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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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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提醒你一句:韩千桦,你若想表白,就等着他醒了去狠狠的表白够吧,不必跟我道痴心,我不会感动,只会嗤笑……你丢光了女人的脸……”
一番说辞,慷慨激昂。
冷哼罢,一转头,傲然而去。
千桦被损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白,几乎以为这人根本就不是林若情。
她记忆中的林若情,根本没有这么的强势。
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摆布的人。
可她忘了,林若情是个讲师。
作为讲师,在一定场合底下,自能口若悬河的将对方辩的哑口无言。
林若情的柔弱一直就是一种假相,但凡听到她讲课的人,皆会拜倒在她犀利的语锋下。
对,讲课的时候,她完全能变成另外一个女人,全无平时的娴静如云。
望着离去的傲然身形,回过神的千桦气极的追过去:
“林若情,你在笑我下作?笑我未婚有孕?笑我丢女人的脸是不是?
“你凭什么笑我?你未见得比我好了多少……
“秦紫珞,你别忘了,这一世,她不是你先生,而是你名义上的妹婿,你勾引了自己的妹夫……还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比起我,你的行为,更卑鄙无耻……
林荫寂,没有人,只有女人讥怒的声音在回荡,紫珞身形一飘,早已消失不见。
****
出了东院,承东跟了上来,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他担心这个丫头会被气死。
已经气到,不可避免的被伤到。
承东看到了紫珞的脸色腊白腊白着,正靠在一棵梧桐树喘气,没有落泪,但心头一定难受的厉害,偏偏这个时候,玲珑不在,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说起玲珑,玉连子带着她去了南北两国的边境,据探子所回,掳走君熙的是西南关的一员守将……玉连子已在那里交涉了几天,一直僵在那里。
“小姐,你还好吗?”
“嗯,不会被打倒的。只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紫珞回头牵强的一笑,心头是恼怒的,语气是直冲的,说的话还透着几分底气不足。
她把话说的那么满,好像自己有多了解他,其实,她一直很不自信,她不敢爱,她害怕杀机四伏的现实会撕毁她心头的爱。
有一点,韩千桦比她强:这个女人爱的很卑微,但很勇敢,她可以为爱冲昏头脑!
紫珞却一直很理智,理智的提醒不要去深爱。
她的脑海,来来回回的回想的是韩千桦刚刚说过的一些话:
你不了解一诺,你完全不了解!
是你害惨了他,是你……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时,耳朵里只刮到一句:
“也许这孩子并不是萧王的……”
这是承东的猜想。
总觉得这事有问题,怀孕是大事,要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清白如水,这个女人断不能栽上这个赃。
“那并不重要。承东,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他是王爷,没有这个女人,自会有别的女人会给他生的,以后漫长的几十年里,他会有很多孩子的……”
紫珞惨笑一个,无法设想自己成为他无数女人时伸长脖子等他临幸的场面,那太讽刺了。
她不要这样可怕的爱情,帝室的爱情太容易变质了,她是学历史的,太清楚这一点。
也许,她是该趁这个机会就此远离所有的是是非非。
对着头顶的天空,她轻轻一叹。
决定了。
离开。
****
展苍被关在静寺。
早在多年前,静寺就被金晟给买下,外人并不知情。
如今的静寺依旧对外开放,香火称不上鼎盛,寺里多半时候入不敷出,每月份都要靠金晟调拨银子入寺以维持寺院武僧们的日常用所需。对,每个月月底的左右,王府总管会送亲自将一个装着香火钱以及蜡烛和锡箔的大箱子送到寺里。
上个月月底也是一样,只是这个月箱子里除了装有银子外,还装了一个大活人。
静寺内堂佛殿后,有个机关,直通地下密室,这是金晟接手静寺后,一时兴起,让人改造的。
****
一张圣旨,一块令牌,紫珞见到了被穿了琵琶骨锁囚在地牢里的展苍。
几日不见,他显的格外的形销骨立。
****
紫珞易容成大宫女的模样,承东化作了景侃的模样,两人,一人执圣旨,一人持萧王的令牌,顺顺利利的进到地下密室。
陪行的武僧也是精明的人物,但,最终,还是被他们蒙混过了关。
没用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用一张圣旨,将展苍带出了静寺。
匆匆往南行驶了一段路后,他们折了道,自小路往西而去,一路狂奔,进桑古镇,天亮时分,他们停在青龙门在桑古的据点,歇息,等回音。
原来,动手之前,紫珞曾和萧融见过一面,只要她帮他把人救出静寺,他就把解药奉上,一旦确定解药是真的,一旦金晟清醒,她就将凤亦玺交还给他们,并且还可以解掉凤亦玺身上的蛊毒。
对极,金晟在凤亦玺身上种了蛊——
傀儡蛊。
****
那天,紫珞入天牢,带了三件东西,两张人皮面具,一块无色无味迷香手帕,一纸计划书。
出得天牢后,紫珞和晋北冥会过一面,拿到了他手上的龙佩,去见过刑部江炎大人,几人拟定计划,开始分头行动。
江炎是本案的主审大人之一,他是当年云迟带回北沧的近身侍卫。云迟死后,他留于北沧,受沧帝提携,后一直在刑部当差。
按照北沧的律法,行刑前,三位主审大人会对人犯进行三次验明正身的程序。
第一次在行刑前一晚,第二次是在行刑出天牢之前,第三次是刑场。
紫珞让江炎在第一次验正身的时候,问其有何遗言,展苍会说,他想见见清王,并让他们传话。
这话,江炎会让另外一个主审的大人去传与清王知道,他不去,因为,他也是旃凤人,得避嫌。
清王听闻那句话,便一定会来。
这个时候,展苍会要求关门,单独会话,江炎和另一个主审守到牢门口,闲杂人等皆不可入内。
江炎的作用是给展苍提供充足的时间用以转换身份。
紫珞有一个本事,就是善画,大学的时候,她主修历史,同时兼修绘画,经她之手画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
在莲湖的时候,紫珞趁空画了两张脸孔,一张是展苍的模样,一张是清王的模样。
胧月便凭着这两张画,做出两张人皮面具。
之所以选清王做替死鬼,一,这人是萧王的死对头,二,这人身高,体型和展苍相似,三,清王母妃有把柄落在紫珞手上,一句话就能把他引去天牢。
这个偷梁换柱的计划,当天晚上进行的相当顺利。
唯一没有料到想的是,金晟竟给展苍下了傀儡蛊。
在成功逃脱没多久后,一曲傀儡曲,令展苍难以忍受成虫钻心的折磨,去而折回,重新落到了金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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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紫珞并没有傀儡蛊的除蛊丹药,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敷衍萧融,她唯一想要得到的结果是让金晟好好的醒过来,至于凤亦玺身子里的这个蛊,回去旃凤,另请高人解也是可行的。
****
天亮的时候,紫珞得到了左丘的飞鸽传信:萧王已醒。
紧接着,又传来一纸密信:萧王正发疯似的在寻小姐,且已知道展苍逃逸,上禀沧帝后,帝令各城各郡,严令搜查萧融一干人,西峰关禁止任何人出关,同时,封掉通往旃凤国各条水陆通道,近期内,任何商贾,不得私下出境至旃凤进行交易,但遇违者,大牢侍候。
左丘着重写了一句:此一别,路迢,善自珍重。
前一封信,令紫珞重重松下一口气,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放下。
后一封,是准备起程的时候,承东拿来给她看。
看罢,她呆了半天,望着来路,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折回头来说:“那就去南诏。承东,找人通知萧融,我们由南诏折去旃凤。人,暂时是由我们带着,等到了旃凤境内,再把人交还给他们。”
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心中一早便有打算,等找到玲珑,就一起再去旃凤走一圈,如今,不走西峰关,改西南关,可以顺道把玲珑带上。
带着凤亦玺一起去旃凤的好处是,到时,还可以趁机要胁萧融把父亲凌剑放了,然后,她可以就此回山隐居。
是的,她已决定回东瓴,先安安静静的将孩子生下来再说,至于金晟,他是做大事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把这段意外封存起来,他有他在意的东西去争取,时间一长,就能将她忘记。
一年不能,两年,两年不能,十年,从此相忘江湖,也不错。
天空很蓝,就像晶透的水晶石。
紫珞望着那蓝汪汪的美丽天空,飘浮的白云上,浮现出了金晟硬俊的脸孔,淡淡凉薄的他,深沉莫测的他,喜出望外的他,柔情似水的他……以及床榻上气息奄奄的他。
昨夜行动之前,她留在他房里守了半天,牵着他的手怔怔的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离去——
如此,他好,她也好!
他可无所顾忌的去政治联姻,一统山河,她可逍遥自在的去隐士生活,不必再提心吊胆,哭哭笑笑,活的痛快。
是的,终于自由了,终于脱离了王侯深院!
紫珞可以长长吁一口气,只是心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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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方的官道上,这几天,商旅络绎不绝,主要是因为西峰关严禁出入,于是很多滞留在北沧的旃凤人不得不往西南关,或是秦山关而去,更甚有都,直接折去东昱关,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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瓴绕南诏回国。
五月十三,原本五天的路程,走走停停走了近十天,连带着下雨,又担耽了几日。
紫珞并不急出去,主要也是在和金晟较劲。
她知道这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办一件事,就一定会全力以赴,所以,刚开始几天,各个关卡一定搜查的紧,那她就故意赶的慢悠悠,等风头过了,想出去比较容易。
四匹高头大马,两辆马车,一辆装货,一辆载人,他们妆成了北沧的商贾走在官道上。
紫珞一身墨袍男儿妆,容貌已改,现如今,一行七八个人,全易了容,除凤亦玺——撕掉展苍的人皮面具,他是不折不扣的席大哥。
不,他也已经不是席大哥。
一路西南这么多天,紫珞除了初时,和他说过几句话外,以后几天,一直避着他。
承东形影不离的相随,几乎没让她落单。
凤亦玺的身子损伤的厉害,不能骑马,一直就养在马车里面。
随行的人,皆是祖师婆婆的人,他们出门外时,由承东调度联络,他时不时会派他们出去打探消息。
只是这几天,一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外头皆在遥传,南北两国极有可能要打战。
西南关上出事了。
边境上有小道消息传来,说,东瓴公子君墨问的稚子被南诏北嘉关守将派人暗中偷去,君公子带了原配夫人去得北嘉关索要,无果。
后,君墨问动用萧王金令,调动西关的数百精锐,深入南诏去抢,双方发生冲突——
南北两国,原本就因为凌岚公主离奇死亡而变的紧张,虽然萧王曾提出婚娶公主之长姐再两国之好,纵观全局而言,彼此关系已经变的极其脆弱,如今边关再起风云,一下子,惶惶之辞便四起。
听到这些传闻,紫珞的情绪再度陷入低谷,难展笑容。
****
傍晚时候,他们在一处农庄落脚,山野之地,吃食简陋,越到西南,越是荒僻。
她坐在长凳上,吃的索然无味。
自从凌岚死后,自从金晟开始不醒人世,她的世界就一直是惨淡无光的。
重回江湖,本是该快意的事,但,回眸处,再不见昔时相守的身影,那种自由无端就多了几分压抑的苦涩。
左丘没有再跟来,离府前,他告诉她,要把自己兄长的尸骨带回平丰府去,已让人直接去平丰府报丧,由老父亲亲自带人来萧王府将二公子的遗骸带回去。
萧王一旦知道他们二人甫家公子,必不会为难。
紫珞本来是想带着凤亦玺一起去甫家悼丧的。
甫家仁义之名天下闻,各路英雄豪杰,看甫老爷的面去奔丧,并不是一件招人眼的事。
左丘拒绝了。
他说:小姐,有件事儿,我二哥一直没机会说——他一直一直很仰慕小姐,无比的仰慕。二哥要是看到痛哭流涕的秦紫珞,会心疼。
他说:小姐,先去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等哪天,你能对着二哥的墓碑微笑的时候,再去平丰府祭拜!
……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就直接影响胃口。
她的胃口很不好,哪怕承东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些味酸的食物,她还是只稍稍尝几口罢了。
****
饭桌上,一袭白衣的凤亦玺一直在看她,几次欲言而止,被紫珞冷淡的神色给冻到。
他受够了她的冷淡,以前的她从不会给他脸色看,永远明媚如初生的朝阳。
凤亦玺自是知道她是在故意冷着自己的。
因为凌岚,她将他牵怒。
关于凌岚死于焚心蛊的事,是承东告诉他的。
关于定远侯凌剑被掳一事,他也是刚刚才得知。
这些事成为一道屏障,令他们疏远。
难道,他们之间再不能回到过去了么?
他想念那个笑语盈盈、潇洒不羁的君墨问。
想念极了。
见她想开离席,他猛站起来,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抓住:
“紫珞,你是不是打算至此再不理我了……”
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但很显然,这层身份,她根本就不认可!
待续!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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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3
他的手指很冰凉,就像雪一样的凉。
紫珞挣脱了手,淡淡的点头,目光落到离小客栈不远的那片树林,低声说:“好,我们到前头林子里去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这是一处民风淳朴的农庄,庄上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皆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一片祥和的气象。累
路上有布衣顽童,朗朗唱着山歌,诵着民谣,白发的老叟在树荫下对博弈棋,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里,一对对农家夫妻犹在忙碌。
这里一片宁静安谧,处处透着田园的风趣。
什么是桃园生活?
隐于田庄,日落而歇,日出而作;闲来读书,落雨听风;观东日破晓,看晚霞璨璨;无兵荒马乱,无哭声连天,于祥和中享盛世的安乐,那便是人间桃园,也是她最向往的极乐之趣。
走在这样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下,会令紫珞想起三生湖畔悠然自得的点点滴滴,但她知道,那种日子,以后再不会有了。
两人并列而行,默默走了一小段路后,有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离开康城,你有何打算?”
席大哥在问她,哦,不是,现在的他,是凤亦玺。
他已看出她并不打算回去,他是如此的聪明,如此的了解她的心思。
紫珞不答,淡淡的摸着胸口的发,抬眸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很安心的男人,脸膀温温如美玉,脾气和善,一派儒雅无害的样子,却能将人算计到骨子里。闷
“萧融抓了我爹,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我若说不知,你一定不信,不过你可以放心,回去后,我会吩咐他们将凌先生放了!”
凤亦玺的态度很诚恳。
“是不是另外有条件?”
“嗯?”
“我说,你是不是还想着要我帮你去夺回旃凤的皇位,以此作为条件?”
他的脸孔露出了受伤的神色,睇着,道:“怎么?现在,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坏……”
紫珞撇开眸子,本想说:你不是一直就在暗中这么算计我的么?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离别在际,何必再闹的不开心,便转开话题道:
“凤亦玺,我现在只要我父亲平安无事,其他事,我管不了,也不想多评价你是怎样一个人,这些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紫珞……”
“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紫珞想了想,轻轻吁出一口气,靠到了槐树的树杆上,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说:
“我很累,真的很累,我不想自己过的这么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息。所以,凤亦玺,关于你的那些个事,我无能为力了,至于那张先帝的遗旨,日后我倒是可以派人送还给你,但到时,能不能帮你圆了帝国梦,得凭你自己的本事。五家大族,五虎上将那边,我可以给你带一句话,可他们会不会拥护你为人主,我不知道,你只能自己搞定。”
抓了一根狗尾巴草,拢在手掌心,轻轻的刷,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东方。
她不再叫他“席大哥”,而是生疏的唤他为凤亦玺。
他听着,心疼。
在记起前世的那些旧事以后,皇位何足道哉,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追逐权利的人,但是,他也深知一件事,在凡间,在这样一个江山分裂的大陆上,若没有自己的权势,山林隐居的日子早晚会被人破坏尽。
皇位,他还是要去争取的,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凡人,没有强大的法力去保护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悍卫他们的将来。
他想护她,但她不领情,一径刻意的在疏远他。
凤亦玺脸上浮现几缕黯然神伤:“紫珞,给我一个机会照看你可好!别所拒我于千里之外……”
“不可能的!”
知道他不曾死心,于是她拒绝的很直接,低头踢着脚下的泥沙,她态度坚绝的重申:“我不需要人照看,而且,我也不敢让你照看。你已经不是我的席大哥……”
留在他身边,他的妹婿萧融,迟早会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紫珞……”
“不必多劝,也不必再多说……凤亦玺,现在的我,不合适跟你谈话,我们的谈话就此打住吧!现在,我只要见到你,就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这三个月,时间不长,却是我这辈子以来度过的最艰难的日子,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我不想继续活在噩梦里,你懂吗!不管北沧的皇宫,还是旃凤的皇宫,都不是我该逗留的地方。”
他是温润的,他是儒雅的,但这只是表相,他的骨子里也有帝王家的残忍,为政治可不择手段。
“我不喜欢天天过这样胆战心惊的,太累了……凤亦玺,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轻悠悠的话,绝情之极!
她说他是她的噩梦,这令向来沉静如山的凤亦玺立即变了脸色,急急的争辩道:
“紫珞,其实你也懂的,只有将权力拿捏在手上,治一个康乐盛世,民间才会有富足自乐的日子……而你注定不可能会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跟我去旃凤吧!我需要你,紫珞,我们可以并肩创一个盛世王朝……”
紫珞截断话,一字一停的再次拒绝:
“不可能。凤亦玺,懂未见得就能接受,我无法迁就金晟留在康城,同样,也不可能跟了你,从此长住旃凤……”
话突然打住,因为突然看见远处的官道上,乍现出浓浓的一片烟尘,正漫天的扬起。
紫珞凝眸细看,却是大队朝廷的飞骑经过,直奔西南关而去。
马蹄声飞扬,喧嚣如雷,气势汹汹。
紫珞皱起了英气的眉,急走上去几步观望。
这些天,各城郡查的甚严,路上遇到官兵,稀松平常,但是,看到这样大批量的军队出动,却是第一次。
她记得距此地东边不远,便有一个军事重地,名白石镇,那边盘据着北沧在南方的一支精锐军队。
白石镇位置很特殊,南可支援秦山关,西可相援西南关,乃是个军事重镇。
驻扎在此的这些人马,皆是金晟昔年在北地的部将士卒。三年前,金晟回京之时,曾带回两万精兵强卒,后编为镇南军,受皇命,待命白石镇,由常胜将军岳阳管辖。
三年内,岳阳治军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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