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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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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觑了觑孔琉玥的脸色,“……侯爷知道夫人不喜欢姨娘,所以即刻便打发了她们,为了夫人的名声着想,又说是将人送去寺里为主子们祈福的,可见侯爷心里已经知道错了,夫人不如就原谅了侯爷,再请了太医来好生瞧瞧身子,指不定……”
“妈妈忙了一天了,早些下去歇了罢!”奈何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淡声打断。
傅城恒发落完刘姨娘犹不解气,猛地想起孔琉玥可是曾明白无误与他说过她不喜欢通房姨娘的,索性连白姨娘蒋姨娘也打算一并打发去庄子了,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又想起若果真将三个姨娘都送到庄子上去,只怕旁人会说孔琉玥善妒,毕竟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姨娘们,哪有正室过门才半年,姨娘便都被打发了的理儿?只怕到时候那些有心人更要说孔琉玥善妒了。于是又即刻改了主意,下令送二人去寺里为府里的主子们祈福。
傅城恒发落完姨娘们,便即刻回了正房。
孔琉玥依礼迎了出来,“侯爷回来了!”除此之外,便再无一句多的话。
傅城恒只当她还不知道他送走了姨娘们之事,因带着几分不自知的邀功口气说道:“我让人把刘氏送到庄子上去了,至于白氏和蒋氏,打算明儿一早送到普光寺去为府里的主子们祈福。”只当孔琉玥听到这个消息后,总会给他一个好脸子。
岂料孔琉玥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妾身明白,谁叫三位姨娘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妾身明儿自当为侯爷物色几位绝色的新人!”
傅城恒被噎得一窒,片刻才说道:“我送走她们,并不是因为她们已经人老珠黄了,我只是、只是……”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他只是想让她高兴高兴罢了。
“只是什么?侯爷是不是想说,您只是想让妾身高兴高兴?”孔琉玥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这样的罪名,妾身可不敢当,毕竟妾身再过个几年,也是会人老珠黄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被送去庄子上的福气呢!”
三位姨娘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尤其是刘姨娘和白姨娘,更是前者当初便是他的通房丫头,后者则是封夫人的陪嫁丫鬟,都跟了他十来年了,可他却说将她们送走便送走,这心也真是有够狠的就是了!
孔琉玥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了。本来傅城恒为了她清空后院她是该高兴的,但一想到他之前背地里算计她的行径,她又会忍不住阴暗的想,他今天能为了讨她欢心把妾侍们都送走,焉知明天不会为了讨好别的女人,而把她也送走的?以前她还敢说他待她跟别的女人毕竟是不一样的,但现在她不敢说这话了,他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怎么敢说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虽然她也知道,在他甚至是在大秦所有的人看来,妾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是可以想打便打想杀便杀想卖便卖的;而三位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也的确与守活寡无疑,就算是去了庄子上去了寺庙里,也没什么差别,但她依然接受不了!
孔琉玥自己都觉得自己矛盾,甚至是伪善,毕竟正是因为有了她,三位姨娘才守活寡的,可如今她又反过来同情起她们来,她的行为根本就是猫哭耗子。
他怎么可能送走她?傅城恒闻言,不由急了,忙忙说道:“我怎么可能送走你?我知道此番是我错了,我也真的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气话了?”
“侯爷有命,妾身自当遵从。”短短几句话,说得孔琉玥如梦初醒,恭敬的屈膝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无他言。
——要知道面前站的可是她的上司,对上司心有不满时,谁敢表露出来?等着上司寻下机会便给你小鞋穿罢!不但不能在言语上表露出来,甚至连在神情上都不该表露出来,不然上司还会以为你多在乎他呢,毕竟人在对着自己不在乎的人时,谁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啊?况被“炒”的又不是自己,只是“同事”,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管得了那些同事呢,爱谁谁罢,反正“工作”安排不过来是上司自己的事,于她何干 !
这般一想,孔琉玥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又恭恭敬敬的请示上司道:“敢问侯爷是这会儿歇下,还是等会儿?妾身好叫人打水来服侍侯爷。”
傅城恒才还在抑郁怎么自己都主动将妾侍们送走了,却依然换不来孔琉玥一个好脸子,甚至还换来了她的冷嘲热讽,不想孔琉玥便已容色平静的岔开了话题,他方知道,原来她能对他冷潮热讽还是好的,至少,这样的她还保留着些微本性,至少她还愿意看他一眼。不像现在,她嘴上虽说着温顺无比的话,实则却无形中已将他当作了陌生人,在彼此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如果傅城恒也是现代人的话,他现在必定能体会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这句话的真谛!
让傅城恒抑郁的事情还没完。
服侍他宽衣梳洗,给伤口换药时,孔琉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从头至尾眼前的人都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旁的陌生人一般漠然,他的疼痛他的闷哼他的隐忍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还不算,等到收拾完走出净房,走到床前时,傅城恒方发现很久以来都只摆了一床被褥的床上,已不知何时多出了另一床被褥,那床被褥一眼就能看出是杭绸做的,石榴一样红艳艳的色调,上面还用五彩丝线绣了许多凤凰、喜鹊、蝴蝶、梅花、菊花、牡丹、兰花、石榴等各色花鸟,精致至极,也喜庆至极,就像当初他们刚成亲时那般。
只可惜,现在他们之间的情形比刚成亲之初还要糟糕,那床喜庆的被子给人的亦不再是喜庆,而是浓浓的讽刺。
傅城恒就一下子想到了今日凌晨他在与往常差不多的时间醒转过来时,孔琉玥背朝他蜷缩成一团沉睡时的情形。当时虽然是在梦中,但她的眉头依然紧紧锁着,双手亦是交叉护于胸前,一副就连在梦中都不忘防备抗拒他的模样。
他当就无声的苦笑起来,很想伸手给她抚平了眉头,更想像往常那样,抱了她在自己怀里,然后任她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找一个舒服的睡姿,无忧无虑酣睡的,但最终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挣扎着坐起,自己去到净房梳洗好,又换了衣服,上朝去了。
本来他其实可以不用去上朝,只需使人去告个假的,但一想到孔琉玥一见自己便冷若冰霜的脸,他最后还是决定去上朝,只希望经过一个白天的冷静后,她的心情能稍稍好些,谁曾想,她根本就连自己的心情都全部封闭了起来,再不肯轻易在他面前表露半分!
眼见傅城恒只是呆呆望着床上多出来的那床被褥,既不说话,也不上床,孔琉玥心里不由浮过一抹快意,但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也只是定定的站着,既不说话,也不上床,反正她现在就是躺到床上去,也是睡不着的,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傅城恒先败下阵来,只因他看见孔琉玥只在寝衣外随意穿了件小袄,怕她冻坏了,“月儿,时辰已经不早了,早些歇了罢?”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卑微,而这份卑微,在过去的两天一夜里,已经让他很习惯。
傅城恒说完,便先上了床,因为他有预感,若是他不先上床,如今凡事都“守礼”的孔琉玥是定然不会先上的。
果然他刚躺下后,孔琉玥便脱了小袄,自他脚下爬到了床的里侧,将自己裹进了那床新多出来的被褥当中,然后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傅城恒再次对着孔琉玥冰冷的背影过了一夜。
第二天孔琉玥醒来时,傅城恒跟昨天一样已经不在了,孔琉玥乐得轻松,慢慢的梳洗妆扮了,坐到了桌前用早餐。
奈何她依然没胃口,甚至连半点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且肚子也不觉得饿,因吃喝了一杯清水,便要给老太夫人请安去。
梁妈妈等人原本还在想着,打今儿个起三位姨娘便再不会一早来请安,其实也等同于是一早来给夫人添堵了,夫人的心情应该能稍稍好一些,因此早餐的花样都多准备了一些,就是盼着夫人一高兴了,能多吃一点。
谁曾想夫人的胃口比之昨日还要更差,竟连粥也不吃一口了,只喝了一杯清水,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面面相觑之余,不由都红了眼圈,最后方由梁妈妈上前代表大家劝道:“夫人,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懂’,您自昨儿个便没怎么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了?您多少吃一些啊,不然……”说着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孔琉玥闻言,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她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可问题是,她就是没有胃口,就是不想吃啊,她有什么办法?
但到底不忍梁妈妈几个失望,只能坐到桌前,勉强自己吃了半碗粥,才去了乐安居。
原以为去了乐安居之后,老太夫人肯定木问自己昨晚上之事,毕竟一下子送走三个姨娘可不是小事,说得不好听一点,这样的行为放到大秦哪里都会被人称之为“妒妇”,——旁人是不会去管到底是谁下令送走妾室的,只会将一切都理所当然的算到正室头上,因此孔琉玥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被老太夫人质问甚至是责骂的心理准备。
谁曾想老太夫人竟然问都没问一个字,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倒弄得她有些诧异起来。
孔琉玥并不知道,傅城恒昨晚上就亲自来过乐安居一趟,把事情禀了老太夫人,并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老太夫人虽不高兴,奈何见他坚持,也惟有妥协。

140

如此过了几日。
孔琉玥待傅城恒还是时刻以礼相待,“侯爷”、“妾身”的不离口,恭敬得比多数大秦本土妇人还要可圈可点,却也让傅城恒越发的抑郁,觉得二人的距离无形又远了许多,甚至很多时候,哪怕她就在眼前,哪怕她就在他身边,他依然感受不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她。
这样的感觉让傅城恒既痛苦更恐慌,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他开始变得一回来便没话找话起来,好像藉此就能证明自己跟孔琉玥之间,还是离得很近一般。就譬如昨天,他回来时因见孔琉玥仍然一脸淡淡的,便说道:“我瞧着屋里的地毯都有些旧了,很是该换换了,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
孔琉玥在过去几日早已习惯了他的没话找话,眼皮都未抬,“侯爷做主便好。”
傅城恒没办法,只得绞尽脑汁继续道:“你看是牡丹富贵的好一些?还是喜鹊闹春好一些?要不就福禄寿三喜花样的?”
孔琉玥还是那句话:“侯爷做主便好。”任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傅城恒没辙了,只得又改变策略,每日里命人将各种珠宝首饰布匹流水价一般送到芜香院正房来,只可惜孔琉玥对他仍是淡淡的,客气有礼得就好像两人并不是夫妻,而只是共居一室的陌生人一般。
其实认真说来,傅城恒虽已有过好些个妻妾,但对女人的心思喜好他还真是称不上有多了解,没话找话和送珠宝首饰已经是他所能想出来的极限,其他的,他就真是想不出来了。
他想到了找赵天朗和王乾出主意,要知道他们两个向来鬼点子最多的,尤其王乾,一肚子的花花心肠,是最会哄女人不过的,他们两个准能有好办法。
但不待这个想法在脑中真正成形,傅城恒自己先就将其否定了,这样的事情是很光彩是能弄得人尽皆知的吗?再者,王乾平常哄的他那些莺莺燕燕也是能与他的月儿相提并论的?连给他的月儿拾鞋都不配呢,用王乾那些庸俗的招数哄她,简直就是对她的亵渎!
可是不找赵天朗和王乾帮忙出主意,他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跟玥儿一直这样下去不成?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傅城恒日子不好过,孔琉玥的日子其实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她表面上虽然对着谁都是一脸的笑,但只要稍微熟近一些的人譬如梁妈妈几个,却都知道她心里也并不好过,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变得整日整日的都没有胃口,吃不下饭,整个人也因此而迅速的消瘦枯萎了下去。
梁妈妈、谢嬷嬷看在眼里,都是心如刀割,除了苦劝他,便是变着法子做些江州当地的特色吃食,就盼着她见了是家乡的吃食,能多多少少吃一点。
奈何孔琉玥就是吃不下,不但吃不下,甚至发展到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恶心,就恨不得立刻叫人将食物远远端开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是得了“厌食症”,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因营养不良而病倒甚至是死去。她也有强迫过自己,可就是吃不下,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偶尔甚至吃下去了还会吐……她忍不住有些自嘲有些黑色幽默的想,或许外界传言永定侯爷“克妻”的名声,也并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
梁妈妈将孔琉玥的这些反应尽收眼底,忍不住背着她与谢嬷嬷商量,“夫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早早晚晚都会……,我们不能再任由夫人这样下去了!夫人跟韩大小姐向来交好,不如我明儿寻个由头出府,见见韩大小姐去,请她帮忙劝劝夫人,指不定夫人还能将她的话听进去几分呢?”
谢嬷嬷闻言,先是点头,继而便皱眉摇头道:“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光彩,且事关侯爷,只怕不好轻易说与旁人知道……要不,我们待会儿先试探试探夫人,就说夫人既觉得我们做的食物不合口味,韩大小姐做的点心菜肴可是出了名的,不如请韩大小姐帮忙做几样菜肴来,指不定夫人就有胃口了呢?待会儿我这样说,你就在一旁瞧夫人是什么反应,若是夫人有所意动,明儿你便求见韩大小姐去,反之,就还是先不要去了。”
梁妈妈一想,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韩大小姐再跟夫人要好,毕竟是侯爷与夫人之间的家务事,还真不好说与她知道,因点头道:“嗯,待会儿伺候夫人吃午饭时,我们便依计行事。”
当下二人计议已定,等到伺候孔琉玥用午饭时,谢嬷嬷便果真试探着赔笑说道:“我瞧着夫人近来胃口都不大好,想是我们厨房做的菜肴不合口味?我记得韩大小姐做的点心菜肴是京城都闻名的,夫人又向来与她交好,不如明儿使个人去将军府,请韩大小姐帮忙整治几道菜肴送来夫人吃,指不定夫人就有胃口了呢?”
谢嬷嬷说完,梁妈妈忙也赔笑帮腔道:“是啊,夫人,我记得过年时韩大小姐帮忙整治的那八道菜,可真是道道都色香味俱全,我活了这么大,竟是从没见过谁能将菜烹制成那样的,不如请她帮忙做几道菜,指不定夫人瞧着,便胃口大开了呢……”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找瑶瑶!”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冷声打断。
“可是夫人,您难道就不想见韩小姐吗……”梁妈妈还待再说。
孔琉玥已再次打断了她:“没有可是;我说是不准去找她;就不准去找她;谁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别怪我不客气!”她怎么可能不想见韩青瑶?事实上,她已经想见她想得快疯了,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她恨不得立即就跟她一起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
可是她不能,韩青瑶就快要出嫁了,要嫁的还是跟她真心相爱的男人,有着可以看得见的幸福美好的未来,她怎么能那么怎么,因为自己不幸福了,就连累得她也不幸福?她不要这样,她已经没有幸福快乐了,所以她更希望她能幸福快乐,连她的份儿一起,所以她绝不能打扰她,至少在她出嫁之前,绝不能打扰她!
听着孔琉玥斩钉截铁的话,梁妈妈和谢嬷嬷就都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双双跪到她脚下道:“夫人,我们也是心疼您,您这些日子以来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我们担心您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我们也是心疼您,求您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孔琉玥眼见二人哭倒在自己脚下,也忍不住鼻酸,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们明白,她不是故意要折磨自己,要知道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世又活得那般艰辛,她比任何人都要爱惜生命,她又怎么可能故意折磨自己,尤其还是为了傅城恒那样一个男人?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吃东西,也吃不下东西而已!
她沉默了片刻,才放缓了语气与二人说道:“我真没事儿,只是这阵子没胃口罢了,想来过了这阵子也就好了,你们不必担心。”
为了让二人放心,中午饭她还特地强迫自己吃了半碗饭,梁谢二人见了,方稍稍放下了心来,却不知孔琉玥一背过她们,就忍不住又吐了。
再说傅城恒那边恐慌了几日,某日忽然听人无意说起,女人总是很容易心软又很容易伤感的,远的不说,就说妻妾之间,若是夫君宠爱小妾,她会醋妒,但若夫君对小妾太狠,她又会忍不住物伤其类,虽然妻妾之间有最本质的区别,男人对待妻和妾也绝不可能一样,但从情感上来说,她依然多多少少会因此觉得寒心。
傅城恒听到这番言论后,就想到了当日他跟孔琉玥说他把三个妾都送走了时她的冷嘲热讽,只觉瞬间茅塞顿开,回去后便叫了凌总管来,吩咐其为三个妾各找一户好人家,赠以丰饶的嫁妆将她们都发嫁了,也免得她们后半辈子无所依靠,当然,是要背地里进行的,且就算将三人都发嫁了以后,也只能说三人仍然在庄子或是寺庙里,毕竟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凌总管听完傅城恒的吩咐后,面上虽未表露出什么异样,心里对他却是不无佩服的,要知道世间的男子大多都是自私的,但凡是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就算自己已经不喜欢了,也没有随意发嫁出去,还赠以丰饶嫁妆的可能,毕竟这事关男人的颜面,可侯爷如今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便下令将三位姨娘都给发嫁了,单只这份胸襟,已高于旁的男人很多了!
凌总管并不知道傅城恒会有此行径,其实是为了让孔琉玥放心,当然,也有一半是真希望三位姨娘后半辈子能有所倚靠,毕竟三人都跟了他一场,就算他一个都不曾喜欢过,能为她们做点事,他也是乐意的!
消息传到孔琉玥耳朵里,就跟凌总管一样,倒是有些佩服傅城恒的胸襟,也有些为三位姨娘庆幸,总算可以不用再活在牢笼里。但也仅此而已,面对傅城恒时,依然一副客气有礼的样子,让傅城恒无可奈何之余,只得再谋他法。
忽一日又听下属无意说起,一般女人生气之时,只要缠着鱼水之欢一场,多半就能消去四、五分的怒气,如果丈夫在床上表现得好,那估计就去了十之八九了,至于这是什么道理,那个下属自己也说不上来。
于是晚间睡觉时,傅城恒在犹豫了半天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孔琉玥,试探着上下其手起来。
只可惜孔琉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既不曾拒绝过他,也不曾回应过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过一下,就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在爱抚她一般。
反倒是傅城恒自己,因已有日子没碰过孔琉玥了,出于成年雄性的本身需要,反而很快情动起来,却也只能挫败的松开她,并有些小心翼翼的为她裹好了被子。
让傅城恒挫败的事情还在后头。

第二天他刚自兵马司回府,迎头就碰上了凌总管。

凌总管给他见过礼后,便问道:“夫人今儿个叫了老奴去,说侯爷要纳新人,且越快越好,让老奴今日之内便为侯爷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老奴已经物色了好几个人选人,请侯爷过目。”说着递上一摞册子,估计是画像八字之类的东西。
傅城恒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当即就涌上一股怒气来,她就真那么恨他吗,恨到迫不及待要为他纳新人,免得他碰她的地步?
然这份怒气还未及成形,他自己就先泄了气,原是他有错在先伤了她,如今她就是对他做什么都是他活该,他又有什么资格生她的气?他最该生的,正是他自己的气!
“夫人说着玩儿的,以后不必再提此事!”傅城恒强压下满心的惊涛骇浪,面无表情吩咐完凌总管,便转身步履沉重的往乐安居方向走去。
后面凌总管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近来夫人跟侯爷之间的异样连他这个不常进内院的人都感知到了,想必问题一定很严重罢?不然侯爷的背影瞧起来也不会这般萧索了!夫人也是,侯爷为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连妾室都打算全部发嫁了,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
凌总管正想着明儿是不是该找机会劝孔琉玥几句,忽然就想起了上午见到她时她那瘦得二指不到的小脸和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凌总管的小孙女就跟孔琉玥差不多年纪,可他小孙女却至今都活得无忧无虑,在家有父母为她操心,嫁了人有夫君为她操心,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足,却也并不像夫人那样,既要忙于主持中馈,应付一家子老少上下,还跟侯爷闹了矛盾,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事也很难说是哪一个人的错,罢了,他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瞎掺合了!
傅城恒去乐安居见过老太夫人,又去瞧过了初华姐弟几个后,才回了芜香院。
还没走到院门,就见梁妈妈正候在那里,一瞧得他过来,便屈膝行礼:“侯爷,老奴有要事要禀告您。”脸上虽带着笑,那笑却跟孔琉玥的笑一样,只会给人以恭的感觉,却再没有敬。
傅城恒是知道梁妈妈在孔琉玥面前体面的,因为对孔琉玥有愧于心,连琏的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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