩至五年前起便成为了七王爷的贴身侍卫，若他是他国的奸细那还说得过去，现在却是殷楼的人，证明这后面定有蹊跷，知觉告诉他或许还和自己的武功有关。
〃哼。。。。。。〃没有理会落璃的问话，韩绪提剑刺去。
落璃皱了皱眉，真是个没有礼貌的人。猛然一跃而起，以破空之势劈开韩绪的剑气形成的气场，再以奇怪的速度扭动剑身，硬生生地撞开了韩绪直逼自己要害的长剑。眼看着高速旋转的剑就要刺入对方的头顶时，剑峰豁然一转，改为直刺肩胛骨处。而刚刚被震开的力道冲击到的韩绪迅速恢复后，立刻急速的后退，想用剑身挡住落璃的攻击。电光火石的一刻，落璃的剑竟穿过了韩绪的剑身，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肩部。就着这个姿势，落璃站在韩绪一剑之远的面前，笑盈盈的表情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个只会笑的人。
〃说吧。。。。。。〃诱惑的口气。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说？〃韩绪自出江湖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打败，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怒火是难以止住了。
〃不要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嘛。。。。。。〃落璃似乎很无辜的眨眨眼，头向床的位置倾了倾，〃你要吃的应该是他。。。。。。当然了，在这之前要先告诉我殷楼是听令于谁？〃
听着这样的话，韩绪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平日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忍耐力完全消失了，只想冲上前去把那人大切八块。
〃呐。。。。。。不要不出声嘛。。。。。。给你两个选择好了，皇上和圣教。〃
韩绪还是没有出声，但表情有稍纵即逝的惊谔，虽然掩饰得极好，还是被眼尖的落璃看到了。
〃怎么一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走吧。〃动作粗鲁的拔出插在人肩上的剑，作势就要走出屋去。就在他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抛出手中的剑，叮。。。。。。三支飞镖落地的声音。〃不要乱出手哦，哪天我成了你们的老大可就不好了。〃调侃的语气从消失了人影的门外传来。
香熏浓郁，丝竹袅袅。坐在桌子旁的男人，一手搂着一娇媚男子，一手拿着精制的玉制酒壶，笑得倾国倾城。他怀中的男子已是天赐的花魁，却因他而显得暗淡几分。男人露骨的调笑引得怀中人脸上红云阵阵，虽是早就习惯了风尘的人也不禁不住在他面前脸红心跳。
〃王爷的兴致真好。〃缓缓步入花厅的宝蓝衣服男子不带感情的说着。
〃呵呵，不必见外，叫我落璃就好。〃手故意在怀中人的腰部流连，透出轻微的情色意味。
〃我跟你有那么熟么？〃来人在桌子的另一面坐在，自己倒了一杯酒。
〃很快就熟了，韩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弟。〃韩绪的依旧面无表情，〃你来这找我何事？〃
〃不要明知顾问嘛。。。。。。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从这里出去了？〃韩绪既能如此毫无忌惮的说话，证明外面一定已经空无一人了，自己逃脱的机会就很小了。但也肯定了一件事，这里是殷楼的据点。〃难道你在为我打了小寒寒生气，我可没舍得下重手哦。〃落璃执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韩绪。
韩绪的眼睛暗了几分，却维持着不变的语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王爷。〃
〃确实如此。我可以抵抗蓝零花毒。〃落璃一副恨不得自己立即死掉的表情，将饮尽的酒杯倒过来晃了晃。
〃你怎么。。。。。。〃e
〃若我真的是你们要等的人你就惨了。。。。。。〃故意提高了音调，〃前朝皇后在哪儿？〃
〃能抵抗蓝零花毒世上并非你一人。〃
〃没错，还有现任教主嘛。〃
〃那请你亲自走一趟了。〃
〃好。〃也不拖沓，落璃立即起身率先走了出去。他刚一脚迈出厅门，即刻蹲下身来，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向一旁掠去，一双脚已被砍下。
看着顷刻间向自己靠拢的人，落璃冷冷的笑开，〃韩绪，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你也用？惹怒我并不好玩。〃
边在心里掂量着自己有多大的胜算，边暗中将内力全数释放出来。落璃清楚，自己并不是神，面对数不胜数的高手，只能速决，不能恋战。瞳孔渐渐变了颜色，有的猩红显现出来，落璃感到替内有一只兽在叫嚣，闻到了血腥的气味要破笼而出。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即使在从前，有的只是血韧后的微弱快慰，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能？他从袖口一把撕下一圈布条，微微侧过头，用布条将眼睛蒙了起来。在黑暗中，心沉淀了下来，围绕着的各种气息异常清晰。
突然，靠拢的众人一起举剑刺向中间的人，剑锋聚集的真气相互碰撞，形成一阵上升的旋风。落璃只瞥嘴一笑，旋身，剑劈，竟把气流从中间斩开了。他将软剑缠回腰间，把一半的内力瞬间释放出体外，被劈散的真气如同遇到了磁石的铁器，奇迹般的聚集到了他的周围。他张开双臂，夹杂了内力的真气反噬回发出的人，只是一刹那，围着他的人手上的兵器都到了他手中。
本来落璃想感叹一会儿这功力的神奇之处后便离去的，不料他顿时感到全身火一般的热起来，似乎空气能穿透身体，煽动着身体燃烧。不受控制的，渴望血的欲望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就着围绕他的人圈，提剑划开他们的喉咙。
他的速度太快，众人完全没有躲闪或出手的机会，大片大片的倒下。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屋中的帐帘。原本站得靠后的人即使逃开后，恐惧的表情也久久不退。
几乎只是一霎那，百具尸体横陈，落璃也突然惊醒般停了下来。压下心底的震惊，他扯下覆着眼睛的布条，微掉起眼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韩绪，〃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希望你会是个好的领路人。〃
第七章
挥手示意剩下的人退出，韩绪严肃的盯着落璃，〃你吃过蓝零花？〃
〃我可没有吃不知名东西的兴趣。〃
〃说！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吃的蓝零花？〃
〃这很重要吗？〃
〃是的。蓝零花并非普通人能找到的。〃
〃楚寒来监视我就是为了这个？预防我吃这奇怪的花？〃
其实他只从凤月那里得知，圣教的标志为蓝零花。此花世间最毒，除非练就〃飞鸟〃一功，则能抵御，而飞鸟只有前朝皇后知道。但这武功据凤月所描述的种种表象，跟自己会的差不多。所以，刚刚在喝下毒酒的时候也只是在赌。反正他知道，韩绪还不会要了他的命，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他在楚寒身上下了盅毒，要不也不能找到这里来。而解盅的唯一办法就是下盅之人亲自将盅毒去除。但现在看来，蓝零花毒在他身上起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可能，而且你是如何会飞鸟的？〃
这就是飞鸟了？呵呵。。。。。。真是沉不气的人。〃我确未吃过此花，难道你连楚寒的能力都不相信么？〃落璃也奇怪起来，既然连他们都不知道我会飞鸟，这么说这就不是凤释本身会的。难道还是自己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绝对不可能。等等。。。。。。蓝零花？是不是顾名思义蓝色的花？有一次的受训是在山林中进行，一个月的时间都在追杀和饥饿中度过，那时见到过一种蓝色花，在夜晚还会发出蓝色的荧光，十分漂亮。但自己是确定了花没有毒后才吃了充饥的。难不成吃了这花后，飞鸟就在体内蕴藏，来到这一世后被激发出来？
〃蓝零花是蓝色的，夜晚会发光的花吗？〃但愿自己的猜想不要是对的，那样的事太荒谬了。绝世武功哪能就这么会了？再说了，那样一来，自己反而成了本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失误才会出现在现代。
〃你果然见过蓝零花。〃
〃天啊。地球果然是神奇的？〃落璃为得到的答案感到无力。〃这样的话我也无法讲清楚，你带我见。。。。。。〃
〃我就在这里。〃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落璃的话。
落璃转过头去，看到门口站了名穿着白色袍服的男子。五官出奇的清秀俊逸，贵气浑然天成。背风而立，衣袖翻飞，如嫡仙。这就是前朝皇后？他还以为是个老头子了。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落璃竟楞了。
〃呵呵。。。。。。〃夙若谰闲闲地倚着门框，笑意盈盈。
回过神来，落璃负手而立，同样笑问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很简单，你就是我要等的新的教主。〃
〃你当自己是神棍，能预知未来？〃
〃我不是神棍，但确实能预知未来。你刚才喝下了蓝零花，把飞鸟彻底激发出来了，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明白。〃
〃你刚刚已经想起来了不是吗？你在那个世界吃下了蓝零花，也确实如你想的那样，飞鸟就蕴藏在你体内。在平时来说这个事情确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你是落璃，你命运的轮盘发生了错误，我想。。。。。。干脆就把位置给你好了。坐了太多年，有点厌倦了呢。〃
〃就为了更方便你玩乐？这个理由太荒谬了。〃
〃还好吧。〃夙若谰有点耍赖的表情，〃这个世界上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何必追究呢？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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