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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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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埃h儿一时气不忿,所以才以长嫂的身份对她动了手。事情就是这样!”
“竟还有这样的事?”老太夫人被傅城恒一席话说得脸色大变,随即便看向犹跪在地上的傅旭恒厉声问道,“你大哥说的,可是真的?我大秦自开国以来,皆以仁孝治天下,我们家也是一样,自祖宗以来,便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可你倒好,竟敢逼淫起嫂婢来,若传了出去,祖宗颜面何存?”
傅旭恒在方才孔琉玥与老太夫人说话时,已暗中组织了一套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因此面对老太夫人的质问,倒也并不慌张,而是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方说道:“回祖母,大哥说的,也真,也不真……”
说着面露惭色,“我的确与大嫂屋里的丫头做出了丑事,但我昨儿个喝了点酒,酒后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至于大哥说的‘逼淫’,我就实实不敢领了,祖母您老人家也知道,连日来我都窝在清溪坞,甚至都没去给您老人家请安,若说我要‘逼淫’,连院门我都未曾出过半步,又哪里来的机会?”
惭色又很快变作了委屈之色,“再者,那丫头毕竟是大哥和大嫂芜香院的,她若不是也有那个心,我甚至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我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大嫂抹不开面子,所以才我已与大嫂说过,愿意过几日便挑一个吉日,摆上几桌酒,搭上一台小戏,明堂正道的纳了那个丫头做妾,往后也好好待她,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也算是给大哥大嫂一个交代。但只大嫂却不依不饶,还定要撺掇了大哥将我送官治罪去,祖母也知道,我如今不过一个白丁之身,不比大哥位高权重,若是真被送去了京兆府,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娘和景真听了,都十分慌张,又担心会影响到咱们整个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所以才会哭作一团的,还请祖母明鉴!”说完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老太夫人的脸色随着傅旭恒的这一席话说毕而缓和了不少,“嗐”了一声,“我当什么大事呢,不过这么件小事罢了,何至于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看向傅旭恒,“你也是,要收屋里人哪里不好收,怎么偏就瞧上了你大嫂屋里的丫头,偏生事先又不打一个招呼?也难怪你大嫂会生气,传了出去,咱们侯府的体面名声还要是不要?”
说完又看向孔琉玥,“你三弟此事的确做得欠考虑了些,我事后自会罚他的。但只事情既已出了,他也愿意给那个丫头一个名分,对了,那个丫头是叫什么琴,哦对,蓝琴来着,那我待会儿便打发卢嬷嬷接她去,让她先在我屋里当一阵差,等过了这阵子,再挑个吉日,将她风风光光给了老三,让她挣足了体面,你看可好啊?”
一个女孩儿的清白名声乃至后半辈子的幸福,在老太夫人口里却轻描淡写成了“不过这么件小事”,还自以为给了她多大恩典似的,说什么将她“风风光光”的给傅旭恒,让她“挣足了体面”!
孔琉玥气得满脸通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便挣脱了傅城恒手臂的箍制,上前两步对着老太夫人冷笑道:“祖母方才难道没听侯爷说蓝琴这会儿正‘遍体鳞伤’吗?由此可见昨儿个之事根本非她所愿,而是被强逼的!既已知道她是被强逼的,我又怎么可能再将她白送给傅旭恒那个禽兽,再次将她推入火坑之中?您听好了,我不会将蓝琴给他,我只要公道!”
老太夫人没料到孔琉玥的态度会这般坚决,怔了一下,方回过神来,面上随即带上了几分不悦,道:“孔氏,你如何能这般不识大体?你别忘了,你是堂堂永定侯夫人,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最没脸的人就是你!就算你不顾你自己的体面名声,也该想一想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罢?你也太不识大体,太让我失望了……”
孔琉玥不待老太夫人把话说完,已冷冷接道:“体面算什么东西?名声又算什么东西?比得上蓝琴的清白乃至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吗?我是不识大体,而且还会不识大体到底,拼着一切代价,我都要将那个伤害蓝琴的禽兽绳之以法,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她说这番话时,不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带上了一份神圣不可侵犯般的凛冽,以致老太夫人一时间竟被她镇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屋里也难得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在这样的安静中,傅旭恒不由又有些慌了起来,且也有几分气,他好不容易才说得祖母松动了,提出了将蓝琴先接到她屋里,等过阵子再明堂正道的给他,让他既能将此次的事情混过去,最终还能得实惠白捡一个绝色美人儿,心里正暗暗高兴,——至于祖母说的“时候自会罚他”,他是半点都不担心,祖母向来疼他,到时候他嘴甜一点,态度放谦恭一点,祖母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谁曾想孔琉玥竟死活不愿意,口口声声只要“公道”,一副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样子,他不由有几分火了,想着只要老太夫人在,傅城恒便再不可能将自己送京兆府,心里复又有了几分底气,因忍不住站了起来,冷笑说道:“大嫂口口声声说要为那丫头讨回一个公道,不让她来我房里,大嫂可曾问过她本人的意思?明明就是两厢里情愿的事,大嫂却偏要横插一杠子,还不惜撺掇得大哥与我撕破脸,大嫂到底是何居心?还忤逆起祖母来,这样的妇人,真正当休!”
话音刚落,傅城恒已冷冷接道:“你大嫂当不当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他的声音冷,目光就更冷,如出鞘的剑,寒光四溢,让他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恐怖的杀伐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傅旭恒被他震慑住,一时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倒是老太夫人彼时已回过了神来,因冷声向孔琉玥道:“你三弟都说了,他跟你那丫头原是两厢里情愿,而且你都没问过她本人的意思,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来你三弟房里?口口声声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你到底要为她讨回一个什么样的公道?是要将三弟送官还是怎么样?不过一个丫头罢了,是不是定要将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了,你才高兴?”
老太夫人一席话说得孔琉玥怒火中烧的同时,也让才被傅城恒镇住了的傅旭恒又嚣张起来,自谓有老太夫人撑腰,今儿个傅城恒和孔琉玥是休想奈何他了,因又适时叫屈道:“祖母,我真是冤枉的啊,我昨儿个连清溪坞大门都未踏出过半步,原是那个丫头倒贴我的,您老人家千万要明鉴啊!”
孔琉玥气得两肋生疼,恨不得杀了傅旭恒,更恨不得敲开老太夫人的脑袋,瞧一瞧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浆糊,才能让她这般是非不分?
她正思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傅旭恒亲口承认他对蓝寒是用的强,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她去伏威将军府时,韩青瑶给她的那个华灵素制造的小竹管,据韩青舞说来,那小竹管超级有用。
因忙招手叫了粱妈妈过来,附耳如此这般飞快吩咐了一通,打发了她去后,方才看向老太夫人,说道:“祖母有所不知,傅旭恒昨日的确未曾踏出过清溪坞半步,但清溪坞却有一个婆子去了芜香院,说郭姨娘的丫头和戴姨娘的丫头吵了起来,两位姨娘又都不理,让芜香院去一个镇得住的人帮忙镇镇,所以蓝琴才来了清溪坞的,谁曾想就发生了那样的悲剧!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叫了那个传话的婆子来盘问!”
话音刚落,傅旭恒根本不容老太夫人说话,已先插言道:“芜香院那么多丫头,怎么别人都不来,来的偏偏是她?可见这其中有问题!大嫂就算再不待见我,也不能这般定要将罪名往我头上安罢?我都已再四说了我和那丫头是两厢里情愿,也说了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大嫂何苦定要将我往死路里逼?难道在大嫂看来,我一个作主子的,连一个丫头尚且及不上了?”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孔琉玥将他这番话听在耳里,就忍不住冷笑起来,“你说对了,在我看来,你的确远远及不上蓝琴,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哼,等待会儿他自己招了,铁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后,她看他还要怎么抵赖!
傅旭恒没想到当着老太夫人的面儿,孔琉玥也依然这般不留情面,气得面色铁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恨恨的闭上了嘴巴。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太夫人忽然说道:“娘您也亲眼看见了,当着您老人家的面,侯爷夫人尚且待老三这般不留情面,可想而知背着您呢,这样下去,我们母子明儿哪里还有生路啊?”说着又以袖捂脸哭了起来。
三夫人也哀哀的哭道:“祖母,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孔琉玥根本不看她们,只是定定的看着老太夫人道:“祖母,如果我有办法让傅旭恒亲口承认是他强逼的蓝琴,您会怎么样?会不会亲自还蓝琴一个公道?”
老太夫人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有几分相信傅旭恒是对蓝琴用了强,孔琉玥的话她可以不信,傅城恒的话她却不能不信,从小到大,傅城恒就没在她面前说过哪怕一句假话!
但她相信傅城恒的同时,也并非就不相信傅旭恒了,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看着长大,品性至善的孙儿傅旭恒会作出那般禽兽的事;最重要的是,此事一旦传了出去,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是定然会彻底扫地的,她绝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因此才会出言让孔琉玥大事化小,想将事情混过去的。
谁知道孔琉玥却不依不饶,定要她给个异于方才说法的旁的说法,——而她方才的一应说法,都是建立在傅旭恒没有对蓝琴用强的基础上的。如果这个基础被推翻后,她不给个另外的说法,别说孔琉玥,就连她自己都会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要知道她治家这么多年,信奉的无非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八个字,在一些小的问题上她做不到也就罢了,若是在这样大是大非的大问题面前,她也做不到的话,这个家就真的要乱了!
况老大可还站在一旁呢,虽然他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但他站在那里,任由他媳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想动手就动手,本身就已是对他媳妇无声的支持和维护了,她若是再一味的偏袒老三,想将事情混过去,只怕老大也不会答应!
于是点头应道:“如果你真能证明,我自然还她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孔琉玥笑了,傅旭恒却急了,叫道:“祖母您不知道,才您还没来时,大哥便提出要重赏敢于站出来作证的人千两银子,并为其全家脱籍,保其全家后半辈子的平安,这样情况下那些奴才说的话,又如何信得?您可千万不要被迷惑了!”
孔琉玥不待老太夫人发话,已先冷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用那些手段的,也免得你钻空子,我自有旁的法子让你口服心服!”
正说着,粱妈妈已回来了,行礼后不着痕迹朝孔琉玥点了点头,便低眉顺眼的站到了她身后去。
孔琉玥就趁众人都不注意之时,借宽大衣袖的遮掩,自粱妈妈手里接过了韩青瑶当初给的小竹管。
彼时傅旭恒还在叫嚣,“我做过的事,我已承认了,我没做过的,谁都别想强迫我承认,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口服心服……”
孔琉玥前行几步走到他面前,同样借衣袖的遮掩,小心翼翼将那个小竹筒打开了。
就见一阵极淡的、凭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黄烟,缓缓飘向了傅旭恒的面门,飘向了他的鼻中,他方才还带着几分慌乱几分得意的双眼,立刻变得直直的。
孔琉玥几分惊喜几分忐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傅旭恒……”
傅旭恒便呆呆的应道:“是,主人……”显然已被那阵黄烟控制了心绪。
孔琉玥心下大喜,暗想华灵素制作的这个“古代测谎仪”果真有用之余,忙问道:“我问你,是你欺负了蓝琴的吗?你是不是对她用了强?”
傅旭恒呆呆的回道:“是,是我欺负的那个丫头。我昨儿个闲在书房无事可做,忽然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喧哗声,于是走了出去,就看见那个丫头正与我们院里的丫头婆子说话。她柳眉倒竖的样子可真是漂亮,比之前几次我见到她时还要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丫头,于是忍不住上前将其他人都屏退了,然后拉了她就往书房走去。谁知道她竟然不从我,我只得叫了德宝来帮忙,将她拖到了书房里,然后强上了她。”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当然,各人惊讶的原因都不尽相同,傅城恒和太夫人三夫人等早已知道傅旭恒必对蓝琴用了强的,惊讶的是孔琉玥到底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让傅旭恒这般老老实实的便说了实话;而对傅旭恒还有几分信任,相信他不会做出那样事的老太夫人,则是惊讶的他竟然真做出了那样的事!
老太夫人吃惊之余,心下还满满都是气愤、懊丧和失望,她没有想到,傅旭恒竟然对着她也没有一句实话,枉费她方才还那么信任他,维护他,他简直就是在利用她待他的一片疼爱之心,简直就是在当众扇她这个祖母的耳光呢!
大受打击的老太夫人禁不住倒退了两步,还是在卢嬷嬷的搀扶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但整个人却已气得直打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彼时傅旭恒还是呆呆的,没有恢复神智。华灵素的小竹筒控制人心神的时间虽有限,却也能持续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且还能让被控制之人根本无所察觉,只当自己的生命里根本没有那一刻钟。
但傅旭恒虽呆呆的,太夫人和三夫人却是清醒着的,一见老太夫人那满脸的生气和失望,婆媳两个就知道坏事了。
当下三夫人是忙抢上前摇晃起傅旭恒来:“三爷,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胡说八道起来……”又怒目看向孔琉玥,“你到底对三爷施了什么妖法,让他迷了心窍?”
太夫人则是扑到老太夫人面前又哭了起来,“娘,一定是孔氏对旭儿施了什么妖法,控制了他的心窍,您看他的样子,只怕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娘,旭儿他被施了妖法了,您救救他啊,您救救他啊……”
面对太夫人婆媳二人指责自己对傅旭恒施了妖法的指控,孔琉玥根本不予理睬,反正在众人眼里,她什么都没做,她们的话纯属无稽之谈。
她只是看向一脸大受打击的老太夫人,淡淡问道:“祖母,您老人家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134
约莫一刻钟后,傅旭恒的神智恢复了清醒。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只看见老太夫人坐在当中的榻上满脸的痛心和失望,太夫人和三夫人则低垂着头立在一旁,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他又看向另一旁的傅城恒和孔琉玥,就见傅城恒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之前一直紧蹙着的眉头其时已舒展开了许多;孔琉玥的脸上则仍带着满满的怒气,但于怒气之外,又还多了几分扬眉吐气和如释重负,就像是终于做到了某件一直做不到的事情一般。
傅旭恒的心里忽然莫名的浮上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来,可他又分明不记得自己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孔琉玥说她自有法子让他口服心服的那一刻。
难道,他竟已于不知不觉之间,把真相给说出来了吗?
念头闪过,傅旭恒近乎是恐慌的忙忙看向老太夫人,叫了一声:“祖母……”
只是不待他话音落下,孔琉玥已淡声又追问了老太夫人一句:“祖母,您老人家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方才在问过老太夫人这句话后,孔琉玥知道她受了极大的打击,因此也没有急着要她给答案,而是吩咐粱妈妈上前,帮着卢嬷嬷一道,搀了她到当中的榻前坐下,又命卢嬷嬷将满屋子的下人都带出去,务必让她们好生管好自己的嘴后,便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起老太夫人从打击中回神,也等待起傅旭恒恢复神智来。
如今傅旭恒既已清醒过来,也是时候该算算账了!
孔琉玥追问了一遍,眼见老太夫人还是怔怔的坐在榻上,没什么反应,但整个人瞧起来,却似瞬间老了几岁似的,不由犹豫了一下。但再一想到蓝琴的惨样,再一想到傅旭恒母子夫妻几个方才的无耻嘴脸,她的心复又冷硬起来,向着上首微微拔高了几分声音第三次问道:“祖母,您老人家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这一次,老太夫人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来,面色郑重的点头道:“自然算数!”便喝命已经对下人们下了封口令,复又折了回来的卢嬷嬷,“立刻请家法!”
老太夫人此话一出,不但太夫人傅旭恒母子夫妇几个并卢嬷嬷面色大变,就连傅城恒,也有一瞬的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原来永定侯府的家法有两种,分别针对女子和男子,针对女子的且先不论,针对男子的却是真真正正的军棍,乃是从第一代永定侯时传承下来的,一般三十军棍便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上了六十军棍,便足以打死人了。也难怪众人会色变。
惟独孔琉玥因不知道永定侯府的家法到底是什么,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卢嬷嬷不由面露犹豫之色,“老太夫人,真的……要请家法吗?就不能以别的法子,譬如跪祠堂替代?”三爷自来娇生惯养,不比侯爷习得一身好武艺,万一打坏了,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老太夫人?可不罚他罢,又实在难见大夫人和侯爷。
不待老太夫人答话,太夫人已上前几步,跪到了老太夫人脚下,哀求道:“娘,求您饶过旭儿他这一次罢,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您若真打了他的军棍,明儿传了出去他都没脸见人了,求您就饶了他这一次罢,他可还在病中呢……”不但传了出去没脸见人,单只老太夫人的怒气有多少,就值得细细衡量,这军棍板子底下打死人又不是没有先例。
“他还在病中?”老太夫人未及开口,孔琉玥已先冷笑插言道,“他还在病中都能逼淫嫂婢,这要是病好了还得了!”她原本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傅旭恒绳之以法,这会子既然老太夫人要先打他的板子,那她就且看着,先消消气,等打完了,再将他绳之以法也不迟!
太夫人被她噎得一窒,随即便恨恨说道:“都是你这个妖女狐狸精对我旭儿施了妖法,他才会为你控制了心神,说出了那样一番话来的,你这个妖女,狐狸精,你休得意,多早晚撞在我的手上……”狠话说至一半,想起老太夫人还在,忙又换上一脸的哀戚,继续哭求道:“娘,旭儿他分明是被孔氏那个妖女的妖法所控制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才说了什么,您就饶过他这一次罢……”
早在太夫人跪下时,已随着她跪下了的三夫人忙也哭道:“祖母,三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样的话何足以取信?就算是到了公堂之上,这样子神智不清之下说的话,也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还请祖母千万明鉴……”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老太夫人不待婆媳二人把话说完,已厉声打断了她们,“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心里自会判定,也已自有定论,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喝命仍唯唯站在一旁的卢嬷嬷,“还不快去!”
卢嬷嬷只得答应着去了。
这里傅旭恒方自众人的话语和反应里,约莫猜到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便着了忙,上前几步也跪到老太夫人面前道:“祖母,我根本就不知道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可是不管我说了什么,那些话都不是我的本意啊!这其中必定有诈,还请祖母明鉴,万万不能被小人所蒙蔽了!”
一语未了,老太夫人已厉声说道:“你让我万万不能为小人所蒙蔽,岂不知蒙蔽我最多的人恰好是你!才可是你亲口承认了你逼淫嫂婢的,你还有什么话说!枉我那般信任你,那般疼爱你,处处维护你,你却连对着我都没有一句实话,你对得起我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咳咳咳……”
老太夫人越说越急,越说越气,以致渐渐喘不过气,最后更是剧烈咳嗽起来。
孔琉玥见她咳成那样,不由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正要上前去给她顺顺气,身旁的傅城恒已先一步抢上前,轻轻给她拍起背来,虽然脸上仍然没有多少表情,眼里却划过不忍之色。
瞧在孔琉玥眼里,便知道经过方才之事后,他虽又对老太夫人添了几分失望,但毕竟还没到彻底失望的地步,毕竟还是孺慕之情占了上风的,暗叹一口气之余,不由越发起了想要敲开老太夫人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所以才能让她放着傅城恒这么好的孙子不去疼爱,偏要去信任傅旭恒那个人渣的冲动!
很快卢嬷嬷便领着几个抬了长凳并军棍的粗使婆子回来。
彼时老太夫人已在傅城恒的轻拍之下,顺过了气来,便命卢嬷嬷,“重打三十军棍!”
此话一出,太夫人和三夫人的脸都瞬间惨白起来,而傅旭恒除白了脸以外,脸上还闪过深深的懊恼和绝望,他忽然有预感,他已彻底失去祖母的欢心了!
粗使婆子很快便将傅旭恒架到长凳上,一左一右你起我落的打了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婆子不停的大声唱数,“一、二、三、四……”
一开始,傅旭恒还能强自咬牙忍住不吭声,只因他知道老太夫人向来喜欢硬气的人,然及至到十来棍后,渐渐打得狠了,他终于再忍不住叫了起来:“啊,祖母,孙儿知道错了,您饶了孙儿这一次罢……”合着太夫人和三夫人从一开始便没停息过的哀求声,顿时让整间屋子都弥漫满了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让听的人都忍不住一阵阵哆嗦。
眼见傅旭恒的屁股已经开了花,不断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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