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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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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砍她。
东莪微微一愣中,却见那三人并不纠缠她,又再向额图晖劈去,她心念一动,忙将怀中香儿往额图晖身上一推,提剑向这三人合身扑上,他们看到是她,果然又再收刀。东莪一边前进跃起出小亭子,一边道“香儿,你们先走,记得我说的!”说罢将手中长剑舞成一团剑花朝那三人横扫过去,趁他们再次躲避之时,又再向边上跨出一步。额图晖与香儿回头看到那边郑淮一人迎战四人,便欲上前相助,却听郑淮大叫道“走的一个算一个……快……”香儿还要上前,忽然一把大刀冷风扑面,就贴着她的身子砍落,她惊的面色惨白,见到正是一旁地额图晖将自己拉开,倘若迟了一步,说不定已经被这人劈做两半了。她惊慌失措,额图晖伸手紧紧握住她手道“我一定会保护你,”说罢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眼前的两个清兵,另一只则用力握紧木棍。
第十六节 处境(下)
在这倾盘大雨之下,地面上泥泞不堪,众人在雨水中打斗,衣裳尽湿,那番寒冷已是苦不堪言。眼睛里又满是雨水,视线不清,再加上脚下易滑,因而挥舞刀刃的力度也都收敛的多,这对东莪等人倒也难说是祸是福。本来他们人数悬殊,决不是对方的敌手,可却也同样因这暴雨之故,竟然可以支撑许久。
东莪即已看出对方似乎不想伤到自己,便一力以自身阻挡其中,好几次刀剑擦身而过,众清兵若是稍有疏忽,早已将她斩成几截了。巴代在一旁急的哇哇大叫,想要抓住她,可是真要上前放对,看她手中的剑光闪亮,却又怕不是她的对手。自己这边顾虑重重,不敢下手,她可不会也这般放过自己,因而虽然焦急却也始终未得机会上前。再打了一阵,这大雨却终于开始慢慢停息,东莪百忙中回看众人,大家苦撑到如今都已是身上带伤,郑淮一条手臂上的衣裳已经完全变成红色、额图晖额头之上更是血注直淌,东莪知道劝也无力,他们绝不肯先行离开,心中不由得万分焦急。
与此同时,一旁的巴代却见到了她神情焦虑,频频回望的样子,趁她分神之际,他向身旁的两人使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会意忽然自一旁向她扑过去。蒙必格大叫提醒中,东莪已觉手臂剧痛,正被此人抓住反转,她力挣不开,见巴代与另一人也是看准她的手伸手来抓,情急之下,顺着扭动她右臂之人的手力,向后翻开一个筋斗。在半空中单脚后踢。正踢中这人颈下,他吃痛撒手,东莪人未着地已经一剑掠刺过去。这人匆忙闪避,却不料脚下一滑。顿时斜刺着朝一旁横飞了出去。
没想到他这一下跌出,却撞到停在一旁的马车上。那马本来已经受到惊扰,在原地不停来去移动,都是蒙必格在一旁才没有让它跑掉。这时被这人一撞,却顿时受到惊吓。嘶声长叫中忽然前蹄翻腾,已经朝大道上冲了出去。东莪反应极快,立时想到车上尚自昏迷的小真,大叫道“小真……”蒙必格听她呼唤已明她意,即刻之间身子前纵,手已拉住了马缰,可这马并不因此停步,反而奔地更快,带着他朝大道一旁的斜坡冲了下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众清兵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微微停顿之间,才想到对方又少了一个能打地。巴代粗声大叫道“再收拾不下,大伙儿什么也别想了!全给我回家种地去”。。 ;wap;更新最快。众清兵大喝一声。反扑过来。四人同上,额图晖与香儿便立时受制了。
其余几人只分出巴代与两个清兵对着东莪。剩下数人一同转向郑淮。东莪几次欲上前相助都被人格开,只见郑淮以一敌四虽勉强打斗,可是本就有伤在身,此时就明显应接不瑕,转眼之中,右手臂上又受到了砍伤。东莪想到他身上还有旧伤,不由得心急如焚,正奋力再次冲上时,却听一旁巴代轻哼一声道“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东莪闻声回头,却见他一把钢刀正驾在香儿的脖子上,向自己微微冷笑。东莪退开一步,看看郑淮,只见他也是不停喘息正在躲避刀锋,不由得大叫道“住手!”众清兵看看巴代,见这情形明白对方已经是无力还手了,也就纷纷停住。郑淮以剑指地支撑身体地摇晃,转头看到额图晖的身上也驾上了钢刀,他回头与东莪对视,二人眼中均充满愤恨,可是却也都明白眼前之事已成定局了。
只听巴代哈哈大笑道“伙伴都因为你死光了,这滋味恐怕不太好吧!”东莪向郑淮等人脸上看去,只见他们三人脸上身上都有伤痕,一身湿衣粘贴在身上,狼狈不堪,她目光渐动,一直看着她的郑淮却忽然叫道“你可别做傻事!”他身后一个清兵骂道“你小子,信不信老子一刀杀了你!”郑淮咬牙切齿道“你今天不杀我,我必然让你后悔一世!”巴代道“还敢这样和老子说话!”说罢,手中刀光掠动,向他迎面砍将下来,郑淮勉强抬手,他身后那清兵也同时向他扑去,只得东莪尖叫道“住手!”
巴代二人一愣,手中大刀倒是都生生停住了,众人回头看到东莪横刀在手,放在她自己颈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当年那聪明劲哪去了?学这个也要看看情势!”众清兵也都哄然大笑起来。
却见东莪目光冰冷在他们身上环视道“当真是如此么?他们若是死了,我活在人世也没什么意思,一死了之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我若是死了,你眼看就要到手的富贵荣华只怕也要付诸东流!”巴代一怔,脸色立刻变了。
东莪暗自回想他方才地言行,虽不是很明白他要抓自己的目的,可是出言一试,眼看巴代脸上变色,心中更加坦然,柔声道“苏大哥、香、阿晖,是东儿害了你们,今日咱们一起上路倒也不会寂寞!”额图晖还没反应过来,香儿却已经了然,接道“好姐姐,香儿才不怕呢!死就死了!”一旁巴代脸色发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东莪漠然道“你放了他们,我跟你去就是了!”郑淮立时叫道“不行!”巴代看他一眼,怒道“行不行老子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说罢向东莪看了一眼道“说实话,我可信不过你!”东莪道“杀了他们对你毫无好处,留下我却不一样,你愿意一世做个小总兵,那也由得你!”巴代一脸怒色,向她注视片刻,伸手一挥道“放开他们!”他手下的清兵纷纷拿开了驾在蒙必格与香儿身上的刀剑,巴代看看东莪却又道“不杀可以,可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走了,”说罢命令手下将他们捆绑起来,郑淮与东莪对视。终于也将手中长剑扔到地上,与蒙必格香儿等被围着一颗大树捆在了一起。
巴代道“我可是卖了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应当知道怎么回报我吧!”东莪向郑淮等人注视了一会。毅然转头向他道“费话什么?走就是了!”巴代哼了一声,命人牵过马来。将她手脚捆绑放到马背上道“咱们一刻也不能耽搁,你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才好!”说罢,数人上马扬鞭,在大路上即刻走的干干净净。
郑淮紧紧咬牙,看他们消失在大道尽头。立刻道“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吗?”额图晖道“定是京城,可不能让格……让小姐回去!”香儿急地满脸是泪道“我们要怎么办?”郑淮一言不发,立刻开始挣扎想结开绳索,可是这湿透的绳索牢牢结住,任他们怎样用力却仿似不但没有松开,还连地更加紧了……
东莪随这些人一路奔驰不停,巴代似乎担心那些放掉地人追赶上来,这一路上只是买些干粮充饥,并不下马休息。如此奔走了一日,到了夜间时分离扬州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众清兵早已累地精疲力尽,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小店便纷纷向他建议休息一下。巴代不得不应了,在小店里歇了一夜。总算他对东莪多少还是心有顾忌。又一心想着用她来换自己的前程。因而倒是没有对她不敬,只是要她换上清兵地衣服。让他高兴地是。东莪并不反抗,一路上即不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
第二日,天刚微微发亮,巴代便又忙不迭地催促大家起身,他忌讳东莪会武,依旧绑着她的手脚让她与一个高大的清兵同乘一骑,走在众人中间。如此一路快马加鞭,当天便到了扬州,他在此地驿站换马,竟然毫不迟延,立刻又向北出发。东莪看到他的行程方向,心中已经了然,既然知道他要去的是北京,自然也开始暗自盘算要如何脱身。本来想在扬州设法留信,可没料到他没有停留当日便出城去了,巴代对她看管即严,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法子可想,她暗自思量,不知郑淮等人何时才能赶上。
如此又在路上行了几日,已经临近徐州,巴代只觉离京城尚远,一刻没有踏上北京的地界,他是一刻也无法放下心来,无奈人力有限总还是要休息打尖,便寻了一个小客栈休息,他看看大路,仍旧心神不安,恨不得长出翅膀来即刻飞到目的地去。
安排东莪住的是正中的房间,不但门窗紧锁,还分派了人在门旁把守,他还是不放心,虽然疲惫不堪,可却还就是不肯休息,在屋里坐着,以便随时注意隔壁她房里地动静。
那小清兵看他神情间总有些不安,便安慰道“总兵不用着急伤神,这一路上不都平平安安的吗?”巴代道“这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想当年她小小年纪……哼,当心点总是好地。”想了一会,又道“他妈的,老子怎么这么糊涂,那时就不应该放了那几个人,就算那会儿放了,也得安排人回去杀了灭口才对,倒要老子这会儿担足了心”。小清兵赔笑道“这事还得怪奴才没有想周到,本来得时刻提醒着您才好,不过这会儿倒不用为这个伤神了。咱们早走地远远地了,他们没马没车的,又不知道咱们地去向,这会儿还不定在哪打转呢!”巴代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倒会说话,”停了一停道“你上外面看看这破店里有什么可吃的,让他们好好张罗一顿来。”小清兵忙答应着去了。
这客栈老板自从看到这伙清兵进店,就已经开始打点了,想尽法子做了一顿像样的饭菜上来,还是免不了让人踢打了一番,钱自然更加没有。他愁眉苦脸回到厨后,小伙计上前道“老板,你没事吧!”他叹道“老天保佑他们明日就走吧!”小伙计还没说话,自厨后走出一个高个少年道“你放心吧,他们今日就会离开”,这老板见这人面色虽然微黑,可是剑眉星目,双眼如电,一脸精锐神色,自己却不视得,忙问道“你是什么人?”
第十七节 朝夕(上)
这少年却并不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朝店堂里去了,客栈老板只觉莫明其妙,一旁的小伙计忙上前道“那人在我做饭时就来了,我瞧他不像坏人,听他说是找人来的。”那老板一怔,立刻联想到方才伙清兵带着一个女子,不由得紧闭双眼,合什道“老天保佑可别在我店里出什么事呀!!”
巴代看着送上的这一桌菜,倒没忘记房里的东莪,问道“给那丫头送去了吗?”送餐的清兵道“已经安排了,奴才们也在堂里吃了一顿,这是单给大人做的,你请用吧!”巴代看到桌上有酒,嘿嘿一笑道“你们没喝酒吧,眼下可是有大事在前,别给老子添麻烦!”那清兵忙笑道“没有没有,吃了个大饱,兄弟们轮换着睡去了,那丫头房外也绝不会少了替换的人。大人您就安心吃过,好好歇息吧!”巴代看看他们们,笑道“亏的你们跟着我,这一趟荣华是享定了的,只是像你们两个这般机灵的,本大人更会格外记得。”这两个清兵顿时喜笑颜开,为他倒酒布菜,忙的不亦乐乎。巴代刚将酒杯放到嘴边,却忽然觉得腹内一痛,忙道“妈的,茅房在哪里,快带我去!”那小清兵忙上前扶他,和他一同走到外间,绕过房舍,看他进到茅房里,自己便在外候着。
过了好一会,才见他走出来道“这两日天天赶路,没好东西孝敬肚神爷,这丫的就跟我闹别扭,”小清兵笑道“待到了京城,小的们庆贺大人高升之时。定然是请您好好的吃一顿的,”巴代看看他道“你小子……”正说着,无意间转头却看到一旁马厩里他们地马匹之旁拴着一匹黑马。这马通体油光发亮,体格健硕。不由得赞道“他妈的,这谁的马,这般漂亮!”小清兵笑道“管它是谁地,大人看上了,就是大人的了呗!”
巴代点点头。转身朝房走去,路过厨房窗外,忽听得一个声音轻声道“……看放了什么进去?”他听得是那个老板地声音,不由得心念一动,立刻俯到窗下,那小清兵也连忙一同俯下。只听得房内响起另一个声音,那小个子清兵识得是店里伙计的声音,只听这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偷偷瞧见方才那人倒了点什么在菜里。。……;wap;更新最快。在我转身去找碗筷的时候。”那老板声音颤抖道“阿弥陀佛,可千万别出事呀!要是有官兵死在我这店里,可怎么得了!”
屋外巴代与那清兵全身一震。对看一眼,连忙都蹲着身子。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间外。巴代伸出颤抖的手在纸糊地窗格上轻轻一戳,再附眼上去。见到屋内一个黑衣少年正挨个走到呼呼大睡的清兵身旁,在各人心口刺入一剑立刻飞快拔出,连血丝都没有带出一点,片刻之间,已将这屋里五人全都杀了。巴代二人趴在窗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见这少年杀人之后,在房里四下打量一番,去出门去,还顺手轻轻掩上了房门。过了一会,他们所住的另一间门又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想来必定还是这少年,那边房中的清兵也没有传来任何打斗之声,果然像是都中了饭菜里的迷药。
巴代与那小清兵在窗外面面相觑,虽然是黑夜之中,却还是能看到对方脸色惨白。巴代一口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朝向那清兵脸上出了一会神,忽然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走”,那小清兵不敢多问忙随后跟着。二人转身走到马厩旁,轻轻解开马缰拉出院子,还是不敢上马,向外走了一会,这才爬上马背。巴代坐在马上回头,又恨又怕地看着那边东莪的房间窗口,紧紧咬牙了一会,这才一提缰绳,冲了出去,马蹄声动中,二人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东莪只觉昏昏沉沉似睡似醒,身体也是渐沉无力,在这惶恐不安的睡意之中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窗外的天空是黎明时分朦胧地淡青色,透入窗内的微光照到一旁的木桌那支刚刚熄灭地油灯上,隐约可见飘扬着一缕烟丝,这青烟受到窗旁的晨风吹动,朝床边缓慢飘来。
东莪还没有十分清醒,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感觉身体软绵绵地,她回忆睡前地情形,心念一动,忙使力伸手触摸自己身上地衣服,感觉一切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屋里有人轻声道“你醒了吗?”东莪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木然转过脸来,却见屋里暗沉地一角,似是有人站立,此时这人正向她走来。
东莪一动不动向来人看去,眼睛却渐渐湿了,她想坐起身来,可是双手软弱无力,刚刚撑起一半的身子忽然乏力向后便倒,眼前这人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二人在昏暗中对望,却都是双目之中闪动泪光,说不出话来。
这人轻轻点头柔声道“有我在,你放心吧。”说着依旧扶她睡下,东莪伸手与此人紧紧相握,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下来。此人便在床沿坐下低头注视她,过了一会才道“这段日子……委实过的太久了。”东莪向他怔怔凝视,屋里静了一静,只听她道“师哥……你……你都去了哪里?”这话说出口来,她忽然觉得全身脱力,刹那间一直以来的咬牙坚持、苦苦支撑,仿佛都在这个时刻全然瓦解,同时泪水夺眶而出,一时间竟然大哭了起来。
史承戟伸手想要触碰她抖动的肩膀,可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只是将她手紧紧握住,哽咽道“都怪我来的太迟了,”东莪几乎嚎啕大哭,一发而不可收拾,史承戟双眼含泪,在一旁却也是手足无措。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一阵奔跑之声,继而房门被人用脚踢开,有人一边进屋一边叫道“东儿……我来了……”正是郑淮到了。他刚刚在外听到屋里传来哭声,心急如焚之下立刻冲了进来,却看到史承戟与东莪双手紧握,东莪更是哭成了一个泪人,不由得愣在当地,做声不得。就在这片刻之间,房外响起许多脚步声也相继停在门口,东莪伸手拭泪,看到蒙必格与额图晖二人站在门边,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不识得的汉子,不由得面红过耳,立时停止哭泣。这些汉子之中有一个赫然便是那叶开,只听他道“小姐没事就好,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这小客栈再挤进来可要塌了,”郑淮也向外点头,那些人纷纷散去,额图晖双目微红看着东莪,蒙必格推了推他,这才随着他出去了。
东莪忙坐起身来,郑淮上前一步道“你没事吧!”她点头道“没事,昨晚不知怎么的,吃过晚饭立刻就睡下了,”史承戟道“不要紧,只是一点蒙汗药。”东莪看看郑淮忙道“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郑淮笑道“我们已经相识了,还是你师哥救的大家呢!”东莪便想细问,史承戟却道“你真的没事了吗?”东莪点了点头,他又道“那我们在外面等你!”说罢向郑淮微笑示意,走了出去,郑淮向东莪看看,也道“你慢慢来就好!”说罢轻关房门,也出去了。东莪只觉这一切几乎像在梦境,说也奇怪经过方才这么一哭,她觉得自己身体已然轻松了很多,头也好似不疼了,忙下床整理了一下,走出屋去。
经过隔壁房间时,见到几个大汉拿着水桶正在屋内冲水,她不明所以,又走到厅堂里,只见叶开正与那个客栈老板轻声说话,看到东莪出来便向她点头微笑,将手中的银子递到那个眉开眼笑的老板手里,除了他们厅里再无旁人。东莪走到外面,见到院中停了数十匹高头大马,史承戟与郑淮正站在马厩旁,看到她出来,郑淮迎上前道“真的不要紧吗?”
东莪微笑点头,向他上下打量道“郑公子手上的伤可曾包扎过了?”郑淮笑道“没什么大碍,已经简单包了一下。”东莪看他左手不动垂在身旁,便向他手臂细看道“怕是没有好好料理,还是让我再给你看看吧,”郑淮笑道“不要紧的”。史承戟在一旁道“郑公子还是让东儿帮你看看吧!我随身带有药物,应急应该还是够的!”说罢转身自一匹黑马身上拿下一个包袱,跟着他们一同走回厅里。
东莪为郑淮将衣袖卷起,只见他的手臂上只是胡乱缠了两条邦带,不时还有血丝渗透出来,她慌忙将邦带小心取下,为他清理创面,再涂以药物,重新包好后皱眉道“这几道刀伤还不算严重,可是那个箭伤日子隔的有些长了,当时拨剑时划破了皮肉,又经那日雨水浸泡,伤口已经化浓,怕是要有一段长日子才能痊愈。”郑淮道“这没什么,在外行走还能没有受伤的事吗!”他细看东莪又道“你脸色不好,想是这一路上赶累了吧,这个总兵没能抓住,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将他碎尸万段!”东莪连忙向他问起经过,郑淮看看史承戟,这才徐徐道来。
第十七节 朝夕(下)
原来那日郑淮等三人被捆在大树上却力挣不开,可是天色虽然越来越亮,那条大道上却连个行人也没有。三人正着急间,却是蒙必格终于控制住了受惊的马车,奔了回来,得知东莪被抓,他几乎就要发狂去追,郑淮与香儿则一力阻挡。蒙必格心知那个总兵必定是要将东莪抓去京城换赏,虽然心急如焚可又苦于不能解释,郑淮又因他单枪匹马,绝不让他孤身前往,正争执间,迎面却是一队人马狂奔而来。
这群人经过他们身旁,当先一人立时停住,下马相见,竟是郑淮派去盐帮相助的叶开。原来他们总算及时赶到提醒盐帮逃脱,后听闻分开的另一队人遇袭,忙连夜赶回扬州,却在这半路上与郑淮他们相逢了。众人还在纷纷讲述事由之时,一旁的香儿忽然大哭失声,原来是认出了与他们同在一起的史承戟,这一下兄妹相认,众人无不为他们高兴。香儿立时将东莪的事说了,史承戟一听之下,心中已经了然,他二话不说,一马当先立刻便追了出去,旁人还来不及劝阻,他早已跑的没了踪影。
郑淮也知不能耽搁,当下兵分两路,将香儿与小真交由他们一部分人带回,自己则与蒙必格等带了另一些人,也向扬州赶去。他们一路探问史承戟与那帮清兵的路过踪迹,尽力追赶却还是迟了一步。说到这里,郑淮向史承戟拱手笑道“要不是史少侠当机立断,倘若让他们过了黄河,咱们就不知更要多久方能追到你了!”史承戟还礼道“大家平安就好!”
东莪与他只有半年未见,可如今看来,不知怎地眼前的承戟已经老成了许多。几乎有些不像她当初的那个少年师兄了。她想到香儿,说道“香儿与师哥重逢定然十分欢喜!”承戟点头道“是呀,她……长大了很多。也吃了很多的苦!”东莪听他这一句话中满含自责,忙道“最重要的是能平安相逢。其它地都总算是过去了。”承戟抬头看她,双目闪动道“你说的不错,能平安相逢,怎样的艰辛都是值得地”。郑淮在一旁看看他们,转头正好见到叶开过来。便问道“都办妥了吗?”叶开道“是,所有尸首都埋在两里之外的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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