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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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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承戟立在一旁,此时也伏身道“是呀,这里我们会来安排,你先让慈苦大师看看手臂吧!”东莪眼神漠然在他们二人脸上缓慢转动,半晌才道“蒙必格呢?”二人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对望一眼,才想到必是阿蒙,史承戟道“他受了重伤,正在大师房里!”东莪愣愣看他,道“我要去看他……他不能有事!”承戟含泪点头道“好,我带你去看他。”他伸手去扶东莪,却碰到她的右肩,生怕触痛了她,忙向她看去,却见她神色漠然,仿佛已经无知无觉。
只见她垂头再看小真一眼,将她的头轻轻放下,柔声道“你放心吧!姐姐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一定……誓死保护他!”史承戟与郑淮不知她所指,却见她慢慢站起身子,不再回头,微微摇晃独自朝慈苦禅房走去。
二人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单薄,都觉心中发沉,隐隐觉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二人对视了一眼,史承戟忙快步追上去,刚到她身边,无意间看到一旁墙角立着一人,见他看到便转身往另一边去了,史承戟依稀觉得此人正是何可梁,他一心只在东莪身上,也没有在意,轻轻扶着东莪的左臂朝里去了。
郑淮对着他们出了会神,这才叫过叶开帮小真料理后事。
第二十五节 生离(上)
冬日的天空沉浊浑白,寒风一阵强过一阵,连那两株大松树都开始落下细长的暗绿松枝,风卷残叶在半空中呼呼直响,朝着人脸上身上扑面而来。
自惨剧之后,寺院之中几乎日日静寂无声,除了受伤之人的低呤,便只有风声盘旋在各个厢房之间了。东莪伤势严重,肩骨断裂成了几块,右臂亦有轻微骨折,可是她却从未昏迷,不管是接骨时痛的全身打颤,还是换药时咬牙忍痛,直到全身冷汗淋淋。她甚至不肯回房卧床休息,每日只是坐在蒙必格的床边,向他沉沉凝视,史承戟劝了几次无效,又叫香儿在一旁劝她。可是无论是谁,此时面对东莪之时,却都忽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她的眼神空透,仿似看不到眼前的人,听不到眼前的声音,这双曾经流露温柔神情的眼睛,变得迷朦一片,并且还透着浓重的寒光,若是与她对视,这目光在冬日里可以直冷到人的心痱中去。她不愿意说话,不管是谁都无法与她深谈,若是说多两句,便会看到她转过如作梦一般迷茫的眼睛轻柔但却冰冷的说“能让我独自呆着吗?”如此情形之下,没有人能不点头离开。与她熟悉的人已经不难发现,此时东莪的身上仿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抽离,小真的死仿似也将那个笑意盎然的她带走了。若是在初遇郑淮之时,他感觉到了她在那四年中的褪变,如今却重新又有了这样的感觉,她正经历的也许不论是郑淮还是承戟都无法体会的再一次变化。
有时他们二人在她地房外不期而遇,都会沉默对望。自对方的眼中看到的伤痛绝望几乎同时焚烧着这两个少年,同样感到地还有这重重的隔阂,将他们与她分隔开来。虽然离房中地东莪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他们知道。没有人能跨越的到。
蒙必格伤的很重,断裂开了四根肋骨,身上又有多次受击受刺的伤处,因而恢复缓慢,待到额图晖都已经在香儿的搀扶下来看望他时。他还是没有清醒。每回慈苦到他房中为他医治,东莪地眼中才会流露焦急神情,她甚至用左手写一张方子交给香儿,为蒙必格的伤增加别的药剂。慈苦对这个少女一直怀有怜惜之意,自从看了她开的方子更是惊讶无比,慢慢地以她的药方为准为蒙必格医治,时日渐渐过去,越来越冷的冬季里,在一个清晨。。 ;wap;更新最快。蒙必格终于慢慢张开眼睛。
他看到眼前的东莪惊愕无比,没有想到自己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不由得用力伸手向她。喉咙却哽不能言,东莪紧紧握住他手道“总算醒了。若是你还不醒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蒙必格眼眶渐红,她又道“你好好歇息。将养些日子便能病愈的!”看蒙必格眼望四周,东莪狠狠吸气,轻声道“小真不在了,从此只有你我二人……只有你我二人而已!”蒙必格用力点头,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有我在……格格……还有我在!”
只见东莪刹那间泪如泉涌,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滴泪未下,可是这一刻却再也抑制不住,她将脸埋在手中失声痛哭起来,蒙必格虎目含泪,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窗外,一个人背靠土墙而立,他的脸上满是伤痛神情,屋里隐隐传来地东莪的哭声如金针一般在他的心口刺落下去,深不见底!
蒙必格清醒之后,东莪才稍稍有了一些精神,她开始渐渐恢复对周围地关注,对于旁人的说话也会仔细倾听。可是史承戟很快察觉到,她防似在心里筑了一道防线,特别是对于他们兄妹不再像当初那般亲厚了,香儿和她说话时,她虽然总是微笑听着,可是不再提问,不再努力继续她地话题。而这种感觉面对承戟之时则更加强烈,她甚至不向他注目,若是他不开口,二人根本不会有半句对答。
史承戟在沉默中进出蒙必格地房间,终于忍耐不住,在这一日东莪离开这里回房休息之时,他等在转角待她走出来,迎面跟上道“东儿,”东莪双眼低垂,不发一言,史承戟只得拉住她一路回到她的房中,随即关好房门道“东儿,你……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莪一动不动,他又道“你遇到什么?有什么心事打算总要告诉我才行!如今你我就像……像是陌生人一般,为什么咱们会陷入这样地困境之中呢!”
东莪沉默了一会,在一旁的椅上坐下,轻声道“你也坐下吧,”史承戟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忙依言坐在桌子另一边,看她脸色渐渐发白,目光却几度变幻不定。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轻轻说道“师哥,和杨大哥的扬州之约,你去过了吗?”史承戟道“去过,只是没有碰到杨简,不知他们在哪里耽搁了。”东莪再道“这次回到故乡,感觉怎样?”说罢抬头向他直视,史承戟脸色一变,转头道“人事已非,这地方与我再没有什么干系了!我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东莪道“香儿离开扬州之时,年岁尚小,可是她依然记得那个可怕的日子。师哥又怎么可能忘记呢!”史承戟皱眉道“你提这些什么?当初在京城时……我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东莪却并不理会,只是缓缓说道“我是第一次去那里,如今虽然相隔这么多年,可是那座城池之中,依然满是悲伤的气息。建的再奢侈的楼房、衣着再华丽的路人,在我的眼中却皆是粉饰而已,若是亡灵有形可见,若大的扬州府只怕根本挤不进一个人去。”
史承戟听她这么说,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可是心里却已然被触动了,不由自主轻轻叹了口气,东莪看在眼里,眼神中亮起一丝不忍之色,可是这光芒一闪而过,待史承戟抬头看她时,她的神情已经回复漠然,说道“可是,虽然对逝者心怀悲痛,如今的我却忽然觉得,可以理解当日家叔的所为了!”
史承戟全身剧震,向她怔怔直视,东莪毫不迟疑,说道“一个国度要建立威望,必要有杀一儆百的军力与手段,看似残忍的屠杀之外,其实却是为了保全更多人的性命……”史承戟面色发紫,猛地站起身来喝道“你说什么?”
东莪仰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从前我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扬州此行,却使我有了新的想法。承戟,与祖大寿相比,你父亲他虽然为国自刎,可是为民尽义之心却恐怕并不及他……”史承戟双目圆瞪,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眼前此人之口,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双手已经紧紧握拳,若不是苦苦压抑,早已经暴跳如雷。
可是即使在如此愤怒的情绪之下,他还是在极力维持冷静,用力吸了几口气,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这绝不是你心里所想,为什么口是心非?看着我!”东莪一动不动,沉着面对他的目光,道“这并非是脱口而出的荒诞之言,而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看定他,沉声道“或许,这便是天性,我生为爱新觉罗家的一员,身为你们称之为蛮夷的凶残满人,身为多尔衮的女儿,多铎的侄女,我的血脉之中流淌的便是这样的鲜血!”史承戟脸上青筋叠爆,狠狠地看着她,忽然双拳用力下捶,将面前那张桌子敲的破裂开来,瘫在地上。
东莪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与他对视,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敞开,二人转过头去,却见门边站着两人,一人手腕尚自绑着邦带,浓眉大眼,个子高大,正是额图晖。他的身前站着的这个青衣少女,一脸惊恐之色,手中还拿着一只药碗,此时此刻,药碗已经倾斜,里面的药不停的倒出来,滴在她的脚上,可是她恍然不觉,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屋里二人。
东莪见到是她,脸色刹那变得毫无血色,却紧紧咬牙,站在原地不动。只见香儿一步一停,慢慢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看了一会,这才转身向史承戟道“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史承戟根本说不出话来,看到她慌乱的眼神,忙定定心神道“不是的……”,香儿却不理他,又向东莪道“是真的吗?”东莪微微点头,转头看了门外的额图晖一眼,额图晖略一迟疑,轻轻将房门关上,站在外面。
香儿嘴唇颤抖道“是真的……你是那个屠城之人……的亲侄女!是他哥哥的女儿!”东莪又再点头,史承戟一把将她拉过背后,怒道“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做什么?”东莪却挣脱他手,回到香儿面前,声音平淡道“不错,我不配做你姐姐,我是你的杀父仇人!”香儿全身乏力,手中的药碗顿时落在地上摔成无数个碎片,她看着东莪,目光中却开始渐渐显露怒火,全身微微颤抖,忽然伸手,重重一记耳光打在东莪的脸上。
屋里的空气如同凝固住一般,史承戟全身僵硬,香儿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而他们注视之下的东莪却异样平静,她的目光在二人脸上缓慢环视,轻声道“一个耳光不足以报这般的深仇大恨。真的恨我,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离开此地,再也不要和我想见了!”香儿浑身打颤,泪水终于流了一脸,忽然双手掩面从房里冲了出去,史承戟急道“你……”却也不得不追出去了。
第二十五节 生离(下)
额图晖一直站在门外,此时见他兄妹二人相继奔出,这才慢慢转身进来,他的眼里满是悲痛神情,看着东莪,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东莪抬头看他良久,轻声道“你也去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香儿,”额图晖看看外面,却并不离开,而是自墙角拿出扫把,将地上的碎桌木与破碗等物慢慢扫到一边,东莪静静看他,也没有说话。待一切整理停当,额图晖慢慢走到东莪身旁,站在一旁,东莪转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额图晖喉咙轻轻作响,还是迟疑了片刻才轻轻道“香儿她……对小姐你确是……”东莪点头道“我明白”,额图晖又道“我……我在阿爷面前立过誓言,一定会保护您,可是这些年来……”东莪又再点头,看向他柔声道“额图晖,你守护香儿便是守护我了,并没有对安巴大叔食言,你和他们一起走吧。离开之时,也不用再到我这里来,好好活着,就行了,”额图晖还想再说,东莪却已经转过脸去,道“我累的很了,想歇息一会,”他只得走出屋子。
这一刻仿似份外安静,东莪独坐小屋之中,发现自己的听觉忽然变的有些异样。她仿似能听到寒风轻扫而过时,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几支松叶随风飘荡,跌落到地面堆积的松叶堆里时发出的轻响……再有,就是某一个地方,也许便是在她的胸腔之内,有什么东西正汹涌流动,发出不可思义的哗哗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如同鼓声一般响亮,直冲得她心口发痛……
她猛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着向屋外走去。迎面却碰到了何可梁,不由得立刻站住不住。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不过此刻与他对望,自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已经目睹了一切。他们二人就这样沉沉对望,谁也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何可梁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东莪看着他渐远地背影,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拳,她的眼中从未像今日这样含有决绝的怒火,直到他地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她才缓缓松驰下来,转身朝蒙必格房中走去。
就要快到门口时,她又忽然停步,在原地站了一会。。ap;更新最快。转身却向郑淮屋里走去,刚刚走到墙角,看到郑淮正好在屋外。她刚想开口叫他,却听脚步声匆匆响起。只见叶开神色匆匆。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郑淮面前道“少主!”。
东莪忙往墙后一缩,只听叶开语气中满是兴奋道“少主。主公传来捷报!”郑淮急道“传信来了吗?”叶开道“正是,来人刚刚赶到,主公在与清廷郑亲王世子济度福建一战告捷!此战令主公声威大震,并且吩咐少主于近日回程……”郑淮半天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道“进屋里说吧!”说罢二人都走进房里去了,东莪在墙边站了一会,不再向前探听,转过身来,却也没有去蒙必格地住处,独自回房去了。
到了晚餐之时,东莪如往常一般扶着蒙必格到外面厅内,蒙必格自清醒以来,伤势好的很快,已经能够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他们二人来到厅里,郑淮立时迎上道“都在等你们呢!”东莪微笑点头,转头却见到席上赫然坐着史承戟兄妹二人,额图晖脸色发白,也坐在一旁。
东莪她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不由得微微一愣,郑淮再三催促,她才坐下来,这一顿饭吃的全不知味,不仅是因为史承戟与郑淮一直暗暗注视她,还有一旁的何可梁的目光也是不时停驻在她地脸上,只有香儿只是埋头吃饭,即不说话,也没有抬头。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结束,东莪刚站起来,郑淮到她身旁轻声道“我有一点事想要和你商量,”东莪朝他看看,点头答应道“一会儿我去寻你吧!”说罢忙扶着蒙必格回房去了。
到了屋里,蒙必格见东莪有些心神不宁,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问了几句,可是东莪并没有回答,他也就不再说话,在一旁静静等待。果然过了一会,她终于回头看他,并且走到屋外看了一圈,确认无人,这才关好房门,到他身旁轻声道“蒙必格,我要做一个决定,你若是不能答应,就在此处养伤,待到伤势好了自行回京去罢!”蒙必格大惊道“这是什么话!我明白即然你会这么说,此事一定很难,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不会离开的”。
东莪点头沉思,道“既然如此,我有话想要告诉你,可是需防隔墙有耳,”说罢她扶起蒙必格一同走到院外,二人小心翼翼一直向院内进去,确定未引起别人注意,自寺院的后门出来,上到后山深林隐匿之处,这才停下。
这一夜的天亮虽只有一弯小小的月牙,可却格外明亮,散发着一层银白的锦光,使得林中虽然树影摇曳,枝节晃动之间却亮如白昼。蒙必格向东莪看去,她的小小脸庞在月光下散发如玉石般温润的光质,异常平静,同时却也流露出她独有的坚韧神情,使得他地心里充满怜惜。
东莪声音轻而坚定,徐徐道“我自离京时起,一心想着的是寻到师哥,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谋求一个可行的方法,可是……我错了!此事与他无关、与小真无关、与香儿无关、甚至与你……亦是无关地!”蒙必格沉声闭气,不发一言,只听她停了一停又道“想来真是有些可笑,经历了这许多事,我却还在懵懂之间。可是小真之死却让我忽然明白了,天意安排,无论是遇到你,遇到小真,还是任何一个与我相逢地人,都有用意,只是我资智愚顿,这么迟才想明白而已。她仰头向他注视,再道“眼前我只有两条路可行,其一是待你养好伤势,我们一同回京,与阿苏众人商议,寻机入宫行刺,”蒙必格轻轻点头,却见她眼中闪动晶亮,一字一顿道“第二条路,就是跟随郑淮南下!”蒙必格一愣,道“为什么?”东莪握住他手,轻声道“他的父亲便是今时今日,普天下唯一能与大清对峙地拥兵之人郑成功!”蒙必格全身剧震,忽然明白了她要自己离开的原因,一时间只觉心中迷茫一片。
东莪柔声道“要跟随他,你我必须放弃一件事,那就是从今往后,仅仅忘记自己是满人还远远不够,需要做的还有……摒弃自己的身份。我要背负的是身为一个叛逆父亲家国的孽子之名,而你要做的就是与这个国度为敌!!我绝不强求,若是你不能做到,不用多说一字,只要现在转身离开就行了。”
蒙必格与她对视,只觉心烦意乱,却听她又缓缓说道“若是刺杀,要杀谁呢?太后还是皇帝?杀了太后对我与阿玛所受的苦难于事无补;杀了皇帝,谁来把持此时的大清,延续我阿码的心愿!何况,刺杀这二人谈何容易!!说不定还要赔上阿苏等人的性命!何况,我要的也绝不是两条人命,我要为阿玛正名,可是如今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那就用另一个法子!”
蒙必格道“格格,即使跟随郑淮,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东莪道“世事难料,将来的事又有谁能够知道,可是我思前想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再说小真她……上天将小真送到我的身边,便是让我做这个决择的,”蒙必格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东莪道“这事将来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是我唯一推心置腹可以信任的人,可是和我这不祥之人在一起,我却害怕会给你带来厄运,因而我的心里此刻也充满矛盾,蒙必格,你选择回京,我绝不会怪你!”蒙必格紧紧咬牙,东莪与他对视,二人均是一动不动。许久许久,只听蒙必格轻声道“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不论将来怎样……我……都是信任你的!”东莪的眼中泪光转过不定,轻轻点头,忙低头擦拭眼泪道“这会儿,你去找何可梁,告诉他我要在这里见郑淮,让他去送信,”蒙必格道“他……我去找郑淮不行吗……”
东莪眼睛闪闪发光道“你不明白,他去传信,必会带另外两个人来,我要的便是如此!!何况……你还有别的事要做!”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张小纸条,递到蒙必格面前,他低头细看,迷惑不解道“这是?”东莪道“这是葛姑娘临死前交给我的,此人不除,我没有颜面对待小真,对待郑淮手下死去的那么多人!”
她的眼睛沉定,一字一顿道“可是这人,我却不能杀他!”蒙必格向她注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说罢就要转身,东莪道“你身子没问题吗?”蒙必格道“我有我的法子,格格放心就是了!”说罢转身慢慢向山下去了。
第二十六节 死别(上)
东莪在月光下独立许久,终于听到一个脚步声向她靠近,她转头张望,果然见到郑淮的身影自林中渐渐清晰,来到她的面前。郑淮与她对视笑道“幸好我一直在房里等你,要不然若是错过了何师傅的传话,我还真找不着你呢!”东莪微笑道“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这里安静,不会受人打扰!”郑淮笑道“你总是能想的这么周到他静了一会,看看四周,这才道“我爹爹传来家书,要我即刻赶回金山去!”东莪轻轻点头,却沉默不语,郑淮道“可是,我……我一直在后悔当年没有带你离开,这一次,我想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同行呢?”说罢,满怀期盼地眼望东莪,却见她低下头来,没有说话,他想了一想又道“我知道你和你师哥打小便在一起,情同手足,所以,若是……他们一起去,我爹爹也会欢迎的!”
东莪这才道“你为什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在你爹爹身旁呢?”郑淮道“我师傅他一直在内陆为我爹爹收集情报,这一回是我自奋勇要随着师傅来这里的。你还没见过他呢,他这两年武功更好了,只是时常不在我身边,因而我才没什么进展!”他看看东莪,又道“其实我跟了他出来,就是想来找你,这么些年一直……放心不下,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了!我……”东莪抬头轻声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若是没有说,只怕辜负你一番心意,到头来,却要让你为难!”
郑淮微微一怔。东莪与他对视一会,轻声道“便是我的身世,其实我……”郑淮忽然打断道“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我决不想你有一丝勉强,”东莪急道“此时不说。我怕自己再没有勇气开口!”郑淮道“其实,我确实……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关于你的……所有地事情,我都想知道!可是我却没有把握,在细研你这个伤口之时。不会触痛到你,因而才一直苦苦忍耐没有问你……何况你身旁的人都对你如此爱护……既然知道你有难处,我又怎么会强求呢!”
东莪初时尚自面带感动听他说话,可是听到后来却忽然心中一顿,轻声道“我哪有什么难处!”郑淮道“前两日何师傅找过我,说是关于你的身世,你有一些不便开口地地方,他想要为你解难,因而想代你告诉我……”东莪轻轻叹气。。**更新最快。偏过头朝林深中瞟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怒色,声音却甚是柔和。说道“是呀,师傅他果真十分疼我!”
郑淮丝毫未曾觉察她语调中的忿恨。点头道“不过。我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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