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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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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府中,送上自已地薄礼表示祝贺。东莪虽想如往常一般出府行医,可却让郑夫人拉着量身定衣,又有许多准备的事需要忙碌,她也只得留在府里不再随便出入。
郑淮自得知此事之后,却出乎意料地冷静,见一旁与杨谦同来地东莪笑脸盈盈,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一时间这二人似是有些尴尬,杨谦忙在旁说了两句笑话,郑淮这才抱以一笑,接受了他地祝福。这以后,东莪照旧每日送药,二人也只是简单对话而已,他总是含笑看她的身影走近,她也总是带笑离开,可是这样一个夏季,不知为何这间小屋之中却始终透着一股寒冷,使得屋里笑脸相迎的两个人,只要背转身时却好似都受到这寒意侵袭,会不由自主的缩起身子来。
可是一切并没有丝毫阻碍,随着日子的渐渐临近,府中的喜庆气氛愈发浓郁起来。时间是如此漠然的东西,焦急的等待、慌张的逃避,在它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分别,时间只走它自己的道路,而且只是向前而已,日出日落之间,这避无可避的一日终于来到了!
说来也巧,这一日起早,杨谦便告之东莪已经安排好了可以让蒙必格离开的船只,东莪送蒙必格到了海边。她如今在此的身份地位,自然没有士兵上前盘查船只,东莪引开他人的注意,让蒙必格带着那人一同上船,二人虽遥遥对望,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了。只停留了一会,东莪便挥身让船上的渔民扬帆,这小船顿时向海中荡去,眼见蒙必格站在船头的身影越来越小,东莪深深吸气,不再回看一眼,毅然转身进城里去。
王府之中好不热闹,郑夫人见东莪回来,着急着拉她回房去梳洗打扮,桃儿与几个丫头好一阵忙碌,才算将这边一切安顿下来,她们这才走出屋去,留下东莪一人。
刚刚过了晌午,屋里有一些微热,窗旁的淡色帘子透进日光,照的屋里明晃晃地,连桌椅摆设都几乎有一些刺眼的反映着光线。屋外尚有阵阵暄哗声传来,只是隔的有些远了,听不真切,东莪静静坐着,发现自己正在努力倾听外面一切忽远忽近的声音,对着这一屋子闪闪发亮的奇异光芒,她渐觉晕眩。就像那一日初来此岛时坐着那只小船,在映照月色的海面上轻荡之时,她也过类似的感觉,只是当时身旁尚有蒙必格……此时不知他已到了哪里?
她忙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却听得身上环配叮当做响,头上的凤冠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走到镜前,想将凤冠拿下,却忽然停住了。镜中的这个女子一身红嫁衣,凤冠上缀的珠翟、花钗闪闪发亮,衣襟裙摆边都滚满了金线喜字。眉已描,唇亦点,脸颊绯红,眼波似水,这一团喜色之中的这张小脸,虽覆有脂粉颜色,却盖不住那一层苍白……东莪对着镜中的自己出神许久,木然转身,退回到床边坐下,不再动弹。如此直坐到天色渐晚,桃儿才与另一个丫头进到房里,她们含笑上前,东莪的视线顿时被一层红色盖头所阻,只能微微垂首看着自己的脚下,桃儿二人一边一个,扶着她向前厅慢慢行进。越往外走,那喧嚣之声便越发响亮了,鞭炮声震耳欲聋,夹杂着众多各样的欢声笑语,东莪自盖头下隐见的无数双脚之间穿行过去,踏着红地毯缓步上前,看到身旁一个红衣人与自己并肩站定,应是郑淮。
一旁的喜娘看她们站好,立时高声唱礼,大厅之外喜乐齐奏,只听得喜娘在旁边拖长了充满喜气的声音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东莪由两个丫头搀扶着,正要下跪,却忽然感觉有人快步经过自己身旁,随后便听郑成功道“等一等!”她忙站直身形,却听喜乐忽停,门外有人高声笑道“想不到国姓爷今日有娶媳之喜,我们还真是赶上了!”郑成功的声音笑道“犬子婚礼,竟然得候将军光临,真是蓬壁生辉!”那人笑道“哪里哪里!我等匆忙而来,未备喜礼,还要向国姓爷你讨喜酒来喝呢!”郑成功笑道“今日不醉不归,快请快请!”说罢,众多脚步声自东莪身旁经过,她垂首站在一旁,却瞥见身旁郑淮垂在身侧的手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正不解间,却听郑成功道“来来来,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必拘于俗礼,淮儿,东儿,你们俩来见见我这位老友吧!”东莪闻言,便伸手掀开盖头,与郑淮一同上前两步,她朝来客施了一礼,然后微微一笑,抬眼望去,蓦然间,她身子一颤,如坠冰窟,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第二节 大礼(下)
眼前这人一张长脸,虬髯满面,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二人,东莪并不识得。她惊诧的目光只是停滞在这人身侧的一个青衣人身上,这青衣人也是正正地与她对视,四目交结之际,二人都是面无血色。
东莪手脚无力,手中的红盖头已经悄然划落地上,身旁有人俯身拾起,她浑然不觉,只是瞪视眼前这人,恍惚之间,只觉身侧伸过一只手轻轻与她左手相握,东莪木然回看,却见郑淮也是面色惨白,正朝自己轻轻额首,东莪由得他牵着转到先前那人面前,只听那人笑道“少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郑公子真是好福气呀!”
郑成功笑道“快来见过陈德将军,陈将军是大明兵部左侍郎张煌言大人的左右手,溧阳一战以少打多,杀的清兵片甲不留的便是陈将军的手笔,这一战真是大快人心!”陈德摇手笑道“这在别人面前还可以当笑话来说,在你国姓爷跟前提起,可真要愧煞小弟了!”郑成功笑道“陈将军过谦了,”他转向郑淮道“此次难得陈将军来到,你可要好好看着,多学一些本领才是!”陈德连忙笑道“虎夫无犬子,我哪有什么可让大公子学的东西,何况大公子新婚燕儿,正要多陪陪少夫人的时候,哪能成天和咱们这些粗人混在一块儿!”说罢哈哈大笑,郑成功也跟着笑了几声,郑淮向东莪看上一眼,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郑成功抬头见陈德身旁站着两个年青人,便道“这两位是?”陈德忙笑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得力爱将,久闻大人的威名,正好趁此次机会前来拜见!”郑成功微微点头。陈德向他右侧这人伸手一指道“此人叫王平,已跟随我多年,自小便练就一身好武艺。多次率先冲入敌阵,异常勇猛!”这王平双手抱拳上前向郑成功行礼。礼毕后退却一旁。
陈德又指向他右侧另一个青年道“这一位跟随我不过短短两年,却是才华出众,谋略超群,溧阳一战他可是功不可没!”他回头向这人道“承戟,你来见过国姓爷郑大人!
史承戟自入厅内见到东莪以来。已然心乱如麻,这时还是怔怔看着她,竟未听到他的招唤。陈德见他双目直视郑大公子的新娘,全无避讳之意,顿时大为恼怒,只是不好发作,又怕郑成功看见心生不快,忙伸手拉他,又说了一遍。。……;wap;更新最快。史承戟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来向郑成功施礼,看了郑淮一眼。退回原位。
杨谦自史承戟进入厅内之时起,便已然认出他便是当年在九华山见过地东莪的那个师哥。回想那时情景。再看向眼前三人神情,他已经心下了然。这时便上前道“国姓爷与陈将军久别重逢。今日可要好好喝一杯喜酒才是,眼下却怕是要过了吉时,还是先让新人行礼吧!”陈德正为史承戟之事尴尬,听到他这么说,正中下怀,忙笑道“都怪我忽然出现,扰了结礼大事,咱们这些闲人快快站到一旁,看新人行礼吧!”
郑成功向杨谦点头示意,厅内外又再喜乐齐鸣,一旁喜娘过来再度为东莪盖好盖头,只见眼前这红色一幕缓慢落下,自她与史承戟对望之间隔下一层红雾来,二人明明近在咫尺,可却再也没有上前一步的机会了。
两个丫头扶新娘与新郎并立,在漫天喜乐之中,一对新人行毕叩拜大礼,一同由丫头引领返回新房之中。桃儿问起东莪要不要用些点心,看她不出声,两个丫头看看一旁地郑淮,都道她害羞情怯,相视一笑,这才轻轻掩门离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听得窗外风声呼啸而起,院内地树叶也“沙沙”作响,郑淮站起身来推窗探看,只见满院树影摇晃,月亮只在漆黑的云层之间露出一点点空隙来,看来今晚要有一场暴雨。
他轻轻叹气,回头看了一眼垂头坐着的东莪,轻声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他见东莪轻轻摇头,自己也就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屋内烛光摇曳,到处贴着大小不一的红双喜,虽处处透着喜气,可是屋内二人却都觉心绪烦乱,沉默相对,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片静默之中隔了一会,只听屋外有脚步声渐近,随即便听得有人一边轻轻叩门,一边呼唤郑淮,听声音是杨谦,郑淮开门出去,过了片刻回转来道“爹爹让我到前厅去,你歇着吧,我让桃儿给你送点心来,”东莪点了点头,他关上门与杨谦一同走了出去。耳听得足声渐远,屋内人地红盖头之下,却忽然滴落两滴泪珠,落在她交叠放于膝盖的双手上,满室红光中,这两滴晶盈闪动的水珠缓缓向她手边滑落下去,隐没在了红地刺目的裙摺之间。
许久,她才伸手拉下盖头,目光呆滞向屋内环视,坐了一会,只觉这屋里闷热难当,便打开房门,丫头们都到前厅凑热闹去了,院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她站到檐下,风势迎面而来,吹得她衣裙“咧咧”作声,如此强劲的狂风之中,依旧可隐约听得前厅随风而过的时有时无的笑声。东莪站了一会,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忽然间一缕笑意泛上嘴际,她竟然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
忽听一人轻声道“小姐,你怎么了?”她听到这声音惊骇抬头,却见自院子角落里走上前一个高个身影,不正是蒙必格吗?东莪只觉无比震惊,仰头看他朝自己慢慢走近,他的脸虽看不真切,可这身形千真万确就是他,她只觉心口哽咽难当,作声不得。只听蒙必格又轻声道“你怎么了?”东莪定定看他,双眼中却渐渐朦胧,溢出泪光来,用她从未有过地颤抖声音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蒙必格垂头道“思来想去,就这样走了……总是不妥当,就算要走,也让我看到你是真正欢喜快乐才行……我……害怕回去没法子向阿苏他们说明白……我怕……”他的话断断续续,有些词不达意,正支吾间,却见东莪忽然一步向前,投入他的怀中已然痛哭失声,蒙必格惊地呆住了,双手悬空不知要如何是好,停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听东莪抽泣不止道“叫你走了怎么又要回来……可以走地……为什么不走呢……”蒙必格从未见她如此失声痛哭过,听到她如此柔弱地哭声,他只觉自己的心里仿似有一只手在不停撕扯一般,片刻之间也是双目尽红,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风在二人身侧围绕不去,许久许久,东莪才渐渐平静,她伸手擦拭泪水,再仰头看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又问道“不是一早看着你走了地吗?你怎么……”蒙必格道“那船在海上摇晃起来,我忽然又想起那日我们初来此地时的情形……一想到小姐往后独自一人……就越来越是不安,在半道遇上了回程的船……便跟着回来了。”东莪摇头叹道“你……”只说了个字却也不能再说下去,同时又立时想到那个满人,忙道“那他呢?”蒙必格道“我让船家还带他走了,这会儿应该早就到了内陆,”东莪轻轻叹气,点头道“既然没走就应该早些出来见我,我让丫头带你上前厅喝酒去吧,杨师傅见你没走一定也是欢喜的!”说罢就要转头,却听蒙必格叫道“小姐……”他叫了这声却又没说下去,东莪回头看他,只见他似是有些犹豫不决。
蒙必格见她看着自己,想了一想上前道“我本来打算即使回来了,今日也不想来打扰你,明日再和你说清原由。可是……可是我进府时……看到了……史公子,他怎么……怎么会来?”东莪闻言却立刻转身不去看他,顾自走到屋檐下站定,才道“这些年他像是一直跟着张煌言的军队,正巧这一会到此和郑大人商议战事来了,”蒙必格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小姐,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东莪浑身一震,紧紧握紧双手,道“你别再说了,坐了一天的船,快回房歇着去吧,”说罢就要举步进屋,却听蒙必格叹道“既然小姐毫不在意,刚刚又为什么……要流泪呢!”东莪身形不由得一顿,他道“若是小姐真的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如此大喜的日子里,你就不会一脸愁容了,我在你身边这些年,还从未见你这般大哭失声过。”他再上前一步,又道“其实眼前哪里还顾虑得了那么多呢?既然这是小姐心里想的,而且如今史公子也来到了这里,这就是天意,要让你们得逞心愿,有了史公子,咱们定可以悄然离开此岛。分别了那么多年,偏偏在这个时候相见了,这还不是天意吗?”
却见东莪听完他的话,慢慢转过身来,蒙必格看她的双眼,心里不由一沉,只听她轻声道“是天意吗?我也想问问苍天,到底什么才是天意?我一直以为只因自己身为了阿玛的女儿,这才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要走这样的道路。可是……如今我明白了,并非命运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命运!”
第三节 巨变(上)
东莪的声音极轻,却异样清晰“我方才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这一路走来的情形,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选,走到今时今日实在没有什么可怨的。我曾经说过,只要能够报仇,要付出什么,做到怎样,我都绝无怨言。”她静了一会,又道“能够与师哥这样见上一面,未曾不是好事,看他投在张煌言军下,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所想,”她目光中闪动泪光,仰头看向蒙必格,柔声道“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们如此无私的关爱谅解,不论是你、师哥还是郑公子、还有小真,你们事事总是先想到我,以我为先。可是……东莪只有一人,此生无法回报你们的恩情,来生必定一一偿还!蒙大哥,答应我,过几日你就与我师哥一同离开,将我的这番话转告他,你们别再为我付出什么了,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以后,过自己的日子去吧!”蒙必格含泪迟疑一会,终于轻轻点头。
她握着他的手停了一会,轻轻放开,道“我让丫头带你去前厅吧,”蒙必格道“不用了,我还是回房去好了,你……小姐今日大喜,王……王上在天有灵也会为你高兴的!”东莪含泪垂头,看他走出院子,她也就回房去了她在床沿坐下,目光在室内缓慢转动,窗外风声四起,近处树枝摇摆晃动,远处海浪汹涌澎湃,好似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吵嚷纷乱起来,更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不安正蠢蠢欲动,而室内的她却逐渐平静了。自见到承戟那一刻起,所产生的一切波动与烦乱,此时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她静坐一会。起身来到镜前,看自己梳起的发髻,一身红装。还有什么可想可忆地呢?自己已经走过来了,当年在盛京、在北京、在九华山。都是自己冷静做出的决择,对谁不公平?对谁有依恋?对谁又是感激?只放在心底便好,往后只有对自己负责,活的好一些,才是对今生所欠诸般最好地回报!她对镜轻轻绽放出一个微笑来。镜中人立刻容光焕发了。正在这时,门外桃儿的声音道“老爷请少夫人去前厅一同给几位长辈敬酒呢!”东莪打开房门,往前面走去。到得厅时,只见郑成功笑声响亮,满脸红光,已有几分酒色了,看到她过来,便唤道“你快来敬敬这些长辈吧,做了郑家地儿媳。。wap;更新最快。可要顾着许多琐事呢!”一旁郑夫人也笑道“她这么能干,定然没有问题的,”说罢亲自倒酒放到她手中。东莪含笑道“儿媳应先敬公公婆婆一杯,他日东儿有不到的地方。还要长辈多加提点!”郑成功等众人哈哈大笑。他与郑夫人更是一人一杯立时仰头干了,郑淮就在东莪面前。看她的神色自然,比之方才几乎判若两人,不由得发愣看她,东莪回头看他抱以一笑,也将杯中酒干了。一旁桃儿忙给她杯中满上,郑淮却伸手示意,让她少倒一点,一边道“她不善饮酒,我来替她喝吧,”一旁郑家几个族人都是摇头不肯,郑淮只笑着劝说,杨谦看东莪神色之间已经安定了许多,也是为这女子的果断而高兴,这时看他们推酒,便上前笑道“淮儿成亲,我这个做师傅地免不了多喝几杯,你们别灌我的好徒儿徒媳,我来一一扳倒你们就是,”说罢上前拿酒杯,众人大叫不依,笑做了一团。
史承戟随陈德坐在另一张席中,自东莪出现,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见她笑脸盈盈地敬酒,虽觉心中如巨石压住,可目光却偏偏移不开半分,只得一杯杯的自蘸自饮,脸色却越喝越发苍白了。陈德在一旁看到他的神情,却也不似先前那般气愤了,依自己平日对此人的熟悉,他绝不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狂妄少年,何况见他眉目间似有浓重悲伤,看来别有隐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时看上他两眼。
东莪与郑淮在那一桌敬过,郑成功领着二人来到了陈德这桌,他们忙站起身来,只见郑成功倒满了酒,笑道“今日是我郑家大喜的日子,有陈将军带着张大人的信任而来,又有小犬娶得如此难得地淑慧妻子。陈将军,我们可说好了,今日若是哪个不是由人抬着进房地,那就不够朋友,我可不允!!”
陈德笑道“唉哟哟,平日里军规严厉,咱们哥几个喝酒都还得提着吊着的,今儿个在国姓爷这里放开了肚子喝,到时候,可别怪我们这仨个酒虫,倒光了府上的佳醇呀!”郑成功大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说罢立时与他对饮一杯,又指向郑淮二人,示意他们敬酒。二人向陈将军敬了一杯,又转而朝王军敬了,这才转向史承戟,眼见他摇晃着站起身来,东莪却朝他深深注视一眼,向郑成功微笑道“公公,这一位可不是外人,他是儿媳我地师哥,自小一同长大的!”
郑成功与陈德二人都惊奇回看二人,心中原有地一点疑惑顿时解开了,只听东莪又道“当年是师哥救我一命,后来同在师门下,更是对我多加照顾。今日师哥尚未迎娶嫂子,我却先行结发,师妹我夫妇二人在此共敬师哥一杯,以示赔罪!!长兄如父,这些年来多亏得师哥处处为我着想,大恩无以为报,只盼着师哥早结良缘,一世平安!”
“今生在小妹最孤苦之时,得遇师哥相助相协,师门下风雨同舟地日子,小妹我时刻铭记于心,所以一切只能以此一杯水酒敬谢师哥了!”她的语音极缓,双目直视他,二人对视之间,只觉千言万语无声而过,这温柔平和地声音在史承戟的心中如同一只手,极轻地抚摸他的伤处,虽纠葛难舍,却分明未有眷恋后悔,只是那一抹柔情似水的歉意,浓浓地覆盖在彼此的创伤之上,连风声都好似忽然变淡了。
史承戟目不转睛向她凝神注视片刻,再转向郑淮之时,眼中已经含有些许宽慰,道“郑公子,我这个师妹自小聪颖,只是有些要强罢了,往日郑公子可要多让着她些!”郑淮在一旁看他二人对答,听得的每一句话,都更觉他们之中的默契远胜于已,心中却渐来渐觉难过压抑,听他这么说,完全说不上话来,只勉强额首。郑成功在一旁笑道“史公子放心吧,淮儿能娶得如此妻子是他的大运,他必然会珍惜的,我们郑家对她也是加倍看重,定然会好好对她!既然长兄如父,这一杯,还是要我来敬你才是!”
一旁陈德忙道“哎呀,这哪里敢当呀?”郑成功却道“如此大喜之日,东儿却未有亲人在旁,如今寻得师哥,我们做亲家的怎么可以疏忽了这个礼数,况且,史公子一看就是精锐良将,我平生最是爱才,这般的帅才与我有亲家之亲,哪有不亲近的道理!”陈德等哈哈大笑,纷纷点头称是,也各自喝了几杯。
陈德听得东莪与史承戟对答,对他二人情形也想像到一二,想到同门之义,在所难免,况且二人大方得体,在众人面前亦未将此事相瞒,心中对他二人都多了一份谅解喜欢,这下再无拘谨,开怀畅饮,转眼之间,桌边已堆起了几个酒坛,他们果然酒量甚强,都是面不改色,谈笑自若,只是史承戟神情之间的凄凉,却不是人人能看的出来的了。
正在众人喝的正醇之时,一旁院中却悄然无息走进一个灰衣男子,这人朝席中注视,目光停滞在郑泰身上微微一顿向他走去,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几字,却见那郑泰眼光一亮,抬眼向席中正敬酒的东莪看了一眼,即刻站起离席,随此人一同匆忙朝院那边去了。众人正说笑之时,并无一人注意,只是忽然之间,天上的云层加厚,将那点月牙遮掩起来,天间之间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好似蓄满了风雷!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郑泰脸色异样走近厅里,一路向东莪注视走来,他悄悄走回原位坐下,与此同时厅内却开始缓缓有士兵不露痕迹的悄然而入,站在厅内各个角落之中,看真切些,这些人腰间凸起均藏有兵刃。厅里除了丫头下人,还有约四十多位客人,此时酒过三巡,正是热闹之时,因而并无人察觉异样,酒到杯干,还在畅饮之中。
如此又过了好一会,众人正在喝酒,却忽然听到一声碗碟散落碎裂之声,大家遁声看去,原来是一个郑成功手下的将士喝多了,直直的滑到桌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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