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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西游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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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想必记得这件衣服,听我的丫环说起,恩公为救我一命曾经见过。”
“我想起来了,请姑娘穿好衣服。大牢里的蚊子凶,别咬得到处是包,那就不好了。”高闯向后退了一步,挡住那两个小****的视线,脑海中把那天的手感也模糊地回忆了起来。
云想衣很意外,没料到高闯的反应比较平静,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千千万,等闲人物她都不假辞色,更别说这种举动了。在她看来,男人看到她这样,不流鼻血也要流口水,哪知道这个男人像见惯一样,沉稳得很。
那天她落水后,自忖必死,没想到能被人救起,当时她还没有恢复,只看到一个高大背影,后来听丫环说起,那人没有留下姓名就离开了。本来她想既然人家不留名,就是不愿意和她有牵扯,所以并未特意寻找,可是她的丫环早上去买东西,从衙门的布告里发现了这个人。于是她想先来探望一下这位恩人,然后想办法把他弄出牢去,再施以金钱,这样也算报恩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不记得她了,这让她突然想恶作剧,所以才有了那番惊世骇俗之举。
不过虽然她没有达到目的,但她也是经过大场面的,当下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襟,纤手向后一伸,身后的一个小丫环就递给她一个精巧的红漆食盒。
高闯看看那个细眉细目的小丫头,见身上没有一丝青楼的风尘气,虽然不是多漂亮,但让人看得很舒服,正是那天说要给他烧香的小姑娘。
“我叫木三三,姑娘们都叫我三三的。”她一见到高闯的眼神就答道,根本没用人问,善解人意得很。
“我的丫环,不懂事得很,恩公莫怪。”云想衣轻声道,看似含羞带怯地不敢看高闯,但高闯却觉得这女人把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官差大哥。”她半转过身,盈盈一笑,“麻烦差大哥把牢门打开,我要为恩公把盏,以谢救命之恩。”
几个狱卒听云想衣这么说,竟然涨红了脸,有些扭捏,争抢了一阵后,最终还是由年纪最大,看来资格最老的一个走了过来,殷勤地为云想衣打开了门,末了还没忘了在高闯身边耳语道:“你小子真有艳福,竟然让云姑娘到这臭大牢里给你送吃的,王孙公子请她上皇宫,她还不一定去呢。”
“日行一善、必有回报。”高闯随便答了一句,心想这个人真不热爱自己的本职工作,大牢虽臭,却是他安身立命之处,他竟然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云想衣向狱卒微笑致谢,让那个狱卒骨头都酥了,差点把自个儿也锁在牢里。而三三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小桌,云想衣姿态极美的蹲下身,把酒菜一样样从食盒中拿出来,“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红烧赤贝、鲜蘑菜心。”她一边拿菜一边报菜名,声调仍然很美,但高闯的兴趣却全集中在了饭菜上。
自从来到大明,他一直吃住在船厂,虽然算不上吃糠咽菜,但那些饭菜也比猪食强不了多少。他来到这里又没赚什么钱,上不起馆子,用文言小说的话说,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现在见了这些精致美食,不由得咽得口水咕咚咕咚响。
“一点小菜薄酒,恩公――”云想衣还没说完,高闯已经席地而坐,大快朵颐,毫不客气的笑纳了,一边吃还一边招呼两个直了眼的小子,“过来一块吃,虽然秀色可餐,但先吃了再看秀色也是一样,快点啊,别愣着,我可不给你们留着。”
那两个小子得令,立即跑了过来,甩开腮帮子猛吃,让一边的云想衣着实惊讶。只要她出现,从没有男人的目光能从她身上转开去,没想到来到这个至贱之地,她才发觉她竟然比不上几个小菜。看来真是饱暖思淫欲,在人饥饿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食物更让人动心。
她不习惯被人忽视,心里有点酸酸的,要说这两个小的,刚才至少对她还有点惊艳,可是这位救命恩人,却真的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几天大牢生活让他的胡子长出了一碴,看模样肯定不是太监,那么不知他是装模作样呢,还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三三,记得下次直接带点牛肉、烧鸡来就行。”她向后退了一步,免得被飞溅的菜汁弄脏了裙子,眼看这些精致小菜被当做粗食来吃,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也不知有籽没籽,有核没核,就被这些人吞到了肚子里,也不咂摸滋味,恨不得连盘子都嚼碎了,简直是茉莉花喂牛,糟蹋东西。最可气的,他们全忘了她这个千娇百媚的陪酒人。
“恩公,我还带了一壶酒,有些烈。我想这里阴潮,烈酒可以赶赶寒气,不知恩公喜不喜欢。”
“喜欢。”高闯想也没想地说,一抬眼看到三三手里拿着一小壶酒,立即接了过来,就着壶喝。
哪有水手不爱酒的,再说他要给这个美人一个教训――男人可以很文雅,也可以很粗俗,这关乎他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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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探监(下)
           “云小姐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到牢里的?”把酒菜扫荡一空,高闯问道。
“衙门的布告。”云想衣秋波一瞄,轻轻地答。
果然!高闯笑了一下。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郑和放出的消息,他的画影图形估计这时候已经贴满大街小巷了,不过不知道给他安排的是什么罪名,不可能因为没有路引就上了布告吧,那可是重犯才有的待遇。
“布告上说,我犯了什么罪?”
云想衣很意外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罪名,而是因为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是为了什么而进的大牢,只是有点好奇。
惹上官非的人里,不明不白的多了,没钱没势的人很有可能轻罪入狱,但最后顶了别人的重罪,不过是银子的力量作祟罢了,只是这男人这么满不在乎,也实在奇怪。
但话说回来,这男人又有哪一点不奇怪的?听三三说,当时他救她的时候手法很奇怪,就这样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而现在,他不在意的直视着她,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与崇拜,仿佛她就是个普通女人,和三三一样,没有什么值得特别珍惜和爱护的,这让她不禁感到被忽视的不快,同时又十分新鲜好奇。
她身在青楼,自认为阅人无数,但对这个男人却不能看透。单看这个人的外表,他身材高大,脸色黝黑,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显然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下层百姓,或者说就是个活土匪,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眼神聪明,带着不容易妥协的气质,野性难驯,那是只有强者才能有的自信和骄傲。
本来是为报答救命之恩而来,但此刻她游戏红尘的心却突然热切了起来,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想要征服这个人,征服这个看来不属于这里的男人!
“擅闯郑和大人府,意图行窃,还打伤官差。”她眼神闪烁地盯着高闯,想在他脸上看出破绽。
“高老大,不是说因为没有路引才被抓吗?”小老虎牙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为高闯犯下那么大的罪而兴奋,似乎他犯的罪越大,就证明越厉害,更证明他跟对了人,一副誓要做小弟的模样,也不想想如果这罪名是真的,那么他的高老大也只能活到秋后问斩的时候了。
“我进郑府确实没有路引啊。”高闯咧嘴一笑。
小老虎牙和小星愣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拇指,意思是佩服高闯当贼都当得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实在嚣张极了。
“恩公真会避重就轻。”云想衣抿嘴一笑,“可是恩公,你既然于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或许小女子可以助您摆脱牢狱之灾。”
“这个――就不麻烦小姐了。”高闯委婉的拒绝,不是他不想出去,他是个海阔天高的人,无垠的大海才是他的舞台,这几天他活得憋屈极了,可是他知道郑和在暗处盯着他,因此不想连累了这个美人。
再说,这个美人看似娇柔娴雅,风情万种,但实际上那心里至少有九十九道弯,那双眼睛像兜着一汪水一样,一眨眼就一个心眼。就像那天在船上,她看似在一边与人无扰,实际上唯恐天下不乱。这不是个普通女人,是个小妖精,少惹为妙。
“恩公!”
“不用叫恩公了吧。”高闯露出为难之色,“这样叫我很不习惯,那天我无意间救了小姐,实在是举手之劳,换做是谁,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那好,我就随这两个小兄弟一起叫你高老大。”云想衣的豪爽之气再度显露,“高老大你也不必叫我小姐了,就叫我衣衣,大家方便。”
“随小姐――不是,随衣衣喜欢吧。”高闯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
看高闯似乎不太情愿,云想衣立即心生一个要捉弄他的念头,“高老大,你是爽快的人,我直说了吧,其实我想救你出去,也是为了我自己。”
“哦?”高闯对这个说法倒很意外,因为他和云想衣一点瓜葛也没有,难道她是想让自己赎她出青楼?日行一善,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他没有资金。
云想衣似是看出高闯的心思,轻笑道:“一看高老大就不是本地人,至少来本地不久,所以并不知道衣衣的身世。衣衣虽是蒲柳之姿,可是蒙金陵城各位爷的抬爱,早就为自己备下了赎身之资。只不过一入娼门,终生是妓,衣衣是菟丝绵草,不托付乔木不得以自立,因此只得忍痛委身青楼罢了。”
她说得文绉绉的,高闯要认真倾听才能明白她说的意思,点头道:“原来小姐――衣衣,出淤泥而不染。”
云想衣灿然一笑,没想到高闯这样看来野性不羁之人还懂两句诗文,并不知道现代中国的九年义务教育也让高闯些许识得两个字,对他又多了几分好奇,道:“高老大抬爱了,可是衣衣虽然身份下贱,却也知道廉耻,是卖艺不卖身的,至今还是清倌人。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小兄弟。”
小老虎牙和小星听到美女姐姐点名,忙不迭的点头。云想衣艳名远播,但眼界甚高,任你地位多么高贵、家财多么丰厚,也不过是陪着喝酒吟诗、品茶下棋,比大家小姐还要身娇肉贵,从来未曾和任何人过从甚密,这是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的。
高闯对此并不怀疑,因此直接表示同意,并未向两个小子求证,让云想衣心情非常畅快。他自己是男人,知道男人有多贱,云想衣看来那么聪明,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越是自恃身份,男人就越是趋之若鹜,因为男人喜欢竞争,倒不是她本身是否值得的问题。他高中毕业前狂爱古龙的小说,这位大师说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哪怕女人丑得像猪,只要有人追,就是美丽的,其他男人也会来抢。
何况云想衣这样的绝代佳人,抢到后不仅是得到美人,面子上也是赚足了。所以云想衣才会有这样的身价,而且因为争抢的人太多了,到后来谁也惹不起谁,反而成了平安的局面,让云想衣掌握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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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上
           “其实,就算真的――也不必轻贱自己,为生活所迫,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不甘于沉沦就好。”高闯说,说完之后立即后悔,所谓言多语失,他的论调在古代确实是太超前了一点,这会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果然,云想衣怪异地看着高闯,似要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见他一脸真诚无伪,不由得刮目相看,“那么,高老大是不嫌弃衣衣喽?”
情形不对!
高闯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脊背也直了起来。从云想衣的语气和神态中看出不好的苗头。一抬眼,正看到她红着脸对他浅笑,美是美极了,可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她这模样看着好像是害羞,但眼神里有着算计,所以明明是兴奋的红晕。
巴桑说过,他不能带任何一个人回去,所以他不能在这边招惹女人。虽然他很喜欢女人,可是他不能干缺德事,到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了,他沾了的女人怎么办?他来的目的是跟郑和下一趟西洋,找到沉船的地点,甚至自己亲手沉上几条船,或者把宝藏埋到一个地方,好方便他回到现代去取。
他的人生,他的理想和目标,还有他的朋友都在现代,所以他并不想留在这里,尽管那扭曲时空的宝物还在六公主手上,他的前途未卜,但他有坚定的信念要回去。既然注定要离开,他又怎么能做那么损德的事呢?
其实在这边一呆三年,没个女人很可能会让他憋死,可是听说古代的娱乐事业,也就是妓院系统比较发达,他的个人问题并不难解决。反正妓女的好处就是不会麻烦,给钱就好,不必发生感情纠葛,要知道男人是不喜欢麻烦的女人的,只要他不是真的爱上,或者以婚姻为目的的话。
“既然高老大不嫌弃,那么衣衣以后就跟着高老大了。衣衣这就去自赎自身,然后把高老大救出去,从此无论为奴为婢、荆钗布裙、粗茶淡饭,就是高老大的人了。”
三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同时呆住了,但还是高闯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小姐别开玩笑了,大牢生活艰苦,受了刺激会活不长的。”
“我说真的啊,难道衣衣就那么不足信?还是高老大嫌弃我卑微的出身。”她说得悲悲切切,好像高闯辜负了她,欺侮了她似的,吓得高闯连忙解释。
“不是云小姐的问题,问题在我。我是个粗人,身无分文,那个――头无片瓦,实在配不上小姐。是我无福消受,不干小姐的事。”
“可是――我也清清白白的女子,前些日子和你――和你肌肤相亲,纵然我出身青楼,可你也是我第一个如此相亲的男人,所以衣衣此生,认定了你。”
高闯很想说:你是个妓女啊,难道被男人摸了一下就要负责?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再说他也不是摸她、亲她,不是为了救人吗?看来做惯了坏事的人真的不能行善,否则一定会有报应的。
“这个――云小姐,我当时是为了救人。所谓事急从权,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高闯自从感到云想衣对他不怀好意,已经把称呼又换了回去,在感觉上疏远一点,可云想衣并不上当。
“高老大,话是这么说。可我曾经发过誓,见过我身子的人就是我的良人。刚才,为了表明身份,我不是让您――看过我的肚兜吗?当初在船上也是一样。我也不指望能当正室夫人,做个小丫环侍候您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这也不行吗?”
“刚才这两个小子也看到了。”高闯情急之下,竟然无耻到拉两个一心要做他小弟的人垫背,但说到后来,又觉得这样说一个女人实在不礼貌,不由得气势软了下来。
“不行,我在牢外有个小花儿等着了,小星也有个小蕊儿。”小老虎牙吓了一跳,连忙说,一边的小星也涨红了脸。
他又是小花儿,又是小蕊儿的,听得高闯一头雾水,而云想衣还没有答话,一直没有说话的木三三大声喝斥道:“你们想什么呢?就凭你们也配说这种话,就是我家姑娘看你们一眼,也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大言不惭,知不知道羞!”
两个小子被三三抢白了几句,也回不上话,只看着高闯。可他们的老大比他们还要尴尬,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认定了高老大。”云想衣坚定地回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高闯的脸上一吻,高闯倒没什么,那两个小子的脸涨得更红了,同时一片惊叹之声响起了起来。
高闯这才发现,对面以及所有能看到此处的牢房里都蹲满了人,有犯人,还有狱卒,他们摆出一付要检查什么的样子,其实是全员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看天底下最精彩的戏一样,不仅非常入戏,甚至连气儿都不喘。
云想衣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些,于是半转娇躯,对着四周福了一福,道:“各位爷做个见证,小女子云想衣此意已决,倘若高老大实在厌弃小女子,我――我――”
“小高,你也是的,这么个美人主动送上门来,人和钱全搭上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一个对面牢房的人说。高闯根本不认识他是谁,竟然开口叫上了小高。
“是啊。”另一个说:“这么有情有义的女子哪里去找,你还推三阻四的。”
“云姑娘看中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全金陵,不,全大明的男人都没你有福,连皇帝说不定也想和你换位子坐。”
“嘘,别废话,说这话要杀头的,你活腻歪了。”
“我就是说说,皇帝老子又听不见。”
“我听得见,你这是大逆不道,老子可是会告密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老子听听。”
一时间,刚才还静得能听到高闯心灵挣扎的大牢乱作一团,这些事外之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做一团,而狱卒却是最有观众素质的人,任天塌地陷,还在看戏。
可是戏已经是尾声了,因为云想衣达到了目的,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强悍男人的弱点,他怕女人缠,他怕麻烦。这下,她可以对付他了,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摆脱她的控制!
“高老大,衣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你。”说着朝高闯抛了一个媚眼,径自拉开牢门离开了,留下一大群男人继续吵嚷。
高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狱卒过来锁门的时候还一脸悻然,似乎嫌这出大戏完场得太早。而高闯则烦恼得挠挠头,心想哪有这样的,还带强买强卖的,他总以为只有现代女性才野蛮,哪想到回到了六百年前还是一样。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但一怕麻烦,二怕女人缠,结果两样都让他遇到了。
先是花想容,然后是云想衣,还有,那位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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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中
           想什么来什么,云想衣才走不久,狱卒又说有人来看他。
高闯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个男人,心里彻底放松,本以为是光军的,但没想到是两个小个子男人,确切地说是两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竟然是六公主和小蝙蝠!
见到这两个小丫头的一刹那,高闯就明白为什么当他问起来客是男是女时,狱卒的神色会那么古怪了。这一对小强盗认为自己是女扮男装,大概还以为扮得很像,实际上明眼人一看就能辨出雌雄来。那小脸粉嫩嫩的,被大牢里罕有的阳光那么一照,连细细的绒毛也看得出来,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一样,就算是年纪再小几岁的男孩也没有这股子清甜劲,怎么能扮得像男人!
狱卒神色古怪地瞄着这两个踱着方步、摇着纸扇、装模作样的假男人,打开了牢房的门。高闯连忙抢上一步,把小坏蛋六公主轰到角落里,低声问:“有何贵干?”
“咦,你竟然还认得出我?”
“恕我直言,您的化妆技术实在超级差。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一个刺客大盗,嘻嘻。”六公主掩嘴而笑,但随即发现这动作很不男人,于是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地站在那,强自严肃着一张脸看高闯:“本宫――本公子来瞻仰一下要犯,看你本人和那个画影图形究竟有几分相像。”
“小小年纪别胡说八道,我是轻犯,不是大盗。你老爹就这么教育你,让你给别人乱扣帽子的吗?”高闯不知道这位六公主知道多少,只好抵赖到底。再说,她那个老爹确实是爱给人乱安罪名,说是父女遗传,一定不会出错。
“我老爹啊――”六公主拖长了声音,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灵活之极,似乎对高闯的这种说法感到好玩,“我老爹倒没和我说什么,可是我从小就会猜谜,总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心点,牛皮吹破了。”
“你不信吗?我可以给你讲。”六公主掩饰住笑意,“前几天晚上,宫――我家闯进了坏人,结果被我父――被我老爹抓到,让郑――管家送来了大牢。其实我本不知道的,可是我家下人多,吵吵嚷嚷的,想不知道也难。”
“因为你是个好事的惹祸精,所以就四处打听消息,对吧?”
六公主咭的一笑,“我一直好奇呢,是什么人敢闯我家?然后就派小蝙蝠打听啊,这才听说那是个古怪的人,哪里不好跑,偏偏跑到父――我老爹谁也不许去的院子,结果被郑――管家逮个正着。本来我也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昨天我去我老爹那里转转,发现他的书房有个奇怪的东西。”她说着不经意瞄了高闯一眼,想从他眼里看出焦急和热切,可高闯哪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所以虽然心痒难挨,但表面上却很冷淡,还有点不耐烦,看意思好像是说:你说不说?不说就尽快离开!
六公主有些失望,想不说出这件事的,却又忍不住炫耀自己知道的多,于是继续说了下去:“那东西奇怪得很,有一根针在一块琉璃罩子里绕着圈子动。”说到这儿小嘴一扁,似乎很委屈,“虽然好多人怕我老爹,但他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的,可昨天却生我气,怪我乱闯,喝斥我离开,还什么也不告诉我。哼,他道他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我知道的,他还不知道哩!”
“是啊。你很会猜嘛,你自己刚才说的。”高闯见六公主似乎是想起被朱棣喝斥的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了湿意,怕她当场哭出来,连忙把话题转到让她高兴的事上来。
果然,六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豪气地拍拍高闯的胳膊说:“你有见识,因为我真的很会猜。我老爹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天妃殿给我去世的母――我去世的娘烧香祈福时,遇到过一个怪人。这个人说话、穿衣都很怪,还背着一个大包,里面的东西更是怪极了,虽然没有和那个会动的针一样的东西,但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因为怪人怪事嘛,有怪人就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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